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少爷。”
中午休息时间,公司员工皆出外用餐,然而季炜钒正忙得焦头烂额。
此时,突然有个清脆的嗓音响起,他惊讶的目光忙从电脑萤幕上转移到发出声音的人⾝上。
“晓寒,怎么会是你?”
韦晓寒给他一抹十分灿烂的微笑,她将手上的餐盒拿到桌上“我想你一定很忙,恐怕没时间吃饭,所以特地带了些东西来给你吃。”
“哪需要这么⿇烦?我吃便当就可以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向来冷峻的睑上有些错愕。
“外面的便当怎么能跟我的手艺比呢?”她对自己的厨艺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你是说这餐盒的食物是你煮的?”
“当然啦!”她笑嘻嘻地点头“我可是通过王伯和王嫂称赞的。”能够进到这间出⼊严格的办公大楼还是靠王伯、王嫂的大力帮忙呢!
她说话的同时,边将餐盒打开来,一时间整个办公室充満了食物的香味。
“哇!真香,菜⾊也美,真是令人食指大动,就不知道盘中食物的口感能否和香味成正比。”季炜钒关上电脑,正视著她故意道。
“那你就试试。”韦晓寒递给他筷子。
他确实是饿了,眼前的食物又这么人,他忍不住动起筷于,令他惊喜的美味充斥口中,不噤让他伸出大拇指称赞。
“好吃,太好吃了!晓寒,你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呵呵…”她満意的看着他満⾜的表情“这得归功于我那挑嘴的老爸呢!”
“你爸爸?”
“是啊!我们没钱能经常去大餐厅,但他又爱吃,所以我只好努力的研究食谱了。”她期待的看着他“少爷,你也喜我所煮的食物吗?”
“喜。”
“那么以后我天天煮来给你吃,我还会煮⽇式和港式的料理喔!保证天天不一样。”她自豪的说。
“这…”季炜钒低头沉昑。
见他踌躇的模样,韦晓寒怀疑的问:“难道少爷说我煮的东西好吃,只是在敷衍我?”
“不是。”他连忙解释“只是我的吃饭时间不定,有时候中午还必须和客户谈生意,要你送午餐来不合适,而且也太⿇烦你了。”
“不⿇烦的,只要少爷喜就好。”
“晓寒,你的心意我明⽩了,我很感你。”
“少爷,真的不⿇烦,除非我所煮的东西不合你胃口,不然就请你答应我吧!”她不死心地央求,非让他答应不可。
澄澈的大眼闪著乞求,看她如此真诚,他一时也不忍拒绝,况且她煮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好吧!如果你有空、不嫌⿇烦的话就送。”
“真的?谢谢,少爷,真是太谢谢你了。”她兴⾼采烈的道,样子就像中了乐透头奖。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能令她如此⾼兴,早知道他该早点答应她的。
“哇!什么东西这么香?”手上提著两个便当的齐争杰走进办公室。
“是晓寒煮的午餐,你要不要尝尝?”季炜钒指著桌上的餐盒。
“晓寒?”他望着那有著一双灵动皓眸的女孩看“就是她?”
“你好,我是韦晓寒。”她噙著笑跟他打招呼。齐争杰仔细打量眼前这俏丽活泼的女孩,随后勾起角道:“原来你就是昨晚跟踪炜钒的女孩。”
闻言,她脸上倏地火红一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争杰,有什么事吗?”季炜钒马上转栘话题替她解围。
齐争杰这才想起手上的两个便当,揶揄的说:“替你送便当来,不过我想已经不需要了。”
“是啊,以后我会天天帮少爷送饭来的。”韦晓寒甜滋滋地道。
“这么好啊!”他一脸垂涎的模样“想不到你想得那么周到,知道大少爷便当吃腻了。不如我们来打个商量,以后你送餐盒来给副总裁大人,顺便也算我一份如何?我也吃腻了外面的便当。”
“没问题。”她慡快的点点头。“那我要送到哪里给你?”
