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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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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雌雄义盗’勇破马家寨,这惊逃诏地的大事,很快在杭州城传开,成了酒楼、茶坊间众人议论的话题。

  ‘真是大快人心!必兄,你们又成了英雄人物。’韦孟飞闻讯,紧张地过府探望,见关岳已渐康复,始为之释怀。

  ‘韦兄,言差了!那是“雌雄义盗”的事,如何扯到我们兄妹⾝上?’关岳暗使眼⾊。

  ‘对、对、对极了?’他俩彼此心照不宣。‘等关兄完全康复后,让小弟略尽敬佩薄意,请关兄好好小酌一番。’

  ‘不了、不了,每次喝酒舍妹总是唠叨,这回不喝了。’关岳笑说。

  ‘连飘香阁也不去?’韦孟飞笑得怪异。

  必岳叹笑‮头摇‬。他还梦想紫蝶会来探望他哩!

  ‘还在想着我的问题?’韦孟飞故作轻松,玩笑轻责:‘不管结果如何,我总希望不要因为某种改变,而改变了我们三人之间的友谊,你这么做岂不要我们三人做不成朋友?那可是你的不对喽!’

  ‘不,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关岳紧张解释,只是他实在没勇气啊!

  ‘紫蝶是位好姑娘,别轻易放弃,那会抱憾终生的。’韦孟飞岔开话题,笑问:‘怎没见令妹?’

  ‘在自个儿房里…那丫头最近老是心神不宁…’关岳显然想说什么,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哦?’韦孟飞掠过几分讶然。

  ‘韦兄,有件事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关兄但说无妨!’

  ‘舍妹…呃,ㄚ头好像喜上韦兄。’

  ‘哦!’一份惊喜撞上心头,韦孟飞大胆探问:‘可是令妹亲口说的?’

  ‘她始终不愿明说,但到底我是看她长大的兄长,多少能懂些她的心思。’

  ‘关兄,你多疑了!’既然倩丫头没开口,他也没有承认的必要;但他清楚,倩丫头是喜上他了。

  ‘希望这只是我多疑,但也请原谅我的失言。如果你对丫头没意思的话,请你对她直言;要是你对她有心的话,就请你别伤害她。你应该明⽩我意思…’

  这倒令韦孟飞不知如何回答了。关岳忧心的,仍是韦老爷的不允,及紫蝶与他之间暧昧不明的感情。

  ‘关兄,还是要说你多疑了,我生放浪,令妹是位好姑娘,怎么会看上我?

  再说我真要娶了令妹,只怕得和我爹断绝⽗子关系,到时我拿什么养活令妹?这你是知道的。’

  ‘如果你们彼此真的两情相悦的话…’

  ‘绝对第一个通知你。你想多喽!还是先养好⾝体要紧,不然如何追求紫蝶?’

  必岳的确还存有怀疑;韦孟飞真的不再对紫蝶有丝毫的情意吗?

  陪关岳闲聊了几句后,韦孟飞便起⾝告辞,出府前这才遇见关倩儿,显然她早等着…‘你来我家,就只为探望我哥?’她没好气问。

  ‘不然来探望你不成?如果哪天你也生病了,我一定专程来探望你。’韦孟飞寻她开心。

  这家伙!要他说几句哄人的话会死人啊!‘走!走!就算我病死了,也不稀罕你来探望,最好这辈子都别来我家!宾出去!’

  ‘哇!你生气的模样真动人呐!’韦孟飞惊叹,她娇嗔怒目才扫过,他便已大胆凑到她耳际‮逗挑‬低语:‘有人告诉我,姑娘你喜我,是不是真的?’

  必倩儿一颗心撞得险些没办法呼昅,睑上的酡红不知是生气还是羞怯;不遇她的口气可吓人:‘是哪个‮八王‬蛋告诉你的?’

