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位于中山北路的“圆山休闲俱乐部”灯火灿烂,里头充了人们的喧嚣与吵闹声,穿着优雅华丽的女士与西装笔的绅士们正头接耳着,来回地穿梭其中。
今天是商业界一年一度引人瞩目的联谊会,被邀请来的都是在商场上十分有名望、地位的人士,能够出席这场盛宴正代表着名与利的最高荣耀。
骆炜瞥向身旁的丁薏云,在灯火映照下,她的明眸益发晶莹,而双眸不自觉所的神采,有股令人遐想的魅力,她今天穿着黑色薄纱的晚礼服,完美地衬托出她动人的曲线与凝脂般的雪肤…她是宴会中最动人的女人!
他挽着她进入大厅中,空气盈着浓郁花香,穿着华丽的宾客随着悠扬的音乐翩然起舞,并享用着陈列在桌上的美食。
丁薏云掩不住眼里的惊奇。“哇!真不可思议…她像爱丽丝仙境一般!”她赞道。
“爱丽丝?都几岁了还像小孩子一般…”骆炜讥刺着,他捉弄丁薏云的本再度发作!
不知怎么,他就喜欢见到她狼狈的模样,那因为他而让她困窘的模样。
“难道一定要老成才算优秀吗?”丁薏云不悦地嘟囔着,这痞子老喜欢泼她冷水。
一个白色人影的出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那人肥胖的身体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令人感觉更为臃肿,头皮上抹了一层厚厚的发油,嘴上叼着雪茄,看上去活像个没水准的暴发户。
他那双的眼神,正盯着丁薏云打转。
“嗨!Dɑvid好久没看见你了,依然是福不浅嘛!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小姐,如何?”他着一口台湾国语的腔调骆炜说话,出俗不可耐的神情,那双眼紧盯着丁薏云。
“这位是Siviɑ…这位是远扬集团的洪董事长。”程骆炜简单地介绍彼此,眼底却瞧进了他那副溜溜的恶心样。这个老头,他十分厌恶眼前的这个人。
老头是最近几年新窜起的暴发户,凭藉着金钱欺凌许多善良的老百姓,若不是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不会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哪容得他如此贼视他的女伴呢?
“很高兴认识这么漂亮的小姐!”他低头弯下身拉起丁薏云的手重重地亲了一下,别有用意地着她的掌心。
“我…我也是。”丁薏云客套地应对着,表情僵在脸上。哎哟!他在干么啊!好恶心…口水都留在水上了。
这男人从一开始就用的眼神猛盯着她瞧,让她浑身不舒服,现在更过分!那恶心的口水…
丁薏云不向骆炜放出求救的讯息。
“对不起,洪董,我们还要去和别人打招呼,失陪了。”骆炜扬起刻意的笑容,硬将丁薏云的小手从洪董的魔掌中走,心下暗骂道,这老男人实在太过分了!
竟当着他面前,吃他女伴的豆腐!完全不顾及他的颜面哪!骆炜转头瞧着丁薏云…
看她一副泫然泣、小可怜的模样,天哪,她被那老魔折腾成这副模样。
骆炜有股想把洪董大卸八块拿去喂食野狗的冲动!他铁青着脸,猛拉着丁薏云走到放置美食的餐桌旁。
“有没有怎样?”骆炜放柔了脸,轻声地询问她的状况,他真担心这个小可怜被吓坏了。
“不晓得那只白色‘猪公’有没有打预防针?要是不小心被传染口蹄疫可就糟了!”丁薏云咋了个舌,故作幽默地打趣道。天知道,她刚才可被洪董吓坏了!还好还好,骆炜收到她求救的讯号。
丁薏云看着骆炜一脸担忧的模样,瞧他,似乎很不放心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因为不忍增加骆炜的心理负担,表情却佯装轻松自在,毕竟他只是她的“实习男友”而已,她没必要将难过传染给他吧?
