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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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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她突然冒出的话,他的‮略侵‬顿了一下。

  “你在说些什么?未来的人?荒谬!你我两人不就正活在当下吗?你为了要拒绝我,说这种鬼话不怕我把你当成疯子?”他紧紧抓住她纤细的手臂,难以接受她为了摆脫他,竟说出这种话!

  “不,我是说真的,我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不属于这里!”她说着突然红了眼睛,鼻间一阵酸楚。“所以,我…我不能和你做这种亲密的事…你迟早会厌烦我,不想再见到我…”

  见她表情再认真不过,他也犹疑了,可是她的体温明明还留在他⾝上,她半裸的‮躯娇‬更严重⼲扰他的思考,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啊!

  看见她失神和无助的模样,他的心不噤疼了起来!他內心窜过一抹慌,语气不由得重了点,决意否定她这种怪诞之说。

  “胡说八道!我说可以就可以!难不成你还有三头六臂,不能让我碰吗?”

  “惟经…”她喉间发不出声音。“为什么不信我的话,为什么要这样固执?我是说真的啊!”他‮住含‬她小巧圆润的耳垂,⾆尖描她细致的耳廓说道:“假如你当真和我的时代不同,那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知识吧?若你讨厌我的话,就用你的方法推开我好了!”

  “我只是平常人而已…”来自未来不代表不是人吧?

  “那就是了!不管你来自哪里,我只知道现在你就在我怀中,而我,是绝对不会放开你的!”惟经完全没有因她的话而退缩。“怎样,能感受到我的触碰吧?现在的一切也再‮实真‬不过了吧?”

  “嗯…”她的⾝子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既因为他的呵气和手指満含‮逗挑‬的动作,也因为他话中那令她投降的坚决。

  他知道她奇异的来历,竟不惊讶,也没有将她当作是怪物般推开!老天,连她的时代都不要她了,这男人竟说不放开她?

  “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你不怕我吗?”她深深地看进他的瞳仁,认真地再次问道。

  他低沉的朗笑声传进她耳边。“我看是你比较怕我吧!”他是何许人也!即使是神鬼,他也不怕,更何况是渺小如她?

  靶动的热雾,迅速盈満她的眼眶。她认了,她真的屈服了!哪怕他在心底如何看待她,但此刻,她宁愿骗自己,他对她是有一点点喜的!因为…她其实早就爱上他了!

  “澪儿,我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我要你完全属于我,永远待在我⾝边!”

  他的话如催眠一样,使她沉醉在他张开的情网內。黑夜中,她隐约见到他那如夜⾊般人的幽深眼底,似乎跟她一样,翻腾着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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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清晨,枕在他健硕膛上的她,糊糊的转醒。

  当她听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时,她眼眸猛然睁大,吓得从榻上弹起半⾝,怔怔地看着睡的男人。好一阵子,她才接受这个景象,自己原来在昨晚已经成为他的人,和他有了亲密关系!

  伊澪坐在上,神游片刻后,见他还未醒,便小心翼翼的拉起搁在她际的大掌,以不惊动他的‮势姿‬,撑起疲惫酸痛的⾝子,悄悄下披了外⾐;她要看看镜中的自己究竟变成怎样。

  噢,难怪她的⾝子这么痛,原来是⾝上多了那么多瘀痕!除此之外,她实在看不出自己有什么不同,但人家不是常说,变成女人后会变得跟从前不一样吗?为什么她没有?

  她脑中不停冒出昨晚发生的事,想得⼊神,却没发觉上男人的动静。

  惟经一转⾝,发现⾝侧竟不见伊澪,倏地睁眼坐起,四周环视寻找她的⾝影。

  “澪儿?”见內室空无一人,他便套上⾐,走出花厅,果然看到她正坐在镜前发呆。

  “一大清早你不好好‮觉睡‬,坐在那儿⼲什么?还不快点回来!”他不快地说。

  伊澪发现他起来了,还⾐衫不整的,脸颊一红,低头不敢直视他。

  惟经正要走上前,阿泰戈的声音便从房外响起。

  “贝勒爷,您起来了吗?要丫环服侍您更⾐吗?”一听见惟经的声音,阿泰戈便机灵地开口,打算伺候惟经上早朝。

  “吵死了,全都给我滚下去!我还没召人来,你竟敢来打搅我?”他打雷似地爆出一声怒吼。“阿泰戈该死,咱们这就下去,等候贝勒爷召唤!”只听见脚步声匆忙远离。

  “你一大早发什么脾气?”伊澪道。

  他走近她。“若不是你偷偷下,我会生气吗?”她自己不检讨一下,反倒怪起他来了!

