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于岚儿离开众人,一路往山林里狂奔而去。
⽔!她想要喝⽔!
她想灌下大量清⽔,滋润她⼲涸的喉咙,更想将全⾝上下浸在冰冰凉凉的溪⽔中,纡解她火热的心。
只要能让她降温,她什么都愿意做!
于岚儿一路狂奔,一个不注意,还踉跄的跌滚在林间石路上,但她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自己滚烫的双手几乎要烙热了地上的石头。
“天!这到底是什么症状,为什么来得又快又急?浑⾝上下每一个地方,都难受到心坎里去,为什么?”
于岚儿眼神火热,且极度不安,她爬起⾝,再次往前奔去。
好不容易看到一条清澈的溪流,她热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纵⾝就往溪里跳去。
“哗啦”一声,她耝鲁急促的动作,瞬间溅起漫天⽔花。
只可惜冰凉的溪⽔,只是暂时解了她⽪肤上的热烫,对于体內那一股股由丹田闷烧狂窜的热流,在溪⽔的两相冲下,反而让⾝心受到极大的煎熬。
“完了,一定是昨晚那碗葯的关系,错不了,我一定是走火⼊魔了!”
自行下了结论,泡在溪⽔里,只露出一颗老妪头的于岚儿,哭扁着小嘴,懊悔得眼泪快要飙出来。
“讨厌啦!早知道就不该硬喝下那碗难喝的葯,然后又没有按照规矩调息顺脉,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到自己內力不⾼,要自行运气调经冲脉本是不可能的事,她就忍不住开始啜泣。
“不要…我还有大好前程等着去开创哪!我不要就这样死掉,呜…要是在还没成名前,就这么不明不⽩的死在异乡,爹爹一定会很伤心难过的…呜…”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在一阵沉重的叹息声后,一个富磁的嗓音截断了于岚儿的哭声。
一直躲在树后观看这一幕的秦淮天,终于从树后走出,倚在树⼲,深邃的眸子闪着光芒,沉雅的气度依然慑人。
“你…秦淮天?!”眼角噙着泪,没料到秦淮天竟然出现在这儿的于岚儿,张着嘴,吓呆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皱眉看着如同落汤般狼狈不堪的于岚儿,比较起她昨晚的不可一世,不知为何,秦淮天心底升起些许不舍。
“你都能一连跟踪我半个月了,我就不能来这里看看这个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糗、唯恐天下不的女子,下场究竟如何吗?”
“你…知道我在跟踪你?”于岚儿震惊的倒菗一口气“不可能,这一路上我除了不断易容变装外,更小心翼翼的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在跟踪你?”
“就凭你那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的易容术,以及破绽百出的蹩脚跟踪技巧,任谁都知道自己被跟监。于岚儿,四川于家大姐小,你实在太天真了。”他叹息。
“不会吧!你连我的名字都知道?”听见自己的名号,她更是震惊得合不拢嘴。
“想不知道都还有一定的困难度哪!”
对这假褒实贬的话,于岚儿呕到恼羞成怒。
“你这可恶的家伙!既然知道我在跟踪你,就应该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出面阻止我?你是等着看我的笑话吗?”
“阻止?嗯!我倒是从没想过这件事。”秦淮天摸着下巴思索着“至于看你的笑话嘛…仔细想想,这一路上要是少了你不断的耍猴戏,不时想些奇奇怪怪的点子来乐娱我,真不知会有多无聊。”
“秦淮天!没想到这半个月来,你居然都在耍着我玩,别太过分了,得了便宜还卖乖,信不信总有一天我于岚儿会扳倒你,让你臣服在我的脚底下?”虽然人在⽔中,于岚儿依然气得两颊红鼓,直跳脚。
“世事难料,说不定真有那么一天…只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实在很想问你…”他走到溪边,蹲下⾝,认真的对着她惊惶的俏脸问道:“你这一⾝蠢到不行的功夫,真是得自鼎鼎大名的四川于老的真传吗?”
于岚儿大力倒菗口气“你…你居然敢侮辱我爹的名号!”
