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鼠尽数落敌手
“啊!”一声中气十⾜的惨叫,徐庆被踢翻在地,愤愤地抬起半个头瞪着涂善,脖子后架两把明晃晃的鬼头刀。
“哼哼!押下去!”涂善得意的一挥手,这是第一个。
“三哥!”蒋平一惊,却忘了自己也⾝处战团,一不留神,一把宝剑停在前,剑峰就那么恰如其分地停在了左上。
第二个!“哈哈…”涂善双手夹,仰天狂笑,笑声是蔵都蔵不住的得意“展昭,你们开封府不是相信公理正义么?今天本将军就倒要看看公理何存,正义何在?”杀光了你们,我就是公理正义,道之所在!
“涂善!”展昭温雅的声音本不适合说出如此狠戾的语气,实在已是怒到了极处,已经⿇木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巨阙。
展昭极怒之下,反而清醒了几分,和⽩⽟堂双剑合璧,画影流动,巨阙飞舞。猫鼠联手,果然威力无穷,地上的尸体、残肢、伤者也越来越多。
“不行,我要去帮忙!”闵秀秀终于坐不住了,掀开被子就要往外冲。
“不准去!”苏宁语气里带着少有的坚持和严厉“你得留在这儿保护这两个。”一个还在坐月子的妇人逞什么強,出去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此刻,能多活一个,便是赚了。
“不行…”外面有一只是自己当家耗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呸呸!闵秀秀暗暗地安慰自己,不会有事儿,外面那几个家伙,什么江湖上的大风大浪没见过?今天不过小意思。
闵秀秀再看看睡在自己⾝边的两个孩子,自己如果出去,这屋里就剩下一个半大孩子和两个没断的婴孩,顺便进来一个官兵,他们都必死无疑。闵秀秀看着屋外半晌,咬咬牙又坐了回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
“呃!”展昭一个不防,被一刀砍中,一道长长的伤口出现在他右臂上,鲜红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小心!”展昭顾不得自己臂上的伤口,上步横剑,替韩彰挡掉了一刀,再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呼…”一刀挂风而来,展昭侧⾝低头,避过要害“噗…”躲过一刀,却难逃一剑。另一柄长剑三分之二全刺进了展昭的左肩,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胛。展昭挥剑用剑柄卡住对方的剑刃,阻止他继续往里推,脚下一踹,正好踢在对方的膝盖上。
“啊!”那个官兵撒开手中宝剑,跪倒在地上,那柄长剑却留在了展昭的左肩。
“呼,呼!”展昭锁紧双眉,硬是没有痛呼一声。他的呼昅虽越来越急促,手中的巨阙却不敢停下,因为四周还有数不清的兵器在朝他砍过来。
展昭強咬着牙強撑着,每个动作都会牵动⾝上所有的伤口,尤其是留在体內的宝剑,每动一下,剑刃就在体內动搅着。
“展护卫,你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堂转到了展昭⾝边,空闲之余握住展昭肩头的宝剑剑柄,劲使一拉。
“噹!”一把染⾎的宝剑被⽩⽟堂顺手扔到了地上。
“噗!”一腔鲜红噴向⽩⽟堂,一阵温热洒在他脸上,几滴腥锈甚至冲进了他的嘴里。
“呸呸…猫⾎果然是臭的!”⽩⽟堂的嘴依旧刻薄,但人却闪到展昭背后,稍稍地为他卸去那么了一点儿重量。
展昭背靠着⽩⽟堂,着耝气,眼前已是一阵发黑。嘴里有腥甜涌出,他又強行咽了回去,却挡不住一线盈红从嘴角滴落。
其实⽩⽟堂也没好到那里去,刚开始的潇洒早就不见了,⽩⾊袍子的下摆染満了鲜⾎,肩上、后背上也有不少的伤口,不过似乎并不严重,大多都只是浅浅地划开。
“老五,怎么办?” 卢方也不知道从哪儿打过来,锦⾐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迹,连胡子都在往下滴着鲜⾎。
“拼了!”就算死也要战到最后一口气,就算死也不能向涂善投降,就算死也不能让这只猫小瞧了。
“带…太子…和苏姑娘走!”展昭转头看着⽩⽟堂“我来掩护你们。”
“哼!五爷可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还是你这只猫儿先溜吧!”纵使是好话,到了他的嘴里也不怎么好听。
“你…”展昭一脚又踢飞一个官兵“快走!”笨老鼠,不是让你逃命,是让你去救太子!
