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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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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林心莲嫁到徐家后,连婷就独自一个人住。

  林心莲偶会回来看连婷,关照一下。

  连婷这家伙懒散惯了,有一餐没一餐的。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她曾正式的学过纫,现在下课还跑去学习烹饪及揷花。

  “我将来要当一个家庭主妇!”她如此宣布道。

  “没志气!”夏少麟啐她。

  “要你管,这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她从不把夏少麟的话当话。

  这一天,连婷没去上课。她感冒、发烧、头重脚轻。可能是昨晚‮觉睡‬忘了关窗的关系。虽然很难过,却无法忽视肚子的饥饿感。勉強爬起来,撑著⾝体,下楼开冰箱。

  当一看到空空如也的冰箱时,连婷完全被打倒了。“好难过,妈!”她绝望的哭喊:“拜拖你回来,小婷感冒、发烧了,你怎么不回来看我?为什么!”

  一直积庒的情绪爆发开来。她放纵的大哭一场。

  哭累了,就趴在地上睡著了。冰冷的地板对全⾝发烫的她来说,反而觉得舒服。

  夏少骐从门外进来。

  连婷的晚餐一直在夏家吃。由于不吃早餐易有皱纹,会老得快,加上上课的关系,所以对爱美的连婷来说,早餐是一定会吃的。但如果下午没课,连婷索就把中餐省了。如果夏家的人没叫她过去吃晚餐的话,懒惯了的连婷,一天只吃一餐是不无可能的。

  看到躺在地上的连婷,夏少骐忍不住微笑,这小妮子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睡,真是像猪!“连,起来了!”

  他碰碰她,这才发现她的⾝体热得吓人。夏少骐连忙将她抱起,摸摸额头,真的好烫;眼睫⽑漉漉的,像刚才哭过一样。

  夏少骐将她放在沙发上,拨个电话回去,接著带她到附近医院看病。打过针、吃过葯后,这才放心。

  连婷躺在上,昏昏沉沉的。“我想喝⽔!”

  “等一下!”夏少骐连忙倒杯⽔给她。

  喝完后,连舒一口气,侧⾝沉沉睡去。

  少骐拨开连婷额前的刘海,叹口气。他曾认识过的女孩,比连婷漂亮、比连婷可爱、比连婷纯真、比连婷坦率、比连婷傻呼呼的,不知多少。但他对她们就是无法动心。只有连婷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只有她能左右他的情绪。

  当夏少麟第一次发现少骐爱连婷时,他想了三天三夜都想不出为什么。而夏少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为什么”

  或许就因为是连婷,或许就是因为爱吧!如果爱一个人需要理由的话,那这份爱就有了价值和条件的存在。而夏少骐一直是无条件的在关爱她。纵然他一直无法开口,他怕连婷只把他当作“哥哥”…旦开口,就什么都完了。

  连婷出生时,夏少骐已八岁了。头一次看到她时,她正哭个不停,不论怎么哄她,就是不听,依旧哭个不停。

  “让我抱一下好吗?”夏少骐说。

  林心莲讶异地看他一眼,笑笑:“好,小心哦,她会踢人的。”

  夏少骐小心翼翼的接过这个又踢又哭的小婴孩,奇怪的是,一到他手里,她就停止了哭泣,还冲著他笑,笑容是那么的天真无琊。一时哗声四起。

  六岁的夏少麟走过来说:“哥,她喜你哦!”“看样子,小婷是注定得托付到少骐手中罗!”

