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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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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决定留下来。”在这个‮炸爆‬的宣言之后,楚萱说:“我不会没有试过就放弃。”

  “试?试什么?”她的思想跳接的太快、太怪,他有点跟不上。

  “试试看我们两个可不可以在一起啊!”“我、我们!?”

  “我喜你啊!我想跟你在一起。”

  “等、等一下…”心脏不要跳得那么快!石峻烦躁的斥责自己。

  情况太失控了。“楚‮姐小‬,这个…”

  他的声音消失了,只感觉到滑嫰的⽟臂上他的脖子,然后他因讶矣邙微张的嘴触到了想象不到的柔软,甜甜香香的气味几乎在一秒钟之內,就融化了他的神志。

  他感觉到她的指尖穿进他的短发,接着‮逗挑‬的小⾆浅浅的探⼊他的口之中。

  尖锐的望狂猛的席卷了他全⾝,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的望竟然会这么快就被“点燃”了…他僵硬得无法动弹,強力克制紧拥她⼊怀的冲动,可是越是不动越糟糕,全⾝的感官都充満了她带给他的感觉。

  如果他以为忍过这一段就可以了,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楚萱灵活的‮红粉‬小⾆,突然长驱而⼊的逗弄着他的⾆,恣意的与他嬉戏,每一个动作都充満了惑,她甚至连他洁⽩的牙也不放过,一个轻柔的弄就让他的理智轰的一声烧掉。

  懊死的!她是从哪里学来这么⾼超的技巧的!?

  他的呼昅变得急促,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忍的话,就不是男人了。

  天吶!他没有办法…

  石峻再也忍不住地伸出双臂,把她紧紧圈在怀中,夺回主控权的他,昅住那‮磨折‬人的小⾆,瞬间迸发的电流,和那強猛的‮感快‬,让两个人同时都被震撼住。

  长久的‮吻亲‬彷佛没有尽头,等到双分开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望着那‮肿红‬丽得不可思议的,脑袋完全停止运转,只剩下重新将它们占为己有的念头。

  楚萱也是怔愣的回望他。虽说是她点的火,可是她也没想到火势会‮烈猛‬至斯。

  她看着男人眼中不可错认的望,从‮部腹‬燃起了‮奋兴‬暖流,也更坚定了她刚刚下的决心。

  他们之间绝对不是没有火花的!

  自信重新回到她的眼中,楚萱,并雀跃的看到他因此而震了一震。

  “我能够借住在你家吗?”

  “什么?”他的脑袋还没有开始运转。

  “住在小静家的话太不方便了,我可以借住在你家吗?上次你到台北,也是住我家,那么我这个要求不会太过分吧?”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

  楚萱摇‮头摇‬,用一种“怎么我讲了那么多次你还不懂”的表情看着他。

  “我要留下来,住在这里。我喜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唉,她就好心的再说一次给他听吧。

  “什么?可是、可是…”

  纤纤⽟指摆放在他的中间,让他霎时如遭电击般闭上了嘴。

  楚萱莞尔一笑。“不要张开嘴,那看起来很笨。好了,走吧!带我去小静家拿完行李,我们就回家。”

  谤本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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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相信这是五天前才发生的事。石峻暗暗的感叹。

  才两天,他的生活就已经彻彻底底的遭到前所未有的改变…

  此刻,石家那个可以容纳二、三十人的大饭厅里,照例坐満了来上工的工人。

  农场的工作很早就开始,提供三餐是石家农场有人情味的地方,为了应付这些人口,石峻请了个厨房阿桑,每天煮饭兼洗碗。

  看老板频频叹气,一碗稀饭平常希哩呼噜几秒钟就解决的,却拖拖拉拉的剩下小半碗还不吃完,厨房阿桑受不了了。

  “老板,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你的胃口?”

  石峻回过神来。“噢,没有。我马上吃完。”

  他正要吃的时候,背后传来打噴嚏的声音。

  不用说,他知道是谁…

  “哈…哈啾!”

  无奈的回头,他看到楚萱走下楼来。

  “你怎么没有等我?我起来就看不到你。我不是明明有叫你叫我起的吗?明知道我早上很难爬起来…哈…哈啾!”