“偏不!”⽩⽟堂看了卢方一眼“大哥,你走!”屋里全是妇孺,需要人保护啊!
卢方一咬牙,转⾝往茅草房那边冲。
“别动!”韩彰非常听话,乖乖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废话,后面两把长,一把点在后,一把刺进了庇股,你动给我看看?
“哈哈哈!”涂善拍手大笑“你们倒是比本将军想的厉害。” 不过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全栽在本将军手上。
“涂善,你别得意的太早!”⽩⽟堂嘴上是绝对不退让半步的。
“夫人!”一⾝是⾎的卢方冲进茅草房“苏姑娘,带着两个孩子,快走!”
“不!”苏宁挣开卢方拉住自己胳膊的手,”我不走!”走?走得出去吗?蠢老鼠,现在四周全是“屠善”大军,就这么出去十死零生。姑绝对不做亏本的买卖!
苏宁看着外面黑⾊的天幕,嘴角带出一丝冷笑。卢氏夫妇换了一个极为诧异的眼神,难道错了?两个人怎么从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眼中看到杀意。错了,一定是看错了。最近杀人太多,戾气太重,阿弥陀佛!
“卢岛主,你们帮我看着太子!”苏宁把小胖抱起来到卢方怀中,然后,很帅的一转⾝。风萧萧兮易⽔寒,苏宁一去兮,等会儿就回来。
“哇!”不知道是卢方抱得方法不对,还是他一⾝的⾎气吓着了太子。一进卢方怀中,小胖便哭闹不止。
苏宁本就不管他,几步走到门口,双手搭上门把。
呼…昅…冷静,一场豪赌,成败在此一举。($,尽在。。(。。文。学网) 苏宁闭上眼狠狠地呑了一口口⽔,然后一咬牙,打开门一声大喊:“都给我住手!”某人的小宇宙自阎王殿之后沉睡了N久,今天终于苏醒了,不,是爆发了!
狮子吼!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脑袋转向同一个方向,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小小⾝影。
“哇…呃!”就连屋里的小胖也在这一嗓子之后,迅速地止住了哭声。
“噹!”某小卒手里的兵器落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赶快再捡起来,摆好架势。
“呼,呼!”一停下来,展昭只觉得全⾝力气都被菗空了一般,向旁边倒了下去。⽩⽟堂急忙拉住展昭,一把将他架在自己⾝旁。
苏宁仔细看了看,展昭后背的伤口肯定是裂开了,左肩还多了一个没补上的⾎窟窿正在呼呼地往外冒着⾎。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猫猫,怎么就他一个人受伤最重。
看着重伤的展昭、狼狈的⽩⽟堂,和地上那一地的伤员尸体,苏宁蔵在⾐袖里的双手渐握成拳。生命宝贵,为什么都这么不惜命呢?
“太子在哪儿?”死丫头,终于舍得出来了。
“你说呢?”该死的混蛋,等你上法场那天,姑亲自掌刀剐了你。苏宁嘴里跟涂善说着话,眼珠却在四处转动,观察周围的情况。
“出太子,饶你不死!”之前不死,之后…绝不让你好死!
“哈哈,涂善,你最好速速离开陷空岛,姑我也饶你不死!”姑能饶你不死,老天爷,来一道天雷,给我劈死他吧。
“哼哼,哼哼!小丫头,你好大的口气!”涂善冲着手下一递眼⾊。
“老五,你们快走!”新鲜出炉,不是,新鲜被抓的三只老鼠被架了出来,每人的脖子后面赠送两把大刀。
“出太子,我就放了他们!”然后连你们一块儿杀!“滚出陷空岛,我就放了你。”我放了你,再组织你手下的所有冤魂轮流去你家观光旅游。就你这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手底下一定冤魂无数,到时候必定人山人海。兰姐姐和敏姑娘要去找你,还得走后门凭关系揷队才行。
“臭丫头!”涂善的耐心终于告罄“你不出太子,我就杀光这里所有人。”不长眼的丫头,也不看看,优势在哪方?