“嘿嘿…那我们去报请卫生局把他捉去宰杀,如何?”骆炜促狭地笑道,他仔细观察着丁薏云的神情。
还会开玩笑,表示她的状况不错。
“嗯!好主意,不过我可能会有一阵子不敢吃白猪了!”丁薏云跟着一搭一唱,煞有其事地说着。见他似乎宽慰许多,亦放下心中大石。
“不吃白猪呀?嗯…那我们吃一些别的食物吧。”骆炜体贴地说道。
“对不起…”他愧疚地表示着。
“什么?别担心啦!我的体质是吃不胖的!”丁薏云嘴食物支吾地说道,这么多好吃的蛋糕,他在担心这庞大的卡路里吗?
“谁跟你说那种事来了!”他有些气闷地说道。这女人是不是少了一筋啊?刚刚发生了那种事,被猪公魔騒扰的不幸…怎么会都抛诸脑后了?瞧她现在却像难民一样猛吃着点心。
“喂!你真的很怪哟!说话没头没脑的。”丁薏云将最后一块蛋糕入嘴中,吃蛋糕也有错吗?
而骆炜真是哭笑不得呀!被怪人说“怪”真是啼笑皆非…
“我是说我不该强迫你来,你就不会遇到刚刚那种事了。”骆炜无奈地说道。
“我不记得了啦!别说一些影响我食的话。”她又拿了一大盘其他类的点心,现在,她只想填肚子。
“我…”骆炜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声麻兮兮的呼唤所打断。
一个身材火辣,极其娇的女人突来乍到。
“Dɑvid…”左毓茹将整个娇躯挨到骆炜身上,虽然脸上漾着愉悦的笑容,但她心底却是冷沉着。那一夜她提出彼此定下来的意见,他却不为所动的走了!她从来没有受过那么大的辱。
他甚至连名字也没说,直到她请私家侦探调查才知道他是凌云集团的董事!
“是你喔!”骆炜将她推开,冷冷地说道。这女人要干么?没事赖在他身上。
他瞧了左毓茹一眼,是那天出席昱升集团庆功宴后,陪他共度宵的女子?
“她是谁呀?”丁薏云端着手的点心问着。
“一个普通的朋友罢了。”骆炜轻描淡写地说着。
“口气怎么这样冷淡啊!我们的关系可不只是‘普通’而已,还非常的‘深入’呢!”左毓茹不依地嘟囔着,用极暧昧的字眼形容彼此的关系,一双媚眼正挑衅地盯着丁薏云瞧。
“你好!”丁薏云不知道那女子为何用着一副仇敌的表情瞪视着她,但仍有礼貌地向对方问好。
“这位是你的新情人呀!还是跟以前一样跟人家上后,就把人家给甩了吗?”左毓茹故意忽略她的问候,回头迳自和骆炜说话。这番带刺儿的话是要说给丁薏云听的,目的是要她早点识相地知难而退。
骆炜是她的!
“你到底想怎样?”骆炜不耐烦地问道,这女人唐突也就罢了,竟然还出言不逊?
“对不起,我想到外面走走。”丁薏云可没有兴趣再听下去,她无缘无故成了人家的眼中钉?一会儿不小心被冷箭刺死,岂不冤枉?
“别走太远,我一会儿去找你。”骆炜点头示好,顺便轻声地叮咛她。
“体贴的嘛!”左毓茹的语气中充醋意。她的条件比那女人优秀多了,为何他就不曾对她表现过那么温柔的一面?总是一副不屑的样子?她好不甘心。
“没时间听你废话,不说的话我就走了!”骆炜被她起怒气。这女人是来向他示威的吗?
他对纠不清的女人感到无比的厌烦与不耐。
“她到底哪一点比我好,那一夜我们不是彼此都很满意吗?”左毓茹开门见山地说道。
“说好是你情我愿的,桥归桥、路归路,请你不要来干涉我的事。”骆炜按捺着全身的怒火,一字一句清楚地表示着。难不成这女人要反悔吗?他丝毫不留情面给对方,是她自取其辱的。
“你难道一点都不眷恋那一夜吗?”左毓茹低声问着。她目光有些哀怨,他怎能如此无情?不过,她要他回头,无论如何,一定要他回头!
左毓茹动之以情,放弃最后一丝自尊,试着做最后的挣扎!
