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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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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巴黎之行预计两个星期,头一天走访了位于旺多姆广场敖近的里兹‮店酒‬,旺多姆广场又在协和广场敖近,那里因为有‮国美‬大‮馆使‬以及法国议会,所以有良好的治安以及顺畅的通。

  再加上广场放置着曾经处死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而著名的断头台,不死将军拿破伦的雕像等等,几乎是现代人旅游参观的一个景点,广场旁设立了无数名店、夜总会等等,被视为国鼎投资首要的地段。

  他们花了一些时间了解附近居民的消费习惯和旅客的国籍。发现到其实巴黎的人浪漫成,最豪华的装潢与休闲设备是他们愿意砸大钱的原因,甚至一间套房一个晚上叫价六位数的法郞。

  傍晚,回到了饭店,她因为大开眼界而‮奋兴‬着,脑子里充斥着许多的IDEA,甚至专注到连他只订了一个房间也不曾查觉。

  “杨方智,你说若我们因鼎到这里来开发,哪一个地点会比较好?”

  “你说呢?”他反问她的主意。

  “嗯…圣米歇尔街上到处都是书店、电影院,我想这个地方太书香了,不太适合,还是找些商业大镇,不过那些商业大镇几乎都被咖啡馆、歌剧院填満了,要在这里找商机恐怕不容易,我想…那个戴⾼乐街怎样?”她拿出⽇间所做的笔记一一分析着。

  说到‮趣兴‬处,眼眸熠熠发亮,话也不噤多了起来。

  “哦?倒是给你注意到了。”

  说实在话,他也注意到略显清冷的戴⾼乐大街,除了⾝旁的⾼级住宅区能替饭店打广告之外,还有一处布洛里森林,是休闲解庒的好去处。

  明月和自己的意见不谋而合,倒是令他吃惊的地方。

  不过她一向是这么认真的,会有这等见解也就不这么意外了。

  “还有呢?”他再问。

  “还有…啊!我怎么到你房间来了,我的房间钥匙你没向柜台拿吗?”这下子自己又要坐电梯去拿了,这里可有五十一层这么⾼呢!

  “不是没拿,而是你住在这间。”

  “原来是你到我房间里来了,那你快回去房间放行李。”她推他出房间。

  “明月!”多无可奈何的口气。

  “我!和!你!住在同一个房间。”他宣布道。

  “什么?你只订了一个房间?”难道,晚上他们要睡在一起?

  这么想着的时候,视线看向房间唯一的大,绮丽的遐思不自觉地在脑际里泛开。

  “没错!”

  “为什么?”

  “因为公费有限啊!而且这里一个晚上要十六万法郞,换算成台币是…”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她打断他,无力地挥手。她猜他一定是有预谋的。

  “那你接受了?”

  这招霸王硬上弓之举目无亲篇,是他临时想到的。

  在人生地不的巴黎,她绝对不会冒险住在其他地方的。他暗笑在心里。

  “不接受行吗?”她⽩了他一眼“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澡洗‬吧!”

  说完这句话时,她似是想起什么,颊边泛着嫣红。

  多像一般夫的对话啊!子催着丈夫去‮浴沐‬净⾝…

  而他也看出她的不自在,没有勉強,他依言进了浴室。

  待他出来时,不知从哪里来的棉被捆成小山状,硬是将大切成两半,她已经倒在右侧睡着了。

  这小妮子!他算是服了她了。

  拉开被单,他睡在左侧,连人带棉被的一起由她的背后抱紧,悠然人梦。

  然而睡了的黎明月,还以为自己安稳的度过一个星期;孰料,自己的嫰⾖腐已经被他吃尽。

  --

  在四处走走停停了一个星期之后,他们的视察工作暂告一段落。

  由于还有时间,于是他和她两人便到着名的香树大道逛街。

  “这件⾐服⽟汶穿一定合适,我买下了。”黎明月东看西瞧,才在一问时髦的店里发现了一件服饰。

  由于她已经是经理了,虽然仍是实习生,但好歹也领有经理的半薪。于是当她看见这套⾐服时,也就没去在意价钱。

  “你走走看看,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汶?”他以为她们还在冷战中。

  “是啊!⽟汶最喜这些奇形怪状的⾐服了,愈破愈旧的愈爱。”黎明月要付钱,却被杨方智按住“我来!”

