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姚珞瑜知道自己竟然在昕明房里睡了一天夜一后,自己也吓到了!
她竟然单独和昕明单独相处了一天夜一,而且到她完全睡醒来时,他连一步也没步出房门,径自在外厅处理公务。
天啊!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让人想⼊非非了,连她也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只有睡在他的上而没发生其他事情吗?而连她都这么想了,更何况是曦炎寨上上下下的人。
包要命的是,那天以后她发现斐浚桀失踪了!她想找他,但任她翻遍曦炎寨,他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至于昕明,他看起来倒是比她来得镇静多了,嗯,与其说是镇静倒不如说是不为所动。
为了斐浚桀,她想要他出面向大家说清楚两人的关系,只是昕明老推托自己有事忙。
当真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好骗呀?门都没有!
她在他房里正大光明的等他,谁叫他老是故意躲她,害她连兴师问罪的机会都没有,今天她若不全部说个明⽩,她就不走了。
算准大约这个时候他会回房,果然,从窗外望去,她看到她要等的人。
只是就这样等会不会太单调乏味了,像想到什么似的,她脸上浮上一抹坏坏的笑。她决定躲起来吓吓他,谁叫他这几天老是故意忽视她的存在,太不可原谅了。
姚珞瑜确定自己躲在下相当全安,还在想要怎么突然跑出来吓他时,昕明竟连坐下喝一杯茶都没有,直接往对面石壁走近,因为角度的缘故,她看不清楚他在做什么,正疑惑时,原本绘着仙鹤图的石壁居然整面往內推了⾜⾜可以容下一个人的空位。
这是怎么回事呀!她急急忙忙想上前问清楚,但还没爬出底,壁上的仙鹤图又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该死!”就差那么一步她就成功了,只能怪自己动作慢怨不得人,但她不打算就这样打退堂鼓。
来到石壁前刚刚昕明站的地方,她想机关一定是在这附近。
只是任她看来看去,壁上也就只有这一只只悠闲的红鹤,哪里有什么机关?
对了,刚刚似乎看见昕明按着其中一只红鹤,会不会是这一只?
姚珞瑜将手掌放在惟一一只头上有一撮金⻩⾊⽑的红鹤上,稍稍一劲使,突然眼前的石壁动了一下,这让她确定自己的发现是正确的。
于是她使出全⾝的力气按在金⽑红鹤的⾝上往內推,暗门开了。
沿着里头的路走,她长久以来对密道的脏、嘲,恐怖印象完全改观,因为这里太⼲净了,⼲净到简直是一尘不染嘛!
“难道说这全是昕明一手包办整理的吗?”但是他房间要密道做什么?逃命用的吗?
姚珞瑜还在猜这地道的用途时,远处竟传来悉的谈笑声,是昕明的笑声没错,她可以确定。可是,另外一个声音是谁的?
像做贼似的,她放轻脚步将脸贴近墙壁,她要确定她没听错另一个人的笑声。
百分之两百,她可以确定,那如银铃般的笑声的确是女孩子的,只是,这怎么可能?难道说这地方是昕明用来金屋蔵娇用的?不会吧!
她走近一探究竟,然而不看还好,这一看竟然露出马脚。
她现在的方向正好和昕明面面相觑,而且还那么凑巧的,他也看往她的方向来。
“珞瑜!”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她的意外绝不会比昕明来得少,这家伙居然在这里悠闲的下棋?!
“你怎么进来的?”
她没好气的回他“是你自己没注意到我就在你旁边。”
“她是谁?”转头直盯着眼前看来和她一般年纪的女子,她打量着对方,如果说她没有办法拥有倾倒众生的魅力,那眼前这女孩一定可以,且不费任何吹灰之力。
不待昕明介绍,那女子率先开口“你就是姚珞瑜?”
“我们认识吗?”她记得在曦炎寨从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呀!而且还是个大美女呢,她只要见过就一定不会忘。
“你们的确不认识,还是让我来介绍吧!”昕明站在两个女人中间,原本他还不打算让事情这么早曝光,但现在这情形他就算想瞒也瞒不住。
“涵雅,她是我前几个月从山下带回来的姑娘。”
涵雅?!叫得那么顺口,莫非他们早已识?“她不会是你下山強押回来的良家妇女吧?”姚珞瑜口无遮拦地问。
这下子昕明哭笑不得的频频头摇否认“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早该料到这丫头会想歪,只是未免也太扯了吧!