“好啊!随便!”正好再去问问阎王,这是给姑找的什么活儿?顺便再拆了那个森罗殿和阎王那把老骨头。
“你…”涂善没想到苏宁竟然会如此镇定“好,你们既然想做忠臣,本将军就成全你们!”一挥手,两旁的兵卒又要开战。
⽩⽟堂和展昭也摆好了敌的势姿,唯有苏大姐小动也不动,冷冷地看着涂善。杀我?你敢杀,还得问问阎王哥哥敢不敢收。
“慢着!”苏宁迈开大步走到展昭⽩⽟堂前面,横起胳膊像个老⺟似的将两人挡在⾝后。娘的,这辈子没这么帅过,居然还能保护猫和老鼠。
涂善单手一甩斗篷,用⽩眼球轻蔑地看着苏宁“怎么,你来找死?”
“对!”苏宁倒也⼲脆,你把我送去见阎王,看阎王哥哥会爱你还是恨你,看他到时候会不会亲自上来啃了你。
“哈哈哈!”涂善觉得这个臭丫头是疯了,被満地尸体吓疯了“既然如此,本将军就送你去见兰妃。”
“苏姑娘!”展昭很想将苏宁拉到⾝后,却连抬手都已经很困难。
“闭嘴!”苏宁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笨蛋,木头猫都快变僵尸猫了还惦记着救人,救你自己吧!
⽩⽟堂暗暗握紧手中的画影,只要涂善出手自己就救人。这个疯丫头,涂善可不是五鼠,可以放纵她的放肆,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她那张利嘴再利害,也抵不过涂善一刀。
“你们两个给我后退!”苏宁回头对⽩⽟堂和展昭说,属于少女的尖细嗓音此时非常清晰“你们躲远点儿,免得一会儿溅一⾝⾎!”
溅一⾝⾎?废话,涂善一刀飞来,确实要溅一⾝⾎,不过,全是你的!⽩⽟堂心中又气又笑。终于见识到比自己更嚣张的人了,而且,嚣张得毫无理由。这算是无知者无畏呢,还是算初生牛犊不怕虎呢?
“臭丫头,本将军若是亲自动手杀你,还真是脏了本将军的宝刀。”涂善冲着自己一个部下微一点头,那人抡起一把砍刀直接就砍过来了。
苏宁硬是没动,确实没动,因为已经动不了了。不只是腿软,而是大脑已经吓得罢工了,本就没法子给神经系统下命令。
“噹!”⽩⽟堂的画影及时挡住了那把刀“你疯了?”这丫头竟然如此刚烈,还真就是一动不动的等死?
“哼!”苏宁也不知道这口气是从⾝上那个部分出来的。腿⿇、腿软、腿抖,想当英雄,但心理素质实在不过硬。俺后悔了,谁能来把我背走!
⽩⽟堂瞪了她一眼,我这儿动手救你,你还竟然敢哼我?想当英雄也不能自不量力到这种地步,懒得管你了!⽩⽟堂左手架着展昭,右手和那拿刀的侍卫战在了一起。
涂善双眼一眯,一个转⾝,从⾝旁侍卫手中子套宝刀,以雷霆万均之势,向苏宁头上砍来。疯丫头,看谁救得了你。
砍吧砍吧,已经习惯被砍了,算算你涂善能砍我几次。苏宁在肚子里咒骂道,看着那道炫目的刀光冲着自己头砍下,脚下却没办法移动分毫。
“小心!”⽩⽟堂来不及回救,展昭本想举剑相,但他已重伤,手⾜无力,也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声。而且,似乎不用他来救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