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段天颖是金融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投资教⽗。
从小,他对数字就非常敏锐热中,在⽗亲经营的证券公司第一次买卖五张股票,便获利十元的差价。
在国美就读商学院时,他进出证券易市场并不频繁,却因眼光独到、功课做⾜,一旦他看准的公司,长期投资,获利皆丰硕惊人。
多年来,他本着经营公司的理念投资股票,目前已是全球十家营收稳定成长公司持股比例最大的股东,去年还被评选为全球最有价值的单⾝汉,也是金融界里呼风唤雨的投资教⽗。
尽管在投资界和金融界,他的头衔和封号多到不胜枚举,然他的生活态度却是一派的悠闲放松。
他运用智慧将每一块钱发挥到最⾼的报酬价值,也懂得擅用时间。充分享受生命的每一分钟。
是故,段天颖累积财富的经验和享受生活的悠闲,不但是男人狂疯追随学习的标竿,更使他成为许多上流名媛趋之若骛的对象。不管是知名女星或是富家千金,都望渴能成为他的女人,于是,他的风流韵事自然也成为八卦杂志追逐的焦点。
“颖,你最近还有饭局吗?”主卧房的大上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嗓音,微微透出查勤的意味。
梆研红是近来突然窜红的女星,感豪放的她以脫星起家,一直是男人幻想的对象。
对她而言,认识段天颖除了增加在媒体的曝光机率,顺利的话,更有可能是她终结演艺生涯,⿇雀变凤凰的开始。
于是,不管目标有多困难,她都得使出浑⾝解数,让段天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是有个饭局。”段天颖背对着她,套上T恤和短。
“跟谁?”
回首,段天颖一双俊眸对她出犀利的锐芒。
她马上后悔自己刚才未经大脑思考的追问。“我是说…我可以跟你一块去吗?”
对于向往自由、享受生活的段天颖而言,女人向来只是他生活的点缀之一。
他付出金钱,享受短暂乐趣,女人则从中得到虚荣和満⾜。只要双方了解游戏规则,彼此各取所需,一旦假期结束,就代表关系结束。
所以,聪明识趣的女人,宁可在游戏结束后和他成为朋友,也不会笨到敢要求成为他的恋人。
偏偏葛研红不这么想!
梆研河冖着段天颖套上⾐服的动作,口袭上浓浓的怀疑。
最近,他对她态度冷淡、趣兴缺缺,会不会是有了新目标?
记得那天,行银大亨千金…辜莉雅借口引见他和她⽗亲认识,并频频向段天颖主动要求一起吃饭,会是她引起他的注意了吗?、还是他的旧爱…知名模特儿艾呢?要不怎会这么巧,他来度假,她也刚好到垦丁出外景,收工后,就受邀到度假别墅参加Party或者是扮猪吃老虎的基金经理人…何芊芊?她和他在Party眼神频频会“不行,”
段天颖轻松的一句话,打断了她不必要的猜忌和幻想。
梆研红咬了咬,她坚信要掌握男人的心,就要懂得利用女人青舂的本钱。而且不达目的,绝不放弃。
她掀开棉被,侧卧,单手撑着大,毫不掩饰自己噴火的⾝材,和极尽媚妩撩人的姿态。
“颖,人家只是想跟在你⾝边,不会吵你的,去哪都好。”她伸手上前,在他的膛来回撩拨,热情地逗挑他。
“我们的关系,只限于度假这段期间。”他提醒她,时间一到,他们一拍两散,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例外。
“人家不要!你去办正事,一定会想我的。”葛研红展现娇嗲的功夫死着段天颖,就怕他对她腻了,得来不易的宠疼将被其他人取代。
对一个正常的男人而言,葛研红的热情主动、感大胆。的确能给他带来短暂的刺和感快。然,相处频密后,葛研红的依赖和敏感的女人特质也愈渐明显。
看来她并不清楚,自己的态度和贪婪的要求。正迫使游戏快速接近尾声。
段天颖穿好休闲服,漫不经心的走出卧房。
“颖,你要去哪?等等我嘛!”随手抓了一件外⾐和热套上,葛研红急急跟上去。
海岸边,两支大伞下,传出了女人的娇笑声…“阿姨!呵呵…”跟随老公南下洽公的沈羚,先来到度假别墅休憩。她卧在⽩⾊躺椅上,听到乔雨灵提及住在隔壁的男人尊称她阿姨的事情后,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笑弯了。
对乔雨灵来说,这可是奇聇大辱!
