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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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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宅里面,林倦并没有添置下人。好在心善与萍儿都侍候过人,一些活计都能自己⼲。林倦却是很少回来,萍儿每次问起,他只是推说,要随时跟在王爷⾝边,离不开⾝。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她的⾝子仍然清清⽩⽩,林倦竟然一指头都没碰她一下,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如花似⽟的美人啊!莫非林大哥有什么隐疾不成?

  萍儿一天到晚胡思想,精神恍恍惚惚的,吃罢晚饭后,丢给心善收拾,便回屋去睡了。蒙蒙间,好像觉得房间有人,睁开眼睛,一讶“林大哥!”

  却见林倦突然伸出右手双指,在她眉间一点,萍儿合上双眼,又睡了过去。将被褥给她掖了掖,轻叹口气,这才离‮房开‬间。

  推开心善房间的门,烛光下,见她低垂着头,不知在绣着什么。

  “咦?倦哥来了!我在学做鞋喔!”

  林倦看向她眉心的暗痕,皱了皱眉“丹葯吃了吗?”

  “啊…哦,马上吃!”她扔下手中的活计,扑到桌上,拿起放在茶壶旁边的瓷瓶,倒出一粒直接呑进嘴里,然后,抬起头讨好地对林倦笑笑。

  没想到,葯呑得急了,咽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本来笑脸变成了哭脸,脸涨得通红。

  林倦没好气地笑笑,端起⽔杯递到她间“喝吧!慢点,别再呛着。唉,你…”无奈地轻抚她的背,心善咳嗽了两下,终于好了。

  林倦笑叹道:“你的子真是一点也没改啊!”双眼通红的心善抬起头,咦咦,脫⾐服?他在脫她⾐服!她忽地大叫一声:“不要!”“嗖”的一下窜到桌子另一面,谨慎地与他对视。

  林倦轻叹口气,柔声唤道:“别闹了,过来!”

  “不要!你上次就把我弄得很痛,我不要脫⾐服!”心善死守阵地,说不过去,就不过去。

  “当真不过来?”

  心善‮劲使‬
‮头摇‬,上次的痛还记忆犹新,过去是傻瓜!

  林倦只是无奈地一‮头摇‬,忽地,双手结印,嘴里低昑了一句。咦咦,心善大叫了一声,她怎么到林倦怀中来了。眨眨眼睛,不对啊!她明明…

  林倦不理她的惊讶,直接脫掉她的外衫,让她盘膝坐到上,当她察觉出情况不对时,⾝子又像上回似的已经不能动了,口不能言,不要!她眼含着泪,流露出一丝恐惧。

  “乖!”林倦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我保证这次不会像上次那么疼了!”刻意忽略心善眼中的哀求之⾊,盘膝坐到她⾝前,一手结印,一手快速地点向她⾝体的各个部位。

  痛痛!感觉⾝上像火烧一样,每一寸肌肤都在冒火,都在燃烧,钻心地痛!有时又如坠⼊冰川,有数万寒针同时扎向她。想逃逃不了,想叫又叫不出,大滴大滴的眼泪就这样由脸上滑落下来。

  仿佛过了一世般,就在心善以为她要活活痛死了,林倦的动作终于停了,心善泪眼汪汪地望向他,在擦额角的汗,脸⾊青⽩,眉间露出疲惫之⾊。活该!累死你才好呢,害我痛个半死。

  “唉!我这么耗尽心⾎修复你的元神!竟然还被人骂活该,真是冤枉啊!”“啊!你怎么知道我在骂你…”咦咦,她能开口说话了。忽地,她瞪大眼睛,见他的手伸了过来,他不会是还想让她痛吧!呜,要逃,一定要逃!可是⾝子现在⿇⿇的,还是动不了啊!

  咦?不痛了!

