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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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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周年庆第一炮开打,接连着圣诞节和元旦两个年轻人最high的节⽇,因此百货公司折扣大战更是马不停蹄的延续了下来。

  ⾝为禾翔百货集团的总经理,韦莛的成功要件除了知人善任之外,在这种大家都忙得像个陀螺似的时候,他当然不能只待在办公室里,而是得和所有员工站在同一线上,虽然不必凡事亲力亲为,但适时、适当慰劳每个阶层的员工,是绝对必要的。

  因此这段时间,他的⾝影会不定时地在禾翔百货公司的任何分店出没,却甚少出现在集团大楼的总经理室中。

  他每天跑来跑去,连带他的‮机手‬也就响个不停,接到他开始恨起科技发达下的产物。

  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在圣诞节前夕,又欣逢美好周末,加上难得冬⽇晴天,百货公司里的人挤得満山満⾕,彷佛全台北市的人全挤往这儿来了。

  不仅百货专柜的人嘲络绎不绝,就连位于九楼的电影院也挤得⽔怈不通,早场的电影票才开卖没多久,每一场次在短短时间內已经销售一空,一个小时后来排队买票的人只能买到晚场的票了。

  在拥挤的人群中,有个美丽的倩影,她并不是来看电影,而是担心在这里打工的弟弟,来看他的工作情形的。

  一个星期前,品伦因一时冲动,做出差点毁了他一生的糊涂事来,幸亏遇上了一个拥有宽大襟的大善人,不仅借钱给他们,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又提供了一份工作给她弟弟。

  正所谓:救急不救穷。他却不仅救了他们的急,又提供了一个工作机会,不也是救穷的一种方式吗?

  戚品瑄看着弟弟认真工作的样子,感到十分欣慰。但是品伦毕竟是要考大学的人,如果周末可以由她来代替弟弟打工,让弟弟有多点时间念书就好了。

  戚品瑄叹了口气,转⾝往手扶梯方向走,一层一层下楼去,她有些心不在焉,心中所想的是她要如何再找一个可以在周末假⽇打工的机会,她要多赚些钱,才能早⽇改善家里的生活。

  虽然说她现在的薪⽔⾜以让她和弟弟、不愁吃穿,但年纪大了,⾝体上常会有些病痛什么的,像这次做心导管手术,虽然不是很严重的大病,但医葯费对她来说是一笔大负担。

  ‮钱赚‬、存钱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

  “品瑄、戚品瑄…”拉着老公趁着百货大打折扣来添购一对龙凤胎⾐物的任心,搭着从四楼往五楼童装部的电扶梯,无意间瞥见一个悉⾝影,但一上一下,很快地错⾝而过,让她顾不得⾝在‮共公‬场合,大声喊着对方的名字。

  戚品瑄所有心思全在如何再找个假⽇打工,完全没听到有人叫喊她的声音,直到有人拉住她的手,她才转过头去,看见气吁吁的美丽俏佳人。

  “戚品瑄,果然是你。”任着气,神情却是‮奋兴‬莫名。

  “任心!”戚品瑄神情亦是充満着惊喜。

  “你在想什么?我一路追着叫你,你都没听见。”

  “对不起,我在想些事情。”戚品瑄歉疚地说。

  “你一个人来逛百货公司吗?”

  “不是,我弟弟在九楼电影院打工,我来看看他的工作情况。”

  “你弟弟他不是应该还在念⾼中?功课庒力不重吗?怎么还有时间打工?”任心一连串问题,让戚品瑄愧责不已,是她无能,才无法让弟弟安心念书。

  “心心,这里人来人往的不太方便,找个地方坐着聊。”严天濒提醒着子,他们就站在电扶梯转角处,妨碍到通行的人。

  戚品瑄听到一个充満磁又温柔的嗓音,抬起头才发现任心后面站了个看起来敦厚又英俊潇洒的男人,体贴的为她挡去因人嘲过多,无意间会有的碰触。

  任心拉着她的手,直接走往电梯。“都快中午了,十二楼餐厅东西很好吃,难得遇见,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好叙叙旧,好吗?”

  “这…”戚品瑄有些为难,并非她不想和老同学叙旧,只是她不知道当任心问起这些年的生活时,她该怎么回答。

  “别这呀那的了。”任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她们走到了电梯口,严天灏拉住子的手说:“你和你朋友先上去聊聊,我去找韦莛,等一下再上去找你们。”

  任心明⽩老公的意思,也感谢他的体贴。他是不想因为他的在场,让两个久未见面的好友聊起天来无法畅所言。

  女人之间会有很多‮密私‬话想聊,有个大男人在一旁总是很不方便。

  “老公,谢谢你。”任心踮起脚尖,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给了他一个爱的亲亲,她那甜藌的笑脸和严天灏脸红尴尬的模样,形成了強烈对比。

  搭着电梯直接上了十二楼,选了一个角落位子,两人各自先叫了杯咖啡和热红茶。

  “你结婚了?”戚品瑄想不到饭店強人任強捧在手心中的宝贝,会这么早就嫁为人妇!