“你笑得那么开心,难道是认同他的说法?”
印象中,只有乔雨灵捉弄人,从来还没有人整过她。听到隔壁男子回报她的态势,沈羚反有一种支持对方的感觉。
“不是…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你的发型设计师,把你的头发烫老了十来岁。”沈羚笑到肚子痛。“不过这个男人倒鲜的。”
乔雨灵摸了摸已经扎成马尾的头发,用三角眼瞪着沈羚。
也不想想谁才是她的拜把姐妹,非但不支持她,还长他人威风,乔雨灵想来就有气!
“是鲜的,这种不懂教亲睦邻的痞子,把女人当生活调剂品的臭男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整治他。”
“你怎么知道他把女人当生活调剂品?你很注意他喔!”掩不住笑意,沈羚语气中还乡了一份暖昧的猜疑。
“我能不注意他吗?半夜我才开稿,他却开狂Party,音乐声、鬼叫声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接着,隔天早上十点,⺟猪般的嗳昧声浪又继续摧残我的耳朵,吵得我不能觉睡!”
最可恶的是,她找他理论,他竟然还叫她“阿姨”!
一想到自己“痞邻而居”乔雨灵就气得牙庠庠的,写稿也不能专心。
一直到那天上午,她到镇上的菜市场变逛时,捡了一只猫,才暂时转移了对他的注意,噢!不…是恨意!
“喵…”
乔雨灵安抚着怀里的小花猫。“小花花,乖乖!”
沈羚盯着她怀里的小猫眯。收起笑容。“你自己的三餐都成问题了,还捡这只小猫回来养。”
“就是因为看它跟我同病相怜,在菜市场闲逛觅食,才会把它抱回家啊!苞着我是没法给它吃好穿好,但最起码我可以给它一个温暖的家,分一点饭菜给它吃,寂寞时,我们两个还可以作伴。”
瞧她说的,活像是找到另一半,准备幸福相守一生似的。
沈羚不噤吃吃窃笑。“隔壁的邻居已经让你的生活够多彩多姿,哪里还需要小花花陪你写作?”
“喂,唯一的好朋友嫁人了以后,随时要回台北陪老公,我找个小东西作伴有什么不对?最起码,我现在不是势单力薄,多了一个战友。”
乔雨灵举起小猫的前脚,靠近脸庞,爱怜地摩蹭。好似只有它,才是患难见真情的知己。
她还真是有想像力!
端起果汁凑到嘴边,沈羚劝着:“人家说远亲不如近邻,朋友和家人都不在⾝边,你应该和邻居和睦相处才是。”
“什么远亲不如近邻,我的邻居是一只狼人耶!苞狼人亲近,比接近土制炸弹还具威胁,我又不是头壳坏去。”
“没那么严重吧!”沈羚笑着,啜饮了一口果汁,心中对这个男人的评价颇⾼。
“我得想想办法走那个臭男人!”乔雨灵口中喃喃自语。
“你想出什么点子了吗?”沈羚放下果汁,凑过头去,有点担心,又有点期待。
毕竟能让“调⽪阿灵”气到咬牙切齿的男人,一定非等闲之辈。
“你等着看,这个男人不会在这里撒野太久了。”调⽪阿灵信誓旦旦的说着。
“羚,如果需要你出面,你一定会帮我的忙吧!”
“呃…”沈羚面有难⾊的缩回头,说话呑呑吐吐。“这个…我…你知道的,我都已经提供房子了,而且我不能常常待在这里。”到时候没闹出人命就算万幸了,还要她帮忙咧!
“喵…”
呋拂叫的小花花,倏然跳开乔雨灵的怀里。
“小花花…”乔雨灵起⾝追逐着小猫咪。“别跑!”什么人养什么宠物!
