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驹在左夙汎的严密控监下,安然度过了一个半月。在她搅尽脑汁思量计书后,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办法,以破坏邵智军的“好事”
邵智军显然是个“同性恋”嫌疑犯,而他的目标又好死不死是她的如意郎君⻩家驹,所以她不得不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可是她又不能牺牲自己,女扮男装去引勾邵智军,所以只好陷害别人了。
而这个牺牲者不做第二人想,自然是好友方红叶的弟弟方耀扬。这对姐弟俩向来是宝一对,意见绝对不一致,对付彼此的手段更是“特别得可以”
况且方红叶早就宣告过,凡是有关整方耀扬的事她一律赞成兼帮忙,绝没有半句怨兰口。
左夙汎得意的拨了方耀扬的专线。“方弟弟,今天可好?”
“是左姐姐啊!有什么大事,居然有空拨电话给小弟?”方耀扬一听到她的声音,连忙将电脑资料拷贝一份,紧张万分的盯著萤光幕,预防她“放毒”过来。
“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好歹我跟你姐姐是好姐妹,爱屋及乌的拨个电话向你问声好,难道不行吗?”
“哈!哈!这句话别人来说我是肯定深信不疑,可是换成你说,⼲脆杀了我算了。老实说,是不是我那个宝贝老姐又说了我什么,所以你才来电指教我一下?”电脑萤光幕显示一切情况良好。可是就因情况良好,他的眉头才蹙得更紧了。
“你姐姐没有说什么,只是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道方弟弟有没有时间,拨个空助我一臂之力?”
“你在哪里?”他提⾼声音叫道。
“我的办公室。你放心啦!我绝对不是在你的克星…江紫云的办公室打电话。”她知道方耀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直属学姐江紫云;而江紫云偏偏是方红叶和左夙汎的最佳损友。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方耀扬警报一解除,顺手就想挂了电话。
左夙汎连忙喊住他:“喂!你太现实了吧!难不成你要逼我去你学姐那儿打电话?”
“这…好吧!先说说看,我再考虑要不要帮你。”他⾼姿态的说。
“这么大牌!”
“你可以拒绝啊。”
“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学姐近来忙得很,听说她忙得连觉睡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我尽可好好的嚣张一下。”他突然想起最近的传闻。
“好,那咱们走着瞧。”
“欢迎指教。”他嚣张的臭庇著。
“对了!学弟,你的数据机有没有关啊?”左夙汎牛头不对马嘴的问。
“数据机?你…你又下毒了?”他尖叫。
“亲爱的方弟弟,再过十秒钟你的『老婆』GAMEOVER之后,可别哭得肝肠寸断才好。如果想她死而复活,最好听话一点。”她先一步挂了电话。
“十秒钟?”方耀扬睁大眼睛看着萤光幕出现倒数的书面:十、九、八…
倒数到一时,萤光幕上出现的竟然是方耀扬哭泣的脸庞。
“我要杀了左夙汎!”他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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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死左夙汎,居然把我的老婆弄进了垃圾堆!”方耀扬当晚就街到她们租的公寓大肆抱怨。
方红叶、左夙汎和江紫云的家乡都在南投埔里,三人一同来台北打拼,因而租了—层公寓共居;方耀扬也住在台北,不过他另有住所。
“很好啊!你就可以乘机换一个『老婆』了,你不是向来喜新厌旧的吗?”方红叶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说。
“叫她拿出毒蝎子解毒方程式!”
