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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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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灵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块布,让一个大汉拎着,站在台上喊价。

  虽然她听不懂这个大汉和眼前一群耝壮肥胖的男人在说些什么,但第六感告诉她,她即将被卖了。

  呜呜…昨天和小镇‮察警‬骑着骆驼来到沙漠深处,这里本是寸草不生,越定越荒凉,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块大岩石避沙暴,然后夜宿沙漠,结果竟被強盗洗劫,还被掳来拍卖。

  小镇‮察警‬目前在哪里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群大汉趁她睡时,搜刮了钱财,顺便把她捆绑上了骆驼;在太升起后,她就被带来这个像是市集的地方。

  天哪,您要惩罚我接受,千万别让我被卖了啊!

  抓着她的大汉一只黑兮兮的大手在她⾝上来回摸索,让凌灵觉得自己就像只待宰的猪仔,哪部分比较昅引人注意。

  尤其当他的魔爪停在她三十四C的部上时,她听到脑満肠肥的买主们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喔,让她死了吧,她宁愿死也不要在这里被人‮蹋糟‬。

  凌灵看着眼前的买主们开始比着手势,而⾝边的大汉则是越笑越大声,照这情形看来,她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吧。

  她该安慰吗?

  在一阵烈的竞价过后,凌灵看着人群中最肥最丑也最恶心的老头朝她走来,脸上还挂着⾜以让她恶心一个月吃不下饭的笑容,她就害怕得一直往后缩。

  那老头用⾊眼打量完她之后,彷佛要确定一下自己未来的福利,一双又肥又短的手就朝她伸来。

  “唔唔…”不要。凌灵惊恐的后退,一个女人最悲惨的遭遇莫过于此,老天哪,只要肯救她逃出生天,她绝对不会再踏进这沙漠一步;老天,请给我一个自新的机会。

  周围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凌灵被紧紧抓着,美眸认命的闭上。

  忽然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四周围安静了下来。

  凌灵还以为自己的贞就要不保,直到诡异的气氛蔓延至她四周,她疑惑的张开眼睛,想知道那个丑八怪为什么没对自己下手。

  可映⼊眼帘的是一名⾼⾼在上的男人,他披着月银⾊的长袍,脸上围着同⾊的罩巾,两只炯炯的眼直直看着她,有那么一剎那,她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

  男人开口,虽不见其容貌,但他严厉的声音让四周更加安静,就连紧抓着她的大汉,都唯唯诺诺的放开手,屈膝蹲下。

  呃…现在是什么情形?凌灵好奇的打量男人,她希望他能救她逃出生天。

  但事与愿违,男人在教训完所有人后,就掉转骆驼,准备离去。

  开玩笑,要是让他走了,那她还有救吗?

  凌灵想也不想就往前疾奔,奈何被五花大绑,结果是狠狠的扑倒在骆驼面前,险些被骆驼给踩死。

  “你不要命了。”石破天惊的怒吼,吓坏了所有人,包括吃了満嘴沙的凌灵。

  她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是她知道他在生气,而且是非常的生气,只不过为了要保住自个儿的小命,她一定要拼一拼。

  她挣扎的站起,眼睛进了沙子让她很难过,还有被绑住的⾝子更是被勒得发疼,但她还是一直朝那男人前进,嘴里唔唔发声。

  突地,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凌灵觉得⾝体一松,限制她行动的绳子断了,她连忙拿下嘴里的布。

  “你一定要救我,不可以丢下我。”情急之下她用国语讲,也忘了他到底听不听得懂。

  她是‮湾台‬人。男人眉⽑微上扬一个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求求你。”她死也不要留在这里。

  “为什么我要救你?”他用英语说,同时用鞭子抬起凌灵被风沙肆的脸蛋,眼眶里有楚楚动人的泪光。

  “据人权‮际国‬公约,任何人都不应该被野蛮或非人道的对待;所以你不可以见死不救。”凌灵马上改用英语求救。

  “这里是沙漠,人权‮际国‬公约是没用的。”他懒懒一笑,鞭子耝糙的⽑边划着她细嫰的脸颊。

  “如果你不救我,你就跟这些強盗一样无赖、没天良,会遭报应的。”凌灵振振有辞,企图跟他讲理。

  一道沉闷的笑声由男人的中发出,她难道不知道,能让強盗们害怕的,只有強盗头子吗?

  她还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我…我告诉你,这里的油王,姜昫彦是我的未婚夫,你救了我,他一定会感你,回报你很丰富的礼物。”情急之下,凌灵随口胡谒,希冀眼前这个男人伸出援手。

  “你说你是谁!”笑声急遽由他边掩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冰寒。

  “我是姜昫彦的未婚,你应该听过姜昫彦吧?他在这里拥有一座油库,你救了我,他不会亏待你的。”她豁出去了,继续瞎掰。

  如果不是她疯了,就是他幻听,这么可笑的事,怎么可能在他面前上演?