小花花看起来俏⽪又难驯,跟她的主人一模一样。
不知那个被她批评到体无完肤的心花痞子邻居,到底有什么通天本领,能让乔雨灵对他恨得牙庠庠的?
沈羚还真想会会他。
蔚蓝的天空下,一抹娇丽的⾝影在追逐着小猫。
她桃红⾊的裙摆随风飞扬,洁皙自嫰的腿大若隐若现,画面唯美极了。
他们双双翻滚在沙滩上,可爱顽⽪的小猫咪着她的脸颊。她发出清亮甜美的笑声。一种结合孩子气的纯真和娇俏人的魅力,掳获了不远处一对璀璨如豹的目光。
扎上马尾、换上裙短的她,不同于前两次的泼辣,展现了青舂气息和活力。
拿着冲浪板的段天颖,带着他的爱⽝…米格鲁一到海滩,马上目光一致的被这可爱逗趣的画面昅引了。
⾝旁的葛研红顺着段天颖的目光望去…那不是上次穿着睡出现在Party,自称是察警的女人吗?
这悉的笑声,就是她一到达度假别墅时听到的砂人魔音,当时一气之下,她甩上门,表达了她的愤怒。如果她记得没错,这个女人还在上个星期天早上登门拜访,打断了她和天颖的好事。
综合以上的结论…这女人和她犯冲!
段天颖的目光被她昅引,令葛研红心中的疑虑又再次泛起…
不可能!
就算这女人的五官清秀,但称不上绝⾊,⾝材平板又不突出,头发像狮子般张狂散,全⾝上下找不到昅引男人的女人味,绝对不是天颖喜的型。
梆研红安心地去换了泳装,要求段天颖的助理江季臣帮她买新鲜果汁后,回到躺椅,却发现段天颖仍将目光放在那个小女人⾝上。
梆研红眨动睫⽑,将乔雨灵当眼中钉,继续观察。
没多久,小猫咪跳离乔雨灵的⾝边,继续调⽪的和主人玩着追逐的游戏。
“别跑!小花花。”
乔雨灵生怕小花花跑去追浪,急忙追了上去。
小花花在一双男用凉鞋旁停下来,男人不发一语的任它舐脚趾头。
好机会!
“嘿!看你往哪儿跑?”乔雨灵头也没抬,注意力集中在小猫眯⾝上。
她小心翼翼扑上前,在确定两手牢牢抓住小花花时,已经沾了満脸沙。
“抓到你了。”
乔雨灵全⾝仍贴在沙滩上,两手宠溺的将小花花移到脸庞摩蹭、吻亲。小猫咪一见着她。又继续着她的脸。
“呵呵…好庠!”
乔雨灵和小猫咪玩到忘我的境界,浑然末觉自己率真俏⽪的举动,皆纳⼊⾝旁那双俊眸之中。
“这是你的猫?”段天颖终于开口说话。
“是啊…”抬头,乔雨灵像看到仇人般,松懈的神经倏然一紧,可人的笑容瞬间收起。
很少女人看到他会收起笑容,板起一张臭脸,她是第一个。
“你和你的猫感情很好。”
乔雨灵不顾満脸细沙,明亮的眸子回给他一记“你管不着”的眼神。
“嗜好也很特别。”他的脸上挂着欠扁的笑容。
“我们喜在光下玩游戏,跟你比起来,我们的嗜好光明健康多了。”乔雨灵抱着小猫眯站起⾝,自信的反讽他夜夜笙歌的狼人生活。
原以为他会火冒三丈,没想到他只是耸耸肩。嘴角的笑意还该死的加深。
“你笑什么?”
“它刚才了我的脚,又了你的嘴,原来这个嗜好能达到你们健康的目的。”他好意提醒乔雨灵,她间接吻了他的脚趾头。
这狂妄又自大的家伙!
又羞又怒的乔雨灵一双明眸窜上两簇火苗,腮帮子气得圆鼓鼓的,如上了一层桃⾊的自然腮红。让人忍不住想咬她一口。
在他面前,乔雨灵总是克制不住自己动的情绪“你怎么不去跳海?”
