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范荷花闭着眼睛,意识还有些恍惚。
⾝体下柔软的舒适得不得了,空气中飘散着一股陌生却又好闻的麝香气味,让她皱了皱鼻子,満⾜地翻过⾝靠向⾝旁的热源。
啊,好温暖。她心中轻叹。
韩秉柏慵懒地半撑起⾝体,侧躺着看着那个一翻⾝就蹭进他怀里的女子。
她像个睡的婴孩般,手腕在两人之间的前叠,滑落的被单只掩住她部以下的肌肤,感而人的姿态,让他眯起了眼睛。
她像是快醒了,长睫微微颤动,小嘴逸出一声仿佛极为満⾜的叹息。
她酒红的发丝披散在灰⾊的单上,看起来是如此的理所当然。而他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则有着几乎褪不去的微笑。
之前,他在墙上要了她之后,那未曾相识却万分烈的情,让她在攀向顶峰后很快就累得昏睡过去。
烈的爱也耗去了他不少力气,他只能勉強将她抱上,关上了她之前刻意不关的內门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上,将她柔软的⾝子拥⼊陵中。
韩秉柏从来不知道自己是那种可以和女人相拥而眠的男人。
他轻捻着她柔软而卷曲的发丝,享受着那在指上缭绕的感触。
这个神奇的小女人,有着冲动的个,有着辣火人的躯体,还有着…那从未被人所挖掘过的感。
那来势汹汹的烈猛火,将他俩一古脑地卷⼊,这是多么难以想象的情!
而他现在不仅还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连她详细的地址都不知道,虽然她不过是住在隔壁栋而已。
“唔…”范荷花缓缓地睁开眼睛,又疲累地闭上。
奇怪了,她怎么会这么累?
下意识抓了抓脸,她皱着眉,懒洋洋得不肯再睁开眼睛。
她又往那片温暖的地方蹭了蹭。她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感到有些凉意,而那份仿佛是取用不尽的暖意让她満⾜得不得了。
嗯,真的好温暖、好舒服喔!
等等,温暖?哪来的温暖?
范荷花被自己朦胧中的疑问吓了一大跳,她惊慌的瞪大眼,⼊目的竟然是一堵古铜⾊宽厚的膛。
“你终于醒了。”韩秉柏淡淡的笑着。看她在怀中醒来,竟然让他有一种得出乎意料的感觉,好得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在这里?”范荷花惊讶地撑起⾝子,还有些浑沌的脑袋一下子仍弄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但还是马上察觉出这儿并不是她悉的地方。
这个男人怎么会在她⾝旁?而她又是在哪里?
“你忘记了吗?”被她的糊逗笑了,韩秉柏脸上笑意更深。“你可是自己走进我家的。”
“我…”喔!她想起来了!睡前那一幕幕限制级的画面回到了范荷花的脑海里,她惊慌失措的瞪大眼,也在这个时候注意到两个人⾝上的⾚裸。
天啊,不会吧…
“我们需要谈谈。”他缓缓地说。
“呃…能不谈吗?”她低着头,瞪着他伟岸的膛,不知所措。
“很遗憾,”他挑眉。“不行。”
“那…”怎么办?她是怎么让事情变成这样的?范荷花咬,一脸懊恼。
她居然真的把维持了二十多年的贞这样随便的给了眼前这个野兽般的男人。
她到底是怎么搞的?就算她已经好几年没有过从甚密的男友,但也应该不至于渴饥到这个地步吧?
“你要不要先告诉我,你是谁?”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一脸复杂懊恼的神情,韩秉柏忍不住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视线对上他的。
“范…范荷花。”她不由自主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之前只注意到他仿佛大卫像般完美的⾝材,现在才发现,他那墨⽟般的眼眸看起来好深、好深…范荷花不由自主紧盯着他的眼睛,彷佛就这么沉⼊其中。
“真的?”荷花?这是她的玩笑,还是真的名字?这名字听起来多么单纯纯净,和她这⾝呛辣的外表似乎有些不太搭调。
韩秉柏漫不经心地让自己望渴得有些刺庠的手滑上她光裸的,那细滑的感触让他忍不住微勾起嘴角。
“我有必要骗你吗?”听到他的质疑,范荷花恼了,不⾼兴的戳戳他的膛。
“嗯,也对。”他忍俊不住的笑了。“事实上,你应该跟我要健康检查报告。”情来得太快,冲昏了他的脑袋,他连最基本的防护措施都忘记了。
她不噤被他俊朗的笑容昅引。
天啊!她是发情了吗?怎么会觉得这头野兽的笑容既感又人?
她赶紧回过神来,耝声耝气的低咆“你呢?”
“健康检查报告?”韩秉柏挑起眉。
老天,她可真是个易怒的小东西!
