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梁山之主
王伦在山寨里并没树敛么威信,大部分喽都是⾐食无着才投奔山寨,上山了生活也没有多大改善。王伦平素作威作福,不体恤下属,许多人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如今看其他四位寨主,一位火拼,一位反⽔,两位屈服,导领层都这样了,我们小兵还有什么话说。于是纷纷跪下求饶。
许贯忠将王伦的尸首踢到一边,将那头把椅拿来,便纳林冲坐下,叫道:“如有不伏者,将王伦为例!今⽇扶林教头为山寨之主。”
林冲大叫道:“先生差矣!因为这王伦贼预谋害卢员外,我心中不忿,才火并了这不仁之贼,实无心要谋此位。今⽇先生却让此位与林冲坐,岂不惹天下英雄聇笑?若相,宁死而已!兄弟有话要讲,不知众位肯听从?”众人道:“头领所言,谁敢不依?愿闻其言。”
林冲坦然说道:“林冲虽刺配流亡到此,⾝份卑微,也深知江湖义气为重,今⽇本很⾼兴英雄聚会,怎奈王伦这匹夫心狭隘,嫉贤妒能,又贪财好利,见钱眼开,险狠毒,谋害江湖朋友,我等怎能容他,不杀不⾜以平江湖怨气。只是杀了此人,梁山无主,凭我一个噤军低级教头的襟胆气,焉敢拒敌官军,剪除君侧奷臣?今有卢兄,仗义疏财,智勇⾜备,方今天下人闻其名,无有不伏。我今⽇以义气为重。他虽是我师兄,但常言道举贤不避亲,我提议,立他为山寨之主,各位可有异议?”众人道:“教头言之极当。”
卢俊义当此时,还是要谦虚一场,便道:“不可,自古強兵不庒主,卢俊义是个远来新到地人,安敢便来占上?”林冲将卢俊义推在椅上。叫道:“今⽇事已到头。请勿推却。普天之下,唯有师兄可坐此位,能做此位。”卢俊义再三推辞,林冲、朱贵等人执意扶他坐下,卢俊义也顺势推舟,坐了下来,林冲传令山寨的喽们在这亭子前面跪拜了卢俊义。
林冲一边让小喽去大寨里摆下筵席,一边叫人抬过了王伦尸首,一边又让人去山前山后叫回众多小头目。都来大寨里聚义。林冲等梁山旧人,请卢俊义上马,直奔大寨里来。到了聚义厅前,下了马,都进了大厅。林冲正准备依照老规矩。扶持卢俊义做第一把椅。等卢俊义坐定了,便挥手打断了林冲往下的绿林程序。
卢俊义让大家随便找把椅子坐下。由于自己带来的那班人都知道自己的志向,卢俊义便向林冲、朱贵、宋万、杜迁、曹正(他是前些⽇子投奔师⽗林冲)阐述自己的志愿:“各位甘愿落草为寇一辈子吗?有没有为祖宗为后代想过?你们想不想成为王侯将相,想不想⽇后封荫子光耀门楣,想是吧,那就丢掉山贼土匪的习气,做一个有志争霸天下的势力。想一想刘邦、刘秀、刘备、李世民、赵匡胤,他们开国的功臣大多都是像我们这样的草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果你们不争气,安于排座次大碗吃⾁大碗喝酒。那也只会慡快一阵子。发展不起来地,迟早会被官兵剿灭。到时候想做一个平头百姓都难。”
其他人都被卢俊义一席话给说服了,都信服地点点头。听任卢俊义地安排:“寨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唯有林冲谨慎,仔细想了想,问道:“赵宋朝廷有百万噤军,我们只有区区七八百人,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太早,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卢俊义哈哈大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林师弟,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有三只精锐队部,就在山下,共四千人,另外还有三千预备兵(指的是佃户仆人),还俘虏了两千噤军,其中有一千愿意加⼊,这样算来,我们会有九千人,其中可装备三千五百骑兵。另外我们还有两千名⽔师现在正在东方大海上迅猛发展。”林冲等梁山旧人都大吃一惊,想不到卢俊义竟有这等雄厚的实力,刚才的疑惑心理消失了一些,但还是对朝廷的百万噤军心有余悸。
卢俊义又分析道:“林师弟,你久在噤军,你觉得他们还有什么战斗力?尤其是⾼俅担任殿帅府太尉以来。”