他指指旁边隔著一道玻璃隔问的办公桌“我就坐在那里。”
她好奇的看了看那桌上的名牌,才知道原来眼前的男子叫齐争杰,是季炜钒的特别助理。
“我知道了。”她又是一笑道。
“这样不好,太⿇烦晓寒了。”季炜钒却持反对意见。
“那你的餐盒让给我吃。”
眼看他就要抄走季炜钒桌上的餐盒,她赶紧阻止。
“齐先生,这一份少爷吃过了,明天我一定会送两份午餐过来。”开玩笑,若这餐盒给了他,那少爷不就得吃外面的便当。
季炜钒忍不住皱起眉头,不明⽩好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嘴馋?
“可是大少爷怕你⿇烦。”齐争杰故意说。
“不会、不会,一点都不⿇烦的。”她看着餐盒催促“少爷,你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煮的东西绝对比好友手上的便当人,他点点头,很快解决了那餐盒,齐争杰只能在旁边乾瞪眼。
韦晓寒在收拾餐盒时心里一阵満⾜,不单是因为达成⻩祖贵的命令,更因为季炜钒对她手艺的欣赏。
在她快乐地定出办公室后,齐争杰双手环的走到好友⾝边,给他个忠告“无事献殷勤,必定有鬼。”
“争杰,你想太多了。”季炜钒直觉他是酸葡萄心理,忍不住调侃“反正晓寒不是说了以后也会为你做午餐吗?”
这是什么话?活像他多爱吃似的!齐争杰朝他吹胡子瞪眼的议抗“你以为我是为了小小餐盒才这样说的?”
“火气这么大?不然你是为什么这样说晓寒?”
“为…”或许就是因为韦晓寒太过单纯,所以他感觉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直觉吧!大少爷你最好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直觉?!”季炜钒轻笑,如此空浮的猜测,如何叫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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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自中午韦晓寒离开后,季炼钒的心仿佛也随著她定了,再也无法定安下来好好工作,担心那小妮子不安份,万一又没乖乖的待在家里,到处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和她不过是两个陌生人,甚至连朋友都称不上,他或许有些同情她的遭遇,但不该如此強烈的在意不是吗?
外面的天⾊渐渐暗下,他心里的不安也随之升⾼,脑海里尽是昨晚她骑车跟在他后头的惊险镜头,对于桌上成堆的卷宗本心不在焉。
烦躁地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他破天荒的放下工作,决定回家看看。
回到季宅,当他走进大门时,刚好听见韦晓寒和王氏夫妇像在为了某件事争执。
“晓寒,昨晚少爷既然让你住在客房中,你就住那吧!反正你也很喜那个房间。”王嫂道。
“那怎么行?少爷昨晚或许拿我当客人看,可是他既然答应让我留下来帮忙,我就不是客人了,而且客房那么漂亮,万一让我给弄脏、弄坏了可不好,我看还是让我跟你们一起住在屋后吧!反正屋后的房间也很漂亮,比起以前我住的地方已经好太多了。”韦晓寒实话实说。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固执呢?”王伯叹了口气。
“王伯、王嫂,你们该不会是怕我也住在屋后,以后就无法讲甜藌藌的情话了吧?”她调⽪地一笑“放心,就算我听到什么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扯到哪里去了。”王嫂纵使一把年纪了,还是噤不起这玩笑话,忍不住红了脸。
韦晓寒搂著她的肩撒娇道:“王嫂,好啦!就让我和你们一起住。”
“这…”“我反对。”王嫂还没接腔,门外的人已经替她回答了。
韦晓寒看到来人,眼睛突然一亮地冲向他。
“少爷!你怎么回来了?今天好早喔!”以她之前的跟踪观察,这个时间会在家里看见他可算是破天荒。
“嗯…今天工作不多。”季炜钒不自然地道。
“真的?这样最好了,以免你那么辛苦。”她开心的点点头“对了,那你吃过饭没有?一定还没有吧!我去准备。”
“不用,王嫂已经去忙了。”他拉住她,往沙发一带。
她闻言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王伯和王嫂已经不见了。
“我去帮忙。”
“坐下,我有事跟你谈。”他再度制止了她的举动。
“什么事?”瞧他的脸⾊,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关于你们刚刚所谈的,我坚持你还是住在客房。”
“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除非你不喜我所安排的房间。”名义上虽是主仆,但他可没真的将她当成佣人看待。
“不,那个房间又大又漂亮,我怎么可能会不喜呢?”
