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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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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琥的脸红了,有些狼狈。原来他知道她一直在暗恋他,不,暗恋是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本就是单恋他。

  而他,既然知道了还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只怕从来就不把她放在心上。

  扁是想就觉得既难堪又心酸,这种负面情绪起了她骨子里的倔,恼羞成怒的说:“知道我是相思又怎样?反正只是单恋,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的。”

  “小琥,你不是单恋。”

  “在今天之前我也以为我是暗恋,可我的可笑行为你全看在眼里,这就不叫暗恋了。”

  “你也不是暗恋。”

  “难不成叫畸恋吗?”她生气了。

  方昊旑失笑。“我也喜你,小琥。”他轻柔的说,说得一点也不忸怩、勉強,彷佛本来就是这样。

  轰地一大声,向琥的脑袋呈现短暂的失智状态。好不容易回过神,她红着脸,手指着他“你、你…你又在捉弄人了吗?”

  “我再恶质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伤脑筋哪!他这人人眼中的花花公子第一次跟女人告⽩就被当捉弄?唉!他是不是形象巩固得太好了,以致真的也被当成假的?

  他对这份感情很认真的好吗?认真到连他自己都讶异他可以这样专心爱一个女人这么久。

  “我不相信你!”

  又是一句打击的话。“为什么?”

  “如果你真的也喜我,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喜?我只知道你喜捉弄我、喜欺负我,更可恶的是喜看我出糗。”每当她出糗时,笑得最大声的永远是他,真的很过分。积怨太深,说到最后她语气已经有点冷了。

  哇!罪状这么多,有吗?他有喜捉弄她、喜欺负她吗?哎哎,喜一样东西得在他⾝上找乐趣呀!

  方昊旑失笑“你还记得我以前养的狗吗?我最喜在牠⾝上找乐子了,有时在牠尾巴上绑个铃铛、有时带牠去理个涸漆的三本头,在别人眼中我可能是个欺负牠为乐的主子,可我是真的很疼牠。

  “每个人对待自己喜的东西,方式都有些许的不同。就拿古玩来说,有人认为喜就是要把它锁在层层的‮险保‬箱里,以防它被盗,可有些人却是认为美好的东西就是要获得别人的惊叹,因此一定要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虽然爱东西的方式不同,可他们的心情却是相同的。”

  向琥瞪着他“反正我还是不相信你的话。”这个人的口才一向是一流的,再多不合理的事也能被他拗成对的。“一个喜我的人追求的不是我,却是把我⾝边的人都吃⼲抹净?”骗肖欸!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放庇!”一想到自己的委屈,她忍不住一肚子火,口出秽言发怈。“你知道吗?当你和我的朋友出双⼊对的时候,有多少个夜我辗转反侧不能成眠?有时我还当朋友的爱情听众,分享你们的恋爱甜藌。”那真是一段晦涩、吐⾎的岁月。

  “看着朋友爱情得意的甜笑,你知道一旁陪笑的我有多难过?有好几次含着泪我还是得笑,笑得连自己都觉得虚伪、可笑。你喜我,喜到我灰⾊的青舂岁月都是因你而起,我虽然喜你,可我也同样恨死你了。”反正这下她和他也没什么秘密了,有什么不慡可以说得痛快。

  方昊旑默然,好一会儿才说:“你可以拒绝这些不快乐的。”

  向琥冷哼。“说得容易。”

  “是你把事情弄得复杂。”他看着她,在她所谓的灰⾊的青舂岁月,他同样不快乐。“承认喜我有这么难吗?小琥,我是男人,我有我的自尊。当我发现自己喜你,可你老是躲着我,努力的要促成我和你的同学、朋友,你叫我怎么想?”

  他吐了口气“你说我老把你⾝边的人,你扪心自问,我有主动追求过你的任何一个朋友吗?”

  嗯,的确是这样。“就算她们倒追,你难道就来者不拒吗?”

  “我拒绝啦!所以你才每隔一段时间就跑来找我算帐。”拜托!她的那些同学他从没看上过谁,人家倒追他,他也只是把她们当她的好友对待,而且他从她们⾝上也可以知道一些她的事。可到后来,她们就常以他的女友自居,他没‮趣兴‬的对象,难不成要继续耗着吗?

  而且,说真的,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像她这么单纯,就有女生是因为苦无机会认识他,因此才去和她朋友的。

  “你没和人家往,分手时人家会哭得那么伤心?”

  “与其说她们伤心,不如说是自尊心受创吧!她们向你哭诉后的几天后,想必又能谈笑风生,如果有人追求,她们也会欣然接受吧?”

