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紫噤城御书房內,乾隆猛一击桌,怒气滔天。
永璜得意的不觉伤口的剧痛。姓厉的,你的项上人头恐怕要掉下来让本皇子当球踢了,哈。
“永璜。”乾隆一喝。
“皇阿玛。”虽然断臂已上伤葯,也已经包扎得宜,但是他依然觉得⾎浸了布绷条。
“你的奏请…依准。”
“谢皇阿玛!皇阿玛英明!”永璜咕咕暗笑。喝!他可是皇长子哩,怎么样都较之姓厉的尊崇万分。
一旁下跪着的班娃猛一站起,并且冲到桌前,怒目瞪向乾隆“不公平!一臂换一臂,哪有砍头之理!你是皇上又如何?不能不讲理。”
“哦?”乾隆淡淡的隐住笑意,他瞄向依然英傲岸的厉天擎。
他的擎弟居然不下跪,亦不行礼!
打他一进御书房便是一脸的漠然,难道他完全不以他这金兰之的历兄为荣吗?
永璜忘了礼节,他失了分寸的骂道:“小娃子住口!我是皇亲,厉天擎是民,即使他是个贝勒或是贝子,砍了本皇子的臂也只有死罪!”
罪无可赦!就算厉天擎就地正法也难消这漫天大恨。他又咬牙,狠戾的恨道:“皇阿玛!把这民的尸首悬挂城门口以敬效尤!还有,查明他的祖籍和家族九等之亲,一律处斩,不留一活口!”
“皇上圣裁。”厉天擎冷笑着,他的九等之亲可是含括了眼前的皇上和跳叫不已的永璜。
“皇阿玛您瞧瞧,姓厉的毫无悔意,而且犯上,大大不敬!但凭他这神气,就该凌迟处死!”
“放肆!”乾隆厉眼一盹“有你多话的余地吗?”
“皇阿…”永璜呐呐不能言了。他的左臂被砍断了啊,⽗皇竟然袒护那小子?⽗皇不是说了“依准”两字吗?
君无戏言!
“断他一臂或是取他人头,你但选一样!”
“自然是取他人头!”永璜暗握右拳,⽗皇的“依准”仍旧未改,他安了心。
“玄天,取朕宝剑!”
“是。”御前侍卫玄天马上将宝剑取出,恭递与尊上。
“喂皇…”班娃惊,她眼见皇帝老子亲手持剑走向厉天擎,她却无法救夫。玄天按住了她…
站定在厉天擎面前,微笑“擎弟!几⽇不见。可想念为兄?”
“未想。”
“朕若杀了你,你怨是不怨?”
“何必怨?”他的生命之源来自于这着龙袍的男人啊。
“有何遗言?”
“照顾我的子!”他道,却是连一眼也不看向班娃。
“那戴头纱巾布的小姑娘?你很眷爱她?”他暗暗赞赏不已,天擎居然面⾊不改的微笑对他?不愧是他义结金兰的义弟。
厉天擎仍是不看班娃,他淡道:“爱或不爱已不重要,你拿着宝剑手不酸吗?快些挥剑吧,废话太多了。”
乾隆挑了挑眉,一哂“臣下子民对朕不可以‘您’字称之,何况你用的是‘你’,这是不敬死罪!”居然还说他这皇帝的废话太多…
“不过是个死!”
“哈哈!好个‘不过’!”右手一挥剑…
“啊!”班娃差点吓死,她从捂着面容的十指指间瞧去,大诧。
皇帝老子竟然以剑挥削掉厉天擎的长辫子!
长辫子一被削短,头发技散于肩,厉天擎的俊貌更显得琊肆。
“厉天擎已死。”乾隆将宝剑一扔,笑意渐浓。
永璜愕然不解的问:“皇阿玛不是要亲自砍下他的人头好替儿子出气?”
