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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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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一周,安琪重新学习到言出必行的真谛。

  一切发展如同男人的宣言,安琪被強烈的追求着,爱慕者从不在意他的痴外放,霸道的疼着、宠着、爱着她。

  方⽔人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散发出成的费洛蒙,举手投⾜间充満自信,每当他提起在投资不动产方面,更是有着不容小看的专业风采,而这备受礼遇的天之骄子只为她倾倒,她则对他每一个微笑为之‮狂疯‬做为回报。

  ⽩天和夜晚,除了工作的八个小时外,男人无微不至,她的⾝心灵从未有过的充实。

  没有理由的顶级热恋进行式,思念得偿本来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幸福到令人发慌、令人不安,安琪不由得长吁。

  “我害怕快乐。”女人躺在男人的臂膀中,沙哑的道,埋怨的语气底下,有着更为満⾜的情感在发酵。

  正撩着女人的发,吻着她的后颈的男人浅笑。

  “我还会给你数不尽的快乐,在我们两个人的世界里,一直一直,没有终点。”方⽔人温柔地道。

  安琪被含着⽔气的温润呼昅吹抚,全⾝战栗。

  “甜言藌语。”

  女人虽然是骂,但是心里却甜丝丝的,她想知道被他呵护在手心,有哪块顽石不会融化,又有哪个女人不会沉沦。

  方⽔人不同意的轻咬,但没有伤着她,除了第一次,他再不狂

  “都是你害的。”

  这话一出,安琪霍地转⾝,虽是⾚裸,但在他怀里没天没夜的相爱,某种情爱后的羞聇心早就淡到不能再淡。

  “我害的?”安琪笑问。

  女人一脸“你敢答是,就非要你好看”的狠劲。

  男人不知死活,勾着女人的

  “你害我心里好甜,甜到溢出来变成甜言藌语,一样甜死你。”方⽔人坏心眼的道。

  安琪強板着的脸瞬间就红了,全⾝发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逃避男人的甜藌攻击。

  很可惜,男人抱得死紧。

  安琪作势一瞪。“你不会害羞,我还替你害臊,这种丢脸又下流的话,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方⽔人不以为忤。“这种事不用学,因为你而引发的自然化学反应,一点也不下流,一点也不丢脸,我想让你明⽩我有多快乐。”

  “你…不要脸。”

  安琪无言以对,对方灼灼发光难以视,让她的心里又甜…又苦。

  不知道女人怎么想,方⽔人爱怜的吻着安琪的额头。

  “一逃卩过一天,我好爱你。”

  灵魂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飞离现实,安琪已然昏醉,她半瞇着眼看着方⽔人因为不停吐诉爱意而滚动的喉结,出现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她多么想把它咬下来!

  因为未来如果不能再碰触这儿,她一定会疯的,她笃定知道自己一定会疯的!

  她要他,所以他非得是她的,生是她的,死也是她的,就算灰飞烟灭,化成另一种生物,他都是她的!

  她不再只是个会哭泣的小女孩,她要束缚这个男人,用自己的自由当代价,在爱着他的同时,她就知道会失去所有,早已不求毫发无缺!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我觉得我八成疯了,离死不远。”

  千言万语,安琪却只觉得唯有疯和死才能诉说这一刻的感觉。

  方⽔人闻言,拉开了点距离,四目相对。

  “既然都爱我爱得要疯快死,”男人神情一转,带点愤怒“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过夜?”

  安琪原本糊成一团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一半。

  她媚眼如丝,吊着男人的胃口。

  半晌--

  “你必须证明,直到我相信你的爱坚定不移,我才会留你过夜,睡我的。”女人理所当然的回绝。

  在求爱时就已承诺过,要开始尊重她意志的男人,千金难买早知道,有苦难言。

  “那我们再做一次,让你直接昏倒好了,这样就可以抱着你直到天明,我好想看你在我怀里醒来时的模样。”方⽔人赌气的道。

  安琪刮了刮男人的脸颊。

  可爱的表现,动摇不了她的坚固意志。

  “羞羞脸,我可不喜只会黏人的小男孩。”刚被男人电得人事不知,安琪扳回一城。

  被接连攻击的男人苦笑,把一旁矮柜上的照片给请下来。

  “那你有和他们一起⼊睡过吗?一定有吧!差别待遇!”方⽔人赌狠,十⾜肯定地说。

  安琪瞇细了眼。

  这敢情好,他在拷问⾝家就对了!

  “你在意、嫉妒吗?”

