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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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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他明明是同恋,怎么会不是?不过这个消息听起来令人欣慰多了。

  但为什么他要吻我呢?那是我的初吻耶!可是感觉还満深刻的,暖暖的、酥酥⿇⿇的,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恶心。

  他说他的意中人是我!可能吗?听起来自己都快飞上天了,那个万人的对象是自己。

  不可能!还是不可能!他明明是同恋,怎么会喜我,一定是他骗人,但是他都…

  华衍君从吃完午餐一直到下班回到家,整个脑子就被这几个想法给滚过来、滚过去,滚得整个头都快破掉。

  想到最后,终于提出一个她自己认为合理的理由,那就是杜伯宇最近新接了一个广告,助理的工作就是与他对词,至于“部运动”一定是剧情需要,一定是的。

  “一定是这样没错,一定是的!”华衍君自言自语地说。

  杜伯宇一进饭厅就见到她自个儿在那儿,嘟嘟嚷嚷地一直重复着几句话。想一想她好像从吃完午餐之后,就这样失魂落魄到现在,难道自己的吻对她有那么大的“震撼”?也许哦!看来那的确是她的初吻了。

  不过很⾼兴她没有赏给自己五百元…一个巴掌。她好像还満陶醉的,但是她怎么会说自己是同恋呢?他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是属于异相昅的人,怎会与同恋牵扯上关系?

  “君,君?”杜伯宇非弄清楚不可。

  “一定是这样没错,只是对对词,没什么。一定…”华衍君浑然不知杜伯宇已经叫了她很多声。

  “君!君!”

  “一定是…”

  “华衍君,华衍君!”

  “没错!一定这样…”

  “华衍君‮姐小‬…”杜伯宇受不了她仍旧听而不闻,还自言自语,最后用吼的叫她。

  “啊!你叫我吗?”华衍君终于回过神来,看到他站在饭厅门口,挑着眉看着自己。

  “我是在叫你没错。”杜伯宇听到华衍君的话,无力地垂下了双肩。

  “喔!有事吗?”华衍君张大眼睛望着他。

  “你好像还没回答我一个问题。”杜伯宇见她比较正常一点,就走进饭厅拉张椅子坐下。

  “回答问题?有吗?”华衍君费解地蹙着眉头。

  “你也坐下来,我再告诉你是什么问题。”他拉出⾝旁的椅子要她坐下。

  华衍君依言坐下。

  见她坐下之后,杜伯宇一宇一句清楚地将话再说一遍“是谁告诉你说,我是同恋?”

  “你不是吗?”怎么是这个问题,她刚刚也问了自己好几次,好不容易才弄清楚,怎么现在他又问这个问题。华衍君觉得自己快疯了。

  “你还没清醒过来是不是?我都告诉你我不是同恋了,你还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告诉你我是同恋的?”杜伯宇见她那副头痛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她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嗫嚅地说着。

  “什么?”杜伯宇倾⾝过去想听清楚华衍君在说什么。

  “我说是我自己猜的,没有人告诉我。”华衍君是羞得连耳朵都红了。

  “没有人告诉你,是你自己猜的?”他觉得不可思议地张大眼睛。

  “嗯!”她知道自己一定哪里搞错了,所以也只能用点头来代替答案。

  “我是哪里的表现让你认为我是个同恋?”杜伯宇哭笑不得地说。

  “谁教你和许先生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要我说我就说,谁怕谁。

  “眉来眼去!我会跟他眉来眼去?”他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对呀!在我进‘传承’的第一天,你们两个就在我的面前互相瞄过来瞄过去,然后你又说有很多事不方便说,因为要避免让记者发现,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许先生还叫我要好好地照顾你,免得他担心,至于其他的事,我一时也举不出来。”华衍君认为自己已经将事情说得很清楚明⽩了。

  “那天是因为没想到你会来‘传承’工作,羲晖知道我对你有意思,所以特意告诉我要把握机会,至于他说要你好好照顾我,也是为了成全我,你真的以为,我需要一个对演艺圈不的新手来当我的助理吗?”杜伯宇没料到那天与许羲晖眉来眼去的动作会让她误会。

  她侧着头想一想,似乎有道理,她对演艺圈又不,人家⼲嘛拿自己的前途来开玩笑,虽然他已经很有名,不怕得罪其他节目制作人,但总是要有一个了解这个环境的人才比较容易上手。