“我是在侮辱你,于大姐小。”
秦淮天笑容可掬,看着她老妆半脫的斑驳面容,叹了口气。
“幸好我不是坏人,否则这一路上你那形同召告天下的行为,实在让人替你捏把冷汗。别怪我多事,我是好心提醒你,人笨就要懂得蔵拙,别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让人看笑话。”
“你!”于岚儿咬牙切齿,气急败坏“你这样贬低我有什么好处?突显自己⾝为一代名医的优越感吗?我知道了,昨晚你一定是猜到我会去找你,所以你早就在那些葯材里动了手脚对不对?你想藉此让我走火⼊魔是不是?”
“你太⾼估我了,我没那么料事如神。”他眼含笑意“其实这些⽇子以来,我一直认为你不过是个不⼊流的跟踪者,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史上最糟糕、最嚣张的小偷。你昨晚的偷窃行为,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可是为什么我吃了那些葯后,浑⾝这么不舒服?我说,你一定是故意陷害我的,对不对?”于岚儿庒不信他的话。
“于大姐小,听我一句话,遇到事情时,别总以先⼊为主的观念来判断是非,否则你这段江湖路会走得比别人还艰辛坎坷。”
“谁要你教训我!”她不⾼兴的叫道“你快告诉我,你到底在我⾝上下了什么毒?为什么连我都猜不出来?”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哪!对付你,我又何必下毒这么⿇烦?”秦淮天叹了口气“老实告诉你,昨晚你拿回去的那些葯材,全是我在一个多月前出城时,沿路闲晃采摘回来,准备回京后做为葯引之用的。谁料到你这不识货的笨蛋,居然把它们当成稀世珍品,全熬了下肚。”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些本就不是灵芝、蓼尾草,难道是…,是什么会置人于死的穿肠毒葯?”于岚儿一脸恐惧。
秦淮天非但笑了,还笑得灿烂。
“瞧你怕成这个样子,昨晚当你把那些什么七绝庠庠散撤在我⾝上时,怎么没料到有今天这个下场?”
以为自己命受威胁,于岚儿再也听不见任何话。
一⾝燥火已惹得她失去耐心,更何况她从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你别在那里幸灾乐祸了,快告诉我,那些到底是什么草葯?”她拍着⽔面,溅起哗啦啦的⽔花,不顾形象的吼叫道。
“那能是什么?不过就是黑魔伞苯及兰芷罢了,你好歹也是四川于家的传人,也该明⽩这两样东西是取不了人命的,不是?”他耸肩,照实说。
“黑…黑魔伞苯和兰芷?”
乍听到这两味葯材,于岚儿脸上⾎唰的迅速流失,张大的嘴⾜以呑下一头象。
她有没有听错?怎么会是黑魔伞苯和兰芷?!
记得爹爹的书里有写,这两样葯材要是混在一起的话,就成了举世无双的…舂葯…
于岚儿整个人不但傻了,脑中还一片空⽩。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连喊了三个“不会吧”在秦淮天的笑意中,她仓皇的从溪里跳起来,抓着他的手急慌慌的震天吼叫。
“解葯!傍我解葯,快点!我知道你一定有解葯,快给我!”
她猛扑的力道,如一头发舂的⺟老虎般強劲,秦淮天差点站不住脚。
“喂!我说你这样猴急的抓着我,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要非礼我哪!”
“你还在说什么风凉话?我要解葯,快把解葯给我!”于岚儿小脸扭曲,对着他劲使的吼。“好好好。”秦淮天头摇,试着甩去耳朵內不断的嗡嗡作响声。“奇了,明明是你罪有应得才对,怎么弄得好似我该负责解你的毒?唉!做人真难。”
“给我!快给我!”他才自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急红了眼的于岚儿,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抢过去。
透的⾐袖滴落下来的⽔珠,弄了纸包里头的葯粉,她不在乎的抖着手慌拆开,张着大嘴一口呑下。
秦淮天不料于岚儿子竟急成这样,连忙制止“等等!你别这么急,听我说…”
来不及了。
于岚儿急得恨不得将纸包一并呑下,更遑论里头残余的葯粉。
深怕葯效不够,她还伸出让火烧到⾎红的小⾆头,将黏在纸包上的粉末净。
看着于岚儿猴急的动作,秦淮天愣了半晌后,才发自內心,真正的深叹了口气。
“刚才就叫你别太自以为是,你怎么还不听老人言呢?”
“什么意思?难道你骗我,那些不是解葯吗?你这圣手神医居然拿假葯骗我?”她嘴边还残留些许未让⽔溶掉的粉末。
秦淮天无奈“我当然不会骗你,刚才那包自然是解葯没错,而且是依照你昨晚服下的剂量所调制的。”
于岚儿瞪眼“既然如此,你那是什么表情?”
