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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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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静默了多久。

  “青霓,你先让我坐起来,有什么话我们才能好好谈。”手脚⿇痹的情形稍稍纡解,齐天印也对眼前的情况不再那么惊慌,温柔的说着。

  唉,原来眼前的小少女,除了⾝体长大了,她的心还和十多年前一样,他该怎么办呢?

  青霓一听,又往他前一偎,双手勒得死紧,让他差点无法呼昅。

  当她出生后,在南非经营宝石矿业的⽗⺟几经考量,决定将她送回国,代替他们在不愿离乡背井的外公、外婆膝下承,而后,她到了就学年龄,为了方便,她平时待在城市的⼲爹、⼲妈家念书,等到周末或是长假,她就被外公接回乡下住。

  外公、外婆疼她宠她自然不在话下,而爸妈和大哥虽然不在⾝边,每天至少一通‮际国‬电话,争着和她说话,不愿意挂断,也让她感受到他们的重视,⼲爹和⼲妈更是呵护她,加上三个大哥哥的关怀,她向来生活在満満的爱中。

  她的寂寞,便是齐天印傍她的,一想到他又要走,她快要疯掉了。

  “不要,我不要,一放开你,你就会跑掉了。这一次,你又打算离开多久?再一个十一年吗?还是你就再也不会回来呢?小霓真的这么讨人厌,让你非得避得远远的吗?”青霓闷闷不乐的声音从他口传出。她虽然没有再动,但怎么也不想再失去这个男人。

  齐天印听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在几分钟前,他的脑子里的确闪过相似的问题。

  半晌后。

  “如果你继续这样着我,我不走也不行啊。”有一点挫败,他低声的说道。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小声一点,大嫂睡了。”

  “好好好…别走,别离开小霓,印扮,好不好?”

  “先别谈这个,你先下去吧。”

  “为什么不谈这个?你刚才才说要好好谈的。”

  青霓瞬间抬起小脸,长长的睫⽑眨呀眨,眼神楚楚可怜。她依依不舍的坐起⾝,却不真的离开。

  “为什么非走不可呢?小霓喜印扮啊,印扮就留在这里让小霓喜嘛。”

  终于可以呼昅新鲜空气,他先深昅了一口,方凝视着她洋娃娃般的容颜,心里想的却是,就是不能留在这里让你喜才⿇烦呀!

  念头一转,齐天印扳住青霓的手肘,坚定的将她往沙发上移,之后站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背包,还有这个吵吵闹闹却让他怀念的家,让他进退两难,直着太⽳。

  青霓原想拉住他,但当她听见他的叹气和低声咒骂时,那⾼大而強壮的背影満是烦躁,让她顿时不敢打扰。确认他没有要离开,于是她暂时捺着子,只是眼巴巴看着他。

  两人又是一阵静默。

  “你…能不能别喜我?”齐天印这么想着,便脫口而出。

  几乎没有迟疑,他的问话立刻得到回答。

  “不能。那,印扮,你能不能喜我?”

  这句话让齐天印马上转过⾝。

  青霓抿着嘴,紧握着手,明明是很可爱的外表,答话方式却明快得和可爱沾不上边。

  怎么可能不喜她呢?明明…

  他內心一动,旋即要自己别顺着她的话想下去。

  “这个问题不是那么单纯,你知道我爸妈很喜你。”着短发,齐天印撇开头,不再看着那张让他心的脸。

  “我也喜⼲爹和⼲妈,但我不明⽩这和你不喜我有什么关系。”这会是什么阻碍吗?青霓张大眼,天真的说道。

  太好了,印扮总算愿意和她好好谈了,只要知道他拒绝她的原因,她可以加油,一一解决。

  “关系可大了!”齐天印想起当年的理由,皱着眉,一脸杀气“天衡和天诺那两个臭小子和我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他们以设计古板的我为乐,你只是个六岁的小女孩,他们教唆你做些什么,万一爸妈当真,在他们求女心切,既然生不出女儿,有个媳妇也不错的想法下,一定会是一场灾难。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是现代人,听MP3,玩线上游戏,再过不久就能搬到火星上去住了,不是古代人听听戏,昑诗作对,不能任由他们这么胡搞瞎搞,做那种从小指婚的胡涂事!”愤怒的他愈想愈动,说到后来,语气十分⾼亢。

  从小他就和兄弟们个不同,向来不对盘,被恶整的事情难以计数,最可怕的一次,是他们以兄友弟恭,培养相同的‮趣兴‬为由,要爸妈送他们三个一起去学芭蕾舞,爸妈便开心的帮他们报名。

  他看着⾝上的紧⾝,除了想一头撞死还是想一头撞死…

  他愈想愈觉得可怕,浑⾝恶寒。

  “拍拍喔,『秀秀』,别生气。”

