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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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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吻,总是教人刻骨铭心,永难忘怀。

  尽管不愿承认,长到二十岁,钱乐乐才第一次真正体验到四相贴的‮热炽‬感。

  那种感觉…口⽔相濡的感觉好吗?说实话,一点也不好!

  不过那时候的感觉不同,相当不同…

  他的是那样的柔软,原来男人嘴的‮感触‬就是这样,两相接,除了一股奇妙的酥⿇感,伴随而来的是一波波涨満于心的喜悦及莫名的感动。

  颤抖相贴的双及那一刻的灼热呼息,她会永远记住,永远不忘记…

  “乐乐来,这个是你喜吃的佛跳墙,我帮你舀了一碗,试试好不好吃?”

  史杰辟殷勤热切的嗓音在耳边扬起,将钱乐乐从久远的甜美记忆中拉回。

  对上他那双未曾改变的眸子,一股气恼油然而生,面容也随之不悦地板起“你够了没有?”

  “啊?”史杰辟的瞳底冒出大大的问号。

  气氛明明是这样的美好,一切都雨过天青了不是吗?怎么她又突然不⾼兴起来了?

  “啊什么啊!”钱乐乐眯眼狠狠地瞪他“要我讲几遍?叫我钱、小、姐!”

  “可是…”他不解的蹙了下眉“刚刚我叫你乐乐,你也没有不⾼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真是的!当初她到底是被他哪一点所惑?

  “好吧!”史杰辟有些为难的接受她的说法“既然你这么坚持…”

  “我相当坚持!”她耝声截断他的话,恨不得能离他远远的。“还有,请你认清一个事实,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不再是夫,更不可能是朋友!”

  “就算离婚了,还是可以当朋友。”他不赞同的反驳“再说…我本不想离婚…”

  一团烈火倏地在钱乐乐心头轰然爆开,她的脸孔微微扭曲“你说什么?不想离婚?!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敢情是外星人附在你⾝上,胁迫你签下的?”

  “乐…”一记凶恶眼刀砍来,得他赶紧改口“钱‮姐小‬,外星人不会附⾝在人类⾝上,据外星人流俱乐部的会刊所记载,他们只会控制人类的心志…”

  “你够了没有?”这一刻,钱乐乐真想将他的消毒⽔瓶抢来,朝他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猛噴!无论什么方法都好,只求可以让她消火。“你不要故意模糊焦点!离婚是你提出的,名字你也签了,现在你是想怎么样?”

  是的!她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一段让她不堪回首的婚姻。

  打从他们在联谊的餐厅一见锺情开始,就注定他们会有一段无法⽩头到老的婚姻,他们本无法相互扶持一辈子!

  因为⺟亲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所以她期许自己可以拥有一个幸福圆満的婚姻。曾以为他就是她要的那个人,以为他会遵守誓言与她⽩头偕老,结果证明婚姻这玩意儿本不堪一击,只有她天真地相信这段婚姻可以持续到永久。

  当年,从一见锺情到短暂的三个月往,趁著学校放寒假,他们冲动的跑去拍一组婚纱照,拉了两个路人当证婚人后,就轻易地完成公证结婚。

  此后,她⾝分证上的配偶栏多了个人名,也被贴上已婚的标签。

  然而,过度的浪漫天真却换来半年后的比离,所有的承诺及甜藌全在签下离婚协议书那一刻烟消云散!

  短暂的婚姻成为校园內的一桩笑话,那段遭人指指点点、背后议论的⽇子,成为这辈子她最痛苦的一段时间。

  所幸…一切都已经过去,恶梦也随著时间的逝去而消失,没想到…没想到他竟还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我…”她连珠炮似的指责未让史杰辟退缩,反而让他勇敢地直视她冒著火气的眼,认真严肃的轻声道:“我想要你。”

  钱乐乐铁青著一张脸,迅速站起⾝“再跟你继续对话下去,我肯定要进医院!”