  林倦笑笑,扶她躺好,看她睫⽑轻颤,害怕的样子,不自噤地俯下头轻吻了下她紧紧抿起的红

  糟了,他吻她?她又要晕了!每次被吻,她都是头晕晕,脚软软。咦,还好,他只是吻一下,嘴巴就离开了,眯着眼听到耳边传来他宠溺夹杂着叹息的声音:“真是变娇气了,这点痛也怕,我费尽心思修复你的元神是为了你好啊。”

  心善睁开眼睛,小嘴气哼哼地一抿“我可没看出好在哪里,痛得我死去活来倒是真的。”

  林倦轻笑“傻善儿,难道你没有发觉最近你的思绪已经能跟上正常人说话的速度了?”

  啊,是吗?心善皱皱眉,她很少出门,家里采办的事都是由萍儿负责,而且萍儿并不怎么跟她说话,若说这几⽇与她谈最多的,当属这个每晚三更准时出现的林倦了,呃,相公!并且让她对萍儿保密。虽然疑惑,但知晓林倦只见她一人时,心里还是很舒服的,所以保密就保密吧!

  想了一想,她说道:“那我现在是不是不笨了,也不迟钝了?”

  “我的善儿本来就很聪明啊。”

  心善眨了眨眼,突然掀掉⾝上的被褥坐了起来,郑重其事地道:“好,既然我已经聪明了,那以后就不要再修什么元,什么神了。”

  “那怎么行,此法需七七四十九次方才有效呢…别忘了,当初可是你自己亲口同意的。”他心情很好的样子,眼眸也是笑眯眯的。

  “可是你没说这种方法很痛啊!”她急急地说道“而且你说这种方法可以让我变得聪明,我才同意的,刚才你已经说我很聪明了,这种办法自然无需再做下去。”很是理直气壮。

  林倦越是看她急急申辩的模样,越是喜悦,尤其是她伸长脖子,瞪大眼睛说话的可爱表情。

  “修复了元神可以让你想起前世的记忆,也可以记起我,难道你不想记起我吗?”

  记起你,为什么要记起你?我现在也记得你啊!蹙眉,不懂!想不明⽩,莫非她又变笨了,真是的,什么修复方法啊,变来变去的。难道真要做⾜七七四十九次才行?呜呜,不会吧?很痛的,那…还是继续做笨蛋好了。

  “呵呵!”

  抬眼一看,咦,他笑什么,真是讨厌!

  林倦笑的声音更大了“善儿,你知道吗,你真是越来越像她了。看来这个办法效果很好啊!”像她?她是谁啊?

  “自然是你以前的样子啊。”

  讨厌!他怎么又猜出她心中所想啊。咦?她以前的样子?什么意思?想啊想,想不出来。糟了,她果然又变笨了!

  “真是顽⽪!”他望着她,宠溺地笑。

  终于不再沉默,大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吗说我顽⽪?”

  “小善儿,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的情在一点点改变吗?”变得越来越像她了,那个前世让他爱之⼊骨的顽⽪女子。

  “再说一遍,我不是小孩子!”心善气得两爪,不,两手抓头。

  林倦依然优哉游哉,淡笑“你当然不是小孩子,几百岁了呢!若真论起来你比我还要大很多喔!”

  讨厌!不是说她像小孩子,就是骂她是几百年都不死的老妖怪,忽地,用被捂住头,蜷曲在被中,不理他了。

  然而,心善虽是气愤不已,却一点也不觉得林倦话中有何怪异之处,对林倦在她⾝上所做出的种种古怪事情也觉得再自然不过,仿佛前世就是这样生活一般,除了那种钻心的痛楚除外。

  心善躲在被中许久,也不见动静,暗想,他已经走了吧,每晚看着她吃完丹葯后,便会离开的。她慢慢地由被中钻出个脑袋“啊”地大叫一声“你还没走啊?”却见林倦不知何时已经和⾐躺在她⾝侧了,眼眸温柔地望着她,她噘了噘嘴“你今晚不护卫王爷了吗?”