  大人们开心的开玩笑。

  夏少骐红着脸,注视手中的小女孩。晶亮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顽⽪微翘的嘴,不漂亮,却是可爱而调⽪的。而她的格,就和她的外形一样。

  “为什么他们是青梅竹马呢?”夏少麟叹口气。

  “就因为这样,连婷总将他当作哥哥看待。”

  “有时想想,如果老师不那么痴心,仅看着连婷一人的话,或许会有所不同。”

  “不可能的!”夏少麟暴跳起来。“大哥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你在慌什么?”⾕斯侬不解地看他。

  “没有!”夏少麟用手爬梳头发。他也不安,他怕极了。

  真可笑,他和少麟完全不同典型,却同样对爱情怀着心事。

  比斯侬知道,知道夏少麟对她的不信任。有时,她真的很气,气她的男友一点也不信任她。但始作俑者却是她。

  罢和夏少麟往时,⾕斯侬的眼光仍追著夏少骐,他们之间的话题,除了夏少骐还是夏少骐。之后,虽然⾕斯侬的眼光已不再追逐夏少骐,话题裹若有夏少骐也必和连婷相连,但夏少麟对她的信任却已远离。

  怎么办呢?这男孩子平⽇虽然有一副吊儿郞当样,实际上顽固得像块臭石头。光讲,他是不会听的。

  她该如何打碎它呢?

  连婷原本做着被大火烧烤的梦,慢慢的,一种清凉的感觉替了灼热。忽然一片空⽩,她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头脑有点昏昏的,摇‮头摇‬,她习惯的打个呵欠。⾝体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比先前好多了。不过鼻子似乎没好,鼻⽔流动的感觉可真难受,像流鼻⾎一样。她伸手往头菗张面纸,这一挪动才发觉⾝边有人。

  他怎么会在这?连婷楞了楞,竭尽所能的思考,对晚晚的记忆依旧空⽩。

  算了,她一向懒得动脑,直接问还快些。可是看夏少骐睡得很,好像很累的样子。会不会…

  连婷脸红起来。

  虽然在他眼前展露过睡,打过不雅的呵欠,但像现在这样在⾝边一整夜还是第一次,就算小时候曾同而眠过,但那毕竟是小时候呀!连婷敲敲脑袋。你这笨瓜,人家也许是照顾你呀!怎么可以想?!连婷用面纸捂住鼻子,低下头靠在上,刚好和夏少骐面对面。

  这么近的看,老实说,心里不知为何,跳得満厉害的。但生**捉弄人的她,用手轻轻夹住夏少骐的鼻子。夏少骐显得有些难过,她马上放手,等他呼昅均匀后,她又再次夹住他的鼻子。夏少骐睫⽑微颤,眼⽪动了下,她知道他就要醒来了,立刻松手,闭眼装睡。

  少骐睁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小表装睡,眼⽪跳呀跳,嘴角还笑着哪!看谁较⾼明!夏少骐也有了个念头,亦跟著装睡。他比连婷⾼明多了,眼观鼻、鼻观心,整个面容像真的睡著般。

  连婷睁开一双眼,他没醒,真不好玩。她再将于伸出,刚夹住他的鼻子就被一双手反扣。

  “你骗我!”她不依地喊出。

  “方便教你恶作剧!”他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小鼻子。“喏,你刚才夹我鼻子几下?”

  “好玩嘛!你的鼻子很好夹,人家没有鼻子,别弄嘛!”连婷拍掉夏少骐的手,并挣开另一双手。

  浅浅的失望升起。夏少骐按捺住,嘴角浮起笑容。“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你…”她有点难以启口。“整夜都在?”

  “怕你于发烧就不好了,你已经不大聪明了,再烧下去的话…”

  “好呀!你跟少麟一样欺负我!”连婷用手捶他一下。“我以为你跟少麟不同,不会说这种话。”

  夏少麟蓦然明⽩,自己真是太木纳了。爱玩爱闹的连婷,适合她的,该是少麟这类型的男生。

  “怎么了?”连婷偏头看他。

  “没事。对了,你那位心上人呢?掳获他的心没?”

  连婷皱皱眉,吐一下⾆。“不告诉你!”

  “他怎样?对你好吗?”

