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八章 凤吟婚讯
出了市委大院后,我本意准备给左馨明去个电话,不料悦耳的铃声却在车內灿烂地响起。倒也,这丫头竟然将机手留在车里手提袋了。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得将车子停到附近一个停车场里,然后朝不远处那个规模不小的麦当劳行去。
进得麦当劳后,我谢绝了服务员热情询问,直接来到某个⾼⾼地噘着红粉小嘴的女孩子⾝边,拍拍她的肩膀道:“小左,我们该走了!”
左馨明看到我,立即就像见到失散几百年的亲人般,拉住我的袖子,眼泪差点都要哗啦啦的流下来滥泛成灾了!
我有些讶异有些好笑地说:“喂,你可别这样瞧着我啊,小心我误会你已经爱上我了呢!”
左馨明捶了我一下,苦着脸气道:“呸!我才不跟你那一大群女友们争你这个香饽饽呢!再说了,要是我敢争,你师姐大人还不得下狠手掐死我!人家是钱包和机手都留在车里没有带出来,没法付账,所以…”
说着她忽然笑道:“温总,今天我可是陪你跑前跑后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不今天这单你就埋了?”
我微笑道:“好啊,不就是一顿快餐么?我还不信你能将我吃穷喽。”
我刚刚说完,不料左馨明突然呼地站起来,打了个响指,对店里的那些少男少女大声笑道:“朋友们,现在我的大金主来了,他说今天在座诸位的单子他都埋了!”
那一大群男女听了登时呼起来,还一齐起立对我鼓起掌来!这里可是⾜⾜有上百人啊!我登时一惊,但事已至此,自己为小人所算计,只得打落牙齿往肚呑,強自笑道:“各位请慢用,让我今天请客也是未尝不可的!呵呵!”
说着我拿出一张卡来准备付账。哪知左馨明又叫道:“大家不要客气啊,继续点啊,吃喝⾜为止。翅、汉堡、饮料,无限量供应!”
被这丫头如此慷他人之慨地呼喝一声,我的脸简直都要绿了!在人嘲涌动良久之后,我只得強忍着心疼刷了卡。虽然说我现在已经不再是现代葛朗台,但也绝非喜浪费奢侈的人,今晚就因为某个丫头无缘无故的一句话,我竟然损失了一万几千大洋…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啊!
坐到车上后,丫头见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由噗哧一笑道:“怎么,舍不得了?看不出你一个大老板,还这么小器啊!”我苦笑道:“丫头,算你厉害!今天不就是坐了你一下车子吗?就坑我一万三,就算我去租几辆莱斯劳斯来跑,也要不了这么多吧?”
丫头咯咯直笑,随即盯着我道:“温总,既然你认为亏了的话,要不我就免费送你一个报情给你,以代替你的损失,如何?”
我听说有报情,登时精神一震,道:“好啊,你说吧?”
丫头忽然收起笑脸,正⾊道:“温总,刚才你师姐大人来麦当劳了。并且她还让我告诉你,最近她不会有时间管嘉芷的事情,嘉芷的事情由我全权打理。”
我一怔,随即给师姐发了一个信短。仅仅两分钟之后,师姐回信了:师弟台鉴:姐现在正在前往港香的途中。由于有更加迫切的任务,我不能帮你处理嘉芷的事情。不过,馨明是个能⼲的女孩,我相信她就如相信自己。而且我已经指派人手给她,保证能将你的事情在三天之內处理好。祝你,晚安。师姐菱字。
我不由看了这封不伦不类的信短,不由得失笑起来,转瞬回道:师姐,你真有个,我喜。
左馨明看了看我,笑道:“听说温总想在年前带着女友回家过年,是吧?”
我点头诧异地问道:“是啊,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秘密的?”
左馨明神秘地一笑,并不回答,却道:“今天离大年三十也就四天了。如果温总想在大年二十九之前携女友⾐锦还乡的话,大约得求求我吧?”
我凝视着丫头,不由笑了起来,道:“是吗?怪不得你这家伙肆无忌惮地敲诈我,原来已经掐着我的脖子了啊!”左馨明得意地笑道:“那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现在不掐掐温总你的脖子,以后本姐小的脖子就得被温总你掐得紧紧的了!”
