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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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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时两个小时的精密脑部手术,放五被推出手术室时,意外的是清醒着的。

  “他做什么?没⿇醉吗?”拓一问随后而出的库克博士,对手⾜此等异状感到不解。

  库克博士‮奋兴‬地道:“东方先生像在抗拒着什么,因此⿇醉早早退了。”

  “他没喊痛?”拓一啧啧称奇,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是痛得死去活来、哭爹喊娘才对。

  “他很勇敢。”库克博士兴味盎然地回答,这是他见过最特殊的病例了,他打算写一篇报告发表。

  “可以送他到病房了吧?博士。”莫荷心爱子心切,从放五漠然的表情来看,还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当然。”库克博士欣然同意。

  经过库克博士的允许,护士推着病,一行人又浩浩的转往病房,今天几乎东方家的人都到齐了。

  “儿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一定已经想起我们所有的人了吧?”莫荷心问得十分不确定,虽说库克博士号称脑科权威,但如果手术顺利的话,为什么放五对所有人都没有反应?

  放五没有应声,他缓缓闭上眼睛,虚弱地吐道:“全都…出去。”

  “他懒得理我们,看来光是开脑不够,他得再吃几天葯才会想起我们。”这是拓一的结论。

  “让他静一静吧,我们先出去。”妄二若有所思的瞥了放五一眼之后,发挥了他少有的体贴。

  “妄二说得是,放五现在需要的是充分的休息,我们晚点再来看他吧。”路湘也十分赞成。

  于是一行人离开了,反正留在那里也没用,索合起眼的放五本就不理他们,留下来才是自讨没趣。

  宁静的单人病房寂静无声,放五缓缓睁开眼睛,窗外一片霓虹闪耀,新加坡的夜正降临。

  他还需要时间才能恢复记忆吗?

  不,事实上,他已经完全恢复记忆了,他想起了一切,神智比任何一刻都还清醒。

  也因为这样,他无法承受面对亲人,因为‮大巨‬的痛楚正啃噬着他,令他连与他们喜极而泣的力气都没有。

  懊死!

  真正该死!火虹居然欺骗他,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名小小的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去他的未婚,她本不是他的未婚

  他的拳头掐紧了⽩被单。

  为什么她这么可恶?为什么她要不知羞聇的对他投怀送抱?为什么她要造成两人之间无法磨灭的亲密事实?为什么她要令他无法再面对师师?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比火虹更加可恶,她编造了一切谎言,虚拟了他的⾝份,让他跳下她的桃⾊陷阱,对她献出自己的真心,没想到这一切却是笑话一场,都是她自导自演的好戏!

  火虹!他不会原谅她的,今生他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她的名字、她的影像将永远消失在他脑海之中,抹去,彻底抹去。

  **

  手术后放五的复原情况良好,当他可以出院之际,也同时要求回到东方财阀工作。

  堡作是最好的良葯,可以帮助他忘记一切想忘记的事,而工作也是证明他能力最好的方法,他必须依靠工作来告诉自己,在火岛的无聊生活是多么可笑、多么浪费生命。

  不能再想火岛了,他对自自己要求过,这已是他的噤词。

  “副总裁,您的热咖啡。”秘书端来咖啡,并搁下一叠卷宗后退下。

  上午的窗外,帷幕玻璃透进光,东方大楼的视野相当良好,可以一览无遗新市的花园美景。

  他的时间等于金钱,⾝为东方财阀副总裁的他是忙碌的,没有多余时间欣赏美景和风花雪月,他的唯一任务就是替东方财阀赚更多的钱,他的能力也在这个工作场所发挥到最极致。

  这样顶尖的商业人才,谁会相信他曾短暂失忆了四、五个月?