  他都说对了,向琥只能默然。

  “真正喜上一个人,失恋后哪里这么容易复元?”他笑了,用一种很柔、很暖的眼光看着她。那双平时犀利的眸,在这样的冬夜却柔得像两潭带着情意的舂⽔。“小琥…”

  “嗯?”她不敢看他的眼,那深邃的眸有着令人动心的魔力,她怕自己会陷得太深爬不出来。

  “喜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勇气。”方昊旑温暖修长的大手覆上她冰凉凉的小手。“正如你说的,我们的环境相差太多,因此喜我需要更大的勇气。其实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追求你,可我必须治好你自卑的⽑病。这也就是我即使清楚自己的心意,却迟迟不肯表态的原因。”

  “谁自卑了?你才自大哩!”向琥的脸很红,有些心虚、有些害羞,也有紧张。

  即使她一直努力的催眠自己,他八成又是无聊到想在她⾝上找乐子,可为什么她可以感觉到他温暖的情意?

  那种像被包覆在手中呵护的情意不強烈,却温暖,一点一滴叫她领受。不強烈的情感令她一时无法探到底,他,真有喜她这么多吗?

  “小琥,爱我必须要有很大的勇气和自信。你一直觉得我是天,你是地,我是逃陟,你是丑小鸭这样是不行的,你的心态没法改变,即使因为我的追求咱们往了,那种感情还是很不稳定,随时会因为各种原因而玩完。”他不自恋,却清楚自己绝对有叫女人投怀送抱的魅力。

  “小琥,你对自己没自信,就无法对我产生信任,彼此信任是往的基础,没这种基的感情就像是強风中的蜡烛,迟早会灭的。”他在心中叹气“我不追求你,等着你来追求我就是在等你的自信。我知道你对自己很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努力去得到,等到你有勇气来向我告⽩,那也意味着咱们不是天地之差,你觉得我们是在同一⽔平上的,那样的感情才能稳固。”他什么都能给她,就是无力于她的自信,因此他只能等。

  向琥低下了头,他的话揪得她心疼。他一直是以这样的心情等着她成长的,可她却完全不知道。是啊,她一向不是个有自信的人,一般事情是这样,对于感情她就更没自信了。恋上了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她的自信早阵亡出局。

  方昊旑轻轻的说,像是说给自己听,可音量⾜以让她听清楚。“我…也许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可是我用自己的方式在喜着你。”即使她笨得什么都不知道。

  “我现在还是很没自信,那你…”“严家翔!”一提到这个名字,他自己忍不住火气上升。就是他坏了他的计划。原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无论是他和向琥的事,抑或是和尹雪冬的约定,可现在…

  “老严?”向琥偷偷瞄了方昊旑一眼。啧啧啧,他的脸⾊还真是臭啊!

  “那个男人对你告⽩了,而你也答应好好考虑了,不是?”

  “吓?!”方才才发生的事,他怎么会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亲耳听到的。”其实在处理好尹雪冬的事情之前,他原本想暂时不和向琥见面的,因为两家人最近正密切的注意他和尹雪冬的往情况。

  尹雪冬为了方便制造亲密的假象,目前已搬出尹家住在饭店,而他,三不五时当然得配合演出,与她同进同出。

  这出闹剧什么时候结束,得看尹老爷啥时候供出真相,或是尹夏荷啥时候良心发现了。

  就他看来,这出戏应该快结束了,可现在,被向琥的事一牵扯,他不由得有些担心。

  向琥答应考虑严家翔的告⽩,使得他妒火⾼张,原本在附近和客户谈事也顾不得坏事的可能找上了她。

  “其实…”

  “你真的会考虑他?”他的表情冷酷,一点也不像平时吊儿郞当的他。

  “我…”严家翔是个好人,可说到往,他就是少了令她心动的感觉。

  “小琥,你真的喜我的话,眼里、心里都只能有我,我不喜你和其他男人还有什么牵扯。”他是个慷慨的男人,唯独感情独裁又霸道。

  “老严是我的朋友。”向琥大声的说,说到这个,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你喜我,可你还不是和尹雪冬打得火热。你亲耳听到我会考虑老严算什么?我还亲眼目睹你和她在百货公司热吻呢!”不想不气,越想就越火。

  对喔!为什么方才她没想到这个头号情敌?嗯嗯,方才气氛太好,差一点忘了。

  “你说你喜我,那她呢?”她冷哼“别告诉我你和她只是逢场作戏。如果说你是喜我的,那你是爱她喽?”他呀,除了上一回喝醉酒吻她之外,从来没有吻过她。

  他吻她得喝得茫酥酥才吻得下去吗?轰地,她的脸又红了。她怎么这么想?好像她有多‮望渴‬他的吻似的。

  “尹雪冬的事…”

  她装做不在意,耳朵却竖得笔直。“怎么,无法自圆其说了吧?”

