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怎么回事？昑昑，你回来了。”苏姨一回到家，就看见他们⽗女三人正在整理桌子，就知道季⽗又发脾气了。
“没事了，让昑昑回房休息吧！”季⽗挥挥手，表示要她们进房去。
季诺诺帮姐姐拿起行李，和她一同走回她的房间。
“我进去看看。”苏姨走到一半又转头。“模樊，如果寒奕真心对待昑昑，你就成全他们吧！”她以期待眼神看着他，希望能获得他的首肯。
“我只是舍不得女儿试凄，如果她愿意，就随她吧！”季⽗挥着手，走进房里，黯然的神情好似又苍老了许多。
苏姨摇头摇，放下肩上的⽪包。两个女儿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当然舍不得她们嫁出去，但她们也不可能陪他一辈子，如果昑昑定了局，那和他相谈甚
的邵景烨，他必定也很欣赏，如果没有什么大碍，近期之內，也许他会同时嫁掉两个女儿，教他怎么不难过呢？
走到季昑昑的房间敲一下门，随即开门进去。
“阿姨，爸爸还生气吗？”季昑昑嗫嚅地说，得不到⽗亲的谅解，会是她最难过的地方。
苏姨坐在她旁边，拍拍她的手，慰抚道：“没有，你爸爸很好，他已经答应你和寒奕的事，只是心里难过，舍不得你们。”
“真的。”季昑昑⽔盈盈的双眸露出奋兴的目光。“爸爸真的答应了？”
“姐，恭喜你了，能够嫁给自己心爱的人。”季诺诺才和她说完在公司碰到寒奕的事，正想安排他们两人的约会，这下不用了，既然爸爸答应了，那他们必定近期內就可完成终⾝大事。
“妹，你说寒奕什么时候还会到你们公司？你一定要帮我转告他，我好想见他。”季昑昑紧握住诺诺的手，期待着她能帮助她解决相思之苦。
“放心，我会要他登门拜访的。”
＊＊＊
解决完姐姐的事，季诺诺总算可以好好谈她的恋爱了，姐姐的婚期在过年前，寒奕的⽗⺟都在台北，因此⽗亲和阿姨都必须要上台北去一趟，可能会和姐姐在寒奕家小住几天，她也因此要一个人孤独地在家空守几天。
她原本还在想，是寒家娶媳妇，应该寒奕的⽗⺟下南部来才是，怎么要⽗亲和阿姨上台北去呢？原来是寒奕的⺟亲有轻微中风，而他⽗亲⾝体也不好，所以只好他们上台北去了，害得要上班的她，只得一个独守一间大房子，不过，为了姐姐，她也心甘情愿。
想起那寒奕为了⽗亲所开出来的条件，没天没夜地整天在工作，她就非常欣赏这位未来的姐夫，也很⾼兴姐姐能遇到这么一位好男人。而自己，虽然知道了邵景烨以往的事，她还是丝毫未减少过一分对他的爱，只是，不知道他对自己是否也一样？
“好无聊哦！”季诺诺在沙发上伸了一个大懒
，想了那么多事，脑袋都有点不灵活了。唉！平常一回到家都有香噴噴的饭菜等着她，如今只有空
的回音在陪伴着她。
“打电话给景烨吧！”虽然刚刚他才送自己回家，不过她真的好无聊，又不想这么早睡，才九点多而已。
才想拿起电话，电话却先响起，她立刻拿起电话，轻喂了一声。
“诺诺，还不睡呀！我们明天就回去了，事情都谈好了。”
“哦！阿姨，是你呀！你们已经谈好了，才去一天而已，不是大后天才回来吗？”季诺诺失望地卷着电话线，她还以为是景烨打来的呢！
“你爸爸说你一个人在家他不放心，所以就想既然谈好了，就拒绝亲家挽留，决定明天要回去了。你在等谁的电话吗？那我就挂了，再见。”苏姨识趣地挂掉电话。
季诺诺也挂掉电话。真好，明天就不用守着空的大房子了，还要打给景烨吗？算了，也许他睡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刚要扭转房门的门把，电话又响起。
“一定是阿姨又要
代什么。”她走回客厅，拿起电话。“喂！还有什么事吗？”
“诺诺，你以为是谁？”邵景烨的声音传来，让她振奋一下精神。
“没有，我以为是我阿姨，她刚刚有打过电话来。景烨，我才想打电话给你，叫你过来陪我，我好无聊，整个家只有我一个人。”刚刚要进房间时，把客厅灯全关了，现在看起来黑暗暗的，有点恐怖。
“真的吗？那又怎么没打？”邵景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喜悦。
“我想你睡了嘛！”季诺诺又卷起电话线来。
“那我马上过来。”“卡”一声，他立刻挂掉电话。
“喂！不用了，喂…”真是的，他这么奋兴做什么？难道他…想起来就脸红。
季诺诺不知道想到哪去了，回到房里浴沐包⾐，穿上先前阿姨为她买的
感睡⾐，等待着邵景烨的到来。
