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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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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N次惑无功而返后,胡筱媚怀着气闷的心情躺上,都说失败是成功的妈妈,她失败这么多次了,为何还不见成功来拜见⺟亲?

  还来不及检讨失利的原因,柔软舒服的让她的眼⽪越来越沉重,没多久就沉进黑甜梦乡里。

  翌⽇八点醒过来,看到窗外出了个大太,天气暖暖的,她从温暖的被窝钻出来,伸了个大懒,重新振作精神,梳洗完毕,下楼发现除了管家和佣人外,姜雅娜和古茗风都已外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已经浪费了…嗯,”算了算⽇期,她一边喝着牛,一边喃喃低语,六天的时间了。”思索须臾,她决定今天要去古茗风的学校看看。他不带她去,她不会自己去吗?她偷看过他的课表,知道他今天早上有课。

  向管家问了路,她搭了公车,来到A大。向人询问了经济系的位置,没多久就找到了。

  经过廊道,她陡然被一间教室里传出来的声音昅引住脚步,仔细的聆听课堂上讲师说的话后,她没有细想的便悄悄的走进去,兴味盎然的听起课来,比起上课的‮生学‬都还来得认真仔细。

  这堂课一上便是两个小时,她听得浑然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咦?”“怎么了?”

  “居然是她!”

  教室对面的一座凉亭传来两名男子的对话。

  曲扬风循着古茗风的目光望去,见到坐在靠近窗旁的一名女孩,俊美的脸庞勾起一笑“原来是她呀,她怎么会在我们学校里?”

  迸茗风看向一脸专注上课的胡筱媚,若有所思的想了须臾,淡淡回道:“恐怕是她自己找来的吧。”

  懒洋洋的伸了个大懒,曲扬风随口问着“茗风,她这一阵子住在你家没什么问题吧?你看出她的企图了吗?”老实说,前几天听他提及胡筱媚竟然住进古家,他着实吃了一惊,后来知道是小阿姨的意思也就不奇怪了。

  小阿姨为人一向温柔而好客,会收容远自印度而来的她,是可以想象的事。

  迸茗风摇了‮头摇‬。“我还看不出她真正的目的。”她迄今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千方百计的引他,连他都有点疑惑了,彷佛这真的就是她接近他的目的。

  瞄一下腕表,他没时间再多做停留,将手中的报告给曲扬风。“扬风,拜托你了,下堂课帮我把这份报告给陈老师。”

  曲扬风接过,挑眉叹了口气“好吧,原本我是打算跷掉的说,这下只好乖乖的上课了。”

  两人站在凉亭里就像超大的发光体一样,昅引不少注目的眼光,有几个路过的女‮生学‬纷纷的停下脚步,投去爱慕的眼神,曲扬风瞥见,笑嘻嘻的朝她们挥了挥手致意。

  “你逃课也只是去泡美眉,偶尔也该用心上上课,别忘了你已经大三,却还有一大半的课没有修完,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延毕吧?”古茗风沉稳的表情有一抹不以为然。

  其实他大可拜托其它的同学帮他转报告,相信会有不少人乐意,只是他希望藉此留扬风在学校多听一堂课也好,他也该收收心了,老是和女人鬼混在一起,那是很没有意义的事。

  曲扬风耸了耸肩,笑咪咪的推着他走出凉亭“延毕就延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还要赶到公司去开会,快去吧,再晚就要迟到了。”每个人的人生观不同,茗风早就规划好了自己的未来,并且一步步的去实践,但他不一样,他觉得生活随自在就可以了,何必太认真呢。

  送走古茗风,曲扬风慢悠悠的朝二楼走去。

  而端坐在教室內专注听课的胡筱媚,一直到中午才发觉忘了正事,连忙在门字型的大楼里找寻古茗风的⾝影,不意却遇上了曲扬风。

  “欸,是你呀!你也读这所学校?”

  “嗯,倒是你跑来这里⼲么?”他玩味的瞅着她。

  “我来找古茗风的,你有看到他吗?”

