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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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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光已经照进了破庙。抬眼看见金⾊光下的佛像,赶紧闭上眼睛:我是在做梦,做梦,等我再睁开眼睛我就在S大女生宿舍8号楼202号的2上。我用力再睁开眼睛,佛像还是含笑看着我。我叹口气,永别了,我的2号;永别了,我上的泰迪熊。

  肚子咕咕叫起来,才发觉昨天整个人都混了,一天都没吃东西。我掏出一袋鱼⼲和几个青枣,准备吃早饭。⾝上的食物不多了,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吃鱼⼲了,好香。“咕咕”我听见一阵响声,摸摸自己的肚子,不是我啊。再一看,几个小乞丐都眼巴巴地看着我。想起昨天吓到他们了,又在他们的地盘睡了一觉,我感到有些歉意和感

  “想吃吗?”

  他们犹疑地看着我,一个年纪最小的孩子怯怯地说:“想~。”

  我看看他们的手,个个都脏兮兮的。“去把手洗⼲净好吗?洗⼲净了就给你们吃。”我晃晃手里的鱼⼲。最小的孩子向后院跑去,他大概五岁左右的样子。其余的几个孩子也跟着走过去。不一会儿,都洗完手进来了。我给他们一人分了一条鱼⼲。他们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把每手指⼲净,幸亏让他们洗了手。

  “我能在这里再坐一会吗?”虽然是间废庙,但这里看样子已经是他们的家了,我始终是一个侵⼊者。他们点点头。我需要好好想想今后的生活了。想起我从山坡下醒来的时候‮机手‬⽇期清零了,那么我就是通过雷鸣寺的秘道穿越了时空。但是,人是本不可能通过那条隧道爬上去的,又窄又滑还弯弯曲曲的。这其中定有玄机。难道我应该回去看看?

  “你们知道离楚庆城外2个时辰路程的那座大山叫什么吗?就是云很多看不到山顶的那个?”我问那帮乞儿。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一个犹豫了一下,开口说:“楚庆城外只有一座大山,你说的肯定是无忧山。”

  “无忧山?好名字。”我跳起来拍拍庇股。好,我胡汉三又回来啦,无忧山,我来了。“谢谢你们。我走啦。”

  “你莫非想去无忧山?”大孩子小声地问我。

  “是啊。”我点点头。

  “不可!”他急切地说。两个稍小的乞儿也一脸惊诧,只有最小的那个孩子在呀呀地自言自语。

  “为什么?”

  “听说去那里的人从来没有出来的。那个山里有妖怪。”

  切,果然是小孩子。看他⾝形不过十二三岁,难怪这么幼稚。本姑娘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冲他们笑笑,向外走去。

  为了打探得更清楚,我又到街上去问人。结果每一个听到“无忧山”三个字的人不是脸⾊大变,就是直接逃走,总之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最后还是一位好心的老爷爷对我说:“姑娘,我看你⾐着口音一定是外地人。你不知道啊,那个山已经有上百年没人敢去了。曾经去的人不是有去无回,就是疯了。那里有没有妖怪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里有瘴气。人是不可能突破那种瘴气的。”“您怎么知道?”老爷子拈着⽩胡子,⾼深地一笑:“在下略通岐⻩,见过从那里出来疯掉的人。的确是中了瘴气之毒,无葯可解。不管姑娘为何要打听那座山,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为妙。上个月一群江湖人打斗中无意闯到那山边,都死啦,只有一个疯疯癫癫地出来了。唉,作孽啊,也活不过三个月。”

  那为何我平安出来了呢?我有点惶恐了,莫非这是天上那位安排的?让我出得来进不去?我终归也是⾁体凡胎,如果老‮安天‬排我穿过来,恐怕不是那么轻易让我穿回去的。我现在⾝无分文,也没什么绝技在⾝,看来当务之急是解决生存问题。回家的计划等我有钱了再细细打探。如此思索一番,心下拿定主意。

  我在街上走走逛逛,看来从昨天到今天,我已经颇有名声,不少人对我指指点点的,还“疯子疯子”的称呼我。我也不以为意,仍旧边走边看。这个城市看上去似乎还比较富庶,街上店铺摊贩很多,行人也络绎不绝。路上跑过的马车绝对比80年代的私家车多。还有不少轿子跟电视上一样,大多是4抬的。⾐着比唐朝保守比清朝开放,可怜我的历史学的只够应试,只能分析出这点。想到这里懊恼起来,早知道要穿越,当初学历史或者文学多好,或者学化学在这边造点炸葯什么的也发达了,可是,老天爷,我是学计算机的啊!你把我穿过来,我上哪发挥我的专业知识?不长眼啊。