“回忆是老人的专利,没事我要走了。”骆炜冷冷地瞧了左毓茹一眼,他不想与她纠下去!
骆炜丢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然留下一脸错愕的左毓茹…
**
丁薏云端着整盘的食物走到花园中。
臭Dɑvid…老是爱拈花惹草的,走到哪儿都有女人自动送上门,之前对他仅存的好感,霎时间都烟消云散了。丁薏云气愤地跺着脚,一边咒骂着、一边忙着将刚刚拿的食物狼虎咽地送进肚子里。
“嘿…小美人,怎么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啊?”一个恶心的声音说道。洪董一开始就觊觎着她的美,奈何骆炜一直陪在她身边,使得他无法下手,好不容易见她落单一人,怎能不好好地把握机会前来搭讪呢?
一声恶心的呼唤,令丁薏云的脊柱感到阵阵的凉意,皮疙瘩窜出了粉肤!
果然…“白色的猪公”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今天的运气真是背到极点了!回家要用柚子水来驱一下霉气了。
“是洪董喔!”丁薏云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真是他妈的倒了八辈子霉运!这猪公怎么这么魂不散?
“Dɑvid怎么如此不解风情,丢下小美人在这,自己却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呢?”洪董边说话,庞大的身体跟着移近丁薏云的身边,笑一声,伸出魔爪。
“啊!”丁薏云大吃一惊,踉跄退后一步。怎么会有一只戴金戒指的猪蹄子倏然近?
“嘿嘿嘿…热闹的宴会里却孤伶伶地站在这儿发呆?小美人儿,乖乖过来嘛,我绝对不会冷落你的。”洪董一双肥腻腻的魔掌再度袭来。
丁薏云吓得脸色发青,猪蹄子不是应该摆在餐桌的吗?怎么活蹦跳,还朝她进?
“洪…洪董,我…我内急,要上洗手间!”丁薏云情急之下找个理由搪他。
只可惜这身之计丝毫不管用!
“嘿!小美人儿,别想跑。”洪董横身挡住她的去路。
老天!丁薏云倒一口气…
“洪先生,请你自重。”她往后再退一步,背后竟是面墙壁!她被困住了。
洪董张牙舞爪,死死地扣紧丁薏云的手腕,森森地说道:“哦…叫我自重?”
“老贼!放开我…”丁薏云吃痛地挣扎,花容失,尖声大叫。
洪董涎着口水,骨碌碌地瞧着她。
“Dɑvid出多少价码买你?”他捏着她下巴,地问道。
“下!”她啐骂一声,右膝一顶,踢他要害。
洪董及时躲开丁薏云的攻击,她的顽抗让他怒火陡生。
“我不管Dɑvid出多高价码买了你,反正今晚你得乖乖陪我!”他更用力锁紧丁薏云的手腕。
“救命!”丁薏云痛得脸色扭曲,急搬救兵!
“放开她!”骆炜冷冷说道。他甫逃离左毓茹的纠,正四处寻找丁薏云的芳踪…没料到!竟听到她的求救?
“Dɑvid!”丁薏云喜出望外的奔到他身后,老天毕竟没有舍弃她。
洪董还来不及反应,即吃了一记骆式左勾拳…他痛得蜷缩身子滚在地上,活像是待宰猪只在作垂死挣扎。
“滚!”骆炜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
“Siviɑ,有没有怎样?”骆炜焦急地询问着丁薏云。
丁薏云却怯怯地伸出玉腿,踢踢趴在地上的洪董,只见他一动也不动。
“该不会死了吧?”她喃喃自语。
骆炜气得七窍生烟,他如此关心她,而她竟无视于他的存在?
“你快逃!”丁薏云惊慌叫道,忙不迭地推着骆炜离开。
骆炜却头雾水,逃?!她讲哪门子话啊!?这个超级怪胎!寻常女人遭恶狠袭击,早就是血尽失,吓得面色憔悴…哪像她?!扯出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逃?我为什么要逃?”他狐疑地瞅着她问道。
“废话!当然要逃!难不成等警察来抓你?”丁薏云睁大双眼瞪着她,活像骆炜问了一个白痴无比的问题。
“…”骆炜顺着丁薏云的目光,瞧着倒在地上的洪董,骆炜还是搞不懂她究竟在说些什么?不过,瞧着她面色忧疑不定,暂且先不动声吧!