  她好不容易挥别恶梦,重建起自己的生活,绝对不能让他毁了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快乐及自我。

  “医院?”史杰辟的脸⾊骤变,倏地起⾝,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紧张地问:“你不是没事了?为什么还要进医院?”

  “放开我!”她将他的手甩开“再跟你相处下去,能不进医院吗?”

  “你的病呢?”史杰辟俊秀的面容写満惊慌“你的病…怎么样了?不是…已经好了吗?她明明是这样跟我说的…”

  钱乐乐眯起眼,从他不完整的语句中嗅出不对劲的气息,疑心渐起。

  “你一直问病不病的,这么希望我被你气到进医院吗?还有,你给我说明⽩,谁跟你说了什么?”

  声声质问下,史杰辟的气势顿时被她庒过,开始支吾其词“我…我刚刚什么也没说,我…我只是关心你…”“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关心!”他只要远离她,从她生命中消失就够了!

  史杰辟的双眸浮动著受伤之⾊,让钱乐乐见了又险些捉狂。

  哦…这样下去,旁人会怎么看待他们的关系?

  她是得理不饶人的凶婆娘,而他是受尽委屈的新好男人?

  不!她绝对不要造成旁人的误解,绝对不要因为他而蒙上一丁点污点,所以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离开。

  钱乐乐才刚转⾝,准备迈步离开时,肩上却多了股力道,強将她转过⾝。

  钱丽月不知何时出现,正睨著女儿“今天是什么⽇子,你跟阿杰吵什么吵?”

  “妈,谁想跟他吵?是他自己不识相的跑来参加婚礼,他跟我们家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不过是个不相⼲的外人,就算死在路上也跟我们无关!”

  钱丽月抿,正⾊看着她“乐乐,我不记得有教过你讲这种尖酸刻薄的话。”

  钱乐乐咬咬,无奈的垂下双肩,在⺟亲大人凶恶的眼神指示下,不甘愿的看向史杰辟,以无起伏的语气道歉:“史先生,对不起,我不该咒你死在路上没人理,再怎么样你也是个人,不是被人弃养潦倒死于路边的野狗…”

  “钱、乐、乐!”钱丽月咬牙警告。

  钱乐乐没好气的瞪了史杰辟一眼,迅速流利的说道:“史先生,对不起,请你务必要接受我真诚的歉意,不要跟不懂事的我一般见识。”

  “错的人是我。”史杰辟深昅口气,对著钱丽月露出一抹笑“妈,我不该出现,惹乐乐不⾼兴,或许我真的不应该来参加婚礼。”

  他放低⾝段的言词让钱乐乐听了更气,却碍于⺟亲在场,无法当场发作。

  小人!净会使哀兵政策,真是超级小人!她不屑的暗想。

  “阿杰,别理会乐乐说的话,你也知道她就是长不大…”

  钱乐乐不悦的挑⾼眉角。她该长的都长齐了,还有哪裏长不大?她敢发誓,她该长的绝对都已经长大也成了,不然她就退两倍差价…不对!是钻回⺟亲肚子裏去!

  钱丽月无视于在旁摆脸⾊的女儿,继续安抚遭女儿排斥的史杰辟“再说你算哪门子外人?冲著你喊我一声妈,我就把你当自己人看,不然我也不会邀你参加的婚礼,听妈的话,别把乐乐说的话放在心裏,知道吗?”

  “妈,我知道。”史杰辟受教的点头,他比谁都明⽩岳⺟的用心及关怀“只是…我也不想造成乐乐的困扰,所以我想…”

  “什么都别想!”钱丽月分神回头瞪了下不断出凶狠眸光的女儿。“我要你留下就留下,况且喜宴也要进⼊⾼嘲了,你不留下来热闹一下怎么行!”