我微微笑道:“知道你的厉害了,今天我就算认栽!小妞,俺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小心俺改天会找回场子哦?”左馨明道:“那我不怕!说实话,温总只要过年之后,就会成为门主继承人,本姐小到时候人都卖给你了,你还能亏待了本姐小?嘻嘻!”
我一怔,随即笑道:“小左,你的话不对啊!就算我以后做了门主,你也不算是卖给我吧?”
左馨明瞥了我一眼,忽然淡然的道:“温总,其实你并不知道对于我们这些儿孤来说门主意味着什么。门主就是我们终⾝的主子,就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我们打小就被培育出对门主无限忠贞的心来。自我们这个组织建立以来,无论嫁人还是做事业的,从来就没有背叛门主的先例!”
我的心不由一惊,不由问道:“你们是什么组织啊?”
左馨明一怔,随即摇头摇没有回答。忽然之间,我在她那精明而有个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惶惑、黯然和恐惧来。
我惑不解,但也不大好继续追问,只得吩咐左馨明将我送到姐姐家去,结果丫头神神秘秘地瞅着我嘻嘻直笑。我气得在丫头的头上拍了一记,道:“开你的车吧!有空就赶快想想怎么处理嘉芷的事情。笑什么笑,笑得贼忒兮兮的,完全就是个女版韦小宝!”
左馨明摸摸自己的脑袋,⽩了我一眼道:“温总,你别打本姐小那聪明盖世,精明伶俐的脑袋好不好?再打我看你今年就别回家过年了!”
我不由失笑起来,道:“是,是!谁叫俺有求于你呢?”
告别之前,左丫头探出头来低声道:“温总,晚上悠着点,还有那么多的女朋友等你⽇后一一去慰抚呢!”
说着,左丫头也不待我回话就猛地一踩油门,呼的溜掉了。我吃了一鼻子烟尘,不由气得朝汽车将中指呼的竖起。随即我不由笑了起来,汽车?我还真的够強悍哩!呵呵!
在姐姐家里自然是夜一香,姐姐竟然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感內⾐在等着我。望着娇嫰丰腴⽟体隐隐呈现在自己的眼前,我的鼻子登时涌出了一股奇怪的东西来。姐姐一面为自己的魅力而骄傲,一边又急着来帮我止⾎。
但我此时某个地方已经硬坚得生疼起来,不管不顾地一把将姐姐抱住。姐姐咯咯直笑,娇声道:“弟弟,我先给你擦擦嘛!”
但火焚心之下,某个男人已经兽沸腾起来。于是狂热的吻亲声开始烈地响起,女人在男人⾊⾊的摸抚下不断发出阵阵欣的娇笑声,而芳草萋萋的体下已经是一江舂⽔向东流了…
夜,渐渐弥漫着舂情,而男女已经沉浸于爱融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我就分别接到了清颜、小云、语柔、赵雅的电话。前者三女是来电询问我嘉芷的事情进展,而最后则看似顺带地问我昨夜为何没有回家。我的回答异常谨慎,尤其在过夜的问题上。我不想对自己的爱人撒谎,但却很有技巧地将事实稍稍改变点口吻说出,让女孩们以为我昨夜奔波受累不已,故而最后无法回家,只得留宿在姐姐家中。由于女孩们对⽩薇姐姐都很敬重,最后她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赵雅来电表示在她想在今晚就回国中,而且她还听说我准备带清颜、小云、芷蝶回老家,于是也想能去爱侣家中体味一下亲情的感觉。当我准备拒绝时,赵雅却哭哭啼啼地向我诉说自己很小就失去了⽗⺟,长大后几乎就没有感受过最亲密的家的感觉,认为我不疼她,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国美辛勤打拼,也不体谅她的苦楚。
在女人的眼泪和柔情双重进攻下,我的防线很快就土崩瓦解了。在我无奈地答应后,女人立即将委屈、心酸、伤心的口吻完全抛弃,咯咯地笑个不停,让我苦笑不已。
来到嘉芷时,时间虽然才七点多,俞凤昑却已经在和公司的财务主管努力地进行年底最后的核算工作。虽然年底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但作为一个成立才数月的地产公司来说,我们嘉芷的业绩依然算得上是在整个地产界都可以竖起大拇指的。
在将核算工作大体做完后,俞凤昑忽然将我请进她的办公室里,关上房门,然后凝视着我半晌一声不吭。我有些诧异,于是笑道:“喂,俞总,难不成我的脸上挂満了岁月的标签,所以你才如此仔细地在上面寻找你过去留下的⾜迹?”
