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风流王爷
啊,这首绝世魔曲。讲述的是荆轲刺秦的故事,是“风萧萧兮易⽔寒。”它第一次展现在世人眼前,是嵇康死前,那惊才绝的绝响。无数人想要拥有它,无数人为它而痴狂。
它的每次出场,莫不是沾満⾎腥。它其中的一位拥有者…自己的外祖⽗,因为这首曲子,被定罪通敌卖国,凌家上下三百口人,除了她与⺟亲,没有一人逃过死亡的命运!
懊爱么?她亦是懂琴之人,自然知晓这首曲子的魔力。该恨么?因为这首曲子,凌家三百余口陪上了命。
必键是,是谁在弹奏?
除了云家,还有谁懂得这支曲子?
是谁在背后,设计了这一长串的谋?
“这是,谁的宮殿?”琴玥咬牙切齿,拳头握的紧紧的。
“好像是,四皇子的宮殿。”寒霜却是没有察觉出琴玥的恨意,依然沉醉在曲子里。
“四皇子…么?”琴玥紧握双拳,恨声道:“宇!文!潇!”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琴玥和寒霜闪到一边。远远的听到几人的脚步声,有一个年轻女人快的声音:“四哥,我们走了。”是昭宁。
“四哥,别送了,下回再听你说《三国》的故事。”有个男孩的声音,是宇文彦。
“四殿下。我先告辞了。”又有一个年轻男人地声音传来。琴玥听到。如闻雷击: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地主人是云飞!
难道。刚才那支曲子。是云飞弹地么?
琴玥紧咬牙关。远远地看着两男一女缓缓远去地背影。
其实之前发生了一系列地事情。她早已经不恨云飞了。云飞人品纯良。待人又很亲切。若不是因为他姓云。也许两人已经是好朋友。
可是。今天地曲子勾起了她地记忆。她无可抑制地想起了多少个冷宮中地⽇⽇夜夜。⺟亲拉着她地手说:“我们凌家地仇人姓云。姓云!”
云家…云家!琴玥捏紧了拳头。眼內出火。
有一个脚步声走了出来,听上去漫不经心的。“老四啊,我走了,你别送了。”
声音懒洋洋的,是宇文护。琴玥却没有仔细听,她的整个⾝心,都被“云家”占満了。
“嗯。”宇文潇答,看着宇文护摇摇摆摆走远。
“娘娘,娘娘…”寒霜的话传来,琴玥悠悠一转头“什么事?”
“娘娘,我们该走了,已经待了很久了。”寒霜看着⽇头,已然有了西去的趋势。
“是么?”琴玥眯着眼睛抬头一看,似乎是过了很久。刚才的她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之中,仇恨填満心,再也容不下其他。
“好像是有些晚了,我们走。”琴玥拍拍⾝上的尘土,站起⾝来。
宇文护摇摇摆摆地走到自己的宮殿前,看着天上的⽩云,忽然停下了脚步。黑鹰疑惑地问:“三殿下?”
“啊,黑鹰,你先回吧,我自己出去逛逛。”宇文护摆摆手,懒洋洋地道。
“是。”黑鹰恭敬地点头,宇文护打了个呵欠,沿着金⽔溪向御花园走去。
到了夕颜堂,蓝天⽩云,太池碧波漾。一些柳树已经开始菗丝发芽,一派绿意。宇文护仰着头,缓缓地伸个懒,呼出一口气:啊,空气真是新鲜。
什么时候开始,夕颜堂就成为他心中的一个牵挂呢?是因为,那个女人么?
宇文护的十指划过嘴。记忆里她的香味,似乎还萦绕在⾝边。月⾊下她的笑和泪,她温软的⾝体和香滑的,都那么真切,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脸上似乎辣火辣的,是她甩的两巴掌。宇文护勾起嘴角,真有趣,自出生以来,她还是头一个,敢甩自己巴掌的人。真是胆大包天呢,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收在⾝边,好好的教调一下。
宇文护对她的感情,本来就很值得玩味。两人一开始的相遇,宇文护只是抱着一颗玩弄的心,只想把漂亮女人放⼊囊中,像收蔵品一般养起来自己欣赏。琴玥的不服让他在诧异之余,又有了一丝服征的**:原来天底下,还真有对自己如此轻蔑的女人。然而也仅止于此,他在别人面前表现的狂热,多数情况下是为了印证自己“风流王爷”的秉,尤其是在宇文朗面前,演戏的成份远远⾼于对她的恋。
可是,为什么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那晚的事,想起她…
“秋叶姐姐,我们也该回去了吧?”正在宇文护神思遐想之时,⾝后的梅林里忽然出现了一个说话声,接着,脚步声传来,树枝簌簌作响。
宇文护一回头,便看见两个女子的⾝影。一个穿着⻩⾐,一个穿着绿⾐,正是那天在酒宴上遇到的草原美人。
转眼间,宇文护又回复了自己轻佻的模样,闪到一边。等秋叶和绿荷拨开树枝,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宇文护飞快地一闪⾝,手一勾,便把离他最近的秋叶抱在怀里。
两人大吃一惊,秋叶更是奋力挣扎“放开我!”
“啊,放开你可以,不过嘛…”宇文护淡笑“你来当本皇子的侍女,可好?”
“皇子…”秋叶一回头,便看到宇文护那张妖魅至极的脸“你,你是地狱红莲!”
“这种话说了,可是大不敬哦~”宇文护笑着,脸満満靠近,吻在秋叶的脸上。秋叶一阵挣扎,旁边吓得呆了的绿荷也拉住宇文护的胳膊,让他不能再放肆。
宇文护被拉开,依然一副意尤未満的样子看着绿荷:“哟,看样子,你也想当本皇子的侍女?”
绿荷被他的目光吓得退了好几步,宇文护満不在乎地近,用半是懒散,半是凝视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虽然自己周⾝⾐衫完好,却似乎是⾚果果地呈现在他眼前,供他品头论⾜,把玩一番的感觉。宇文护还摇头摇道:“还是太年轻了点,⾝子都没长好…秋叶嘛,倒是还不错。”
“你!…”绿荷退后几步,秋叶也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我说啊,你们别退了。”宇文护轻笑。她们怎么可能听话?又是退了好几步,忽然脚底一滑,落到太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