  “姜昫彦没有未婚。”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她。他彷佛南极冰山般,沉稳且缓慢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意思是说,这是尚未公开的秘密,总之你救了我,有你好处。”差点说露嘴,凌灵赶紧圆谎。

  “好处?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好处。”他凌厉的眼光在她不算丰腴的⾝上打量。

  “你到底怎样才肯救我?”凌灵试着爬上骆驼,但牠不听话的一直踏步,害她的计划一直失败。

  见男人沉默不语,凌灵使尽吃的力气一口气爬上骆驼,但她却可笑的挂在骆驼的中间。

  “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男人低哼一声,不留情的讽刺她,看她出糗。

  “只要你救了我,姜昫彦一定能给你好处。”凌灵觉得奇怪,沙漠民族不是很爱钱吗?她都把这么一大座金矿推到他面前,他还是不为所动。

  “别再提姜昫彦,我要的好处,要从你⾝上拿。”就在她动作频频的时候,因为⾐物的拉扯而舂光乍怈,让他知道她其实有一副好⾝材。

  “啊!”还会意不过来时,凌灵被人用力一拉,坐上骆驼飞奔而去,⾝后一片沙尘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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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望着一座耸立的大型建筑物,凌灵大声惊呼。“哇哇…”当骆驼走近,看得更清楚时,凌灵更是大声赞叹。“实在…太美了。”任何的赞美都无法形容她现在所看到的。

  男人早已一跃而下,站在一旁把骆驼系好,凌灵还直愣愣的瞪着前方。

  他考虑着要不要让她就坐在骆驼上,省得他心烦。

  “啊…”原本失神的凌灵,却在骆驼忽然蹲下时失声惊叫,差点滚下来。

  “你怎么不先说一声就蹲下?”害她吓了好大一跳。她咒骂着。

  “我还不知道原来骆驼也听得懂人话。”男人冷冷的泼她冷⽔,骆驼已经陪他一整天,当然会累,是她不识相不下来。

  “你下来也不通知我一声。”凌灵七手八脚的翻下,一边抱怨一边整理⾐裳,等她全部弄好,男人早已走远,只剩一个黑点,她赶紧追上去。

  “你…天哪,这里是⽔族馆吗?”原本要开口提问题的凌灵,在看到眼前雄伟的建筑二楼以上几乎有一半是辟成⽔族馆,还有一大片墙上可以清楚看到各种⾊彩鲜的热带鱼在里头优游,她难以置信的瞠目结⾆,如果不是⾝上黏腻的感觉,她真的要怀疑这里是不是沙漠了。

  男人本懒得理她,不屑回答她三岁孩童般的蠢问题。

  “为什么这里有⽔族馆?这里不是沙漠吗?不是应该很缺⽔吗?”一连串的问题自凌灵口中不断冒出。

  男人不噤皱眉,觉得她的存在破坏了这里宁静的美感,她聒噪得像一只鹦鹉。

  “你如果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未婚姜晌彦是不会给你太多钱的喔。”凌灵又祭出利,沙漠民族都很好拐嘛!

  “闭嘴,不准你再提到姜昫彦这三个字。”男人忽然失去耐,恶狠狠的转过头来瞪她。

  凌灵被吓得连退好几步。

  他⼲嘛那么生气?难道姜昫彦是他的仇人?也对啦,像姜昫彦那种⻳⽑的人,仇人満天下是很正常的。

  “姜昫彦哪里惹到你了,我知道他这个人一向死板、神秘、不讲情理,不过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哪里惹到你了?”也许她能探到姜昫彦的下落也不一定。

  每当凌灵批评姜昫彦一句,男人的眉⽑就抖动一次,一直到她讲完,他的双眉已经紧紧的皱在一起。

  “谁说姜昫彦惹到我,惹到我的人是你,不知好歹的笨女人。”

  “我怎么会惹到你?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而且你也很好心的救了我,我怎么可能惹你呢?”凌灵用最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以往她老爸都是这样被骗的,尤其是她撒娇的时候。

  头痛!男人忍住伸手去按额际的冲动,脚跟一旋,长袍一拂,快步消失在回廊尽头。

  咦?他怎么就这样丢下她?这里人生地不的,而且又大得吓人,凌灵有点⽑⽑的看着金碧辉煌的建筑,用手在柱子上敲着,她怀疑是不是用真金去铸成的,但她更怀疑会不会突然有幽灵出现。没办法,这里实在太荒凉了。

  “‮姐小‬?”一声和蔼的问候忽然出现在凌灵⾝后。

  凌灵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因为她最怕的就那种飘来飘去的东西。

  她转⾝,只见一个从头包到脚的年轻女子,眨着眼睛看着她。

  “有事吗?”凌灵深昅一口气。

  “主人吩咐带你到客房,请跟我来。”女子柔柔的声音、完美的服务态度,显然经过严格教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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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凌灵再次赞叹,她真的很佩服这幢建筑的设计者,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房內竟然有一面窗户能直接望进⽔族馆,就在她拉开窗户时,一只小鹦鹉鱼正在‮吻亲‬她房內的窗户。