  ‘关兄说你刁蛮、任,今儿个我可见识了,居然连自己的兄长都敢骂。’

  ‘我哥…’居然连自己的妹妹都出卖了!

  ‘如果你真的喜,我也许会认真考虑,要不要找个媒婆来提亲?’韦孟飞忍笑得意离去。

  ‘哥…我杀了你!’

  这一声险些震垮了关府宅院,吓得关岳从上跌了下来。

  ***

  从关府离开后,韦孟飞犹豫不定地在街上瞎逛了好阵子,才毅然踏进飘香阁。

  他曾对⽗亲说,不会再踏进飘香阁,今⽇却还是进来了。

  ‘今儿在店里听几位客倌说了…’紫蝶忧心探问:‘关公子可好?’

  ‘好些了,你没有打算去探望他吗?’

  紫蝶戚然沉默半晌,推说:‘店里忙,我走不开。’

  ‘在你的心里,他应该和我一样,不只是捧场的客倌,而是知心的朋友。你应该要表示朋友的关怀,不是吗?’韦孟飞有着责备。

  紫蝶无言以对。

  ‘也许,在他的心里,你并不只是个朋友…现在他最期盼的是你能去探望他。’

  紫蝶微悸。‘我不能再见他。’

  ‘为什么?因为你知道他已经喜上你了?’韦孟飞困惑:‘他上飘香阁时,你怎么躲他?’

  ‘我已经劝他别来。’

  ‘拦不住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为什么?关岳是那么好的一位公子…’韦孟飞沉痛地说:‘曾经我们两情相悦。但我辜负了你,在我对我们的未来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后,总期盼你能遇上一位能给你幸福的公子…坦⽩说,我不是宽宏大量的人,我妒嫉关岳。但就因为我还不忘你的情意,所以才希望关岳能带你离开这地方。我看得出他是个能呵护你、照顾你、给你幸福依靠的男子。’

  紫蝶噤不住潸然落泪。‘我不配,他可以再找到更好的姑娘。’

  ‘怎样的感情才算配?门当户对吗?难道所有的情感都脫离不了这残酷的魔咒?还是你本就没喜关岳,只是他一厢情愿,不配只是你拒绝的借口?’

  紫蝶没有承认的勇气;关岳在她心里,有着和韦孟飞不分轩轾的同样地位。

  ‘我期望你承认,但你没有…’这表示她喜着关岳。‘既然这样,你还犹豫什么?在他心里,你可敌过豪门富宅里的大家闺秀。’不配,只是她的心理作祟。

  ‘我怕…’

  ‘怕你我曾经发生的悲剧再度重演?’韦孟飞満怀愧疚。‘但,他们就只有兄妹俩,而且倩丫头又那么喜你,你若对他有些情意的话,你们之间本就没有任何阻碍…’

  唉!窖子出来的姑娘毕竟会招惹闲话,她怀疑感情是否噤得起冷嘲热讽、闲言闲语的考验。

  ‘你难道甘心一辈子沦落在这种地方,受人百般欺凌‮躏蹂‬吗?’韦孟飞未曾说过如此刺痛心肺的重话。

  ‘三娘始终对我很好…’阵阵的痛楚令她难以承受,再谈下去她会崩溃;第一次她对他下逐客令:‘我很累,想休息…孟飞,我会去探望他的。’

  ‘紫蝶,女人一生最终追求的是什么?不就是期望着有个好归宿吗?我未曾忘记对你的情感,所以你能有个好归宿,才能让我将对你的感情安心静静地蔵进心里,也才能减轻这一份无法弥补的愧疚!’

  两行悲凄、怨怼的泪⽔,潸然滑落在紫蝶茫然的脸庞上。她实在是害怕再次承受感情漩涡残酷的冲击…***

  必府大厅,关倩儿和骆雪冰仔细地盘算从马家寨盗来的收获。

  ‘哇!有两千多两耶!这些钱又可救济很多贫穷人家,我们这次收获丰盛!’

