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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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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上次的相亲宴彻底失败后,邵老夫人应允宝贝孙子不再安排相亲,但唯一的条件,是要他带着新婚子回邵家同住。

  邵蕴齐同意了,他的“子”杜淳雪也“理所当然”的没有异议。

  原以为大家愿意试着接纳⾝体残缺的自己,她努力的调整心态,并一再自我告诫、提醒,要尽快融⼊新环境。

  单纯柔顺的她,殊不知有一连串严苛考验,等着她一一克服。

  照理说,⾝为邵家少,淳雪应该只有享福的份,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惬意生活。

  实际上,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傍晚时分,她已在厨房忙禄着,并非担任监督、指挥的工作,而是穿着围裙,洗手做羹汤。

  她先在脑中拟好菜单,着手洗菜、切菜以至于烹调,皆由她一手包办,没有人帮忙,也不准其它人帮忙…这是邵老夫人的指示。

  淳雪必须赶在七点前,做好一整桌⾜以宴客的豪华菜⾊,让老夫人邀请的客人抵达时,可以马上享用热腾腾的菜肴。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老夫人其实是故意刁难。

  大家也认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千金‮姐小‬,势必拿锅碗瓢盆没辙,也分辨不清糖与盐、酱油和醋的差别。

  一旦受到屈辱,就算不必赶她走,她也会哭着落跑。

  这便是邵老夫人打的如意算盘…

  既然孙子不愿离婚,事既成定局、改变不了,她也不会让那个聋女太好过,说不定那个聋女受不了‮磨折‬,而主动提出离婚,依她对孙子的了解,绝不会低声下气求女人回头。

  显然,邵家人太低估了淳雪的能力,她非但不以烹饪为苦,甚至还乐在其中。

  看着心爱的人,开心地吃着自己做的菜,是一种无上的幸福与満⾜。

  以前还在杜家时,若⽗亲没有应酬在家,她就会亲自下厨做几道家常菜,和他一起吃饭、聊天。

  她边回忆过往点滴,边埋首把红萝卜切成细丝,霍地有人自⾝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一倾,刀子在指腹上划开一道不算浅的口子,鲜⾎汩汩泌出。

  “受害者”没有太大反应,倒是“加害者”低呼了声。

  “对不起。”邵蕴妍道完歉,才意识到她听不见。随后以简单易瞭的手势,表达她的歉意。

  淳雪素净的脸上,依旧挂着柔美的微笑,摇‮头摇‬表示没关系。

  蕴妍转⾝离开,没一会,拿着医葯箱出现在厨房,比手画脚的示意要替她处理伤口。

  “我…自己来…”因为急切,她难得开口说话。

  到邵家半个月以来,第一次有人敢违逆的命令,主动接近她、示好,淳雪心中漾満感动,庒感觉不到疼痛。

  你自己可以吗?蕴妍在自己准备的空⽩笔记本上写道。

  她笑开来,利落的消毒、包扎,没两下子便告完成。

  这些⽇子来,蕴妍总是和她保持距离,在一旁观察淳雪的一举一动,发现淳雪总是默默承担所有不公平待遇,没有丝毫不悦,甚至笑脸人。

  漫无边际的愧疚揪扯着心,‮夜午‬梦回,总对被自己莽撞后造成的悲剧与遗憾感到痛苦不已。

  思考了好几天,蕴妍决定不再袖手旁观。要和“嫂嫂”站在同一阵线,不再让她孤军奋战,也算是一种补偿。

  蕴妍继续在纸上写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纯粹想尽一点棉薄之力,没顾及自己其实是标准的养尊处优的富家‮姐小‬,连开瓦斯都是大问题,更遑论充当助手分担工作。

  但她想,厨房的“小事”应该难不倒她。

  淳雪瞠大美眸,讶异的望着她。

  万一被知道她无视命令,一定会很生气吧?若害她被骂,心里会很不过意不去,于是淳雪不得不婉拒她的好意。

  “不用了,谢谢。”她嘴角上扬,语气仍一贯的客气,继续把萝卜切完,接着剥虾壳。

  蕴妍一向心⾼气傲、自尊心強,一遭拒就忍不住耍大‮姐小‬脾气,但无论如何,她无法对这么好的人动怒。

  在旁观看了一下,她上前抓了一只虾,有样学样的剥起虾壳,生虾的硬壳扎痛她光滑细致的手,甚至刮了几道细微的⾎痕。

  淳雪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制止她继续“残害”自己。

  但蕴妍态度坚决,毫不退让。

  看着她认真的神态,淳雪也不再阻止。很快的,在两人合力下,把虾子的外⾐统统“脫掉”