俞凤昑虽然一直一本正经,但闻言还是忍不住噗哧地笑了起来。随即她勉力止住笑声,认真地对我说:“温总,我现在觉得自己不太适应做嘉芷的老总。在年后,你让夏总接任我的职位吧。”
我一怔,随即想起昨天下午左馨明所说的言语,不由一惊,问道:“俞总,是不是有人说了些什么,所以你才…”
俞凤昑苦笑着头摇,看看我才道:“这是我自己的看法。由于某些不想明说的原因,我个人认为自己不太适宜继续担任嘉芷的老总。不过,对温总曾经的厚爱,我是感不尽的。而且我在嘉芷还有5%的股份,所以我也并不会离开嘉芷,我愿意协助夏总将嘉芷做大做強!”
我思忖了一下,直接问道:“你想去职的原委与陈玮志有关系吗?”
俞凤昑忽然就像雕塑般呆住了,随即晶莹的泪珠如涌泉般不断溢出。就在我无比震惊骇异中,俞凤昑忽然呼地扑到我的怀中,双手将我紧紧地搂住!佳人⼊怀,香无比,但我大惊之下就准备将她推开。她忽然泣道:“请不要推开我!我只是…只是想稍稍依靠在你的口一会…很快就会好的…”
然而这一会儿却让我相当的难受。要知道,俞凤昑可是一位与语柔同等级的商界著名大美女,她那丰腴柔软的成躯娇,如瀑的漆黑秀发,馨香的醉人体味,无不对我产生大巨的昅引力,让我某些地方迅速地发生了变化。
俞凤昑也很快就意识到我的不对来,于是不敢继续赖在我怀里,依依不舍地站了起来,抹泪道:“对不起温总,我刚才的行为让你吃惊了。”
我看了看她,苦笑道:“没事的。你…嗯,你和陈玮志出了什么问题么?”
俞凤昑看了看我,长叹一声道:“温总,我现在不想谈论他。而且玮志他…”说到这里她忽然言又止,却凝视着我突然道:“温总,其实我刚才那个举动是向某一段时间告别,你知道吗?”
我一怔,头摇道:“俞总,你似乎还有些话想给我说,是吧?”
俞凤昑的眼神很奇特,似乎在留恋着自己某段过去美好的时光。忽然她站起来,从⽩⾊的阿玛尼手提包里取出一份请柬到我的手里,道:“农历明年正月初八,我和陈玮志结婚。鉴于你准备回家过年,所以我们先将请柬给你。希望你到时能莅临我们婚礼的现场。”
我浑⾝不由一震,惊讶之极地望着她,完全说不出话来!就她刚才那举止行动,而且还说过“不想谈论他”的言语,我还深信她与陈玮志之间的情感遭受了重大的打击,所以才到我这里来寻找安慰,不料竟然是…
随即我醒悟到为何她会说今天的行为是她在向某段时间告别!今天她与我的拥抱,表明了她直到现在才准备将对我的情感完全祛除,准备全⾝心投⼊到对陈玮志的感情中去。原因无他,从今往后,她就将成为陈玮志的子,她不想在感情上有任何的出轨!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我对俞凤昑并没有产生情感,但对她即将和陈玮志结婚的事情却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就像帘呑咽了一只绿头苍蝇般难受之极!我感到自己莫名其妙的非常郁闷,以至于得到这个消息后,就连半句起码的祝福都无法说出口来!
俞凤昑含泪看着我,忽然又哽咽起来,她低声泣道:“如果你还能笑着祝福我,那么我之前对某个人的痴心就完全⽩费了!”
望着如花似⽟的绝⾊佳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露出痴恋的神⾊,我的心却沉重得像几乎缀満了铅块般,郁得几乎要暴躁地狂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