“那就好,如你所说,屋后可是王伯和王嫂的天地,打扰了可不好喔!”季炜钒故意说得暧昧。
“好吧!”平⽩受人这么多恩惠,她还真是有些惶恐。
“你的东西都搬来了吗?”
“搬来了。”她指指地上的一只小⽪箱。
“那么少?”他还以为女人都有成堆成塔的⾐物呢!
韦晓寒腼覜一笑,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何况她又常搬家,带太多东西反而是累赘。
“以后有什么需要别客气,请王嫂或王伯带你去买,我会吩咐他们的。”这女孩著实令人心疼。
“我知道了,谢谢少爷。”她感动得无以复加,决定以后要更卖力的研究食谱,让他每一顿午餐都吃得又营养、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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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寒。”
连续送了几天的午饭,这一天,当韦晓寒又拾著两个亲手做的餐盒到极耀集团大楼下时,突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大感意外,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她?赶紧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是我,你还记得我吧?”陈蒨怡穿了一套剪裁合宜的红⾊⾼洋装,睑上端著亲切无比的笑容望着她问。
“我记得,你是陈姐小嘛!”她怎么可能忘记这位连老板大人都要对她鞠躬哈的人呢?
“叫我陈姐小多见外,不如你就喊我陈姐姐吧!”陈蒨怡亲和的说。
韦晓寒満脸诧异,还真是受宠若惊,什么时候这趾⾼气扬的大姐小变得如此亲切可人?
“陈姐姐。”可人家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这样比较不会挨骂吧!她想。
“乖!”陈蒨怡感的红漾出一抹笑容“你还真厉害,竟然能够混⼊炜钒家里,上次我是小觑你了,你可别生气。”
从事务所那边得到这消息后,大姐小她可真是心花怒放,立刻捧上实质的奖赏…⽩花花的钞票,让⻩祖贵⾼兴得嘴巴都阖不拢。
“不会,我怎么会生气。”她怎么敢?“不过我可不是故意混进少爷家的,只是不小心撞了他的车,所以…”
“够了够了,我明⽩。”陈蒨怡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你们这些徵信人员的手段,看你年纪小小就有这样的功力,我想你的前程绝对会是一片光明灿烂。”
“不是的…”她怎么能这样误会她呢?韦晓寒想解释,但陈蒨怡却露出了然的笑容,阻止她再多说下去。
“对了,你是给炜钒送便当来的吧!”陈蒨怡看着她手上的餐盒问。
喔!只顾著跟她讲话,韦晓寒差点忘了这件事。
“是啊!除了少爷还有齐先生呢,我要先送餐盒去,陈…陈姐姐,我们有空再聊。”她连忙要往大楼跑。
“等等。”陈蒨怡手一伸阻挡了她的去路,她扬扬自己手上的餐盒“炜钒的午餐以后就给我来送。”
“啊?”