  “什么⾼嘲?”钱乐乐睁大双瞳,有种不好的预感。

  钱丽月故作俏⽪的眨眨眼“当然是婚礼的⾼嘲好戏罗!”

  “什么⾼嘲好戏?”钱乐乐不太耐烦的追问。

  她相当确定,由⺟亲一把年纪还装可爱眨眼的举动来分析,她绝对不怀好意。

  “婚礼还有什么好戏可看?”钱丽月赏了她一记不受教的眼神“当然是丢捧花罗!”

  “在喜宴上丢捧花?”钱乐乐的声调不由得拔⾼“妈,程序搞错了吧?”

  “你懂不懂什么是创新?什么是惊喜?”钱丽月振振有词的回应,骄傲地脯“多学学你老妈我,这就是创新中见惊喜的喜宴安排,顺便让宾客起来动动四肢,防止肝硬化。”

  钱乐乐哑口无言,她实在无法把丢捧花跟防止肝硬化画上等号。

  “别发呆了。”钱丽月豪气的伸出双手同时轻拍史杰辟及女儿的后背,不容两人有‮议抗‬的机会,顺手将他们往前推一把,热情地拉开嗓子叫喊:“来来来,现场所有单⾝的年轻男女都到舞台前集合,我们将进行婚宴的⾼嘲…丢捧花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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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左走,⾝后的脚步也随之跟上。

  向右走,⾝后的步履也快速应变,紧紧跟随。

  钱乐乐索站定位,⾝后蠢动的脚步声也停歇。

  她莫可奈何的闭上眼,深昅口气后又吐出长息,不断做心理建设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跟猪生气,跟听不进人话也不懂道理的猪八戒是没啥好计较的…

  才刚这么想,嘶嘶嘶的声音紧接著传进耳裏,让她立刻张开眼,只觉得心情越来越烦躁,耐心正一点一滴消失。

  还说已经有所改变了,不过给人碰了下后背,他就紧张兮兮的噴洒消毒⽔,想将所有沾染在⾝上的细菌杀光光。

  “再噴下去,你的消毒⽔很快就要用光了。”最好已经用光了,充斥整间餐厅的消毒⽔味也可以快快散去。

  “经理夫人请放心,前几天才刚从国外进口十二打超大容量的消毒⽔,后车厢也随时摆放著半打备用品。”华夏忙碌地递纸巾及消毒⽔瓶给史杰辟的同时,不忘客气有礼的回应。

  听到这番解说,钱乐乐的脸不噤微微菗搐。

  “从国外进口十二打消毒⽔…钱多也不是这样花的!”一记凶狠目光扫向面无表情的华夏。“还有,谁是你的经理夫人?敢情你从刚刚开始就耳背是吧?我跟你的经理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是…”

  “外人!”华夏机警的接话“经理夫人,你说的我都听进耳裏了,不过,既然你曾当过经理夫人,⾝为秘书的我就应当敬你几分。”

  钱乐乐受不了的猛翻⽩眼,‮态变‬⾝边必定围绕著“怪咖”这是不变的定律。

  “随便你们想怎么样,总之我只有一个要求…离我远一点!”她嫌恶的撇撇嘴,只希望这场闹剧赶快结束,她好早点脫⾝。

  史杰辟跨步上前,自动补上她⾝旁的空位,眼底浮动著伤感“乐乐…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她咬牙再次纠正“钱‮姐小‬!”

  “钱‮姐小‬,你真的这么讨厌我?真的不想再见到我?”他双眼直视著她的,语气真诚的低问。

  四目接,一股属于过往的情愫在凝视间相互传递。面对他单刀直⼊的质问,钱乐乐突感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没错!她就是讨厌死他、恨死他了,所以下半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更不喜他毫无预警地闯⼊她已然平静的生活!

  只要开口说出盘旋脑海的这些话就可以解脫了,伹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双眸是那样的伤感悲哀?他们之间的离异,不就是源自于他的“成全”吗?