  必倩儿雀跃叫着。

  ‘更正,是我,而不是我们。’这些可全是他凌霄一人盗得。‘为了这两千两,我可是付出惨痛代价。’他的特异功能因为救关岳而消耗殆尽。

  ‘活该!你不耍诈,我哥怎会受伤?还差些又要让那昏官逮住?’关倩儿嗔骂。

  ‘不管怎么说,这次你们该认输了吧?’凌霄得意。

  ‘这怎么能算,你不玩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关倩儿不服。

  ‘在下心服口服。咱们这行靠的不只是敏捷的⾝手及盗术,最重要的还得有过人智慧,小弟服输。’关岳佩服。

  ‘哥…’她可没服过什么人。

  ‘凌兄,这两千两一半归你,另一半就得抱歉,必须济贫。’关岳说。

  ‘哼!若能拿个五百两,就谢天谢地了。’凌霄自嘲苦笑。

  ‘事前凌霄已经答应过我,只取所得十分之一,也就是两百两。’骆雪冰取了两百两,给了他一百两,笑说:‘这才是你真正所得。’

  ‘喂!不是两百两吗?’凌霄叫着。

  ‘一百两归我管,免得你挥霍无度。’

  ‘我们事前可没这约定。’凌霄‮议抗‬。

  ‘新立的约定,不服你拿走。’骆雪冰将银两摆在他面前,要敢拿,看她还理不理他!

  ‘我服了。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说什么?’骆雪冰和关倩儿这两小女子两眼四目地瞪他。

  ‘没什么,只是后悔让雪冰住进来。’把她留在飘香阁至少可学些紫蝶的温柔,现在他竟和这小魔女一个鼻孔出气。

  ‘你这种人就该让雪冰姐好好管教你。’关倩儿刁蛮地说。

  ‘关兄,我终于明⽩你为什么急着替她找婆家了。’凌霄笑叹。

  必岳发笑“谁能制服得了这小魔女,韦孟飞吗?”

  避家领了紫蝶进来,令关岳感到惊喜意外。

  ‘哦!不行了,我头又痛了,得进去休息。’凌霄作怪,要骆雪冰扶他进房。

  ‘你刚才还好好,怎么…’骆雪冰紧张。

  凌霄对她暗使眼⾊,骆雪冰会意,抿嘴窃笑。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关倩儿娇憨地搔小脑袋瓜,脑筋一转也明⽩过来。

  ‘哦…嘻!我倒忘了,得去替哥拿葯了。’她促狭对紫蝶咧嘴一笑,露出可怜的模样:‘紫蝶姐,我哥伤得好重哦!都没人关心他,他好可怜。我不打搅你们,你可要好好可怜、关心我哥哦!’转头她又对关岳板起睑:‘哥,你再留不住人,小心我连你也赶出丢,不认你这个兄长,好自为之!’

  ‘丫头…’只留下关岳一人,他倒紧张了起来,赫然尴尬说:‘对不起,丫头就是这个子,别见怪。’

  紫蝶含笑‮头摇‬。气氛弄得她也不自在。‘你…⾝体好些没?’

  ‘没事了,壮得跟头牛似。’关岳憨直地拍,气塞地咳了一声。

  ‘怎么了?’紫蝶紧张上前,为他抚顺气,猛觉失态‮涩羞‬收手。

  ‘没事、没事…’经这温柔地轻抚,他什么气全顺了。

  必倩儿这好奇宝宝哪放心出府,躲在门外看得窃喜吃笑连连,只是接下来的沉默,教她急得快憋不住气,恨不得冲进去代她那笨哥哥对紫蝶将话说个明⽩。

  ‘真笨!难道非把你灌醉,才说得出心思啊!’

  ‘关大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怕三娘找我,先回去了。’紫蝶起⾝告辞。

  喂!喂!这就没戏唱了!必倩儿跳脚,险些要冲进去。

  ‘紫蝶…’关岳唤住她,深昅口气,憋在喉间的话脫口而出:‘别回飘香阁了。’

  紫蝶怔然!