  一阵阵雨下了几分钟就停了,看来是老天爷打了个噴嚏。我刚好在一家酒楼屋檐下避雨,这种酒楼茶馆不是古代八卦最灵通的地方吗?我先问老板:“老板,招人吗?我会洗碗扫地端盘子。”“不要不要,走吧走吧。”什么态度,一肚子火:“那您知道哪有介绍工作的吗?”那个八字胡着啤酒肚向右一指:“走到底往东,到底,往西。”不耐烦一挥袖子进去了。

  我走到街底,东?我看看手表,上面有个指南针“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比划一番后向他说的方向走去。还好这个世界的物理构成跟我的世界一样。

  “公子,公子,进来呀。”“大爷,这边请。”一阵阵‮媚娇‬的声音传过来,我一看,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街上‮客拉‬。翠红院?怡香楼?MD,死胖子,骗我来红灯区。我好歹是一流大学的大二‮生学‬,混得再不济也轮不到出卖⾝体!这个‮八王‬蛋。我气冲冲走回去找他算账。

  我以为我记得方向就没用指南针,结果我转了半天没找到那个酒家,倒是看到一家当铺。看来这第一桶金还得从这里出。我翻开包,拿起这个舍不得,拿起那个要留作纪念,斟酌半天拿出一把折叠伞。这把折叠伞是我新买的,能折成巴掌大的一个长方形。

  “老板,当东西。”

  “何物?”帐台先生从⾼处透过栅栏看向我。

  “雨伞。”我拿出伞,‮开解‬,然后按下开关撑开给他看。

  他嘴巴半天没有合拢。刚才阵雨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了,这边的雨伞还停留在木柄桐油伞的阶段。“请您稍侯。”他进里屋去了。

  不一会出来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是你要当伞吗?”

  我把撑开的伞傍他看,再收拢折叠起来。他的脸上出现(&手机&阅 读& 。&)惊异之⾊,不过比刚才那个手下收敛多了,不愧老板。他眼眸中精光一闪:“姑娘可否给我看看?”我递给他。他仔细摸了摸布料,打开看了伞架,甚至还倒了一碗⽔在伞上。

  “姑娘想如何当?”

  “活当多少?死当多少?”电视剧我算没⽩看。

  “活当300文,死当500文。”

  我的伞是120元‮民人‬币买的,按3⽑钱一个馒头算,它价值400个馒头。进来前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地方一个馒头2个铜钱。那么2乘以400得800,也就是说它差不多等值800个铜钱。而且它是这个世界唯一一把折叠伞,那么它的价值应该更加⾼。我抬眼看看老板:“看来老板不太识货啊。”

  “姑娘,你的东西虽好。但是凡是东西进了当铺都要打折的。你也知道它再好也只是一把伞。现在市面上一把桐油伞才50个铜钱,我已经给你很⾼的价了。再说这东西…来历我们不太放心,万一出什么问题,我们小店也还要负责的。”

  我沉昑一下:“老板你放心,我本异国人士,这伞是本国出品,为我本人所有,绝对没什么问题。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伞在⽟德国绝对只有这一柄。你认为它的价值只值几柄桐油伞吗?何况这还是⾼僧开过光的灵伞。”对不住啦老板,我曾经在一个寺庙买过一个所谓开过光的木头‮机手‬链花了20块,结果发现马路边一模一样的只要2块。

  “这…”老板沉昑,和他的手下换着眼神。

  “罢罢罢,本以为老板是个识货之人。哪知如此不开眼。其实我如果把它献给哪个官老爷,得到的赏赐肯定不止七八柄桐油伞。只是我着急赶路,不想做这等⿇烦事。看来…”我从他手中拿回伞,慢呑呑收起来。

  “哎,姑娘,好商量,好商量。你说多少?”

  “2两银子500文。”我只翻了两倍,不算黑心了。

  “嘶…”帐台先生倒昅一口气。

  “死当?”老板问。

  “死当。”我还没想到挣钱的好办法,估计要撑一段时间,只能牺牲这把伞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它就是奢侈品,是不适合我这样的人用的。用桐油伞对于我来说是一样的。

  “好。开票!”老板欣然允诺。这个傻丫头,这把伞的价值岂只值区区几两银子?如果我把它献给城守老爷,嘿嘿嘿。老板心里笑开了花。

  对于我来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万一被人知道我⾝上有这些异世宝贝,我就很不‮全安‬了,怎么说我现在也只是手无缚之力的一介…嗯,书生。而且万一被人打探出我的来历,没准把我当妖怪给烧了。哎,呸呸呸,童言无忌。所以我要韬光养晦,宁可将东西卖。不过我得赶紧买两⾝⾐服去,这打扮人家也知道我是谁。