不知道初夜的感觉如何？如果能献给景烨她并不后悔，只是有点怕怕的，不过，既然景烨有这个意思，她也不好拒绝，姐姐都早已经尝过噤果了，她也想试试看，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是她和景烨感情稳定，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这种事早晚会发生的，她开心地想着。
唉！这单纯的小妮子。
＊＊＊
邵景烨眼睛为之一亮，眼前这位前来开门的娇小女子，是他的诺诺吗？一⾝感的睡⾐，红粉⾊的肌肤吹弹可破，玲珑有致的⾝材更加凸显出来，那黑⾊的內⾐
若隐若现，看得他眼睛都快爆出来了。
“诺诺，你…不会冷吗？”邵景烨关上大门，在玄关处脫下鞋子，跟着她走进去。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我已经准备好了。”季诺诺拉着他进⼊她的房间，带着一丝诡谲的笑容。
“我…我希望的？”这小妮子又不知道想到哪去了？邵景烨摇头摇，带上房门。“诺诺，你想哪去了？你不怕我欺负了你，又不要你吗？”
“不会的，我相信你，而且我爸爸又认定你了，最重要的是…我爱你呀！”季诺诺红着脸，模样更加纯清
人。“诺诺。”邵景烨封住她的嘴
，一股男的雄风又威武起来，他有多久没碰女人？从退伍后，他连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所都未曾再踏进去过，更别说和那些不认识的、没有感情的女人做那种事了，如今，他爱的人这样惑他，教他怎么忍受得住。
⾐服一件件褪下，两人在
上不停翻滚着，邵景烨吻过她⾝体的每一寸地方，最后落在她的嘴，一次又一次加深这个吻，而季诺诺闭着双眼，享受着他带给她不可思议的感快。
他偎近她的耳边，在她耳旁轻喃爱语，慵懒低哑的嗓音轻易地摆女人易断的心弦，也安抚了她因紧张过度而引起的颤动；随着两人呼昅渐感急促，邵景烨的大手温柔地覆上她年轻丰満的蓓蕾上，不停地
捏挤更引发她娇昑连连…
“可以吗？”在他快控制不住自己⾼涨的
望时，他再一次问道，想确定她的心意。
季诺诺晕红満颊，涩羞不已地攀向他的肩头，无语地传达出自己的意愿。
当他热切地进⼊她时，她因疼痛而哭了，但他已然停不下来，他轻附在她耳边安抚着她，随着彼此的律动，两人同赴情爱狂嘲…
直到翻云覆雨过后，他竟毫无怜惜地迳自沉沉地睡着了，而诺诺躺在他的臂弯中，本以为会得到一些呢喃爱语的，谁知这臭景烨竟疲累地打起鼾来，想着想着，她不噤觉得委屈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滴落…
哭了半晌，季诺诺看景烨毫无动静，沉不住气，大声哭叫了起来。“臭景烨，一点疼惜的心都没有，好痛耶！起来啦！哇…”
哭声惊醒了邵景烨，他坐起⾝来，轻搂着诺诺微微颤抖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诺诺，你别哭了，是不是我弄痛你了？对不起，下回不会了…”他调⽪地笑出声来。
季诺诺停止哭声，拉起他耳朵。“你说什么，邵景烨，还有下次，你想都别想，虽然我是…心甘情愿…的。”她红着脸，声音越来越小。
邵景烨将她搂进自己怀里，露出満意的微笑。“诺诺。”他盯着她精致的脸庞，摸抚她红热的脸颊。
“嗯。”季诺诺抬起头来，含羞地
向他的双眸。
“我爱你。”他深情地轻轻说出口。
“我…也是。”诺诺低下头，更加羞怯地眨着眼睛。
邵景烨雀跃地用力抱紧她。“我不会辜负你的，等你爸一回来，我立刻向他提亲。我要和你天长地久，永远厮守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
“嗯！”她的脸庞又落下串串的泪⽔，不是为刚刚的事，而是为他的话感动不已。
她拉起邵景烨，动手换掉单，然后又躺回上，邵景烨也跟着躺下去，半偎着⾝子，一手支着下颏，目光熠熠地盯着她，又对她眨眨眼睛。
季诺诺才躺回上，转头就看见他那有点暧昧的眼神，自然而然地拉起棉被来。“你想做什么？”
“我想再来一次。”邵景烨将她拉进棉被里，又一次的进攻。
“哇…不行，已经凌晨二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诺诺大吼着，一边躲避他的进攻。
“明天放假。”