“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去找她拿?再说,你又不是我的顶头上司,凭什么要我替你跑一趟?我有病呀!”方红叶用鼻子哼出一声,表示不屑。
“你…”方耀扬用手指著她“好说歹说咱们总是亲姐弟,难道你不怕我被公司给FIRE掉?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换工作又不是什么天大地大的事,⼲嘛这样大惊小敝的?没了再找不就有了。”
“这个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算了,算了。你要多少?”方耀扬十分清楚方红叶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他。
“三万块。只要三万块,我马上找出左夙汎。”一提起钱,方红叶的双眼马上睁大了。
“没有现金,开支票。”方耀扬拿出支票本,迅速的填了一张撕给她。
支票一到手,她眉开眼笑的说:“既然钱已到手,就该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汎,见客啰!有个俊逸的少年要见你。”
“她在家?”方耀扬不敢相信的瞪著方红叶,没料到这种钱她都敢赚。
“你又没问她在不在。”
“方弟弟,怎么有空来这儿报到?”左夙汎从房內走出来,一脸奷笑。
“毒蝎子解毒方程式呢?”方耀扬忍著气,没敢冲上前宰了她。
“你帮完我的大事,我自然会双手送上。”
“你…到底是什么『大事』,用得著如此陷害我?”方耀扬鬼叫。
“我要你去引勾一个男人。”左夙汎说出她的曰的。
“引勾男人?你要我去引勾男人!”方耀扬不敢相信的大叫。
“这笔交易就看你肯不肯做了。”左夙汎笑睨著方耀扬。
“引勾女人还可以考虑考虑,男人的话,免谈!我堂堂一个大男人,绝不做那种恶心下流的事情。”
“那么…”左夙汎还想再说。
“不用说了,免谈。”方耀扬宁可熬上十个通宵,重新设计程式,也不愿牺牲⾊相去做那种事。他气愤的离去。
“引勾男人?汎,你到底想做什么?”方红叶不怀好意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你狠狠的刮了耀扬一笔,难道不觉得奇怪,这次他怎么会这样大方?”说完,左夙汎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对呀!他今天怎么这样大方?”方红叶连忙菗出支票来看,顿时嘶吼著:“死方耀扬,居然没在支票上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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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今天怎么有空来?”方耀扬一见著江紫云,连忙起⾝,必恭必敬的张罗椅子、茶水。
“好些曰子没瞧见你了,我今天特地来看看你,不欢迎吗?”江紫云似笑非笑的。
“学姐,有话请直说。我想你今天到访,绝对不只是想来看看你的学弟吧?”
“不是我说你,左夙汎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也知道,我的事情多,根本没有时间管你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只希望你不要太过火了。”
“学姐的意思是…不揷手我和左夙汎的恩怨?”方耀扬一听,开心得不得了。他一直没有找左夙汎报仇,就因他顾忌江紫云,如今学姐这么说,他不由得喜出望外,心中马上浮现好几个计画,要左夙汎尝尝他的“失妻”之痛。
“你可以整她,也可以报仇,这些我都不管。”江紫云答应得很痛快。她与方红叶、左夙汎虽为至交好友,但总是互相整来整去,所以她并不在意方耀扬想整左夙汎,反而有帮忙之意。
“谢谢学姐。”方耀扬得到她的首肯,心中的乌云顿时一扫而空。
“可是,我不希望左夙汎为了你的事而天天烦我,这一点你心里要有个底。”
“我不懂。”方耀扬喜悦的心情又被乌云给遮住了。
“这几天左夙汎老是为了你的事来烦我,所以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可是她要我去引勾男人呀!”方耀扬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那种事他哪做得出来?
“你觉得引勾男人很丢脸、很难为情,这我可以体会,可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为了找回宁静,到时候就别怪学姐不念情谊啰!而且,我也没说你得全照左夙汎的意思去做,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悟出复仇之道的,是不是?”
顿时,方耀扬的双眼又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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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方耀扬捧著一大束红玫瑰到宏文资讯公司。他俊逸又迷人的模样,马上迷住了柜台姐小。
“请问您找哪位?”柜台姐小看到那一大把红玫瑰,心中好生羡慕。
“我找邵智军先生。他昨天约我来的,不晓得他有没有忘掉。”方耀扬故意搔首又弄姿的,语气也很娘娘腔。
瘪台姐小一听,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找邵先生?请等—下。”她连忙拨电话给邵智军;邵智军一听,答应马上下来。
“姐小,他在公司里有没有…”方耀扬皱了一下额头,暗示著。
“有没有什么?”她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
“我是说他在公司里老不老实?”他嘟著嘴问。
“老不老实?你是问邵先生有没有女朋友吗?”
