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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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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喻莹陆续遗散了所有仆人,如今她已经所剩无几,拿什么养这么多人。

  大伙即便不愿也不舍,可是基于现实考量,最后他们还是离开了。

  虽然这栋房子并没被拿走,但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不是更凄凉?

  尤其每个地方都有古灏月的影子,对她来说本是种‮磨折‬。

  于是柳喻莹决定搬出去,用剩下的钱租了间小套房,然后开始找工作,真正学习一些社会经验。

  但是她的资历不够,正式的工作难寻,只找到一些计时的工作,再这样下去,别说报仇雪恨,就连要活下去都很难。

  今天,她找到在计算机展外发广告单的工作,站了一整天回到住处,她已是疲累不堪,拿出钥匙正要开门,却看见一只大提袋放在门边,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有着満満的东西。

  吃的、喝的,还有她最爱吃的牛⾁⼲、吉士饼⼲,以及两本她最欣赏的诗人作家的作品,甚至还有…一迭钞票!

  “这…是谁?是谁放这些东西在这里?”她喃喃问着,蓦然“古灏月”三个字闪进她脑海。

  是他吗?因为他知道她爱吃什么,他知道她喜哪位诗人作家,他知道她缺钱。

  “古灏月,你在哪儿?你不要装神弄鬼,谁要你买这些东西,谁要你假惺惺?以为这么做就可以不用受到良心的谴责吗?”

  她发狂般地大喊着,直到无力了,她才不得不放弃,跪在地上哭泣。

  “我恨你,我讨厌你,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你不要再拿这些东西来可怜我…”

  迸灏月躲在角落,闭眼听着她的喊叫声,一颗心搅拧得发疼。

  可是他不能出面,不能见她,他要让她恨他…她愈是恨他,愈能得到卢渊的信任,这才有机会挖出他的犯罪证据。

  我的女人…别再哭了,勇敢一点,即使没有我,相信你一定会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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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眨眼,三个月过去了。

  柳喻莹顺利的找到建设公司业务员的工作,只是她不擅长推销,做这份工作还真是辛苦。

  “喻莹,工作还习惯吧?”主任张益关心地问道。

  鲍司原本是不录用无经验者,可是张益在第一眼看见柳喻莹时,就发现她拥有超越年龄的成之美,尤其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沧桑,让他涌起一股想照顾她的冲动,因此排除万难录用了她。

  “还好,只是我的成绩很差。”她看看墙上的销售图表,天…真的好刺眼喔,如果可能,她一定要将它摘下来。

  “你才刚来,一切都还在适应期,不用急。”他斯文地笑了笑。

  “谢谢主任,我会努力的。”人家对她好,她便得懂得感恩,而不是仗着这份好,让自己更依赖。

  “努力是需要,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庒力。”张益劝道,顿了顿后,又开口问:“今天你不用轮晚班,一起去吃晚餐怎么样?”

  “不用了,主任,我好不容易可以提早回去,只想休息。”柳喻莹赶紧拒绝。她不是木头,怎会猜不出他的心思,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也不能再‮情动‬了。

  “那明天呢?”他不死心地又问。

  “呃…明天…”

  “明天是我生⽇,能不能赏个脸?”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唉,人家都这么说了,她好意思拒绝吗?但聪明的她立刻转向其它同事,大声说:“明天是主任生⽇,我们帮他庆祝好不好?”

  “什么?明天是主任生⽇!好啊、好啊!”一位女同事立即附和“我看⼲脆明晚放假,大伙一块去庆祝。”

  经她一提议,所有人都点头赞同,让张益一脸为难。

  柳喻莹转过脸,偷偷吐吐⾆头,心想,自己八成会被炒鱿鱼。

  “既然大家这么有心,那就这样吧,明晚不用上班,我请大家吃一顿。”天,当寿星还得自掏包,可为了能让柳喻莹参加,这点牺牲是值得的。

  “主任真慷慨…”

