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为了网站的设立，格莉在冠嵘的建议下，到一家声誉极佳的电脑补习班，上密集的电脑课程训练。

　　重新回到学校，呃…应该算是重新回到教室上课，让她很开心。

　　除去第一堂课的陌生，接下来的几堂课她如鱼得水，学习进度顺利，也运用到公司的网页上，这使她近来与冠嵘的话题都绕在课堂上。

　　晚上九点，当授课老师说声下次见时，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格莉。

　　她闻声抬头。老师，有什幺事吗？

　　喔哦！下了课就别叫老师了，我想我们年纪差不多，你可以叫我英杰，或者阿杰就行了。他伸出手指摇了摇。

　　他已经注意她很久了，一般来说，会上网页设计的女生比较少，这班只有三、四个，又以她最让他感兴趣，她的笑容令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所以他想接近她。

　　呃…她回以干笑，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虽然上过几堂课，但还没到可以让她叫他名字的地步吧！她心里想道。

　　格莉，你白天是在做什幺工作的？o有名片可以给我吗？他迂回地采问，其实足想知道她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只是小堡厂的员工，没有名片。她摇头道，背起包包准备离开。

　　来学这个是你的兴趣吗？他侧过身子让她经过。

　　一半一半吧！也刚好公司有需要用到。她走到不远的电梯处，伸手按下电梯按键。

　　有兴趣不错，这几次上课下来，我觉得你学的不错哦！他跟着她进电梯。

　　谢谢老…你的鼓励。她差点又叫他老师。

　　对了，平常除了网页设计之外，你还有什幺兴趣吗？不让话题中断，阿杰又问。

　　看电影吧！她随便回他，眼光定在电梯上头的仪表板上。

　　那你喜欢看什幺类型的电影？

　　我？我没有偏好。电梯抵达一楼，她笑看他-眼，然后走出去。

　　是哦！我看电影也是不挑呢！澳天有空要不要一块去看电影？他赶紧把握机会，追过去问。

　　再看看。她的嘴角微微搐：心里觉得奇怪，他们现在的对话怎幺跟电视演的搭讪情节一样？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她才拒绝，身后便传来叫声。

　　格莉。

　　冠嵘，你怎幺来了？不是在忙吗？她的表情惊讶，下一秒转变为笑容了过去。

　　刚好忙完，就过来接你下课。他是？他扬眉看向她身边的男人，很明显地从他的表情读出震惊，当下知道这人对格莉有极高的兴趣。

　　哦！壁嵘，我跟你介缙，这位是我的老师，罗英杰。老师，这是我男友。格莉赶紧做介绍。

　　你好，敝姓姜，这是我的名片。冠嵘摆出职业化的态度，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给他。

　　你好。接过名片，看到上头的头衔，罗英杰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脸色跟着有些僵硬。

　　谢谢你教我女朋友怎幺网页。冠嵘客套说着，但其中表达的意思很明显。

　　不用客气，这是我分内的事，格莉，姜先生，我突然想到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我先走了。听出他的明示，罗英杰很识相的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格莉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们刚刚是在对峙，然后老师输了，黯然走开。

　　她也对他有好感吗？不然为什幺一直盯着人家？冠嵘皱眉，心情突然恶劣起来。

　　人都走远了，我们也回家吧！不等她开口，他拉了人就走。

　　呃…等等，她硬是停下脚步，嚷道：我今天是骑车来上课的，你载我回去，那车子怎幺办？

　　放着吧！车子不会被偷的。这次他改环住她的，半推着她定。

　　神经，你说不会，小偷就真的不会偷车子哦！格莉笑骂道。

　　偷了我再买给你就好。他打开车门让她坐进车里，自己则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

　　嘿！我知道你钱多，但也不是这幺花法吧！念归念，她还是顺从他的意思让他载，毕竟这是这星期以来，他们第一次碰面，他没有应声，发动车子驶离补习班。

　　一路上，他不发一语，这让格莉觉得很奇怪。

　　怎幺了？今天工作不顺利吗？

　　没有。

　　那怎幺看你闷闷的？

　　没什幺。

　　真的？'她怀疑，

　　他没回答，车内又恢复安静。

　　直到他送她上楼，进了她的套房，她终于受不了。

　　你怪怪的耶！你真的没什幺事吗？有什幺不对的地方，你不讲出来，我怎幺知道你怎幺厂？

　　最近课上得如何？冠嵘开口了，语气像在聊天气。

　　不错啊！老师刚才才说我学得很快呢。她虽觉得很怪，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话。

　　他常这样吗？他走到她的小冰箱前，拿出水壶倒水来暍。

　　这样？什幺这样？他问得没头没尾的，她实在不知道他在问什幺。

　　最近他常跟你聊天吗？他也递一杯给她。

　　没有啊！今天第一次呢！怎幺了？有什幺不对吗？她接过杯子，很快地喝掉大半。

　　你感觉到了吗？

　　嗄？她又不知道他在问什幺了。

　　望着她茫然的表情，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是否太过了？原来她根本没感觉，那他在不高兴什幺？

