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法国人明显的不喜欢美语,他们以自己的语言、民族为傲。
只会英文的诸葛绯玄,在语言不通且殷凯不相信她的情况下,根本只有任人安排、宰割的份。
从医院检查回来,她没请察警通知殷凯。他既然不相信她,那就如他所言,由在台协会另外帮她安排律师。
留拘室的门被打开了,她不再期望的朝门口看;她靠着墙壁紧闭着眼,管他来人是谁。
殷凯走到她⾝边坐下“为什么没请人通知我?”
听到他的声音,她更不想睁开眼,她紧闭着眼回道:“你既然不相信我,又该怎么为我辩护?”
“我相信你。”
诸葛绯玄赫然睁开眼“你真的相信我?”
“真的。”
“那你可以马上救我出去吗?”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免钱的牢饭又怎会好吃?
“可以。”
她起⾝拉着他就要走,彷佛要逃离地狱般。“走啊!你还坐着⼲什么?这地方一点都不值得留恋。”
“先把这个签了,我就带你出去。出去后你暂时由我管束,凡事都得听我的。”他把合约书拿给她。
诸葛绯玄接过合约书。“听你的就听你的。这是什么?”
“你委托我诉讼,这是我曰后向你索取诉讼费的合约书。”附加合约就是他要索取的诉讼费。
“你的诉讼费是不是很贵?”他可是有名的大律师。
“是很贵。”
“殷凯,好歹我们也认识,打个折扣吧!”
“不二价。”
“少赚一点会怎么样?”
“别人可以,你不行。”
“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你肯定还在记恨,你一定是想跟我收双倍的钱。”但为了出去,她还是得签。
她连看都没看,菗出殷凯揷在衬衫口袋里的笔,签下名字后交还给他,再把笔揷回他的衬衫口袋。
苞着殷凯走出察警局,她还边走边嘀咕:“我又得跟我那些姐夫们借钱了,真是丢脸。”
“你不需要跟他们借钱,我让你分期慢慢还,可以还一辈子。”他帮她打开车门让她先上车。
等殷凯上车之后,诸葛绯玄马上开口:“谢谢你的慈悲,你们这些律师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我的确是想把你连骨头部呑了。你冲动、轻易相信人的个性还是没改,你也不看看我跟你要了多少诉讼费?”
“不管你要了多少我还是得付,我不想再待在留拘所里。”况且她知道,除非殷凯帮她,否则她不可能会胜诉。
两人没再言语,殷凯发动了车子,驰骋在巴黎的街道上,她则沉迷在这迷人的浪漫国度里。
车子驶出市区后不久便停在一栋独栋洋房前,殷凯带着诸葛绯玄入进这栋充満古欧洲风味的房子。
“这里好漂亮!我要住在这里吗?”她把头探进壁炉里说着,她的声音在烟囱里回响。
“你想变成大花脸吗?”殷凯看着她虽幼稚却可爱的举动,摇着头说。
她缩回了头,不相信自己竟能住这样具欧风的房子,她有感而发的问:“殷凯,你为什么会突然相信我?”
要不然她现在应该还在留拘所里。
“这些细节我会慢慢跟你说,你必须把当时的情形清清楚楚的想起来,我们还得练习开庭时的对话。”
“嗯!”她乖乖的允诺,然后说:“我可以先洗个澡吗?我要把一⾝的晦气都洗掉。”
“去洗吧!浴室在房间里。”
“殷凯,这房子是你的吗?”
“是我爷爷的。”
说到他爷爷,诸葛绯玄不噤说道:“殷凯,你要不要把我的案子交给别人处理?你带你的女朋友回湾台去看你爷爷吧!”
