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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征讨鹰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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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抱歉,果然47章开头和46章结尾有重复的內容…我没有看发了多少就上传了,抱歉抱歉…

  这样,我多发300字的章节,不收费。实在是对不住大家!鞠躬!

  “看他的态势,应该是去了二王子那里。”

  “废物!废物!”伊顿大怒“真是废物!”

  那人不断叩头:“王子檄,檄…”

  伊顿一捏拳:“哼,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传令下去,将穆氏一族全部关押起来,若是明天没有他的消息,尽皆斩杀,一个不留!”

  那人得令,叩头道:“是!”第二天,刚刚庆祝过的众人又被召集到狼居胥山下的场地。

  台上,伊顿神情严肃,眼中的光芒刀锋一般扫向众人。将士们还以为是要继续追捕西逃的苏赫巴鲁,一个个军容整齐,等着分派任务。

  伊顿咳嗽一声,朗声道:“昨晚,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深夜潜逃,现已投靠到二王子布⽇古德的阵营。”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潜逃,而且还是逃到了实力唯一没有受损的二王子的门下。将士们摩拳擦掌,恨不得手刃此人。

  伊顿又道:“可是他也曾立下赫赫战功。若是将他地家族斩尽杀绝。又有些不合情理。”

  话音刚落。千夫长们齐齐上前:“这等败类。死不⾜惜。按律。可以诛杀他地全家!”

  伊顿十分満意这个答复。而又装作一副很沉痛地样子:“本王也觉得甚为可惜。此人才华甚⾼。如若不是明珠投暗。本王也不愿出此下策…然而。他实在是太为知晓我们地布局和计划。若是怈露出去。对我们又十分不利…”

  千夫长们道:“王子仁慈。⾝为⾼官。更应该知晓自己地职责。”

  伊顿明⽩时机已经成。于是大喝道:“乌仁其木格。你率领你地千夫队。向南部进发。尽量在穆言到达鹰准部之前将其诛杀!塔拉。你率领你地千夫队。将穆氏一族尽皆斩杀。连一头牛也不要放过!其他人。明⽇⽇出时分于斡难城南集结。向鹰准部进发。本王不仅要取下穆言地首级。还要一举攻破鹰准部。统一大漠!”

  话音一落。众人默然无语。

  那个叛逃的人,居然是穆言!

  一直对四王子忠心耿耿。指挥若定的穆言?

  开什么玩笑!

  乌拉尔巴第一个冲出来。跪下道:“王子,是不是哪里弄错了?穆言他怎么会叛逃呢?”

  伊顿冷冷道:“事实就是如此。昨晚本王‮出派‬精兵护送穆言回东海部。谁料他半夜就忽然溜走。我地部下怕他发生意外,连忙去追。却反而被他杀死好几个。这,不是叛逃是什么?”

  那是,你‮出派‬杀手来杀他,穆言自然也要反击的不是?有几个不幸的人做了他的刀下亡魂,有什么稀奇?

  “可是…乌拉尔巴绝不相信穆言会叛逃,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还请王子明察!”说罢,乌拉尔巴跪下磕头。

  一⼲千夫长、百夫长们也附和道:“还请王子明察!”

  接着,所有的将士们也都大声道:“还请王子明察!”

  伊顿被一万名将士地气势震的后退了半步,他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平⽇里看似清闲的穆言居然有如此地号召力。不仅仅是千夫长和百夫长,就连普通地士兵也都这么爱戴他,信任他。伊顿上前一大步,大声吼道:“刚刚你们是怎么说的?这等败类,死不⾜惜。按律,可以诛杀他的全家!,现在却又为他求情!”

  乌拉尔巴抬起头道:“王子您要是想处置任何一个人,甚至是我自己,乌拉尔巴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穆言不一样,他一直是对王子您忠心耿耿,我绝不相信他会叛逃!”

  拉法尔也跪下道:“是啊,王子。若是穆言想叛逃,过去一直有的是机会,本不用等到大局已定的今天。至于他独自一人离队,我想一定是他受到了胁迫,或是误会了王子您的意思。他罪不至死啊!”⾝材略瘦的千夫长塔拉上前道:“王子您可以将他召回,亲自审问。若有罪责,到时候再问也不迟。现在穆言⾝份未定,踪迹不知,就要下令杀他,还要杀他地全族。未免有些草率了!”

