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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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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是被什么上⾝了,要不然他怎么会答应这场婚事?

  再看看那个原本应当可怜兮兮的小人儿变成现在这副德行;她快乐得跟只小鸟没什两样,让梁敬柏不噤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他当初不该那么好心才对、他该见死不救的,这样,今天他也不会陷⼊两难的情境中。

  天哪!他究竟做了什么蠢事,才把自己搞成今天这般田地?

  梁敬柏抱着头,真是后悔极了,但看到可缘那么‮奋兴‬得在那直试婚纱,一边试一边还要问他的意见,他的心又不自觉的放软下来。

  他到底在做什…

  他明明不能爱这小女孩的,但他却选在这个时候给她希望,这…这是不是有点‮忍残‬?

  梁敬柏忍不住站在可缘的立场着想。

  “你觉得这件怎么样?”可缘又穿了另一件礼服跑过来问他“你觉得这件好看,还是上一件好看?”

  她一直问、一直问,问到梁敬柏终于将头抬起。

  他实在不愿意泼她冷⽔,但他觉得有些话还是得先说清楚,省得她⽇后痛苦“夏可缘‮姐小‬。”他叫她。

  “是。”

  “你应该知道我是被娶你的吧?”他故意将话说得很绝,目的就是要她别想太多,别轻易又自作多情,以为他是爱上她了。

  “我…我知道啊!”“那你应该知道我不爱你吧?”

  “我…这我也知道啊!”“那你为什么还能如此快乐?”嫁给一个不爱她的人,她当真以为自己能得到幸福吗?

  “你该不会忘了当初你承诺过我什么吧?”当她要他救她时,她明明说过她不会得寸进尺,不会试图利用这桩婚姻牵制他的人生,她不会忘了吧?

  他不是不希望她太快乐,而是…

  他不愿给她过多的期待,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而伤害她对爱情的幻梦。他梁敬柏从来就不是个可以带给别人幸福的人,他希望可缘能认清这一点。

  这就是他当初怎么都不肯回应她的爱的理由。

  不然,谁会对一个情窦初开的美少女避之唯恐不及呢?

  谁教他…

  “我没忘啊!我一直都记得。”可缘再三的点头,表示她从来没忘记自己的承诺。“我知道你被迫娶我,你非常的不开心,只是我难得披婚纱,难免‮奋兴‬了一点,你就睁一只眼、闭一眼,当作没看到好不好?”她求他,让她开心一点吧!

  其实不管他愿不愿意,只要他能娶她,她便很⾼兴了。

  她从不敢奢求他也爱她,她只是想待在他⾝边而已。“拜托啰~~”她双手合十。

  梁敬柏也不知道自己⼲嘛这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但,她的表情、她的请求再度软化他刚硬的心肠。

  他不理她了。

  随便她想怎么玩这场婚礼,梁敬柏转⾝,想到外头去菗烟,然而他才一转⾝,便看到婚纱店外站着一个女人,她正以幽怨的目光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梁敬柏丢下烟,冲了出去。

  可缘看到他的举动,婚纱也不试穿了,目光径是追着梁敬柏的⾝影跑,然后她看到他跑向店外,向一个美丽而纤细的女人。

  天哪!是颜仁美!

  是那个梁敬柏想爱却不能爱的女人。

  她之所以会认得颜仁美,纯粹是因为一本衷漂刊载了梁敬柏的过去,所以她才知道原来颜仁美是梁敬柏青梅竹马的初恋,可惜的是,他们两人的⽗⺟最后因细故恶,得最后两人不得不分手。

  这件事当时闹得轰动一时,她还听说梁敬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决定这辈子绝情绝爱,不再跟任何一个女人谈恋情。而今他要结婚了,颜仁美却选在这节骨眼出现,她想做什么?可缘感到好紧张。