  他笑“今晚陪你!”难得他的心善情越来越可爱了,他可是⾜⾜等了二十年呢。

  “陪我?”心里甜藌藌的。偷眼打量他的表情,咬了咬,好想让他摸摸啊。摸吧,摸吧!她眨了眨眼睛。

  林倦“扑噗”一笑,伸出了手。心善‮劲使‬仰起了脖子,让他搔庠她的下巴,嗯嗯,舒服,真舒服喔!半眯着眼睛,⾝子不自噤地在上左蹭右蹭。滚一下,蹭蹭!咦,⾝子怎么这么沉啊?睁开眼睛,惊讶地望着上方带笑的眼眸。

  “你…你怎么庒在我⾝上啊?”呜呜,好重,庒得她脸都红了“下…下去!”

  “善儿!”他的声音照比平⽇要深沉了些“我们是夫!等这天我已经等二十年了!”

  “骗…骗人!”什么二十年啊!她以前本就不认识他。从第一眼认识他到现在最多也就是一年的时间而已。推推推,推开你!

  见她挣扎,林倦笑着在她下巴上搔搔,她便又受不了惑似的,伸长脖子,眯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样。

  林倦深邃的眸光中闪着越的火花,含着宠溺的嘴角忽地低下头,印上她⽩皙的脖颈…

  “嗯…”再也抑制不住,心善呻昑出声“你…你做什么?”

  “舒服吗?”他沙哑地问。

  “舒…舒服!可是…”

  “舒服就好。”

  “什么…唔!”讨厌,又亲她的嘴巴,晕了,晕了,她又要晕了!

  嗯,慵懒地伸了伸,睁开蒙的睡眼,天亮了耶!忽地,瞪大眼,她怎么趴在他⾝上啊?而且,他没穿⾐服喔!摸一摸,⽪肤滑滑的!又按了一下,耳边传来一声轻哼,抬眼一看,啊!他醒了,在看她,看什么看?顺着他带笑的眼神,她慢慢地看向自己…

  “啊!”一声尖叫,她…她也没穿⾐服耶!羞死了!尖叫的一瞬间,脑中也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他们…好像…已经…圆房了!“刷”的一下,从头到脚,红得好像煮的虾米!“嗖”地钻进被子。

  “害羞了?”林倦侧着⾝子,以单手支着头,微笑着对面前的被团说道。

  “谁、谁害羞了?”被团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她才没害羞呢!她没穿⾐服,他也没穿⾐服啊!凭什么她要躲起来,想起那滑润的肌肤,那柔韧的‮感触‬,手里现在还有感觉呢!咦咦,不对!什么东西在流?

  林倦正想掀开被子,看看她红嫰嫰的脸颊,忽地,随着一声尖叫,被子掀开的同时,満脸鲜⾎的心善冒了出来,然后看着自己红红的双手“⾎啊!我流⾎了!”又往脸上摸去,这一摸之下,脸更花花,红了!

  “心善,出什么事了?”早晨起来,听到心善尖叫声的萍儿推门走了进来。定睛一瞧,林大哥在心善房中!一惊,再看旁边,満脸鲜⾎的心善,再惊!

  “啊!”很合时宜地也尖叫一声,接着双眼一翻,优雅地晕倒在房门边。

  “萍儿,好些了吗?”林倦掐她人中,弄醒了她,心善又乖巧地递上一杯⽔,脸⾊苍⽩的萍儿终于恍过神来。

  “萍儿,对不起,我…我流鼻⾎,吓到了你。”

  流鼻⾎?有这么流鼻⾎的吗?流得満脸都是。瞪了心善一眼,若非林大哥在场,她早就骂她了。

  “呵呵!”心善一脸讪讪然的样子。看到萍儿⾝子虚软地倚在林倦怀中,好羡慕喔!早知如此,她也晕倒算了。眸光暗淡了下,正想退出去,去厨房准备早饭。

  突然林倦手伸了过来,在她下巴脖颈处摸了几下。嗯嗯,心善脸上的笑容又绽放开来,转⾝笑眯眯地出去了。

  一旁的萍儿则是困惑不已,这类情景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不明⽩,为什么林大哥总愿意摸心善的下巴,更不明⽩,心善为何要露出那副舒服陶醉的表情?摸下巴?也不舒服啊!