  必倩儿忙捂嘴,冲到喉间的惊叫又呑了回去。对嘛!这才是她的好哥哥。

  ‘上回在飘香阁没能如愿替你赎⾝,气得丫头快不要我这个大哥…我不会说话,但在飘香阁所说的话。全是发自內心的真话,希望…希望你能搬来我家。’

  真是笨啊!必倩儿心儿噗通直跳,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直等着紫蝶点头。

  ‘我不能这么做,对不起!’紫蝶动容忍痛拒绝。

  ‘为什么?上回没敢问你原因,是因为韦兄吗?’

  必倩儿惊悸!阿弥陀佛,千万不要是这原因,不然伤心可不只哥一人。

  半晌,紫蝶才沉沉地说:‘跟韦大哥没有关系,我们只是谈得来的朋友。’

  ‘那又为什么?就只因为三娘对你好,所以你就甘心沦落在那种地方?这绝不是你拒绝的原因。’

  ‘关大哥,我了解你的情意,但是你为一个青楼女子付出如此情意,不认为太傻了吗?’

  ‘丫头有时也骂我傻。骂我傻得不懂向心仪的姑娘表⽩心意,但对你的情意…我一点也不傻,如果这也算傻,我宁愿一辈子傻下去。’关岳深情地说。

  真教人感动呐!必倩儿讶异她这笨大哥居然也说得出这般痴情人眼泪的话。

  ‘不值得!’紫蝶泛起泪光。‘青楼女子是没有资格去拥有一份情感。’

  ‘青楼女子?青楼女子又如何?难道青楼女子就非得是无情无义吗?青楼女子同样是人,只要是人就有感情,你不是没资格拥有,而是自卑心理作祟!’关岳失态喊叫。天呐!这是哪来的勇气?舒服多了!

  ‘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你将要承受多少非议及冷嘲热讽的闲话?’

  ‘可你问过我在乎吗?丫头在乎吗?’

  ‘但我在乎!我不要,不要你们因为我而遭受不平的非议,这对你们不公平。’

  必岳无奈、沮丧、痛苦地说:‘我从没敢有这么大勇气对你说这些话,我也不晓得能再对你说些什么,但我只要你知道。别人如何非议我都不在意,我只在乎你的情意。关家就只我和丫头两人,没人能管得着关家的事。’

  紫蝶矛盾的痛苦心情,如同蒙眬的泪眼那般悯。天呐!她还犹豫挣扎什么?

  为什么杂的思绪教她拿不定毅然的主意?

  ‘关大哥,让我们永远保持着现在朋友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对不起!’紫蝶含泪夺门而去。

  ‘紫蝶姐…’关倩儿在门口唤住她:‘为什么你不直截了当说你本就不喜我哥?这样他会好过些…我恨你!’

  ‘对不起!’紫蝶哀伤洒泪离去。

  回首望着茫然失神的大哥,关情儿心疼,泪珠从眼角串串滚落。

  为什么痴情好男人总教女人无情遗弃?天理何在?!

  ***

  ‘唉!不管是哪个时代,爱情总是这么‮磨折‬人。’凌霄为关岳同情感叹。

  ‘啊?’骆雪冰显然没有放弃回到未来,测试着手腕上的传送器。

  ‘没有用的。要能接收得到,早将我们送回去了。现在我连特异功能的能量也耗尽了,这下更没希望了。’凌霄懒懒地躺在上。

  骆雪冰气馁放弃,问:‘你刚才对我说什么?’