  “副总裁,凯欣集团的温如茜‮姐小‬到了。”秘书的声音由分机里传出来。

  “请她进来。”

  他起⾝,由大办公桌后绕出来,秘书也正带着宾客进⼊,人未到,呛鼻的香⽔味已飘进他的副总裁室。

  “温总经理,幸会了。”庒抑住鼻息间的不快,放五礼貌地寒暄。

  “东方副总,久仰大名。”温如茵伸出⽩皙的纤纤⽟手,考究的套装衬托着她雪⽩的肌肤、匀称的‮腿双‬,这是一位丽无双的俏佳人。

  她比火虹惹火一百倍,她比火虹美上一百倍,她风情万种,眼波流转间尽是女人味,感与成视诩不是纯真的火虹比得上的。

  简单的说,在温如茜面前,火虹简直像个小‮生学‬…不过,他在这时候又想起火虹⼲么?看来幼稚的是他。

  “听说东方副总前一阵子度假去了,所以我们才一直延宕到今⽇才见面,不过这一切的等候都是值得的。”温如茜‮媚柔‬一笑,故意不在他面前提起他失忆之事,以免他感到难堪,她讨好地问:“不知道东方副总到哪里度假?有没有什么旅途趣闻呢?”

  “只是个不⾜挂齿的小岛。”放五淡淡地回答,而那个不⾜挂齿的地方叫他咬牙切齿极了。

  “是吗?”温如茜娇滴滴的一笑。“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倒是有个好地方想邀副总裁您一起共进午餐,不知意下如何?”

  放五挑了挑眉。

  她暗示得够清楚了,他知道他可以轻易的约她到饭店午餐,或者晚餐,接着跳舞、消夜,然后上

  温如茜见他迟疑,啧道:“您不会忍心拒绝我这善意的邀请吧?我保证您会喜那家法国餐厅的情调,上好的鱼子酱、美味的生蚝…”

  “走吧。”放五截断她的唆,直接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她微愣了下,跟着便得意的笑了。

  看来传说中从不与女人约会的东方放五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才不过一开口,他就忙不迭的答应,连考虑都不曾考虑,她真是太有面子了,饭局结束之后,她一定要把约会的內容不经意的怈露给各媒体杂志才行。

  放五与温如茜并肩走出副总裁室,秘书立即恭敬地站了起来,以为他们要转移阵地到会议室。

  “副总裁,为您和温‮姐小‬准备咖啡好吗?”

  “不必了,我与温‮姐小‬外出午餐,帮我留下访客电话。”放五简单的代,头也不回走向专属电梯。

  “是…”秘书瞠目结⾆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变了,天真的变了,从不与女约会的副总裁,居然破天荒和凯欣集团的女总经理去吃午餐,这大概会是本世纪仅次于副总裁前阵子失踪长达四个月之久的大事件吧。

  **

  月芽小心翼翼的将钥匙揷进锁孔之中,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一班火星的好兄弟联合灌醉他,这才偷到钥匙。

  她知道这么做罪该万死,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被关在房里将近一个月的岛主已经快没有生命力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岛主嫁给她不爱的火

  “岛主!”月芽奔进房中,就见火虹坐在上,她环抱着双膝,两眼无神的望着窗外,为了防止她逃走,他们连铁窗都加上了。

  “月芽?”火虹微感失神,她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见到月芽了,这一个月来,都是海葵送饭给她的。

  可笑,太可笑了,堂堂一岛之主竟然被囚噤起来,接下来,他们将迫她嫁给火

  不过她已打算好了,如果他们押她上教堂,她会⼲脆咬⾆自尽,因为她自认是放五的子,今生不嫁第二人。

  “岛主,您快逃吧,我都帮您打点好了。”月芽把一个背囊给她“船我也帮您准备了,就停在东岸,船夫是自己人,您毋需担心。”

  “月芽…”火虹的精神来了,她跳下,对着忠心耿耿的月芽,她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易感的月芽掉下了泪。“岛主,没时间了,趁火星还没发现我偷了他的钥匙,您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们会您嫁给火,我知道您不爱他,您离开这里就可以去找东方少爷。”

  “谢谢你,月芽,真的谢谢你!”火虹动的抱住她,主仆间都有说不出的感伤,因为今⽇一别,不知何⽇能再见。

  “岛主,月芽祝您找到自己的幸福。”月芽又哭又笑地说。

  “会的、我一定会!”火虹用力的点头,这不只是给月芽的保证,也是她给自己的承诺。

  就这样,在月芽的协助下,火虹在月黑的夜,离开了她自小长大的地方,而前方,是未知的旅程。

  **

  新加坡

  当火虹走出⼊境大厅,內心有股说不出的动,终于来了,历经千辛万苦,她终于到达放五居住的‮家国‬。

  自小她便养尊处优,二十一年来吃的苦加起来也没这几逃卩,人生地不是她吃亏之处,没见过世面更使她屡屡被骗,幸而都只是损失一些金钱罢了,人倒还平安。

  “东方家。”她跳上计程车,顿时觉得一阵清凉沁心,这个‮家国‬很美,也很整洁,唯一的缺点就是空气太闷,不若火岛四面海风吹拂,四季清慡。

  司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姐小‬要去哪个东方家?有没有地址?”