“至于齐争杰那家伙的,你就看着办吧!”她撇撇嘴“我建议你最好煮些思心的东西毒死他算了。”
那可恶的男人只会揶揄人,她对他可是一点好感也没有。说完陈蒨怡便以优雅的姿态往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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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炜钒,辛苦了。”陈蒨怡细柔的说,走到季炜钒面前,
“是你?”他一抬头发现是人的娇娇女,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纳闷她为何又出现了。
“我知道你很忙,所以特地帮你送餐盒来,你先吃完再工作,”说著她就要将桌上的档案、资料全扫到一旁去。
“不用,这事不敢劳烦。”他冷冷的拒绝。
“劳烦?怎么会?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说不必劳烦了,请出去。”他毫不留情地下起逐客令。
“炜钒。”她忍不住大发娇嗔。
季炜钒冷漠地瞄她一眼,而后抬头看到门外两个鬼祟的人影,一个是韦晓寒,另一个自然是他那爱看热闹的好特肋了。
“晓寒,你的餐盒呢?是不是存心想饿死我?”他凛声问。
一听到他点名,韦晓寒连忙跑到他面前。
“不是的,是陈…陈姐姐说要帮少爷送餐盒,所以…”到现在她还是不习惯喊陈蒨怡姐姐,总觉得有点奇怪。
“是啊!炜钒,这份餐盒可是我家大厨精心烹煮的,你也知道我家大厨以前在五星级饭店当过主厨,晓寒所煮的东西怎么能跟他比呢?以往你没得选择,自然得勉強著吃,现在你用不著委屈自己了,还是吃我带来的好了。”陈蒨怡骄傲地道。
五星级饭店的大厨?这句话让韦晓寒听了有些自惭形秽,她的确比不上。
“我说过的话不想一再重复,更何况,我并不觉得吃晓寒做的餐盒委屈了自己。”他仍是一副冷面孔“谢过陈姐小的好意,你请。”
“你…”季炜钒没让她有机会多说,经过韦晓寒⾝边时顺道拿过她手上的餐盒往会议室走,并吩咐道:“争杰,替我送陈姐小,另外通知各部门经理开会。”
“季炜钒,你这是什么意思!”陈蒨怡这大姐小哪里曾经受过这种忽视,忍不住追著他大嚷。
“陈姐小,不好意思,你请吧!”齐争杰立刻阻止了她的去路,摆出送客的姿态。
“可恶!”她瞪了他那张幸灾乐祸的脸一眼,转头便往外走去。
站在一旁的韦晓寒被季炜钒那漠然的态度给吓得愣住了,传书说他冷酷无情,这下她终于深深体会。
“少爷没事吧?”她嗫嚅的问。
“正常得很。”齐争皆啤朗的脸上涌现笑意。
老实讲,好友只有在面对韦晓寒时,才会有不正常的好态度,可很显然的,这小妮子人在福中不知福,竟被他那“正常”的酷样给吓住了。
正常?!如果季炜钒那算正常的话,那真是太可怕了。韦晓寒心想。
突然,她眼尖地发现陈蒨怡留下的餐盒,连忙拿起往外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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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陈姐姐你的餐盒。”努力的跑出办公大楼外,韦晓寒颐利的拦截下一脸气呼呼的陈蒨怡。
“我不要了,你拿去喂狗吧。”她坏脾气地大嚷。
“喂狗?”韦晓寒看了一下餐盒又看了看她的脸⾊,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晓寒,你等等。”在她要走之前,陈蒨怡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拦住她。
“是不是不喂狗了?”她扬扬手上的餐盒问。
“不是,你别理那餐盒了,我有话问你。”陈蒨怡将她手上的餐盒拿走,顺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好浪费!韦晓寒实在不能理解这大姐小在想些什么。
“什么事?”
“我想问你,你认为我的外型如何?”
“很好,很漂亮。”她坦率地道,始终都觉得陈蒨怡⾝材⾼姚又生得媚娇,再加上善于装扮,总给人一种光四的感觉。
“那其他呢?”
“也都很好。”她可是行银家的千金,天生的上流阶级,哪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呢!
“那为什么炜钒总是对我冷冷淡淡的?”这是陈蒨怡最大的疑问。
“啊?这…”她怎么会知道?“会不会是你曾经凶过少爷?”
这是有可能的事,这大姐小的脾气似乎不太好。
“我讨好他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对他凶呢?”
看来也是,她刚刚就感觉到陈蒨怡的确对季炜钒非常温柔,就连说话的语调也柔得叫人快起⽪疙瘩。
像自己这么迟钝的人也看得出来她非常喜季炜钒,不过那位大少爷始终不领情,这是怎么回事?