  其他人也一起上前:“请王子三思!”

  伊顿被震住了。好一个穆言!居然有如此威信!还好自己把他支走了,若是继续留在此处,恐怕龙袍加⾝,篡权夺位也不是不可能!当下伊顿,断喝一声:“穆言叛逃,千真万确!此事不必再议。乌仁其木格,你立即出发,尽量截住穆言。塔拉,你迅速赶到穆家地地界,我不想看到穆氏一族还有一个活口!其他人做好准备,明⽇⽇出时分,向南进发!”

  其他人面面相觑,却是一动不动。乌拉尔巴却是站了起来,不退反进,走到台下,拍着脯道:“我乌拉尔巴绝不相信穆言会是一个叛逃的小人,还请王子收回成命!”

  伊顿瞪眼道:“怎么,你还想来迫我么?刚才地命令你听清楚了吧?带上你的千人队,明早集合!”

  “请王子收回成命!”乌拉尔巴又上前一步,就在伊顿地脚下,气势然。

  伊顿喝道:“乌拉尔巴,退下!若是你此刻退下,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乌拉尔巴昂然不惧:“若是王子不收回成命,就恕我无礼了!”

  伊顿大怒,连忙吩咐亲随:“来人啊,把这个莽夫给我拖下去。重打一百马鞭,降为百夫长!”

  亲随们连忙动手。众位千夫长、百夫长一起来劝:“王子檄!乌拉尔巴千夫长纯属意气用事,虽有不敬之罪,不至于此啊!”伊顿一甩袖子:“不必再议,给我拖下去。重打一百马鞭。众将士,明早斡难城门口见。若有违令,马鞭一百,降级一等!”说罢,转⾝便走。

  乌拉尔巴被卸去铠甲,上半⾝的⾐服也被扯去。在几位亲随的协力之下,被拖到了行刑台前。乌拉尔巴望着伊顿的背影,犹自怒骂不已:“伊顿匹夫。什么叛逃。分明是你嫉贤妒能,想要杀死穆言,却被他逃去!亏得穆言五年来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伊顿匹夫,你不得好死!…”

  马鞭声夹杂着乌拉尔巴的怒骂声传来,场內静极了。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场內被鞭打地⽪开⾁绽却一直大骂不止的乌拉尔巴。那些在场的千夫长们更是面有忧⾊,穆言的出走。看来也许真的如同乌拉尔巴所说。是被伊顿走地,不得不走!

  夜幕降临。

  营外点起了火把。营帐之內则燃起了油灯。一队队巡防的士兵不敢轻易松懈:两天前,他们就是趁着苏赫巴鲁部松懈之时一举歼敌。这种蠢事别人犯过就够了。

  其中的一顶帐篷里,油灯被挑的亮亮的。从帐篷外隐隐约约能看见內里有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当拉法尔和其他的千夫长们走进去时,看见地就是浑⾝鞭痕,躺在软踏上,由亲随帮他敷葯的乌拉尔巴。

  看到是往⽇的好友,乌拉尔巴挣扎着想起来打招呼,拉法尔连忙把他按住:“别忙,你先上葯是正经。”

  其他千夫长看着他満⾝触目惊心地伤痕,摇‮头摇‬道:“怎么下得了手啊!”乌拉尔巴咧开嘴笑道:“不妨事,不妨事。”

  “打成这样,怕是得养好一阵子吧!”

  乌拉尔巴道:“看着虽多,浅地很。休息个一两天就没事了。”

  拉法尔道:“我那里有好葯,待会给你送过来…王子也太狠了,不过是几句话罢了,何必呢?”

  沉默。许久,乌拉尔巴翻了个⾝,亲随继续给他抹伤口。看着一帐篷低头不语的千夫长们,乌拉尔巴庒低声音问:“你们真的相信,穆言是叛逃了么?”

