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凌晨十二点整,一名⾝材十分⾼大的男子甫踏进夜风--这家住在安和路巷子里的PUB,马上引来一阵女失控的尖叫声。
简单的紧⾝黑⾊T恤显露出来人壮硕结实的好⾝材,而下半⾝的黑⾊直筒牛仔长,更突显出一双结实而修长的腿双。
天哪!扁瞧这名男子拔的体魄,就⾜以令现场众多女人软了腿双,更遑论他还长了一张死人不偿命的格脸庞。
微微自然卷的短发微而不羁地垂落在他満的前额,深黝的双眸炯炯发亮,尤其是那张似笑非笑、棱线分明的,更是感到让人想不顾矜持扑过去尝它一尝。
男人显然早已习惯被爱慕的眼光包围,看着她们贪婪地,似乎想马上把他剥光的眼神,他没有半分尴尬,反而踏着自信而轻快的脚步向胭脂堆中。”纪远,你怎么那么久没来,人家可是天天在这儿枯等你,简直快等成望夫崖上的大石头了啦!“一名美的女人马上率先贴上她的躯娇,撒娇道。
纪远毫不吝啬地给她一个拥抱,倾⾝在她耳边道:”叶玲,世界上有这么香又软的石头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果然,马上换来怀中穿着感的美女一阵娇笑。”远哥,你真偏心,人家我也天天在这儿等你,一天都没错过,你怎么就没抱人家?我不管,等一下你要陪人家跳舞!“一旁的短发女郞美琪也凑了上来。”哦!“另一头马上又传来议抗声,”那我咧,我还不是天天来这儿报到…“”放心,夜还长着呢!急什么呢?“
纪远以低沉的嗓音安抚着眼前这群争风吃醋的女人,温柔而狂野的眼神扫过每一张充満期盼与望的脸孔,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今晚”有希望“得到宠幸。”这样吧!为了表达对各位的歉意,今晚你们喝的玩的都算我的,就当我纪远对你们一点小小的心意,可以吧?“”就这样?“耳中传来众美女不甚満意的回应。
纪远扯起嘴角淡淡一笑,”先放我一个人去喝杯酒,休息一下,待会再陪你们跳舞吧?“
叶玲一向是这群爱慕者中,对纪远最积极大胆的一个。
她伸出擦着鲜红指甲油的指尖暧昧地着他厚实的膛,”话可是你说的,别趁我不注意时落跑啊!“
纪远瞥了瞥眼前这个无论脸蛋、⾝材甚至于上技巧都称得上九十分的女人一眼,坏坏地耸了耸肩,”我有这么不上道吗?“”这可难说了!“虽然,他曾经几次选择她为伴,让她在他⾝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愉,但这个滑溜得像条蛇的男人仍然充満让她难以掌控的感觉。
终于让她守到他,今晚,她非要得到他不可!
叶铃伸出⽔蛇般的长臂将他紧搂,送上火热一吻,红更大胆地在众目睽睽下上他的耳垂?quot;今晚让我陪你!”
大掌在她的俏臋上惩罚他一捏,他仍不肯轻易就犯“为什么一定要你?”
“因为,我有自信能让你最快乐!”
“是吗?”
轻轻推开她,纪远摊开两手给了她一个无赖又无辜的微笑“那就请你…小心地看好我吧!”
纤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这家店的。
其实,前脚刚踏进这家店,眼睛瞥见里头闪烁刺眼的七彩灯光,鼻端嗅着呛人的烟味,她已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这是一个她从未涉⾜过的场所。
像只误闯野生丛林的小⽩兔,她感到惊惶。
但,在街上漫无目的走了一天的她,真的累了。
心好累,⾝体也好累。
她得找个地方坐下来,至少让仿佛已经不长在⾝上的腿双好好休息休息。
再说,她也不想回家,因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在她心中已然变调的家。
黑亮的长发、雪⽩的⾐裙,在经过了一整天的腾折后,都显得有些灰扑扑的,清晨那个灿亮无琊的小天使,现下看来,却如同折翼的天使般毫无生气。
“姐小,第一次来吗?一个人?”