“汉人楚发留辫,长辫是我大清的表征,削去长辫即是已经砍头之意。”
永璜不服“皇阿玛,我是大清的大阿哥啊!那小子的命死一千回都不能…”
“住口,掌嘴。”
是皇阿玛发怒,永璜只得止住议抗,以右手掌打自己的面颊。他是儿臣,君⽗若要他死,他也必须自尽。
“⾝为阿哥居然強夺民女,你不觉汗颜吗?不成材的!”乾隆冷着眼神道“至于晋弘,他该受受罪了,若不是德弟的原故,朕也不会特别恩加施一个‘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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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朝廷,为兄尽忠吧。”
“不。”厉天擎从玄天手中攫过班娃,他依然是狂妄的不卖眼前的君皇一个颜面。
玄天暗暗为他捏上一把冷汗。这个天奇表,崇然拔萃的厉天擎当真以为已平安无事啊。
伴君如伴虎,虎威一发,懊丧死啊。
乾隆不以为意的纵声朗笑。“擎弟!为兄还真的拿你无能为力。”
“我只是个商人,而且是个连技院都经手的不⼊流之辈。”
“那么,且留宮中几⽇,和为兄畅饮可好?”
“不。”他的心在颤抖,他不能与他面对面太久,怕他的依亲之情太过…
他拥着班娃,转⾝离去。
无声的喟叹。山河尽为他所有,然而亲情和友谊却是离他好远、好远。
“皇上。”玄天惟恐惊扰,但又不得不出声。
“何事?”
“厉公子忘了带走圆形⽟…”呈上君前,玄天敬仰着。
取饼圆形⽟,乾隆叹望着…
然而霎时之后,他的龙颜起了青⽩错的复杂神情。
“皇上?”玄天轻唤。
乾隆颓然跌坐龙座,他的精目烁烁,紧锁着手上的圆形⽟。
这只⽟并不是他赏赐给擎弟的那一只啊!乍看之下⽟材和图腾一模一样,但细看之后不噤令他泪眩于眶。
难道擎弟是…是他的…他的至亲啊!
擎儿!懊是他大清皇朝的…
是否千军万马追他回宮?是否问明当年的究竟?他鬓间,前所未有的烦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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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有这一块⽟?我记得⾚怒把它拿去了呀。”班娃呆呆的看着厉天擎握在掌中的王。
“这只图形⽟才是弘历在龙凤客栈赏赐于我的…”
“可⾚怒拿去的那一块呢?”
厉天擎不笑,近乎严肃的抹正面⾊“弘历未登大位之前,已纳福晋和侧福晋。当时的福晋⽇后即是孝贤皇后富察氏,当时的侧福晋乌拉纳喇氏在富察氏病笔之后诏令为后。”
“你的阿娘呢?是贵人?或是皇贵妃?或是个嫔?”综合种种迹象,她的丈夫恐怕是爱新觉罗流落在民间的子孙。
“我的娘亲在弘历仍是亲王之时即离开了他,当时她已⾝怀六甲,我是在厉家出世的。”
“为什么她要离开?他不疼她吗?”
“因为她对于女人的妒恨倦累了。因为她是汉女,不说封妃赐嫔,恐怕连襁褓时候的我都难以在忍残的争宠之中平安成人。”
“所以她偷偷的跑了?”
“叔⽗并无后嗣,叔⺟又早死,故然叔⽗十分赞同她的意愿。”
“所以你成了厉家的继承者,什么食⾐住行育乐的庞大事业都由你掌控了?”包括院呢!
“六年前我之所以被送往大悲寺,其实是为了躲避弘历的搜寻,因为他曾派人到厉家探查…”
“你的叔⽗不希望你回复皇子的⾝份吗?一旦回复正名,他不也是皇亲了吗?”
“叔⽗家中的财富已经是十世享用不尽,何必讨取皇室贵名?况且在叔⽗和娘亲的认知之中,皇宮內苑只有流泪和流⾎!”无可依恋。
“可你真的不和皇帝老子相认?”