  “人家⾝子痛,睡得不舒服!”她羞赧地低语。“你不要碰我嘛!”

  “我知道你痛,可是女人的第一次必然会痛!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间一紧,她整个人直直撞⼊他敞开的怀中。“等一下我叫秦嬷嬷和珠儿过来伺候你⼊浴,顺便为你涂一下葯膏,那会好一点。”

  明知道她是第一次,他还忍不住对她需索无度,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难怪她⾝子这样不适。

  她不习惯被男人亲热地搂抱,于是微微推开他的手臂,可是这样子反而使惟经手臂更用力,令她无可推却。

  “你已经是我的人,后悔也来不及了!痹乖的待在我⾝边,总比无家飘泊在外好吧?”

  伊澪是如此特别的女子,假如他放她走,那岂不是他这辈子最愚蠢的决定?而且他要将她留在⾝边,他肯定他可以提供她从前不曾有过的优渥生活,她实在不该有抗拒他的想法!

  “飘泊在外?我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她转过头,搂着他的脖子,非常认真地问:“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是来自未来的人?”所以他才没有被她的话吓到,仍执意要她?

  “无论如何,现在你跟了我,就是这里的人,是王府的人。别再跟我说那些未来不未来的事了,我不在乎。”他柔情地吻了吻她的额角,拥有了她使他感觉更实在,也更有把握自己已经成功留下她。

  看着这个占有強的男人,心里虽是⾼兴的直笑,但口吻却带着抱怨说:“你们古代男人真野蛮,直接占有女人宣示主权,都不顾我们的意愿。”

  他双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你⾝上印満了我的记号,你就算洗了一百次,这也是磨灭不了的事实,这不就代表你已经属于我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这不是玩玩就算的,最少对我不是…”她很想知道他心里是不是跟她一样喜着她!

  “这么说,难道你是不甘愿当我的女人?”他幽邃的眸子中开始漾起低气庒。

  真可笑,他堂堂多罗贝勒要个女人,还要顾及她的情绪,开导她、哄她,到头来却只换来她的质疑?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受到的恩宠是其它女人所从没有过的?

  “昨晚…我甘愿将自己给你,是因为我喜你!”伊澪将头埋进惟经的颈窝。“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我?”她強烈的想知道他的心!

  他一愣,紧抿着,一声不吭,只是深深的凝视她数秒后,就抱起她回上。

  “惟经!”她紧紧盯住他,一脸的恳求。“告诉我好吗?”

  “我要赶着上早朝,你先歇息一会儿,等下奴婢们会来服侍你更⾐用膳。”他刻意撇头不看她,只怕自己会应了她的要求。

  即使他对她的确有特别的感觉,亦不准备放开她,可是他断不能随随便便就对女人说出他向来不层道出的爱语,这有损男子的尊严!或者使她得意忘形,有了掌控他的能力,从此奢求什么不该奢求的东西。

  他以前的女人也曾要求他作出承诺;对她,他同样不认为有此需要。

  她半坐起⾝,看着开门离开的男人,说:“你不喜我吗?若你不喜我,为什么要那么温柔待我?”他回避她的问题吗?他为什么不说话?哪怕…哪怕是花言巧语地骗她呀!

  “不是!”他吼了一句,回头见她一脸失望,便收敛语气道:“以后你只需顺着我的意思,我总不会亏待你!”他回头丢下这句,就步出房间,留下上的她独自伤心。

  澪澪,别让男人太轻易得到你啊,否则他们就不会珍惜你了。

  她突然忆起以前澄颜姐对她的提醒,剎那间,她惑了!她是否已经输了?因为她是如此的在乎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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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天起,伊澪便在众丫环的簇拥下,从西厢的简陋小暖阁,搬到映⽇阁这充満刚味的主寝居,开始和惟经共处一室的生活。

  ⽩天她会待在书房,看看书、陪惟经批阅公文,有时候他甚至要她帮忙翻译洋文、复查简单的帐务;夜里,惟经都非碰她不可,一次又一次地要她,直到満⾜地搂着她沉沉睡去才甘心,每每都累得她说不出话,想忽略他也难!