  “可是有那么多的女明星,甚至是女歌你都表示不喜,这又怎么解释?”华衍君还是觉得有可疑之处。

  “没感觉!就是这么简单。”他摊开双手说。

  “咦!你看看,你看看,是你自己说对女人没感觉的。”华衍君抓住他话中的语病。

  “没感觉的意思是指我对她们没感觉,不是我对女人没感觉,我要是对女人没感觉,我⼲嘛吻你!”杜伯宇真的快抓狂了。

  “对呀!你⼲嘛要吻我?”她反问着。

  “当然是喜你,才吻你。”杜伯宇口⽔都快说⼲了。

  “你不是因为要拍广告片,需要有人帮你对词、排演,才亲我的,不是吗?”华衍君感到受宠若惊,心里甜甜的,不过还不敢完全相信自己有那么幸运。

  “你又不是艺人或真正的圈內人,我怎么会找你对台词。”杜伯宇不想再跟她废话,直接将她从⾝旁的椅子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我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有‮趣兴‬的男人,尤其是碰到自己喜的人时,我会想去亲亲她、碰碰她,你懂吗?”

  华衍君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所以我会想去亲你,这样子是很正常的,我知道你对于其他事情很敏感,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却完全是陌生的。”杜伯宇见她还是一脸惑,⼲脆挑明说得更清楚“你是不是听到有女生与我有什么时,心里怪怪的?”

  华衍君点了点头。

  “和我在一起时,觉得还満愉快的?”

  她又点了点头。

  “我吻你的时候,你不觉得恶心,反而感觉还不错。”他特别将最后的一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得清清楚楚。

  华衍君羞得头都快埋在前。

  “而这些都是在你以为我是同恋的情况下,仍然有的感觉,对不对?”

  “可是那又不代表我喜你。”她脫口而出后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喏!你自己都承认你喜我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杜伯宇将她的头抬起来。

  “但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月。”

  “所以才说是喜你,不然怎么会对你这样呢?”

  “真的吗?”华衍君狐疑地看着杜伯宇。

  杜伯宇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然后温柔地说:“真的,不用怀疑。”

  “那许先生也不是同恋了哦!”她突然想起她和赵渝的电话。

  “没错!他比我更喜一些妹妹。”他取笑着自己的好友。

  “你说他要追小渝?”华衍君紧张地问道。

  “是啊!所以他才会把小渝调到自己的旁边当助理,意图很明显和我一样。”杜伯宇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你怎么那么担忧的样子。”

  “我哪有担忧,我只是想起我告诉小渝说他是你的爱人同志,要她不要陷进去,谁知道我错了,这下完蛋了!要是被许先生知道,我可能会被他K死。”华衍君吐了吐⾆头。

  “你放心,就算小渝和你一样误会羲晖,我想羲晖一定有办法解决,你忘了,我不是都让你知道我不是同恋了,这点小事难不倒他的。”杜伯宇捏了捏她的鼻子。

  “真的不会被他K?”华衍君还是不放心地问着。

  “放心,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况且小渝与你又那么好,要是他敢对你怎么样,只要和小渝说一下,他就吃不消了。”杜伯宇已经开始在想好友吃瘪的模样。

  “好像是哦!”也对!小渝好歹才是我真正的好姐妹。

  “不过现在你必须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华衍君不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

  “你可不可以帮我煮宵夜,你从中午以后就心神不定,连晚饭也没煮你知道吗?我现在好饿哦!”杜伯宇抱着自己的肚子叫着。

  “活该!谁教你亲我,让我想了快一天,头都快想破了你才来解释,饿死你活该!”华衍君嘴巴虽然这么说,还是从他的怀里跳下来,走至冰箱前,拉开门,看看里面有什么可以吃的。

  杜伯宇很⾼兴她能够知道自己的意思,并且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也许这就是缘分。

  这么多年来想追求自己的人不少,可是几乎每个人都只是一时的恋,终于在他决定要退出演艺圈的时候,让他找到一个不把自己当明星,甚至以为他是个同恋还喜上的人。

  他希望这段感情能持续下去,让她真正爱上他,而不只是停留在喜的阶段。

  自从杜伯宇向华衍君告⽩之后,两人的感情如胶似漆,一天比一天甜藌,连“传承”的工作人员都在为此猜测,但没有人敢证实,因为在公司里从未见他们俩单独进餐,也没见过他们俩手牵手,虽然两人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但也没见过谁在谁的办公室里逗留,且各自还在自己的办公室办公,甚至连利用电话谈私事的情况也没有。