一名男服务生殷勤地向前去招呼她,对于眼前这张纯清而不染纤尘的面孔,竟会单匹马闯⼊这种地方而感到有些突兀。
不过,现在这种社会,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她骨子里是不是个玩家?他还是别多管闲事,做他份內该做的事吧。
纤纤无力地点点头,十只手指头无措地绞着。
“那…”服务生领她走向前“姐小你想坐哪儿呢?挑个位看吧!”
纤纤皱了皱眉头“请问,有没有非昅烟区?”
“非昅烟区?”服务生差点没笑掉大牙,有没有搞错?这儿是PUB,可不是什么⾼级西餐厅呢!但基于他们老板最注意的服务品质,他仍努力保持礼貌“呃…在这里,要完全没有烟味是难了点,但,我尽量帮你找个烟味较少的地方,OK?”
“谢谢。”
这会儿,震耳聋的摇宾乐正充斥在舞池,大部分的客人都下场狂舞去了,倒是吧台没什么人。
“姐小,这边应该好一点,您先坐一下,等会儿我拿份Menu让你看看。”
点点头,纤纤轻盈的⾝躯坐上吧台前的⾼脚椅。
疲累而无助的纤纤张着失神的大眼,望向舞池中一个个狂疯 动扭⾝躯的⾝影,她无意识地弯⾝趴在冰冷的吧台上,心头好生羡慕那些可以毫无顾忌放纵自己、发怈一切的人。
哪像她,満心的挫折与委屈,却不知该如何宣怈。
⾝心都被浓浓的悲伤给包围住的纤纤,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双猎豹般的厉眸,正放肆地打量着她。
“小颜,客吗?quot;坐在吧台另一角的纪远朝⽩⾐女孩的方向努了努嘴,小颜马上会意。”别说不是客,依我看,搞不好还是第一次到PUB玩哦!罢才竟然还问我有没有非昅烟区的位置,你说是不是要⽩痴?“
小颜把这件事当笑话说给纪远听。
纪远悠闲地啜饮一口威士忌,”哦?真的吗?那可有趣了!“
打从这个女人一走进夜风,连⾝短洋装下的匀称长腿便立即昅引住他那属于专家级的眼光,看过无数女人的腿,能如此比例完美、毫无赘⾁且⽪肤⽩如凝脂,实在是太少见了!
只不过,稍稍遗憾的是,进门那一刻,她几乎及的乌亮长发半掩面容,让他无法马上判断出这个女人究竟是个难得一见?quot;极品”还是个令人嘘吁的“瑕疵品”…
在这儿工作一年多,对于各式各样的女人,小颜也看多了,他边拿出Menu,边嘀咕“不过啊,虽然表面上装得一副很纯洁的模样,但搞不好是故意装成这副德行来钓男人的也不一定,这年头呀,什么怪‘脚’都有。”
纪远坏坏地撇撇嘴“啧,照你这么说,我猜这个女人的脸一定长得很恐龙,就算不至于,可能也令人提不起胃口,否则,凭她那双⾜以跟莫文蔚比美的长腿,你想想,哪个男人不想被这么漂亮的腿紧紧勾住⾝啊?她还需要为了钓男人而装⽩痴吗?”
“厚--远哥,你还想得真‘深⼊’呐!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已经想到那里去了哦?”小颜做出一个甘拜下风的手势,继续道:“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依我的眼光看来,那个女人不但长得一点都不恐龙,还很正点,不过嘛,我的眼光哪能跟你比?搞不好在我看来一百二十分,在你眼里,却不过只有六十分及格而已。”
“是吗?那我倒想会会那个女人,看她到底有多会装!”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他纪远对漂亮妹妹最有趣兴了。“喂,小颜,Menu给我,我帮你送过去。”
“不用吧?你是贵客,要是知道你帮我招呼客人,子涛哥等一下办完事回来,搞不好会当我偷懒,把我赶回家吃自己。”
“安啦!”纪远拍拍小颜的肩“老萧真问起,你就告诉他,我正在利用我的‘男⾊’帮他多建立一个主顾客不就行了?”
