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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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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西急着要赶回家见瑞斯。也许他不爱她,但是他以坚定、毫不暧昧的语言让罗夫清楚知道,他要凯西成为他永久的太太。这是好的开始。她下决心让他们的婚姻有一天成为一个完美的结合。

  车库里不见他的车,她的心霎时沉落谷底。娜娣说他还没到家,她心里马上涌上一股愁云惨雾。原本期望他早已回家逗孩子,正等她回家呢!十一点正,他还没到家。凯西放弃⼲等,⼲脆上床就寝,为明天的开幕储存一点体力。但是她的头脑却顽強地抵抗睡意的侵蚀。

  第二天一早,淋浴后,她穿上一袭丝质套装,其手工及设计的精巧,格外衬托她的信心。

  蕾娜预定八点在“混乱与调和”艺廊见面。凯西吻别孩子,早餐也省了。她仍然不知瑞斯⾝在何处。

  到达艺廊时,蕾娜对她一⾝的打扮惊羡不已,可是却和她的神⾊很不搭调。“你一路哭着来的,怎么了?”

  “进去再讲吧!”

  凯西将前一晚的事说出来。“我实在不了解他,蕾娜。他像阵风似的,忽冷、忽热。我没办法继续过这种曰子。”

  “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不确定。我得先撑过今天,再做任何重大的决定。”

  “凯西,听我一句话,不要急着作重大决定。耐心等候,事情会有转机的。”

  “但是,时间好像只是使事情更糟。”

  好在她不必一直这样谈下去,因为出现一位年轻人,手捧一束最精致的、上等⻩玫瑰,大约是五、六打簇拥成一束。“这是送给凯西女士的。”

  “喔!真是太灿烂了!”蕾娜欢呼道。“我知道是谁送的。”

  凯西签收之后,马上翻寻赠卡“像你这样了不起的女人,总是给自己创造好运,但是你还是一样,拥有我最佳的祝福,瑞斯。”这几句话,使她想起他曾经给她的赞美:她总是能够很坚強地站起来,挺过一切。

  她低声对蕾娜说“找个好地方放这束玫瑰,好让瑞斯待会儿来时,一眼便看到。”

  “我找个像天堂的地方吧!凯西。你看来好苍白,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又多得到一些他的…仁慈。你打开大门以后,我得把这些多余的参加奖品,拿进去,作为备用,万一人嘲比我们预期还多,总不该缺货吧?我很乐观吧?”她紧张地笑了。

  蕾娜伸出安慰的手揽住她的腰。人嘲渐渐多起来了,送花的人、看热闹的人、买画的人,川流不息。

  “凯西‮姐小‬?”有人叫住了她。

  她转⾝,看见这位经理先生,是交叉路广场那边一家著名餐厅的经理。“我知道我们见过,但是却记不起您的大名。”

  “盖斯。”他咧嘴笑。“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一个街区的生意,我在报上广告看到贵店的开张消息,于是决定过来参观一下。我看到那边有三张画很不错,但是没有标价,是已经卖掉了吗?”

  凯西开心地笑了,她瞧见一边的蕾娜正忙着应付买东西的客人,忙得焦头烂额。“告诉你怎么做,你可以问那位艺术师蕾娜,看她怎么说!”凯西过来接蕾娜的工作,顺便告诉她盖斯先生想问的事。大约半小时之后,蕾娜欢天喜地地向凯西报告好消息“他给我五千元买那边三幅画,他说他的餐厅正在整修內部,需要这些画装潢。”

  凯西摆出一副扑克脸,说道:“我希望你告诉他,非一万块不卖。”“凯西!”

  “怎么样?”

  “我…我说那是非卖品,但是他当场写好支票,还说如果我反悔,他晚上七点还会过来。”她把支票递给凯西,作为开店的设备费用。

  “我可用这收入,来补充我的存货,”凯西直截了当地说。“我们何不趁此机会好好谈谈此事?这事好了,卖出的画百分之二十归艺廊,其余百分之八十归你。”

  “认真点!”蕾娜的声音颤抖起来。

  “我是认真的!才几分钟前,有位来自纽约的妇人想买你那张満是橙⾊、‮红粉‬⾊的曰落水彩画。她自己也是艺术品买卖商,愿意出四千元买它。这是她留下的名片,请你下星期与她联络。”

  “嗨!甜心,事情怎么样啊?”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她们的对话。

  蕾娜转⾝,眼睛发亮。“亚伦!”

  “很⾼兴你来了。我们的生意要发了,可是累坏了我们俩,何不带她出去吃个午餐,回来时,顺便帮我带点吃的?”

  “太好了!半小时,绝不拖延。”她⼲脆地说。

  “别忘了告诉亚伦你有九千元的生意了,而现在才过半天哩!”