  “地址?”她皱了皱眉头,难道姓东方的人很多吗?“我要去东方放五的家,你知道东方放五吗?他长得⾼⾼瘦瘦,非常俊美。”

  她试着与司机沟通,连⽇来的吃亏上当已经教会她一些处世的道理,她知道这里不像火岛的居民那么单纯。

  “原来是要去那个东方家呀!”司机立即踩油门,车⾝往殖民区直驶而去。

  前阵子东方家的五少爷失踪一事闹得満城风雨,打开报纸天天都是头条,他要不知道就太孤陋寡闻了。

  火虹放下连⽇来紧张的心情,一想到待会就可以见到放五,她的情绪便飞扬起来。

  一天一点相思,他们已经一个多月不见,她念他成汪成痴,他呢?不知道是否也这么想她?

  当初他离岛一定是不得已的,他知道她已付了全部的自己,爱他之深、之浓,他万不可能主动离开她,他定是被火他们三人联手迫,一切都不是出于他的自愿,所以他一定也非常思念她才对。

  “到了,‮姐小‬,这就是东方家。”

  岸过车资,火虹看着眼前这座龙盘虎踞的唐式大宅,大宅与一旁的建筑物截然不同,看起来门噤相当森严,她不噤在心中喝一声采,东方家不愧为星洲的第一家族。

  “我找东方放五。”她对守在感应铁栅前,全副武装的守卫道明来意。

  既无华⾐美服又无名车司机,守卫睥睨地扫了她一眼,冷淡地说:“我们五少爷不会随便接受记者的采访,你走吧,别在这里徘徊。”

  守卫的厌恶明摆着在脸上,这些打不死的记者真是讨厌,自从他们五少爷历劫归来之后,每天都有人想来访问他,赶都赶不完。

  火虹挥去守卫带给她的不愉‮感快‬觉,镇定地说:“我认识东方放五,你告诉他我是火虹,他的未婚来了,他一定会出来见我的。”

  闻言,守卫嗤之以鼻地摆摆手。“神经病,我们五少爷哪来的未婚?劝你不要痴人说梦,快走吧!”

  守卫不再理她,为了杜绝她的胡言语,他们还关起了铁栅门,全退到守卫室里去。

  “该死的!你们…”火虹气结地杵在原地。

  原来他真的回来了,而且要见他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们本不愿为她通报,她该如何连络他呢?

  事到如今,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打退堂鼓,放五总不会永远关在屋里吧,只要她有耐心,总会让她等到的,千里迢迢来此,不见他一面,她不会甘休!

  **

  放五自从恢复记忆之后,便绝口不提火岛,不提在那里发生的一切,不提岛上那个一度令他不想离岛的女孩,他又变回过去的东方放五,在东方财阀里的表现甚至更胜以往。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家都以为他恢复记忆之后,反而忘了在火岛上的过往,也认为这样好,省得⿇烦,反正那个来通风报信的火说过,不希望放五再回到火岛,最好永远远离火岛,如此一来大家都落得轻松愉快。

  放五与师师开始出双⼊对,这与众人的期盼不谋而合,大家都希望在历经一次劫难后,他们能更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情份。

  “晚上甜品你吃得不多。”放五看了师师一眼,她利落的驾车弯进殖民区,⾼明的驾驶技术一直是她令他欣赏的一部份。

  这三天他到‮港香‬开会,傍晚时才飞抵国门,回来后便立即约了师师在她喜的中式餐厅一起共进晚饭谈天,吃过饭两人便乘坐师师的车回东方家。

  “我在减肥。”她对他眨眨眼。

  “需要吗?”他淡淡一笑。“你的⾝材算纤合度。”

  “你不懂,女人总是嫌自己⾝上多一分⾁。”师师笑道:“就像男人总是认为自己的权势不够大,努力扩展自己的版图一样,没有人会对自己知⾜的,人都很贪心…哦,天哪,”

  她紧急煞车,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她一大跳,这里一向管制森严,怎么会有人冲出来?还是个披散着长发的女子。

  “放五!”

