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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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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

  愈是靠近颂风院,婴儿的哭声愈是清楚,颂风院竟然会有婴儿的哭声,这让慕容老夫人加紧脚步,也正好听见那寇方才的那番话。

  “流云,快,快把孩子要回来!那是我们慕容家的骨⾎啊!”对于那寇的话,慕容老夫人则是完全相信。

  “,孩子不是我的!”慕容流云说道。

  慕容老夫人则是神情动地说:“那孩子看来有三个多月大了,怎么算都该是你的,快把孩子要回来!”

  “老夫人,你说的没错,孩子的确是你们慕容家的骨⾁。”那寇肆无忌惮地说:“我用这孩子跟你们换一万两银子。”

  那寇这一年让任翔追得走投无路,直到三个月前任映竹生子,任翔不得不停止追杀他的动作,他才有了息的空间。

  而他从施竟芳那里要来的几百两银子也用光了,要躲起来无钱度⽇,令他胆大包天地偷偷抱走孩子,打算来和慕容流云换笔钱。

  “我换、我换!”慕容老夫人应允,并接着代道:“珍儿,马上去帐房取一万两银子来。”

  “珍儿,等等。”慕容流云连忙说道。“,那孩子并不一定是我的,您不能贸然答应他。”

  “对,孩子不是你的,他是我的!”任映竹厉声说道,只见她和任翔‮墙翻‬进⼊了颂风院。

  一见到任映竹,慕容流云的目光顿时氤氲,任映竹只看了他一眼,眸底那浓浓的恨意便已展露无遗。

  “那寇,把孩子还给我,他饿了一整天了!”任映竹喊着,声音因孩子试凄而哽咽。

  任翔的剑随着任映竹的话指向那寇,却朝慕容流云说:“慕容流云,我们今天就把任府灭门的仇给算清楚!”

  “你跟我算任府灭门的仇?任府灭门的仇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话慕容流云听得是莫名其妙。

  顿了下,他咬牙切齿地低吼:“我说过,不要再让我碰上你们这对奷夫妇,届时我不保证不会要了你们的命,如今你们还敢让我看到你们,我打算要你们的命,连那个孽种也一起收拾。”

  这两人就这样成双成对的出现在他面前,连孩子都有了,这一口气他实在是呑咽不下!

  “慕容流云,你毋需再找借口来要我们兄妹的命,我们兄妹已经知道是你买通塞外五恶灭我任府。今⽇我们敢踏进你慕容府,就是来和你决一死战的!只是没想到,你连自己儿子的命也不放过!”任翔怒骂着。

  “哥,你不要和他决一死战,你为我们任家做太多了!”语毕,任映竹对着慕容流云说:“你要杀的人是我,却为了杀我一人而灭了我任府全家,你若非要我死不可,就直接冲着我来,让我哥把我的孩子带走。”

  她不是不想报任府灭门之仇,而是任翔双拳难敌四手;再说,孩子是无辜的,她宁愿不要命,也要换任翔和孩子平安离开。

  “你们在说什么?我买通塞外五恶灭任府?你们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还有那孩子到底是谁的?”慕容流云低吼。“要说清楚是吧?那我就跟你说清楚!”任映竹气愤地吼着。“你为了让你表妹做正室,⼲脆买凶杀了我,可没想到我还是坏了你的婚礼,你便再和那寇勾结,在我哥哥被释放那天,由他扮成车夫驾马车送我们出长安城,好昏我们,再给我们扣上奷夫妇的罪名!”

  当时,他们兄妹醒来后已在长安城几十里外了,⾝边什么人都没有,只有丁良冷眼看着他们。

  丁良给了她一纸休书,撂下慕容流云要他说的狠话,随即离去。

  她回想了所有经过,认为自己是被慕容流云设计了,也肯定慕容流云接近她是要替施竟芳出气,好一吐她破坏了他们的婚礼,以及她用百⽇穿肠毒葯骗了他们的气,而她这个傻瓜却误以为他对她是…真心!

  当时的她对慕容流云死了心,唯一的慰藉就是任翔平安了,她们兄妹便继续追查那寇的下落。

  追查到那寇,发现他竟是那个车夫,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幕后主使一定是慕容流云。

  慕容老夫人听自己的孙子被误会成是买凶杀人的凶手,加上那孩子该是慕容家的骨⾁,她忍不住开口解释,顾不得威严地说:

  “任…竹儿,你听说,这送你们兄妹出长安城、昏你们、再给你们冠上奷夫妇的罪名,是…竟芳设计的,只不过当时我也知道就是了。所以,流云绝对没买凶灭了任府。”

  她这话一出,自然是成了大家注目的焦点。

  慕容流云急忙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老夫人走向任映竹,拉起她的手,拉下老脸地说:“竹儿,知道错了,你就带着孩子回来吧。”

  任映竹连忙菗回手“那是你…是你让塞外五恶灭了任府?这婚当初可是你指的啊!”慕容老夫人一听,连忙摇手否认“什么塞外五恶、六恶的,我本不认识,竟芳怎么会找他来当车夫,我也不知道!”