  她冲出去看。

  “先进来再说。”她拉着梁敬柏要他俩快进来,态度表现得落落大方,像是本不介意颜仁美这个时候出现似的;但天晓得,在可缘的內心深处其实是介意得要命。

  她怕颜仁美一出现,梁敬柏就不娶她了,但她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让他发现她小鼻子、小眼睛的一面,只好装作不伤心、不介意,要他们快进来。

  “不然让八卦杂志看到你们两个在这里见面,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风风雨雨来。”可缘一手拉着梁敬柏,一手牵着颜仁美往摄影室冲。

  “⿇烦你给我们一个小房间好吗?”可缘跟店长要求。

  她不希望有人撞见梁敬柏在这个时间点跟颜仁美见面。“拜托了。”可缘塞了几张千元大钞给店长,希望她能帮她这个忙。

  “没问题。”店长将他们三人带进里头一间休息室。“这里没我的允许,是不会有人进来的。”

  “谢谢。”可缘露出惨淡的笑脸,还问店长“你会保密是吧?”对于颜仁美来找梁敬柏的事。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所以梁‮姐小‬请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店长如此承诺。

  她出去后,还识相的把门带上,将这片隐密的天地留给三个当事人。

  而打发了店长,可缘才有机会再度面对颜仁美这个情敌;而颜仁美则是一进来便什话都不说,径自以可怜兮兮的目光瞪着梁敬柏看。

  她不懂,不懂…“你明明发过誓,说你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但你现在却要结婚了…”颜仁美喃喃自语着,精神恍惚、泪直流。

  可缘看得出来梁敬柏要结婚的事,对颜仁美而言是多大的一个打击。

  她原以为梁敬柏会爱她一生一世的,没想到最后他却变节要娶别人…如果今天换成是她,她也会觉得打击甚深。

  那…那梁敬柏觉得怎么样?

  他…他是不是也觉得颜仁美很可怜?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可缘偷偷地觑着他瞧。

  梁敬柏叹气了。

  他该怎么跟仁美说,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他是基于救人才娶可缘的…

  他并没有违反当初的约定。

  他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跟仁美解释,而他这副模样刺痛了可缘的心。

  他现在一定很为难吧?一定不晓得该怎么跟他心爱的女人解释,尤其她人就在这,他就更不好意思跟颜仁美讲,其实他真正爱的还是颜仁美。

  他就是那么好心,所以今天才会把自己到这种进退维艰的绝境。

  可缘笑得苦涩,但喜梁敬柏的心情却因此而悄悄更添了几分,其实,当她被为难时,梁敬柏愿意跳出来为她解决问题,她已经很戚了,她不该再得寸进尺,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更多,因此可缘赶紧把自己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所以梁先生不是爱我才娶我的,他是不得已,真的,他爱的人只有你一个,我发誓。”可缘还以女童军礼准备立誓。

  颜仁美透着泛着⽔光的眼睛,泪眼蒙蒙隔着一层⽔雾的看着梁敬柏,又看看可缘;他们…真的不相爱?

  真的是迫于无奈才结婚的?

  “是吗?”她昂起脸追问梁敬柏的答案。

  而梁敬柏不懂,她希望他给她什么答案?他如果回答,是,他的确是不爱可缘,那又怎样?

  横亘在他们两人中间的难题,难道就会因此而消失不见吗?

  不会的。

  那是不可能的。

  那她又何必強求问他爱与不爱的问题?所以梁敬柏怎么都不愿回答仁美这个问题,但可缘见他不说话;心里却比他更着急。

  她忙着跟颜仁美说:“是的,是的,真的是这样,颜‮姐小‬,我不会骗你的,我相信有关梁先生的报导,你一定也常常看,常常收集才对吧?那你应该知道传闻中有个⾼中女生‮狂疯‬追求梁先生的事,而我就是那个⾼中女生。

  “想想看,梁先生不想甩我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就爱上我…”可缘说得语无伦次。

  梁敬柏肯伸出援手帮她就已属大仁大德了,她怎么好意思再帮他增添⿇烦!可缘一直杵在两人中间打圆场。

  但颜仁美看着梁敬柏,却已觉得这个男人好陌生。

  他还爱她吗?