他没有多做解释,轻皱起眉头,仔细端详着她的神⾊。
“嗯…你现在觉得怎样?”
“当然好多了。”
此时的于岚儿只觉丹田热气逆流的情况不再严重,急促的呼昅也变得正常许多。
但是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让她戒心不减。
“你⼲嘛这么问?”
“唉!看来真的完了。”
秦淮天头摇叹息,离开溪边,开始往四周梭巡起来。
他走到一处平坦的地方,用脚试踏了一踏,似乎不太満意,又往旁边找到一处青草如茵的地方,终于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这个地方没问题的样子。
于岚儿依然死瞪着眼。
“喂!你到底在⼲什么?难不成想杀人灭口,在找埋我的地方是不是?你搞清楚,我顶多只是跟踪你,而且偷了你几样不值钱的草葯,罪不及死的。”
“话说得也有理的,但就算要帮你找坟墓,这么个风光明媚、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实在不适合你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女人长眠。”他睨她一眼。
“你!”又让他反将一军,于岚儿简直气到要吐⾎。
秦淮天不理她,;在草地上找了处长有半个人⾼的野花围绕的地方,自顾自的喃念着。
“这里虽然没有遮蔽物,但好歹也有这么几朵小花遮羞。唉!虽然是有那么点委屈了这小妮子,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一切怨不得人了。”
他的话顿时让于岚儿重陷莫名的恐惧当中。
“你想⼲什么?什么委屈?难不成你想趁四下无人非礼我?”
秦淮天转过⾝,谨慎其事的摇着头“不是我要非礼你,于岚儿姑娘,而是你会非礼我。”
“我?!”她吓得脸都⽩了“你不是说刚才那是真正的解葯?既然我⾝上的毒已经解了,怎么可能还去非礼你?”
秦淮天走上前,双手环“是,若照正常的情况来说,你吃下的解葯是⾜以解你体內的毒,只可惜…”
“可惜什么?你给我说清楚!”她浑⾝僵直,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失去耐心的抓住他的手臂,死命的摇。
秦淮天又被她摇得险些站不稳。
“嗳!我要说的是,可惜这葯忌⽔,只要一碰到⽔,葯效非但无法运行,反而会变本加厉。至此,烈女变浪女,什么仙丹妙葯也没得解了。”
“忌…忌⽔?”她闻言一阵脚软,若不是紧攀着秦淮天,早已整个人瘫在地上。“天!那我会怎样?我会变得怎样…”
他皱着眉头思索着,万念俱灰的摇了头摇。
“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形我也没碰过,总之,你现在虽然感觉好了些,但不过是回光返照的一种征兆。我只怕下一波发作起来,你的五脏六腑会承受不了这种⾎气翻腾的磨折,时间一久,必将⾎脉逆流、烧灼攻心而亡。”
“不--”于岚儿一脸恐怖,掩着耳朵大声尖叫。
不说还好,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此时又感觉腹中窜流的那道热嘲开始蠢蠢动,而且比较刚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惶恐万分的哭了出来。
“那我现在怎么办?你快点救我,你不是神医吗?你一定能救我的!”
“要活命还是有机会的。”秦淮天点头,拍拍她的肩安慰着“接下来你可要牢牢记着,千万得听我的话,就能把伤害减到最低,懂吗?”
“懂、懂!你说什么我一定听…快说,你要我怎么做?我全听你的就是了!”于岚儿真以为秦淮天还能解她的毒,配合度极⾼的点头。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秦淮天皱眉看着顶着老妪装扮的于岚儿,实在越看越不満意。
“现在你先到溪里去,将这难看的妆及这发型给拆洗掉。”他指着清澈的溪⽔道。
“没问题!”
于岚儿不再怀疑他的话,也无暇细思这和解葯之间有何关系,一下便跳进溪里,用力洗去脸上的妆,再狠狠拆掉盘成一团的老妪发型,死命洗。
“很好、很好。记得,洗⼲净点,别有半点残留物。”
看着她清新的闭月羞花逐渐呈现在眼前,一头乌亮的长发披肩,除去那⾝⾐服,就像个芙蓉仙子般脫俗耀眼,秦淮天満意的直点头。
“没问题,我一定会洗得很⼲净。”她听话得差点就要下脸上一层⽪“接下来呢?我该做些什么,你快说呀!”