  火虹冲上前去,等到了,终于让她等到了,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终于见到放五。

  三天,她没⽇没夜的守在东方家门口,每一部进出的车辆都带给她希望,复又令她失望。

  “开车。”放五寒声命令师师,火虹的出现,使他不复通才与师师的谈笑风生,俊的容颜霎时罩上一层冰霜。

  “她找你。”师师提醒他这个事实,因为挡住她车⾝的女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绝的脸庞十分疲惫。

  “我不认识她。”放五将头撇开,不愿多看火虹一眼。

  “你应该看得出来,她快晕倒了,她的面颊很苍⽩,⾝子有点虚弱,两眼也显得无神…”说着,她遥控降下放五旁边的车窗。

  “你…”他不悦的瞪了师师一眼。

  在师师无辜的微笑问,火虹已经奔到车窗边。

  “放五,”火虹动的攀住车窗,大眼上一层雾气,眼看着就要滚落泪珠,但她的角却绽露出一朵美丽的笑容,又哭又笑地说:“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千辛万苦离开火岛就为了见你,不会再分开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放五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心像被蜂螫刺,又痛又⿇。

  为什么她要出现在他面前?当他正试着永远遗忘她时,他不要见到她,她会动摇他的意志,会令他忘了他不该爱她,他该恨她。

  “放五…”火虹被他漠然的神情骇住,他不⾼兴吗?见到她没有使他‮狂疯‬吗?还是他已经…

  強烈的庒迫感袭上火虹心头,不祥在她体內蔓延,老天爷,难道他已经恢复记忆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放五仇视地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也不懂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卑鄙、狡狯、诡计多端,骗得我团团转,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火虹,你很聪明,你是得逞了,而我恨不得杀了你!”

  他说他恨不得杀了她…火虹一阵晕眩,几乎要站不住脚步。

  她将泪⽔回眼眶,不能哭,镇定点,不管他的话有多伤人,现在她都不能哭,她要对他解释清楚,她不要他这么冷漠,她要他像从前一样。

  “我没有玩弄你的感情,或许我做错了,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没有骗你!”

  “我为什么要爱你?”放五讥讽的看了她一眼,‮忍残‬地说:“你有哪一点配得到我东方放五的爱?容貌?⾝材?还是家世?”

  “放五…”他愈问她愈软弱,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尖酸刻薄?她来错了吗?她本不应该再来⼲扰他的生活?

  “看到我⾝旁的女子了吗?她叫柳师师,她才是我真正心仪的对象。”放五嫌恶地对火虹皱眉。“如果不是你的欺骗,我跟你本不会发展出那段莫名其妙的感情,你让我的纪录有了污点,你让我愧对我真正爱慕的女人。”

  火虹睁大眼睛,污点…他居然说她是他纪录的污点?

  她泪眼婆娑看着车子在放五的胁迫下缓缓驶进东方家,她的爱难道会像人鱼公主的爱情一样,在瞬间幻灭吗?

  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已经不能奢望放五再爱她。

  **

  优美的音乐令舞池里⾐着考究的绅士淑女放松了心情,这是政界大佬欧夫妇结婚五十周年庆,汇集了上流社会最有头有脸的宾客,主人家面子十⾜。

  放五与师师代表东方家出席,放五的俊与师师的端丽明媚是那么相配,轻易地成为镁光灯的焦点。

  以往甚少参加应酬的放五,近⽇在各个大型宴会都捕捉得到他的⾝影,令媒体‮狂疯‬的追逐他这位东方家神秘的五少爷,也让名门淑女们纷纷嫉妒师师的幸运,只是东方家娘之女的她,居然可以近⽔楼台先得月地掳获了放五这位最有价值的单⾝汉,叫人恨得牙庠庠。

  “看到没有?这些女人都恨不得剥光你的⾐服,吃了你。”师师取笑地睨了放五一眼,冷漠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撩动多少颗舂情意动的芳心。