  她已没那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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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多管闲事?!”打发仁美,回到家中,梁敬柏忍不住责怪可缘不该管他跟仁美之间的风风雨雨。

  他跟仁美之间的事,本不是八卦杂志上所写的那么简单。

  “可是…我以为你爱她。我以为我那样说…对你、对颜‮姐小‬比较好。”她又不是存心要惹他生气。

  “我爱不爱她,关你什么事?”心情烦闷的梁敬柏很直接的脫口而出,说出伤人的话,但尖锐的话一脫口,他就后悔了。

  他不该迁怒,不该把怒气转嫁到可缘⾝上。

  他明知道她这么做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他因为她的事而闹出不该有的纠纷,然而…他跟仁美之间的事,说句老实话,那本不是单纯的她可以解决的。

  梁敬柏叹气。“总之,以后这事你就别管了。”

  他不想把她扯进他跟仁美之间的恩怨里。

  “哦~~我知道了。”听他这说,可缘难过地点点头。

  她一直觉得他肯帮她的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她不该再替他添⿇烦;她懂…她真的懂的。“如果你不要我管你跟颜‮姐小‬之间的事,那…我会谨守分际的。”

  可缘咬着嘴承诺他,自己以后绝不再揷手介⼊他的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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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要是颜仁美自己找上门来,那她怎么办?

  她也不管她吗?

  那天,可缘上课回来,便看到颜仁美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他们家门口,脸上的表情很落寞。

  她満担心颜仁美的状况,便要她先进屋里再说--其实,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梁敬柏。

  要是让媒体发现颜仁美就站在他们家门口,隔天传媒不晓得又要传成什么德行了?总之先把她带进来再说。

  “你想喝什么?”可缘礼貌地问。

  没想到颜仁美不懂得什么叫客气,竟然点了咖啡。

  哦~~咖啡--她知道,但…咖啡放在哪呢?

  可缘才刚嫁进梁家,很多东西都不知道放哪,所以厨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翻了两遍,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还是我自己来吧!”颜仁美站起来,进厨房还不到两秒钟,便找到可缘怎么都找不到的咖啡罐跟咖啡壶。

  那感觉好怪,好像颜仁美才是这个家中真正的女主人一样!

  但可缘尽量忽视那样的感觉。

  “敬柏的习惯一点都没变,还是像以前一样,总是把家弄得井然有序,美其名是说他规矩,事实上,晓得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叫做“洁癖”对了,你想喝什么?”此时,颜仁美与可缘的角⾊互易,竟然问她这个女主人,她想要喝什么?

  “我?!呃…果汁就行了。”可缘还不太习惯在这个家里看到另一个女人,而且这女人在她的地盘上,还待得如此理所当然,表现出像是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一样…

  这样,可缘就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于是她连忙躲到一旁,拉开冰箱的门,找出果汁藉此掩饰她神情不自然的一面。

  唉~~

  怎么办?她本不知道该怎招呼梁敬柏的旧情人;尤其当她的⾝分还是极其敏感的第三者。

  懊说什么好呢?可缘咬着昅管,正烦恼着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竟瞥见颜仁美‮姐小‬除了在煮咖啡外,她还挽起⾐袖。

  她想⼲嘛啊?

  可缘两只眼睛随着人家打转。

  “借过。”颜仁美嫣然一笑。

  “哦~~”可缘赶紧闪到一旁。

  颜仁美拉开冰箱的门,看到里头空的,忍不住皱起眉头问她“这里面怎么都没东西?”

  “有啊!”怎么会没东西。

  可缘跑过去看,明明就有嘛!“你看,冷冻库里有冰淇淋跟冰;冷蔵库里有⽔跟鲜还有Q。”这些都是她昨天放学回来时顺便买的,而Q则是梁敬柏知道她爱喝,上次一口气买了两大箱,厨房角落里还摆着一堆没冰的。

  东西这么多,这位颜‮姐小‬怎么说没东西呢?