  众人把工作丢一旁开始聊起天来,连下班时间到了都不知道。

  柳喻莹不想跟着大伙起哄,很快地收拾好东西便离开公司,朝公车站牌走去。

  就在她快走到站牌时,突然听见一旁的商店里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

  “…警方跟踪缉拿已久的黑社会老大卢渊,几度都因为证据不⾜被释放,为此警方扼腕不已。但是就在昨天,在警方长期布局下终于收集到他制造械、贩卖人口、唆使杀人的确切证据,并将他逮捕归案。卢渊几次杀害、绑架『丽亚集团』前负责人柳亦风之女,与谋夺财产一事事迹败露,备受社会瞩目,此案件正由警方侦办中…”

  柳喻莹听得心里喜悦与疑惑掺杂在一起,喜的是害她的人终于绳之以法,疑惑的是卢渊跟古灏月是什么关系?

  她连忙拦了一辆出租车,直驱‮察警‬局,想进一步了解事情的真相。

  一路上,她的心情复杂不已,到达‮察警‬局外,付了车钱后她便冲了进去。

  “我是柳亦风的女儿,我想要问有关…那个卢渊的事。”一进⼊里面,她便抓住一名女警急问道。

  “哦,原来你就是…请你等一下,我得先请示组长。”女警按了內线,得到响应后便对她说:“最后面那间是我们组长的办公室,他请你进去。”

  “谢谢。”

  柳喻莹立即走过去,一打开门就看见里头有个年轻男人笑望着她。

  “我是骆翔东,我想你八成是听到消息,所以才来的对吗?”

  “嗯,我想知道卢渊这件案子侦办的情形。”她真正想问的是古灏月人呢?是否也被…可是她问不出口。

  他眉一挑“你想知道什么?”

  “他会不会又被无罪释放了?”她有点担心,坏人似乎永远都有办法逃脫。

  “你放心,这次罪证确凿,他绝对逃不了了。”骆翔东扯一笑“抓他是我们多年的期望,如今终于可以让他伏法,我们也很⾼兴。对了,柳‮姐小‬,其实我也一直在找你。”

  “找我?”她眉一蹙。

  “没错。卢渊从你这拿走不少东西,现在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不过得办些手续,你能配合吗?”

  “当然可以,”她点点头,其实能抓到卢渊,她已经很开心、很満⾜了,从没有想到还能得回原有的一切。

  “那就好,等调查清楚,我会再通知你。”

  “还有…我想知道古灏月跟卢渊是什么关系?”挣扎好久,她还是问出口了。

  “他们是义⽗、义子的关系。”

  她垂下眼“原来如此…那他现在呢?”

  “很抱歉,这有关这件案子的侦办,恕我不能透露。不过,卢渊被抓,对你不再有威胁,你该松了口气?”说到这里,骆翔东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加了句“属于你的永远不会离开你,放心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问道。

  他耸耸肩“没什么,只是有感而发。”

  见他不肯多说,柳喻莹也不好再问他,只能对他点点头,无奈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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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有两个人偷偷潜⼊柳喻莹的台,从窗户窥探屋里的人。

  “灏月,你为什么不进去见见她?卢渊被抓,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骆翔东不解地看着一脸沉闷的好友。

  骆翔东是‮察警‬,‮察警‬怎么会和黑⽩两道都有关的保镖有所牵扯?

  这就要说到三年前一场警匪追缉中,骆翔东不小心受了伤,而古灏月正巧经过便出手搭救,两人从此成为好友。

  迸灏月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伤她太深、太重,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开脫这样的罪名。”

  “拜托,你从头到尾都是为了帮她耶。”骆翔东摇‮头摇‬“真不明⽩你在想什么,钻牛角尖呀。”

  “可能吧。”古灏月瞇起眸,眸光始终看着屋內。

  “我教你,你就坦⽩告诉她,你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那不就好了。”骆翔东睨了他一眼,还真是服了古灏月。

  “这种话我说不出口。”他闭眼一叹。

  “为什么?”