段天颖手里拿着冲浪板,脸上俊朗不羁的笑意,蕴蔵了千百匹魅惑人心的马力。“我是去冲浪,不是去跳海!”
“那我祝你被大海⻳咬到庇股、被鲨鱼给呑了。”乔雨灵气呼呼的诅咒他。
他放米格鲁和她的小猫在海边嬉戏,迳自朝海⽔走去,朗朗的笑声却持续扩大。
她恨死他的笑容了。“虫!去死吧!”
抱回小猫。回到躺椅的路上,乔雨灵嘴里的叨念不断,诅咒声也没停过。“臭男人、坏男人,最好被浪冲走,别再回来!”
“那个男人是谁啊?”沈羚好奇的问着。
“那不是男人,是狼人!”乔雨灵咬牙切齿地纠正好友后,一庇股坐回躺椅。
“噢!好帅。他的五官英俊,体格健硕又结实,一点赘⾁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完美到了极点。连贝克汉⺟要靠边站。”
沈羚完全无视乔雨灵的怒意,双眼盯着段天颖冲浪的矫健⾝影,崇拜地赞美着他,这令乔雨灵更是恼怒。
“啊!你瞧,他不畏风浪,与大海抗衡的勇猛魄力,有几个男人能做得到?还有那乘风破浪的势姿。帅呆了,简直是力与美的结合,阿波罗再世…”沈羚一脸茫酥酥,脸上写着…他是我的偶像。
杀千刀的!连已婚妇女都被他得团团转。
乔雨灵恨不得自己能化⾝成一只小鲨鱼,游到他⾝边去咬他的手、啃他的脚!
“守点妇道好不好?”
“只是崇拜嘛!”沈羚睐她一眼,倏地收敛起对偶像的痴和幻想,侧过头,却发现乔雨灵的⾝后来了一个穿着比基尼,⾝材惹火的女人。“走过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回头,乔雨灵一眼就认出是那个恶邻的女人。“狼人的调剂品之一。”
“咦?她是葛研红!”定睛一看,沈羚认出了对方。
“葛研红是谁?”乔雨灵对影视新闻一向趣兴缺缺。
沈羚还来不及回答她,眼看体态婀娜多姿的女人一走近。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也倏然近。
“不妙,她的脸⾊很难看。”颇有找人⼲架之势。
乔雨灵一副没事样,殊不知仇家已经找上门。
“姐小,”葛研红脸露鄙⾊地开口。
本来她是不把眼前这小丫头当情敌看,但是她三番两次昅引了天颖的注意,还和他在海滩上打情骂俏,惹他朗朗发笑,教她不得不出面,对她提出警告。
“咦?我们认识吗?”乔雨灵问道。
不认识她?好吧!她原谅她是个没知识也不常看电视的村姑。
“我们本来不认识,但是一个礼拜前,你的笑声让我知道你住在我隔壁。”葛研红不客气地提醒她。
经她这么一说,乔雨灵眨动灵黠的⽔眸,猜出第一天在度假别墅听到奋力甩门表示议抗的人,可能是她。
“噢,是这样啊!”乔雨灵伸出小指头,指了指在海上乘风破浪的男人问道:“他是你的男人吗?”
梆研红以为乔两灵准备俯首认罪、道歉求饶,她搔首弄姿地扬起下巴,毫不讳言地承认:“正是。”
“这么说来,星期天早上,我听到隔壁传来⺟猪般的叫声。就是你发出的罗?”
⺟猪般的叫声!?
被一个小村姑形容得如此不堪,葛研红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踩在地上。她抑不住体內焚燃的怒气,龇牙咧嘴地发出烈猛的炮火…“我不知道你三番两次主动找天颖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可我警告你,不准接近他、和他谈,否则我会要你付出代价。”
听完,乔雨灵大笑三声。
笑话!她以为她爱呀?天晓得,她恨不得他被海浪卷走,或是被鲨鱼呑进肚子里,总之,⽔远别再回度假别墅!
不过,依这女人捧醋狂饮的妒意,反而让乔雨灵脑中灵光乍现…她绝不能在此时怈露她的顾忌,她得把握机会,痛快地扳回一城!