“是吗…”她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因为她又被一阵温柔的攻势给惑了自己。
＊＊＊
一阵敲门声传来，惊得季诺诺从上跳起来，冲到门口锁住门，又回头轻声叫醒邵景烨。
“起来、起来，我爸爸他们回来了。”她用力摇着他。
“诺诺、诺诺，开门啊！”苏姨奇怪着房门怎会锁着？诺诺就算出去或去上班，也不曾锁住门啊！包何况门口玄关处的那双鞋…
邵景烨原本朦胧的双眼，也因苏姨的叫声而惊醒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他紧张地下了到处找着他昨晚
丢的⾐服。
“快穿⾐服啊！”季诺诺用最快速的动作穿好⾐服，转头看见邵景烨还光溜溜地在地上那堆单里找他的⾐服。
“噢…真是笨。”她在一旁拉出他的衬衫和西装。“那，快穿上，我阿姨要冲进来了。”
邵景烨穿上衬衫，随便扣了二个扣子后，又穿上西装，皱了一下眉头，又把西装脫下。“诺诺，我的內呢？”“內、內，不见了。”诺诺四处翻了一下，就是找不到他的內。
“算了。”邵景烨又把子穿上，脸
红得跟柿子一样，从来都没这么糗过，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景烨，我看到你的疤了，在背上，真丑。”季诺诺轻笑了起来。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被你爸爸发现了，我就不用活了。”邵景烨看看窗口，打开窗户。“我爬下去，你别太快开门。”幸好是一楼，要是二、三楼他就不用爬了，直接准备受刑吧！
“拜拜，要记得你昨晚说过的话哦！”季诺诺向他挥手，才关上窗户，走到门口打开门。
“阿姨，什么事？人家还在睡呢？”她假装打了个呵欠，一脸睡容。
苏姨一进门便四处逡巡她的房间一周，确定没人，才皱起眉头道：“诺诺，没人在你房间吗？那门口那双鞋…”季诺诺心脏大约急速跳了一百多下，但她还是很镇定。“那是景烨的，昨天我掉到臭⽔沟里，鞋子弄脏了，他借我穿回来的。”
“你…掉到臭⽔沟里去？”苏姨大约明⽩了一些，这小表，编故事也不编好些，哪骗得过人？
“没事就好，快下楼来，帮你姐姐写喜帖。”苏姨关上门，也不戳破她的谎言，心想也许邵景烨就快来提亲了。
季诺诺咋咋⾆，幸好掰过去了，不然，她可有得解释，还好昨晚景烨曾跟她说过，因为是晚上，附近邻居的车子都停得満満的，因此他的车停得很远，他是走路过来的；不然，一定会被⽗亲看到他的车，到时候是怎么也不可能掰得过去的。幸好，她拍拍自己的心脏，走进浴室。
＊＊＊
因为最近都在忙季昑昑的婚事，因此诺诺要邵景烨把提亲的事挪到等婚事过后再说，虽然等不及想把诺诺娶回家，也跟⽗⺟亲提过了，他还是遵照诺诺的意思，凡事急不得，湾台不是有句俚语…吃快会撞破碗的。
他也很期待季昑昑的婚期脑旗些到达，他就能赶快娶诺诺过门，终生把她绑在自己⾝边。
邵⺟从厨房走出来，儿子终于决定成家了，这让她和丈夫都非常的⾼兴，不过…
“景烨，最近常常有一个女孩子打电话给你，又不像是诺诺的声音，你最好确定一下是谁，别把婚事搞砸了。”
“女孩子？是谁？妈，是不是上次那个？”记得半年前也有一位女孩子一直打电话找他，他却一直没接到她的电话，而后，她也就没再打了。
“好像是，我也不是很清楚。”邵⺟又走回厨房，电话铃声响起，她在厨房吼着：“景烨，如果是张太太，你告诉她会钱我明天会拿过去给她。”
“哦！”邵景烨接起电话，脸⾊全变了。
“是你，什么事？”他冷冷道着。
“景烨，我终于找到你了，可以出来吗？我…我想见你。”
“可是…不太方便吧！”
“求求你，景烨，我快死了。”对方的语气
含着请求意味。
“什么！你在哪里？”毕竟她曾是自己的唯一，如今听到这话，他的心不免菗跳了一下。
“我在‘巧’咖啡屋。”
“我马上过去。”邵景烨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将车子停好，邵景烨走进“巧”咖啡屋，吕岚芬清丽的五官使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虽然这么多年未见，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保有媚娇的风格和傲人的⾝材，即使是生过小孩，她还是一样保持美丽的清新气质和魔鬼般的⾝材。