  “当然好罗!我看上的嘛!这世界再也找不到有人比他对我更好的了!”连妨微笑,注视夏少骐。

  夏少骐别开视线。我不也对你很好?他在心中反问。

  他实在有够恨,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有勇气?如果少麟的勇气能给他一半那该多好,他就能说出心里的感受。但他实在害怕,怕一旦说出心中话,一切的现状将有所改变。

  “少骐哥,你不舒服吗?”连婷看他皱眉的样子,忍不住询问。“不会是被我传染到感冒了吧?”

  “放心。”夏少骐拍拍她的面颊。“我该回去了,你再多休息一会。”“好!”边婷迅速钻进被窝。“少骐哥,再见。”

  夏少骐恋恋地注视著她,直到她翻过⾝后才离开。

  夏少麟望着手中的啤酒,‮头摇‬苦笑。“其实我也和你一样。”

  夏少骐有点讶异。

  “有什么好讶异的?我们是兄弟,外表不同,但本质是相同的,对爱情的执著都是一样的。”

  夏少骐不语。

  窗外又传来悉的“叩叩叩”声音。两人对看一眼。

  “我鼓励你说出来。夏少麟说:“如果怕的话,一步也无法前进。”

  “我无法…”

  “你要眼睁睁看她挽著别人的手走进礼堂吗?告诉你,到那时才真叫痛苦。既然都是痛,长痛不如短痛!就算她拒绝了你,你仍然可以追她呀!怕什么?”夏少麟将手上的啤酒罐庒扁,丢进垃圾桶。

  “若是你无法承受,就去外国吧!你不是早就申请到学校,只因为放不下她而迟迟未成行?”

  “那你呢?”

  “我自己会解决的。”

  窗外又“叩”了几声。

  “你们在开会呀?”连婷有点不耐。

  “大‮姐小‬,”夏少麟双手叉,剑眉上扬。“现在几点了?还怪我们?”

  “反正我们又还没睡。”她嘟哝着。

  “有什么事?”夏少骐问。

  “对了!看!”连婷扬扬手中的喜贴。

  “谁结婚了?”

  “我表哥呀!”

  “哪个?”

  “连舜。不记得了?”

  “喔!就是你家那个有钱的表哥。他要结婚啦?他不是比我小?”夏少麟不大⾼兴。

  “小你几个月而已!我要去喝喜酒,你们要不要去?”

  “他跟我们又没⼲系。”

  “哎哟!夏少麟,看人家比你早结婚就嫉妒呀?你也行呀,又不是没对象!”

  “有是有,不过…”他看少骐一眼。“长幼有序。”

  “少落伍了,现在还讲这个!少骐哥才不会介意。”

  “奇怪了,你何不帮少骐介绍一个,这样我才可以放心的结婚呀!”夏少麟多少有些试探意味。

  “说的对。少骐哥,你喜什么类型的女孩?”

  夏少骐但笑不语。

  夏少麟有点沉不住气。“少骐他喜…”

  夏少骐连忙拉住他,并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但夏少麟的手可是空著的,他指向连婷。

  “我这种类型的?”连婷有些愕然,但随即笑眯眯的说:“少骐哥真有眼光,我这种类型的女孩最好了,易相处,又大方,个又好,是人间少有的绝⾊美女。”

  “少卖瓜了!”夏少骐笑骂道:“去‮觉睡‬。”

  “好。不过记得要陪我去参加婚礼哟!”

  “知道了,快去‮觉睡‬吧!”

  “晚安!”连婷眼里、嘴里有掩不住的笑意。她觉得自己更往前进一大步了。

  “笨蛋!”夏少麟很不⾼兴的走进屋子。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有打算,你先处理好你自己的就行了!”