　　想着，他笑了起来。

　　你干嘛？他突如其来的笑令她傻住。

　　现在是在演哪出戏？怎幺她完全在状况外？

　　他挥挥手，坐到边，笑声仍在继续。

　　你在笑什幺啦！她走过去推推他的肩。

　　没什幺。他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骗人！你快点说哦！她伸手点点他的脸颊。

　　你哦！真的什幺都没感觉吗？他拉过她的指尖轻咬着。

　　你又在打哑谜了！她嘟着嘴道。

　　格莉，我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了，我想我得把你镇在身边才行，免得有人想跟我竞争。他轻啄她的。

　　什幺跟什幺啊？他越说，她越迷糊了。

　　格莉，你的老师对你有兴趣。他捧着她的颊道。

　　嗄？

　　你真的没感觉？

　　你别说！哪、哪有这回事…想起一小时前，她和老师的对话，还有他的电影邀约，她忽然变得不确定，甚至有些心虚。

　　小女孩，现在换你在骗人了。他觉得她的眼神闪烁。

　　哪有！换她尴尬的笑了。

　　没有吗？

　　才没有，你不要说。她用力摇头。

　　终于知道他怪里怪气的原因在哪里了，原来是他在吃醋，那她就更不能承认了。

　　他该不会想跟你约会吧？

　　在他还没去接她之前，他们聊了些什幺？他现在很好奇了。

　　没有！没有！她矢口否认到底，心里却对他的在乎感到开心。

　　没有？他不相信。

　　哎哟！你干嘛一直问啊？她主动亲吻他。

　　因为我不想让别人抢走你。他回吻她。

　　神经！我又不漂亮，谁要抢啊？他实在太看得起她了。

　　不，你越来越美了，以后会有越来越多人注意你，所以我得把你绑在身边才行。他的手在她的际游栘。

　　怎幺绑啊？用铁链吗？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

　　不，用这个来勾引你。他的眼瞳一暗，瞬间将她倒在上。

　　啊！她惊呼出声。

　　这幺明显的暗示让她知道他想做什幺，虽然已有过几次亲密接触，她的脸蛋还是浮现淡淡的红晕。

　　小女孩，你脸红罗！他伸出长指滑过她的脸颊。

　　谁像你厚脸皮啊！她的指尖凸凸他的脸。说不定子弹还穿不过去呢！

　　是啊是啊！你的脸皮最薄了o，而我这个脸皮厚到子弹不穿的人，要来欺负你了！他边说边慢慢靠近她。

　　思呵呵…她笑了。

　　他低头吻住她粉的红，慢慢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将彼此身上的衣物褪去，然后一举进占她的温暖深处…

　　啊…忽地，一股充实感令她忍不住发出娇。

　　格莉，你爱我吗？

　　冠嵘，我、我爱你…脑子一片空白，她顺从地回复他的话。

　　再说一次！他沙哑地啄吻着她。

　　我…我爱你…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格莉，我也爱你。

　　他的示爱像一道白光进她的脑中，她的心，强烈的足感充斥她的全身。

　　壁嵘猛烈地、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的身体，直到她得到强烈的高，他才释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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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冠嵘躺在格莉的上，虽然疲累却还没有睡意，他的脑子仍想着一小时前的对话。

　　那是她第一次对他说爱，有人说做时，最容易吐真实的心意，也有人说那时大多数人会顺从对方的要求，而他希望是前者。

　　交往这几个月来，她很少对他示爱，就连喜欢都很少开口，若不是见面时可以看出她眼底的雀跃，他几乎要怀疑起她的心是否在他身上。

　　反倒是他越来越喜欢她，喜欢到了爱。

　　是的，他爱她。

　　见到她，令他心情愉悦，看到她的笑容，他的嘴角跟着放松上扬，就连在工作时，不管多忙，她的睑总能在不经意问跃入他的脑海。

　　这是过去几段无疾而终的恋情不曾有过的感觉，他知道这是爱，而她呢？

　　转过身，望着她沉睡的脸庞，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就是她的魅力，总是能让他感到足，让他感到喜悦。

　　他动作轻柔地拉过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唔…她嘤咛一声，一只手搭上他的际，继续沉睡。

　　她的依赖，令他的嘴角扬得更高，或许他该在她清醒时好好问她才是。

　　闭上眼，他跟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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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娜！你怎幺跑来了？打开门，格莉被自己的妹妹吓到。

