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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别说了,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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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席散了,林冲脚下有点儿踉跄,小姑娘扶着林冲走⼊单独的小院,闻着林冲⾝上的味道,那种浓郁的男子气息与淡淡的酒香味织在一起,没来由的小心肝噗通跳。

  进了屋子林冲倒头就睡。小姑娘鼻腔里哼哼了两声,转⾝出去叫店伙打了点温⽔,给林冲净面擦手。灯光下,小姑娘看着林冲,手指滑过林冲的脸颊,林冲却不耐烦的一把打开小姑娘的手指,翻个⾝,嘴里呜里哇啦说梦话。

  小姑娘笑的咯咯的,静静的躺倒林冲边上,就那么和⾐而眠。

  …

  睡到半夜,突听⾝边的小姑娘大声呵斥:“谁!”从跳下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劲使‬的一拉门揷开门出去,便听小姑娘大叫“还想跑…”接着砰砰作响和哎哟不止。林冲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门外,战事已经结束。因林冲住的是独院,小姑娘的喝叫声也不大,此刻夜深人静正是睡的时辰,并未惊动其他人。

  地上躺着一个,小姑娘正一只脚踩在这人脸上。

  拉开小姑娘,借着深秋的皎洁月光看地上那人,却不认识。

  小姑娘率先开口“你是谁,怎地半夜过来放烟?”

  我⽇,这还真有放烟的?林寨主大怒,窝心脚踹出去“直娘贼!”

  烟,其实是人为生成的一种瘴气。瘴气是热带原始森林里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加上热带气温过⾼,为瘴气的产生创造了有利条件。而烟的制作便是利用这一点,炮制时先用木撑开毒蛇的嘴巴,待毒蛇分泌出有毒的口涎后收集起来,掺⼊饲料,给疯狗喂食之后‮烧焚‬狗尸,收集烧剩下的恶臭琐碎,再跟有⿇醉效果的曼陀罗花掺合,磨成粉,混⼊艾绒,用棉纸包裹艾绒制成长卷。使用的时候只需把艾条点燃,吹⼊房中,艾绒的香味掺合着曼陀罗的味道,刚好掩盖了狗尸琐碎的恶臭,中和成一种淡淡的艾条香味,闻者即倒。此物对人有害,但不致命。

  林冲虽为梁山二寨主,却对烟蒙汗葯这些江湖上下作的手法不甚了了,后世里也只在武侠小说上看过,本不相信有这种东西。其实,烟确实是有的,不过沧海桑田,再加上自古到今各大‮权政‬的打庒管制,时⽇久了制作方法失传了而已。

  此法最早从南疆蛊师处传出,后来逐渐流行于大江南北帮派以及起义的各大黑社会集团。因为这种东西端的厉害,其制作方法也都控制在少数人手里,寻常的小蟊贼运气好的只是听说过,本不可能掌握。

  小姑娘出⾝南疆皇族,虽家道没落但这些基本知识却是纯无比,一闻到艾条的味道便知不好,果然抓到此人。

  等到小姑娘悄悄说了这烟的来龙去脉,林冲背上一⾝冷汗,我⽇,这江湖上的混⽔,也并不好趟哇。

  江湖新晋菜鸟林寨主刚才的一脚踹的不轻,彻底废掉了那人的行动能力。等到把那人提起来扔⼊房中,点亮灯烛之后,才看清那人是个面容极其猥琐的三十多岁的汉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山大王帮主之类的角⾊,见那汉子里别着一把解腕尖刀,林冲一把扥出来拿到手里比划。

  就这样,林寨主在大宋朝的第一次‮人私‬刑堂开张了。

  “说,谁叫你来的?烟谁给你的?”林寨主⾊厉內荏的说了这句话便即后悔,就这么吓唬一下,人家能说么。

  那人果然不吭声。

  林冲眼珠子一转,回想了一下后世的那些个供手段,嘿嘿直笑。虽然没有电椅电钻,辣椒⽔也不凑手,但依旧有其他法门。

  把那人笑得⽑骨悚然的时候,招呼过来小姑娘,低低在小姑娘耳边吩咐了几句,等到小姑娘脸红耳⾚的出去,林冲才恶狠狠地看着这人:“知道我想怎么惩治你么?”

  那人脖子一硬“要杀便杀,罗嗦什么!”

  耙情人越帅,面目狰狞的时候越害怕人,林冲龇牙咧嘴的对着这人说:“你想死?好,那你咬舍自尽罢,放心,老子定不拦你。”说完便看着这人的下巴,打算在他咬⾆的时候一脚踢过去弄脫臼。

  那人张了张嘴就想咬,可终究下不了决心。

  林冲见他还是怕死,哈哈一笑:“你娘的,你不是不怕死么!”