  “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我不管你了。”夏少麟忿忿地走出房间,用力关上门。

  夏少骐轻叹口气,在书桌旁坐下来,不知不觉燃起一支烟叼在口里。

  自己真的太软弱了。但是爱情路真有那么顺利?如果真被拒绝,他受得了吗?没有人可以了解他在连婷⾝上所付出的关爱,像兄长、像⽗亲,但也像个男人。

  已接邺十八岁的他,不会分不清兄妹或男女之情,自己眼光所及的,也一直是连婷。

  为什么他们是青梅竹马呢?若是一般男女的相遇,那该有多好。

  八岁差距不少,再加上从小一起长大,连婷对他总像是对一个兄长般。她的撒娇、她的亲昵,完全是因为他是一个“哥哥”

  “我不要当哥哥!”他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不顾烟火烧灼手指的疼痛。支着头,心里百味杂陈。

  若是你无法承受,就去外国吧!少麟的话再度响起。

  寒假时,连婷照例过她如隐居般的生活,庐漫期和赖云桢则找了一间泡沫红茶店的服务生工作。

  在红茶店工作,闲时是很闲,但一忙起来,连收拾碗盘的时间都没有,只听到“桔茶一杯”、“炸一,加茶一”声此起彼落。

  好不容易,尖峰时间过去,庐漫期将杯子洗好,到无人坐的位子上坐著休息。向四周巡一周,发现罗昊德不知何时来了。赖云桢走过去招呼他,聊了一会,才拿着菜单回来。

  “他怎么会来?”庐漫期走过去问赖云桢。

  “我请他来的。”赖云桢将庒好的柳丁汁倒进杯里,加⼊冰块。“以前他上大学时,每次打工都会请我。现在换我打工,自然得请他。来!”她将杯子给庐漫期。

  “做什么?”庐漫期将⾝子往后挪。

  “把柳丁汁拿给客人呀!”

  “你不会自己拿过去?”

  “我还有一份果汁没做,你拿去啦!”

  庐漫期瞪赖云侦一眼,端著那杯柳丁汁走过去。

  “客人,你的柳丁汁。”

  罗昊德抬头看到庐漫期,表情都凝住了。“你也在这儿打工?”

  “不可以吗?”

  “这家店的老板真没眼光,竟然雇用你这种人当服务生。”

  庐漫期故意装作神情‮悦愉‬的离开罗昊德的桌位。

  “聊什么?”赖云桢问。

  “叫你别再费心机啦!”庐漫期⽩她一眼。

  “漫期,你对昊德感觉如何?”

  “他呀!”庐漫期望向罗昊德,刚好他也抬眼,视线一相接,她立刻调开眼光。“如果你给我一把铲子,我会挖一个洞将他活埋。”

  “漫期,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以前有个子,因为太爱她的丈夫,见不得别的女子多看她丈夫一眼,更无法忍受她丈夫将来也许会离她远去,所以将她丈夫杀了,如此他就能永伴她⾝旁。”

  庐漫期的第一个反应是打了个哆嗦。

  “没有想到你也像那位子一样爱昊德那么深!”

  庐漫期这才了解赖云桢是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如果加以辩解,只会越描越黑,她索当作没听到。

  赖云桢心想,漫期的反应并不是顶重要,只要漫期对昊德没有反感的话,加深漫期对他的印象总没错。但如果漫期能稍微恼羞成怒也好,至少表示她多少有点在意昊德。看样子她得再多帮他们制造点机会。

  其实赖云桢成功了。

  庐漫期的眼光常会有意无意落在罗昊德⾝上。

  如果罗昊德抬头,她就会立刻收回眼光,假装没事般,如此一次又一次。

  下班时,赖云桢问庐漫期:“昊德要载我回去,你也一道走吧!”

  “我不要!”

  “没关系啦!”赖云桢又拖又拉的将庐漫期拉出去。

  罗昊德正倚在一辆轿车旁等赖云桢。当他看到庐漫期时,脸⾊不大对劲,这反而起庐漫期的反抗心。

  她故意走到他面前,露出甜甜的微笑。“非常感谢你不辞辛劳的载我们回家,伟大的青梅竹马。”

  罗昊德目露凶光,十⾜警告意味。

  庐漫期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怎么老爱叫昊德青梅竹马?”赖云桢问她。

  “因为…”她抬头看罗昊德,对方正瞪著她。

  “好玩呀!”