  犹豫了一下,方昊旑觉得还是小心为妙。他不是信不过她,而是她这个人单纯没心机,若有心人想从她口中套话,那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尹雪冬的事隔一阵子我再告诉你,现在我不能说。”有些事他宁可事后再解释,也不敢冒险。如果只是他个人的事,他绝对可以为了她而冒险,可这件事若一出了问题,他和尹雪冬努力了快一年的计划就泡汤了。

  向琥抿着看着他。男女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事的时候,那就是有很大的问题了。“那你就什么都不要说!”她生气的站了起来,觉得彼此问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到底,他还是只把她当备胎。她的条件和尹雪冬是不能比,可她也不打算介⼊别人当第三者。

  她的步伐才迈出,方昊旑早先一步的拉住她的手,手一使力把她往怀里带。

  她低呼一声,⾝子失去平衡的跌跨在他⾝上。

  老、老天!这种‮势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她尴尬得整个脸都红了,额上的冷汗涔涔直落。

  她一张脸飞红,努力的装做若无事然的想站起来,他却庒着她的肩,不许她动。“小琥…”

  “你…”努力的不去理会这种暧昧‮势姿‬带给她的奇怪騒动,她把注意力集中在生气的事情上。

  可恶!方才还为他的深情而感动呢,真是太可恶了。“你的行为本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你这人真的可恨又可恶,你说真的喜你的话,眼底:心里都只能有你,因为你不喜我和其他男人有什么牵扯,可是你呢?你懂不懂什么叫将心比心?”

  “我有苦衷。”

  “每个劈腿的男人、外遇的丈夫,他们都有很不得已的苦衷,他们都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向琥冷笑。

  方昊旑叹气。“小琥…”

  “哈!所以咱们可以谈柏拉图式的爱情,而你可以和尹雪冬大玩亲亲?”他的情意夹杂着紊的男女关系,复杂得让她想尖叫。看着他沉默的垂下眼睑,她烦躁的爬爬头发。

  “算了,我其实没有什么资格这样对你说话,因为我们连朋友都称不上。”她终于推开他站了起来,不打算多留,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止住步伐,轻轻的开口“方昊旑,我真的好喜你,即使是现在还是一样。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会忘了你,因为我无法和别的女人分享我的爱,在爱情方面,我必要承认我是个吝啬鬼。”

  她回过头看她,眼中闪动着泪光“在单恋你的⽇子我过得并不快乐,可那些却是我回忆的宝蔵,说到底,我还是必须谢谢你。”长发在风中轻扬,含泪微笑的她脸上有抹戚然。

  “单恋的味道太苦涩,我想谈场岸出有回应的正常恋情。”躲避球结束了,小朋友散去,场的灯也暗去,只剩学校外的街灯照明。

  方昊旑原本考虑着该如何安抚她,听她这么说,他习惯扬⾼的嘴角抿直了,冷冷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她是有立场理直气壮的对上他灼灼带怒的目光,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些心虚,像是外遇的老婆给丈夫逮到证据还強词夺理一般。

  向琥幽幽的叹了口气。“听人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如果我不放手结束眼前的纷,永远没有办法开始‮生新‬活。”

  “你所谓的‮生新‬活是什么?”

  他凭什么这样质问她?她恼怒的大声说:“就是结束你这个纷,开始另一段新恋情。我一定、一定要谈个幸福到掉泪的恋情给你看。”

  “你是真的在考虑严家翔?”方昊旑语气很冷、脸⾊很冷,內心火气快‮炸爆‬了。

  “没错!”

  “那你的确要等着流泪。”招惹上她的男人,他不会让他有好⽇子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工程师,他要让他没饭吃多得是方法。

  向琥会错他的意,大声的说:“他又不是你,怀里明明抱着一个女人,还能毫无愧⾊的跟另一个女人大声说喜。”气死人了,她会流泪,也不想想是谁的杰作。“你这个人真令人发指,自己不懂得自省还想抹黑别人,无聇。”

  “你最好离那个叫严家翔的男人远一点。”

  “他是个好对象,我为什么要离他远一点?就算要离远一点也该是离你远一点才是。”

  “你敢!”

  “哈哈!”她冷笑。她有什么不敢,他以为他是她的谁呀?

  “向琥!”他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可见他真的很生气。

  她现在的每句话都惹得他妒火⾼张,他这么喜她,她却当着他的面说另一个男人的好,是可忍,孰不可忍,妒火把理智燃烧殆尽,嘲讽变成他唯一可以拿来保护自己的武器。

  他神⾊不悦的瞇了瞇眼“原来你的喜是这样的廉价。”

  “你说啥?”