  “感觉好像我是在找理由,说是为了她才这么做,是不是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她⾝上了?”就因为太爱她,所以他不希望在她⾝上造成任何庒力。

  骆翔东摇‮头摇‬“我真怀疑,像你这么婆婆妈妈的,怎么能成为顶尖的保镖?”

  迸灏月回头看着他“别光说我,你也一样,名闻遐迩的三宅毅夫,却喜窝在警局里跟坏人周旋,这点让我很难想象你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嗯…应该说我是喜刺的男人。”

  “那我们这点还真相似。”古灏月淡淡一笑。

  “灏月,我说真的,你为了她甚至豁出自己的命,完全没有怨言。”骆翔东看着他的目光仍流连在屋里半卧在沙发上看着杂志的女人“我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人可以给她更完整的爱了。”

  “你哪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古灏月敲了下他的肩。

  “我本来就很会说话,对了,我‮机手‬可以拍照,要不要拍张照,回去抱着它留恋回忆呢?傻男人。”骆翔东故意他。

  “谢了,我还是觉得抱真人比较有意思。”古灏月扬起嘴角“时间不早了,回去吧,如果被人发现你这位刑事局组长陪着我潜⼊民宅,看你怎么办?”

  “那我就让你养了。”骆翔东哈哈一笑。

  “养你?也行啦,那把你的三宅毅夫建设让给我,我就有⾜够的钱养你了?”要耍嘴⽪子,古灏月可不输他。

  “没想到你野心真大。”

  “在这年头,野心不大就不是男人。”古灏月回头再看看屋里那一抹倩影“对她,也得具备野心才行。”

  “你终于开窍了,努力去追吧。”骆翔东笑了,两个大男人如同来时那般无声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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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柳喻莹不想参加张益的生⽇会,可他是主任,又见其它同事兴致的,怕扫了大家的兴,所以她还是勉为其难前往。

  生⽇会的地点是在张益家中,也不知为什么⽩天看来精⼲斯文的张益,几杯⻩汤下肚后酒品竟是这么槽,一会儿拿着酒瓶当麦克风⾼歌,一会儿疯言疯语,当着大家的面对她示爱。

  这时柳喻莹不噤庆幸自己一点都不爱他,甚至连喜都没有,否则浪漫的美感在这一刻岂不毁于一旦了?

  “原来我们主任喜喻莹,看来我们遗真是后知后觉呀。”有些职员跟着起哄,以为这是好意,却让她厌烦不已。

  “你们不要闹了好不好?主任喝醉了,你们不能当真。”柳喻莹赶紧否认,看样子这份工作她是做不下去了,本来她还想多磨练磨练自己再回“丽亚”可现在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哇,喻莹不好意思了,我看我们自己去喝酒吧,让他们好好独处。”有位想巴结上司的男同事,为了顺张益的心,便将其它人都带走了。

  柳喻莹见状,赶紧拿起⽪包想跟着离开。

  “别走…呕!”张益难受得直想吐。

  柳喻莹走了几步后,心想,她不能把他丢着不管,只好折返,并到洗手间拧了条热⽑巾。

  “主任,擦把脸,你会舒服些的。”

  “喻莹,谢谢,你终究没有丢下我…”张益急急抓住她的小手“我真的很喜你,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被你住了…”

  “你别说好吗?”她用力推开他“我真不该管你。”

  就在她跨出脚步的剎那,却被他从⾝后一把抱住,不只如此,他一双魔掌还在她⾝上下停摸。

  “放开我!”她‮动扭‬着⾝子,拚命想甩开他。

  可是喝醉了的张益已了心智,面对柳喻莹的推拒本不为所动,而且还更狂肆地抓住她的肩膀,硬要吻她。

  柳喻莹没辙,只好拿⽪包打他“住手,不要碰我。”

  “别这样,我真的很爱你…”张益张开双臂要扑向她,但还没碰到她的⾐角,整个人已被人给扛起,丢到沙发上。

  柳喻莹错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和心都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先离开这里再说。”古灏月抓住她的手便往外走。

  到了马路上,柳喻莹受不了地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做什么?我不需要你一出现就对我下命令。”

  “莫非你真喜和他在一块?”古灏月不悦的质问道。

  “我就是喜跟他在一起,那又关你什么事?”瞪了他一眼后,柳喻莹快步往前走,把他丢在⾝后。

  “你就这么气我?看见我就唾弃?”他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叫嚷。

  “对,既然你不需要我,那我也不需要你。”她回头应道:“是不是你效忠的义⽗垮了,你这才想到我?”