  ‘就是关岳和紫蝶的事。好像不管时代怎么变,感情问题始终令人伤脑筋。’

  骆雪冰也悯。‘大概这也是爱的表现方式吧?紫蝶以为这样才不会去伤害关岳,其实…当真正喜上一个人后,并不会在乎他是什么⾝分的人;在关岳的心里,应该不会将她看成一般青楼女子。’

  ‘你想把我逮进牢里,也是一种爱的表现方式?’凌霄以目光‮逗挑‬她。

  ‘那是…那是两码子事。那是我⾝为特警的任务,不管对方是谁,只要犯法,就要接受法律制裁。’骆雪冰神情严肃凛然。

  ‘哦!那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也和一般的贼没什么两样?’凌霄再问。

  ‘不晓得你在说什么?’骆雪冰心儿噗通直跳。

  ‘你晓得我在说什么,而且在你的心底,我绝不同于一般的贼。你晓得为什么吗?’凌霄大胆环抱她纤细柳,‮逗挑‬鼻息在她耳际厮磨:‘因为…你爱我。’

  骆雪冰慌措地推开他,呼…快没办法呼昅了,久违的柔情‮逗挑‬令她芳心大

  ‘有机会回到未来,我还是会执行⾝为特警应尽的职责’骆雪冰又露出特警的冷峻。

  ‘唉!浪漫的气氛又让你给破坏了。’

  凌霄一脸没趣,惹得骆雪冰浑⾝不自在。天晓得她现在是严肃的执法者,还是柔情似⽔的女儿⾝?

  他突然迸出不可思议的笑声:‘哈哈…’

  ‘你笑什么?’骆雪冰嗔怪,更加不自在,好像整个⾝子全让他看透了似。

  ‘我实在好奇,那小魔女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你变成真正的女人?’他忍笑。

  ‘怎么?我以前不是女人啊?!’

  ‘不是,只是不怎么像女人。’像男人婆,他忍不住爆出笑来。

  ‘你…’她要杀了他!

  ‘我说的是真的嘛!又不是只有我这么认为,但是我可没有因此而改变对你的爱。’

  骆雪冰想骂都骂不出口了。

  ‘告诉我,那小魔女到底是怎么改变你的?’他非追究柢不可。

  ‘其实…也没什么啦!她只是要我常保持笑容,别老绷着脸,心情自然就愉快,那也就会…’骆雪冰不胜娇羞。

  ‘那就会更加美丽、更像个女人。’小魔女鬼灵精怪的脑袋果然有一套,佩服!

  ‘凌霄,我…我现在真的…比较像女人吗?’

  ‘完完全全、百分之百的女人,只是我还有些不习惯而已。’凌霄笑说。

  ‘你是说,比较习惯我穿上特警制服的样子吗?’骆雪冰不善的眼神含有威胁。

  ‘嘿!嘿!你还是别穿的好,我会慢慢适应,而且会很乐意适应。’他悻悻然笑说:‘我们还是研究如何开家麦当劳,比较实际些…’

  ‘谁规定卖汉堡、薯条一定要叫麦当劳?’

  ‘只要别叫特警汉堡,你⾼兴取什么名字都行。’

  ‘我就是⾼兴取特警汉堡。’

  懊死!多嘴!

  ***

  一颗石子从后花园外的护墙砸进韦孟飞房里,推开窗见关倩儿怪模怪样地对他使眼⾊,令他忍不住发笑。

  ‘没想到你能想出这种新鲜、刺的方法约我谈情说爱。’韦孟飞笑说。

  ‘谁找你谈情说爱,少満嘴油腔滑调,找你谈正经事。’关倩儿没好气说。

  ‘我们有什么正经事好谈…耶!你带我上哪儿?’

  ‘讨厌见你爹,喝茶去啦!’

  呵…姑娘家拉着男人満街跑,成何体统!

  寻了茶坊最角落位置坐下。

  ‘我倒要听听我们有什么正经事好谈。’

  ‘老老实实回答我,有半句虚言,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她一副严刑供的模样,问:‘紫蝶是不是很喜你?还是你们本就是两情相悦?’

  这丫头吃错葯,提了火油来不成?‘你吃醋?!’

  ‘再没正经,打得你満地找牙!’

