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宛如被烈火熊熊的熔炉包围般,花兰若全身沁出热汗,汗水渗得全身润,令她急于挣脱。
但她的身体仿佛有千斤重,根本无法动弹!
花兰若一急,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卧在一座黑漆漆的帐篷内,在她身侧,那个魔魅惑人、墨眉俊朗的男人,正紧贴着她,牢不可破的环住她的身体。
花兰若一惊,意外的发现她全身赤,紧紧的被他锁在怀里。
懊死的男人!她都还没开始媚他,他倒先主动用他自己的身体紧箍她!
她想出他死紧的怀抱,可却怎么也无法身。
“这死男人!臭男人!急鬼!自大猪!吧什么把我裹成这样…”
她忿忿的骂着,然而他却毫无反应。
没想到身手矫健的男人,也有睡到不省人事的时候。花兰若暗忖着。
他跟她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他刚的气息紧拢着她,近到他的鼻息直扑在她的脸上。
看着他俊美的五官,她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他--
那英气人的眉宇间,昂的鼻粱,感的薄,足以令女人失魂。
她缓缓的伸出指尖,在他的脸上轻抚着。
“虽然外型桀骜刚俊,但脑子就是个想构陷我的坏胚子!”
不过,最令她好奇的,还是他那颀长刚的神秘躯体!
她的小手像个顽皮冒险的精灵,沿着他的颈项下滑,她发现他的颈项,挂着一块雕花卉、半团剔透的白玉。
这东西似曾相识…可,她却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好奇的把玩着,研究不出结果,她的小手继续在他身上摸索。
“好宽厚的肩头和臂膀!”她低呼着,那肩膀足足大她一倍!
再往下移,触摸到他结实壮阔的膛。
“原来,男人的部是平坦的!”花兰若意外着这个发现,她觉得这是个有趣的冒险,她的美眸很自然的往他略呈褐色的头瞧去。
她下意识的碰触它,掌间不经意的在他结实平滑的臆间探索。
这个动作,令滕云天的喉间微微发出沉。
花兰若一惊,倏地缩回了手,赶紧闭上双眼假寐。她的呼吸紊乱:心脉失律,害怕他突然惊醒。
还好他没有!她暗喜着。
须臾,她又想自己怎么那么没用,不是要媚他的吗?怎他才一沉,就吓得不敢行动了?
这哪像她花女王的风范!
尤其他的男特征,此刻正抵着她的大腿,就像那天一样,他男的源像钢铁般奇硬,令她好奇不已。
她知道,男人的…一定跟女人不一样,好奇心驱使她进一步去探索男人的神秘之地。
今天她一定要知道,男与女之间的不同!
她深了一口气,继续探出小手,往他平坦的下腹滑下,他偾起的肌结实壮硕,虽然身材魁伟壮阔,但全身完全没半点赘!
沿着温热刚的腹肌,穿过蔓延在下腹间的密林,花兰若的心儿开始怦怦的跳着,小手微微惊颤,那昂的神秘源,她就要触着了,这种惊奇的刺感,令她又惊骇又期待…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恢复体力,而且还有采访男人身体的雅兴!”滕云天被她的小手这么一拨,一股火热情在他膛和小肮间煽起。
他一直隐忍着体内如焚的火,极得知她如此主动的意图。
花兰若受惊的睁大了眼,探索的小手反的要缩回,没想到,滕云天的大掌却比她更快,迅捷的反手截住她。
“你这是干什么?”花兰若一惊,像个被逮个正着的偷儿,脸儿燥热的发烫着。
“你不是说我是急鬼,还是个脑子就想构陷你的坏胚子吗?”他那狂的眼底,带着狡猾的笑意“我才想问你,你暗中骂我的人,小手又拨我的身,这是什么意思?”
花兰若被他这么一问,双颊涨得更加嫣红了。
“你…不是…睡着了吗?”她支吾的说着,那…她刚骂他的话,他全都听进去?!