  待他回过神来,不知从何时开始,青霓直直站在他的面前,轻轻拍抚着他的口,抬着头等他平心静气。

  他黝黑的脸又冷又硬,火冒三丈的模样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印扮脾气本来就不算好,但只有对她特别温柔,所以听他口气不善,她一点也不害怕,脸庞反而浮上一抹笑。

  “你怕天衡哥哥和天诺哥哥?”青霓问得泰然。

  他一听,眸光冷凛,的说道:“我怕他们?才不!我只怕我一发狂,扭断他们的脖子。”

  青霓眼睛一亮,往后退了一步,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轻巧的转了一圈,然后又走在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那么,你觉得我还是那个六岁的小女孩吗?”要是他敢说她是小娃娃,她、她、她就要哭给他看!

  他未答话,倒是蹙着眉,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她,毫不客气的目光在她⾝上的每一寸流连,让她涨红了脸,几乎要站不稳。

  “不像…”

  不等他说完,青霓又往他⾝上一扑,抢着接话。

  “我当然已经不是个六岁的小女孩啦!我长大了,所以你担心的原因不就消失了?”她开心的说道。

  下一秒,青霓被硬生生的从齐天印口拉开。只见他低着头望进她的眼,他的眼神里有挣扎、有尴尬、有忐忑,还有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撇开头,又看向她,来回几次后,他咬紧的牙关方松开少许。

  “你、未、成、年。”齐天印字字清晰缓慢,务求让她一字不漏的听进去。

  青霓一听,眉心一紧。

  印扮真的是个老古董,还说什么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他不是古代人等等哇啦哇啦一大串,其实他本应该去清朝领个贞节牌坊。

  见他吃软不吃硬,青霓决定改变作战方针,蓄意问道:“印扮小时候教过我,做人要守法,对不对?”

  那个守法之说恰巧和她未成年一事呼应,齐天印点了下头。

  “对,大人不可以对未成年的人做…嗯,不能做很多事情…咳,所以,印扮不可以『吃』掉你…青霓,这是犯罪。”他多所保留的说道。

  “那成年就可以做了吗?”青霓再追问。

  “对,要等到成年。”齐天印使出拖字诀,理所当然的答道。

  她的一对猫儿眼‮奋兴‬得骨碌转。

  “女生只要満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民法第十三条,未成年人结婚后就有行为能力,跟成年人一样,是因为你去了丹麦,才害我现在还是个未成年少女。”青霓庒低声音说着,怕吵到睡梦中的嫂嫂。

  齐天印没料到会听到民法,成年这类的话,愣了愣,仔细一想后,又怒气上涌。

  “刚才的那番大道理是谁告诉你的?”齐天印怒极反笑,缓缓地问道。

  虽然他才和十七岁的青霓相处不到两个小时,严格来说一个半小时还不満,但他可以确定上述“知识”不应该出现在她单纯的小脑袋里。

  她外表是长大了,但內在本还是六岁的那个小青霓。

  青霓诚实的连连点头。

  “是天衡哥哥说的,他说他为了写书查过资料的。”嘻嘻,要不是天衡哥特别指导过她,她还不知道该拿什么说服印扮的死脑袋。

  丙真听见大哥的名字!齐天印太⽳的青筋浮起。

  “该死的齐天衡,我今晚一定要杀了你为民除害。”

  青霓摇了摇小脑袋,笑容満面。

  “天衡哥哥出门去取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耶。”她方才打胜一仗,犹自开心的说道。

  齐天印额上的青筋更多。

  “那天诺呢?什么时候回家?”

  “小扮最近刚和一个吴姐姐陷⼊爱河,不可能会回家的。”

  “那爸妈呢?”

  “他们昨天出门环岛进香,后天星期六才会回来。”

  齐天印除了満额头的青筋,脸⾊又难看了几分。

  “现在家里的房间分配是怎么回事?”

  每次回家,家里都像经过大搬风,原本属于他的房间,这会儿莫名其妙成了书房,他只好蜷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才会让青霓有机可乘,爬上他的⾝。

  “喔,天衡哥哥说,天诺哥自己有房子,而你本不回来,如果回来…”青霓顿了顿,抬头瞄了他一眼,红着脸低下头,声如蚊鸣“⼲脆就跟我睡,所以把你的房间改装成书房,放他的资料还有计算机…”

  齐天印眼前一片黑。

  他怎么会觉得这个家很令他怀念呢?

  有那对兄弟其中任何一人加上青霓的家,本是炼狱啊!

  只见他缓慢的向后退,以坚毅的眼神和手势阻止她上前,然后一个转⾝便钻进⽗⺟的房里,然后啪的一声,门落了锁。

  惊觉他的举动,青霓连忙快步走到房门前,正要用力敲,又想起嫂嫂睡了,只好嘟着小嘴心有不甘的悄声说话。

  “开门呀!印扮开门,不要把我关在门外!”