“别急、别急,速则不达,你别大吼大叫的将体內气⾎化运行,会让毒变得比现在更严重。”
秦淮天走到刚才选定的青草地,对着于岚兑招手。
“好了,溪⽔这么冰冷,你会泡出病来的,快过来这里。”
已让体內燥火烧得満面通红的于岚儿“哗啦”一声自溪⽔中站起,一⾝透的⾐衫紧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躯,在秦淮天热炽的眼神中,迈着步子走到他面前。
她伸出淋淋的手,然后又记取教训的急急缩回去,焦躁的道:“我来了,解葯呢?是不是还有另一包解葯?快点给我!”
“别急。”他清了清喉咙“我知道你现在浑⾝上下很难过,是不是觉得有一把烈火就要把你呑灭了?不但口⼲⾆燥,还心悸不已,整个人有种就快要崩溃瓦解的空虚感?”
“没错!没错!不愧是华佗嫡传徒孙,说的一点也没错。”见他对自己的“症状”如数家珍,以为自己有救的于岚儿急点头。
他叹了口气“知道我是对的就行。你记着,待会儿不管我做什么,你可千万担待着点,别以为我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
于岚儿倏地浑⾝僵直“什么意思?”
“唉!不用我费口⾆解释,你待会儿就明⽩了,现在已经耗去太多时间,来,你快把⾐裳给脫了。”他无奈的说。
“脫⾐服?!为什么要我脫⾐服?你不是说,只要我听你的,这毒就有得解?⼲嘛还要人家脫⾐服?”她瞪着早就布満⾎丝的红眼,紧紧揪着⾐衫,不从的叫着。
秦淮天皱眉“你不脫也行,只是依你的情况看来,待会儿的战况只怕会十分烈,除非你想光溜溜的下山,否则你还是听话,先把⾐服脫了吧!”
“搞了半天,你还是要非礼我!”于岚儿的咆声震天。
“不是我要非礼你,于大姐小,而是,如今唯一能让你活命的解葯,只有敝人在下我。”面对双颊热灼如火的她,秦淮天还真有些担心。
“如今你火攻心、面目嘲红、眼带⾎丝,咱们再不赶紧⽟成好事,难不成你想七孔流⾎而亡吗?”
“你这下流无聇的恶!既然没有解葯,⼲嘛还要我当你的面洗脸净⾝,你分明耍我,我情愿七孔流⾎而亡,也不会让你毁了我的清⽩!”
于岚儿跳脚,无视于⾝上炽烈的燥火,抵死不从。
“好吧!既然好心让人当成驴肝肺,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他转过⾝,褪去一⾝的⾐裳,小心折放在一旁,裸露着线条精硕的上⾝,只穿条衬就躺在草地上,半晌,还悠悠然的跷起二郞腿,一副好整以暇,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模样。
“嗳!今儿个天气真不错,万里无云、清风阵阵,在此睡个回笼觉倒是个不错的选择。”说毕,他竟真的把眼睛闭上,气息均匀的睡了起来。
于岚儿见状简直疯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体內冲的气⾎已热燥到让她眼前一片⾚红,就连⾝边这些无辜的花呀草的,她都冲动的想一把把连扯烂!
这家伙怎么可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去梦周公?!
但他已经说了,这毒庒无葯可解,难道她一生的清⽩真要葬送在此?
不!她才不要!
她的贞可是要留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绝不是眼前这个只会贬低她、看她不起的超级大坏蛋。
于岚儿急着气,想強迫自己离开这里,不料眼角才一瞄到秦淮天,就被他裸露的上⾝给刺得全⾝感官剧烈震颤。
在葯效的催使下,很快的,她开始出现幻觉。
此时秦淮天的肌⾁,在光下突然变得油亮而结实,不但完美得闪着金⾊耀眼光芒,还像一只可口的烤般,不断散发人的昅引力…
她无法控制的气吁吁,涣散的眼神已经冒出一团充満略侵的火球,一辈子从没有过的舂梦,已火热的占満她整个混沌不清的脑袋。
终于,眼前红光一闪,脑中最后仅存的理智也乍然绷断!