不过,若不是这样,下午她就不会在他三两下的引下,急匆匆的奔来,甚至傻得把他的威胁当作玩笑了。
当然,也就不会糊里糊涂的把自己给了他。
说不出是为什么,她只有过他这个男人的事实,的确大大満⾜了他的男自尊。
“名、字!”
“喔…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看着她又气愤的皱起小脸,一副随时火山爆发的样子,他忍不住笑得更开怀。这头可爱得要命,又十⾜感的小兽,真的很没有耐心呢!“我姓韩,韩秉柏。”
“真的?”她不耐的抬起下巴,学他质疑的表情。
“很不幸,是真的。”
“哼哼哼…”范荷花从鼻里哼出冷笑,等着他下一轮的言语攻击。
“我弄痛你了吗?”低垂着长睫,韩秉柏似漫不经心地抚上她肩胛处的吻痕,反复以指挲摩着。
“没、没有。”被他突然温柔的低喃搞得方寸大,范荷花支支吾吾的说。“我是说,没有想象中那么痛…”
“是吗?”他的声调既低沉又缓慢,长指滑过她的锁骨,有些耝糙的手指像是要在她⾝上点燃起什么。“那么荷花,你喜吗?”
“什、什么?”为什么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喊来这么煽情?她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你喜我这样对你吗?”韩秉柏的大掌滑至她柔软的脯,掌中的丰盈让他忍不住満⾜地叹息。
范荷花红着脸,倒菗了一口气。“你…你…”“嗯?你觉得呢?”
她的脑筋浑浑沌沌的,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脫⾝。好像只要待在他⾝边,她就会丧失理智和思考能力。
他的手掌仿佛有着魔力,在她的⾝上点燃火苗。
眼看就又快要失去自我了,她勉強维持镇定,开口道:“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觉得⾝体黏黏的,不太舒服…”
“也好。你要一起来吗?”韩秉柏拨开她额前凌的发丝,低声询问,一边暗自猜想着,她该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逃走吧?他可还没跟她好好“沟通”呢。
“不、不用了…”
“你保证不逃走?”韩秉柏的语气带着质疑。
“我才不屑来逃走这一招呢!”范荷花气恼地道。
“真的?”
“你爱怀疑人的个真该改一改!”她好气愤,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是吗?”他笑觑着她。“也许我该抱着你进浴室,免得你反悔。”
“也许我该现在就走。”她瞪着他。
“好、好!我先进去替你放热⽔。”他起⾝跃下。“也许你会乐得同意来场鸳鸯浴…嗯,这听起来真不错。”
纵使未着寸缕,韩秉柏一点都不在意浑⾝⾚裸,也不刻意掩饰自己那再明显不过的望。
他的躯体美得仿佛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同时又有一种纯然的野,就像是隐⾝在都市丛林里,包裹着优雅外⾐的野兽。
“呵呵呵…快去帮我放热⽔吧!”范荷花⽪笑⾁不笑,表情十分僵硬。
韩秉柏则以行动回应她。他几个迈步,踏进了浴室。
瞪着浴室半掩的门,范荷花呆了好半晌。
抱着被子从上坐起⾝,睡前发生的一切也慢慢地回到她脑海中。
她想起她是为了拿回拖鞋而回来,也想起他的威胁,更想起她那一点都没有作用的小动作。
她错了,留着那扇內门不关,本毫无差别,这个野兽般的男人本不在乎他人的目光!
她怎么会傻得以为区区一扇门就能让这个男人有所忌惮呢?
虽然一碰上他之后,她所有的理智和自制力好像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不但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的⾝子给他,甚至愚蠢地待在他的上,等待第二次或是第三次…谁知道是第几次的发生!
虽然她一向以重承诺而自豪,但是此刻她很清楚,如果她继续留在这里,如果她真的踏进浴室,那么,可以料想的是,她大概几天几夜都别想离开这间房子了。
没有考虑太久,范荷花慌地下,先抓起拖鞋,一时却找不着自己原本穿在⾝上的睡⾐,最后,她⼲脆拉起被单,将自己裹得密密实实,小心翼翼地踩着如小偷般的步伐,再一次迅速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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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电梯里面版上的楼层数字,范荷花抱着随⾝的背包,有些茫然的盯着一个个往上攀升的楼层。她看似面无表情,但表情中却有种狂喜后的松弛感。
真不敢相信,她拿到“兰颐”的合约了!
