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夕蔷，把全身的肌放松，不管你的神经接受到什么样的刺，都不要试图抗拒，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太痛苦了。”

　　堂御天一边吻著她的耳垂，一边温柔地安抚她的情绪。

　　夕蔷不明白，这种感觉又酥又麻，像飘浮在云间，怎么会痛苦？

　　他的吻移向她颈间柔滑的肌肤，双手轻抚著她曲线玲珑的体，她喜欢两人肌肤与肌肤赤的贴合，感受著他的长指在她身上进行若有似无的挑逗，当他的手滑向她温暖润的双腿之间时，她的脸颊泛著红，羞怯地不敢睁开眼睛看他，她的意识在他煽情的挑逗下逐渐涣散，她紧咬住下，放任自己飘在他所制造出来的情上。

　　如果不是碍于夕蔷的身体，堂御天早就无法按捺了，他咽著望，极力硬下灼热的，试著对她慢慢来，好让她彻底放松自己，做好接纳他的准备。

　　听著夕蔷甜美的息和人的呻，他的理智几乎溃散了。

　　“夕蔷，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要你吗？”他的额头抵住她，身体与她紧紧相贴，灼热而紊乱的气息不断吹拂在她的鼻尖。

　　她眼神离地瞅著他痛苦难耐的表情，尽管这是她的第一次，但她也有那个常识，知道抵在她双腿间灼热似铁的部位究竟代表什么涵义。

　　她的体内著一阵阵醺然的感觉，在他的身下迅速融化，只想把自己全部付给他。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从来没有经验过，所以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应付的能力，可是我相信你。”她梦呓似地低语，双手爱怜地轻抚著他的脸。

　　“别担心，我会非常、非常温柔，尽可能不痛你，如果你受不住，要立刻告诉我。”他低喃著，恋著她波光潋滟的双眸。

　　她深深口气，本能地分开双腿接纳他，他惊一声，再也管不住极度渴望的身体了，他轻轻抬高她的向自己，缓慢地、轻柔地进入她…他没有忽略她因痛楚而皱眉的反应，他立刻停住不动，咬紧牙关忍耐著。

　　“已经完了吗？”她呢喃似地问，忍不住挪动一下部，想减轻下腹不适的灼痛感。

　　她的挪动刺得堂御天倒一口气。

　　“还没完，我只是让你适应我的存在，现在才刚要开始。”他吻住她，慢慢在她体内移动起来。

　　夕蔷不可思议地屏住气，惊讶于他所引起的奇妙感受，痛楚中混合著莫名的快意，她不自地低着，同时，也听见堂御天魅惑人心的呻…不知道过了多久，夕蔷的灵魂才慢慢飘回现实来。

　　“夕蔷，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堂御天轻轻拨开黏在她脸上汗的头发，略微紧张地问。

　　“好像…慢跑了一趟回来，很舒服。”她软绵绵地倚著他的颈窝，根本连动也不想动了。

　　“你现在气的频率是正常的吗？”他忍不住又提醒。

　　夕蔷轻笑起来。

　　“真的很好，你别神经兮兮的，我现在知道这种感觉了。还好，还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结果原来是小说里描述得太过火了，上次妤洁拿了一本奇怪的娱乐小说给我看，里面形容女主角情得昏过去，把我吓死了，我就一直很担心，万一正常人都会昏过去，那我岂不是会死上好几回。”她埋在他前格格发笑。

　　听她这样玩笑般的语气，堂御天忍不住心疼起她来。

　　“那是因为我不敢太暴狂野，怕你受不了。”他老实说。

　　“是吗？”她的鼻尖在他的下巴上磨蹭著。“刚刚的感觉像秋千一样，如果你一旦狂野起来，那我是不是会像坐云霄飞车那样呢？”

　　“我不知道。”他轻笑着。“最多大概像坐海盗船吧。”

　　“我没坐过海盗船，那是什么感觉。”

　　“脚底发麻，两腿像要化掉一样，比秋千厉害很多。”他一本正经地形容。

　　“那，下次带我坐海盗船。”她娇媚地仰著脸。瞅著他，笑容里有喜悦也有甜蜜。“不必真的去坐，我是说在上做就行了。”

　　堂御天愕然地扬高了眉，忍不住大笑起来。

　　“夕蔷，如果我要你现在嫁给我，你敢不敢？”他捧起她的脸，认真地问。

　　“为什么要现在？”她扬扬睫，眼中掩不住喜悦。

　　“因为我想每天见到你，每天看你睡在我的身边，如果你一有什么不对劲，我希望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他抓起她的手，亲吻她柔细的掌心。

　　她感动地梗住声，说：“照顾我的压力不小，等你想清楚之后…”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打断她，双臂紧紧箍住她纤弱的身躯。“你太瘦了，我要养胖你。”

　　“啊…”她抬头嘟起嘴抗议。“你是嫌我不够丰喽！”