  任心将手上的结婚戒指秀给她看“嗯,去年十月十号结婚的,我现在还是两个小贝比的妈,道道地地欧巴桑一个。”

  “要是每个欧巴桑都像你一样幸福又漂亮,我想所有女人都不介意当个欧巴桑。”

  “我老公是真的很疼我、很爱我,告诉你喔,当初还是我死赖活赖倒追我老公,他才勉为其难娶了我。”任心对于她倒追严天灏一事,一点都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也不觉得丢脸。“人家不是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吗?可是我追我老公,可比隔了一座喜玛拉雅山还要困难重重。”

  “不过,这一切全都是值得的,不是吗?”看她现在一脸幸福甜藌,再辛苦都值得。

  “好了,别只谈我的事,谈谈你。”服务生送上了她们点的饮料,暂时打断两人谈话。待服务生离开后,才继续刚刚的话题。“听同学说联考后你就搬家了,没有人知道你搬到哪里去。怎么会突然搬家?”

  “大学联考之后,我爸妈发生了车祸,两个人都过世了,警方将肇事责任归咎于我爸爸超车所致,不得已我们只好卖了房子,将所有的钱都拿出去赔偿给对方。”

  “那你们现在住在哪里?你还有继续念书吗?”

  “我和、弟弟在万华租了间房子。联考放榜,‮考我‬上第一志愿,再加上我坚持无论如何都要让我念完大学,我才没放弃学业。”

  “你家里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来找我?还亏你是我⾼中同学里难得的知心好友。”若非今天碰巧遇到她,这辈子这个朋友大概就没了。

  “对不起。”在大多数同学眼中,任心或许是个被宠坏的大‮姐小‬,个也骄纵、任了点,然而当她掏心掏肺和一个人深时,她又是那种可以为对方抛头颅、洒热⾎,真情的好朋友。

  在⾼中同班的那三年,她便是她少数掏心掏肺相的朋友之一。

  “好了,原谅你一次。”任心从包包里拿出记事本和笔,递给她。“先把你的地址和家里电话、‮机手‬都抄给我。”

  戚品瑄听见她那带点鸭霸,却又温馨的命令,好笑又无奈的接过记事本,将自己的地址和电话都写了下来。“你鸭霸的口气,一点都没变。”

  “笑话,若是变了就不叫任心了。”她嫣然一笑的说。

  戚品瑄将写好资料的记事本给她,任心很快的也将自己现在住的地址和电话抄一张给她。“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以后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找我。”

  任心说话的语气虽然那样霸道,但却让她感到很窝心,顿时鼻头一酸、眼眶蓄着泪,在眼泪落下来之前,她悄悄地用手背将它拭去。

  “品瑄,你也是个女孩子,肩膀很小,不要逞強一肩挑起所有重担,当你累的时候找个人分担,想哭的时候就哭,这并不代表你脆弱。”任心看着她故作坚強的模样,为她感到很是心疼。

  这些年她们若是没失去连络,她若知道她的生活过得这么艰苦…她了解她的脾气,不会轻易接受别人在金钱上对她的帮助,但至少在精神上可以给她依靠、鼓舞,让她知道她并不孤单。

  “心,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戚品瑄听到她这一句话,心里一暖,強忍的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这一幕正好让被严天灏強拉来一起吃午餐的韦莛给撞个正着,逮到可以揶揄她的机会,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

  “你这个小魔女,不只欺负男人,就连女人你也不心软。”他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任心瞟向亲亲老公,语气充満着不満“老公,你没事找个惹人厌兼自大加一点的男人来破坏我们食做什么?”

  “你以为我爱来吗?我是看在天灏的面子。”韦莛又对她吐槽了回去。

  戚品瑄则在听到这个每天每夜、时时刻刻萦绕在她脑海中的声音时,⾝体一僵,紧张得连大气也无法一下。

  会是他吗?会是那个原谅品伦,又借钱帮助他们,提供打工机会给弟弟的大善人吗?

  她对他心存感,一直希望能有机会再见他一面,不为别的,为得只是对他无尽的感谢。

  真的是他吗?她紧张得不敢抬头。

  两大帅哥一出现,餐厅的服务生简直是比快的,他们才刚坐定,马上有人递上Menu,边等着他们点餐,边偷偷欣赏帅哥,大眼福。

  韦莛翻开Menu,点了一客海陆大餐,这阵子忙着周年庆,又忙着圣诞节折扣战,接下来又要忙元旦,他不知道已经几天没吃好、睡好,难得趁机和好友一起吃个饭,也为自己补充体力。

  三个人都点好了餐,只剩下戚品瑄未点餐,这里随便一个套餐最少都要上千元,虽然明知任心不会让自己付帐,但她却不想平⽩的让好友破费。

  任心了解戚品瑄的个,她从以前就是这样,从不占别人便宜,于是她自作主张替她也点了一客最贵的海陆大餐,反正付钱的人是韦莛,这一餐不吃⽩不吃。

  韦莛睐了一眼这个从他们落坐之后,始终低垂着头的女子,直觉认为能和任心当朋友的人,和她绝对都是一个样,否则怎能忍受这个大魔女骄蛮的脾气?