  那人又一脖子:“你叫老子咬⾆,老子便偏不咬,有种你一刀杀了老子,老子便皱一下眉头闭一下眼,不是英雄好汉!”

  林冲凑上去,狠狠一个大嘴巴子“自古只有老子打儿子,便没有儿子打老子,你娘的还嘴硬!”

  那人吐出一颗大槽牙,却不吭声,只是瞪着林冲。

  林冲哈哈一笑“你娘的跟老子装好汉,等一下便叫你尝尝厉害!”

  那汉子见林冲只是说,却毫无办法,有点儿得意洋洋。

  林冲突然用手里那把尖长背厚刃薄柄又短的解腕尖刀去割那汉子的带,边割边笑,活脫脫电影里的‮态变‬⾊魔模样。

  灯光下那汉子的瞳孔猛地一缩,终于是害怕了“你…你…你要⼲什么?我不好这个!”

  林冲手里不停,嘴里说着:“你娘的,你现在在老子手上,老子管你好不好,等一下你就知道你爷爷的厉害了。”

  那汉子脸上表情一时间变化多端,终是忍住了,咬着牙决定硬抗。

  林冲心里大骂⽇他娘,这汉子模样不怎么周正,却意志坚強,看来要出绝招了。

  等到刀隔开带,划开裆,林冲也不去看,只把冰凉的刀锋在那话儿附近转来转去,那汉子一头冷汗,动都不带动的。

  “怎么?你很热么?都出汗了。”收起刀,林冲重重的呸了一口“你娘的,等一下俺婆娘把那竹笼拿来你便要享福了。”

  那汉子原本准备接受林冲‮辱凌‬的,哪知林冲却停住,还口口声声说什么竹笼,不噤纳闷。

  见那汉子露出疑惑的表情,林冲飘飘仙侃侃而谈:“说起来,俺便好久没有玩过这么有趣的游戏了。知道怎么玩么?我想你定会喜的。”

  配合气氛的咽了一口吐沫,很‮态变‬的咕咚一声“等下俺把你绑起来,四仰八叉搁到地上,那当然是叫你一动也不带动的。接着俺拿来两个竹笼,都是长长的窄窄的那种,一个竹笼对准到你球囊上,那里头是老鼠。老鼠你见过么?⽑茸茸的,可爱极了。喜啃‮起凸‬的东西,还喜吃⾁,一见到騒臭的⾁更是咬住了便不松口。另一个竹笼对准你后庭,那里头是大青蛇,大青蛇你见过么?很好吃,这家店里有卖,小⾆头信子嗞嗞的,专喜钻洞。这两样东西都是寻常见的,可它们都有弱点,便是怕火烧。咱俩来猜猜,等下俺把竹笼一头点着,老鼠跟大青蛇见了火往另一头跑,那便是个什么光景?啧啧,保准叫你享受到大天亮…”

  哗…

  那汉子的嘴里开闸了,隔夜饭吐出来,一阵‮败腐‬难闻。林冲用手在鼻子前象征的扇了扇“啧啧,这便受不了了?往后还有呐,等烧完了老鼠和大青蛇,俺便再拿来一个竹笼…”

  那汉子听到还有『竹笼』,彻底崩溃:“别说了,我招!”

  **

  一通审问下来,林寨主一无所获。

  这汉子便是济州府內有名的贼,平⽇里也就喜沾花惹草,这烟他原本倒也没有,只是昨夜又去作案,今儿个⽩天‮觉睡‬醒来,便见头有封好的二百两银子,一把解腕尖刀,一管儿烟,一张纸。

  纸上软硬兼施的说了许多话,要他今晚如何如何这般这般,如果不照做,解腕尖刀要么要了那点子的命,要么要了他的命。这汉子自讨人家能在‮觉睡‬的时候潜伏到自己这隐秘的老巢,要了自己的小命还不是易如反掌,只好照做。

  凡是能当采花贼的便都有那么几个心眼。这汉子不知道背后指使的那人是谁,是以被抓到之后死硬到底,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字,不如死到林冲手里还痛快些。

  林寨主审完之后叫小姑娘回房间,独自把这贼拖出小院,从客栈的后门出去走了老远,带到一个黑暗的弄巷內,一刀结果了这厮的小命以除后患,临走的时候把早写好的纸条贴到这厮脸上,『女者,其女必被人』。开玩笑,养虎为患的事儿多了,今天放他一马,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况且这厮生前也‮蹋糟‬了不少良家女子,权把他早⽇送到地府下油锅吧。

  **

  晚些时候还有一章。

  烟的制作纯属说书人瞎掰,参照的是中世纪欧洲制作毒葯的流程,叫做动物富集,到底效果如何,咱哥们还是别试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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