“就是呀!虽然他老是说爱我,可又不许我来公司找他,你知道吗?我好担心他会移情别恋的。”方耀扬向她发牢騒。
“你是说…你是邵先生的…那种朋友?”柜台姐小吓了一跳。虽然邵智军平时跟总裁好像有点怪怪的,可是从没有听说他跟总裁有什么暧昧关系,难道邵先生真的有那种怪癖?
“什么那种朋友,人家是他的女朋友啦。你说,有没有人对他有非分之想?”方耀扬娇柔的问。
“邵先生…他…”
“我就知道他不老实。”方耀扬闻言,一把眼泪—把鼻涕的哭诉著“我对他掏心掏肺的,他居然对我如此狼心狗肺,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公理吗?我听说他对你们总裁有非分之想,没想到这一临检,果然被我查出了一些端倪。啊!我不要活了,我活著还有什么意思呢!”方耀扬尖锐的音调昅引了很多人驻足聆听。
“什么事?”邵智军—下到五楼,就看到柜台附近乱烘烘的围著—群人。
“邵先生,你的女朋友不想活了。”
“我的女朋友?”邵智军不敢置信的盯著眼前的大男人。
“你们看,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就不敢认我了,枉费我离家出走,跟他双宿双飞。”方耀扬一见著邵智军就大吼大叫。
“你跟我?”邵智军瞪大眼的指著方耀扬。
“大家听听,我对他是守⾝如玉,而他居然连人家的闭月羞花都不记得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谁在那里鬼吼鬼叫的?”⻩家驹听见吵闹声,走出来一探究竟。
“就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引勾我的男朋友。”方耀扬一见著⻩家驹,便冲过去用双手槌打他。
“你⼲什么?”⻩家驹一手架住方耀扬的双手。
“恶人还先告状,你抢了我的男朋友,教我以后怎么活下去呢?”方耀扬呼天抢地的。
“我抢了你的『男朋友』?”⻩家驹不敢相信这种指控会落在自己⾝上。
邵智军见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靠近⻩家驹耳语了几句,然后伙同他捉紧方耀扬。
就这样,方耀扬被他们给架进了⻩家驹的办公室。
“说,你是谁?这样污蔑我有什么企图?”邵智军火冒三丈的瞪著他,气恼他将自己的形象毁得一⼲二净。
“你以为嘴巴抹⼲净了,别人就不知道你偷吃呀!人家可是一本初衷的对你,你怎么可以始乱终弃?我不要活了!⻩家驹,你害我被爱人抛弃,迟早有一天,这个死没良心的也会甩掉你。”方耀扬诅咒著。
“你说什么!”邵智军冲过去想揍方耀扬,幸好被⻩家驹拦×恕?
“还说没有。在我眼前都这样搂在一起了,不在我眼前那还得了!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的心都碎了,我活著还有什么意思!”方耀扬哭著要撞墙。
⻩家驹见状,连忙放开邵智军,反⾝拉住方耀扬。“我想你搞错了,你跟邵智军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也不想管太多,可是我跟他之间真的只有单纯的上司与下属关系。”
“骗人!如果只是那么简单的关系,为什么他这样心虚?”方耀扬不依的指控著邵智军。
邵智军气得脸⾊发青的往方耀扬走去,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挥,争好再—次被⻩家驹及时制住。
“混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看他,事到如今居然连我都不认了,更过分的是还对我拳脚相向。”方耀扬委屈的拉著⻩家驹的衣袖。
“你!”邵智军指著方耀扬,气愤的往桌子用力槌了一下。
“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暧昧关系。”⻩家驹向方耀扬保证。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圈里的人早就传言我的阿军跟你有…所以我才特地来看看,果然被我逮个正著。”
“我郑重的宣告,我们之间只有公事上的关系,此外邵智军是我好朋友的表弟,所以我们比较有话说,如此而已,信不信由你。”⻩家驹一脸真诚。
“有证据吗?”
“证据?”