  “我是说吃的。”

  “哦~~吃的啊!”这个她知道。“有泡面,但放在柜子里,没放在厨房--”可缘以为颜仁美想吃泡面,连忙跑去拿来要献殷勤;没想到泡面拿来了,她才发现颜仁美脸⾊顿时变得不大好看。

  她好像又说错话、表错情了是不是?

  “我是说吃的,难道你平时就煮泡面给敬柏吃?”

  “没有啊!不是这样的,那些泡面是我的消夜,梁先生不爱吃泡面…”

  “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平时都弄些什么东西给敬柏吃?”颜仁美生气了。她从没想到自己竟会输给这么一个不称职的女人。

  为什么敬柏会娶这种女人当子?对于可缘,颜仁美感到非常的不満。

  可缘急急的跟她解释“平常家里是不开伙的,梁先生要是肚子饿,他会出去外头买东西吃。”

  “那你呢?”

  “我?”她怎么样?可缘惶恐地张着嘴巴,不知道颜仁美矛头再次指向她,她又做错了什么?

  “你⾝为他的子,难道你都不煮饭的吗?”

  “呃--”可缘顿时变得结巴,因为她本不会煮饭,她只会下面跟煮⽔饺,而梁敬柏又不喜吃这些。

  梁敬柏是个美食主义者,她想,她要是真的下厨,他才会生不如死吧?可缘又咬着昅管,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算了。”颜仁美觉得再跟可缘讲话下去,她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我自己出去买。”

  她态度⾼傲地出去。

  可缘顿时松了一口气,但那也仅仅只维持了一秒钟,因为之后颜仁美又折了进来,瞪着可缘看。

  她又怎么了?可缘看着她,马上抬头,很怕自己又被颜仁美嫌弃。

  “你不跟我去?”

  “我?”她要买菜,她跟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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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她终于懂了,懂自己跟着颜仁美来超市是做什么了,原来她是颜仁美的小苞班,颜‮姐小‬买东西,她负责提货;回到家后,颜‮姐小‬洗手做羹汤,她则是助手一号。

  颜‮姐小‬说洗菜,她就得赶快洗菜。

  颜‮姐小‬说捡菜叶,她就得赶快捡菜叶。

  “哦!天哪~~”颜仁美第N次哀嚎。

  可缘都快哭了。天,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可缘听到颜仁美的抢救声,什么动作都不敢再做,深怕自己又⼲了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来。

  “你怎么把芹菜弄成这个样子?”

  “是…是你要我弄的,不是吗?”可缘戒慎恐惧地问。不是这样子的吗?

  “不是。”颜仁美回得很大声。“我是要你把菜叶捡一捡。”

  “我捡了啊!你看、你看,这些都是菜叶。”

  “那梗呢?”

  “在…那啊!”可缘的目光溜呀溜的,溜向垃圾桶。

  这就是颜仁美险些晕倒的地方。“夏‮姐小‬--”

  天哪!颜仁美又在叫她夏‮姐小‬了!这意味着颜仁美火了、⽑了,才会这么叫她。她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但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恐怖的声音叫她?听了心里会⽑⽑的耶!

  “什么事?”

  “你见过哪户人家吃芹菜是吃菜叶不吃梗的?”

  “呃--我不知道啊!我在家里本不常吃芹菜。”说不常吃是谎话,因为她从小就偏食,很多蔬菜她都不碰,更别说要她吃了。

  “可是敬柏喜吃牛⾁炒芹菜。”

  真的吗?可缘的眼睛一亮。

  “难道你都不知道?”颜仁美像是发现新‮陆大‬一样,脸上带着诡谲的笑意。

  可缘不喜这种感觉,像是颜仁美什么都懂他,就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当人家子的,难道不需要研究老公的喜好?你这样怎么跟敬柏相处一辈子…对喔!你们两个是不可能有一辈于的,我忘了,你跟我说过,你跟他不是相爱才结婚,瞧我,我竟然忘了。”颜仁美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可缘现在确定了,颜仁美讨厌她,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话刺她的痛处。

  “你们在⼲嘛?”梁敬柏一回来便看到可缘跟仁美两个站在厨房门口大眼瞪小眼。还有--

  “你怎么会在这?”他看向颜仁美。

  他不懂颜仁美来这里做什么,他只知道他工作很忙很累,回家只想放松。

  颜仁美一看到梁敬柏,马上扮出委屈的模样,像个小媳妇似的“我跟我爸妈闹翻了。”

  “所以?”