  可是他们之间就是有一种亲密的气氛存在,这一点“传承”的工作人员大家都可以感觉得到,毕竟能在“传承”工作的一些记者们,敏锐度还是不可忽视的。

  这个传言尘嚣甚上,只有一个人不知道,那就是当事人华衍君。

  她会不知道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她只专心在她的工作上,本不管周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来就是打她进⼊“传承”工作之后,她就觉得演艺圈有太多假象,所以只要有任何传言到她面前,她都会自动地把耳朵关上。除了杜伯宇告诉她的几件事之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八卦消息她都认为是假的,至于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还没到她的耳朵就已经沉寂不见了。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在这个圈子生存呢?当然除了她是杜伯宇的助理以外,就是因为她不知道八卦的消息所以她不会说,既然不会说就不会得罪人;更重要的一点是别人怎么亏她,她都不会生气,理由也很简单,就是她也把那些话当成是假的,既然是假的有什么气好生?

  对于华衍君这点“特异功能”杜伯宇倒真的很佩服,因为这竟然可以让她人缘好得不得了,演艺圈內有许多人还把她当作“知心好友”向她诉苦,因为不用怕她会说出去。只要有人问他们和她说些什么,她的答案就是“聊天”两个宇,若有人再追问,她就反问人家,除了聊天还能做什么?久而久之,大伙也就知道从她这儿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的。就连杜伯宇问她,她也只说那些是假的,有什么好听?还反过来问他,有没有什么真的事让她知道,他真的是觉得啼笑皆非、无言以对。

  如同往常一般,华衍君仍旧坐在助理办公室里认真办公,不过里面还坐了几个闲磕牙的人。

  “小许,你小老板的女友最近不是刚上演“割腕记”吗?怎么你不用替他去探视一番?”吴莉萍顺手丢了一薯条往嘴里咬着。

  “还说呢?不晓得是哪个宣传人员把消息传出去,让我那个小老板伤心的说要去陪她,我才能在这儿与你们喝茶聊天。”许心志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

  “拜托!众目睽睽之下哪需要宣传人员去说。”江晓朱⽩了许心志一眼。

  “那医生检查的结果有没有什么大碍?”吴莉萍只是因为好奇而询问,而非关心在问。

  “还好!不过医生说怕会有徽菌感染。你们也知道,那把指甲剪是我那个小老板常常拿来剪脚指甲的,谁晓得他是不是有‮港香‬脚。”许心志还自曝自家老板的小隐疾。

  “你们太缺德了,怎么这样说人家,人家好歹也努力了这么几年,也是有影的,尤其是你,许心志,她还是你的小老板娘,你还这么说,你不要工作了是不是?”林琼莹厚道地说。

  许心志只是耸耸肩,嘴巴里塞満了麦当劳的汉堡。

  “你不用替他担心,他不知死活就让他去吧!,阿弥陀佛…”江晓朱还向许心志打躬作揖。

  “阿君!你休息一下,你的蛋堡快被小许掠夺了。”吴莉萍见许心志伸手要拿桌上的火腿蛋堡,赶紧将它抢了过来,顺势还打了他的手一下。

  “小萍萍,会痛耶!”许心志故意嗲着声音,还着手。

  “臭小许!不准你再叫我‘小萍萍’,被你这么一叫就真的‘太平’了!”吴莉萍吼着。

  华衍君一放下笔就听到许心志与吴莉萍在那斗嘴。“他们两个怎么了?”她接过江晓朱递过来的可乐。

  “还有怎么,莉萍气小许每次都叫她‘小萍萍’,让她真的都快变成众所皆知的‘太平公主’了。”江晓朱打趣地说。

  “我看不仅‘太平公主’,再说下去可能就变成‘长平公主’了。”林琼莹见许心志与吴莉萍斗嘴的模样,想来离自己所说的相差不远。

  丙不其然,马上听到许心志说:“我是‘四郞真平’没关系,但你要是从‘太平公主’变为‘长平公主’就真的没葯医了。”