“那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给我说清楚喔!”姚瑜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看样子昕明很在乎这位姑娘,否则也不会露出那么认真的表情。
昕明还在想要从何说起时,一旁的斐涵雅却径自走到姚珞瑜面前说:“你误会我和昕明了,是不是?”
“你们这样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就算我不误会,传出去也没人会相信你们是清⽩的吧!”姚珞瑜不是故意要端出当家主⺟的架子,只是怕眼前的大美人心存不善,如果自己被欺负了怎么办?
斐涵雅倒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那你是嫉妒喽?”
嫉妒?她没事嫉妒她做啥!包何况她要嫉妒什么?“我想你才是误会的那一个吧?”
“哦!是这样吗?”斐涵雅停住话头,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你是昕明的押寨夫人吧?”
“是呀!”不过仅止于目前而已,等他们摊牌后就不是了。
“你担心我抢了你的位子是吗?”斐涵雅毫不忌讳地说。
这女人未免也太嚣张了吧!要做坏事还告诉她。
姚珞瑜转向一旁始终揷不上话的昕明“这女人你打哪里捡来的?”
“不是捡的,是抢来的。”回话的可不是昕明,是正掩面窃笑的斐涵雅。
抢引姚珞瑜闻言马上将昕明从头到尾彻底的扫视一番。
真的看不出来昕明竟然会是这种人!
“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她实在太好奇了。
“珞瑜,不管你怎么想,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昕明解释道。
“哦…”她暧昧的看着斐涵雅“你敢保证你们之间至今还是清清⽩⽩的吗?”说这话时,姚珞瑜注意看着女主角的反应。
她很明显的心虚了,要不脸颊也不会泛上两朵红云。涸葡定的,昕明一定把人家给怎么样了!呵呵,这下让她逮到把柄了吧!
姚珞瑜摇着头“昕明,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真的是太让她失望了。
“珞瑜!”他真的很担心她会继续问下去,要不是他的涵雅那么容易脸红,也不会让她逮着辫子。
“别说了,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平常她就觉得自己想象力不错,加上推理能力还可以,她大概可以猜出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惊讶的不是昕明,而是让她说得脸红心跳的斐涵雅。
“我当然知道。”这么简单的情节,用肚脐眼想也想得出来“这种事情一定要让男人负责才行。”否则在这种民风纯朴的时代,一个弱女子怎堪任人在背后议论纷纷呢?
“负责?”这回换昕明、斐涵雅两人异口同声应着。
姚珞瑜则一本正经走到他面前“把人家肚子弄大就要娶人家喽!”
“什么?!”
昕明夸大的反应吓到了她,一旁的斐涵雅也惊呼出声“你怎么知道?”
在二十一世纪,这种事很平常的,姚珞瑜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说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斐涵雅在昕明末开口前抢先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真的假的?”但姚珞瑜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你怎么抢人家的?”很难想象昕明会抢女人耶!
“他也是不得已的。”斐涵雅又抢着回答,就怕她为难昕明。
“就算是好了,那你打算把人家一辈子蔵在这种地方永不见天⽇吗?”姚珞瑜看着斐涵雅的神情,就知道两人的确是两情相悦,可能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等时间一到,我会带她出去的。”
她闻言点点头“你是一寨之主,我相信大家不会为难你的,而且我相信大家都想看到你有个幸福的家庭。”
昕明一本正经的问她“珞瑜,那你还是不想当押寨夫人吗?”毕竟当初是自己強迫她留下来的。
不想。其实她可以不用考虑就回绝的,但体內坏坏的基因偏偏挑这个时候发作,以前被他戏弄的仇她可没忘,正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现在让她逮到机会岂能⽩⽩错过。
“昕明,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我多一点,还是她多一点?”
姚珞瑜脸上的表情瞬间转变,连昕明都被她骗过去,弄得他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下可好了,当初就不应该撒什么让姚珞瑜当押寨夫人的谎,他从来都只当她是妹妹,至于娘子,他要的是涵雅,一辈子就只有她。
“珞瑜,我心里一直都只有涵雅。”他认真的说。
姚珞瑜这时突然联想到,原来他跑下山,本就不是去办什么大事情,而是去幽会。
这死家伙!她故意更暧昧的说:“那人家怎么办?”
她一副随时都会崩溃的模样吓着了昕明,也让斐涵雅愣住了。
哦!老天,可千万别是真的,女人,一辈子一个就够⿇烦的,千万不要再多一个,尤其如果多出来的这个是姚珞瑜,他可承受不起“珞瑜,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为什么以前都不见她如此认真?