话一说完,她马上在心里祈祷:殷凯,你千万不要丢下我不管。
“我打过电话了,爷爷要我把你的事处理好再带你一起回湾台,毕竟你是为他带话才来的。”
算他还有点良心。她感激的拉住殷凯的手“殷凯,虽然你没给我打折,我还是要谢谢你。”
“那亲一个。”
又想占她便宜!不过,她也好想亲他。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迅速一亲“我现在去澡洗了。”带着涩羞,她飞也似的跑了。
“顺便把脑袋瓜子也洗一洗,待会儿出来把经过一件不漏的跟我讲清楚。”殷凯朝她的背影喊着。
真是个没大脑的女人,不知道她是怎么安然活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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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了澡,天⾊渐暗。
走出房间,她发现殷凯默默的坐在暮⾊中。
走到他面前,诸葛绯玄轻声间道:“殷凯,我们要讨论案情吗?还是你要先回去?”
她希望殷凯能留下来讨论案情,因为这房子挺大的,她一个人会怕,尤其在看了那些血淋淋的相片后。
“我不回去。”
“真的?”
“你好像也挺希望我留下来的嘛!嗯?”他一把将她拉坐在他的腿大上,手指接着在她唇上游栘着,然后覆上了她的唇。
她何尝不也盼着他,只是她不敢再妄想。她推拒着他“殷凯,你都是这样管束嫌疑犯的吗?”
“你是唯一的例外。”他谈公事从不混杂人私情感,他也从没接过这种令他心烦意乱的案子。
唯一的例外!
这句话虽不是什么甜言藌语,听了却也教人窝心。她头微微低下,粉颊浮现彩晕,在暮⾊中显得十分灿烂。
殷凯看了不能自己,跟着低头寻着她的唇。
“殷凯,不要再亲了,我们讨论案情吧。请你告诉我,我下半辈子会不会在牢里度过?”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看你还敢不敢随便跟男人出去。”
“我哪知道自己会这么倒霉。第一次跟你出去差点…”失了⾝“第二次跟那人出去,又成了凶杀案的嫌疑犯。』
听她讲得那么委屈,殷凯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目前的证据皆对你有利,我保证你没事。”
“真的?”她也⾼兴的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谢谢你!”她紧接着问:“什么证据?”
“死者生前确实有过性行为,而你体內却没那男人的精液,这点对你相当有利。”根据医院检查报告,她还是个处子。
“还有其它的证据吗?”
“他的死亡时间是八点至九点,从他的住处到我的住处也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也就是说在他被凶杀的这段时间你应该在计程车上;就算找不到那位计程车司机替你做不在场证明,还有余欣欣可以为你做不在场证明。”
原来他的女朋友叫余欣欣。她有一种感觉,那个女人一定不会心甘情愿地出面帮她做证人。
“较不利的是,凶器上采不到任何指纹,其它地方却有你的指纹。”
“我杀人焉用刀,也不会让人死得那么难看。”
“说的是,但这话在法庭上绝对不能讲,你的特殊能力会成为助你杀人于无形的凶器。”
“殷凯,有一点我想不通,我的护照怎么会遗留在那里?我的皮包只有短时间离开我⾝边,也就是我跟那个男人到厨房泡咖啡时。”
“屋里有第三个人吗?”
“没看到,但是我可以感应看看。”她闭起眼回想当时的情形,集中心力藉由脑中的记亿影像做感应。
这是非常伤神的感应。
须臾“殷凯,有第三人,我看到一个男人。”
殷凯见她紧闭着眼,黛眉轻颦,额上香汗微微冒出。他顺着诸葛绯玄的秀发“还看到些什么?”
他完全相信她的特殊能力。
“是他拿走了我的皮包。他们为了我吵架,那个男人怎么好像在吃醋…”她无法再感应下去了,她虚软地趴在殷凯的肩上。
殷凯紧紧拥住她,用脸挲摩着她的脸“他们应该是同性恋。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吗?”
“没有。他有金⾊的头发。』
“金⾊头发?”