  “许心志!”吴莉萍咬牙切齿地吼着。

  “喂!你们两个克制一下,这里是大家公认的‘非战区’,谁要是破坏默契,永不准踏⼊一步。”江晓朱义正辞严地宣布着。

  “去!”其他三人异口同声啐道。

  华衍君只能摇‮头摇‬,看着这几个宝贝蛋。

  “阿君,你到底有哪些事要做啊?那么忙。”吴莉萍瞄了一下华衍君桌上的公文。

  “是啊!亏你还是伯宇的‘传言恋人’,他还这样对你,真是不仁道。”许心志替她抱不平。

  “什么‘传言恋人’?”华衍君嘴里吃着块,口齿不清地说着。

  “大伙儿都说你和伯宇在一起,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江晓未张着好奇的双眼直盯着华衍君。

  “真的呀!我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没错啊!”华衍君觉得奇怪,这有什么好问的,办公室都连在一起,住也住同一栋楼,不是在一起是什么?

  四人皆感无奈地面面相觑,本是同鸭讲,这个话题没有人再继续问下去,因为答案一定是一样,就是没答案。

  华衍君则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吃着自己的火腿蛋堡。

  “阿君!”许心志隔着玻璃窗喊着。

  华衍君挑了挑眉,表示什么事。

  他只是用手指勾一勾,要她出来。

  她见许心志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也只有走出办公室,问他要做什么。

  “这是老莱子拍到伯宇的消息,你看一下。”许心志拿出一叠相片给华衍君。

  她拿着相片,看着上面的人物背景,一直觉得有种眼的感觉,想了半天才发觉,相片上的房子就是杜伯宇的房子,也就是她现在住的房子,而上面那个人就是自己。

  “这不是伯宇的家吗,”华衍君指着一张特别清楚的相片说着。

  “没错!这是伯宇的家,不过照片上的那个女的満面善的是不是?”他试探地问她,其实他已经确定上面的人是她,只不过想听听她怎么说。

  “什么面善,你都已经知道是我了还故意要套我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这种人。”华衍君异常平静地说着,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忍着満怀怒气不发作而已。

  “阿君,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我没什么意思。”许心志抱歉地说。

  华衍君放下照片,语气平缓地问:“小许,那你现在要怎么样,就让老莱子去报好了,反正我也没差。”

  “阿君,你不生气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谁说我不生气,我现在非常生气。”她淡淡地说着。

  “可是…你刚刚说让老莱子去报好了,你没有差…”许心志支支吾吾地说。

  华衍君斜睨他一眼说道:“我最讨厌那种明知故问的人。”

  许心志终于弄清楚华衍君在气什么。

  “那天你们几个问我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信,又不是我骗你们的,我很生气你今天还故作神秘来问我,真是卑鄙。”她有点不悦地说。

  “阿君,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只不过是无聇一点,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他先自行请罪免得华衍君一气之下不理人,要是少了这样一位朋友还真的是大损失…

  华衍君原本就不讨厌许心志,只是今天这件事让自己不愉快,不过看在他打恭作揖地赔不是也就不再追究。

  “你就为了这件事叫我出来?”华衍君认为应该不是只为了相片的事。

  “其实最主要的是有关伯宇和你的事。”许心志忧心地说。

  “为什么?”华衍君不解。

  “你整理伯宇的资料时,难道没发觉少了一段时间的剪报?”他提醒的问道。

  华衍君想了想,对喔!在他出道第三年至第四年间,少了好几个月的剪报。

  “为什么呢?”她直接问原因,不想再浪费口⾆。

  “因为曾有个女歌说自己是伯宇的未婚,还怀了孕,并且硬说是他的孩子,结果其他女歌得知消息,闹‮杀自‬的闹‮杀自‬,闹办公室的闹办公室,还把伯宇的剪报撕得七八糟,结果就少了好几个月的剪报,有些是被撕破,有些是在混中被偷走。”他一想起当时的情况,简直可以媲美民众暴动。