　　“不，你很丰，是我的手太大了。”他气地一笑，双手不怀好意地覆上她的脯。

　　夕蔷还不能习惯这样大胆的调情，整张脸都红透了。

　　“原来每个男人剥光衣服以后都成了一匹狼，难怪ＳＡＬＬＹ想挑逗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她把下巴抬得高，这是堂御天握在她手中的唯一弱点。

　　“果然，还不是躲不过审判的命运。”他皱著眉，不知道该如何罪才恰当。“总之，ＳＡＬＬＹ趁我睡时偷袭，她故意要那么做，当然什么把戏都使得出来…”

　　“算了，我不要听。”她受不了这种嫉妒的感觉，忙不迭地打断他。

　　“好，不听这个，下一个你一定要听。”他抱住她低低哄著。“ＳＡＬＬＹ对害你发病一直深感自责，没想到，她自己向她父母提出取消婚约的事，倒是替我解决了一椿麻烦。”

　　“你舍得不要她？”夕蔷低声哼了哼。“十年的感清，你怎么舍得？”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只能说十年来我一直不断在成长，但是ＳＡＬＬＹ的情却仍停留在十年前没有长大，两人之间的差距愈来愈遥远，最近连最简单的沟通都有困难，我只能放弃她，不想让彼此痛苦一辈子。”他毫不避讳地直说。

　　夕蔷静静听著，静静偎在他温暖厚实的膛里。

　　“你的爸妈能接受我吗？”她咬了咬。

　　“都已经和我父亲决裂了，将来我想娶谁他也管不著。”他负气地说。

　　“等你说服了我的父母再说吧！”她更紧地倚偎著他，懒洋洋地忱著他的臂弯，思维慢慢飘向远方。

　　如果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在他的怀中醒来，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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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迸人杰和夏湘云不可思议地耵著眼前的年轻人。

　　斑大、俊朗，一双黑瞳深邃魅，隐隐透著一股聪睿的气质，然而嘴角一扬，便出一抹勾魂摄魄的笑容，也难怪夕蔷的神魂会让他给勾了去。

　　他们不敢柤信，一向洁身自爱的夕蔷，会不计一切把自己统统给了他。

　　“你们…前前后后认识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个月，你真的要娶夕蔷？”古人杰很冷静地问堂御天。

　　“是。”他自信地说著。“虽然和夕蔷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我们都知道彼此最适合对方。”

　　“那么你清楚夕蔷的病情吗？”夏湘云问。

　　“当然清楚。”他答得干脆。“我已经读过不少有关气病患的资料了，夕蔷的情况还不算太严重，只要小心照顾根本与正常人无异。”

　　“可是…气病很有可能遗传给下一代。”夏湘云刻意提醒。

　　“我知道，机率是四分之一，不过我相信我的遗传因子一定比她强。”堂御天转头笑望着夕蔷，稳定坚决…古人杰与子对望一眼。

　　“你这么快就决定要娶夕蔷，真的经过深思虑吗？”古人杰正地问。“你既然读过气病患的资料，应该了解气病患最忌讳情绪强烈的起伏，你爱上她，就没有伤害她的权利。”

　　“我想把她留在身边，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稳定她的情绪，唯有如此，我们彼此才能放心地生活下去。”他顿了顿，换口气，声音更诚挚了。“我的经济状况虽然不能说富有，但也绝对是优渥的，我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夕蔷，也会给她一个好的生活环境。”

　　“爸、妈…”夕蔷的眼瞳发著光，声音柔润地说。“在感情生活上，我真的非常需要御天，这是您们都知道的事，我真的…是不能失去他了。”

　　夏湘云注视著夕蔷，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是不知道夕蔷神魂不定的模样，或许堂御天能给她的，正是他们所无法给的。

　　迸人杰不断地颔首，轻轻叹息著。

　　“既然你有这个自信能照顾好夕蔷，我们做父母的当然尊重夕蔷的意愿，但是有个条件，我们把夕蔷交给你之后，你就必须履行对我们的保证，如果你让夕蔷受到一点伤害，我们就立刻把夕蔷带回来。”

　　“谢谢古伯父、古伯母。”他诚挚地说，边堆了令人可喜的笑。

　　“爸、妈，那边…”夕蔷求助她看着他们。

　　迸人杰长叹一声。

　　“那边就由我们去说吧。”夏湘云给堂御天和夕蔷一个安定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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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御天把天母的房子彻底整修过，他甚至把后阳台和厨房打通，设计成一个宽敞明亮的玻璃屋厨房。

　　堂御天为了夕蔷感的呼吸系统，彻底将地毯全部拆掉改换成木质地板，然后把所有的垫、棉被、枕头全换成防蟡寝具。

　　当房子整修完毕，夕蔷亲眼看见自己将来居住的房子时，兴奋地赞叹不已，她爱极了房子里的玻璃屋厨房，也爱极了堂御天在玻璃屋后栽种的金银花。

　　她觉得自己被幸福彻底的包围，骄纵地享受著被堂御天宠爱的感觉。

　　他们的婚礼简单朴实，特地选在“冬情温泉”附近的小教堂举行。

　　夕蔷的亲友全部到场臂礼，就连沉雨青都大大方方地来参加了，但堂御天的亲友却只来了大哥堂御言和好朋友欧霖。

　　觑了个机会，堂御言走向堂御天，把一张小卡片进堂御天的囗袋里。

　　“妈很想来，可是爸把妈盯得死死的，不准她出门，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堂御言勉强笑说。