顺势菗走小颜手中的Menu,不等小颜的反应,纪远已迈开他的长腿朝他今夜的目标走去。
心头愉快地盘算着,也许今夜,那双美妙的长腿,就将魂销地挂在他结实的杆上喽!
刻意在低沉的嗓音注⼊温柔的元素,纪远开始对眼前的女人散发他一向无人能挡的魅力。
“姐小,你的Menu。”
距离拉近,他瞬间将她姣美容颜上的精致五官尽收眼底。
在他心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眼前这张脸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净。
眉黛红,却没有任何人工…包括化妆品加诸于上的凿痕。
她⾝上的气质太纯净了,庒不属于这里。
“哦,Menu。”纤纤慢半拍地自她被打断的杂杳思绪中回神,头也没抬,便接过Menu打开。
不料,Menu一打开,尽是一些她看不懂的饮料名称:蓝⾊夏威夷、⾎腥玛莉、地中海之恋之类等等,真让她傻了眼。
读出她眼中的困惑,纪远表现地非常善解人意。
“想喝什么,要我帮你介绍吗?”
她将一本Menu翻过来又翻过去“有没有柳澄汁?”
“抱歉,没有。”
“那有没有卡布其诺?”
“没有。”
“蛋藌汁呢?”
纪远额角乍现三条黑线,这女人若真是装⽩痴,也未免装得太像了吧?
他忍不住捺着子提醒她“姐小,Menu里头所有、所有的饮料都是含有酒精成分的调酒。”
她却仍一径低着头,一脸有听没有懂的样子,十⾜考验纪远本来就很少的耐。
只见她青葱似的指尖在吧台始面上轻敲良久,才皱着眉自菱中吐出一句长叹“哎…要喝什么呢?有喝了就能让人烦恼忘光光的饮料吗?”
噗一声,纪远忍不住笑出声来,坦⽩说,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实在很可爱。
“姐小,你⾝体不舒服,发烧啦?”
纤纤忽地转过头,漠然的眸子淡淡地扫过男人的脸。
“先生,你是谁?我讲的话有很好笑吗?”心情不好的纤纤,脸⾊自然也不大好,尤其现在坐在她⾝边的,是她目前最厌恶的动物品种。
她诘问的口气愣住了纪远。
嘿!可从来没有女人舍得给他半分脸⾊看哟,但眼前这个女人,责难的眼神中,竟似乎丝毫未将他这张所向披靡的俊脸放在眼里。
止住笑声,纪远深邃的眼眸戏谑地望住她“我是谁不重要,倒是你,当真想找让你烦恼忘光光的饮料吗?”
鼻碌碌的大眼中盛満了不耐“我⼲吗骗你?没那么无聊!”
“好哇,那还不简单?”纪远双手一拍,存心逗她“你没听过,一醉解千愁,只要喝醉了,包你什么烦恼全部忘光光!”
没想到…
“太好了!既然如此,那就替我点杯最浓最烈最容易醉的酒,让我在最快的时间內彻底醉倒吧。”纤纤想也没想便回答。
她的反应再度让纪远愣了愣。
是他看走眼了吗?这女人究竟是太蠢还是对自己的酒量太有自信,竟然不怕死真的要喝?
对于这个从一开始便勾起他好奇心,并在短时间內让他感到意外连连的女人,纪远当下决定要奉陪到底,一探究竟。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一回头,纪远马上向服务生点来一瓶威士忌加两个空杯。“我陪你喝。”
“随你便…”心情槽得可以的纤纤,现在才没心情去管⾝边发生的任何小庇事。
无视⾝旁大帅男的存在,纤纤举起酒杯便猛地灌下肚。
从来没喝过香槟之外的酒精饮料,再加上⻩汤下肚之前,她本没吃半点食物垫胃,于是很快地,纤纤眼前的景物便开始模糊,只剩脑袋还勉強清楚。
想起欧杰森及⽗亲的所作所为,她心头有说不出的痛苦,却又无法对⾝边的朋友启齿诉说这件事,现下⾝边坐的陌生人,倒让她可以一吐为快,没有负担。
“喂,好歹你也是个男人,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男人都那么呢?竟然可以轻易伤一个女人的心,却毫无愧疚之意?”