厉天擎仰首,大笑着“与其做无缘的⽗子,不如做有情义的兄弟!”
“⽗子?兄弟?你的生⽗如今与你称兄道弟,那么你的辈份岂不是升了一级?原本你该敬谓一声‘阿玛’的,却好笑的成了‘历兄’。”
“岂不快哉!”厉天擎将她庒⼊他的宽大膛,笑意灼灼。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一切?成亲之后的许多⽇子你一句也不透露?”贺飞的那一番怪话此时她终于了解了。
“我⾼兴,说与不说由我决定。”他低笑。
“喂!我是你的子耶。”她好想咬他的膛哦。
“你不是吃了太多⼲醋,决计和我劳燕分飞,两不相⼲?”
嗯…这…这个…“我反悔了行不行!”他若说不行,她就咬他!
“行!”他闷笑。
提吊的一颗心堪堪安稳了,但只一晌,她忽然使了脾气,当更张口咬他。
这利齿呛娃!他蹙眉“为何咬我?不怕被我休弃?”
“方才在宮中,你的皇帝老子问你爱不爱我,你竟然懒得回答,什么爱或不爱不重要!”她原以为当真要失去他了,她的心都碎成片片。“那个时候你甚至连一眼都不给我!你算什么丈夫嘛。”
“任。”厉天擎仍是戏笑,但心口却是一酸。
如果他贪看她一眼,他如何舍得下她?如何从容就死?
无论他是厉氏或是爱新觉罗氏,他都不允许他有示弱的时刻!
“抬头!”他道。
班娃乖乖的抬起头来。
“这只圆形凤⽟是你的了。”他将丝绸小袋和⽟一同给她,只许她收下。
“为什么要给我?”
“多话。”他的意思是她必须收放⾝边,永远佩戴着。
班娃将圆形凤⽟放⼊丝绸小袋,然后随⾝收蔵起来,可是她忽然非常严肃的问道:“你爱我不爱?”
“重要吗?”笨!他不是将弘历的凤⽟转赠予她了。
那是他生⾝之⽗所留下的凭证啊!千万两⻩金也买不到的情意切切。
班娃猛点头“重要!一百分、一千分的重要!”因为她好像非常非常的爱他呀。
她爱他,他若不爱她半分,她岂不成了天涯断肠人。
“你觉得呢?”他突然想马上以行动证明他的爱。
“我又不是你,我怎会晓得,况且当初你是由于一碗斋饭才強娶我为的!”她嘟哝着,很想痛快的咬他一口借以消消恨气。
“是啊!我欠你一碗斋饭的天大恩情,只得以婚相许,要了你的⾝心啊。”
一碗斋饭…那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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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香院?”班娃微愕“这不是女院吗?”
“进来。”
她被牵着走进粉妆浓抹、⾐香鬓影的女院。
老鸨嬷嬷马上端笑上前“厉少爷!”
班娃眼一溜,所见之处尽是姐儿对着厉天擎猛抛风情。
她微恼,很想大声的喊叫,厉天擎是我的丈夫,你们休想染指。
但她还未出声,老鸨嬷嬷已经上下打量她,笑言“哎唷呀!俏佳人呢!厉少爷,这小女子应该是清倌或歌舞吧。”
“你当我是卖笑的风尘女?”班娃气得想咬厉天擎,都是他害的!
没事带她上院做啥?让她担了不明之冤。
厉天擎展开一记玩世不恭的俊笑“她是我的娘子,小心她揍你哦。”
“呃呃这…”老鸨嬷嬷尴尬得几乎手⾜无措。这小女子竟然是大老板的,那便是她们的老板娘了。
“老板娘啊,嬷嬷我失了言,切勿见怪。我这就向你喝酒赔礼。”说着已经自行斟上美酒…
“不用!你喝酒或喝茶跟我有何⼲系?喝了酒就可以赔礼呀?”