  这个男人说背叛就背叛、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他当她是谁?他掌控的遥控‮机飞‬,要飞、要摔全随他?

  “事情不是这样的。”古灏月大步走到她⾝边,用力箝住她的手腕“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句话吗?”

  “我不听!”柳喻莹挥开他的箝制,快步跑到路旁,挥手招了辆出租车便钻了进去,在他来不及阻止下,扬长而去。

  迸灏月摇‮头摇‬,跟着招了辆出租车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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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住处,柳喻莹便急奔上楼,一进房里就把门上锁。

  可当一切静止,耳畔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她却觉得空虚地坐了下来,看着桌子发呆。

  “傻瓜,你到底在做什么?不是一直爱着他、等着他,巴望着他回来吗?甚至想不计一切的原谅他?”她撇苦笑“为何一看见他,你就了方寸,只知道要逃…现在好了,你逃远了,却后悔了,又开始想他了。”

  “真⾼兴你会想我。”

  蓦地,属于古灏月‮悦愉‬的嗓音在她面前响起。柳喻莹一愣,这男人就会在她面前耍“潜⼊”这招吗?

  此刻他就坐在她对面,笑睇着她“想我也不必用这种爱慕的眼神看着我,何不送我一个吻来得实际些?”

  “你--”老天,他怎么又是那副不正经的德行?柳喻莹皱起眉头“少跟我耍嘴⽪子,就算你现在要给我理由,我也不再相信你了。”

  “真的吗?”他起⾝走到她⾝边,蓄意贴近她。

  靶受到他的体温,她的⾝子居然控制不住地发起抖。不该这样的,她早该对他心如止⽔呀。

  “你不要过来,我已经不爱你了。”她说着违心之论。

  “不爱却又想念,所以很难受?”

  “少来了。”她冷冷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目光转为深幽地看着她“为了不要让你再这么思念我,所以我打算回到你⾝边,让你重新爱上我。”

  “不需要。”她一脸惊惶的‮头摇‬。

  “我这么做是为你好,否则我一走你又哭天抢地的怎么办?”古灏月扯笑,很多话卡在喉头却说不出来。

  “即使哭死也比被你欺骗的好。”

  “我--”

  “你为什么要伤我的心?知不知道当时我只想死?”柳喻莹忍不住发怈出心底的委屈。

  “喻莹!”他痛心的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相信我,我绝不想让你伤心难过,绝不想。”

  “可是你还是做了,如果你是为了卢渊,因为他是你的义⽗而不得不欺骗我,我无话好说。”她用力推开他“但是…你本不爱我,只把我当成棋子,好方便夺走我的一切!”

  看着她泪流満腮的模样,古灏月怔仲了。她是这么恨他,而他该怎么告诉她一切原由呢?她又会相信吗?

  “唉…”他苦笑一声“喻莹,我只能说,我当真没要你伤心难过,总有一天你会明⽩。”

  “你走,我的生活你不用再介⼊。”她皱起眉下逐客令。

  迸灏月大叹口气“好吧,就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想念我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立刻回到你⾝边。”

  “哼!”她不理会他的调笑。

  “那…晚安,早点休息。还有那份工作就别做了,我会替你辞职。”他霸道的径自为她决定,因为他就算度量再大,也不能容忍别的男人对她⽑手⽑脚。

  “你未免太多事了?”

  “没办法,谁要你是我的亲亲‮妇情‬呢?”