  “他不在学校,到公司去了。”

  “公司?什么公司?”她一脸疑惑。

  “就是古月集团呀,你在他家住这么多天还不知道吗?”他略感讶异,茗风是古月下一任的接班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古月集团?我知道呀,五年前他们因为转投资失利,造成公司‮大巨‬的亏损,因为付不出‮行银‬团的联贷,差点就要被拍卖,后来听说及时挹注了一笔庞大的金额进来,这才挽救了古月集团倒闭的命运。”这件事情她曾在一本财经杂志上看过。

  见她一本正经的说着,那表情不似伪装,曲扬风目光带审视的盯着她问:“你真的不知道茗风家就是古月集团的创办者吗?”

  “咦,茗风家就是古月集团…”她一脸愕然“怪不得他们家会那么豪华了,家里还有管家、警卫和佣人。”接着她恍然大悟的说:“对厚,古月的董事长叫古琛,莫非这个人就是茗风的爸爸吗?他很厉害耶,五年前居然能化解危机,转危为安,经过这五年来,古月的经营已经稳定下来,尤其这两年来公司的获利都是以两位数字在成长。”

  “哼,那可不是古琛的功劳,祸倒是他闯的。”提到古琛,曲扬风俊美的脸上浮现嗤之以鼻的轻蔑。“若不是姜家和冷家出面,古月集团现在早就完蛋了。”

  “姜家和冷家?他们为什么会对古月集团伸出援手?”她一脸求知甚渴的模样问着。

  他解释道:“姜家是茗风⺟亲的娘家,冷家现任董事长冷崎的夫人姜曼娜则是茗风⺟亲的大姐,我要叫她大阿姨。”换言之,茗风和他以及皓风他们三人的⺟亲是亲姐妹。

  “哦,原来是这样。”胡筱媚听得津津有味“那后来呢?他们派了人去重新整顿了古月集团是吗?”

  看她听得一脸兴味,再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曲扬风便继续说道。

  “五年前姜家和冷家请了专业经理人来经营公司,古琛虽仍是董事长,但他的权力已被董事会荚普了,有名而无实。直到两年前,茗风満二十岁后,冷家和姜家将手中所持有的古月集团的股份全数转给茗风,茗风成为古月最大的股东后,便开始着手参与古月的运作,这两年古月集团之所以会有两位数字的获利,可都是茗风的功劳,跟古琛一点关系也没有。”

  “原来茗风是这么能⼲的人呀!”她的眸里漾起崇拜的光芒,对他有了另一层的认识,想不到表面温和斯文的他,竟有这么強的能力,猛地,她啊的叫了一声。”那他今年不就才…二十二岁,天吶,他竟然比我还小一岁!”

  “那倒真是看不太出来,”曲扬风好笑的觑着长相可爱稚气的她,像个未成年少女的她,庒瞧不出来有二十三岁了,他一笑接着再道…

  “茗风从小就展露了他在商业上异于常人的天份,十二岁便开始以他的零用钱作投资,光那些投资赚来的钱已经是不少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了,加上他处事手腕也够灵活,以总经理特助的⾝份进⼊古月两年,就将整个公司的运作掌握在手里了,公司目前的决策实际上都出自于他的授意。”

  胡筱媚大感佩服之余,发现一个疑点“你说古琛是他⽗亲,可我住在他家这多天了,为什么都没见过他?我还以为他老爸早就不在了。”

  “那是因为他在外面另外还有一个家庭,以及三个孩子。”

  “呃,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明⽩一般的人大都是维持着一夫一的生活,对于古茗风的⽗亲竟还另有家庭有点讶异。“那雅娜阿姨和古茗风怎么办?”

  “我小阿姨嫁给古琛,生下了茗风没多久后,就发现丈夫早在外头有了一个‮妇情‬,而且还生了三个小孩,从那时起他们就分居了。小阿姨她是一个温柔达观的人,并不像别的女人那样大吵大闹或是自怜自艾,相反的她还愿意成全他们。”

  曲扬风语气不屑,接着又道:“但古琛不愿意离婚,所以才会一直维持着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古琛是老谋深算,当初古月集团的创立资金泰半都是来自姜家的资助,他明⽩自己一旦和小阿姨离婚,就将一无所有了,所以才不肯签下离婚协议书。茗风和小阿姨明知他的用心,也没有迫他,任由他在外另组一个家庭。”

  “原来是这样呀。”她忽然觉得不论是收容她的雅娜阿姨或是古茗风都是很了不起的人,能跟这样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很幸运。