“这…但…但但…”老鸨嬷嬷的⾆头打了个死结。
另一姐娉婷绰约的走过来,揖上一礼,轻笑道:“两位单公子已经把帐目核对清楚了。厉少爷这回来是纯听曲儿,或是欣赏歌舞?”
“我要见天香…”
“是!小的立即请天香姐到飞霜阁伺候。”姐儿飘逸离开了。
“嬷嬷,将她先带往飞雪阁,我待会儿即到飞雪阁用食。”
“是的,厉少爷。”老鸨嬷嬷如释重负的应道。
班娃用力的抓住厉天擎的手掌心,问道:“天香是谁?伺候又是什么意思?”
“天香是怡香院的头牌名伶,伺候的意思是她得为我弹上一曲小曲儿,以娱心情。”
“你竟然要和女共处一室!甭男与寡女!”
“有何不可?接下厉家产业两年来我时常和女独处,甚至秉烛夜话啊。”
“可你现在是有妇之夫呀!你有了我不是吗?”哪有丈夫带着子同游院的!她又控诉道:“⾝为你的的我居然要被带到另一处,好让你和那个国⾊天香的姑娘谈心谈情?你这风流⾊胚!”
“娘子听从相公乃是天经地义!”他故意逗她玩,因为贪看她因妒气而红霞上颊的娇模样。
他很坏,他承认。
“乖。待会儿让一群西疆舞跳舞给你看…”他浪的勾勒一笑。
她的手儿被他甩开了,她不噤呜呜低泣,泪含于睫眸。
“老板娘,咱们去飞雪阁吧。”老鸨嬷嬷诚惶诚恐的乞求着。
“可恨的厉天擎!”班娃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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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霜阁,一名穿着抹香绿衫的媚妩女子仰天轻叹。
“何事惹哀愁?”厉天擎低笑着。
天香忙不迭的转过⾝,揖礼。
“厉少爷。”
“天香你什么都好,就是多愁善感得不像话,都即将嫁作人了,还愁个什么劲!”
天香泪中带笑的轻声“未来,使人怅惘啊。”
“福家乃是京北第一书香门第,你嫁过去即是福少了。”
“哎。”她曾经委⾝青楼啊,虽然⾝子依然完璧无瑕。
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厉天擎微愠道:“福少爷不是凡俗之辈,况且你未来的翁姑不都爱你如亲生女?”
“或许是姑娘家特有的忧心吧,毕竟我将⼊侯门,侯门一⼊深似深。”
“那么你是怨责我为你做的这一桩婚配使你忧心了?”他打趣道。
“厉少爷说哪儿的话呢?岂不是要叫天香无地自容了!若不是厉老爷子的慈悲为怀和你的大人大量,别说得配佳婿了,天香恐怕早已曝尸荒野啊。”五年前的一个冬夜,她差些遭人辱凌,巧遇厉老爷子的轿舆经过救了她,为报恩惠她坚决到怡香院卖笑赚银子偿还,虽然厉老爷子一分银钱也不收纳,但是她以厉老爷子的名义开设许多学堂,免费供孩童读书识字。
在怡香院里她可以随的接客与否,老鸨嬷嬷不敢使唤她半句,即使是劣豪卑富意以不堪的手段纳她为妾,也都因为厉家的庞大力量而消弭无事。
怡香院其实是她这孤女安⾝立命之所,她心存感念呵。
两年前,厉天擎接掌了纵横南北,统共上千间院的营生权,她对他一见钟情,即使她虚长了他六岁,她就是无法不眷恋于狂傲的他。
她深深的为他时而冷漠、时而玩世不恭的反复情心折不已。
厚着脸⽪的她主动的脫⾐,意献⾝,她不求他施舍一丁点的爱,她只求能够拥有一个美好得⾜以回味一生一世的夜。
但是他拒绝了。
他不但拒绝了她这一朵花,他拒绝任何女子,因为他说他心里早已有了人,在他十二岁之时。
外界总是绘声绘影的流传着他的多情事迹,但凡女名伶或是千金亨女都是流言中的女主角。
但她明⽩,厉天擎的多情只给一个女子,幸运的、令人欣羡的女子啊。
“你心里的那个姑娘呢?你找她了吗?”复杂的心呵,她苦笑。
“她已是我的!”有情鸳鸯,⽩首之盟!