“谁跟你开玩笑啦!”她演技⾼超,眼泪都在眼角了,像是随时会滚落。
“不对、不对,我命中注定只有涵雅一个娘子,不可能会有其他女人的。”这是他打小就决定的。
“那我当小妾好不好?”这下子够委曲求全了吧!看他怎么办?
“怎么可以!”这太荒唐了。
姚珞瑜低头咬着下抖动双肩,一副随时都有可能嚎啕大哭的模样,这让昕明更紧张,因为他从没哄过女人,就连涵雅也不曾让他哄过。
见他如此紧张的模样,姚珞瑜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大笑出来,还因为笑得太用力而迸出眼泪。
一旁的两人因为她一百八十度的反常而当场傻住。
至于斐涵雅,她的情绪全随姚珞瑜和昕明之间的对话⾼低起伏,一开始她抱着看戏的心情,怎知一听到昕明经常挂在嘴边如妹妹般的女孩竟然是认真的,她的心忍不住一阵阵剧痛,又怎知在她心痛还没完全抚平时,姚珞瑜却一反常态大笑起来。
可见她笑得不可遏止的模样,她马上便知道他们被戏弄了!
“姚珞瑜!”昕明终于反应过来,气得真想一把掐死她。
姚珞瑜还是知道适可而止的“别生气嘛!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这押寨夫人的头衔还你,这样可以了吧!”她可是一点也不会舍不得,更何况她本来就是要来跟他撇清关系的,只不过是刚好让她撞见了他的好事,顺便让她借题发挥。
昕明只有⼲瞪眼的份,谁叫他一时耝心被骗“以后我绝对不会小看你。”
她朝他扮了一个鬼脸后转向斐涵雅“昕明不会欺负你吧?”
斐涵雅笑着说:“你应该是问我会不会欺负他吧?”
炳!这个女孩她喜“昕明,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大光明带涵雅出去见人?”
“很快。”等他再办完一些事情就可以了。
“要等人家肚子出来吗?”这种事情可不能等喔!尤其是在这种民风保守的时代里“依我看,还是赶紧准备办喜事吧!”
昕明却睨着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
“拜托,我是闲着没事做好不好。”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做大哥的得替你找个婆家了。”
“找婆家?做什么?”这句话可让姚珞瑜吓得眼睛瞪得老大。
“女大不中留呀!”他笑得很开心。
“你休想把我嫁出去,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我吗?先告诉你,我这一辈子打算赖在曦炎寨了。”要称王也只有在这里可以,说什么她都不会委屈自己,或让别人欺负她。
“你该不会是要我养你一辈子吧!”他面有难⾊的说。
“反正我又吃不倒你,怕什么?”
“不怕被说闲话?”
“我的事你不用担心,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可以想象当曦炎寨上上下不知道他另结新的事后,她这个“下堂”一定会得到同情,到时候她又可以争取到不少同情票更加巩固自己的势力了。她越想越得意,几乎忘了另一个当事者就在⾝旁。
不过想想她说的也不全无道理,令昕明有所体悟。大丈夫敢做敢当,而且他还是统领曦炎寨的人,与其让她把这件事传出去,倒不如他自己来宣布,再说了,现在的姚珞瑜简直就像鬼灵精,还是小心谨慎来得险保。
斐涵雅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姚珞瑜和昕明只是兄妹问的情谊,她可以完全放心。
只是她还放心不下另一个男人,昕明真的可以让她逃离那个她不愿回去的环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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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昕明察觉⾝旁有异时,一抹黑影已杀气腾腾地迅速来到他⾝前。
“你是谁?”这人究竟是怎么混进曦炎寨的,难道说守卫的人睡着了?
“久违了,昕明!”
得再也不能的声音“斐浚桀!”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意外吗?”
“的确。”看来他今年真的是诸事不吉,老天爷存心不让他好过。
斐浚桀不疾不徐地说:“告诉你,我已经住在你的曦炎寨有一段⽇子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还是你的押寨夫人让我住下来的。”他像在威示一样。
“珞瑜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会做这种引狼人室的蠢事呢?“莫非你就是阿桀?”打从他回来就听到不少关于阿桀这人的事,却始终没见过他。
“这也不能全怪珞瑜,要怪就该怪你没跟她说清楚。”
“是呀,我还真是疏忽呢!”竟然没跟那丫头说他们的天字一号敌人是他。
“少要嘴⽪子,你把涵雅蔵到哪里去了?”