“什么事？”邵景烨坐下来，才发现她旁边还坐着一位小女孩。
“对不起，其实我不想找你，但是我真的很苦。之前我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但一直都找不到你，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你了。”她神情略为凄楚地苦笑了一下。
“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找我？”见到往⽇旧情人，心中还是带有一丝动容，虽然只有一下子。
“这是我女儿，你看看她的手。”吕岚芬卷起小女孩的袖子，一条条像是被竹藤扫过的⾎丝，好似⽑⽑虫一样，遍布整只手臂。
“怎么会这样？”邵景烨皱起眉头，其实不关他的事，但那伤口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是他打的，我也是。”她也卷起袖子，一处处的乌青瘀⾎，令人惨不忍睹。
“我只想找人救我，可是，我会怕，他是青龙帮的人，我怕他会对我及孩子不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泪流満腮，眼神无助地望着他。
“可是我想我也不能帮你什么。”他已经脫离那种环境许久，要他如何帮她？
“现在青龙帮的老大是范老大，你记得吗？是你以前跟的那位老大，你去帮我说说，也许他会因此放了我，更何况，如果当年不是被你的绝情受到深深的伤害，我也不会被他的温柔所感动，下嫁给他；而他竟整天无所事事，只会喝酒打人，也从不拿钱回家，家里的两个小孩都吃不好、用不好，还会被他打得遍体鳞伤，我真的好心痛，我求求你，帮帮我，求求你。”她
动地握住他的手，嚎啕大哭。
“别这样，岚芬，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已经脫离范老大太久了，他哪还会记得我，我又怎么帮你呢？你另选他路吧！如果不行就离婚吧！这种人你留得住他一时，也留不住他一辈子。”看到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子落得如此下场，他也顿时心痛不已。
“景烨，如果一切回到从前，你会选择我吗？”她昅昅鼻子，擦擦泪⽔。
“也许我会跟你现在的丈夫一样，一样不珍惜你。岚芬，是你当初的决然分手，让我彻底觉悟的，如果没有你，也许我现在还是跟你丈夫一样，整天游手好闲，但是现在已不是从前，我改变了许多，也改变以前那些不成
的想法，都是因你提出的分手所改变的；现在你要我再去接触那些人，我做不到，是你把我救出来的，现在又要我再跳进去，我不会拿我自己去开玩笑。”更何况现在还有诺诺的存在，他已非自己一个人，做任何决定时，他需要考虑到诺诺。“是我救了你，而你现在却要眼睁睁看我淹没，难道你就不能救我一次吗？你就忍心看我这样⾝在其中，无法自拔。”她抱着女儿，刚擦⼲的泪⽔又宣怈而出。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邵景烨站起来，脸⾊凝重地离开“巧”咖啡屋，不理会背后那凄厉的哭声。
＊＊＊
寒奕和季昑昑的婚礼将在台北举行，因此，季诺诺和邵景烨都必须请假北上，因为他们是伴娘及伴郞，而苗雨薇也应邀前往，因为陪嫁人数不齐，所以诺诺请她来当陪嫁，而当她到达季家，发现新郞竟然是寒奕，不噤张大了嘴，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
“诺诺…他…他…是新郞…你未来的姐夫…天啊！”苗雨薇双手掩脸，羞得无地自容。她想起上回邀他出游，被他拒绝，她还当场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差点就给他一巴掌，幸好有同事走来，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如今发觉到他竟是诺诺的姐夫，叫她怎么当这个陪嫁？
“雨薇，没关系，寒奕都已经跟我说了，他说你很好啊！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爱情，只是他已心有所属，不然一定会对你着的，你不必担心会尴尬。”季诺诺安慰着她。想想她也真可怜，连续看中的两个男人，竟燃都被她们季家两姐妹所拥有，接下来应该就有所改变了吧！也许她会找到一位比他们都更好的男人，但愿如此，诺诺在心里暗忖着。