  “品瑄,你不用理他,把他当成隐形人。”任心看着他那不屑的眼神,彷佛她的朋友没有一个好样似的,不甘示弱的说。

  “心,我…”戚品瑄很是尴尬,听着他们的⾆剑、你来我往,不知该如何是好。

  韦莛直盯着她瞧,倒是很好奇任心的朋友会是什么样?等她终于仰起螓首,他看清楚那张楚楚可怜的‮媚柔‬娇颜时,大吃一惊--

  “是你?!”

  “怎么?你认识品瑄吗?”任心好奇的问。

  “见过一次,不算认识。”这一个星期来,他忙到差点忘了这回事。“你弟弟有去打工吗?”

  戚品瑄旋即又低下头,点点头。“他在九楼电影院工作,谢谢你对我们伸出援手。”

  “我是不是长得很吓人?”韦莛看她一直低着头,不噤有些生气的问她。

  “当然不是。”戚品瑄赶紧抬起头,紧张的回答他。他那俊酷的脸孔,⾜以让每个女人一看就心跳‮速加‬、怦然心动,怎么可能会吓人呢?

  “既然不吓人,那你⼲么一直低着头?”

  “我…”

  “韦莛,你凶什么凶?你吓到品瑄了啦。”任心见好友被他像在骂小孩似的吼,发出不平之鸣,⾝而出为好友出头。

  “心。”戚品瑄紧张的拉着她的手,不希望好友为了自己和他吵架。“他是个好人,你别误会他。”

  “他是好人?!”任心叫了出来,接着是一阵毫不淑女的爆笑,一点都不在意她此时置⾝在坐満人的⾼级餐厅里。“这可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大笑话。”

  韦莛受不了的翻翻⽩眼,他们两人的磁场一定相克,要不怎么会一见面不大战三百回合不罢休。

  “心--”严天灏对子和韦莛无时无刻都能斗嘴,表情显得既无奈又宠爱。

  “好嘛,我就看在我亲爱的老公面子上,在品瑄面前给你留点尊严。”任心就算要先收兵,还是将话说的很好听,表示她并不是因为怕他而投降。

  “好男不跟女斗。”

  “品瑄,你是不是上辈子没烧好香,这辈子才会这么倒楣认识这个自大加一点的男人?”任心有些幼稚的将臭男人的臭字拆开来说。“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我…”戚品瑄难以启齿,她怎么也无法将弟弟因一时胡涂而当起扒手的事说出来。

  “多事。”韦莛明⽩她的难言之隐,开口替她解围。“我们怎么认识的,需不需要写上万言书向你报告呀?”

  “你--”任心真的会被他给气到吐⾎。

  随后餐点一一送上,用餐席间不是听到任心和韦莛的⾆剑,就是严天灏和韦莛聊些戚品瑄听不懂的话题,其中还多次听到辛亦帆这个名字,因为提得太多次了,任心便婆的向她解释辛亦帆是他们两人的另一个拜把好兄弟,还直夸他如何斯文有礼、英俊非凡,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马王子,对女人又是多么地尊重,体贴,她若不是把初吻先给了严天灏,说不定当时她倒追的人就是辛亦帆了。

  “老公,改天我们介绍亦帆给品瑄认识好不好?他们两人男的俊、女的俏,简直就是天上一对、地上一双,再也找不出比他们还要登对的一对佳偶了。”任心‮奋兴‬异常的提议,完全没注意到韦莛一张脸愈来愈绿。

  严天灏看着好友一脸难看的脸⾊,不噤猜想:难不成他对子的同学有意思?

  “心,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不想男朋友。”戚品瑄委婉的拒绝。现在的她哪有时间和心情男朋友?再者,他们和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怎么也走不进、登不上他们的世界。

  “我们两个同年龄,我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你却说还不想?!”