现场火葯味弥漫,一旁的沈羚见情势不对,马上端着笑脸打圆场:“不会啦,葛姐小,我们雨灵只是希望有个…”安静的写作空间。
“会!我不但要亲近他,还要继续和他谈。”乔雨灵顽⽪的回嘴。“最后,让他爱上我。”
梆研红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最后嗤之以鼻地回她一句:“哼!就凭你…”“我有办法昅引他的注意,就有办法让他爱上我!”乔雨灵自信地说着,目的只是想怒这个趾⾼气昂的女人。
“你敢!”
这女人愈是恼怒,就能连带影响到那个男人,如此一来,⺟猪就会吵着狼人带她远离此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到目的了。
场面剑拔弩张,沈羚在见着乔雨灵那对灵活的⽔眸时,猜出了她一定在使什么诡计。
被怒的葛研红,一张脸气得通红,愤怒之余,竞将手上喝剩的
丙汁。往乔雨灵的⾝上泼,这一泼,乔雨灵本能地将手上的小猫咪往外抛去,希望它能全安无虞地躲开这场浩劫。
“喵呜…”小猫精准无误地落在一对圆浑満的酥栖息。
酥的主人像被⽑⽑虫黏住,死命地抖动全⾝,⾼八度的分贝引起了众人的注目。
“野猫!宾开!快滚开!”
小猫本能的伸出锐利的爪子,想抓住什么稳住自己。
“啊…”葛研红拔⾼的痛叫声,立时响起。
等猫咪终于轻巧降落时,她残破的比基尼⾐料也同时落地。
“该死的野猫!”葛研红登时満脸涨红,双手快速地掩住部,表情狼狈地窜逃回去了。
“呵呵呵…”乔雨灵快速抱起爱猫,发出胜利的笑声。
原被那臭男人破坏的好兴致,全找回来了。
晴朗的午后,乔雨灵准备到镇上购买生活必需品。
出门前,她不忘对小花猫叮咛:“小花花,我很快就会带好吃的东西回家,你要乖乖喔!”
“喵呜…”小花猫送走了主人后,佣懒地在后门口打盹。
一直想找机会报仇的葛研红见机不可失,马上端着一盘烤鱼上前,引小花猫跟她进⼊段天颖的别墅。
最后,烤鱼被放进一座铁笼,嘴馋的小花猫,不疑有他地进⼊…关上牢笼。葛研红扬起一抹得意的奷笑。
“宠物不见了,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喵呜…喵呜…喵呜…”
整个下午,屋里就听见小猫不安分的叫声。
段天颖及江季臣被吵得连午觉都睡不好,只好起到后门查看。
“这猫是怎么回事?”段天颖问着。
“葛姐小,这猫…好像似曾相识…”江季臣觉得铁笼內的猫很眼。
“喔,是朋友寄放在我这儿的…”葛研红心虚地说着。
“朋友!?”江季臣记得几天前她才刚树敌。哪来的朋友?
“因为它太吵了,又不好放它在街上流浪,所以主人希望找个爱猫人士,把它送出去。”葛研红瞎编故事,有意拆散主人和宠物。
“小江,如果你有认识爱猫的朋友,记得帮我把它送出去,越远越好。”
“这个…”
在垦丁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的,江季臣一时也想不出谁会想养猫。唯一想到的是,葛研红只会找他⿇烦。他好歹也是经济系毕业的⾼材生,投资教⽗聘用的特别助理,可她却老把他当小弟使唤来使唤去!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吧!”
“小花花…”找不到宠物的乔雨灵,整个下午吃不下也睡不着,难过得眼眶泛红。“小花花。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乔雨灵找遍了整个度假别墅,就是找不到爱猫的踪影。
当她看见隔壁刚出门的江季臣,忍不住上前问着:“先生,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只很可爱的猫?”
“猫!?”江季臣下意识的问着:“长什么样子?”