“本来我是睡着的,但,从你这么近的距离对我恶意品评,又在我脸上、身上,上下其手…兰若,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睡得着?”他调侃着,嘴边扬起一抹魔魅的笑意,在她耳边轻吐出戏谑的逗惹。
他一向浅眠,更何况他是如此关心她的病情,更不可能沉睡,怎知他还在观察她的病情和动态时,她却已经伸手,引爆出他体内的情因子。
他们近得几乎没有距离,打从她一扭动身体开始,他就有所觉,只是不动声,没想到她竟会那么快就主动的对他做出邀请。
她一定儿没想到,女人只消对男人轻轻一抚,便能起男人体内如火的源,所以,她的主动出击,已令他下腹一紧,全身血沸腾如烈焰般到临界点!
“你好可恶,竟然装睡!”花兰若恼怒着,原来他根本没睡着!
而且他还故意让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漫游,直到快游到重点部位时,才出声制止…
这摆明了是勾她上当,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壤胚子!
“我可是被你惊醒的,你倒恶人先告状了。”他一脸含兴味的表情,语中隐含着狂妄的揶揄。
她真恨不得能钻进棉被里,可…又莫名的害怕会看到她之前想看到的男象征,她一抬起头,又跌入他那双诡噬人的眼神中…
她做贼心虚的慌乱着,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尤其双手被他控制着,她根本没法逃开。
看着她像头小鹿般茫无头绪的撞着,他支起头部,用魅深邃的幽眸,欣赏她的不安和慌乱,笑痕勾勒更深的促狭道:
“怎么了?你不是想在我身上,找到你想要的解答吗?”
魔魅的眼神,震得她脑门烘烘。
她进退两难,只能发出小小的抗议:“你…你快放开我,是你先把我困在棉袄和你之间,我全身出汗发热;才会想叫醒你,这纯粹只是个…意外!”
对,意外!是他先紧箍她,令她无法挣脱,所以才会被迫碰他的!
她哪敢说,其实是因为看他睡得俊可餐,才会忍不住探索他男的躯体。
“意外?”他轻笑着,挑明了说:“别否认了,你没见过男人的身子吧!”
“我…”她一时辞穷,脸红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冷不防的紧握她的双手,悄悄的移到那灼热火源…
她惊呼一声,那鼓的坚,结结实实的让她触个正着!
花兰若难为情的缩回手,心里直想,好奇怪的构造,男人果真和女人大大不一样!
“这样你满意吗?”滕云天眼带着暧昧的笑反问着。
“我…我要起了。”被他看穿心思,花兰若脸儿被焚烧的更热辣,她心虚的背对着他,准备起身。
“还早呢!”滕云天的大手绕过她的,强霸的握住她,那双黑眸透出诡光,宣告着他狂霸的意图:“你该记得,我们第一次接触时,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发一事吗?”
轻柔的耳语,催吐着意情的危险,那狂的指尖肆意的在她丰润的感处轻划,柔的花蕾瞬间震颤立。
“可…是,我…没答应你!”花兰若试图让自己正常的回应他,偏偏身体不听她的话。
他轻笑着,大手像拨动琴弦的巧指,时而在柔的玉峰间徘徊,时而向幽秘的兰瓣处轻抚,在她身上划出突如其来的颤栗!
她明知道自己该惑他、挑逗他,可偏偏她还生的需要由他来引导她,所以她只能任由他摆布。
她口中逸出如天籁般的娇,挑惹起他雄望,坚灼热的抵住她的部。两人一丝不挂的碰触着,这一擦触,厮磨出两人对彼此的渴望,世擦出缕缕难以理解的美妙火花。
他的大手和齿,在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摩蹭着、啃咬着,一股异样的刺感涌上心头,酥麻的情窜至她身上的每个部位。
他的舌顺着蕾而下,停在她花瓣的柔处拨着,花兰若悠悠,一股悦的,令她全身沸腾到高点。
“别…”愉的情令她无法承担,她抱住他的头,本能的弓起身。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跟男人做如此亲密的接触,这种男女的销魂感受,如滚滚,在她体内冲击出涛涛动的情思。
她开始惑了!她的情绪被他掌控着,她的身体被他主导着,她的心灵也不自主的沦陷了。
谁来告诉她,她该如何做?