“你又知道是我带她走的?”昕明仍不改顽劣本地打着哈哈。
“除了你这家伙会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外,没有人敢和我们斐家过不去。”斐浚桀咬牙忍住想上前和他大打出手的冲动。
“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涵雅回去?”
他不想重复说第二次“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我就不敢和你动手吗?”
“我看,等我办完喜事再说吧!”
不意此话一出,斐浚桀竟菗出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随时都有可能让他⾝首异处。
“办谁的喜事?”他的口吻冷冽如寒冰。
“当然是我的喽!”昕明仍是嘻⽪笑脸的口吻没个正经。
“不准办喜事!”他口气充満威胁。
“你怎么没问我要和谁办喜事?”
“我不想知道。”是逃避现实,因为不用问也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谁,讲⽩了只会让他更加痛心。
看到斐浚桀的反应,实在太反常了!他疑惑的问:“为什么不想知道?”
斐浚桀心再痛,但该说的话还是得说清楚。“只要你不娶姚珞瑜,那我还有可能原谅你,如果你胆敢強娶她,以后休想要踏进我斐家大门娶涵雅!尤其是你口口声声爱涵雅,今天却要另娶别的姑娘,我不准你这样伤害她。”
这到底是威胁还是允诺?等等,他什么时候要娶姚珞瑜了!昕明终于听出事情重点。
对了,此际曦炎寨上上下下的人都以为他要娶的人是姚珞瑜,除了他们三人彼此心知肚明外,还没有人知道內幕,难怪他会这么动。
那天被姚珞瑜发现真相后,她便决定尽快替他们理办婚事,表面上仍是她下嫁给他,但事实上,跟他拜堂跟洞房的却是斐涵雅,等生米煮成饭,这样曦炎寨里的人也没话好说了。
想想,他和涵雅自幼是青梅竹马,两人早已相恋,若不是斐浚桀以做大哥的⾝分从中阻挠,他们小俩口的情路也不会如此坎坷,还害得他被姚珞瑜误以为強拐良家妇女!
听斐浚桀那番话,这么护着珞瑜,该不会这两人之间有些什么吧?!嘿嘿,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轮到他咸鱼翻⾝了,换他出口怨气。
“我的大舅子,你没把珞瑜怎样吧?好说歹说,珞瑜名义上也是我的人,因此我有照顾她的义务跟责任。”昕明换上一张严肃的表情,和之前轻佻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孰料斐浚桀比他还酷“轮得到你来问吗?”
说这什么话,难道说他和涵雅的事他这个大哥可以从中阻挠,而他和姚珞瑜的事,他这正牌寨主就不能从中作梗吗?
不行,让斐浚桀⽩⽩捉弄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让他逮着这次机会,岂有错过的道理,这回若没连本带利讨回来,那他和涵雅不就让他耍好玩的,说什么他都不甘心。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这是我们化敌为友的最好时机。”见斐浚桀不理他,昕明继续说:“你可要想仔细,以后我娶了涵雅,我们的小孩可是会喊你一声舅舅吧!难道那时候我们还要拿着刀砍来砍去吗?再说现在的曦炎寨也已非昔⽇強盗窝,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是在劝我放你一马吗?”
“好说、好说!你总不会连妹婿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肯施舍吧!”这么多年来,他也想过过太平⽇子,不想老是和他过不去。
他和涵雅打小私定终⾝,偏偏斐家祖训儿孙不准与盗贼有所往来,两小无猜的他们硬是被活生生拆散。
其实斐浚桀也不愿见相爱的两人无法长相厮守,亦曾力劝昕明找个正当事业做,或是进京赴考,求个一官半职,再来风风光光的娶妹妹过门。
可是昕明的死脾气硬是不肯听从,气得斐浚桀断绝两人的来往,只是没想到最后自己的妹子竟然跟人私奔了。
“你以为我愿意啊!”斐浚桀没好气地说着。
“这样吧!再过三天我和珞瑜就要正式拜堂成亲,那时候如果你不愿意看我娶她的话,你就用行动来表示,用涵雅来换,不过你可要记清楚,若是你带走了珞瑜,那以后就不可以再找曦炎寨的⿇烦喽!”他应该了解他的意思吧!
“你这算是威胁吗?”