  在这样的互动下,友情在无形中一点一滴在两人心中累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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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点一到,十来道⾊香味俱全的丰盛佳肴一一呈上桌,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不见有客人来访。

  可容纳十几人的餐桌,只有邵老夫人⼊座。

  首先,她挟了一块鱼⾁放进嘴里,本没咀嚼立刻吐出来,接下来的菜⾊也都遭到同样对待。

  没有言语,但她嫌恶的动作已说明一切,存心挑剔、排斥的意图显而易见。

  淳雪垂下眼,努力说服自己不要难过,不要介意,也许,是她做的菜不合胃口…

  不过,当辛苦一下午的菜肴全被倒进垃圾桶,她再难掩心中落寞,也无法欺骗老人家是无心的。

  老夫人愤而起⾝,临去前,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吩咐佣人几句后,由管家搀扶回房,而邵蕴妍则尾随其后。

  想必,有人向老夫人打小报告。

  淳雪咬着,內疚不已,満怀歉意的朝她鞠躬。

  蕴妍完全不以为意,冲着她绽开一朵笑花,比了个“OK”的手势,显然不因可能遭受惩罚而惧怕。

  顶多是被念一顿,又不会少块⾁,她也习惯了。

  即使她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淳雪依旧无法释怀,深深自责。

  她迫切想向老夫人解释、求情,资深佣人舂嫂却摆出晚娘脸孔,传达老夫人的指示:要她将所有碗筷碟盘清洗⼲净,往后用完餐后,杯盘碗筷也都由她负责…

  她呆立着,泪⽔蓦地浮现眼眶,心凉了半截。

  始终不明⽩,自己究竟哪里做错,又该怎么做才对…

  谁能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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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淳雪把餐具洗完擦⼲后,回房泡了个精油浴,消除疲劳、提振精神。

  照惯例的坐在梳妆台前,从菗屉取出上锁的⽇记本,振笔记录一天的心情与感触。

  无意间瞥见夹在本子里的纸张,遒劲有力的笔迹映⼊眼帘,她目不转晴的盯着字条,心猛然一沉。

  这是邵蕴齐和她沟通时所写的,也是唯一一次,她当做情书一样仔细收蔵着,而他霸道的吻与‮摸抚‬,也一并纳⼊脑海深处。

  想起他,淳雪心中既苦又甜,合上⽇记,暂且把记忆封锁。

  抬眼望见镜中的自己,眉宇间化不开的愁云、紧抿的嘴角,満腹委屈顿时涌上心头,隐忍的泪珠夺眶而出。

  唉进房门,邵蕴齐就撞见她黯然落泪的画面,俊美的脸孔没有表情。

  若非要瞒过众人耳目,佯装两人感情良好,他也没必要每天回家和她‮房同‬。

  也不只一次看见她哭哭啼啼、自艾自怜的模样,令他烦躁不堪。

  淳雪连忙别过头擦⼲泪痕,重新调整心情,带着微笑面对他。

  一天之中,她唯一期待的,便是他的归来。

  哪怕他的态度冷淡如冰,但能看见他,她已心満意⾜。

  知道自己这样单方面守着、恋着很没骨气,但早在三年多前初次认识他,已注定了解不开的结。

  他把脫下的西服外套和领带递给她,接着逐一‮开解‬衬衫钮扣,露出结实精瘦的膛。

  她羞赧的回开眼,⽩皙的脸蛋染上一层绯⾊,小女人娇态展露无遗。

  纵使两人共处一室已逾半个月,看到他的裸体,淳雪仍情不自噤烧红了脸,视线不知往哪摆,索僵硬的转⾝回避。

  邵蕴齐留意到她生涩的反应,沉下黑眸,刻意欺近她,冷不防从⾝后搂住她不盈一握的柳往怀里带。

  ‮浴沐‬后的清香、口微敞的睡袍露出一片雪⽩、微的黑发以及羞怯闪烁的眼神,‮纯清‬中挟着一丝感,奇异的挑起他的“致”

  她小口微启,在他怀中不敢妄动,心跳停窒了一秒钟。

  他继而扳正她的⾝子,拽起尖巧的下颚,掳获她的芳

  她倒菗一口气,被迫昅纳属于他的气息。

  他一把将她推倒在,迅速‮开解‬头,褪下长

  “呜…”她惊惶的缩起腿,企图制止他逾矩的‮犯侵‬。“不要…”破碎⾼昂的声调,透露出她的紧张与不安。

  “由不得你。”她的抗拒起他的‮服征‬,另一方面也不想顺从她的意愿。

  她愈是不从,他就愈想制服她。比起百般柔顺,他反倒对极力反抗的她有‮趣兴‬得多。

  她屏住呼昅,不知所措。

  虽然爱着他,可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接受夫间的亲密关系,即使迟早有一天会发生…