有没有搞错?她竟将他这个采花贼当成倾倒意失的情绪垃圾桶,还当着他这个男人的面前数落男?quot;“!
将酒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他挑眉道:”关于你的问题,我只能说,谁叫天下就是有那么多的笨女人要相信男人的鬼话连篇。“”可是…我是他的未婚耶,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未婚又怎么样,你在路上随便K都可以K到一个结了婚还偷腥的男人,更何况是未婚夫。“听完他的回答,长睫掩映下的眸子闪烁着浓浓的受伤,”照你这么说,这不是他的错,而是我自己太笨喽?“
她受伤的模样虽令男人怜惜,但他不想说谎,”你看起来是蛮笨的啊!“”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笨,所以我活该受伤、活该被糟踏?“
纪远双手环摇头摇,”NO!NO!NO!是因为你笨,所以才会相信男人,才会为男人伤心。“
她点点头,似乎颇为认同他的歪理。
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纤纤呓语似的说:”就算是我笨好了,他们也不该吃定我呀!“她突然抬起头,伸手拉住他黝黑的大掌,一脸无助,”我跟你说哟,我真的好不甘心被欺骗,我心里有好多好多的气…“
像是安慰一只受伤的小狈般,他不自觉回握她的小手,”我知道你一定不好受,但现在安慰你,叫你别生气有可能吗?“
她忿忿地大叫,”当然不可能啊,我恨不得揍扁他们,怎么可能不气?quot;
“那就⼲脆好好想个办法让自己消消气喽。”
她想也不想便道:“太难了!”
“才不难咧!”纪远啜了口酒,嘴角逸出恶作剧般的笑意“瞧,这里的男人这么多,想找个人搞个夜一情简直比吃饭还简单,若是找个人上能让你感觉比较平衡,那你不妨一试哟。”
抬眼直视他的眼眸仿佛陷⼊沉思。
欧杰森有恃无恐是因为她乖,若是她不乖,他铁定气疯。
爸爸这辈子最爱的是他的面子,若是她胆敢践踏他的面子,他绝对无法忍受。
真想看他们被怒的脸是如何地扭曲!
朱微启,在喝下第N杯威士忌后,纤纤终于扯开微⼲的喉咙再度开口?quot;那么,你--愿意带我回家吗?“”带你回家?“纪远含在口中的酒差点没噴出来。
他得承认眼前的女人看来的确很人,但坦⽩说,方才在他说出那些浑话时,他本没料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单纯地像张⽩纸的女孩会认同,那只是逗逗她的馊主意罢了,谁知道她竟会当真?
对于这块自动送到嘴边的肥⾁,他应当要拒绝吗?
嗯,再让他考虑一下!”是啊!“柳纤纤以盛満醉意的蒙胧双眼望住他,”难道,你不是男人啊?“
他掀起角笑说:”别怀疑,我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只是,放眼望去,现场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选我?quot;
仗着醺然的醉意,纤纤以豁出去的坦然直视他“因为你比别人帅一点,不至于令人食不下咽。”
纪远撇撇嘴,显然对这个理由不大満意“看清楚,我只比别人帅一点吗?”
他的表情逗笑了纤纤,她眯细了眼凑近他的脸仔细地看“嗯…待我仔细瞧瞧…你的眼睛太会放电了,不可靠…鼻子得像是刀削似的,显示你是个无情的人,至于嘴嘛!”小手不怕死地在他的嘴上来回抚触着“嗯,你只有嘴还可以,看起来好像…好像很会接吻的模样哦。”
他握住留在他上的小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势姿好像一副等着我吻亲的模样,非常地人犯罪?quot;”有吗?“她皱皱鼻子,”你少臭美了。“”连亲子诩不肯,还想跟我回家?“”我并没有说我不肯。“”所以,你今晚是打定主意赖上我喽?“”随便你怎么说…“她边着自己越来越热的双颊,边口齿不清地道,”说到底…喂,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回家呀?“”我…“
要?不要?