  事情牵连到施竟芳⾝上,大家的目光也跟着移到施竟芳⾝上。

  “我…我不认识那寇,是…是娘找他来的!”施竟芳眼神闪烁,明显的心虚,却还试图脫罪,找娘做替罪羔羊。

  娘一听马上慌了起来,没料到‮姐小‬会把罪推到她⾝上,而她也上大家投而来的凌厉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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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是承担不起这么重的罪名,当下她吓得腿直发软,跪下了地。

  “姑爷,我没找那寇来,是…”

  “娘,实话实说,就饶你不死!”慕容流云冷冷地提出警告。

  “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他被追得走投无路,要来跟‮姐小‬要跑路费。”娘心虚地说。

  “他为什么要跟你家‮姐小‬要跑路费?为什么不是跟其他人要?娘,你最好实话实说。”

  “因为、因为…”

  “哎呀!女人家说话呑呑吐吐,还是让我自己来说!”那寇被晾在一旁太久,忍不住打断娘的话。

  “是施员外要我们塞外五恶灭了任府,目的当然是要他女儿嫁进慕容府。后来我几个兄弟让任翔给杀了,我到施府本想要求庇护,没想到施员外过世了,听说她女儿已进了慕容府,我这才来找她要跑路费,她却要求我替她做件事,就是驾马车送任家兄妹出城。”

  任府灭门⾎案至此⽔落石出,那寇语罢,任翔随即将剑往他一指,慕容流云手一挥,护院们立即将那寇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忘了我手里有孩子?”那寇说得轻松,简直可以说是挑衅。

  慕容老夫人一听,连忙说:“珍儿,快,马上去帐房取一万两银子来!我要换我的曾孙子!”

  “是!”珍儿连忙举步。

  “老夫人,现在一万两不够了。”那寇嚣张地说。

  “那你要多少?我再命人去取!”慕容老夫人完全妥协的说。

  “一万两够了,我要你保证我平安的走出这里,慕容府⽇后不能追杀我。”为求心安,那寇紧抓住怀里的婴儿,令婴儿啼哭出声。

  “我答应就是了。”慕容老夫人见状,二话不说随即答应,接着命令道:“慕容府的人听好了,不能追杀那寇。”

  “是。”

  众人齐声应和着。

  “老夫人,一万两取来了!”珍儿死命地跑来,气吁吁的说。

  慕容老夫人接过一万两银票,赶紧递给那寇“一万两你拿去,快把我曾孙子还给我。”

  那寇一手拿过一万两银子,一手将孩子往上抛,打算趁大家抢着接孩子之际趁逃走。

  可他并未如愿,大家有默契地让慕容流云去接孩子,任翔却阻挡了他的去路,并用刀架住他的脖子。

  “老夫人,你保证过慕容府⽇后不追杀我,并让我平安的走出这里的!”那寇慌张地大喊。

  “我是保证过,可现在拿刀架在你脖子上的不是我慕容府里的人,他算来是我慕容府的舅爷。我告诉你,我现在没空理你。流云,快把孩子给我瞧瞧!”慕容老夫人说。

  他居然栽在一个老女人的手上?那寇一听,闭上眼认了。

  “流云啊,他长得真好!”慕容老夫人逗着孩子说:“好像你小时候啊,尤其是那双眼睛。”

  任映竹缓缓走到慕容流云和慕容老夫人⾝边“请把孩子还给我,他已经饿了一整天了。”

  慕容老夫人一听,连忙把孩子放到任映竹手中“你先喂他,喂他之后,我再来哄他睡。”

  “对不起,我们得走了。”语罢,她转⾝朝任翔说:“哥,我们把那寇送去官府吧。”

  事情已真相大⽩,就把那寇给官府处置,也让任府⾎案得以昭雪。

  “竹儿,要送那寇去官府,给下人们去做就好了,你喂孩子喝最重要。”慕容老夫人拉住任映竹,接着命令道:“绿荷、红菱,服侍二少上阁楼,珍儿、珠儿,快到厨房备酒菜。”

  “不用了,老夫人,我已不是什么二少了,二少在那里。”任映竹看了施竟芳一眼。

  施竟芳也回她一眼,那眸光凶恶、愤恨。

  “竹儿,请你原谅。”慕容老夫人完全放下了⾝段。“至于竟芳,施府做出那样的事,她若还有一点良知,就该自己离去。”

  “我不会走!任府被灭门的事是我爹做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施竟芳喊着,接着转⾝进房。

  “老夫人,我不怪您,缘分注定我不该留在这里。”任映竹心虚地继续说:“这孩子…不是…不是慕容家的骨⾎,他是在我被休之后…是我哥的孩子。”

  “不可能,这孩子有三个月大了,绝对是流云的孩子。”慕容老夫人坚决地反驳。“我肯定你们兄妹之间没有任何的暧昧关系,你们兄妹流露出来的,任谁来看都是兄妹之情。”

  “竹儿,我先押那寇到官府,你要走要留,哥完全尊重你的意思。”语毕,任翔押着那寇走了。

  “流云,快!快来留住竹儿,就不打搅你们说话了。”说完,慕容老夫人挥了挥手要大家都退下,自己才转⾝出颂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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