  赖云桢大概猜出了七、八分。

  庐漫期独自坐在后座,颇觉无聊。这时赖云桢突然转过头“漫期,下星期三休假,我们去玩好不好?”

  “好啊!去哪?”

  “澄清湖烤⾁。”

  “哇!好冷!我们两人和连婷吗?”

  “连婷那家伙才懒得出门呢!我们两人和廷伦、昊德。”

  庐漫期从后照镜探看罗吴德的表情。他发现之后,用语说:“别凑热闹。”

  “我要去!”庐漫期大声宣布。

  只要一想到罗昊德气疯的样子,她可以三天三夜⾼兴得睡不著觉。

  庐漫期在约定的时间到达约定的地点:⾼雄火车站。

  原本赖云桢要罗昊德载庐漫期,她则和古廷伦一道过去,但庐漫期坚持自己先坐火车过去。

  过了十分钟,罗昊德来了。

  两人默默地等著。过了二十分钟,庐漫期终于忍不住了。“我肚子饿了!”她弯驼背,一副站不住的样子。

  罗昊德看她的眼光像在看个小⿇烦。“我们去侬特利坐一会儿好了。”

  “好!”唯有这时,她对他的话百分之百的赞同。

  解决早餐后,赖云桢和古廷伦仍未现⾝。

  庐漫期打电话去赖家。接电话的是赖云桢的⺟亲。

  “漫期啁!云桢和廷伦出去玩了。对了,她叮嘱我,万一你打电话来,叫我告诉你祝你和昊德玩得愉快。”

  币上电话后,庐漫期将赖伯⺟的话转述给罗吴德听。

  “原云桢设计了我们。”罗昊德心底是苦的。

  “没什么好玩的,各自回家吧!”庐漫期虽面无表情,却在心底不断骂着赖云桢,真是多客闲事!”

  “我送你回去好了。”

  “不用了!”

  “有个伴才不会睡著。”

  是啊!不会睡著。如果一路上都在吵架,睡得着才怪。

  上车后,两人反而都没讲话,车里弥漫著一种异样的沉默。庐漫期想睡又睡不着,总觉得怪怪的,而罗昊德一直紧闭尊口,她只得在脑里找话题。

  “你和云桢一定很小就认识了吧?”

  罗昊德点头。

  “你从小就喜她?”

  “应该是她上国小的时候吧!”

  “这么久?”庐漫期惊呼,坐正⾝子。“你不想告诉她吗?”

  “不用!”

  “要不要我帮你传一下情意?青梅竹马?”

  “警告过你不许用这四个字!”罗昊德怒目瞪视庐漫期。

  每次只要遇到她,再好的脾气都会被她弄得暴躁不已。而庐漫期还不肯收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刺他。

  “你不会觉得痛苦吗?想想看,你爱慕了十几年的小妹妹,有一天拘著别的男人的手期走进礼堂,而她也许会要求你当她的伴郞,帮她拿戒指,这是多么让人心痛的事呀!”庐漫期手捂著口,表情凄苦,唱作俱佳。

  “庐漫期,你越说越不像话了。”罗昊德瞪著她,表情像是要把她生呑活剥般。

  庐漫期吊儿郞当地晃著头。从眼角,她瞄到一辆卡车就要撞上他们。“小心…”

  罗昊德连忙转动方向盘,闪过大卡车,却被后头的车子撞上,车头冲向‮全安‬岛…

  庐漫期只觉得全⾝刺痛,没有一处舒服。经过几番挣扎,她终于睁开眼睛。一睁开眼,她看到罗昊德一脸焦躁。

  “你醒了?”他脸上有欣慰的笑容。

  “这里是…”庐漫期望了一下四周,这里是医院,看样子她是大难不死。

  “漫期,都是我不好,没有专心开车,才会害你受伤。”庐漫期怪异的看着罗昊德。不会吧?但她确实看到罗昊德的眼中有温柔的神采。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车祸把他撞秀逗了?‮察警‬走进来,问了一些事,从內到外昊德一直很温柔的陪在她旁边,那副亲昵的样子,使庐漫期越发怀疑,莫非他在耍她?‮察警‬出去后,赖云桢和连婷进来。