暧昧的氛围方炽,一阵浓郁的香⽔味却选在此时介⼊他们之间。
来人是叶玲。
从方才纪远主动搭讪这个女人起,眼光便没稍离过他们的她怕自己再不出现,这两个人当真要搞在一块儿了。
庒抑下心中強烈的不快,叶玲勉強在脸上挤出媚笑?quot;纪远啊纪远,依我看…”边说,她边以不屑的眼神睨向纤纤“这种女人说好听点是纯清小百合,说难听一点,则是味如嚼蜡的小⽩痴!你和我在上才是天生的一对,没事⼲吗自找⿇烦呀?图得一时新鲜,搞不好会换来无穷后患哦!”这番话对此刻的纪远的确很受用。
他向来不碰不该碰的女人。
至于什么叫不该碰的女人?他猜眼前这个不知天⾼地厚的意失女人就是。
在爱情的竞技场中,他只想如风掠过,玩玩就好,何必拣个来历不明又不懂游戏规则的生手找自己⿇烦?
嗯!他最近一定是太累了,才会差点昏头,破坏自己一向严谨遵守的游戏规则。
叶玲看出自己说的话在他⾝上发挥作用,连忙再加把劲“远,时间不早了,今晚…上哪儿呀?”
纪远没理叶玲,倒是难得发挥善心,跳下⾼脚椅对着纤纤问:“喂!美女,你家住哪?我先送你回去。”
“回家?”人的长腿前后轻晃着“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就算了,我才不回家呢!”
“不回家?”他微愠“那你想去哪里?”
他已经大发慈悲放过她,难不成她还当真想把自己给卖了?他不喜她那副豁出去的模样。
“随便呀!”她一脸的満不在乎“你不是说,这里的选择多的是吗?你忙你的吧,我又不一定非你不可。”
这番抢⽩让纪远打从心底产生一股极強烈的不快。
但将她的生嫰与稚气悉数看在眼中,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敢!
“好吧,随你。”一把揽过叶玲的肩,他赌气似的,头也不回地转⾝离去。
孰料,就在纪远移动脚步没多久后,一阵让他全⾝⾎直往脑门冲的“叫卖声”却清清楚楚传⼊他耳中。
“喂喂喂!今晚你们有谁想带我回家的吗?可以过夜哟!”
不用回头,纪远也可以想象一群痞子男对着她天使般的脸孔,骨感却凹凸有致的⾝材猛伸⾆头、猛流口⽔的模样。
而光用想象的,他口就难受地像有一群大象在里头来回冲撞似的。
这个该死的⽩痴女人真的是疯了!
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她还真打算豁出去把自己的灵魂给卖了?
酒醒后,她会后悔的!
再说,想出卖自己好歹也挑挑对象吧?若挑的是他纪远这种上乘货⾊也罢,那些不⼊流的角⾊她也全面接收?
想到这儿,纪远贴在腿侧的拳头一紧,一个货真价实的念头迅速占据他的脑袋“如果她不在乎让任何男人享用她,那么,最有资格享用她的也该是他纪远,轮不到别人!”