  她亦俨如映⽇阁的半个主子,所有人都对她恭敬有加;虽然她没名没分,但在府中的地位霎时拉⾼了不少,各房的贝勒妾、姑嫂姐妹都相继来拜访,唯独老福晋对她仍有深深的不満,看她不顺眼!

  在她住进映⽇阁的第二天,老福晋便带人浩浩地过来教训她,什么不知廉聇、勾搭男人、低三下四都给说了几百遍,幸好惟经提早回府,否则早就被念疯、洗脑了!自此之后,老福晋也没再来过映⽇阁;惟经又说,假如不想再被训话,就先学好他们満清贵冑间的应对礼仪,让老福晋无可挑剔,否则就别在王府四处逛。

  虽然对别人的反感莫名其妙,但她选择沉默接受一切。她不想与人争強斗胜,能争什么呢?她本来就不属于这时代,没有他们的阶级观念,也没有那种得失心。

  伊澪只想好好留在惟经⾝边,而且不给他带来⿇烦。她这依靠他存活的女人,除了他的恩宠之外,再多求便是不知⾜!

  本来,能不能回到现代,对她来说也不是很重要,因为她曾经盘算过,当有朝一⽇不能再依靠惟经时,大不了出去做个小生意过活就是了;但现在,她的生活变得只围绕着他,其它事她都不需担心,假如她一点自觉都没有,大概就只能永远活在惟经的保护下。

  可是这样下去真的好吗?她只会失去所有‮立独‬的能力,赔上一颗永远不能没有他的心吧?她连他是否真的爱她也不知道啊!那天说不定只因为他要留她在王府,才不得不使她变成他的女人,可是说不定有一天,他抛弃了她,那时候她必定不可能在这时代活下去吧?只有回到她所属的地方,才可以补她破碎的心…

  因此,她必须好好爱护自己!她要找到方法回廿一世纪,见她的亲人、朋友!现在她多了和外界接触的机会了,总会找到一些知道怎样送她回去的奇人异士吧?

  今朝她从睡梦中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上。她起⾝坐在沿,将浅⾊纱帐挂在雕花两侧的银勾上,然后伸了个懒,穿鞋下

  “虽然伊姑娘样貌娟好,对咱们下人也不错,可是这么多的公主格格任由贝勒爷挑,为什么他却偏偏钟情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

  女子声音虽然庒得低低的,但伊澪仍是清楚地听进耳內。她勾起自嘲的苦笑,没有生气,只是感到有些许的刺痛。

  这些丫环说的没错,就连她这个枕边人,都不了解为什么好好的名门闺秀他不挑,偏偏要她当他的侍妾。

  她自知自己一点都配不起他,对他一点用处都没有,或许…他还算欣赏她的学问吧?平⽇在书房,他俩都会谈论一些数学、洋文的问题,她也会尽她所知的,告诉他这世界的简略地理环境、其它‮家国‬的事情等。在这个年代,像她这种懂那么多不同学识的人不多,更何况是个女儿⾝呢?

  罢才论人是非的丫环们一推门,见伊澪已坐在上,个个吓得脸⾊青⽩,心虚得连忙垂首福⾝道:“伊姑娘早!”

  “大家早,今天又要⿇烦你们了。”伊澪庒下刚才心中的感怀,微笑地看着她们。

  她起⾝任由丫环帮她梳洗、梳头、换上⾐装,另外一些丫环则忙着整理凌铺。

  “珠儿呢?怎么没见着她?”现下珠儿正式被派给她,因此这些天来,一向都是珠儿为她打点这些穿的吃的。

  “珠儿她正替姑娘打点⾐饰,待会再过来。”

  “你们贝勒爷呢?乙她点头,随口问。

  “贝勒爷一清早接到皇上口谕召见,所以早就出门了。他临走前还代别打搅姑娘,让你多休息一会儿。”

  原来又是皇上召见啦?老实说,她对雍正并没多大好感,从前看到电视书本上老是描述他如何谋朝篡位的险狠辣,上次惟经因替他办事而受伤回府,这些加起来,就⾜以令她不太喜皇帝了。

  可是雍正究竟是怎样的人,她一点都不关心,现下能让她关心的,除了自己,就是惟经了,因为他是她最爱、跟她最亲的人啊!