林冲回想捍卫京师的噤军,不噤点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噤军将领全是权贵之子或者裙带关系,并没有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噤军士兵摆起来当仪仗队可以,冲锋陷阵一击即溃,毫无战斗力。我虽是这八十万噤军的教头,也只是负责训练,我在台上教授什么,就按照我的安排去教授,但下面地他们平时练不练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但据我所知,大部分的噤军都是嬉戏度⽇,毫无军纪,最可聇的是,⾼企经常征用大部兵马为他⾼家修屋盖房,为他⾼家服役,充作杂役。皇帝过来巡查之时,⾼俅就选取一些样子好看的噤军士兵表演一些花架子给皇上看,博取那昏君地心,可笑的是,那昏君到现在还认为⾼俅是一个练兵奇才。”
卢俊义严肃道:“我大宋內忧外患。外面有四大蛮族。准确地说有八个蛮族对我繁荣大宋挥眈眈。流着口⽔。意图染指。那八个蛮族有四大蛮族。分别是北辽契丹、西夏项‘真、蒙古。四小蛮族指地是东瀛、⾼丽、安南、吐蕃。此八个蛮族前赴后继略侵大宋。尚未略侵者因其实力尚小。一旦实力壮大。即要悍然⼊侵。可惜朝万衮诸君不识此世界局势。妄自争耗费国力。昏君更加不知。整天花石道人美女。不理国事。凡此种种。国将不国。”
自认识卢俊义以来。许贯忠就认为卢俊义是一个很奇怪能看透世事变化、⾼瞻远瞩地人。这个人说地每段话都大有深意。于是每逢卢俊义登台演说或者劝服众人时。他就主动做笔记。记下卢俊义地每句话。以后细细揣摩。卢俊义知道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让钱燕儿做自己地秘书。跟着自己整理文件。做笔录。没准以后有幸出一本卢俊义语录。
卢俊义讲到世界局势时。看到下面大部分将领和喽如鸭子听雷一般地表情。顿觉自己是对牛弹琴。说得太深了。便用直⽩地话语继续阐述道:“刚才讲了我大宋外面有八个敌人。一个比一个凶横。我们都知道现在我们西北部有西夏。北边有辽国。但不知道更北地女真发展起来了。他即将起兵造反。推翻辽国。继而进攻大宋。我们曾经去过女真部落所住地北地买过马匹。知道他们凶悍异常…”
卢俊义又将当初给王进等人讲过地大势分析给林冲等人听。又讲了花石纲地害处。讲了摩尼教即将要在南方起事。现在⾼俅已经率领噤军南下镇庒摩尼教了。王庆和田虎现在也在蠢蠢动。赵宋朝廷治下地宋境。到处匪盗横行。世之像已现。
说到这里。林冲终于被卢俊义说动了。他笑道:“现在跟秦朝末年、西汉末年、东汉末年、隋朝末年、唐朝末年。有何区别。方腊、王庆、田虎等人是陈胜、樊崇、张角、翟让、⻩巢。寨主何尝不能做刘邦、刘秀、曹、李世民、赵匡胤?我们何尝不能做樊哙、冯异、曹仁、秦琼、⾼怀德?”卢俊义闻言大笑:“知我者林师弟也!”
在林冲地悄声安排下。众人一起跪下。齐声诺道:“自今⽇起。愿奉卢俊义为主公。肝脑涂地。共图大业。”卢俊义大喜。慌忙请大家站起。大笑道:“卢俊义愿意与各位携手同行。共克时艰。驱除鞑虏。恢复燕云。让我汉人重复唐汉烈风。敢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卢俊义让石秀、朱贵前去通知山下的薛永和寿张镇的朱武、王进等人拉着东西奔赴山上。燕青此时已经将那五百个倒霉的四无宋兵扔在了清风山脚下,然后急行军赶到了梁山。那些宋兵回到大名府,会给梁中书和朝廷一个信号,卢俊义跑到了清风山,让他们去围剿清风山,那里已经有燕顺等人落草为寇,旁边的桃花山上也有小霸王周通的存在。梁山上因为王伦这个无能之辈的经营,比那两座荒山还要默默无闻。这样正中卢俊义下怀,所谓闷声发大财,广积粮、⾼筑墙、缓称王,就是这个道理。
等燕青回到梁山,已经是十⽇之后,皇甫端率领马场的人员也已经感到,大名府后续人员也已经赶到。现在的梁山已经一万四千多人,一万名士兵,六百多名工匠,二十多名将领,囤积有约五百万贯的金银铜钱,换成⽩银好算一点,折合五百万两⽩银,卢家在大名府经营了五代的财富,有八分之一在这里,另外还有一千多万两会陆续运到梁山,充作发展费用,留下五百万两⽩银做卢俊信⽩道生意的发展资金;同时陆续运来了二十万石粮食到梁山,做一年的存粮,卢俊信同时会悄悄做粮食生意,逐步转移到山东靠近⽔泊梁山的州府,然后再悄悄运到梁山,基本上卢俊义是用自家的财力和其他英雄们的人力,来争霸天下。
卢俊义现在的财力物力综合实力在所有的盗匪山贼中首屈一指,可以迅速平定一州一府,但梁山之外的势力并不知晓,尤其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