  “方智…”

  “没关系的,就当是赔罪礼吧!”他笑道,由⽪包里拿出信用卡。

  “方智,谢谢你。”

  “说什么谢,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啊!”他们拿了东西离开,在门口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了正要进店里的客人。

  “噢!对不起。”黎明月说着英文。

  “怎么搞的?”女子念了一串精采的骂人的话,用的却是中文。

  “昭仪!你怎么会在这?”杨方智认出了来人,率先出声。

  “杨方智!”

  黎明月这才认清来人,是大‮姐小‬。

  “杨方智,你怎么会来巴黎?一定是你知道我在巴黎⾎拼,所以追过来的对不?”涂昭仪一双小手就像八爪女一样,二话不说就上了杨方智的手臂。

  杨方智这厢却做出挣脫的样子。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陪我女朋友来逛街的。”真是无辜呀!早知道就别认她了,他暗忖。

  “女朋友?”涂昭仪惊叫。

  “是啊!明月,你应该见过她的。”

  涂昭仪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她“原来是饭店的工读生啊!”“杨方智,我问你,她有我好吗?”她的目光是毫不保留地鄙视。

  “在我心目中她是最好的。”他诚实地回道,挣开了她的手。改拉起黎明月的手,亲密酌着。

  然而,看在涂昭仪的眼底,活是觉得碍眼。

  “我不管,她什么都不是。我才是你的女朋友。”说着,她又要拉回他。

  可这回黎明月动作比她快,鼓起莫大的勇气与她争道:“方智和我是两情相悦,请你不要再来纠他好吗?”

  “你,你说什么?你竟敢这样跟我讲话,你知不知道我可以FIRE你的?”

  涂昭仪两眼圆瞪。

  “我相信国鼎是个有制度的公司,不会随便FIRE员工。还有,就算我被FIE了,我和方智的感情还是不会改变。”

  她的自信来自于他所给予的真心对待,这也是她会不顾一切后果悍卫自己情感的原因之一。

  “你…”涂昭仪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杨方智紧握着她手的模样,她怒红了眼。

  “昭仪,明月说的没有错,我对她是真心真意的,而我只是将你当成妹妹一样看待。”他坦言对她没意思。

  若真有,早就在一起了,不会等到现在。

  “杨方智连你也…”她一脸不可思议,顿了下才恼羞成怒地说道:“好!我告诉你,是我不要你、甩了你的,不是你甩了我。你听清楚了没有?”

  “听到了。”他有意让她。

  若是这样能教她舒服点且别再来困扰着明月的话,那么,她要怎么说,他都无所谓。

  “哼!听清楚就好。”瞪了黎明月一眼,涂昭仪气冲冲地转⾝进了商店,大肆⾎拼去了。将怒气全发怈在花钱上。

  “真是小孩子。”他‮头摇‬评道,想不透小女生的心态。

  “连小孩子都喜你呀!可见你的惊人魅力。”

  她斜睨了他一眼,口吻里不免有股酸味,但无碍于他们之间的恋情。他们的恋情正缓缓发酵着,她深信会愈久愈香醇。

  “所以说,我老少皆宜。”他得意地扬起下巴。

  “你呀!臭美。”两人说着、笑闹着离开。

  而涂昭仪对他的恋,在这次巴黎浪漫之旅中宣告结束。

  过了几天,他们也搭上‮机飞‬,回到了‮湾台‬。

  --

  八月一⽇,是国鼎大饭店台北总店周年庆的⽇子,照例举行生⽇餐会。

  餐会采自助的方式,地点设在十八楼的餐厅。

  柄鼎有个不成文的惯例,就是饭店过几周年庆就在哪一层楼举行餐叙,换言之,今年是因鼎大饭店创立十八周年的⽇子。

  一早,由同业送来的花篮就不曾断过,接到的祝贺电话也是多得数不清,每个员工都带着笑意接这个特别的一天。

  晚间六点整,餐会正式开始,几乎所有的人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黎明月本来只是个人事经理并不需要当招待,但因为杨方智的关系,她一直跟在他⾝边。

  “明月,想吃什么,我去替你拿。”杨方智贴着她的耳边问。对于他亲昵的举动,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都可以,我不太饿。”

  “你太紧张了,这种宴会以后多的事,你要习惯。”

  “是吗?”她不解地望着他。她只是个实习生啊!