  哇…来真的!没头没脑地,她用意何在?韦孟飞倒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不是紫蝶姐喜你,我哥那么老实的人,她怎么会拒绝我哥的情意?’

  必倩儿终究沉不住气。

  韦孟飞露出似有若无的凝重,用笑掩饰。‘没记错的话,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和紫蝶姑娘不过是谈得来的朋友而已。’

  ‘谁晓得是真是假?’

  ‘而且我也答应你,不和关兄争紫蝶,不是吗?’

  ‘可是…如果紫蝶姐喜的是你,就算你不争,她也不会喜我哥的嘛!’

  这也算在他头上?见识了这丫头的蛮横无理了!他无奈吁口气问:‘⼲脆你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才甘心?’

  必倩儿煞有介事,双手托住下巴,眼珠子骨碌碌打转思量着;那可爱的模样,令他看了失神。

  ‘就这么做!’关倩儿陡地拍桌。

  韦孟飞吓得忙收魂,苦着睑说:‘大‮姐小‬,我的魂可噤不起你的‮磨折‬。’

  ‘我们马上到飘香阁找紫蝶,你当着我的面,对她说你本就不喜她。’关倩儿一派认真。

  ‘马上?现在?我可不想陪你疯。’只有她那鬼灵精的小脑瓜才想得出这等‮狂疯‬的事来。

  ‘你心虚?’

  ‘我心虚?’他不以为然怪笑,说:‘要换作是你,如果有位公子理直气壮跑到你面前说:‘我本就不爱你,你去嫁别人吧!’,你会是什么心情?不是杀对方,就是羞愤得上吊‮杀自‬。’

  必倩儿不悦地噘嘴,似乎在抱怨他反驳她的‘良策’。

  ‘就算你押我去,我也不会去,因为我答应我爹不再踏进飘香阁一步。’

  必倩儿感到意外。

  没想到他是个孝顺的儿子,天晓得是真是假?

  ‘其实在我知道关兄偷喜上紫蝶后,我已经找紫蝶将话说得很清楚,也替关兄说了些话,没想到还是徒劳无功。’韦孟飞无奈感叹。

  ‘她还是那么执着对你的情意?’关倩儿有些吃味。

  ‘他们俩之间本就扯不上我,最主要的还是紫蝶本⾝心理作祟,她是喜你哥的。’

  ‘就因为她是青楼女子?’

  ‘她不愿自己低的⾝分污了你们关家的门风。’

  ‘这简直就是庇话!我和哥什么时候计较过她的⾝分?街坊邻居爱非议,让他们七嘴八⾆说个够,磨破嘴⽪子看他们还说不说,咱们关家的事谁管得着!’关倩儿气恼叫着。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人帮她除去心理的障碍,我试过了,所以你别‮望渴‬找我。’

  ‘你能成得了什么大事?’她不屑,打定主意自己找紫蝶说去。

  ‘如果你认为紫蝶喜我的话,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她死心,回到你哥⾝边。’

  ‘什么办法?’她眼睛一亮,‘你嫁给我,这样紫蝶就能死心了。’猜不透这话是认真还是玩笑。

  必倩儿惊悸,露出不善笑意,‘嘿!嘿!果然是个好计画,很聪明嘛!不知你爹听了会不会将你扫地出门哦?’她拉⾼嗓门叫着:‘要我嫁给你?下辈子吧!’

  ‘你会的,我有把握!’

  韦孟飞的自信令她忐忑芳心大。阿弥陀佛!千万别一语成谶。

  ‘没人帮我,我就自己想办法。’她不悦地起⾝掉头就走。

  ‘喂!姑娘你的茶钱?’店小二追上来。

  ‘弄份烤鸭、鱼翅、熊掌…反正你店里最好的酒茶全都送上,帐就找他要。’撑死你这冤大头。

  拿定主意,她得走一趟飘香阁,无论如何都得把嫂子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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