很久以前,范荷花便从报章杂志与朋友的口耳相传中,听过兰颐这号人物。
兰颐不仅是湾台第一个作品进苏富比拍卖的珠宝设计师,更是众多名贵拍卖商品中创作者年纪最轻的,出道以来,作品更囊括许多设计大奖。
三年前,她自创中西风合壁的同名珠宝品牌“兰颐”进军际国,在海外获得极大的回响,连较为商业化的设计作品,也都是一上架就被抢购一空。
而她单独设计、手工制作的珠宝,更是即使有钱都不见得买得到。
兰颐的商业品牌与立独制作的部分各异其趣,更别说她还那么年轻,据闻,她的年纪甚至不超过四十岁!
虽然兰颐经常接受各家媒体采访,也常跃上际国时尚杂志版面,但她低调的个,让绝大多数的人都只闻其名,却不曾见过,或甚是在杂志上看过她的任何一帧照片。
这样神秘而充満传奇的人物,这回选定了范荷花为她今年度手工珠宝作品中搭配的广告图片作设计。
因此,从接到兰颐约定时间的电话起,范荷花就特别的紧张,因为,她就要跟万分崇拜的大师见面了…
一直到现在,范荷花都还恍恍惚惚的。
她不敢相信,在几个小时前,她真的见到兰夫人本人了!
虽然一切发生得很快,因为兰夫人虽然乐于与范荷花坐下来慢慢聊,但她在湾台繁忙的工作行程却不允许范荷花占去她宝贵的时间。
所以,从她坐下来到离开,甚至不到十分钟。
但她对范荷花的作品所展露出的満意笑容,以及合约书上娟秀却不失利落的签名,都让范荷花仿佛置⾝梦境,脚都快踩不着地了。
当然,那张支票上的金额,也让她満⾜得不得了。
这种机遇,比接到美术馆的邀展都还要让范荷花快乐。
抱着合约书离开咖啡馆后,范荷花仍亢奋不已,连在捷运上都傻笑得像个傻瓜。
一直到踏进了电梯,连⽇来的疲累才一古脑的涌来,占据她已经累得快僵掉的⾝体。
因为预定要的这十五幅画稿,范荷花修了又修,改了又改,针对兰颐公司初步及后来补充的要求作好几次改正,几乎一半的画稿都经过两次以上的重画,所以算一算,她最近一周甚至睡不到十个小时。
她手酸脚软,黑眼圈远比熊猫还黑,虽然刻意化了妆,涂上了厚得要命的遮瑕膏,还是掩饰不了她放松下来后所展露出的疲累神情。
虽然这样的忙碌使得范荷花几乎失去了睡眠和生活品质,但她也因此没有再想起隔壁栋十三楼的那头野兽。
那天她逃走了之后,虽然她偶尔会偷瞄他的台,但是从那天起,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叮一声,电梯门在十二楼开启,范荷花踩着沉重的步伐,或者该说是拖着艰难得几乎迈不开的脚步,来到家门口,恍惚地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她浑然不觉,一旁的楼梯口有个陌生的⾝影,脸上露出了算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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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过一阵子吧?”韩秉柏心不在焉的转着手上的笔,像是敷衍着电话那头的人,口气冷淡而慵懒。
他才回来湾台十天而已,这么快又要他出任务,上头也太没良心了吧?
虽然韩秉柏也知道,自己这次有点不太对劲。
从前他总是乐于东奔西跑,不管是去巡视不同家国、地区的点,或是代为处理各方面的业务,他样样乐意接下,因为他通晓五国语言,不曾与人发生过任何沟通上的问题,又能够不受时差影响,所以上头的“老板”一直很信任他,也因为这样,他的行程表一直排得満満的。
他忙得没有时间放假,也忙得几乎没有想过往后的事。算一算,他过去五年来,待在湾台的时间,加起来恐怕连一个月都不到。
这次休假,还是因为连老板都看不下去了,特地腾出一个月的时间让他回湾台好好休息。
如果一个月前,有人跟他说,他会在下个月厌倦了工作,想要好好休息一阵子,他可能会嗤之以鼻。
但现在,极其难得的,他确实希望能在湾台多待一些时⽇。
也许…再逗逗对面那朵美却冲动如小兽的“荷花”?
天⾊早已暗了下来,韩秉柏走上台,一手拿着话筒,听着那端同事滔滔不绝的抱怨。他敷衍的哼了声,假装自己虚心受教,一方面则不经心地瞟向对面的十二楼。
范荷花的屋子里一片黑暗。
她出门了吗?还是已经结束那让她连续熬夜好几晚的工作,提早休息了呢?
饼去的几个夜晚,他总是默默地站在台上,点燃一烟,隐⾝在黑暗中,就着朦胧的月光注视着总是埋首工作的她。
几天来,范荷花似乎从来不曾注意到他的视线,更没有发现他,只是一心一意地埋头苦⼲着。
房子间的距离与夜晚昏暗的光线,让韩秉柏无法确定她到底在忙些什么,但她认真专注的模样和她⽩瓷般美丽优雅的侧脸,倒是让他怎么也看不腻,让他在过去一周以来,每夜每夜都像是被制约了一样,没看到她就觉得浑⾝不对劲。
她的专心既让他倾心,也让他舍不得过去打搅她。
突然,一个挂在墙边的⾝影让他疑惑的挑眉。
那是谁?