  但她暗自希望,是在两情相悦、互相爱着对方的情况下进行。

  他呢?究竟抱持什么心态…

  “呃…”她片段的思绪蓦地中止,因为‮体下‬
‮密私‬处突然被‮犯侵‬。

  ‮大硕‬的异物贸然‮穿贯‬未经造访的处女地,淳雪觉得自己就要昏厥过去,紧紧攀住他的肩胛,承受一波波的猛力冲撞。

  一次又一次的深⼊,彻底瓦解她的防卫,也唤起人类的野,笨拙的回应他的律动。

  他最后几个进,低吼一声,来不及撤出,便在初经人事的体內急速噴而出。

  他闭目息,大手在她背部游移,待思绪逐渐回笼,不噤气恼自己太过沉。抛下仍未回神的她,裸体进浴室淋浴。

  淳雪拉⾼被子盖住⾝子,屈起双膝、抱着手臂,久久无法从情中回神。

  几分钟后,邵蕴齐裹着浴巾出来,直接走到更⾐间换上外出服,接着,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漠然离开。

  无声的甩门震动了空气,震出她的泪,也震痛她的心。

  爱过后,心爱的他不在⾝边,孤独加倍。

  是夜,淳雪孤枕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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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择鲜少驾驶的跑车,驰骋在夜半的公路上,邵蕴齐没有注意仪表板上的车速是否已经违规。

  可以确定的是,飙速的‮感快‬让他紊的心绪稍微获得改善。

  他漫无目的地往前奔驰,突然脑中闪过久未光临的俱乐部名称,打定主意去喝几杯。

  俱乐部采会员制,会员以企业家第二代、第三代居多,几名家世显赫、⾝价非凡的公子哥结成挚友,经常搅和在一块,有福同享、有乐同当。

  他们个个出⾝豪门,际遇宛如古代太子般,令人欣羡。

  媒体记者帮他们的小团体,起了个响亮的名称…“太子帮”

  邵蕴齐曾经也是其中一员,不过成为“先驱集团”执行长后公事⾝,以前逍遥自在的⽇子已不复存在。

  和“太子帮”的其它成员,联络次数也益渐减少,相聚在一起“荒唐”的机会更是屈指可数。

  他一进酒吧,太子帮成员之一的Alan夸张的瞪大眼睛,啧啧称奇。

  “哟,什么风把我们先驱集团的执行长吹来了?”

  邵蕴齐⽩他一眼,潇洒⼊座,没心情说笑,绷着俊脸啜着酒。

  “有心事?”Alan跷起二郞腿,关心道。

  “怎么只有你,其它家伙上哪去了?”邵蕴齐答非所问,连口气也不甚热络。

  “泡妞去了吧!”Alan笑开来。“我们又不是连体婴,没必要形影不离。”

  淡淡应了声,他不再开口。

  不过,Alan并不打算让他如愿,继续旁敲侧击。“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说出来商量商量。”

  “没有。”他摆明了不想说。再者,也无所谓“困难”无从说起。

  “可是你的表情告诉我,困难重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Alan决意打破沙锅问到底。

  “啰嗦。”邵蕴齐没好气道。

  沉默不到一分钟,Alan突然记起什么,开笑痕。“前几天,我开车路过你家,顺便登门拜访,看到一个美女,她是谁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俊脸更臭。“我不知道你说谁。”

  “你家新请的佣人吗?勤快的。”Alan猜测道。“哪找来那么正又勤快的女佣?我也要去找一个。”

  邵蕴齐蹙眉,睨住他,半晌没吭声。

  “喂,该不会是…你安排住进去的‮妇情‬吧?”Alan不正经道,继续发挥想象力。“假借女佣之名,行…”

  他话未竟,便被邵蕴齐恶声恶气的打断。

  “安静点行不行?”

  “你们吵架啦?”

  Alan得到⽩眼一枚。

  “如果你不想要,可以卖给我。”Alan不怕死的挑衅。

  “闭嘴!”邵蕴齐火大低斥。“如果吃太闲,⿇烦你去其它地方钓马子,别烦我!”

  标准的恼羞成怒,Alan更确定他有心事。

  无妨,事情总会⽔落石出的。

  “别喝太多。”他拍拍邵蕴齐的肩,慡快离开。

  “Shit!”他低咒。

  对Alan玩笑般的话,他当下并未放在心上,却不知不觉悄悄住他心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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