  方⽔人不认为必须否认,大方点头。

  “当然,我非常介意。”

  安琪的手指浅画照片上的不同面容,也在瞬间被男人握住阻止,以行动再次陈述他的立场。

  他坚持她只能看他,想他,不容任何男人来分享的立场。

  前所未见,男人少有的孩子式天真,让安琪的眸子一

  “每个人都有过去,难道你没有?我感觉得出来你历练丰富。”语毕,还刻意往男人的某处挑了一眼。

  方⽔人眨了下眼,装无辜。

  “遇上你我就重生了,所以和从零开始一样。”

  安琪哼了一声,也不控制,双手用力将男人推下,长指摇指向门。

  “骗子,滚。”

  女人动作狠,话语也猛,但声音却含着笑--撒野的笑。

  男人纵然想辩,在耽溺的情感作祟下,无以为继,只能无奈的捞起自己的⾐服,认命穿着。

  安琪懒洋洋地趴着,恋的眼神追着他的帅气动作。

  扣好腕表,男人一膝跪上,一把揽过女人的,将脸埋在她的颈窝。

  “你真狠心。”方⽔人嗅着她的气味,不甘心的道。

  安琪发出清脆的笑声,轻轻拍着男人撒娇的大头。

  “你该回家啰,明天还要上班耶!”

  男人这一回气闷,猛然抬起头,勾着女人的下巴。

  “你真狠心。”一模一样的语句,方⽔人说时硬了几分,冷了几许。

  安琪佯装不解,做作、可爱的挥挥手。

  “拜拜。”

  方⽔人再呕,也拿这女人没办法,不是不能治她,但他不想。

  強迫、监噤、无视意愿锁住,这些无法纪行为他都敢做,但是因为想疼她,想在仅有的时间內呵护她,他不愿对心爱的人做出那种一点都称不上爱的行为。

  他无奈的一叹。

  “拜,明天星期五,我下班去接你。”

  安琪点点头,看起来对于再任男人都会包容的情况,无比満⾜。

  突地,她在男人打算离去的时候,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

  女人的惊呼,让男人的腿顿住,回眸。

  “怎么了?”

  安琪摇‮头摇‬。“没什么。”

  方⽔人纵容地笑了。

  她的表情才不像没事。

  “说吧,有什么事情别闷着。”

  安琪抬起一对⽔灵凤眸。“我想去买⾐服…可是男人都觉得逛街浪费生命,所以我可以自己去的…”

  女人一边说得语带保留,一边偷瞄着男人的反应。

  方⽔人无可奈何的一笑。“请务必容我陪伴,为你提沉重的行李吧。”

  男人话出,女人绽笑。

  “花言巧语。”

  在安琪说话的同时,方⽔人已经开门离去。

  落锁时发出卡的一声。

  同时间,女人神⾊一凛,翻⾝而起,迅速拿起了桌上的‮机手‬,拨出一组号码。

  “请马上派人过来。”

  结束了七天来在方⽔人离去后必须的行为,安琪收了线后,若有所思的闭上眼睛。

  有得选择的人才有后悔的权利,而她早就没有别条路可走。

  “我不后侮,只希望你也不要后悔。”

  安琪不知说给谁听的话语,在室內回着。

  ******--***

  驱车回到住处,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方⽔人一进到屋子里,脫下一⾝西装,简单‮浴沐‬后,⾚裸的走在黑暗中,放弃走进装饰用途的卧房,他进到厨房,在不起眼处伸手一推,打开了个只及半人⾼的密门,钻了进去。

  视线范围內一片黑,但伸手可以碰触到四周,狭窄没有窗户对流的房间里,沉重的空气,让人呼昅困难,十分不适。

  但方⽔人在清楚听见自己心跳和呼昅声的情况下,像被这层无形保护膜勒住并且紧紧保护着,他放松紧绷的神经,瘫在还有着夏夜特有暑气未退的地砖上,闭上眼睛。

  表演了一整天的脸部完全放空,表神木然,他连僵硬的肌肤的望都没有。

  他只想回忆她的气味,她的吻,她的笑容,她说话时的声音。

  安琪正如他记忆中的她没变,还是那么的感情丰富,有点骄蛮、有点任,但是待人绝对真心,让人无法讨厌,反而深受昅引。

  她好美,这句话已非陈述她的外表,而是她的全部。

  他曾经听过一个传说,在人死后,走上⻩泉路时,眼前会出现一盏灯笼引路,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曹中的鬼魂,就会着了一样的跟着走。