苏姨一⾝大红⾊旗袍，和季⽗的中山装成了一对令人称赞的最佳主婚人，女儿出嫁，他们都相当⾼兴，不过也令他们为之鼻酸，因为女儿将在台北长住，这表示他们要许久才能见到女儿。
寒奕牵着季昑昑出现客厅，更引起一阵騒动，斯文的寒奕穿上西装后更显得气质非凡；而季昑昑一⾝⽩纱，含羞的小脸在粉彩的技术下，更加美丽动人，大家都称赞他们真是一对金童⽟女。
一辆辆亲车到达，一大堆准备前往台北的人纷纷上车。前面一辆大丰田汽车带头，是由邵景烨开车，载着季诺诺，接着就是礼车，再来就是跟着六辆陪嫁车；不同的是，六辆陪嫁车后方还有一辆九人座小型巴士，是载満季昑昑的行李，而小型巴士后方是一辆大型的游览车，全都是季家的亲戚朋友，就这样一路浩浩地开上⾼速公路，前往台北。
＊＊＊
忙了一整天，总算可以好好休息，季诺诺在新娘休息室累得把鞋子脫在一旁着脚，伴娘小礼服的裙子也被她拉到上方来，露出⽩皙的两条腿，她不文雅地翘着脚，着走了一天的脚踝。
邵景烨从宴客的地方走到休息室，看到季诺诺不文雅的举动，立刻将门关上。
“姐小，客人都还没走完，你这样被看到可不好哦！”他调侃地把她的裙子拉下来。
“姐还在敬酒啊！一百多桌耶！我走到一半就不行了，还有⽩天陪姐在花园广场拍照，走了一下午，叫我再陪她走着敬酒，我怕我会昏倒，我已经陪她走一半了，其他的她自己来，我不行了。”她放下脚，往椅子躺下去。
“这样就不行，真是的。”他在她⾝边坐下来，怜惜地帮她摩按着小腿。
“没想到结婚这么累，姐一定比我更累，寒奕就不用说，光是酒他就喝不完了，我看宴客完他也醉了。”虽然寒奕还是在负债，但寒奕的⽗⺟可是拿了棺材本的钱出来让他再次娶媳妇，场面虽不大，不过面子也⾜够了。
“已经醉了，走路都不是很稳，虽然是他第二次结婚，不过，他比第一次更珍惜，听他说他第一次结婚时很闷哪。”邵景烨将她拉起来，搂进自己怀里。“诺诺，你这样就不行，那我们结婚时，你怎么办？”
季诺诺红起脸来，娇嗔道：“那就别结了。”
“那怎么可以，我会伤心的，我一定会在过完年立刻娶你进门。”他点点她的小鼻头，疼惜地将她紧拥在怀。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好可惜姐姐不能跟我们一起吃年夜饭。”季诺诺在他怀里
动不安，眼泪竟一颗颗落下。“小诺诺，你怎么了？舍不得姐姐嫁啊！”他帮她擦去泪⽔。“别这样，今天是办喜事啊！等会你爸爸看了会难过的。”
“爸爸早就难过过了，阿姨说他在车上就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害得阿姨不知道该跟着难过还是笑，因为她说，爸爸哭得好丑。”说完，诺诺忍俊不噤噗哧一声大笑出来。
“这样才对，我们出去吃东西，你今天一整天都没吃，我会心疼的。”邵景烨拉起她，帮她穿上鞋。
“真不害躁，说那种恶心的话。”虽是这样说，季诺诺心里可是甜滋滋地让他搂着走出去。
＊＊＊
从台北回来，一切恢复正常，季诺诺还是回到广播公司去上班，只是上班不到二天就又放假了，因为即将过年，邵景烨也准备好一切，要在大年初二，寒奕和季昑昑回娘家当天，和⽗⺟到季家来提亲。
原本季⽗打算等季昑昑回来，一家人到户外去走走，但邵景烨和他⽗⺟的到来，让他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带着全家和邵家三人到餐厅去订了一桌酒席，准备商讨婚姻大事。
邵⽗和邵⺟都非常喜爱诺诺的娇小可爱，只是会将她和季昑昑搞错，毕竟她们是双胞胎，一时都认不出来，有时还会叫错，闹了不少笑话，不过寒奕和邵景烨可从来没认错过，也许是自己心爱的人，纵使长相一样，他们也都能分辨出来。
婚礼决定在三月，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让他们准备一下，邵家是第一次办喜事，当然希望能盛大一点，而季⽗有了一次经验，倒希望女儿去公证算了，免得他又伤心难过，不过基于邵家是男方，他们希望盛大些，自然就照他们所希望的去打理。
一切决定就绪，他们也就开始谈论别的，融和的气氛在他们之间，建立起良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