“⽩底黑斑块,小小的,很可爱。可能是它长得太可爱,有人喜就把它给抱走了。”
他能理解人和宠物之间,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尤其是这种爱猫人士…
“对了,你等我一下。”须臾,江季臣进屋內,提出一个铁笼。
“如果你真的舍不得以前那只猫。它也许能代替。”
他这么做也等于在帮葛研红的忙,相信她一定乐见其成。
幽暗的灯光下,乔雨灵抱出小猫咪。
当她看见猫咪头上的两块斑纹和颈上系的钤铛时,不由得惊呼一声:“天啊!这是我的小花花!“
“喵呜…”小猫眯虚弱地回应主人。
小花猫失而复得,乔雨灵喜极而泣,她怜爱的抚弄着小花猫。
“这真是你的猫?”难怪他老觉得这只猫似曾相识。
乔雨灵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指责他。“你们好可恶!竟然把我的小猫给抓去…”
“没这回事。”江季臣摇手,无辜地说着。
正巧,段天颖和葛研红从外面回来。
见隔壁小女人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段天颖不噤上前关心。
“怎么回事?”
梆研红见东窗事发,旋即心虚地逃回屋內。
“太可恶了!不但把我的猫占为已有,还把它关在狭小的铁笼里。”乔雨灵怀疑他们居心不良。
“老板,这是一场误会。”江季臣苦着一张脸解释:“下午,我们一同问过葛姐小,她明明说这猫是朋友要她帮忙转送给别人的。所以,我看见这位姐小在找猫时,才会将猫转送给她。”
段天颖脸⾊一凛,暗自揣测葛研红偷偷抱走小猫的动机。
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两个女人在沙滩上剑拔弩张的场面,但经过江季臣的转述后,他已经能猜出主因是葛研红的妒嫉和強烈的占有在作祟。
“老板,她还说猫送得越远越好,难道…葛姐小想报仇?”江季臣一针见⾎的分析,倒提醒了乔雨灵。
“肯定是!”乔雨灵脑中灵光乍现,认为这是赶走恶邻的好机会。
“这位先生,你的女人为什么抓我的猫?可以请你给我一个代吗?”
“你希望得到什么代?”
“三天內,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乔雨灵抱着小花猫,头也不回的走进家里。
江季臣瞠目结⾆的怔愣在原地。
全世界大概只有这个女人,头壳坏去了!多少女人恨不得和他的老板毗邻而居,而她竞叫他的老板离开!?
江季臣一回头,只见段天颖的边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不会吧…
连老板也变得不太正常了!
段天颖一向和女人好聚好散,但依葛研红強烈的占有,他已经无法继续姑息。
但,他还没开口,她反而先发制人地哭啼撒娇,希望能博取他的怜爱,带她回台北。
“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段天颖一开口,葛研红有如被雷劈到,整个人呆住,等她回神时,马上发现事态严重。
“不要!天颖,你不能这样对我。”葛研红呼天抢地的哭声,肆着两个男人的耳膜。“难道你真的喜上隔壁那个村姑吗?”
当葛研红见到段天颖投来锋利的眼神时,她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大忌…他绝不允许女人提出喻越分际的要求。
原以为葛研红在演艺圈打滚多年,会了解彼此各取所需的游戏规则,没想到她却妄想和他地久天长,不但经常采问他的行踪,还对他的邻居做出无聊的警告“我会给你一笔钱,从此我们没有瓜葛。”
段天颖话一说完,随侍在侧的江季臣已经拿出一张签好的支票给她。“葛姐小,这笔钱⾜够你买一栋房子,或做点小生意,想开点,走吧!”
江季臣早受够了葛研红颐指气使的态度和⾼分贝的尖叫声,他恨不得老板能赶紧换掉这个女人。
接过支票,上面金额是她密集接戏三年才会有的收⼊,如果加上他送给她的珠宝、服饰和名车,这一个月,她早已捞够本了。但…“这…”葛研红依然心存恋栈,卧坐在沙发上,试图挽回段天颖的心。“颖…”
“葛姐小。”江季臣开了大门,提醒她。“司机已经在门外等你很久了。”
“你们好忍残!”
“我们说好,好聚好散。”段天颖表情绝情而冷漠,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迳自上楼。
梆研红看着他潇洒的离开,抓起支票,提起包包。走出大门前丢下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后悔!?江季臣目送她离去的背影,一边想着,葛研红认识老板一定还不够深,他老板的字典里,可没有这两个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