滕云天的舌,又回到她的颈项,含住她的耳垂轻咬着、厮磨着。
他的记忆中,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惑他,她的生和娇美,触动了他寂寞的心灵,也动了他体内的火。
最可怕的是,他竟在乎她!
他在乎着她的安危,昨夜,她的情绪和身体的状况,令他焚灼焦虑,那阵阵强烈的痛和万般的不舍,令他惊骇着。
一向孤冷绝傲的他,未曾出现过这种牵挂的心境,而她,竟轻易的拴住他的心!
声声无助的娇,透出销魂蚀骨的悦,然而滕云天却突地停手。“你身子刚复原,我今天不会要你的。”
她如兰般的娇贵和幽香,在在令他疼惜着,他不忍心辣手摧折了。
帐外的天光已经蒙蒙亮,滕云天收敛情,强抑下腹的騒动,按住纷的心绪,急急起身穿衣。
瞧着刚才被她摸索的刚躯体,自己又是衣履未及,她的脸娇红羞赧尚未退去。
懊是她的身体虚冷,他才会将赤的她,裹在他刚的躯体里吧!
他对她如此关心、如此重视,这表示,她已成功了一半!
花兰若心头泛起一丝甜意,她尚未发现,那丝丝的甜蜜,在心湖汇聚成斩不断的缕缕情丝。
*****
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离开绿陡蜂,经过了几个藤罗尔族的村寨,令花兰若感受到藤罗尔族温馨的农家生活。
她注意到藤罗尔族一如传闻中,是个盛衰的民族,在这儿难得看到女人或女孩。
在这片田庄中,擦身而过的村民,看到她们这群难得一见的女人,都十分诧异,惊万分。
尤其是看见滕云天身前的花兰若,仿佛看到仙女下凡般,当花兰若对他们颔首微笑,颠倒众生的姿容,总令每双眼神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的脸上,好半晌也不愿移开。
最后,是在花兰若身后那个威仪不凡男子的瞪视之下,才不舍的痹篇。
他还记得,在出巡的路上,他的威仪尊容,令他的子民敬仰尊崇不已,他高傲贵气的自信,是其来有自。
然而,在回程的路上,花兰若明显的抢尽了他的风头,这令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尤其,他不喜欢那些原本仰望他的子民,眼神变得暧昧而轻浮。
这是长久以来,失去女人慰藉的关系!
他身为藤罗尔族之王,力图改善这种情况,却迟迟无法达成心愿,现在,他有自信来平衡盛衰的状态。
“你真有招蜂引蝶的本事。”滕云天语中充浓浓的妒味和挑衅。
这是什么话!
当初她涂黑脸避人耳目,是他硬要她卸下黑炭,以示坦诚的。
“我向他们寒喧,难道也错了吗?”花兰若提高音调的争辩。
这些天来,他们虽同寝,但,在每晚睡前,她左等右待,就是不见他人来,总是等她睡着,他才进房;而隔,她总在他起后醒来。
本想对他探些取得长生灵芝和不老活水的情报,他却刻意疏远她,有时候她真怀疑,他是否回来就寝过!
这样下去,她连“反扑”的机会都没有,如何能顺利达成任务!?