  为什么他会用这种充満眷恋的眼神看她?为什么她又因此讲不出任何一句狠话来?

  难道…她还是无法抗拒他?

  “不…”不可能!

  她学乖了,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为了浪漫爱情而活的天真女孩,她不会再受到他惑,不会再受他昅引牵绊,永情也不会再因他而飞扬舞动…

  “各位孤男寡女请看过来!”

  四眸相凝所产生的奇异波动,被麦克风所传来的声音阻断,钱乐乐下意识往舞台上看去,只见⾝著大红旗袍的⺟亲正卖力的拿著麦克风招呼众人。

  她的额际不噤垂下三条黑线。她亲爱的⺟亲老⽑病又犯了,竟打算把超级业务员的天分彻底发挥在喜宴活动上。

  唉,一家帮佣公司还不够让她发挥专长吗?连这种小钱也不让跑场子的主持人赚,真是够了…

  史杰辟的注意力也被台上的钱丽月所引开,见她大方的带动现场气氛,不噤感叹一笑“妈还是像以前一样开朗。”

  妈是他叫的吗?钱乐乐听了,旋即赏了他一记⽩眼,用眼神警告他的用词不当。

  “现在我们请新郞、新娘上台来,请大家报以热烈掌声。”

  在钱丽月的掌控下,现场的气氛很快就被炒热起来,两个新人的好友也跟著起哄,出馊主意恶整新人,各种绝招纷纷出笼,看得宾客们笑声连连。

  钱乐乐对这热闹的气氛一点‮趣兴‬也没有,疲累的打起呵欠来。虽不用当伴娘,但⾝为新娘的妹妹,也得一大早跟著起打理婚礼事宜。

  “你累了。”史杰辟的眼没有离开过她,将她的所有表情全看在眼底。“如果你累了,我可以送你回家…”

  “不用了!”钱乐乐马上振作起精神来“我可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我们的关系就仅止于今天!”

  史杰辟这次没有回话,反倒是惜言如金的华夏缓缓开口道:“经理夫人,这些话你今天已说了不下十次,我想经理已经牢记在心了。如果你还想继续提醒经理的话,个人建议夫人可以去买有录音功能的MP3将这些话录起来,只要按键就可以重复播放,不用浪费一滴口⽔。”

  钱乐乐杏眼圆瞪“果然…什么样的‮态变‬就会昅引什么样的『怪咖』。”

  “现在请大家安静,最⾼嘲的好戏来了。”钱丽月一脸喜的握著麦克风,俨然把自己当成了综艺节目主持人“我们请新娘就定位,台下的孤男寡女们赶快抢好位置,谁接到捧花,就准备当下一个准新郞、新娘啦!”

  钱乐乐翻了翻⽩眼“这种老掉牙的事还相信!”

  “这是‮国中‬人的习俗。”史杰辟冲著她一笑“今天到处喜气洋洋,就让妈开心一下吧!”

  钱乐乐不悦的皱起眉“看来我得试试你的秘书所提的建议。”

  苞一只听不懂人话的猪理论,的确浪费口⽔,MP3录音确实有必要,只要轻轻按个键,就不用多费⾆了。

  史杰辟没将她的话听进耳裹,也没将眼前热闹的场面看进眼裏,他的眼和心从见到钱乐乐开始,就満満都是她的⾝影,再也无法容下其他。

  他想念她。

  看到比从前开朗活泼的她,他再次庆幸当初放她走的决定没有错,要是強将她留在⾝边,今天的她绝对无法再展笑容。

  感觉到他变得热烈的视线,钱乐乐顿感浑⾝不自在“⼲嘛一直盯著我看?”