  “不再是了!”她忿忿地顶回去“我们不再有关系。”

  “哦,那我得想想该用哪种关系取代啰,等你电话。”说完,他打开门离开。

  走在路上,古灏月不噤回忆起那天与卢渊谈条件的情形--

  那天在公车总站逃过阿发的追击之后,古灏月并没立刻回柳家,而是等到夜里独自前往卢渊的住处,打算找他详谈。

  然而,⽩天他帮柳喻莹逃逸让卢渊极度不満,说什么也不肯见他,并告诉底下的人如果他硬闯,就要他的命。可是他不畏威胁硬是闯⼊,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左臂会被‮弹子‬划过。

  “古灏月,你冒死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卢渊终究是见了他。

  “义⽗,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人?把我从‮儿孤‬院领回来养育成人,我想不会是为了你的善心吧?”

  这些年来卢渊虽未对他表明过自己的黑道⾝分,可是对他予所予求,他当保镖的丰厚收⼊几乎全给了卢渊,难道这还不够?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想瞒你,不错,养你和养其它‮弟子‬兵没啥不同,只不过你资质佳又聪明,我才认你为义子,为的就是有朝一⽇你能为我所用。”卢渊既已说开了,也不想再隐瞒。

  “哈…”古灏月摇‮头摇‬。

  “笑什么?”他眉一蹙。

  “我笑自己实在太迟钝了,竟然没有发现你的真面目。”

  “别说废话了,我想你来不会是想把那丫头出来吧?”

  “当然不会。”古灏月语气沉稳地说。

  “那你是来做什么?”

  “我是来跟你谈条件的。”他挑⾼一眉,露出一抹狂肆冷笑“义⽗,我要偿还你的养育之恩,偿还之后,我与你两不相欠,今后我不必再听你的命令行事。”

  “哈哈!原来你心里早有盘算。好,说出你的条件。”卢渊冷冷地回答,目光停在他不停淌着⾎的手臂上。

  没想到这小子韧这么強,即便受了重伤依旧面不改⾊的站在他面前说话,一点都不在乎它会不会让他丧命。

  “我这阵子为柳喻莹出生⼊死,早已博得她的信任,如果我将一些重要文件数据偷来给你,那我们就扯平了。”

  卢渊撇嗤笑“如此一来,柳喻莹那丫头肯定会恨死你了,你还想回到她⾝边吗?”

  “我没打算回到她⾝边。”古灏月勾起琊恶笑意“天涯何处无芳草,她只是个单纯的丫头片子,一时玩玩可以,要我一辈子跟她绑在一起,那我可受不了。”

  “原来你本就…”

  “对,或许是自小被你收养,多少感染了你的劣。事成之后还望义⽗给我一笔钱,让我好过自己快乐优闲的生活。”古灏月瞇起双眸望着他,逸出一丝让卢渊胆战的微笑“你说这点要求会不会太过分?”

  卢渊沉昑了一会儿才说:“哼,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不过…这么做和把她给我有何不同?”

  “柳喻莹脾气很拗,你想来硬的,只怕会很费力,而且遗容易把消息走漏出去,但我的方法既轻松又不具危险,就看你的决定了。”古灏月故意装成无所谓的模样。

  卢渊凝视着他,已被他说动了。“行,就这么办。需要我给你多少时间?”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够吗?”

  “绝对够。不过你要给我的那笔钱可得准备好,我要的不多,一亿就行了。”

  “你还真懂得狮子大开口!”卢渊语气充満嘲讽。

  迸灏月咧嘴一笑“这跟你得到的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

  他说的没错,卢渊笑开了嘴“算你狠,就这么决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迸灏月扯开一抹笑痕,淡淡地丢下一句:“你多保重了,义⽗。”

  这声“义⽗”像是最后的告别,在古灏月那别具深意的笑容里,化为一缕淡烟,将永不存在。

  收回回忆,古灏月不噤轻吐口气,如今想来,被喻莹误会他并不后悔,只要她‮全安‬,什么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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