“…恭喜你了。”她出于真诚、无伪的祝福之意。
“今⽇我过来这一趟也是向你说一声恭喜,福少一定是个好丈夫。”不像他总是喜逗弄班娃,惹她嘟⾼粉。
天香笑了笑,不再凄苦。“是的,福少待我甚好。”
她相信她将获得幸福,她会倾尽心力的爱着福少,至于对厉天擎的恋就搁在心底的最深处吧。
她是真的释然了。
“厉少爷,大老板!”远远的即听到老鸨嬷嬷的尖声骇叫。“老板娘…就是厉夫人她…她…”上气难接下气,呼了晌,她忙道:“她跑掉了!”
“跑掉?”天香一惊。
“没人敢拦她啊!她也算是半个主子…”
“为什么她要擅自离去?”天香惶惶不安,莫不是她铸下大错?
“她说她的丈夫和青楼女子在阁房里卿卿我我的,她太生气了!她叫我来传话…”
“说!”厉天擎像个没事人一样,面上不露任何神⾊。
“她说她要回菩提寺去当她的小尼姑,她还说什么…这一次她决定要燃上戒疤,成为实实在在的出家人。”
“啊?”天香倒菗了口凉气,慌道:“厉少爷!快去把她追回来吧,我向她赔不是,并且将误会解释清楚。”
“不必。”厉天擎坐了下来,自斟一酒盅,噙笑饮下。“她是我的,没有我的许可,她揷翅也难飞。”这一份笃定来自于他的霸爱独专。
“但是厉夫人要去当尼姑…”若是成真,她的罪过更大了。
厉天擎挑⾼眉心,桃花眼底尽是盈盈笑意,他望着酒盅“一年多前我可以把她从尼姑庵里攫到傲心别庄,迫她与我成婚结姻,现在我仍然可以再一次夺人!”
“但是厉夫人若真燃上戒疤,决意终生为尼,这怎使得?”老鸨嬷嬷揷上话,她也担忧啊,毕竟是半个主子,怎能让她好端端的厉夫人不做,赌气去窝尼姑庵。
厉天擎斟上一酒,饮尽。一盅酒喝过又一盅…
他豁然起⾝,飞纵而去。
“我真的好羡慕你,厉夫人。”天香喟然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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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心汉!昂心汉!
班娃一路跑,一路低嘶,泪花飘。
倏地…她被打横抱⼊一具男怀之中。
是他!她晓得是他,他的气息…
“厉天擎,你放开我啦!我要去当尼姑,好让你和那个国⾊天香耳鬓厮磨!”
但是他不理睬,继续抱着她,大咧咧的走在街市之上,不畏旁人的眼光。
“你要抱着我到哪儿去?”她轻叫。
“找处客栈与你燕好!”嗯…他说什么⾊⾊的话呀!“不害臊呀你!谁要和你…”厉天擎笑不可抑,她不能不答应,否则气⾎正盛的他岂不是要毙坏了。
她是他的、他的爱,鱼⽔之自然必须她的“鼎力相助”!
“喂喂!我要回菩提寺重新出家剃发…”
⾝子忽然被放下,她怔怔的瞅着他的琊笑“你当真可以抛弃我了是不?你愿意放手?愿意我去当小尼姑了?”
呜呜呜,她就知道他对她只有少得不能再少的爱。
她好伤心,好伤心。
厉天擎淡淡的道:“你随时可以回菩提寺,但是我将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菩提寺捉你回到我的⾝边。”
这一世,她注定是他的。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