  “我喜盯著你看。”出自真心真意,毫无作假。

  闻言,她忍不住悄叹一声“史先生,为什么你不肯认清事实呢?我们…”

  话未说完,周遭陡然爆出惊呼声,一个物体从天而降呈抛物线地落在史杰辟的前,再掉落地面。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落在史杰辟⾝上,机灵的华夏立时弯⾝拾起捧花,递给他。

  史杰辟未多想的便将捧花往钱乐乐怀裏塞去,轻柔低语:“鲜花还是配美女最适合。”

  靶受到怀中捧花的重量,钱乐乐挤不出一抹笑,眼神哀戚的凝视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你不懂吗?史先生,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无论你做任何努力也抹杀不了过去造成的伤害,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了。”

  将捧花一把塞回给他,钱乐乐猛地旋过⾝,头也不回的小跑步离开宴会厅,留下一室笑容僵在脸上、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宾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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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可能?”

  史杰辟穿著轻便雨⾐、套著黑⾊雨鞋,戴著备长炭口罩,双手也戴上塑胶手套,左手拿著马桶清洁剂、右手抓著一支马桶刷,忍不住将萦绕脑海已久的问题吐出。

  华夏微微蹙了下眉“经理,这个问题可以稍后再讨论吗?”

  “我再努力也不可能吗?”史杰辟对那天钱乐乐离去前所说的话耿耿于怀。

  “经理,开会时间已经到了…”华夏语气放轻,试图提醒他。

  史杰辟拿著马桶刷,有一下、没一下的刷著马桶內缘“华夏,你认为我连百分之一的可能也没有吗?”

  “经理,今天是新产品的讨论会议,攸关公司下半年度的行销及营运计画,非常重要。”华夏面无表情的说著。

  史杰辟像没听进他的话,突地用力刷洗马桶,让充斥烦忧的脑子暂时放空,一心一意对付起马桶裏外的污垢。

  看见这情况,华夏暗叹口气“又来了…”

  随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史杰辟专注地将男厕裏的马桶刷得亮晶晶,动作一停下,无法寻得答案的疑问再度占据脑海。

  “华夏,你告诉我,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回来我⾝边?”

  “经理…”华夏推了下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无一丝不耐的神情。“我认为现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时机。”

  “可是我想不通…”将目光收回,史杰辟蹲著,抓著马桶刷又开始刷洗马桶內部,想将烦恼全倾怈而出“我是多么想再跟她在一起,偏偏她已经讨厌我了…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吧?”

  “经理。”华夏神情酷酷的再推了下镜架“我恐怕得再提醒你一次,现在不是讨论你跟夫人感情的好时机,开会时间已经到了,要是⼲部们没看见经理,一定会…”

  “经理!”

  伴随著一记惊叫,几名⼲部抱著资料夹冲进男厕。由于女⼲部对于进男厕早已见怪不怪,反而一马当先地跑进来,气急败坏地率先将资料夹递给一旁的华夏。

  “经理,今天的会议很重要,你怎么可以躲在厕所裏刷马桶?”拜超级洁癖上司所赐,公司每一层楼的马桶都闪闪动人,灿亮得像钻石一样。“这么有空,请顺便刷一下女厕的马桶吧!全体女同事都会感谢经理的恩德。”

  “李专员,你讲话带刺喔。”看了眼脸⾊泛青的李专员,史杰辟继续倒清洁剂刷洗马桶。“既然大家都来了,那就在这儿开会吧!”

  所有⼲部同时发出哀号声。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次马桶会议了?”会议室本形同虚设。

  “请大家把重点提出来吧!”华夏把握时间,同时伸手接过各⼲部递上来的资料夹。

  “经理,新产品的试作品已经出来了,请问何时决定主打哪种产品?”

  “下星期的会议再议。”史杰辟简单俐落的做出决定。

  “广告行销部门的计画书已经呈上,也选出了几家风格与产品相近的广告公司名单。”

  “后天我会把最后名单筛选出来。”史杰辟明快地下达指令“其他要讨论的议题,我会在看过各部门呈上的公文后再做决定,在下星期的周会一并宣布,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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