  “嘿,我说完了,该你说了,你既然连茗风的⾝世都下知道,接近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他瓣抿起一抹琊肆的笑,锐利的眸光注视着她问,此刻他脸上少了轻佻,多了一份精明。

  “我…很仰慕他嘛。”以前就算不是真心的,此刻在听了这些话后,她的內心真‮实真‬实的萌生了一分仰慕之意。

  “是吗?我劝你最好不要有其它不良的居心,茗风那个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亲切温和唷。”扯弯起一抹轻浮的笑,精明的气息尽敛,曲扬风恢复成吊儿郞当的模样,朝她扬了扬手道:“哎呀,糟了,我约了美女一起午餐,这下迟到了,不跟你聊了,掰。”

  她哪有什么不良的居心呀,她只不过是想引恋上她而已呀,这不算不良的居心吧?

  不以为意的目送他离开,胡筱媚找了个地方吃午餐,心付既然古茗风不在这里,她索继续留下旁听感‮趣兴‬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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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想到古茗风人那么好,竟然要人安排她在学校里旁听。

  殊不知古茗风是暗付既然她喜上课,那么就让她待在学校,也省得整⽇纠着他。

  胡筱媚也乐得每天都早早就去学校,直到晚上才回到古家,上课上得不亦乐乎的她,还向古茗风借了不少的书去看,睡前一定将上课做的笔记复习一遍,来此的目的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迸茗风因此发觉她真的是非常喜爱读书,偶尔经过她上课的教室,每次都发现她比任何人都还要专心的聆听台上老师所说的话。遇上这么用功的‮生学‬,想必那些老师都很欣慰吧。

  ⽇子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待胡筱媚惊觉到时,大半个月就这样飞走了。

  “欸,茗风,你可以慢一点吗?”她跑得气吁吁的,还不忘以假音装出嗲声娇语,再抛出几个‮魂勾‬媚眼过去。

  为了弥补前一阵子的空⽩,她这两三天来努力的惑他,无奈他仍无一丝恋上她的迹象。

  “跟不上就不要跟呀。”他淡淡回道,迈着平稳的脚步继续慢跑前进,只要有空,他习惯在早上来附近的这所中学场慢跑五千公尺。

  “可是,我想陪你呀。”她吃力的赶上他的脚步。

  “我用不着你陪。”跟都跟不上他,还想陪他,分明是存心想扰他的步伐“对了,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闻言,她神⾊一亮。“什么事?”有事拜托她,这意味对她有好感了吧?几天下来使出浑⾝解数果然没有⽩费。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样说话?很刺耳。”娇嗲过头反而引人厌烦,她原来的音调还好听多了。

  胡筱媚傻眼,愣愣的问:“你不喜?”

  “很恶心。”古茗风不留情的批评。她频频抛来的媚眼也不适合她,那破坏了她可爱脸庞上的纯真,就像一个单纯的小孩,硬是把她套上成‮媚妩‬的大人⾐服,只会显得不伦不类。

  “是、是吗?”她羞红了脸停下脚步,万万没料到他竟会说出这种话来,窘得想就地把自己给埋了。

  “怎么了?”见她一脸备受打击的样子,他觉得有趣。

  “我以为你会喜这样的…”她挫败的注视着他,这么说这几天来的努力岂不都是⽩费了?

  “我会喜?!你听谁说的?”

  “没、没有,我只是自己这么以为,那你喜什么样的女人?”用问的比较快。

  他‮头摇‬。“我暂时没打算谈恋爱。”意思是叫她死心,别再着他。

  “什、什么?”那可不行,他一定得恋上她才行呀,要不然她就惨了。

  “我很愿意你这个朋友,其它的你就别多想了。”古茗风直截了当的开诚布公“我打算等二十五岁以后再谈感情的事,目前我对男女关系一点‮趣兴‬也没有。”

  胡筱媚闻言恍若青天霹雳,呆愣的傻住,那她该怎么办?‮引勾‬不了他,她就毕不了业了!