　　“意料中的事。”堂御天淡淡一笑，掏出口袋里的小卡片看了一眼，是个－ＡＩＬ帐号。“这是谁的信箱号码？”

　　“老爸的，我看你们近期之内是不可能停战了，就算你打电话给他，他也不见得会听你说，倒不如有空就写写信给他，这样的效果会好一点。”

　　堂御天把小卡片放回口袋，耸了耸肩说：“无所谓，他要怎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从小就不讨他喜欢，一天到晚和他唱反调，你好好当他的乖儿子就行了，起码还给他保住一个希望，我是没那个力气讨他心了。”

　　堂御言叹口气，遥望了夕蔷一眼，她穿著珍珠白的细肩长礼服，身旁围绕著亲朋好友，她微笑的模样，娇静得惹人怜爱。

　　“御天，你要娶的老婆太粉雕玉琢了，实在和柴米油盐的婚姻搭配不上，这样的婚姻会不会冒险了一点？”

　　“我要的本来就不是庸俗的婚姻，贴近我的心灵比照顾我的胃来得重要，如果这样的婚姻会是冒险，那我情愿冒险。”他淡然地答覆。

　　“好吧，我只能祝福你。”堂御言拍拍他的肩。

　　堂御天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他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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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后，堂御天决定带夕蔷到希腊、雅典旅行一段时间。

　　上了飞机，夕蔷就显得紧张又雀跃，从小到大，被爸妈和保护得太好，她根本没有机会离开台湾，更别提旅行了。

　　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在雅典降落。

　　堂御天带著她住进卫城山脚下的ＰＬＡＡ区，傍晚就带著她出来逛跳蚤市场。

　　夕蔷彻底醉在店铺形形的货物中，她惊叹地欣赏著铜壶的光亮、陶瓶的隽永和银器的细致。

　　她挑起一件精致典雅的陶瓶，放在手中把玩著，爱不释手。

　　“喜欢？”堂御天放低嗓音柔声说：“如果喜欢，我们就买回家。”

　　她点点头，笑得灿烂。

　　坐在天咖啡座，堂御天喝著浓郁香醇的咖啡，而夕蔷则吃著蜂和核桃做的糕饼，喝著热牛。

　　“御天，你的咖啡好喝吗？我的核桃饼非常好吃，可是牛有股怪腥味，御天，我好喜欢这种异国风情，你看前面有座古老的教堂，好多教士在用拉丁文唱颂歌呢。”她的心情一直飞扬亢奋著，不自地喋喋不休。

　　“别太兴奋了，万一在这里发病可是很扫兴的事。”他笑着拨她的长发。

　　夕蔷听见“扫兴”两个字，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就不以为意了，她知道他无心刺伤她。

　　“这里的空气很干，我觉得舒服极了，你不必担心。”她一口把饼吃光，拍了拍手。

　　堂御天倾身吻她，顺便把她上的饼屑了个干净。

　　夕蔷轰地绯红了脸，紧张地左顾右盼。“你怎么…你怎么…”

　　“这里是希腊，别紧张。”他拉起她，大笑着。“走，我们到神庙去，现在到那里还来得及看落。”

　　神庙脚边有座半圆形的古剧场，堂御天牵著夕蔷的手，坐在剧场下看舞台上乐团的演奏。

　　金黄的灯光照亮古老的舞台石壁，皎洁的明月庄严地从神殿后方升起，照亮千年如一的雅典古城。

　　夕蔷跌入眼前足以醉人的美丽景象里，她紧紧挽住堂御天的手臂，想把这幕美景崁入脑海里。

　　堂御天拥紧她，轻柔地吻她的，霎时，她几乎以为自己不存在这个世界。

　　回到巧致可爱的小旅馆，堂御天立刻将她抱上以手工木头架成的。

　　两个人倒在软绵绵的花单上，他烈地吻她，狂热地与她的肢体绵，他用不同以往的方式，一次又一次饥渴地爱她。

　　夕蔷微微息著，她半眯著蒙的双眼，看着窗外银色的月亮，和窗台上鲜的盆花，她嗅到单淡淡的阳光气息，也嗅到堂御天身上动情的麝香味。

　　她为他敞开身心，引领他更深入她，她沉浸在这样宁静的巨大幸福里，心囗有一丝丝的疼痛。

　　那是一种幸福到极致的疼痛，从堂御天的身上，漫过她全身每一个孔。

　　希腊是个充神话气息的古城。

　　堂御天带著夕蔷尽情漫游在爱琴海的群岛上，他们看过阿波罗神庙群，见过雅典娜的神像，每听到一段古老的神话，夕蔷总会出纯真璀璨的笑容。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希腊诸神能够祝福他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