“例如女朋友之类的。”
这可难倒了⻩家驹。他长得很不错,但人太老实了,是有几个正在交往的对象,可是都还没有到达男女朋友的境界。
“没有。”⻩家驹不得不承认。
“没有?一定是因为你跟我的阿军有关系,所以才没有女朋友。说了这么多,到头来还不都是在骗我。”方耀扬气得拿起桌上的文件砸向⻩家驹。
“你闹够了没有?”邵智军愈想愈觉得事情不单纯。眼前这个人他当真不认得,而对方又扮得活灵活现,难不成另有隐情?
“除非你有女朋友可证明,否则我不相信。”方耀扬抛下话。
突然,敲门声响起。
“进来。”⻩家驹应道。
“好吵哦,出了什么事?”左夙汎探头,一脸好奇。
“进来吧!”经过这—个半月的相处,⻩家驹深深明白左夙汎这个魔女耐性超強,死皮赖脸的功夫更是厉害,而且绝对不容易打发。
方耀扬等左夙汎关上门后,才大声的宣布:“就她吧!如果你追她,跟她成为男女朋友,我就相信你没有拐我的阿军。为了证明你的诚意,现在就无亲地一下给我的阿军看,好让他从此对你死心。”
⻩家驹闻言愣住了,左夙汎更是差点就站不稳的跌倒在地,邵智军则是打死也不敢相信眼前所听到的—切。
左夙汎狠狠的瞪了方耀扬一眼。本来约好了今天晚上八点在邵智军常去的那间PUB动手,没想到他居然跑到公司来搅和,更糟的是弄得全公司的人部在议论纷纷,这个可恶的方耀扬根本没照剧本演,而且将事情弄得更加棘手了。
她原意是要方耀扬去引勾邵智军,将他的注意力从⻩家驹⾝上引开,至于方耀扬以后的遭遇,就不属于她的管辖范围了。不料方耀扬居然出此下策,争好地从监视器中探得一切,要不然可就糟了。
邵智军一直观察著方耀扬,自然察觉到他和左夙汎之间的“眉来眼去”心下明白了大半。
“快点呀!你是心虚,还是打从心底喜欢我家阿军?”方耀扬醋意浓重的说。
“这…”⻩家驹对于眼前的局势相当为难。这些曰子以来,他最望渴的就是离左夙汎愈远愈好;这一亲,等于是自寻死路。“可不可以换人?”
“不行!就这一个,没得商量。”方耀扬不肯让步。
左夙汎拼命向方耀扬使眼⾊,警告他别太过分了,岂料方耀扬根本不甩她。
“别闹了,先回家再说吧。”邵智军搭著方耀扬的肩往外走去,化解了这场尴尬。
⻩家驹不明所以,左夙汎更是惊讶于事情的转变,连忙找了个藉口离开,朝那两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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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邵智军伙同方耀扬在电梯旁逮著了一脸狼狈的左夙汎,拉著她躲到楼梯间。
“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你又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左夙汎看了一眼邵智军,心知不能太低估这只老狐狸。
“我也不想拿你们怎么样,不过我们倒是可以谈笔生意。”邵智军提议。
“很抱歉,本公子没时间再陪你们玩下去,告辞。”方耀扬见目的已达到,不想再蹚浑水。
“等一下,这个给你。”左夙汎从⾝上拿出一张磁碟片丢过去。
方耀扬一个转⾝俐落地接住了,露出笑容道:“没想到你还会守信用,谢了。但愿后会无期。”他又看了眼邵智军,満意的转⾝离去。
“原来你跟⻩家驹的关系这样『简单』。”左夙汎转向邵智军说。
“你这一招真够狠的。”
“是你逼我的。”
“既然我们有志一同,不如携手奋斗,如何?”
“我还是有疑问,你到底想向⻩家驹『要求』些什么?”左夙汎打定主意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说真的,和邵智军斗智实在很有趣,如果合作的话,一定更好玩。
“简单,我要回家吃自己,可是他不肯。”
“就这样?”左夙汎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对⻩家驹图谋不轨吗?”
“跟你合作的话,我有什么好处?”
“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也助你一臂之力,为我们各自的心愿而努力,如何?”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