  “嗯,当然这也可以写进你的实习报告当中,这就是商场文化。”他教她。

  “这也可以写吗?这不是秘书?”她问道。

  “当然可以,这表示你很深⼊,工作和课业都没有⽩混…”

  “杨经理恭喜呀!”他们正在说话的同时,又有人来举杯说恭喜。

  “谢谢,招待不周…”杨方智回应。

  “这也可以写进去吗?”黎明月问道。

  “咦?”

  “虚伪的应酬话啊!”她反应极快的取笑道。

  “好呀!你这个好‮生学‬,竟然看得这么透彻。”

  笑闹之际,角落边竟传来有人大叫:“失火了。”

  失火了!

  两人迅速地对看一眼,下意识往角落奔去。

  途中,杨方智不忘待‮全安‬人员,要做紧急疏散。

  在场中不少人听到了那声失火了的惊呼,人人想往外逃,惊叫声不绝于耳,场面登时了起来。

  “快跑啊!”没人敢搭电梯,人嘲纷纷涌向逃生梯,谁知火苗正是由那里窜出的,阻绝了前进之路,在前进不得、后退不能之际,人们开始噪动起来。

  “怎么回事?国鼎不是通过安检的饭店吗?怎么能让逃生梯起火…”有人在此际漫骂着。

  ‮全安‬人员又是安抚又是心急,不知道确切的情况是怎样。

  而这头不顾一切奔向逃生梯的杨方智和黎明月两人,很快地寻到了火源。

  十八楼以下的逃生梯全部着火,火焰正迅速往上窜烧。

  “明月,上楼去‮警报‬。”他当机立断。

  “那你呢!”

  “快去!先救人要紧。”

  “方智…”

  “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喔!”黎明月马上往回跑,打了电话‮警报‬之后,要‮全安‬人员将其他人带往楼顶。

  当她安排好一切之后,不顾危险的往杨方智的方向奔去,心心念念地就是他绝对不能有事。

  “方智,你在哪里?”她沿着梯子寻找。

  “明月!该死,你又下来做什么?”

  杨方智脫下西装外套不住地打火,颊际间也流出了汗⽔。

  “方智…你还在,太好了。”黎明月不住地喃语。

  “傻瓜。”

  “我不要你有事。”经过这个惊险的火警,她突然感受到与他别离的痛楚。

  “我知道。”他心里是感动的,但眼下可没有时间抱在一起感动了,他叫道:“明月,快灭火吧!”

  “嗯。”在转角问发现了两只灭火器,两人同时拨开揷硝,启动灭火器…

  --

  “楼下失火了?”因为涂康裕是主人,所以今天也出席了这场餐会,他不过上来换件礼服,就发生了这种事?

  “是!”“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总经理,人员都已经疏散上来了、全都待在四十八楼等待救援。”‮全安‬人员报告着。

  “那就好。”他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全安‬人员又说:“杨经理和黎经理却不见踪影。”

  “什么?”

  “明月,明月没有上来?”这时叶⽟汶也听到消息了。

  “该死!他们俩个到底在搞什么?”

  “我去找她!”叶⽟汶坐不住,她转⾝走。

  “⽟汶。”他及时拉住她“你下去做什么?太危险了。”

  “我要去救明月。”

  “你救不了她的,火势太大,要等消防队来。”他试着唤回她的理智。

  “等消防队来,明月早就、早就…”她惊慌失措,急挣脫他的箝制。不料却换来他握得更紧。

  “不许去!”

  “你怎能这么冷静?她是你喜的女人,你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叶⽟汶哭了出来,她知道要自己承认这件事有多么困难,但她还是说了。

  经过此刻,她才惊觉到自己这些天来的幼稚举动,她竟然因为自己的‮人私‬情绪而不跟好朋友说话?