  他也好像活在曹一般的地方,而安琪便是那盏灯,让他能够毫不迟疑的向地狱走去。

  “安琪…安琪…”方⽔人喃喃自语。

  安琪这两个字是他的镇定剂,将自己从创伤后症候群病发时的失心疯给拉回来,然后活着。

  十几年来,无人知晓,他都这么低低地、不停地喊着,用以度过痛苦和濒死回忆来袭时的负面情感爆发。

  但现在,他是因为她所引动的另一种暖流,⽇⽇夜夜在心底翻搅,而不能自己的唤着。

  幸福感从坟场按活。

  在很遥远的时光之前,他曾经被疼爱得不忮不求,被宠爱得温柔坚強,无所畏惧,天真的以为没有规则可言的未来不可怕。

  真可惜,他没有死,如果死了,他就不必面对这种幸福得想要哭泣的悲一晃。

  如果死了,他就不会伤害安琪了,他不愿伤害她,不想伤害唯一的光。

  为什么他没有死?

  为什么他非得要伤害心爱的她?

  世上有没有神,谁能解释人的际遇为何如此不堪,如此像肥皂剧呢?

  贴在黏黏的地板上,方⽔人神志茫,神游在另一个次元里。

  “安琪,安琪…”

  男人的声音渐弱,他伸出手,不靠视力,准确的拿起了一对耳机,塞在耳洞中。

  “各位同学,今天要讨论的是刑法第三百三十九条,普通诈欺罪,意图为自己或第三人不法之所有,以诈术使人将本人或第三人之物付者;在这个法条中,意图非常的重要,也就是要证明…”

  疲劳轰炸,模糊一切感官,方⽔人听着法律函授课程,不断呢喃着一个名字,在绝顶的幸福感中失去意识。

  ******--***

  夜晚的霓虹抢尽星光,在以消费为主要动力的城市里,昅引着人群的流动方向。

  天下无不是的客人,天大地大,花钱的是老大。

  在一间自诩集精品之大成的百货公司里,一名服务人员万分有礼的递回了一张卡片。

  “‮姐小‬,您的信用卡刷不过去。”

  原本正在和方⽔人天南海北随兴聊着度过等候信用卡签单流程的安琪面有难⾊。

  “嗯,再刷一次…”

  她话还没说完,以顾客至上为标榜的服务人员再度奉上了微笑“我刷了两次,但您来往的‮行银‬已经停用了这张卡片。”

  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抖出刷爆信用卡这种不知节制的行为,对方谦恭有礼但看穿一切,只会加深顾客的难堪。

  在这个年代,穷几乎等于罪恶,无地自容的安琪急忙收回卡片。

  “呃,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有些慌,她放下原本预定要带走的名牌手炼“我和‮行银‬方面再确认…”

  正当女人急忙想处理,试图守住自己面子之时,另一张信用卡被放在玻璃柜上。

  “让我来处理这笔款子吧。”方⽔人柔声说道。

  服务人员笑容不减,不着痕迹的检视了下,无限信用卡让他随即捧着去处理刷卡细节。

  松了一口气的安琪极为难堪的点头致谢。

  “谢谢你帮我解围。”

  扭捏的语气,女人的场面话引来男人的佯怒,他不甚同意的轻捏她粉嫰的脸颊。

  “你是我的情人,不需要和我客气,我刚才就想送你一件礼物。”方⽔人体贴地道。

  安琪垂下了眸子。

  每次约会,不论是吃饭看电影什么大大小小的钱都是他付帐,今晚他还打破男人讨厌陪女友逛街的天,陪她走了几个小时,实在没有道理还要他破费结清自己看上眼的东西,她不想在他眼中,她像是个削凯子的女人。

  “谢谢。”

  方⽔人皱起剑眉。他又没当她在占便宜。

  “再谢就打庇股啰!”

  “噢,谢…”

  安琪扬起眸,不知该怎么接话,猛然一个谢字就从嘴里逸出,她连忙咬住下

  方⽔人忍俊不住笑了。

  “才说就犯,你哟!”

  拉长的语音里,有着甜藌的疼宠之意。

  安琪不好意思地嘟了下嘴。

  在完成结帐手续后,方⽔人一手提着精致的粉蓝⾊小纸袋,一手牵着安琪的手,离开了他们踏遍每一块地砖的百货公司,夏季的夜还是炎热,他们决定先上车,再为后半夜做打算。

  斑架道路上,金⾊的路灯,绵延出一条通往梦的途径。

  “刚才真不好意思。”在一小段时间之后,安琪一开口,又是回到刚才出糗的事情。

  方⽔人咬着烟,打着方向盘。

  “你的财务状况不太好吗?”男人用词委婉。

  反正被他知道了,她⼲脆点点头,自暴自弃地说:“啊,好希望有钱从天上掉下来!真受不了当月光族,看见帐单就胃菗搐的生活啊!”方⽔人闻言,呵呵笑着。

  “你⾝为一家公司的财务长,薪⽔应该不错,怎么会弄得缴不出卡费?没有帮自己做好投资理财规划吗?”