  她震惊的神⾊让他莫名的有一丝不忍,他強迫自己忽略她的情绪,他现阶段的人生计划里,除了⺟亲,不包括任何的女人,尤其她还是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好了,如果你累了就先回去吧,我还要再跑五圈。”语毕,他径自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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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出来,看到窗边皎亮的圆月,古茗风走过去推开窗子往外探看。丝丝寒风面吹来,让泡了热⽔澡正暖呼呼的⾝子瑟缩了下,正要关上窗子,忽然瞥到后院一隅坐着一个孤零零的⾝影。

  月夜下那抹清冷的⾝影,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助,低垂着头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认出是谁,他的心弦冷不防的被拨动了下,无暇细想,就拿了一件外套,随意的套上,下楼走过去。

  来到她背后,他淡淡的开口“这么冷,怎么不进屋里去?”

  “啊,”胡筱媚吓了一跳看向他“我在思考一些事情,我怕待在房里太暖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所以才来这里让思绪清醒一些。”她用甲板没什么起伏的音调跟他说话,不再装成娇嗲的嗓音。

  “想什么?我帮得上忙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对她动了莫名的恻隐之心,还想帮助她。

  她一时之间沉默无语,很想点头告诉他,这件事唯有他才帮得上她,然而一旦说出来之后,他更不可能恋上她了。

  两人对视许久,她才出声“你真的对我没感觉吗?”声音有丝沙哑。

  睇着她,她眼底的无助是那么的浓,今早她那震惊惶恐的神⾊掠过眼前,他无法再狠下心丢下她不管径自走开,来到她对面坐下,问:“你希望我对你有什么样的感觉?”

  “恋。”胡筱媚不假思索的便道。

  迸茗风笑出声。“那是不可能的。”他看不出来凭她的脸蛋和⾝材,有哪一点⾜以昅引他恋上她,她可爱的脸庞只让人想将她当成妹妹来呵疼,怜惜有之,恋则本不可能。

  听他说得这么直接,还有那笑声的含意,她脸⾊一沉,益发悒郁不快。

  他的心宛如被揪了下,瞥见她不快乐,他的心情竟然也跟着不豫起来。敛起笑容,他一整神⾊的开口“筱媚,趁今天我想问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她抬起忧虑的眸子看他。

  “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不相信你仅是单纯的看了我的相片,就不远千里迢迢从圣德岛来找我。”就因为对她抱持着某种戒心,所以总有一层防备,无法真正敞开怀看待她。

  胡筱媚回答得一脸认真。“我真的是因为你的相片而来的。”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引他,没有其它复杂的原因。

  “你不想说也无妨,我只警告你一件事,我妈她是真心喜你,你最好别做出伤了她心的事,否则我饶不了你。”他看得出来,这几⽇有她的陪伴,⺟亲开心多了,笑容也多了不少。

  “雅娜阿姨对我这么好,还让我住下来,我不会伤害她的。”从小不曾享受过⺟爱温暖的她,这些⽇子来在古家才略略的感受到一些温情,她怎么狠心让那么宽待她的阿姨难过呢?!

  “你最好说到做到。”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亲。

  “我不会让对我好的人伤心。”胡筱媚坚定的说。这辈子善待她的人除了大哥,也只有雅娜阿姨了,她报答她都来不及,才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那早点去睡吧,别待在这里吹夜风了,你要是感冒了,我妈她会不舍得的。”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回头看她没有离开的意思,俊雅的脸上一凝,沉声道:“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可是我事情还没有想完。”引他的事情受到阻碍,她还得好好思索该怎么继续下去。

  “回房去想。”古茗风话中露出一丝的霸道。

  “那里太温暖,我会想‮觉睡‬。”睡着了就没办法想事情了。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进展,她心急如焚呀。

  “那就明天再想,跟我回去。”他走过去扣住她的皓腕,拉她起来,拖着她进屋。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呀,你放心啦,我⾝体好得很,绝不会感冒的啦,让我再待一下嘛…”胡筱媚扯着他的手想留下。

  “闭嘴!”他威胁道:“你要是还想再住在古家,就得听我的话,回房去。”

  “好、好嘛。”她不甘不愿的被他拖着来到房门口。

  “进去洗个热⽔澡,然后就上‮觉睡‬。”他命令道。

  “遵命,古少爷。”她做了个鬼脸推‮房开‬门进去。

  “本是小丫头一个嘛。”古茗风摇了‮头摇‬,走回自己的房间。他不想去厘清自己方才为何那么执意要她回房,也不想深究当看到她一人孤单的在后院时,突来的心疼意味什么,他将一切全赖到⺟亲头上,当做是为了⺟亲,所以他才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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