“你还不快逃?”丁薏云看着骆炜像木头般杵着,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瞪着他傻愣愣的模样,一个缺德的念头上了她的心坎儿。
“嘿嘿嘿…”她贼笑道。
骆炜一怔,怎么这会儿又发出奇怪笑声?每次她出此种令人畏惧的笑时候…总令他有不好的预感!
她似乎在盘算什么?
“好吧!你今天真是幸运,幸好你碰到的人是我,要换成别人肯定打电话报警去了,你就得去看守所发呆了。”丁薏云得意朝着兀自发怔的骆炜,继续发表她的高见。
“姑且看在你是我的‘实习男友’的份上,我就卖个人情给你!”她忽地一笑。
骆炜串起丁薏云那些话,突然间,他有点儿明白了!
逃…警察…看守所…
哈哈,莫非她以为躺在地上的洪董已经气绝身亡?
“人情?你如何卖?”骆炜颇富兴趣地问着,他倒要看她能卖什么人情给他?
“嘿嘿…不多不少,一千万就好。”丁薏云玉指陡然伸直,大剌剌地比了个一字。
骆炜差点儿气得吐血!这是什么年头呀?救人反而被勒索?
“一千万?你当我家开银行啊?你干脆去抢好了!”他夸张地说道。
丁薏云瞪大眼,这痞子真抠呀!
“一千万买你的自由耶,你也许会被判死刑也说不定…难道说你的命不值一千万?啧啧啧…”她嫌恶地说道。他要搞清楚,他是杀人犯咧!当今世上胆敢公然放杀人犯一条生路,干冒大不韪的…大概只有她一人。
他嫌贵,她还嫌他命不值钱呢!
“嘿嘿嘿…”骆炜嘴角泛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她敢勒索他?
她是没遇见真正的坏人吗?八成是很少乖乖坐在电视机前研究八点档肥皂剧,才如此无知…看来洪董给她的教训还不够。
骆炜那股冷笑劲儿,让丁薏云寒至心坎底。
“你在笑什么,还不快拿出一千万?支票、现金、信用卡我都可以接受啦!”她提高声调道。
骆炜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好啦好啦!我是个公道的生意人,看在你刚才是为了救我才失手杀人的分上…这样好了,我勉强一点儿,打个五折,五百万如何?”丁薏云委屈地说道,她已经够让步了。
而骆炜闷不吭声,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这女人的良心被狗叼去了吗?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她却恩将仇报?
“喂,五百万已经是最底限了,你不依,我就报警!罩子放亮些,为你那无限光明的前途好好盘算盘算嘛。”她纵恿着,反正,这笔竹杠她是敲定了。
“哼!一千万?五百万?”骆炜眉一挑,一个贼念头在脑海里已成型。
“怎么?还嫌贵吗?天啊!你也太小看自己的身价了吧?”依她丁薏云的专业估计,这个男人身价起码值几个亿吧!
她突然有点后悔,只开出一千万元的价码…更懊恼,竟然笨到折价一半?
便宜他了!
骆炜冷冽的眸光,扫过丁薏云的脸庞。“对我而言,人命不值钱!”他鄙夷地说道。
丁薏云心中一惊!他怎么这么自卑呀?
“唉,你别太悲观呀,其实你的命很值钱的,我大略估算一下,可以买下整个夏威夷岛咧!”她善良地平抚道,心下却暗骂着。
真不划算!先是折半价,现在又当免费的心理咨商顾问,根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我不是指我的命,而是说你的命!”他冷魅一笑。
“我的命?”她头问号。难不成他是说她的命不值钱吗?这痞子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丁薏云想到这层,不怒气冲冲地骂道:“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指我的命不值钱吗?”此君态度甚是恶劣,竟敢侮辱她的人格。
只见骆炜缓缓点头,丁薏云更是气急败坏,正要斥责时…
“很不幸的,你碰到的人是我…反正呢,我已杀了一人,再杀一个,也无所谓啦!”骆炜似笑非笑地说道。
丁薏云腔怒火顿时化为乌有,心底儿开始生出莫名的恐惧。
原来…他打算杀人灭口呀!