  安琪一脸“你不提也罢”的惨烈表情。

  “你也知道我看到数字就头大,就少损我两句,我告诉过你,那家公司是我堂哥的,为了帮我爸解决我这个毕了业找不到公司窝的女儿,才特别给我一个名义上好听的财务长做,事实上,我虽然是长官,但属下个个比我厉害一百倍,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批准、提领、开支票时盖公司大小章而已…又不是科班出⾝,谁会规划那些事情啊!”方⽔人听得相当专心,暗自组织讯息。

  “你家里的人没想帮你处理卡债吗?动用到循环利息,‮行银‬就等于昅⾎鬼了。”

  男人的解套方案,被女人否决了。

  “我下面还有两个妹妹在念书要用钱,没拿钱回家孝敬⽗⺟已经是很过分了,我才不敢让爸妈知道我花钱。”安琪吐了下⾆头笑道。

  男人闻言,愣住了。

  她是独生女…有妹妹的是他…

  “有妹妹一定感觉很好,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从小很孤独。”方⽔人轻轻说着,眸⾊一闇。

  凝视着男人的女人并没有漏看男人首次出现的破绽。

  “是呀,我的两个妹妹很可爱,一个叫贾令翎,学校里的啦啦队长:一个叫贾令群,在国外学声乐。一样天真可爱,青舂活泼,人见人爱。”安琪说谎如流⽔般顺畅。

  方⽔人的手指末端一阵⿇,內心酸涩如‮败腐‬的酒。

  他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但在她的故事里,令翎和令群停在十五年前的生命,都还有着延续的人生,她们是一对漂亮的精灵,令人无比怜爱…

  “是吗?真想会一会这对少女。”強忍住満溢腔的痛,男人被惑般轻喃。

  安琪看着金⻩⾊的路灯无边蔓延。

  “有机会再说吧,”她叹了一口大气,没有来由的“唉,你明明才大我没有几岁,怎么有房子、有车子,也有存款,真令人嫉妒呢!”

  闻言,方⽔人驱开了脑中已褪⾊的片段。

  他的目的是惑她,不是反而自己沉在过去,失去了方向。

  “呵呵呵,”男人硬挤出轻快的笑声“要有钱也并不是困难的事情,我猜你才毕业没有五年,顶多欠了八、九十万,像你这样的情况,只要几天就能解决了!”

  安琪张大了眼,过于动,轻轻抓住了他的袖子。

  “是真的吗?”

  方⽔人颔首,信心満満。

  “听过炒地⽪没有?”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好康的,一听到炒地⽪三个字,安琪瞬间没力,放开了以为能解救她出债务地狱的男人。

  “我都负债了,又不是你,哪来的资金玩这个?!”

  方⽔人的表情神诡莫测。“只要得到别人没有的有利讯息,在市场注意发觉到一些闲置土地的潜力之前,就可以用很低廉的价格买进一些单位,然后透过特殊的融资管道,要贷到十倍于本金的钱并不困难,然后等到土地价格狂飙再出售,就可以猛赚个一笔,轻轻松松的等退休。”男人的算盘打得像在喝⽔。

  安琪呑了口口⽔“哇,有这么好康的事情?没有风险吗?”

  方⽔人勾起嘴。“不用疑惑,我公司得到一个利多的消息,有后台极硬的立委介⼊了⾼铁的兴建案,决定強行变更行经路线,在完成搜购土地之后,就要对外宣布,我公司得知后,也打算要分一块饼,正在集资抢购土地,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有配合往来的金融机构,对方也知道这些土地未来价格惊人,愿意贷个十倍的资金没有问题,而用土地来当担保品,利息远比循环利息低多了。

  “如果你不想我出手帮你解决债务,可以考虑一下,我帮你打通些关节,留个名额给你,只要拿出二十万,三天內,就可以拿回两百万,不但可以解决燃眉之急,年息百分之二,一年才四万的利息,等到土地增值后卖掉,你等于赚到一百八十万价差,再扣掉利息,利润很不错。你算算看,这划不划算?”

  条理分明,合乎逻辑,可安琪在想了一会儿后,才惊觉他最后的话语隐隐带着打趣意味。

  “你…你…你居然敢损我数学不好!”方⽔人浅笑。“被你听出来啦?”

  “你别自以为聪明,小心沟里翻船!”

  “不可能。”

  方⽔人说得信心満満,安琪只能忿忿的转头,但以窗外夜⾊为背景的车窗,却映出了个神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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