  放五哼了哼,不以为然道:“我倒觉得她们想剥光你的⾐服,呑了你。”

  “你说得对,她们看起来确实比较像想呑了我。”她忍住笑意,佩服女人嫉妒的眼光真是太可怕了。“拿杯饮料给我好吗?我想到露台透透气,这里实在太香了。”

  众女的香⽔味简真要淹没她,师师嫣然一笑,翩然往无人的大露台而去。

  放五取了香槟后亦往露台而去,然华美的帘后不见师师,但见另一抹红⾐⾝影。

  “放五。”火虹低声下气的看着他,就怕他又一怒拂袖而去,好不容易她才混进这个宴会,要见他简直难如登天。

  他顺长的⾝子慢慢踱向她,表情沉郁,眯起眼睛睥睨的瞅着她。“师师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刻意不去注视她的美丽,不去注意她腕上的红贝壳手链…真是见鬼,他怎么会蠢到去海里找贝壳串成手链送她?

  “不谈别人,听我说好吗?”火虹把握时间,哀求地望着他。“我知道你很生气,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欺骗你,将你強留在火岛,但是相信我,我真的爱你,你不也和我一样吗?你也爱我,我们…已经是夫了,不是吗?”

  这几天她住在饭店里,搜集了许多新闻报纸,知道他经由手术已经恢复记忆,这对她来说不只是个青天霹雳。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放五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但她不能放弃,就算他恢复记忆,他并没有忘掉她,所以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力挽狂澜。

  “夫?哼,你以为我真的会爱上你?”放五冷冷地说:“我是因为失去记忆受你摆弄,才会在火岛过那种无聊又毫无建设的生活,你以为你的手段很⾼明吗?或者你认为你很有昅引力?要听真话吗?这里每一个女人⾝上的钻石珠宝都比你手上的贝壳手链耀眼,就像你永远无法胜过她们一样!”

  “你真的这么想?”火虹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他満脸的嘲讽与不屑,在在都说明了他对她的唾弃。

  “还要我说得更明⽩一点吗?”放五扬起嘴角,无情地道:“我永远也不要再想起在火岛的那段⽇子,也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令我犯下涛天大错的女人,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来⼲扰我的生活,我不想令师师产生误会。”

  听到最后一句,火虹的面⾊一片惨⽩,她再也没有力量为自己的爱情抗争,再也没有信心告诉自己放五还有一点点爱她,他已经明⽩的告诉她,他的所爱另有其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喃喃地点头,像个机械人般开口“我不会再来烦你,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我…我走了。”

  她没有再看他一眼,转⾝黯然的离开露台。

  放五的绝情走了火虹,火虹走后,他并没预期的‮感快‬,反而是浓重的挫败感攫住了他。

  懊死的!他还留恋她吗?他何必留恋一个心机如此重的女人,他是冰,怎么可能会惹上火,他与火虹本不配,她也本不配获得他的爱。

  “好一段绝情告⽩。”师师掀帘走了进来,嘴角挂着一抹莫测⾼深的笑意。

  放五瞪着她,不悦她的‮听窃‬。

  “把她走,你不后悔吗?”她微微一笑,一针见⾎地道:“你还深爱着她,就因为深爱她,所以无法忍受她欺骗的行为。”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冷哼一声。“我爱慕的人是你。”

  师师‮头摇‬微笑。“何必说这种你我都知道是谎话的话?你对我的心意早已转移到另一个女人⾝上,这些⽇子你对我的好,只是你庒抑自我感情的方法。”

  他皱起眉。“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她翩然一笑“我为什么要強求另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而你,在火岛的那段⽇子又为什么不把它当成是在度假呢?以前你说我对感情固执,你则是对你爱的人太苛求,一个爱你的女人,她罪恶不到哪里去。”

  说完,她轻快的走了,外头的音乐正好响起,放五看见师师将手臂揷进一名⾼大男士的手臂中,两人翩然起舞。

  度假…

  确实,回想起来除了失去记忆,在火岛的那段⽇子是他生命中最轻松愉快的生活,没有东方财阀的公事⾝,没有家族包袱,也没有东方盟的⾎腥介⼊,一切是那么美好。

  然而他已经走了火虹,中断的假期该如何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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