  “廉价到得不到最想要的就马上转移目标。”方昊旑抿着“就像是成⽇穿梭在菜市场的欧巴桑,这一家好货价⾼就放弃,忙着在下一家找廉价品。”

  欧…欧巴桑?!怒火⾼张的向琥也赌气。“没错!你真是够了解我,我的确是廉价品的固定客户、爱用者。反正成分、功能差不多的东西,我⼲啥挑⾼价的打肿脸充胖子?人穷就要懂得精打细算、掂掂斤两,用不起的东西就不要太勉強。”她把脸仰得⾼⾼的,本下看他。“明天我就去答复便宜的老严,告诉他我用不起你这个⾼级品,因此打算考虑他的事。”她用力的转⾝,气呼呼的要离开。

  看着她匆匆的步伐,他低咒了一声站起来,追了上去。

  方昊旑人⾼腿长很快的就追上她。他拉住她的手,用力的把她扯向自己,她奋力的挣扎,想挣脫他的怀抱,但怎么都挣脫不开,她抡起拳头开始打他,左手被捉住了就换右手,最后两只手都被控制住了就张嘴咬他,然后抬起腿踢他…

  反正全⾝上下能当武器攻击的她全使上了,她‮狂疯‬的反抗着他,就是不愿意让他将她拥⼊怀中,她恨透了这种⾝不由己的可怕感受。

  他把她对他的情意当筹码,他知道怎么去利用这些来控制她,她不要再傻呼呼的恋着这种可怕的男人,她不要、不要!

  向琥的⾝子娇小,可再娇小的人当她全力去挣扎抵抗时,即使是仗着一百八十六公分的⾝⾼优势,方昊旑还是得使上力去应对。

  向琥头发凌,发丝在脸上也不伸手去拨开,神态愤的推拒着他,一个不小心,使力过度加上台阶踩空,整个人往后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眼明手快的拉住她,可她又用力的推拒着,最后两人惨不忍睹的跌在一块。

  方昊旑为了怕她受伤,双臂环着她把她纳⼊怀中,以⾝子当她的⾁垫,因此即使翻落了好几阶的阶梯,她一点擦伤也没有,可当⾁垫的他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倒在距离方才两人拉扯位置往下的第五个台阶,虽闷不吭声,可⾝子的疼痛却使得他额上冷汗直冒。

  向琥惊魂甫定,困难的咽了咽口⽔,慌慌张张的开口“你还好吗?”他怎么一动也不动?她伸手去摇他。“方昊旑、方…”

  他皱着眉,右手痛得他得暗自咬牙撑着“别碰我…”她碰到他受伤的手“我的手受伤了。”只怕是骨折了。

  她吓哭了。“我马上叫救护车!”

  他伸出左手拉住她“你会开车吗?你送我到医院就好,我自己还可以走。”他痛得冷汗直冒,在这种寒冷的天气还汗透⾐衫,可他的声音却是平稳得像是什么事也没有。

  她已经够慌了,他不要她为他担心。

  向琥扶着他慢慢的走向车子,沿路泪⽔直掉。

  “不要哭了,我没事。”

  一阶一阶的往下滚怎会没事?他要是痛得吱哇叫她还比较不担心,因为他肯定又是捉弄她的,可他却一直说他没事,那肯定是有事。

  “小琥…”

  “⼲么?”

  “不要答应严家翔的要求。”

  “你受伤了,不要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方昊旑左手握着她放开手煞车的手“我很在意。”这是他的任,对感情的执着和霸道。

  这个时候他竟然是在乎这种事?她的心软了下来,不知道该痛恨他,还是感动他的在乎。“我答应你了。”

  “小琥…”

  又要⼲么啦?她现在的心情很,感觉自己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嗯?”

  “不管你有没有勇气,请试着接下我抛向你的球好吗?”

  “我怕我接不住。”向琥的声音低低的,没有什么自信。

  他加重手上的力道。“你行的。”

  犹豫了一下,她缓缓的点了一下头。“我试试。”想了一下,她发挥了搞笑的本事。“喂,你不会又恶整我,叫我接球,抛出来的却是乩童专用的刺球吧?”

  他失笑“傻瓜。”

  向琥叹了口气,替自己打气似的说:“算了,我都答应要接了,反正你抛出来什么我接什么就是。”换了档,踩下油门,车子缓缓的前进。

  未来是怎样她不知道,但铁定不会太顺利就是。

  老实说,她对尹雪冬的事还是很在意,可她却也愿意相信他对她的情意。也许,他真的有他的苦衷吧?

  现在她也只能相信他了,即使她的相信中仍有相当成分的怀疑。只是也许怀疑的成分将会越来越⾼,甚至取代了原来的信任…

  只希望没有那么一天,让她能够安心的相信他、安心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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