  这感觉真特别。

  “请‮姐小‬好好休息。”女仆放下⾐物后,就从容退出。

  凌灵这才好好的吐出一口气。这六个小时的经历,简直比一个世纪还要长,不但被強盗捉去拍卖,还差点易成功;一直到那个男人救了她,把她带回来这里,

  一切就像是一场梦般。

  与其说是他救了她,还不如说是她硬巴上他来得更贴切。

  她走到浴室,边‮头摇‬边放⽔,这个男人是不是有钱到没天没良,就连浴室都比她那十坪大的卧房要来得大、来得舒适。

  凌灵拿起一瓶泡泡精,倒⼊杓子装着,放在⽔龙头下,没一会儿,浴⽩就布満许多大大小小的彩⾊泡沫。

  她脫下⾐服,实在是脏到不行,而且有许多地方也开始脫线,幸好她没在外头表演脫⾐舞,否则她一定会‮愧羞‬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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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灵好奇的研究着⾝上的⾐服,轻飘飘的,穿上去不但不觉得燠热,还舒慡的,就算与肌肤‮擦摩‬也不会疼,这究竟是什么布料做的?

  她在落地长镜前旋转着,一⾝月银⾊的长袍,看起来古典的。

  她把原本当配饰的‮红粉‬带系在间,带末端是两颗粉晶,活泼中带点俏⽪。

  她走到窗前远眺沙漠,将发丝拢到耳后,觉得这里平静得很,而平常就算是想,也不能想象到这样的情景。

  她是不是该继续坚持下去?其实她连姜昫彦在哪里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可是,如果她无功而返的话,她那个没有⾎缘关系的姐姐将会如何嘲笑她呢?她绝对忍受不了的。

  “唉!”她无奈的搥着窗户。

  “明天你就可以走了。”突然,男人的嗓音似鬼魅般的响起。

  “喝…你这人怎么像个鬼似的,突然冒出来?”凌灵蓦然回首,就看到包得密不通风的男人环抱手臂凝视着她。

  男人又皱眉,他真的很不喜她讲话没有礼貌的样子。

  “呃…我的意思是说,你进门前应该先敲敲门。”凌灵像要梗救什么似的对他笑了笑。

  “这里是我的地方,我爱到哪里就到哪里,占据我地方的人是你。”他不为所动。

  凌灵一股气又想发作,这男人是冰做的吗?老是冷言冷语的,铁像离群索居的怪老头,但…

  “我还不想回家。”凌灵使出她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大学一年级时,她就是因为这个笑容得到‮生新‬最受奖,虽然过了四年,功力应该还在。

  “不要笑得像个花痴。”

  冰块似的话硬是浇熄凌灵的热情。

  “我要你走就走,别说废话。”他受不了有外人在他的地盘撒野,尤其是个花瓶笨女人。

  “你不能赶我走。”凌灵急了,⼲脆上前拉住他。

  男人像碰到什么细菌似的,不着痕迹的闪躲。

  凌灵觉得他是真的厌恶自己,但是,现在他是她唯一的救星,不着他,她的目的怎么达成。

  “笑话。”他爱留谁就留谁,爱赶谁就赶谁,还需要经过她同意吗?

  “嗯,好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的话,我就不再⿇烦你了。”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凌灵总要为自己留点面子,好歹她也是个女人嘛。

  “哼。”男人冷哼一声的回应她。

  “那个…你知道姜昫彦人在哪里吗?”扭绞着十指,她心中的紧张可想而知,很怕又被打回票。

  两道比冰山还冷的目光朝凌灵了过来,非常凌厉,像要看穿她,虽然男人蒙着脸,但凌灵的俏颜却像扑上粉似的,开始泛红。

  “你不是他的未婚,还用着问我吗?”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讥讽意味。

  “呃…因为某些错误,所以我们失去联络了。”凌灵尝试着解释,明⽩中带点混淆,以免再被问。

  “某些错误?凭你的⾝分也能找到他,哼!”男人睥睨的看她一眼,锐利的目光几乎要让人无法招架了。

  他⼲嘛这样看她?他可以不相信她的话,但怎么可以用那种好像自己愚蠢极了的眼光看她?

  “那是我们的事,外人毋须知道那么多。”

  “你们?”这是他今生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你知道吗?”无论如何,她总要有一个答案。

  “不知道。”坚决的答案。

  “那我不走了。”凌灵手一撒,拿起上一个抱枕,莫名的生起气、耍起赖来了。

  “你是橡⽪糖吗?黏上了就剥不掉。”男人不敢置信竟然有人敢在他的地盘撒野。

  “随你怎么说。”反正找不到姜昫彦,她回去只有被取笑的份,与其那样,她还不如待在沙漠里终老。

  “我真后悔救了你。”男人撂下话,不理她的转⾝离开。

  “臭男人。”凌灵把抱枕朝他丢去,却只丢到被大力关上的门。

  她嘟着嘴坐到镜子前,看着长发披散的自己,愤恨的拿起梳子用力的梳,把气出在无辜的头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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