现在,只有与他共乘骏马时,才能够和他近距离的接触。
腹的不平和少女期待的幻想,不能宣,令她情绪更加沸腾高涨。
滕云天轻笑着,其实,他并不讨厌她对他的族人,报以亲切的招呼,他不喜欢的是那些眯眯的眼神,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瞧。
经过几个林间,花兰若仔细浏览着翠绿的竹林和阡陌,突然--
“我看到了!”她兴奋的大叫。
所有人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叫,给吓坏了。
“看到什么?”滕云天看她如小孩般的雀跃,发笑的问着。
她将手指向田埂的远处“喏,在那儿!我终于发现女人的踪迹了。”
那是一对农村夫妇,正在秋收,一旁的孩子天真调皮的绕着田野追跑。
在藤罗尔族,难得看到一个完整健全的家庭,幸福的享受天伦之乐。
滕云天和众人都勒住马缰,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夫妇俩正辛勤的收割稻谷,他们忙碌的工作,豆大的汗水滴在脸上,但,他们仍出愉悦的笑容。
“为什么在正当中,他们忙得头大汗,脸上却还能挂着笑容?”花兰若十分好奇的问。
“那是因为他们夫妇俩共同播种、耕耘,同心协力的付出心血和汗水,现在到了秋收时节,看到一担担丰硕的稻谷,他们满意的忘了烈照晒,心中有的只是共同分享成果的喜悦和笑容。”滕云天看着农家夫妇同心协力的辛勤有了大丰收,心里也涌起一阵强烈的感动。
他仔细的解释着,仿佛希望能将这份男女相守相依的意义传达给她,期待她也能受到感动。
这是男女情意相属相依的真实世界,他们闪耀着平实的浓挚温暖,在广漠清冷已久的藤罗尔族,散发着微弱的光辉。
这就是潜藏在他内心的模范家庭!
这辈子,他和大多数的藤罗尔族男孩一样,无法享受母亲的关怀和照顾,无法体验一般正常家族的温馨。
他深刻的知道,在他父亲内心,一直长驻着他的生母,他忘怀不了她,但,父亲却未因此对他付出关爱,反而想经由其他女人来弥补心中的缺憾,因而造成他孤冷绝傲的个性。
他希望藤罗尔族人,都能够和这家人一样,孩子有双亲的关爱,夫间温厚恩爱,这样有情有爱的家庭,族人才能有正常健全的性格,国家才能打造强盛的基础。
须臾,农妇喊着她的夫婿停歇,她递上茶水,并细心的擦拭他额上的汗珠。
这一景,令在场臂看的人为之动容。
芙蓉姥姥专心的看着,泪水突地自眼角滑落,一直潜藏在内心的情爱和哀思,让她感触良深。
花兰若注意到芙蓉姥姥频频眨眼拭泪,她赶忙回过身来,关心地问:“姥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烈当空,太刺眼了。”芙蓉姥姥僵硬的对她说。
花兰若知道芙蓉姥姥该是触景伤情,又想起她生命中那个男人了。她想劝她,又不好当众揭她的思暮之情。
以后,如果没有滕云天的日子,她会不会也跟芙蓉姥姥一样,在山川峡河的阻隔之下,在国规王法的约制中,常常思念起他?
她对他的系念,会有芙蓉姥姥的刻骨铭心吗?
这份情,会延续到鬓发苍苍,至死方休吗?
不,她不能恋栈,在她心里,应该只有王姐代的任务。一旦取得长生灵芝和不老活水,且采成功,她就必须回到她的王朝。
那里才是她的家园,那里有属于她的国土和子民,还有心期待的王姐在等她!
收起纷的心绪,花兰若赶忙催着滕云天:“阳光刺眼,我们也该赶路了!”
滕云天感受到她内心的渴念,嘴边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他的确刻意在回避她、观察她,因为他不希望他只是她采的对象!
如果她在这一趟旅程中,发现她怀了他的孩子,那么,她势必会离他而去。
这不是他要的,他要她留在他身边,他需要靠她找回自己的生母,他还要让成千上万的藤罗尔族子民,找到他们的生母,建立完整的家园。
为了让她也跟自己一样渴望两人的结合,唯一的办法就是擒故纵。
天知道他有多渴念她的身体、她柔的肌肤、她甜美的芳泽…
但,他不能因自己的私,而坏了原先的计画,
没错!他就是要让她得不了逞,不了身,这辈子,她休想逃出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