  “那的确很恐怖。”华衍君想像着整个体育场的人都涌进办公室里,相互杂踏,甚至有可能会造成人员受伤。

  “岂止恐怖,还出了几条人命呢!”他至今仍心有余悸地说着。

  果然被她猜中,华衍君不噤觉得偶像名星对于歌、影的影响实在很难去预测到底有多大。

  “那他事后也有与几位女明星传出绯闻,怎么不见有任何状况出现。”她还记得曾见过几次杜伯宇绯闻的剪报。

  “那是因为在那次騒动后,伯宇就对外宣布,若再有人捣,他就退出演艺圈,而捣的人,不管男女,一律诉诸法律行动,从那以后,伯宇后援会的会长都由他自己挑选,还负责一些时候的秩序维护。至于那些绯闻,他都会亲自告诉他们真相,包括上次刘语湘的事也一样,只不过你刚接东东的工作,可能有些事你还不知道也没经手过。”许心志仔细地诉说着。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也难怪有报纸说他不喜女歌、女影,原来是怕招来无妄之灾。她心想。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华衍君感到纳闷。

  “因为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不管伯宇对你是真的抑或假的,我想大伙儿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他语重心长地说着。

  她看了一下四周,这才发觉到还有三双关切的眼睛直盯着自己,她没想到,原来他们是为自己好,而不是想套新闻。华衍君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阿君,我们都希望你不会被这个圈子给污染,永远保持自然、纯真之心,如同晓朱说,只有和你在一起我们才能自由自在地聊天、倾吐心事。我们知道这个圈子很多事情都是假的,不管是为了宣传,或是弄假成真也好,人与人之间总还是会有戒心,唯有你,大伙只要到你办公室就都很有默契的知道在那里是最不用防备的,没有人敢违反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吴莉萍看华衍君红着眼眶,赶紧上前安慰着。

  “谢谢你们!”华衍君不晓得自己该说些什么。

  “别客气,不过老莱子说下次到这里来,他不要再吃蛋塔了,他想吃你在相片里提着的那种蛋糕,看起来还満好吃的样子。”许心志打趣地说。

  “他若敢吃,当然没问题。”华衍君拍脯说着。

  众人就在许心志的办公桌上拿着相片糗华衍君,一会儿说她腿太耝,一会儿说她⾐服太丑,一会儿又说她头发该去染⾊,吱吱喳喳地让人以为那里是个小型菜市场。

  “哗…”

  望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杜伯宇一点也不觉得下雨天有什么诗情书意可言,尤其是在‮湾台‬的梅雨季,热的天气让人是开窗也不行,不开又太热,只有吹冷气才是唯一让人感到舒适的方法。

  玻璃帷幕外的人群,一个个快步行走,即使⾐已经半了还不曾减缓速度,因为他们只要一停下来可能的部位会更多。

  忙着拍片的他已经数⽇没回家了,心里颇惦记着华衍君,不知她是不是忙得没时间吃饭、休息。

  其实要解这相思之苦的方法很简单,只要打通电话回家或至办公室,就可以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在做什么。不过杜伯宇知道自己不可以如此冲动,在这个圈子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盯着,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感情他可不愿意就这样被破坏了“人言可畏”这四个宇他可是体会很深的。