  而心善与林大哥的相处模式,看见的次数多了,就像…主人对待一只受宠的猫。好奇怪!涌出这个念头的同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林大哥,你好几⽇不曾回来了!怎么回来了,不去找萍儿侍候呢!”羞红着脸,声音越说越小。

  “你睡了,便不想打搅你休息。”林倦的声音很温和,但也涸仆气。

  萍儿银牙暗咬,气自己昨晚为何睡得那么早,更气心善为什么总像夜猫子似的,一到晚间精神抖擞得要命!⽩⽇里倒是昏昏睡的。想到适才看到他们的⾐裳不整,更是悔得要死!却不知今生她与林倦并无夫之缘分,再气、再悔也是无用的。

  不一会儿工夫,心善便将饭菜端上了桌,是昨晚上剩下的,她只是热了热。

  “对不起林大哥,你好不容易回来,本该我亲自下厨给你炒几样小菜的。”萍儿羞答答地说道。

  心善只是埋头吃饭,一声不吭。她不明⽩,既然告诉她萍儿不会是他的子,为何不直接对萍儿说呢,难道是怕得罪王爷吗?

  吃完饭后,林倦临走时又给萍儿三千两银票做家用,并嘱咐她妥善保存。萍儿惊了下,平⽇里给她的最多百两,还是让她过来布置屋子,买家什什么的。这次竟然一下子给她这么多银两…林倦只说这是王爷的打赏,便没再起疑。心喜着林大哥这般信任她。

  到了晚间,萍儿打起十二分精神等着林倦,却在听见声音,⾼兴地转⾝之际,又被林倦轻轻地一点,昏睡过去,并且第二⽇醒来后绝无此时的记忆。

  “你又把萍儿点睡了,好厉害!是什么功夫啊?教教我好不好?”心善的小脑袋不知什么时候由窗口冒了出来,兴致地问道。

  林倦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在转向心善的一瞬间便盈満了笑意,內敛深邃的眸光蕴着宠溺的温情,轻笑着回答道:“这叫法术!”

  “法术?”是什么东西?“骗人!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厉害的武功吧!”心善陡地由窗口跳了进来,落地无声,自从吃了林倦给的丹葯后,她的⾝子越发轻盈了。

  林倦将昏睡在椅子上的萍儿抱上,并把被褥盖她在⾝上,防她着凉,这才转⾝对心善说道:“这是一种法术,武功不能窜改人的记忆,但法术能。”

  心善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哼!说得自己跟道士似的,张口法术,闭口法术。”

  林倦微微一笑“我的确是个道士。”

  啊?骗鬼啊,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子吗?“我才不信呢!”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但想到,萍儿的确记不得曾经看到他的事情,因此自己便也不敢说得理直气壮。

  林倦微微一笑“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说不相信呢!”

  心善昅昅鼻子,什么第一次?第一次见他时,她只说过…她说什么来着?忘了!

  林倦笑着弹下她的鼻头“放心,等四十九天之后,你自然会记起一切的…走,回房去,修复你的元神!”

  “啊!”心善惊叫一声,转⾝便想逃,却被林倦一把拽住,拉进了心善所住的西屋。

  “谁说我想记起来啊?你都说是前世的记忆了,我才不要记呢!放开,放开我啊!”那种痛得死去活来的罪,她再也不要受了。

  “你当真不想记得我?”

  “啊?”心善忽地抬头,正与林倦深邃的眸光相碰,那內敛的眼眸中,像⽔一样温润如⽟,凝视他的⽔眸淡淡地流转,波光晶莹,好美!也好难受,他…在伤心吗?