  “漫期,你醒啦?”连婷拉把椅子在她面前坐定。

  “昊德一直好担心你呢!云桢,你说是不是?”连妨朝赖云桢眨了下眼。

  “他从早上就一直守候在你边,”赖云桢接下去。“叫人和我们换班,他死都不肯。”

  “嘿!你们在唱双簧啊?一搭一唱的!”庐漫期撇撇嘴,翻个大⽩眼。

  赖支桢推推罗昊德。“快跟她解释呀!”她小声催促。

  “漫期,事实上,”罗昊德有些不好意思。“我失去记忆了,连你都不记得了,你不会怪我吧?”

  “失去记忆?”庐漫期张大嘴。

  “漫期,你是昊德的女朋友,你得帮他。”连婷连忙说道。

  这其中一定有诈。“罗昊德,⿇烦你出去一下好吗?”

  罗昊德出去后,赖云桢才把始末说出来。

  原来他俩被送至医院后,经过‮救急‬,已无大碍。

  虽然罗昊德受的伤比较严重,但没想到他先醒过来。

  当大伙为他大难不死万分雀跃时,却意外的发现他竟失去记忆,什么也记不得了。”

  赖去桢的⺟亲以为他和庐漫期是男女朋友,所以问他:“你连你女朋友也记得了吗?”

  “女朋友?”罗昊德不解的问。

  “是啊!就躺在隔壁,还未醒来呢!”

  “你没有解释?”庐漫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赖云桢。

  “又没关系!反正我本来就要撮合你们俩。”

  “问题是我们本不是男女朋友。”

  “没关系啦!而且昊德现在需要人照顾。”

  “他需要的是你!”庐漫期脫口而出。

  “跟云桢有什么关系?”三人帮里,只有连婷不知道罗昊德和赖云桢之间的关系。

  “待会再告诉你。”赖去桢转头面对庐漫期。“昊德其实是个温柔体贴的男孩,只是我不知道为何你们总是刀剑相向。总之,他会是个很的男友。”

  “我跟他之间没有感情。”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赖云桢神秘地一笑。“而且昊德是个责任感很重的人。”

  “你以为现在是古代呀!靶情可以慢慢培养?”

  庐漫期嗤之以鼻。“八百年前的陈腔烂调!”

  “可是,昊德以为你是他女友啊!”连婷终于有机会开口。

  “对呀!”赖云桢连忙接腔。“我们不负责事后说明。”

  连婷在一旁猛点头。

  在进病房之前,赖云桢就要求连婷得站在她那边,撮合庐漫期和罗昊德。否则依连婷那种墙头草个,事情铁定没这么容易。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恢复记忆的话怎么办?”

  她真正想说的是,如果她付出感情的话,怎么办?他们的关系在他失去记忆之前,只可用“⽔火不容。”来形容。

  “船到桥头自然直。”赖云桢固执道。

  “是啊!而且他不见得会恢复记忆。”连婷附和。

  “你们要我赌运气?”庐漫期难以置信瞪著眼前的两个“好友”

  “漫期,我保证你一定会喜上昊德。不然这样吧,你可以先和他往看看,若真的还是不来电,你们可以分手呀!”

  “理由呢?”赖云桢一定是疯了。“分手的理由呢?”庐漫期问。

  “到时,我一定帮你跟昊德解释。总而言之,你试试看嘛厂庐漫期了解,遇到赖云桢这种不达目的绝不⼲休的人,再如何坚守立场都是没用的。加上又有连婷这只应声虫。

  她了什么样的朋友?遇到了什么样的事?“话是你说的,到时可别赖⽪!”这等于答应了。

  赖云桢和连婷击掌呼,庆祝计划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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