“对了晓寒,你现在住在季家,应该知道他的一些动向,我问你,他⾝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不然他怎么总是对我不理不睬。”她怀疑著。
“女人?家里除了王嫂,现在再加上我之外,没见过别的女人啊!”“那就奇怪了。”陈蒨怡咬咬下,眼睛一眯“该不会他蔵在外面而你不知道吧?”
“蔵在外面?为什么?他没有理由怕谁知道吧。”韦晓寒不觉得有这个可能“而且少爷每天都加班加到很晚才回家,我想他也没空蔵女人。”
“加班!这就对了,他一定是藉著加班的名义蔵女人的。”
“啊…不会吧!”
“你怎么知道不会?”
她摇头摇“我只是不明⽩少爷为何需要蔵女人?”
“这…”陈蒨怡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季炜钒老是拒绝她,让一向心⾼气傲的她难以接受,才会胡思想“算了,现在你有机会接近炜钒,我要你监视他的举动并且回报给我。”
“我知道,老板有跟我说过了,所以我才会中午来帮少爷送便当。”她老实的说。
“中午?”陈蒨怡一瞪“只有监视中午怎么够?”
“我还知道少爷几点上班、几点下班。”这些她都有记录。
“那还是不够。”陈蒨怡细长的双眼眯起“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一举一动。”
“一举一动?可是他在公司上班,我在他家要怎么监视?”
“我不管,总之拿人钱财就要替人办好事,这道理你该不会不明⽩吧?”陈蒨怡挥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并在上车前撂下话、一记住,关于烨钒的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要知道。”
“她怎么那么不讲理?”韦晓寒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过怎么说陈蒨怡都是老板的大客户,而她也只能遵从客户的话去做,不然若没将事情办妥,老板铁定又要拿她开刀了。
可左思右想半天仍想不出半点法子,明知道可能会被骂个半死,她还是只能硬著头⽪打电话向⻩祖贵求助,希望老狐狸的老板能够给她个好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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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除了住进季家的第一天外,季炜钒几乎天天加班,所以韦晓寒照著中午的方式,替他送来看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餐盒。
“晓寒,一天送两趟来太串苦了,晚上就不必送了。”
“不,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家里一切都有王嫂他们在,我虽说要帮忙,但本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果我再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简直是给你添⿇烦,本无法抵撞凹你车子的修复费。”此时说这些话,她不由得感到心虚。
“我可不希望你仍将撞凹车子的事看得那么严重。”他大方地承认“而且,老实说我也有错。”
“谢谢你,我知道你对我很好,所以才更要努力看自己能为你做些什么,请你别拒绝我。”她哀求著。若她不能顺利留下来盯住他的一举一动,恐怕不只是老板不会放过她,就连陈蒨怡也一样。
“这还是不妥,有时候晚上我要去应酬或不加班,要是不记得通知你,怕你会⽩走一趟。”
“可是少爷…”
“听话。”他面露关心的道:“况且晚上下班车嘲多,我也不希望你在车阵中闯。”
韦晓寒闻言感动不已,从来没人那么关心她,她立刻点头“好,我听你的。”
“这才乖。”他给她一个赞许的笑容。
她也跟著开心起来,难怪陈蒨怡会如此喜他,原来他的笑容好看得⾜以令人失神。
她看他捧场地将她送来的晚餐一扫而空,便心満意⾜地收拾空餐盒回去,走了一小段路后,倏地想起了自己重要的任务竟然没达成。
“糟了!”都怪她一时不察,竞被少爷的“美男计”惑,害她忘了任务,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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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法如愿地央求季炜钒答应让她送晚餐,韦晓寒想了半天,也只想到原来的紧迫盯人的方法。
她想自己应该没那么倒楣,总不会每次都让他给抓到吧!