　　你说呢？看看你怎幺跟雅芳讲的啊！她回去之后就跟妈说你有好消息啦！然后妈在忙，我就被派上来查探你的男友罗！欧格娜两手摊开，闪进她的住处。

　　嗄？不会吧！关上门，格莉不敢相信她娘真的派人北上。

　　就是事实罗。格娜耸耸肩，自动自发的往她的冰箱搜寻饮料。

　　天啊！你住的套房真小，一个月房租多少？她拿出一罐绿茶来暍。

　　一万。格莉吁出一口气，坐到边。

　　拜托！这里才多大？四坪？五坪？居然要一万，坑人啊！格娜差点茶，指着四周骂道。

　　是六坪，而且附家具。格莉指正道。

　　她的妹妹就是这样的人，说话超直接，话完全不会藏在心里，跟她的个性不太相同。

　　还是贵好吗？大姐，在南部一万块可以租到二、三十坪的房子了，真搞不懂你大老远跑到台北念书工作干嘛！台北的物价让格娜皱眉。

　　格娜，我在这里会比较开心。在她面前，格莉比较容易说出心里话。

　　唉！你能不能换个新鲜一点的词啊？这话你几年前就说过了。格娜叹口气，那年大姐大学联考考上北部大学时，她们姐妹曾经深谈过，当时她就是这幺说的。

　　是啊！现在还是一样啊！

　　真的是这样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街坊邻居是怎幺说的，格莉啊！怎幺这幺冷呢？见到人都不笑的。问题是我觉得没什幺好笑的，干嘛没事对着人笑啊！格莉撇下嘴道。

　　台北的房价虽然贵得吓人，但台北人几乎不太注意其它人的事，这点就很符合她的要求呢。

　　哎！你管他们怎幺想、怎幺说？根本不用去在乎那些人好吗？格娜就是不懂她活得这幺辛苦做什幺，放松一点不会比较好吗？

　　我又不像你！

　　见格娜张口想反驳，格莉又说话了：

　　你不要又想跟我说，我们都一样吧！

　　榜莉拉着她到穿衣镜前照镜子。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差别。

　　她指着镜中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她一直足以一张冷脸小人，格娜却是不笑自有一股人的风情，说出去没人相信她们俩是双胞胎。

　　不！不对！我们拥有不同的特色，是你对自己太没自信！你知道吗？

　　我最喜欢你的地方就是你的眼睛，轮廓这幺深，随时看起来就是精神奕奕的样子。像我就不行啦！只要睡眠不足，就是两眼无神！她拉下自己的眼皮做鬼脸。

　　是精神奕奕吗？我觉得是很冷吧！而你，我亲爱的妹妹，你那个叫蒙眼，可以勾人的好吗？格莉觉得妹妹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勾人？你有病啊！要是会勾人，我会到现在都还没男友吗？你还比我厉害多了。格娜转头凸她的头。

　　那是你不要好吗？从幼稚园开始，多少小男生喜欢你啊！包别提高中的时候，你每天起码收到五封以上的情书，要说没男友，都是你太挑厂吧！

　　榜莉不以为然。

　　拜托！那些男人没一个我看得顺眼的，偏偏我看顺眼的那个，住之后才发现是个花心大萝卜，当街让我抓到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气得我差点拿刀砍了他！哼，当时只给他两巴掌真是太便宜他了。

　　不会吧！那是什幺时候的事？格莉很是惊讶。

　　她上个月打电话回家时，还没听她说呢。

　　两个礼拜了吧！格娜耸耸肩，一脸不在乎。

　　其实她会到台北来，也算是散心，省得在家里觉得郁卒得要命，干脆向公司告假休息一阵子再说。

　　那男人真过分，还好你发现得早，早点分手也好。格莉只能这幺安慰她。

　　算了，别提他了，还是来谈谈你男友吧！格娜不想继续谈那烂男人，直接把话题转到姐姐身上。

　　没什幺好谈的啦！格莉挥挥手，转身跑到边坐。

　　喂！别躲，我可是肩负使命的，有没有照片？拿来我监定监定！格娜追过去，伸手向她要照片。

　　没有，哪里有什幺照片！她摇头。

　　骗人！谈恋爱的人怎幺可能没有拍照片的习惯？你要我到处翻，还是你自己去拿出来？格娜不信她的话。

　　想当初，她也和那烂男人拍了一堆照片打算留念，不过现在早就全化为一堆灰烬了！

　　好嘛！骗不过妹妹，格莉只好从头柜里翻出一本相簿来。

　　给我！格娜先一步抢来看。

　　榜莉看着妹妹翻阅的动作，心中忐忑地想，她会不会觉得他们俩站在一起，一点都不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