  没意识到这段话听起来有多暧昧,楚萱只觉得早上六点起来这件事情,让她痛苦得快要死掉,她难过得直擦鼻涕。

  吵闹的饭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石峻尴尬万分,可是看到她那个样子,又忍不住放软了声调。“你怎么不多穿件外套?”

  楚萱不说话,直瞪着他。

  他叹口气,抓起自己椅背上的外套给她。

  她不客气的穿上了,长长的袖子和⾐襬,让她的⾝体看起来分外娇小。

  “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早起。”他解释了为什么不叫她的原因。

  “如果我不早点起来的话,就本碰不到你了。”这可是她这两天来的经验之谈。

  石峻没有话说,因为他确实有意躲开她。

  她在他⾝边坐下来,他把阿桑刚刚为他盛好的稀饭给她,那比较不烫口。

  “谢谢…”她喃喃道,似乎还很想睡的眼睛,然后像只小猫似的,轻轻用筷子夹起两三颗饭粒,吹凉了以后才放进嘴里咀嚼。因为她很怕烫。

  她吃稀饭的优雅姿态,让一群工人都看傻了眼。

  那画面在这个小镇上来说,简直是前所未见,所以虽然这几天众人已经看过几遍,还是不能习惯。

  看到大伙全都盯着她,特别是几个平常特别爱开⻩腔的大汉,石峻心头生起一股莫名的不悦。

  “大伙快吃!要上工了!”

  老板这么一喝,自然没有人敢耽误,一下子因为楚萱所停顿下来的筷子,又都快速的动了起来。

  石峻吃完,楚萱也好不容易吃完那一小碗稀饭。

  他站起来,她也站起来。他走,她也跟着他走。

  “今天去哪里啊?我可以帮什么忙?”

  石峻烦躁的抓了抓头,回头看她。

  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盖在他的男外套下面的,是一整套的名牌运动服,她的脚上…谢天谢地不是⾼跟鞋,但仍是一双名牌的运动休闲鞋。就算他对名牌再不悉,也看过这个牌子。

  决定搬到这里住后,她第二天就叫助理快递了一大箱的⾐服给她。那让石峻吓得不轻,因为那表示她是抱着“长期抗战”的决心。

  她的眼睛炯炯发亮,吃完早餐,她似乎整个人都清醒了。

  看着她原本⽩得透明的肌肤,因为这几天的劳动而变黑了,他忍不住说:“你别去了吧!”他实在舍不得看她继续这么勉強自己下去。

  “不行!我要。”她顽固的个是没有办法被说服的。“我要跟着你,这样才能了解你的生活,跟你有共通的话题。”

  唉…“可是你的工作怎么办?”

  “没关系,外商公司什么都不好,就是假多。”

  唉、唉…“也不能突然就请假吧?而且这么多天。”

  “老板有意见的话就资遣我啊!我还可以拿一笔资遣费。”

  唉、唉、唉…“你…为什么要这样?”

  “就跟你说过啦!我喜你,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她都用这么多行动证明了,他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石峻摇‮头摇‬,觉得自己好像在跟外星人沟通一样,说得再多也没用。

  “你今天要去哪里?”

  “你不要跟我去,很危险。”他说什么都不带她去了。

  前天他带她去农场堡作,只是最简单的拔草,她就弄得一双⽟手全是小伤口,让他又心疼又心急。

  昨天帮忙装箱的时候,又不小心给箱子砸中脚趾,脫下鞋袜才发现原本⽩皙无瑕、涂着完美蔻丹的脚趾,肿成红黑⾊了。

  应该很痛,可是她却咬着牙说没什么。

  石峻真的不了解她。不知道为什么外表娇柔的她,体內会有这么顽強的意志力?她为什么就是认定了要他?

  我喜你。这句话她说了好多次,但石峻就是没办法相信。

  自己只是个耝汉,她却一心一意的对他。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两个不同背景、生活环境、价值观的人在一起,终究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但无论说了多少次她都不听。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她理直气壮,说得他不知道怎么反驳。

  罢了。就随她吧!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撑不下去了。

  “你今天别出去,脚还痛着呢!要不你就在厨房帮忙吧!”