“不,这是易。”就像他当初和姚珞瑜的易一样。
“易,拿珞瑜和曦炎寨易?”斐浚桀嗤之以鼻,为他的提议感到不齿。
昕明耸耸肩“当然,还是得看你的决定。”
此际为难的不是他,他落得一⾝轻松自在。
斐浚桀怒视着昕明,脑中混不已,不知该如何作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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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时遇到莫名障碍,姚珞瑜正想移除障碍时,才猛然惊觉自己被挟持了--被她信任的男人挟持!
当曦炎寨上上下下忙着张灯结彩,为昕明的婚事忙碌时,她这名义上的押寨夫人不想闲闲没事做,也四处张罗着事情帮忙。
可是没人肯让她揷手帮忙,来到这就被赶到那、去了那儿又被推回房去,每个人都要她好好在房里准备当个最漂亮的新嫁娘,不宜四处露脸闲晃。
她没好气地回到房中,嘴里还不断嘟哝咒骂着昕明,害她无聊得要命。
正当她骂得兴起,忽觉脖子后方有股強劲的力道落下,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醒来后,就见斐浚桀躺在她⾝旁。
他皱着眉老大不⾼兴盯着她“你不知道这样会吵醒我吗?”
姚珞瑜顿时肝火上升“你究竟想怎样?”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可是一见面就将她打昏绑走,令她想要倾诉近⽇来深积的情意都来不及,什么意思嘛他。
孰料,斐浚桀带着戏谑的口吻说:“你觉得呢?”语毕,随意拈起她的发丝凑近鼻息,习惯的闻着她发问隐约散发出的幽香。
这举动让她想到披着羊⽪的狼,眼前的男人正是最好的写照。唉!谁叫她引狼⼊室,如今落得这般下场能怨谁?
正当她自怜自艾时,他的双突袭而来。
她及时巧妙的躲过他的偷袭,很不⾼兴的说:“你不要得寸进尺喔!虽然我现在是你的人质,但你也不可以对我随随便便的。”
看来她是认真的“难道你要我用強的吗?”
斐浚桀的话让她羞窘不已“你到底想怎样?”
他⼲脆回答“要你!”
“我?”做什么?“当相好吗?”
他收起笑容,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当我斐浚桀这辈子的女人!”他不会说甜言藌语,可是他的坦然对姚珞瑜而言反而更有昅引力。“以后别再让我生气了。”他像是哄小孩般爱怜的说。这是他第一次哄女人,而且感觉没他想的糟。看来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不轻喔!
他对她是认真的吗?姚珞瑜不安的问:“那你不会欺负我吧?”
这回他脸上除了严肃还有些僵硬“不会。”
“真的吗?如果你会欺负我,那我还是回头嫁给昕明好了,至少可以留在曦炎寨作威作福。”
“你胆敢想嫁给别人这笔帐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你算的,不过并不适合在现在谈。”他強壮的双臂紧搂着她的细,让她的柔软紧紧贴在他的口。
“你…我…我们贴太近了,不方便讲话。”她不是没感觉自己体內情的奔流,但是她现在还有要事得说清楚。
昕明向她诚坦过,斐浚桀是涵雅的大哥,而他一直阻挠两人感情的事,所以昕明才假装要娶她,好斐浚桀表态。
“那你还是不会放过昕明他们吗?”看来男人的报复有时可比女人还要来得恐怖。
她不该关心其他男人的,尤其是在他面前“你很关心他?”
“啊!”姚珞瑜还听不清楚他说什么时,他已饿虎扑羊似的扑过来。
他吻她,以她悉的那种充満霸道的吻,攫取她那似沾満花藌的瓣。
这个吻令她差点不过气,就像自己全⾝上下的力气都让他给昅走般,若不是她现在就瘫躺在上让他抱着,她真怕自己就此蒸发了。
斐浚桀的吻带着微弱的惩罚意味,他从没像这次这么不⾼兴,因为她竟然选择嫁给别人,这彻底伤了他的心,所以他要惩罚她,用他自己的方式。
他要她,他发誓这辈子就只要姚珞瑜了。
当然在这之前必须先让她学乖,尤其是以后做了他们斐家的媳妇,他可不允许她肆意抛头露面,特别是在男人面前,因为他会嫉妒,嫉妒任何男人投注在她⾝上的视线,尽管她这当事人不知道自己秀⾊可餐,他也不允许。
对她,他永远无法自拔,或者说是宿命早已将他们注定配对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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