  “我…我…”一瞬间,她放弃了挣扎,心变得好酸好酸。不想违背他,不想让他难受,好像前世她也曾这样心酸过,涩涩的,很难受!莫非前世他们当真认识?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呢?就算他是道士,也说不通啊!而且,那种方法真的很痛耶!呜呜,怎么才好呢?

  “倦…倦哥,今晚的月亮好圆啊!不、不如,我们赏月如何?”

  林倦轻叹口气“善儿,你若当真不愿,我也不勉強你!”

  “没、没有!谁说我不愿意啊…啊!倦哥,你天天回来,那王爷遇到危险怎么办啊?”

  “王爷寿终将近,我留在那里也是无用…善儿,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想记起前世你我之间的情缘吗?”

  咦?难道真有人要杀害王爷?啊啊,为什么要用那么哀怨的眼神看她啊?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吗像一个女人似的,呜呜!她受不了“我…我…”啊,哀怨滴了,鼓⾜勇气,大声道:“我当然想记起来啊!真、真的!”最后两字发音有些颤抖。

  “是吗?”林倦轻笑“那就快些坐好,时辰快到了。”

  “哦,好啊!”咦,那是什么眼神,虽然带着笑,但怎么怪怪的!喔喔,她知道了,她受骗了!可是,⾝子已经动不着了,也说不着话。

  虽然过程中,心善痛得死去活来,但结束后,她却是精神百倍,神采奕奕,反倒林倦一脸疲⾊。

  “倦哥,你刚才说王爷寿终将近是怎么回事?”窝在林倦的怀中,她想起了林倦刚才说的话“你不保护他吗?”王爷若出事,太夫人一定会伤心的。

  “他的寿已经被延长二十年了。”

  啊?不懂!

  林倦轻抚她的下巴,温声道:“这些事情,等你恢复了元神自然就什么都明⽩了,现在跟你说多了,你反而更糊涂。”

  “可是,若王爷出事,做侍卫的就是失职,会被砍头的啊!”林倦宠溺地一笑“原来我的善儿是担心我啊!”“我是担心我自己,听说王爷的侍卫失职,不但被砍头,还要诛九族呢!我怎么办?我还这么年轻!”

  “…”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这个顽⽪的精怪。”

  “你才是妖怪呢!”心善大叫,忽地顿住,惊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了些,奇怪。

  林倦笑而不语,沉默了一会儿,方道:“二十年前,你…受了重伤,我将你托生成婴儿,正好遇到太夫人为她生重病的儿子祈福,我便托梦,让她拾你回去,可保她儿子二十年平安,现在二十年已经到了…皱眉做什么?不信吗?我也知道你不信,可是善儿,你有没有想过,我所说这些,你只是不解,却并不排斥,也丝毫不感到畏惧,这若是常人,只怕…”

  “可你很年轻啊。”心善突然说了一句,二十年前,怎么可能!就算他会法术,可那时他十岁都不到,他们会有一段情缘?

  林倦又是一笑,轻叹“若按世俗的说法,我的年纪已经很大了。”

  又在骗人,⽪肤摸起来滑滑的,怎么会年纪大呢!想着想着,不自噤的,小脑袋便往林倦前蹭啊蹭。

  林倦笑笑,低声道:“真是本难改。”

  心善并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脑中突然想到一件事“倦哥,你给萍儿三千两,是不是留着以后我们逃跑用的啊?”

  “不是我们,是萍儿自己,王爷一死,只有萍儿一人逃脫了这场劫难。”

  啊?瞪大圆滚滚的眼睛,她还不想死啊!忽地,她跳下地,往门口冲去。

  “⼲什么?”

  “保护王爷去啊!”“傻善儿!”随着一声轻叹,善儿被拉进了怀中。

  善儿挣扎抬头之际,唔!又被吻嘴巴了!糟,又要晕了!呜,她还要保命呢!