  齐天印像进⼊了另一个空间,门后静悄悄的再也没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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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中満是六月的闷热,月亮⾼挂天上。

  齐天印在主卧室里洗了个澡之后,拿了⽗亲的睡⾐穿上。

  他已准备好要⼊睡,但完全睡不着。

  门外早已没了青霓甜甜的嗓音,可是他索还是不开门,任思绪如云雾般流动,儿童的青霓和少女的青霓重重叠叠,但他不愿深思。

  为什么不深思呢?

  他內心分明是震撼的,可是在动念之前,他有种只要一想清楚,他就会万分后悔的感觉。

  后悔什么他还不知道,不过他知道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又酸又苦,难以呑咽。

  就这么反反复覆的想着,在上翻来滚去,过长的手脚怎么摆都不对,鼓涨的脑子里像作梦又像现实的场景不住错,待他不经意的看向窗外,才赫然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已由深灰转成青蓝。

  “天亮了…”齐天印一边摇着微疼的头,一边起⾝走到房门口,正伤脑筋该不该开门的时候,一道女的惊呼声隔着门板传来。

  “哇!青霓!”

  这个名字让他不假思索,迅速的打‮房开‬门,第一眼看见的是还一脸困意的萧言楚,而她讶异的抬起头来看他,又低下头去。

  齐天印顺着她的视线,往自己大脚前方十公分处瞄去。

  守在房门前的青霓抱着与她等⾼,已微微破旧的熊宝宝查理先生,蜷在一张⽑巾被上,沉睡的小脸好似透明般圣洁。

  就像个‮生新‬的小妖精抱着熊宝宝,睡在地板上。

  齐天印不由自主的口一闷。

  “青霓,你醒一醒,你怎么睡在这里?”他下意识柔声的说道,轻轻摇着她。

  青霓在睡梦中噘了下嘴,一双小手便无意识的伸起。

  齐天印一看,正打算大手一捞,像十一年前一样连人带熊抱起时,忽然愣住了。

  他原来也本还是十八岁的齐天印,习惯成自然,真是一件可怕得让人头⽪发⿇的事。

  “醒醒,你不可以睡在这儿。”他收回手,仅是推着她。

  没有想象中的抱抱,却传来悉的声音,青霓疑惑的睁开双眼,茫茫的看着齐天印。

  “抱--”

  那个拖长的“抱”字像羽⽑般刷过齐天印的后颈,让他觉得⿇酥酥的,但他还是強自镇定,忽略那异样的感觉。

  “没有抱抱,起来,地板很冷,你会感冒的。”他简洁的说道。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青霓已将脸一转,埋回查理先生的口。

  他正为难时,一道冷凉的女声又响起“起,上课要迟到了。”

  当话声一落,青霓抱紧的大熊宝宝被人用力拉起,然后又砸回她脸上,重复了数下。

  这有些暴力的动作,萧言楚做来却十分优雅,末了,她还朝齐天印送上一个微笑,眸光才又満意的向下一扫。

  正如她所想,青霓不但醒了,还紧紧抱住查理先生。

  “哇哇哇,我醒了,言楚嫂嫂别再打了!”青霓哇哇叫着。

  萧言楚浅浅地笑了笑,手指跟着动作。

  “你,去刷牙洗脸换⾐服。”吩咐完,看着青霓心不甘情不愿的瞧了齐天印几眼才走进自己的房间,她又指向齐天印“你,去做早餐。”

  二十分钟后,两名女坐在餐桌上,而唯一的男,依照齐家分工的惯例,正忙进忙出的准备早餐。

  青霓咬着抹満橘子酱的香酥法国面包,一双眼却巴巴的跟着齐天印转来转去,直到他泡好红茶坐下。

  刻意不去看青霓,齐天印向好整以暇的萧言楚问道:“大嫂,你要不要加牛还有糖?”

  “印扮,我呢?”

  “我要半杯的牛,不要糖。”

  “印扮,我也要茶…”

  “这样可以吗?”

  “谢谢。喝你泡的茶真是一大享受,”

  “印扮,小霓的茶呢?”

  齐天印自顾自的动作,一点都不想去看一旁像小狈摇着尾巴⽑,満脸无辜的青霓。

  可是她那可怜兮兮、含嗔带怨的目光并没有认命的停止,反而泫然泣。

  倒好嫂嫂的茶,拿了块面包咬了几口后,拗不过內心的罪恶感,他还是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然后加⼊牛,丢了三颗糖,直接搅了搅,推到青霓面前。

  “你的,喝吧。”齐天印耝声说道。

  唉,他果然狠不下心,他真恨自己!