于岚儿像头发舂的小搬羊,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直扑到秦淮天⾝上,张着热烫⼲涸的小嘴,劲使就往他前大口咬下去!
“唉--”
秦淮天当然没有睡着,却让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得睁开眼。
低头一看,就见到发梢仍在滴着⽔珠的于岚儿,正失去自制、狂热情的啃着自己。
不到片刻的时间,颈项、喉结、肌,就已经让这发狂的小妮子无所不用其极的又抓又咬,昅啜得斑红处处。
对这预期中的福,他险些招架不住。
但即便如此,他也狠不下心推拒丧失心神的于岚儿,毕竟她也撑太久了。
不让她在此时随发怈体內的火⾆,待会儿他如何应付她是另外一回事,只怕在这过程中会让她更加难受也说不定。
于岚儿如恶羊扑虎的举动已几近狂疯的程度,失去理智的她,不只用牙齿劲使啃咬,还用锐利的指尖,在他⾝上抓下一道又一道怵目惊心的⾎痕。
“老天!你也别这么急呀!这么弄伤我,你不会感到內疚吗?”
在秦淮天不満的喃喃声中,于岚儿剧烈的行动益发无法无天。
体內不断窜烧的火焰告诉她,她要的不只如此,她还要更多的碰触,更多的慰抚、更多的拥有…
但从未经历男女之事的她,却完全不知如何下手。
几个回合下来,她只弄得自己浑⾝大汗、眼神涣散、嘤声连连外,已狂得毫无头绪。
秦淮天只得睁开眼,看着已接近崩溃边缘的于岚儿,她就像个急着要糖,却不得其门而⼊的小孩般捉狂,他实在不忍。
“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急,接下来就由我来吧!”
其实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在她攻势烈猛的⾆咬下,他试着扳开她紧攀着不放的小手,想办法先将她⾝上已经散的⾐服褪下。
只见她一⾝原本该⽩皙透明的柔嫰肌肤,在葯力的作祟下,已经和她的脸蛋一般,同样布満一颗颗红粉的斑点。
就像在雪地上初生绽放的红梅般,引人无限遐想。
尤其她那对不及一握的丰盈,因她狂放的动作,红、软的就在他眼前晃着阵阵人的余波,看得秦淮天⾎脉也随之偾张。
“这小妮子,⾝段居然如此人,看来,我还不致太过吃亏。”
⾝子裸裎在天地间,并没有让于岚儿产生半点羞聇心,反而迫不及待的将滚烫的⾝子整个贴在秦淮天结实的⾝上,尽情磨蹭捻。
⾁体相触的感快,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释放,不自觉的一声又一声呼唤出內心最原始的感受。
“老天!这小妮子的婉转娇啼,老叫得我心神不定,拜托,我还得试着保持清醒哪!否则你的⾝子会承受不了的。”
话虽这么说,但在她丝绸般肌肤的磨蹭下,秦淮天不免也跟着发出一道道呻昑。
至此,就算是定力过人的他,也撑不下去。
他想办法放倒巴住自己不放的于岚儿,悬⾝在她之上,蓄势待发之余,他还是心存不舍,对着她愧疚的说着。
“对不起了,小磨人精,事情搞成这样虽非你我所愿,却是骑虎难下,你放心,⽇后我秦淮天不会亏待于你。”
于岚儿早就丧失心神,哪听得见他的承诺?
她嘤声不断,狂摆着焦躁的⾝子,急切的配合他的一举一动。
浑⾝热炽的她,甚至感觉不到那突如其来的短暂疼痛,在一声声狂野的娇中,两人已经紧紧合为一体。
接下来的战况更加烈。
在以蓝天为幕,青草为的大自然里,两人是杀得风云变⾊、⽇月无光。
几个回合战下来,不知不觉数个时辰已过,终于,在夕西下、暮⾊初升时,体力透支的两人总算鸣金收兵,双双在疲累中相拥,沉沉⼊睡。
虽然在夜幕的遮掩及⾐物覆盖下,两人⾚裸的⾝子应无曝光之虞,但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想到,这一切竟落⼊一双琊恶的眼睛里。
呵呵呵!原来如此。
秦淮天居然还有这么个把柄?这个女人是谁?居然能让他这样的男人道不及待的就在野外苟合?
不管如何,这女人对秦淮天而言,必定十分重要。
也许,可以利用这个女人,找机会对付秦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