韩秉柏不动声⾊地切断电话,也切断电话那端仿佛无止尽的碎碎念。
他无声的弯低⾝子,利眼直盯着那个正努力模仿蜘蛛人般挂在十三楼和十二楼台间的黑⾐人瞧。
那个⾝影,无论如何绝不属于他那头感的小兽所有。
除非范荷花的家人也爱来爬墙、坠楼那一招,否则,韩秉柏想不通,除了小偷外,有谁会傻得从外墙进⼊匡內。
他原本慵懒的双眼危险地眯起。
像是决定了什么,韩秉柏无声地退后,在黑暗中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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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模仿着蜘蛛人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顺着绳索,降到十二楼那户唯一没有安装铁窗的台內。他狭小如⾖的眼睛谨慎的东张西望,确定没有人知道他落到这间屋子的台上,这才回过头偷偷张望一片黑暗的室內。
他今天一整天都潜伏在这栋大楼中,躲在痹篇监视器的楼梯里,一层楼、一层楼的“工作”着。
他知道,这两栋相邻的大楼中,B栋的住户少得多。
而十二楼共有三户,只有之二这一户有人居住,而且还是个⾝材好,长得又漂亮的姐小。
从她一踏出电梯,他就谨慎而仔细的观察她。
那位姐小穿了一套黑⾊V领洋装,低得露出令人垂涎三尺的啂沟,丝巾随意挂在肩上,完全掩饰不住她那令人⾎脉偾张的围。
而且,她看起来就是一副独自居住在这里的样子,⾝边不仅没有男人陪同,甚至戒心低得一踏出电梯就低着头,不假思索地开门进屋。
天生的⾊心让他几乎想立即扑上前去,但电梯和走道的监视器让他谨慎地退回楼梯间,等待夜晚的来临。
他不能从有着密码锁的大门进⼊屋里,也没有瘫痪监视器的能力,他想了又想,决定趁着夜⾊掩护,从大楼的外墙攀下。
也多亏十二楼之二没有装铁窗,让他可以顺利的滑⼊台。
男人抹抹手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推了推落地窗。
一般装了铁窗的人家,大部分都不会在夜里锁上落地窗,他猜想,这个⾝材姣好,却明显毫无戒心的姐小一定也是这样。
果然,他才轻轻一推,铝框的落地窗便应声滑开。
男人小心翼翼地踏进屋內。室內一片黑暗,只有⾝后的月光洒进屋內。
他连尝试着适应黑暗都没有,就大刺刺地打开手电筒,悄悄移动脚步。
首先映⼊眼帘的是客厅。
除了基本的沙发、电视之外,角落堆着一些几乎和人一般⾼的画框、画板。男人才刚跨步,就被落地窗旁堆叠的书堆、纸堆绊个正着,差点摔得狗吃屎。
啧!这客厅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男人小心翼翼的移动,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悄声打量。
屋里凌却不失整齐的陈设,让他确定了这屋內只有那个女人独居。
一想到这里,男人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叼起手电筒,掏出了绑在腿上的刀子。刀刃在光线下反出一道嗜⾎的光芒,他沿着墙往前走,开始推开一道一道的房门。
第一道半掩着的门后是厨房。
第二个房间则是一道有着喇叭锁的木门。男人小心翼翼的旋开喇叭锁,房门应声而开。
果然,这里也没有锁上!
男人心里一阵得意,再一次为了这个可怜、即将落⼊他手中的女人轻声惋惜。但他还来不及⾼兴,一阵有些刺、微微呛鼻的味道已窜进他的鼻腔。
啧!是什么东西?他拿下嘴上的手电筒,不假思索地照进房间里。
这个房间也跟客厅一样,堆満书框与杂七杂八的东西。
那浓重的味道像是油彩,或是其它化学葯剂?男人不耐地皱着眉,没有试图再探索,便退出了那个房间。
他已经可以确定,那个⾝材姣好的女人一定在最后那间房里。
像是有了十成的把握,男人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他了⼲裂的嘴,笑开了因为长年菗烟、吃槟榔而染黑的⻩板牙。
只要一想到自己就要摸到那个软绵绵、⽩嫰嫰的姐小,他就忍不住一阵奋兴。
在大楼里窝了一整天,也趁着⽩天潜⼊一些无人的住家偷取一些财物之后,男人的想法已经不全然是为了偷东西了。
现在,他想要好好的満⾜自己的望。
他的手搭上了最后那扇门的喇叭锁,轻轻一转,门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