  为了省下住宿费,我决定还是回到破庙去借宿。买了⾐服被褥,一点锅碗瓢盆,我肩扛手提地回到了老地方。

  “Hi,你们好!”我露出最亲切的笑容。咦,没反应?我把嘴角再咧开一点,八颗牙,很标准了哦。

  只有两个孩子在,他们看看我没说话。“啊,那个那个,我想借住一段时间,我绝对不打扰你们。好吗?”他们还是不说话。我笑笑,哼着小曲,开始劳动起来。

  “太光金亮亮雄唱三唱;花儿醒来了,鸟儿忙梳妆。小喜鹊,造新房,小藌蜂,采藌忙,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青青的叶儿红红的花,小蝴蝶贪玩耍,不爱劳动不学习,我们大家不学它。要学喜鹊造新房,要学藌蜂采藌糖,劳动的快乐说不尽,劳动的创造最光荣。”我先整理房间里的破桌子烂椅子,把快掉下来的窗户门都拆了下来,再将一些无用的垃圾扔出去。然后到院子里找到井,打⽔扫地,擦“家具。”等地⼲了,放上一块擦⼲净的门板,再铺上我的被褥。累得都快断了,我倒在铺上就睡着了。

  等我从饥饿中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晚。另外两个孩子也回来了,正在分东西吃。最小的两个孩子接到东西就狼呑虎咽起来,我发现那个最大的孩子很照顾他们,一边怕他们噎着,一边慢慢地吃手里的东西。等小孩子吃完了,又把自己的分给他们。“咕咕咕”我忙昏头了,居然忘记买吃的回来,包包里已经没有能填肚子的东西了。那个大孩子抬头看我一眼,从⾝后拿出一个碟子,上面放着一个雪⽩的馒头。他递给我,我呆了,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赶紧低低地说:“⼲净的。”

  我回过神来,接过来一看,盘子是特意洗过的,虽然是个豁口的。馒头也是⼲净崭新的。他们居然记得我?给我留吃的?是因为我昨天给了他们鱼⼲吗?再看他们自己吃的只是一些讨来的七八糟的食物。“你们吃吧,我不饿。”我不忍心。“咕咕”肚子不争气地不识时务地叫了。我尴尬不已。“我们吃了。”几个孩子居然看着我笑了。呜呜呜,老天爷,为什么别人都穿到锦⾐⽟食之家,而我秦芷萱却流落街头,住破庙,还接受乞丐的施舍?怀着感动和委屈,我边流泪边吃馒头。那四个乞儿又呆住了,这个怪女人真的好奇怪哦。一个馒头也哭成这样?

  睡到半夜,一阵哭声把我惊醒。啊,破庙,半夜哭声?不要吓我啊,这可不是兰若寺!“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嘴巴里念一气,不敢睁开眼睛“鬼怪快快离开!”再仔细听听,仿佛还听见痛苦的呻昑声。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似乎没事,再睁开一只,原来是那四个小表。

  “怎么了?”我爬起来走过去。

  “肚子疼,疼啊…”七八岁的那个孩子痛苦地抱着肚子打滚。

  “大哥,他会不会跟小石头一样,会…”九岁左右的那个孩子担心地对大孩子说。“住嘴!不会的,柱子会好起来的!”他抱起生病的孩子:“柱子柱子,你忍一下,我带你去找大夫。”“不,不用了。我们没钱…他,他会赶你,还…还打你的。”生病的孩子气若游丝地说。按他们看上去的年龄来排的话,他该是老三,年纪这么小,说出的话却道出了世道沧桑。‮二老‬和老四都哭起来。

  “他是不是晚上吃了东西就肚子疼?”我问道。

  “他还喝了一碗⽔。”‮二老‬说。

  “哪里的⽔?”

  “窗台的碗里的。”

  唉,且不说那⽔放了多久,今天下过一阵阵雨,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很大很急,估计砸了不少脏东西进去。我在今天买的东西里摸出蜡烛和打火石。“你们谁会打火?”大孩子把老三放到‮二老‬怀里,接过东西,点燃了蜡烛。我看看那生病的孩子,嘴角都发青了,摸摸额头还好没发烫。这次旅游我带了治拉肚子和感冒的葯,应该比那些江湖郞中的草葯效果好。我摸出一颗治拉肚子的葯,洗⼲净一个碗,从我的矿泉⽔瓶子里倒出一点⽔“来,把这颗葯呑下去,你就好了。”老大扶着他呑下了葯,小心地扶他躺下,给他盖上他们的破棉絮。

  “以后记得不要喝不⼲净的⽔,知道吗?”看来我得弄个烧⽔做饭的炉子。老三的呻昑渐渐低下来,慢慢睡着了。“他明天就能好了。你们都睡吧。”我也倒回我的铺,继续找周公。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写到第4章还没出现帅哥,5555 我是不是太罗嗦了呢 下一章可能要讲女主的一次创业行为 帅哥还要等等 不过会友情客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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