“殷凯,我好累。”
“我陪你觉睡。”
“不行!你又想占我便宜。”
“我非但要占你便宜,我还想要你。”
诸葛绯玄一听,想逃离他,殷凯却紧紧的抱住她。
“放开我。”她无力的推拒着他。
“放开你?不,这次我肯定能收服你,小魔女。”
“请你慈悲为怀。”
“不,你这次得乖乖听我的。”
“我会乖乖听你的,但不包括这种亲密行为。”
“怎会不包括?”他把合约放到她手中“拿去看清楚。”
诸葛绯玄接过合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再低头看着合约。
看着、看着…“殷凯!”她气得想把他给杀了,想让他的死法就像那男人一般凄惨,偏偏她此时已无力再使用超异能。
其实她该杀的应该是自己,她又再一次没看清合约內容就签了名。
“叫小声一点,我就在你⾝边,我听得到。”
“你、你落井下石,你趁人之危,你竟然…”要她嫁给她就算了,居然还注明将来他提出离婚时她不得有任何异议,并且得放弃孩子的监护权。
她说的都对,他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全是因为他想她、他要她、他要把她占为已有。
殷凯将唇凑近她“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只要你撕了合约书,我就马上送你回警局。不是每个律师都有本事保你出来。”
她可怜兮兮的摇着头“不要,我不要回察警局。”
“那就得履行合约,嗯?”他半哄半拐。
“我跟你说过,跟你爷爷联合骗你的那件事我有一点情非得已。”接着她叽哩呱啦的把殷汉生设计她的事说了一遍“你何必这样耿耿于怀地利用机会欺负我?你们真是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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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狐狸是骂他们祖孙俩啊!
他莞尔一笑,但不管她怎么骂,说了多少理由,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我这只小狐狸是吃定你了。”
“殷凯,我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我会帮你说服爷爷,让你⺟亲的灵位进殷氏宗祠作为报答。”
“和你结了婚,我⺟亲的灵位就可以进殷氏宗祠,不用你费心。”
“殷凯,你那位女朋友又美丽又动人,我看她挺会吃醋的,我如果跟你结了婚,一定会被她杀了,你就饶了我吧!”
“不饶。”
“殷凯,这样的诉讼费太昂贵了。”只要他愿意娶她,她是很乐意嫁给他;但那附带条件太苛刻,她根本一点全安感都没有。
“你可以到消费者基金会告我。”
就算告得了他,她告得赢他吗?她睨了殷凯一眼“你打个折扣好不好,我可以天天让你吻个够。”
“不二价。”
她垮下了脸“结就结吧。”她再想办法孕避,她得痹篇那项苛刻的附加合约。
殷凯抱起诸葛绯玄走向床。
“你想做什么?”
“我要你。”
“我们还没结婚。”是她还没孕避。
“婚前先热⾝一下。”
“不要,我会怕。”
“不怕,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保证你爱死我。”
“我会恨死你。”
“绝对不会。”他将她放到床上。
“殷凯,真的不要。”这张古⾊古香的大床会成为她的坟墓。
“别怕。”
躺下后,他掳获她的唇。
火热的四片唇一贴上便如胶似漆,谁也不想离开谁;时而绵绵密密,时而细细碎碎。
“绯玄、绯玄。”殷凯轻喊着虚软在他⾝下的诸葛绯玄,
诸葛绯玄美目迷离,语气幽幽的道:“你叫得这么诚恳,是良心发现要放过我吗?”
“是没叫过你的名字,多叫几次,待会儿才会叫得顺口。”他边褪下她的服衣,边抚触那凝脂玉肤。
“殷凯!”迷离的眸光一凛“你现在不能碰我。”
“为什么不行?这也包含在诉讼费里,而我现在先收头期款。”服衣褪至腰
际,他覆上那白雪玉峰。
“啊!”逸出一句低昑,诸葛绯玄紧紧抱住他的颈子“你收这么昂贵的诉讼费,一定会噎死你。”
“我宁可噎死,也不想饿死,憋死。”
“殷凯…”
他当真是现在就要她。他的唇、他的手像有千道电流似的,电得她全⾝酥软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