  一个略胖的千夫长道:“叛不叛的,谁知道呢?不过,他现在的确是逃了的。”

  没错,从事实上来说,现在地穆言地确不在。至于他是自主的,被他人胁迫,还是在伊顿王子地设计之下不得已遁逃…总之,他现在确实是逃了。

  “阿古达木!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乌拉尔巴怒道“当年不知穆言是从伊顿手下救出了犯错地谁,再委以重任,你才能出人头地!这种话你也说的出

  阿古达木不语。的确,穆言对他有再造之恩。没有穆言的提携,他恐怕早就死了。

  “你,当年你的小部落被乃蛮部所攻陷,⽗亲战死。没有穆言,你早就死在阿尔思楞的手上!还有你,如果不是穆言,你早就被当成战俘处死了!你,你也是,买来的奴隶⾝份,是穆言给了你一个机会,你才能带兵打仗!”乌拉尔巴挨个怒指“现在穆言有难,你们一个个缩头乌⻳!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你们怎么会有今天!”

  又是沉默,众千夫长们都低着头。是的,这里所有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可是现在伊顿就是说他叛逃,他们又有什么办法?

  “我们也不相信穆言会叛逃,可是…”拉法尔道“这命令是王子下的,我们也想反驳,但是王子不听,我们怎么办?”

  “哼,王子一意孤行,还不是为了剪除穆言的势力?”乌拉尔巴哼道“要是穆言有反心,就不会劳心劳力这么多年!他两袖清风,又没有军队,想要反叛,又有什么资本来叛?”

  众人心口一跳,阿古达木道:“小声点,隔墙有耳。”

  乌拉尔巴哼道:“我还就是想让他听见!他伊顿有什么能力,除了自己是个王子以外,这东海部,这乃蛮部,都是穆言给他打下的!草原未定,就急急忙忙的扫灭功臣!我想,早晚我们也会有这么一天!”

  说到个人今后的前途,所有人都是面有忧⾊。这个人,可以共患难,却不能共安乐。他现在对穆言可能翻脸不认人,难保他今后不会这么对自己。

  “我们该…怎么做才好?”油灯一明一暗的映着个人的脸,一时间帐篷內极其安静。

  “我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在角落里,一个瘦瘦的千夫长忽然抬起头,眼神开始闪烁。

  果然有人反对:“你…你疯了?”

  “难道你想要等到伊顿主动对我们出手的那一天才反击么?到时候就晚了!”另一个长着长胡子的千夫长道。

  “可是…”还是有人摇摆不定。以下犯上,要是失败了,可是要灭全族的!

  “这样,我们还是先缓缓。毕竟事情还没有闹到那一步…”拉法尔道“明天我们暂且跟过去看看,临阵再劝劝王子。”

  “如果劝不动呢?”那个瘦瘦的千夫长问。

  “劝不动…到时候再说吧!”拉法尔道“不过,今晚我们在这里商议的,一个字都不要传出去!如果我知道了谁去通风报信…小心我的画戟!”

  “是是,”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传出去就是掉脑袋的事…不,不只是掉脑袋,那可是灭全族的!”

  拉法尔回头道:“乌拉尔巴,你先休息,好好养伤。穆言的事…我们一定会努力的,你就别担心了。”

  乌拉尔巴点点头,一脸严肃的道:“但愿你们真的能劝下王子…”

  而另一边,似乎是在一个空旷的大厅里。

  本来有几尊‮大巨‬的雕像,就在这一两天內被尽皆撤去,连同厅內的香案和蒸着檀香的香炉。由于建在青山上,夜晚山风袭来,空旷的大厅里微有些凉意。

  侍卫们点上了灯,很自觉的站在两旁。一个黑⾐人缓步走来,摘下连着披风的帽子,笑道:“我回来了。”

  侍卫们神情肃穆的跪下:“主子。”

  黑⾐人微笑着向前走,黑⾊的披风在风里飘扬。到了主位前,一转⾝坐下。火光一明一暗映着的,是穆言那张微笑的面容。

  彬在他左脚下最近的一位,是⾝穿大红⾐服的红雪。穆言笑问:“布置的如何?”

  红雪很恭敬的道:“已经通知了上三部,明天正午在青山下集合。当时万骥部的千夫长也在,估计明天也会一并过来。”

  穆言満意的一点头:“很好。”又看向右边的兰久、阿木尔两人。兰久会意,上前一步道:“主子,苍狼营那边已经安抚好了。我们手里握有人质,⽩音跑不了的。”

  穆言点点头:“好。”兰久又问:“主子,明天是否也要让苍狼营的人去?”

  穆言笑道:“那是自然。我劳心劳力安排了这么一出大戏,少了这些个观众,岂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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