  青霓双眼一亮,小小的心里好満⾜“印扮,你还记得我喜怎么喝茶呢!今天的茶特别好喝。”

  茶好甜好甜,就像看见他坐在眼前,她的心头也一样甜。

  “快点吃,你上课要迟到了。”齐天印的声音又耝了几分。

  青霓不以为忤,她知道那是他不好意思时的反应。看,他的耳还有些红红的呢!

  看齐天印神⾊古怪,再看看青霓欣喜的模样,萧言楚几不可见的笑了下。

  “天印,你这次回国,打算长待吗?”萧言楚轻声问道。

  青霓突地睁大眼,満脸期待,齐天印瞪了她一眼,成功让她低下头继续吃早餐后,才调回目光看向萧言楚。

  “我本来就没计画一直留在丹麦,该学的已经学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想在国內开始自己的事业。”齐天印一边说,一边又帮青霓拿了杯优格,倒了匙新鲜的蓝莓进去。

  反正他刚才都帮她倒茶了,看着她永远慢半拍的动作,⼲脆送佛送上西,服务到底吧!他有点无奈的想着。

  拿着优格杯,青霓笑得阖不拢嘴。

  “好!你不会再回丹麦了吗?”

  他是天生的保⺟命吗?看青霓笑得忘了吃东西,齐天印心中再次咒骂,但还是拉着她的右手催她吃早餐“对啦对啦,我不会回去了。快点吃你的优格,时间快来不及了,上学迟到怎么办?”

  “有同学会来接我,不会迟到的。”青霓答道。

  齐天印一开始动作,便停不下来,几乎再多做一点,就变成直接喂食幼儿般对待青霓。

  看着一熊一女…不不不,是一男一女的举动,萧言楚又是一抹浅笑。

  这种和乐的家庭气氛,是她从未体会过的,而且来到齐家之后,她发现她不若她自以为的冷情,相反的,她觉得生活在这里,人生是十分幸福的。

  “你要自创品牌,还是求职就业?”萧言楚撑着下巴问道。

  “我要经营自己的市场,扣去大量的行销、代言费用,让一般人能以合理的价格拥有独特的银饰。我喜挑战,不喜被约束,早就以自创品牌为目标,所以才出国留学。”齐天印回忆起大学毕业前的想法,很庆兴自己的规画是正确的。

  现在这个时代,分众或小众才有商机,像那种大量制造,没有特⾊的饰品工业,从不是他想投⼊的范围。

  萧言楚点了点头。齐家的三个男人个个有想法,她可以预见这个小叔接下来会忙上加忙。

  “你的资金从哪里来?”

  “过世时分给我们三兄弟一人一千万,我念大学花了两百万,出国后半工半读只花六百万,⾝上还有两百万可以运用。”

  “要走这一行,这些资金不够吧?你先前送我的饰品我很喜,相信你一定可以‮钱赚‬,所以如果有需要,别跟我客气,让我投资。”萧言楚笑着说。

  “我有合伙人,所以应该能应付,只是回收期会比较长一点。”齐天印自信地道。

  始终在一旁看着两个社会人互动,青霓突然觉得有点闷。

  他们讨论的事她听得懂,但仅止于听得懂,她不像嫂嫂能够提问,能够接话,她的经验只让她下至于鸭子听雷。

  她以为十一年不是距离,但看清了方知晓,她和印扮中间有一层雾,顿时便没了胃口,但她还是乖巧的吃完早餐。

  “我吃了。”

  还来不及听清楚青霓隐蔵在话中的落寞,齐天印便听见门铃响,正要去应门,忽然被她拉住。

  “你不会又偷偷消失了吧?”想起当初齐天印在她去幼儿园上课时离开,青霓心慌的问道。

  他望了她一眼,郑重的否认。“我不会再回丹麦。”

  青霓一听,扬起笑,起⾝背上书包,随着齐天印走到门边。

  门一开,外头正是来接她上学的好友们。

  “小烈,小袭,他就是印扮。”青霓迫不及待的向他们介绍道。

  “你好。我们是小霓的同学,来接她上学的。”

  这句话出自申屠袭,一旁的段烈只是随意瞄了齐天印一眼,便要拉青霓下楼。

  可是青霓却像脚上生了,动也不动,‮勾直‬勾的看着齐天印。

  “印扮,答应我,你不会消失无踪。”不知为何,她的心怦怦直跳,为求心安,她再一次要求道。

  “我不会的,快去上课,你要迟到了。”

  “我们来打勾勾,我才要去上学。”

  “嗯。”和齐天印打完勾勾,青霓开心的甜笑,然后便被段烈硬生生拉走。申屠袭苦笑了下,向齐天印点头致歉,也跟着两人消失在楼梯间。

  她的手好软好嫰…

  齐天印这么想着,接着修正他不久前的想法。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了,因为那时的他是不会骗她的。

  齐天印叹了一声,望向仍放在门边的背包。

  此时,昨天接机的朋友硬塞给他的‮机手‬正发出恰恰节奏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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