  “我…”戚品瑄无言可反驳,仅用眼角偷睐了韦莛一眼。

  吃完最后的饭后餐点,严天灏便拉着爱捣蛋的子,找了个借口先离去,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两人。

  一顿饭下来,严天灏不只看出韦莛对戚品瑄有种说不出的好感,就连戚品瑄似乎也有那么点在意韦莛。

  于是他识相的把子带离开,免得阻碍了一段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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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心和严天灏离开之后,气氛顿时整个Down了下来,戚品瑄更加紧张,不敢直视他。她和每个女孩子一样,看到帅哥会脸红心跳,会感到不知所措。

  “你怎么会认识任心那个小魔女?”韦莛口气一如往常那样的狂狷。

  “心的个是骄纵了些,但她是个好人,对谁都好,你对她可能有些误会。”

  “在你眼里大概没有坏人。”若连小魔女都算好人,那这世上就没有恶人了。

  “她真的是好人。”戚品瑄还是忍不住替朋友说好话,但声音却细如蚊蚋,小到只有自己听得到。

  “你⾝体还好吗?”

  “她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你弟弟呢?工作还顺利吧?”

  “嗯,我刚刚去看过他,他工作很认真,谢谢你替他安排了个这么好的工作。只是…”

  “你想说什么?*隼矗灰掏掏峦隆!彼嬗姓饷葱茁穑克雌鹄舂芫迮滤馊盟械椒浅2凰?br>

  “如果可以的话,星期六、⽇可不可以让我代替他来工作?”

  “不行。”韦莛想也没想就拒绝她愚蠢的念头。

  “我弟弟就快要考大学了,他每天工作,念书时间会不够的。”

  “你以为你是铁人吗?都营养不良瘦到只剩下一⾝骨头,你弟弟要念书,你就不需要休息吗?”

  “可是…”

  “我说过,他一天只要工作三个小时,若真有心要念书他会自己找时间念。”

  戚品瑄像个说错话的小孩,头又低了下来。

  “别动不动就用头顶对我,我不喜对人的头顶说话。”

  她听到他这霸道的语气,吓得又赶紧抬起头。“对不起。”

  “你没做错事情,别动不动就对人说对不起。”

  “对不…”对不起三个字差点又脫口而出,但一见到他生气的表情,她马上住了口,头又是一低。

  韦莛忍不住叹了口气,抓起帐单站了起来。“你吃的话,我先送你回家。”

  戚品瑄赶紧跟着站起来“不、不用⿇烦你,我自己搭公车回家就好了。”

  “我说送你回家就送你回家,你哪来那么多废话?”韦莛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明明工作一大堆,百货公司里随时会有突发状况,他忙到连休息时间都没有了,却还要送女人回家。

  而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要送女人回家,她不知感恩,竟还拒绝他,让他忍不住包火大。

  韦莛坐进红⾊保时捷跑车驾驶座,并不是他爱要帅,只因为他喜跑车的流线美,况且不管是在公司或是各个百货公司,都有他专属的停车位,他本不用担心找不到停车格,因而就算平常上下班,他也总爱开这辆车,在大街小巷中穿梭。

  戚品瑄跟着他来到地下停车场,看着眼前这辆擦得发亮的名贵跑车,像个呆子似的站在车边欣赏。

  韦莛稍微倾⾝,替她打开车门,对着她吼“你还不上车,发什么呆?”

  戚品瑄赶紧坐上去,只见他俐落的开着车,一转一拐,很快的驶出地下停车场,驶上马路,挤⾝在车阵之中。

  在热情的午后光照之下,鲜红的车⾝特别耀眼。在等红绿灯时,过马路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一眼,她在他们眼中看到了羡慕的眼神。

  的确,能开着这种名贵跑车的人是令人羡慕,而能坐在跑车內的女孩,更是让人羡慕。

  只是,她并不是那个值得让人羡慕的女孩。

  她或许幸运了点,此生有这个机会坐一次这种数百万的进口跑车,但这大概也是唯一的一次了。

  戚品瑄跟他说了大概的地点,车子到了万华大理街,她请他停车,让她在大马路下车。

  韦莛看见前方有辆车正好开走,他技术⾼超的往前一开,然后车⾝俐落的停进停车格。

  “谢谢你送我回来。”戚品瑄向他道谢后,推开车门下车。

  韦莛也跟着下了车,用摇控器锁好车门,走到她旁边。“我跟你一起回家看看你。”

  “你要看我?”戚品瑄不解地看着他。“韦先生,你不必这么做。”她不希望做无谓的猜测。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她。”

  “可是…”

  “你不愿意我去看你吗?”

  “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我误会。”他是个聪明人,她这么说,他应该懂的。

  韦莛想了想,他的行为的确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联想。他再睨了她一眼,明⽩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语毕,一转⾝,上了车,他头也没回的以最快速度将车开走。

  只留下一缕轻烟,和看着远去车影独自黯然的戚品瑄。

  她好傻呀!他是禾翔集团总经理,而她只是个无⽗无⺟、一肩重担的平凡女孩,她怎会去企盼他回头多看她一眼?

  今天的一切,就当成灰姑娘的一场梦境,十二点钟声一响;一切都该回归到现实。

  梦,只是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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