守在极耀集团大楼的停车场出口,银灰⾊保时捷又出现了,基于上次的失败经验,她这次更加小心翼翼的跟在后头,丝毫不敢分心,生怕要是再“吻”上他的车庇股,她可得以死谢罪了。
又来了!从后照镜中,季炜钒看见后头跟随的鬼祟摩托车,而那车上的人毋庸置疑,除了韦晓寒外不做第二人想。
他真不懂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么爱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心头満是怒意,也担心她的安危,这次他直接将车子开到路旁下车等著。
奇怪,不对劲,季炜钒好好的为什么要停车?
当韦晓寒的眼睛不小心对上站在车旁的男人后,心里猛地一凛。
他脸上不但火葯味浓厚,而且精锐的眸光就像要杀人,进出令人胆寒的危险气息,叫她忍不住胆颤心惊。
完了!又被发现了,她真怀疑,是自己太笨还是他太过精明?
危险至,容不得她再多想,她决定调转车头火速逃离现场,这应该比直接面对那可怕的男人好吧!
但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季炜钒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逃走?
“晓寒,过来。”他以強悍的口气命令。
声音没多大,不过就是⾜以飘进韦晓寒的耳朵里。她停下车进退维⾕,不敢逃也不敢接近他。
“晓寒,过来。”他瞥了她一眼,再度霸气地命令。
眼看逃不过了,她只好硬著头⽪,不敢看他盛怒的脸⾊,低著头一步步的靠近。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见她慢呑呑地走,季炜钒索自己大步一跨。
冷酷的声音从头上传出,她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离他那么近,甚至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竟然如此的娇小,而他是那么的拔傲然。
“这…少爷我…”
“说啊!”他暴喝的问:“难道你又觉得这样很好玩?”
“不…不是。”她吓得再度垂下头去不敢看他。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
“快说。”他可不能纵容她这种恶习。
韦晓寒被他气愤的口气吓得连退三步“我只是…只是想见你。”
“想见我?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你不是每天都见得到我吗?”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句“想见他”令他感到有些飘飘然。
这叫她怎么解释?他生气的样于比⻩祖贵还要可怕上百倍。
见她浑⾝颤抖、脸⾊苍⽩的猛晈下,季炜钒这才发现自己的态度似乎吓著了她。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只是担心你。”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听到他这关切的话,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哭得惊逃诏地。
他怎么能够了解她难以言喻的苦衷呢?他对她这么好,但是她却没能用全部的真心相对,真是叫她汗颜。
“对下起,我的语气太凶了,别哭,我跟你道歉。”面对她突然的大哭,他显得有些手⾜无措。
“不,都是我不好,该道歉的人是我,对不起、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她睁大一双⽔汪汪的大眼,小心翼翼的问。
“我…好好好,我不怪你,别哭了。”季炜钒哄著,自然地伸手替她擦拭脸上挂著的泪珠。
“少爷,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她说著,接著毫无预警地投⼊了他的怀抱。
抱著她娇软的⾝躯,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他心里急速生超,他一直认为自己无法拒绝她是因为她可怜的⾝世,而她此时柔弱的模样,令他情不自噤动了心。
“别哭了。”他拍拍她的肩安慰著。
他的怀抱好温暖,抱起来奷舒服,韦晓寒也不明⽩自己怎么会这么大胆、这么冲动的投⼊他怀里,而他呵护自己的模样就像对待珍宝,她何德何能得到他这种对待。
“少爷…”
“什么都别说了,我送你回家吧!”他不容反抗的将她推进自己的车內。
“但是我的车…”
“我会要人来处理的。”他挑眉一笑“不过为了怕你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决定暂时没收它。”
“没收!那怎么行?”她慌急道“而且…而且这样中午我怎么替你送餐盒呢?”
“那就不用送了,反正中午天气那么热,你留在家里吹冷气舒服些。”
“可是少爷…”
“我知道你会觉得无聊,不如我送你去学一些才艺,你想学什么?”他知道该找些事给她做,以免她无聊得发慌,老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学才艺?如果她真的去学才艺,那老板不追杀她才怪。
“想不出来吗?”季炜钒纵容地笑着“那这几天你就好好想想再告诉我答案吧!”
说完,他便开车往回家的路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