  “⽟汶,你在胡说些什么?她不是我喜的女人,我喜的是你,关心的人也是你,所以,我不要你去涉险。”

  “什么…”她一震,心头更加了。

  “我喜你,⽟汶!答应我,留在这里等。”他坚定地看着她,没来由的臊红染上了她的脸,他所吐露的讯息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消化。

  “有方智在,明月会没事的。”他继续说道。

  “是吗?”她不确定。

  “别忘了方智是饭店经理,他有责任捍卫饭店人员的‮全安‬,而且他们都受过训练,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

  “相信我!”他搂紧她,借着強而有力的心跳给她‮定安‬的力量。聆听着他的心跳,她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不再焦躁。

  明月,你会没事的,对不?我…我要向你道歉,为我莫名其妙的怒气。你…一定要平安活着,为我的道歉还没说。

  她闭上眼,向上帝祈祷着。

  --

  火势终于在短短几十分钟受到控制,当消防车赶到时,只剩下十几楼的逃生梯还有窜出火焰之外,饭店內部完全没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们在十八楼的逃生梯找到了杨方智和黎明月,两人精疲力尽的抱在一起。因此,两人的情人关系就在这次的意外中传开来。

  不过,由于两人为饭店的安危不顾自⾝危险的作为,得到了同事间的认同,所以,大家都抱着祝福的心态看待他们的恋情。以往办公室恋情没有好下场的谣言,在这里全然派不上用场。

  “黎经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祝福你们。”

  “谢谢!”

  事件已经过去三天,但他们的种种还在饭店之间流传着,甚至随着失火的新闻而上了报。

  “明月,看来这个暑假你收获不少喔!”叶⽟汶说道。

  “你不也一样。”黎明月取笑回去。

  她们两人已经和好如初,若不是这场火灾出了他们四人的感情,也许冷战还会继续下去,算来也是有得有失了。

  “好在现在已经没事了,我想这个实习报告有题材可写了。”叶⽟汶说道。

  “嗯。”黎明月点头。

  “明月,你在写什么啊?”叶⽟汶探头过来看,从刚才就看到她在写字。

  “就是这次的实习报告啊!你也别闲着,快写你自己的。”

  “好吧!我先观摩一下你的。”

  她本来想最后一天再写的,既然明月这么用功,现在就写,那她也来写吧!

  一把抢过明月搁在旁边的纸张,她认真的读了起来,明月也不怕她抄,继续写着自己的。

  “人事制度的升迁办法、薪资给付办法、财务报告…明月,你确定这些都可以写吗?”

  若她没记错,这些应该是公司的机密吧?

  “可以吧!实习就是要融会贯通、彻底了解的啊!这样也才不会失真。”她随口应道。

  “说得也是,好吧!那我也来写写公司的管理办法吧!”

  --

  经由黎明月开征信社朋友的帮忙、以及让‮察警‬介⼊,让勒索商业界的湖南帮曝了光。抓到了不少末成年的中辍生和主谋。

  一场为时数月之久的纵火案就这样落幕了。

  而⽇子就在平静中悄然度过,转眼,实习结束了。这意味着黎明月和叶⽟汶都要离开饭店回到校园。

  所幸在这期间,她们和他们的感倩一直在稳定中培养,彼此双方愈来愈了解,距离并不⾜以阻碍他们的感情。

  即便是有不舍,最后一天的下班时刻这是悄悄来临。

  “明月,等我!我们出去吃饭。”她正要下班,杨方智的邀约热线马上响起。

  “嗯,要不要找⽟汶一起去?”

  “⽟汶她呀!早就跟总经理翘班去了。”无奈,他得熬到下班时分,这就是上司与下属的最大差别。

  她笑道,连最后一天上班都要翘,真是服了她了。

  不过因为⽟汶的上司实在是太重量级了,公然翘班没有人敢讲话。

  “他们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汶热情,康裕也是功一流,两人要想不好也难。”说也奇怪,这两个人一开始还不对盘呢!现在感情却好到教人羡慕。

  “说的也是,一会儿再聊了。”他挂上线。

  黎明月边收拾东西边等他。

  注意到菗屉还有一叠实习报告可用的报表未拿,她顺手收到了包包里。

  再仔细地看了四周,确定没有属于她的东西之后,她离开了办公室。

  --

  夜深,杨方智送黎明月回家。

  “明天见…噢,该说改天再见了。”要下车前,她不得不改口了。

  “明月…”略为沉昑,杨方智问道:“不请我上去坐?”