  “我想问,你们贝勒爷是不是…很风流?”想起刚才丫环的闲话,她突然涌起好奇之心,想知道他的情史。

  “奴婢、奴婢多嘴!请姑娘原谅!”众丫环吓得马上跪在地上!她们以为,肯定是刚才的话让伊姑娘听见,故她才这样问起。

  “哎呀,你们快起来!起来啦!”伊澪忙挝她们起来。“别急,我不是要骂你们,我只是很好奇,贝勒爷那么英俊倜傥,在皇上面前又吃得开,怎会没姑娘喜他?他是不是有很多‮妇情‬养在外头?”

  她老早就知道,古代贵族男子一夫多非常‮滥泛‬,未婚前更可放无束,更何况是堂堂一个贝勒爷?而且小说总是描写贝勒或阿哥的女人,多到几天几夜也数不清!

  “‮妇情‬?那是什么?是不是指侍寝的女人?”年长的丫环猜想。

  “对对对,就是那个!他是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妾成堆的男人?”

  “这些年来,奴婢从来没见过贝勒爷招人府侍寝,也没娶过妾,可是听说府外有过一些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果然是这样,他不只有她一个女人…

  “丫头们,你们怎么可以在伊姑娘面前说起贝勒爷这种事儿来了?”秦嬷嬷指挥着一些壮丁搬来一只大箱进房时,听见她们的话就板起脸来。

  “不关她们的事,是我好奇随便问问罢了!”伊澪为丫环解围后,见到箱子便问:“这是什么?”

  秦嬷嬷开心地说:“这箱新⾐裳是贝勒爷特别要师傅为你量⾝订做的,舂夏装共二十套,还有这⽩狐⽪裘披风,说是怕你不慎着凉,故特地加添的。”

  伊澪顿时目瞪口呆,心紧缩了下!惟经他竟悄悄替她准备了那么多东西?

  她实在越来越惑了!他究竟是什么心态?如果她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其中一人,又何需对她如此关怀体贴呢?

  这时,阿泰戈偕同珠儿走了进来,问:“伊姑娘,你快去试试⾐裳合不合⾝,好让我回去跟贝勒爷复命。贝勒爷说,伊姑娘⾝分不一样了,穿戴不能随便,故特别为姑娘打点的。”

  ⾝分不一样了?对,她怎么老是忘记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不再是街上的野女孩,不能再失了礼数!如今,她必须开始认真看待这个不可等闲视之的⾝分了吧?

  “这回可真是长⽩山老山参--难得啊!”阿泰戈直笑得合不拢嘴。“我打小就待在爷⾝边伺候,还从没见过爷会让女人在寝室留宿呢!伊姑娘,爷真的对你很特别!”

  “特别?”她有气无力地坐下。“那和陪睡后,恩客的赏赐没两样吧?”他从来没对她说过喜她的话,使她常常以为,自己只是他用来侍寝的女人而已。“他对外头的红颜知己也是这样大方吗?”

  “红颜知己?你是说其它王爷亲王赠送给爷的女人吗?我在爷⾝边二十多年,可从来没见过他曾如此大方的赏赐那些所谓的『红颜知己』!爷虽然大方,但那只是给她们应得的打赏,就和女一样。”很明显,阿泰戈非常不认同伊澪那种轻率的态度。

  “那我也是他其中一个红颜知己吧?”听见他在外头的韵事,她的语气就没办法不酸溜溜。

  “你和她们不同。爷很宠你,对你也很特别,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难道你没发觉?”

  “我知道…”他对她的宠爱,伊澪都知道,不过她更希望他爱她,而不是单单的像喜一只宠物!

  “你已经是贝勒爷的人了,不是么?那就行了啊,有了贝勒爷撑,就是府內的半个主子!别理其它多嘴的娘儿们,她们是吃不到的葡萄就说酸!也别理会府外的那些女人,她们哪及得上你?”秦嬷嬷正⾊地告诫她:“咱们贝勒爷可是皇帝老爷⾝边的大红人、未来的佟王爷,哪个姑娘们见了爷会不喜?现在爷这么宠爱你,你可要加把劲让爷正式纳你为妾,那么往后就有好⽇子过呢!”

  她只是苦笑。往后?怎么大家的眼光都放那么远?她可没如此打算过,只知道现在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再说,要她争宠、和其它女人共事一夫,她万万做不到!就算对他动了心又如何?得不到他专一的感情,她情愿都不要!

  “你们在聊什么?”刚回映⽇阁的惟经背着手,望着房內一堆人。本想一回来就抱抱她的,谁知有那么多人在,害他希望落空!

  “贝勒爷吉祥!”

  “好了,你们先退下,我有事跟澪儿讲。”

  “喳!”大伙自动退出去,留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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