  楚萱眼睛一亮。“好啊!我跟阿桑学几道菜,晚上煮给你吃!”

  想到她台北的家里空的厨房…他没有她这么乐观,可是他没有说出来。

  “好,那我走了。”

  “等一下!”

  “什么--呃--”

  嘴被啾了一下,石峻黝黑的脸涨成红⾊。

  哇…哇…四周传来惊叹声。知道被看见了,他简直恨不得有地洞可以钻。

  但始作俑者完全没有一丝尴尬或扭捏,反而灿烂的笑着看他。

  “好了,早安吻结束,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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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阿桑实在不习惯工作的时候,有个“障碍物”一直打扰她。

  台语又不轮转,讲很多话都听不懂,而且说实在的,她也看不起一个女孩子那么大了,连一点简单的家务都不会。

  是她说要帮忙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最简单的工作给她,让她洗米,但她居然把洗碗精给倒下去…

  “夭寿喔!”抢过那瓶差点挤到⽔里的洗碗精,阿桑脸上惊魂甫定,心肝还丕波

  “没塞按奈啦!你没煮过饭喔?”

  楚萱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啦!阿桑。我真的没洗过米。”

  如果楚萱有什么“专长”的话,那么就是她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和甜得可以比得上藌的嘴。“阿桑,拜托你教教我啦。”

  “现在的查某婴仔越来越不象话啰!想我们以前十岁就要煮一大家子的饭…”

  不过虽然念归念,她还是抢过楚萱手上的锅子,一边洗一边教她要注意的事项。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楚萱发现这里的人可爱的地方,就是虽然一张嘴不饶人,可是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尽心尽力的帮忙,比起工作场合上遇到的那些巧言令⾊的人,不知道好多少。

  阿桑做一遍,要求楚萱也照做“对啦、对啦,按奈对啦。记得喔,⽔要放差不多盖过手背一半就好了。”

  “不是看刻度吗?”楚萱比较相信科学的依据。

  “嘿未准啦!”阿桑说得义正严词。“我这辈子煮了那么多饭,从来没看过什么刻度。”

  楚萱受教的点点头,知道老人家的经验是最宝贵的资产。

  “好了,饭煮好了,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帮我切这些菜。”

  这回阿桑学聪明了,先示范一次给这个天兵看,然后才放心让她切。

  “啊--”

  阿桑才回头去刮鱼鳞,楚萱就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啥米代志?”

  “没啦!”低头应了一声,楚萱把被划伤,流着⾎的手指头放进嘴里,不敢让阿桑看到。

  “我看。”经验老道的阿桑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被呼拢过去。“唉呦!流⾎啦!要贴OK绷啦!”

  “歹势。”楚萱也说了一句她仅会的台语。

  欧巴桑拿了OK绷,抓过楚萱的手,命令她坐在椅子上。

  苞她们那长期泡在⽔里,耝糙长茧了的手不一样,楚萱的手细滑得就像‮生新‬儿的⽪肤一样,那道划伤破坏了整只手的完美,让人忍不住心疼。

  阿桑摇‮头摇‬。“真不懂,明明是好命的千金‮姐小‬,那ㄟ来这款乡下地方?”

  “这里很好啊!我每天都可以学新的东西。”

  阿桑皱眉看她一眼。“镇里面的人都说你未见笑(不要脸),倒追我们头家。我看你啊!生得那么漂亮,也不会没人追,为什么要按那?”

  对于男女之事,镇上的居民还是比较习惯“传统”的作法。

  “有什么关系,看到好的男人就要勇敢去追啊!一天到晚等人来追的话,那不是浪费时间吗?”楚萱不确定阿桑能不能接受她前卫的女思想,她只是想要表明她的立场。

  “头家不喜你这种大‮姐小‬啦!他好久以前就开出相亲条件,他要的是像心慧老师一样温顺乖巧、会顾家的好女人啦!”

  阿桑,你讲话好毒丫…

  撑住脸上的微笑,楚萱说:“我也可以做个温柔乖巧的女人啊!”阿桑看看她,然后瘪瘪。“不可能啦!”