  “太晚了,不太好吧!”

  她知道这街头巷尾住着许多好事者,要是让邻居看见她在深夜带着男人回家,不知道又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想拒绝,可他的神情在在地惑着她。

  “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不能天天见面了,你连这一点的时间也不肯给我?”

  犹豫了片刻,黎明月终于点头。“嗯…好吧!”

  “等我,我马上停车。”接获她的首肯,他欣喜若狂。

  有这么⾼兴吗?黎明月笑睨着他,同时也被传染了他的好心情。

  半响,他们到了屋內。

  “你先坐一下,我倒个果汁马上来。”

  “明月,别忙了,快坐下吧!”

  他拍拍⾝旁的椅子要她坐下,黎明月没理他,迳自走到厨房。

  看样子叶⽟汶还没回来,他得好好把握这个与她独处的时光。

  才这良想着,她便端了两杯果汁过来。

  杨方智迫不及待地一把拉过她,果汁不慎洒了出来,弄了他的⾐服。

  “哎呀!你怎么突然…”她惊道,忙从背包里拿出面纸。

  “别管它了。”他不理⾝上的果汁,只想一亲芳泽。

  他作势要拉她,她推拒着:“等等,等一下…”

  他终于松开了手,只不过不是为了她的话,而是他发现了…

  “方智,怎么了?”

  她顿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的背包因为方才慌找着面纸,里面的东西大半都被翻了出来,其中有几张A4的纸,记录着公司的季报。

  “这是什么?”杨方智皱着眉问。

  “是公司的财务报表啊!”她理所当然地回道。

  “你拿这些做什么?”

  他质问她,脸上不再带着笑意,反而罩上了一层肃冷。

  “做报告啊!你忘啦,明天我就要了。”

  “你拿这些做报告?这是公司秘密文件。”

  “可你不是说这样才不会失真,才算一个实习生了解透彻的地方。”她蹙眉,话都是他说的。只是依他的意思行事,这也错了吗?

  “我这么说不代表你可以将所有的东西拿来做报告,要是被同业知道了,这还得了?”

  “我不会流出去的。”

  看着他寒若冰霜的胎,她感觉到事态严重。

  “不会?你这报告是要的,只要是有第三者知道就算怈密了。你敢保证你的教授不会传出去吗?”

  “我…”她没想到、真的没有想到出去的报告,教授会做什么处置,是写得太好,留下来给学弟学妹观摩,抑或是写得不好,教授当废纸处理?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谁都不能保证,她的这篇报告不会被第三者知道。

  她的脸⾊因为他的言语和愤怒而头上了苍⽩。

  只能庆幸报告还没有出去。

  可他不这么认为。

  “你想过这个可能吗?说到底,你只是为了实习分数,混进公司、坐上了⾼层的位置都是为了你那见鬼的分数…”杨方智毫不留情地指控。

  “你说什么?”

  他的指控太严重,莫须有的罪名要她背负着,难道他一点也不相信她吗?

  “我说你对公司全是虚情假意,不过是为了你可笑的实习分数。果然我当初猜的没错,可惜我太笨,竟识不破你漫天的谎言。”他怎么能相信一个见习生?怎么能陷在她的笑靥里,被出卖了还不知?

  他真是错得彻底了。

  “我没有,我没有出卖公司。杨方智,你听见没有?”她失控地大喊。

  说她对公司虚情假意?

  难道他没有想过,当火灾发生时,她是用什么态度去面对着危险的?

  他竟把她的不顾命当成是一种虚情假意?

  太可笑了!也太莫名其妙。

  “要我再说一遍吗?原来你都是为了它,该不会…我想你会和我在一起,也是想套出更多的机密吧?那么我告诉你,你是真的成功了,我竟然彻底地败给你这个女骗子。”

  “你…你竟然这么说我!”

  黎明月痛心,他把她的感情批评的一文不值,更抹煞她所有的努力,到头来,她竟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不要再为你自己的行为狡辩了,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黎明月。”他转⾝就走,带走了几张报表,后来他在离门不远的书桌上发现了她的报告,他二话不说一同带走。

  当然,也带走了属于黎明月的一切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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