  当着众多客人的面,亚伦‮奋兴‬地怪叫出来,抱起蕾娜转了两圈,又叫又跳。

  瑞斯帮助他姐姐的“振兴方案”似乎成功了。凯西暗自心喜,自己也扮演了一角⾊。但是,从早上开幕以来,没有一分钟停息,她没有奢侈的时间埋入沉思,包括如果离开瑞斯,以后的凄凉生活…

  虽然人嘲一直不断地进来,已经比预想中好得太多,但是,她內心仍要祷告一切应付得宜,谈好价钱,为以后的生意铺路,毕竟她不会再依赖瑞斯的帮助了。

  她一边和客人交谈、接单,一方面还在盘算着该如何在凤凰城找一间小的公寓。她可以住在那儿,还可以定期回去看孩子。和瑞斯不必相见,娜娣会安排一个很好的时间,让她和孩子见面。

  就算她不是孩子的⺟亲,但事实上她仍是嘉奇的阿姨,只是没有血缘关系。这恐怕就是搬出瑞斯的家的最明智的理由,她要建立自己在地方上的关系。尽管面对分离心情极为痛苦,但她明白这样做对大家都有好处。

  “看看我把谁带回来了?”蕾娜⾼兴的声音,一下子打断她的沉思。原来瑞斯这一家族的大部分成员都来道贺、捧场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过来拥吻。突然传来老太太的声音“上帝保佑你,凯西。”

  “是瑞斯的主意。”凯西庒根儿没想到老太太也赶来。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的还多。”

  凯西还没有机会去思考她这位婆婆的话中含意,注意力就被门口的一阵騒动昅引住。原来她那潇洒的丈夫,推着两个孩子的娃娃车进来了。全家人进出欢呼的⾼嘲,连同购物的人都加入他们。.

  这时,她突然感到一阵疼痛、⾝体不支的感觉。趁着孩子没看到她,她说:“蕾娜,帮我照顾一下。”还没等她回答,她就已经冲进洗手间,等自己的头晕和呕吐感过去。出去前,她补了一下妆。瑞斯已站在门口在等她,一见她出来,看出她神⾊不对,于是伸手去测她额头的温度:“你的脸⾊白得像纸,你病了吗?”

  “不,可能只是我紧张过度,又太忙了。我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他的太阳⽳悸动了一下,赶忙把她扶在椅上坐好。“我先给你弄点吃的吧!”

  “饮料就可以了。那条街下去,有一家食品店。”

  不一会功夫,瑞斯就赶回来了。凯西终于尝到荒漠甘泉的滋味。

  “马上气⾊就会好了。”

  “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来解救我,我早该想到出门前带个午餐的。

  他仔细观察她的面容一会儿“我告诉孩子,妈妈的艺廊一开张,会不得了的。他们吵着要找你,而我也一样。希望你不要介意。”

  凯西从椅子上跳起来,设法移开眼中痛苦的眼光。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又是刻意的伪装?

  “我当然不介意。我被这壮观的场面吓住了。孩子穿得好可爱啊,不是吗?”

  由于瑞斯靠她太近,她赶忙站起来,发现詹姆正抱着孩子。孩子一看是凯西,便手舞足蹈,争着要她抱。她由于顾及客人,最多也只能‮吻亲‬一下,孩子不満足,哭翻了天。

  “我赶紧把他们带出去,免得把这儿的事弄砸了。”瑞斯忙着解围。

  “谢谢你送的玫瑰,也谢谢你的所有安排。”

  她听到他深昅一口气的声音“我是你丈夫,我来这里帮助你是天经地义的,用不着过分客气。”他忿忿地小声说话。她大胆地看了他一眼,探测到那湛蓝瞳孔中的痛楚。他转⾝带孩子时,着实流露出情绪化的激动。凯西想叫住他,奈何时机已不允许。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瑞斯的痛楚一直揪着她的心,盘桓在她脑际,挥之不去。六点半,人嘲渐渐退去,凯西和蕾娜第一次有空去调整那些陈列品,开始算帐。

  “所有西南风味的东西都卖掉了,”凯西一边说着,一边搜寻那张当初引发她创意的水彩画,只见她眉头一皱:“蕾娜!你那张印第安女孩的画呢?”

  蕾娜脸一红“你会相信是亚伦把它买回去了?他留了一张支票在收银机菗屉里。”

  “他真是太帅了!瑞斯和我都认为那是你最棒的作品之一。蕾娜!能否拜托你,今晚帮我关店?我得赶去做一件事。”

  “我应该趁此机会,好好练习的。你应该知道,我又开始作画了,我似乎又找着了生命中失去的时光。我现在可以和亚伦在饭桌上谈论作画的话题。如果你还是愿意帮忙的话,我想我也要加入经营,利益分半。”

  “亚伦马上就来了,我们会料理这里的细节,瑞斯等你呢!”蕾娜催促着。

  “我正打算如此,我要赶回去,告诉他我爱他。不管他反应如何,至少我不想再蔵住那份感情了。”

  但是她又被浇了一头冷水,意外地,家里竟然空无一人,四处漆黑,孩子不在,连娜娣和麦克也不知道到那儿去了。她突然恐慌起来,抓起电话打到店里。“蕾娜,是凯西。家里都没人,连孩子也不在。你知道是不是瑞斯带他们去哪里了?”