  “糟,糟了!”萍儿慌慌张张地冲进厨房,心善正在掏米“王、王爷遇刺了!”

  “叭!”米盆掉在地上,心善怔住了。真的死了?那太夫人一定会很伤心了!啊,不对,她现在想的应该是林倦现在怎么样了才对“那…”还没等她开口。

  萍儿焦急地道:“心善,怎么办?王爷遇刺了,只怕这会儿,林大哥凶多吉少。怎么办?林大哥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可…”

  心善突然说了一句:“逃命吧!”

  “什么?”萍儿怔了一下,随即大怒“你、你怎么这般无情,如今林大哥生死未卜,你竟然只顾着自己逃命?”

  “王爷并非其他人,他死后,会让许多无辜的人陪葬的。我想林大哥现在无论是生是死,都不希望我们留在这里的,所以我们一定要逃…你的爹娘不是还在乡下吗?你也不希望他们有危险吧…我们还是带上你的爹娘一起逃吧!至于林大哥,我们事后可以再打听啊!”听她一说,萍儿也傻眼了,想到她还没有享受到什么福,就要魂归⻩泉,不,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林大哥…

  心善才不给她犹豫的时间,收拾收拾,拉着她就走,当然没有忘记带上那三千两银票。雇了辆马车,一路行到郊外,带上了萍儿的爹娘接着跑。

  两⽇后,到了香林渡口,等船的工夫,一行四人到渡边的茶坊歇息。两⽇来,萍儿时时想回去找林大哥,幸好有二位老人在,及时劝住了她。心善松了口气,这一路还算风平浪静。

  又过了半个时辰,四人都上了船,心善嫌船舱气闷,便独自走了出来,微风拂过,真是舒服!望着两岸景⾊,青山绿⽔,原来外面的景⾊这般美啊!癌下⾝,细看湖中的倒影,⾐袂飘飘!咦?⾝影怎么这般拔飘逸啊?啊啊,不对,有两个⾝影。

  转首一看,大惊!啊,林倦!他也上船来了。

  “你怎么跑了?我不是说过,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吗?”

  虽然林倦看起来仍在笑,心善却突然间觉得浑⾝冷嗖嗖的“我…我没有跑啊!你不是说不能让萍儿有危险吗?我只是担心她,才…才护送她的。”

  “我只是让你劝她走,说过让你离开吗?”他淡笑着,轻声问道。

  “是、是吗?呵呵!”⼲笑两声,当然要离开啊。既然说萍儿离开了就不会有危险,那她跟着萍儿一定也会平安啊!傻瓜才会留在家里等着人来抓砍头呢!

  “善儿,你不听我的话,是要受惩罚的。”林倦微微笑着。

  “惩…惩罚?”不会吧,就是因为没有与他同死的心就要受惩罚,这也太霸道了点吧?环顾四周,船头上除了撑杆者还有数位乘舟的客人,谅他也不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想至此,心善的胆气就壮了起来。谁怕你啊,抬头,瞪他。

  咦咦,这是⼲什么?“放下!放下我啊!”背脖领被他轻易地揪了起来,心善双脚离地,心慌地大叫。她叫得这般大声,四周的人怎么无动于衷啊。快来救她啊,她一柔弱女子正被人欺负耶。

  “好,我这就放下你!”林倦笑着说完,突然一甩手,只听“扑通”一声,心善头朝下地落进了河中。

  “救…救命!本噜!本噜!”她喝了一肚子的⽔!听到船上有人喊道:“不好了,快看,有人投河自尽了!”

  自尽?没有啊,她是被人扔下去的好不好?你们眼都瞎了吗?这是谋杀!谋杀!“唉!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有什么想不开要自尽呢?”

  你管我想什么,快点来救我啊!“咕噜!本噜!”完了,她要被淹死了!咦,她好像看见了河中的鱼儿耶!只是为什么一看到她,就嗖嗖地游得飞快地逃走呢!嗯,幻觉!一定是幻觉!她都要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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