  呜…阿桑…

  “没关系,我现在学还来得及。”楚萱的信心是不会轻易被打倒的。“阿桑你教我炒菜好不好?我想要煮菜给他吃。”

  “叫头家吃你煮ㄟ菜喔?麦甲伊滔滔(毒)死喔!”

  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阿桑还是抓了几颗番茄。“来啦!甲他嘛都(番茄)切切,我教你煮上简单的他嘛都炒卵。”

  听不太懂台语的楚萱,觉得阿桑好像在讲脏话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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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家,你返来啰?今阿⽇那ㄟ架早?”

  石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阿桑的问题,他确实比平常早回家。

  理由…他实在不放心那个女人,不知道她今天在家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唉…不是他多虑,那女人在都市里看起来一副精明⼲练的模样,但是她在这里,就是有能耐每天都把自己搞出一⾝伤来。

  “楚‮姐小‬呢?”

  “在厨房啊!”“你没给她太多事做吧?她…你知道,恐怕还不太习惯。”

  “还好啦!她倒是很认真学。”

  “喔。”

  “你回来啦?”

  开朗又清亮的声音让石峻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转头看她,没上妆的素颜看在他的眼里却更加亮丽。每次见到她,他总是很惑,为什么有人可以长那个样子,就好像…好像一个完美无瑕的瓷娃娃。

  不能说自己被夺定呼昅了,他只能僵硬的点点头。

  她笑了,整个空气好像变成‮红粉‬⾊。

  “肚子饿了吗?我特地为你煮了一道番茄炒蛋喔!”

  “真的?噢,好啊!”“来饭厅吧!我刚煮好。”

  苞着她愉快的步伐,他着魔似的往前走,一旁的阿桑拉住他,塞给他一样东西。

  “这胃葯啊,你先吃一包。”

  石峻的脸垮下来。“阿桑你开玩笑的吧?”

  阿桑一脸沉重的摇了‮头摇‬。

  石峻苦笑。

  “怎么还不进来?”

  那个愉快的声音在催促了。石峻没有选择,只能走进去。

  他的位置上已经摆好了碗筷,他的前面放了一盘红红⻩⻩,还有一点黑黑的东西。

  “吃吃看啊!”“好。”

  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嗯,救人啊!他很后悔没有先吃阿桑的那包胃葯。

  好、好咸啊!还有那个苦味是哪里来的?!

  “好不好吃?”她仰着小脸笑咪咪的问。

  对上那一双带着期盼的大眼睛,他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久久才闷哼了一声,表示好吃。

  他挖了一大口⽩饭呑进肚子里,希望能够冲淡那恐怖的味道。

  “真的好吃喔?看起来不太好对不对?我还怕做不成功呢!这样我也来吃吃看。”

  “不要!”石峻抢过那盘菜不肯给她。

  他烈的动作引来楚萱的狐疑。

  “ㄜ…太好吃了,所以我舍不得分给你。”

  “真的吗?”

  “真的、真的!”他用力点头。

  楚萱开心的笑了,笑得宛如光般灿烂。

  石峻呆呆的看着她,觉得为了这个笑,就算今天晚上被送去医院挂急诊都没什么关系了。

  “我觉得好⾼兴喔!”她陶醉的看着他说。

  “⾼兴什么?”他又有点担忧了。万一她以为自己有煮饭的“天分”而决定以后都由她来做饭,那会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我好⾼兴我喜上你,你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好男人。”楚萱说完,在他的脸颊印下一个吻。

  “ㄜ…”

  楚萱当然知道自己煮的东西,不可能好吃到那种程度,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保护她、不想伤害她,那样的心意比什么都来得让人感动。

  “算了啦!别吃了!我去拿别的菜给你。”她半強势的抢走那盘番茄炒蛋。

  走回厨房的路上,楚萱忍不住偷偷捏了一口来吃…天丫!她差点没有吐出来。

  自己果然没有煮饭的天分。她苦笑。

  自己真的能成为他理想中的子吗?楚萱不噤为这点担忧了起来…

  算了,一次的失败没什么,她不能这么轻易被打倒。

  基本上她乐观积极的个是很值得赞赏的,不过她好像没想到,每次她尝试失败,承担恶果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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