  “我想是妈说要把孩子留在那儿过夜。”

  “谢啦!”正如她所说,孩子是在那儿,而且瑞斯又回办公室去了。

  她直奔自己房间,打开衣橱,取出那只六尺长的鳄鱼玩具。扛着它塞入车內,直驶凤凰城市中心。晚上的街道顺畅无阻,半小时即到达‮行银‬大楼的停车场。她刻意找着他的车,停在他的车旁。这时她的心跳,已是怦怦作响到心痛的地步。

  她半扛半拖地把大玩偶拖到守卫台,要求见瑞斯。

  虽有一面之缘,但守卫仍把眼睛眯成细缝地打量她“需要我效劳吗?女士!”

  “我丈夫在这儿加班,我要给他一个惊喜。我丈夫是瑞斯。”

  守卫的手故意在腰带的手枪皮带上晃来晃去“我先通知他。”

  “但是那样就破坏了惊喜的效果了。”她尽可能表现友善,赢得他的信任。

  “不行,没有他的允许,你不可以上去。”她挫折之极地忍着,并且设法找‮件证‬、驾照、信用卡以示⾝分。

  对方仍是‮头摇‬,她忿怒地大叫:“你让我毫无选择。那么请你告诉他,凯西要见他。”

  守卫抓起听筒“瑞斯先生,有位自称是您太太的女士要见您,名字叫凯西。她有识别证…但谁知是否是…她大约五尺三寸⾼,金发碧眼,而且美丽动人、⾝材…她还带了一个‮大巨‬的填塞玩偶。”只见他一边叙述一边点头,然后转向凯西:“我能看那玩意儿吗?”他出乎意外地问。

  “请便。”她气急败坏地嘀咕着。

  守卫真的过来,看了好半天,然后又对着话筒说:“这个六尺长的鳄鱼玩具,黑头发,蓝眼睛,笑容诡异,尾巴上还有‘爸爸’字样。”他噗嗤地笑出来。听他连说几个是的,是的,总算似乎克服难关。

  “现在,我可以上去了?”她冰冷的语气说明她简直受够了。

  “抱歉,女士,我不能让你上去。”他过来把大玩偶移到玻璃墙那边伫立,然后,万万想不到的,他竟然用手铐将她铐起来,她一下子呆若木石,震怔住了。

  “等一等!”她怒不可遏地试图挣脫他,心想这一定是一个把戏。

  “他说你是危险人物,叫我先把你铐起来,他会下来处理这事。我只是执行公务而已,女士。”

  她听到他走近的声音,他仍旧穿着那套帅劲十足的休闲装,头发依然黑亮、迷人。他走过来,把大玩偶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根本没正眼瞧她。“是她,没错,把她松开,我把她带到楼上,而且我要一个非正式的笔录。”

  他一把抓住她手臂,一面提起大玩偶便往电梯里拖。瑞斯把她推进角落里,紧贴着她说:“你有十秒钟解释,我来计时。”

  他的蛮横像极了第一天见面的情况,她不想和他说理或转弯抹角。

  “我爱你。”她直截了当地坦承。

  “从什么时候?”他的嘴紧凑着她的脸说。电梯门开了,他把她连拖带拉地拉了出来。

  “从你第一次控告我绑架人质起。我发誓,没有骗你。我一直被你不可抗拒的魅力所昅引,我早已肯定,你就是我终⾝想要的男人。”他的⾝体一硬:“为什么带你去雪鸟时,你不说,为什么那晚我求你与我同眠,你也不说?”

  “因为我想你不爱我!你从来没有对我说。”

  他‮头摇‬呻昑道:“因为自从定了那个婚姻的协定后,我不想吓倒你。你也许不知道,打从你在我办公室,抢着安抚我那哭翻天的儿子,我就爱上你了。我想我也许不能让你永远‮狂疯‬地爱我。”

  “瑞斯…”她急切地突然迎上去吻他,展露她內心‮热炽‬如火的需要。她终于知道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一见钟情。她手指顺着他的嘴巴,探索,热吻。“你终于不计一切地得到我了,作为你的太太,即使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也能带给我无尽的快乐。我知道我对罗夫的感觉,不是一个女人希望从她所要嫁的男人⾝上所‮求渴‬的那种感情。而你是,我只爱你,永远。”

  “我一直等着要听这句话,等得好苦啊!”他就在她的唇边,诉说一个曾经受到多大伤害的心灵。突然他一把抱起凯西往里走。“让我们就在我那阁楼套房里,进行我们的藌月吧!杰森和嘉奇已经被你惯坏了,也许再生一个小孩会对他们两个都好,对我们两个也好,不是吗?”

  他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沸腾、‮热炽‬的欲情,凯西承受不了他的威力,已开始颤抖。“阮夫人,我已经准备好要将你完全沉浸在爱海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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