推开死命抓住他手臂的叶玲,纪远望向不远处,已被一群男人所组成的人墙团团围住的纤纤,深不见底的双眸瞬间灼亮地似要噴出火来。
叶玲从未见过这样正经的纪远,更从未见过纪远为哪个女人动怒,她的心一阵凉,明⽩今夜跟他共度舂宵的希望渺茫,也无能阻止心意已决的纪远。
像是突然中了琊似的,夹带着怎么样也抑制不住的冲天怒气,纪远⾼大的⾝躯像个巨人似的直直穿过人墙,笃定地站到纤纤⾝旁。
看见他,纤纤仿佛玩得正乐的表情转成疑惑“咦?你不是有事,⼲吗又回来?安啦!你不陪我,有好多人抢着要带我出去玩哩,我正在烦恼是要跟他去夜游,还是跟他要去明山别墅的Party,还是…”
“⽩痴!”纪远一把扯住她⽩皙的⽟臂便往外走。
不用说,他像土匪的行径自然引起了一阵公愤。
基于同相斥的原则,这些男人平时就对于纪远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游走在花丛间的魅力感到十分不慡,今儿个好不容易有块肥⾁要到手,他又硬要来参一脚,怎么能不在短时间內同仇敌忾起来呢?
“喂喂喂,你以为你是谁啊!她自己都已经答应要跟我们出去玩了,你凭什么来抢?”某甲率先发难。
“就是啊…未免太没品了吧!”某乙跟进。
握住她的手不但没有丝毫松开,反而扣得更牢不可分。
纪远浓眉一挑“如果我硬要带走她呢?”
某丙不怕死地站在纪远正前方挡住他“那就看你走不走得出去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又急又猛的拳头已砰一声正中挡路者的鼻尖。
某丙捂着不知道有没有扁掉的鼻子痛叫“⼲!好痛!”其余同伴怔愣之余,马上朝纪远簇拥而上。
只见原本气氛还算平和悦愉的舞池转瞬间变成双方施展拳脚的场地,纪远左一个勾拳,右一个直击,动作既快且狠,却始终不忘将一脸愕然,不晓得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纤纤护在⾝后。
就在现场哀叫频传,舞池即将要变成一堆废墟的时候,一阵狮吼蓦然传来
“停--通通给我住手!般什么啊!当我这里是练武的道馆?”
“萧哥…”
来人是这家店的老板,黑⽩两道都颇吃得开的萧子涛,见到他,谁敢不把罩子放亮一点。
再说,萧子涛平时做人重义气,只要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讲一声,他便会尽力帮忙摆平,现下萧子涛出马,没有人会笨到愿意为了女人这种争风吃醋的小事得罪他。
萧子涛瞄了显然还在气头上的纪远一眼,再瞄他⾝后的女人一眼,抓抓小平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阿远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什么时候看他为一个女人抓狂成这样!这太奇怪也太有趣了。
但眼前最大的问题是,该怎么平息众怒,化⼲戈为⽟帛又能让阿远顺利将那个醉得阿呆阿呆的女人带出夜风的大门咧?
灵机一动…
“喂,你们这些人有没有长眼睛啊?”萧子涛低咳几声,讲得跟真的一样“我的⼲妹妹也敢碰?不想活了哦?”众口一致“⼲妹妹?”
怎么从来没听说萧哥有⼲妹妹?众人一脸疑惑、议论纷纷。
“怎么样,不相信哦?虽然我人长得黑了点…也胖了点,但不代表我不能收一个漂亮的⼲妹妹啊?你们给我眼睛擦亮一点,以后看到我⼲妹妹,谁敢随便带她出去玩,谁就是不给我面子!”
冷哼一声,纪远僵着一张凝结成冰的脸,拉着纤纤的手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唉?”
大伙望着纪远冷硬的背影,话虽没说出口,脸上却明⽩写?quot;为什么他就可以“的字样。
萧子涛硬着头⽪继续瞎扯,”纪远是我拜把的,我让他先带我妹妹回家,你们有意见哦?“”没…没有…“”没有就好,还不赶紧帮忙整理整理?整理好,我请大家吃宵夜!“
这个臭小子,哪筋不对!没事平⽩害他得罪客户又损失一顿宵夜,找机会,非得削回来不可。”不过嘛!“萧子涛摸摸鼻子自言自语地道,”这个女人要是真能让阿远转,那纪伯伯对我这半个媒人,也应该不会吝啬才对哦!“
想到这儿,萧子涛忽然觉得刚才卖给纪远那小小的人情…很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