  “我没有地方去。”她好期望梁敬柏能说些什么,但他没有,他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留我下来吗?”

  “你若是住下来,很难避免媒体又把我们两个的旧事拿出来重新炒作,所以我劝你不要。”梁敬柏对颜仁美的态度十分冷漠。

  而这让可缘觉得很奇怪,梁敬柏不是喜颜仁美吗?那他对颜仁美怎么会是这种态度?真奇怪。

  “我不在乎外面要怎么传我们。”

  “你不在乎,但我在乎;别忘了,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在新婚藌月期,你就这样大刺刺的闯进我的生活里,仁美,你不觉得这样不太恰当吗?”梁敬柏问,他虽没有疾言厉⾊地指责她,但不悦的神情已经挑得很明了。

  他不喜她这样,更不喜让仁美以为他还是那个可以让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

  当初是她选择她的⽗⺟、选择不要他的,那现在她就不该再与他纠个没完。

  包气人的是可缘的态度,她明明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在⼲嘛?”他转头看可缘,她手上净是汤汤⽔⽔的,像个小佣人似的。她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不強势一点?

  她不是很爱他吗?

  那为什么不捍卫他们的家园,却让个外人来破坏他们的感情?这丫头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他一点也不了解?

  梁敬柏皱着眉头,而可缘听到他的问题,不自觉的回答道:“我…我在捡菜叶啊!颜‮姐小‬说你爱吃家常菜,所以她打算下厨,而我在帮她的忙。”

  “帮忙?”他很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可缘此时手里正拿着芹菜叶,但他完全不觉得她是在帮忙,反倒认为她有愈帮愈忙的倾向,她明知道自己本不是个会做饭的料。

  “算了吧!”他要她别忙了。“我若是肚子饿,会在外头解决的。”他不希望可缘因为嫁他,就变成另一个人。

  她可以作她自己,不需要为他而改变,她娶她只是为了不让她沦为可怜的命运,不为别的。

  “可是颜‮姐小‬说你喜吃家常小菜。”

  “外头也有得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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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颜‮姐小‬说…”可缘正要把颜仁美的那套说词拿出来讲,但梁敬柏已经听烦了。

  他今天娶的又不是颜仁美,而是她夏可缘,所以,他打断可缘的喋喋不休“总之,你不用忙了;你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就是把自己照顾好,你不是要‮试考‬了?”

  “是啊!”“那你准备好了没?”他问。

  可缘顿时变得面有难⾊,他好讨厌,每次回家就问她这个问题。“我还没吃饭耶!”他就叫人家看书,她这样会消化不良的。

  “你到现在还没吃饭!”

  “是啊!”“那你回来的这段时间都在⼲嘛?”他又变得凶巴巴了。

  拜托!没时间又不是她愿意的,他⼲嘛这么凶?“我一回来,颜‮姐小‬人就在外头,然后她说她想下厨,我就陪她去超市买东西,买好食材这样一来一往的,就耽搁了一个多钟头,回来之后还处理这些…”

  可缘还想喋喋不休的说下去,但梁敬柏已经没有听的‮趣兴‬,他外套一拿,拎着她到外头去。

  他这样弄得她好难堪。“你要带我去哪啦?”他脸⾊那么差,该不会是想把她带到没人的角落修理她吧?

  可缘好害怕。

  但梁敬柏只是把她丢进车子里,他要带她去吃饭,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记得她说过她喜吃牛排、喜吃意大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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