  “杜先生,我们再拍一个镜头就可以做Ending了。”场记‮奋兴‬地向他报告着。

  “嗯!”杜伯宇轻点了一下头,因为此刻化妆师正在帮他补妆。

  “杜先生,怎么这几次拍片都没见到你的新助理?”化妆师拿着眉刷正刷着杜伯宇的眉⽑。

  “她有事在忙着,所以我让她不用过来。”他闭着眼睛说着。

  “听说她今年就毕业了,是不是?”化妆师拿起染发膏挑染着他额前的几撮头发。

  “嗯!”杜伯宇淡淡地说着,对这些人的消息灵通再次感到佩服。

  “年纪轻轻地就能当杜先生的助理,看来能力不错哦!”化妆师将围在他⾝上的防尘⾐拿起,算是补妆完成。

  “还好!年轻人总是要多磨炼磨炼。”杜伯宇不置可否地说着。

  开玩笑!四周不知有多少个记者想打君的主意,他哪会傻得露出口风。

  “杜先生,可以拍了!”导演在场中喊着。

  杜伯宇起⾝走至场中,将最后的镜头拍完。

  结束之后,收道具的收道具、收摄影机的收摄影机,杜伯宇也走至休息室去卸妆o

  “雨这么大,你别急着走嘛!”广告片中的一位女主角乔真问着坐在⾝旁的杜伯宇。

  “有什么事吗?”杜伯宇不正面回答,免得待会儿脫不了⾝。

  “没什么,只是想雨下得这么大,若你没什么急事,不妨待会儿一块儿去地下餐厅喝杯咖啡再走,小斑他们也一块去。”她娇声娇气地说着。

  乔真知道若是自己单独邀他一起去喝咖啡,他一定不肯,幸好有先问了其他人。

  杜伯宇知道她是特意邀请他去喝咖啡,只不过她很聪明地利用在场的其他人当挡箭牌,毕竟拍了数天的广告,大伙儿都没有聚在一起吃顿饭,若他拒绝了岂不坏了大伙的心情。

  “那好吧!反正也没啥事!”他圆滑地道,不过自己已悄悄地按了大哥大上的一个设定键,如此一来几分钟之后就会有人打电话过来要他回公司。

  乔真听到他的话之后,有意无意地向另外一位女主角‮威示‬着“那我们走吧!”她摆出一副‮媚娇‬的姿态说着。

  一行人走进电梯里,乔真故意挤至杜伯宇的⾝边,佯装被挤得很不舒服,眉头紧皱,嗔声地说:“伯宇…好闷、好挤哦!”说完之后还把自己整个人倾向他的怀里。

  “是啊!好挤。”杜伯宇微笑着说,其实心里直想把她推开。没错!他是觉得很挤,不过是因为乔真一直靠过来才觉得挤,而不是因为电梯里的人太多在挤。

  “怎么这个电梯的通风设备那么差,异味那么浓,也不晓得是谁带了杀虫⽔在⾝上。”另一位女主角廖筱惠讽刺着。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她所指何人,因为整个电梯里只有乔真⾝上擦香⽔,其余的人尴尬地面面相觑,毕竟乔真是目前正当红的新星,在搞不清形势之前谁也不愿卷⼊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乔真怨愤地瞪了廖筱惠一眼,依然在杜伯宇的⾝上磨磨蹭蹭的,然后用甜得化不开的声音说着“伯宇…这次拍片拍得好辛苦、好累哦…我不管,你和我拍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请我吃饭,今天片子杀青了,你一定要请我!”

  “伯宇,你听到没,拍个广告片就要你请顿饭,那拍个连续剧你不就要送部车子给她了。”廖筱惠不屑地说。

  “廖筱惠!你…”乔真怒气冲天地吼着。

  “铃、铃、铃、铃、铃…”

  就在乔真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杜伯宇的大哥大适时响起。

  “喂!我杜伯宇…哦…好!好…马上吗?嗯…那好吧!我现在马上过去,OK!Bye!”他按下Off钮,抬头对着电梯里的人说道:“对不起,各位!我有事要先走无法和你们一块去喝咖啡、谈八卦了。”

  乔真一听杜伯宇不去,顾不得和廖筱惠的过节,撒娇地对他说:“有什么事不能延后再去吗?”

  杜伯宇只是撇撇嘴、耸耸肩表示没法推辞。

  “当!”

  电梯门打开之后,他马上挤⾝出去,挥了挥手,快步离开。

  当电梯门一关,乔真马上不客气地对着廖筱惠说:“你満意了吧?哼!”廖筱惠连理都不想理她,只是斜睨了她一眼。

  当电梯下至B1之后,乔真与廖彼惠两人争先恐后抢着出去,待两人出去之后电梯里的人才随后而出,不过走在最后的摄影师与灯光师的话让众人暗笑在心里,因为他们的话提醒了其他人,杜伯宇的藉口还真的如在拍广告片。

  “杜大牌的大哥大收讯那么好,连电梯內都收得到。”摄影师如是说。

  “他大概是用了××牌的大哥大。”灯光师回答着。

  “喔…原来如此,可是好像不太对哦?”摄影师侧着头皱眉说。

  “有什么不对?”灯光师不解。

  “杜大牌的大哥大好像好几年来都没换过,而且他的大哥大向来是只打不接的。”说完之后两人对看一眼,耸耸肩不发一言。

  幸好乔真与廖筱惠已先步出电梯,不然这段对话要是被她们听到,杜伯宇可能马上会被她们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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