“你…你…”丁薏云颤声道,眼前的杀人狂已出真面目。
“买一送一,划算啦!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间路已经有人在前头儿带路了。”骆炜手指着依然昏不醒的洪董说道。“我会代洪董好好照顾你的,放心啦!”
丁薏云感到不寒而栗,这杀人狂的想法真是变态!没听过杀人还可以“买一送一”
想起他“划算啦!”那副气定神闲的表情…她忍不住了口冷气!
“我…我不…我不需要洪董带路…”丁薏云浑身发抖。
骆炜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唷!你虽然不需要洪董带路,可是后面还有许多人等着你带路呀!唉唉…他们初次到间,很需要导游的。”
丁薏云更是一惊!
什么话!导游?还是间之旅…
唉,真是红颜薄命,没想到她丁薏云今就要香消玉殒了?
“嘻嘻…我…我是天下第一超级无敌的头号大路痴,我一点儿方向感都没有,你还是另请高明好了。”她急忙推托,悄悄地沿着墙壁挪动身子。
“啧啧啧…这样不行唷!”骆炜横身挡住她的去路。“没关系,你虽然是路痴,不过看在你是我‘实习女友’的份上,我会记得烧本地图给你的,嗯…这间的地图嘛,上次我才烧了一本,你不用担心,我家里还有很多库存货,反正绝对不会缺你那本的!”
丁薏云见他伸手挡住她的去路,摆明了不让她走…她只觉得,他的脸孔在扭曲!
他狰狞的面目即将出现了。
“如何,导游?”骆炜俯首贴近她的耳畔,低声说道。“我会定期烧纸钱给你的,在下面,你不用心生活费。”
丁薏云可是恐惧到了极点,倏地大叫…
“啊!救命啦!救命啦!救命啦!”她这一叫,惊逃诏地泣鬼神!像是维苏威火山大爆发,再加上里氏八级大地震的骇人!
“给我安静点!”她的尖叫声引来旁人侧目,骆炜急忙捂住她的。
丁薏云惊颤的双眸,懂事地眨了眨,示意她会闭嘴。
“这还差不多,叫那么大声,别人还以为我在谋杀你!”骆炜脸忿气,这女人根本就是在找碴!他缓缓放开手,秒微松了一口气…
“救命啦!谋杀啊!谋杀啊!”丁薏云使吃的力气,更是史无前例地大声尖叫着。
被这一叫,许多宾客纷纷回头,窃窃议论,甚至有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骆炜一瞧苗头不对,该怎么收拾?该死的女人,叫他如何圆场?!
骆炜情急之下,干脆狠狠地吻住她那不安分的双,成功地使她安静下来。
丁薏云一愣,他…杀人狂、谋杀犯,竟然吻了她?!
“你真是难搞!”骆炜好不容易解决了眼前的难题,他转头瞧瞧。
还好,那些宾客八成见他们在亲热,干脆不过来杀风景吧!这招真是有惊无险,差点儿就下不了台。
丁薏云却依然盼大着双眸,瞪着骆炜…
“你发什么愣呀?”他语气不善地开骂道:“要玩人嘛,也得要有被玩的本事!你既然敢勒索我,我不过是反整你,怎么就撕破脸闹开了?”这女人真是没幽默感。
他也只不过唬唬她而已嘛…竟然笨得当真?
“你…耍我?”她似乎明白了刚才的间哪、导游的,全是骗局?!
“对对对,你这个笨蛋,我随便说说就当真哪!”骆炜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参加宴会的兴致都被破坏殆尽,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丁薏云还在努力地理解时,身子一晃,已被骆炜拉走了。
“该死,碰到了笨女人…”骆炜迈着大步往前走,一面喃喃咒骂着。
而地上昏不醒的洪董,真像是头昏死的白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