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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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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云真的是开了眼界,见识到什么叫做女追男。与这些热情的外国女子追求孟仲儒相比,当年校园里的‮生学‬暗恋本是小儿科,她一直以为她主动要求相亲之举已属大胆,但是看到那些女人追求的招数后她才明⽩什么叫做大胆。

  她知道法国人浪漫热情,自己就曾深受其害,但却不曾亲眼见过女人的热情,而这个遗憾在当了孟仲儒的秘书才两天,她就有幸见过不下十个“案例”主动要求共进晚餐、示爱之类的不算什么,大胆要求‮夜一‬情的也大有人在。

  她每天像是看电影般看着每个女人使出浑⾝解数惑他,然后又个个灰头土脸的败下阵来,因为他真的是个无可救葯的大木头。

  美女对他眨眼放电,他误以为她眼睛跑进沙子,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家进浴室洗眼睛,把人家精心装扮的妆弄糊得像花猫;美女喊冷要求慰藉,他却是落井下石的说在冷气房穿那么少不冷才怪,还调侃人家说爱美不怕感冒,气得对方脸都黑了;还有要求共进晚餐,他却说法式料理吃不习惯;或是坦言要求‮夜一‬情的,他不解风情的说要种马去找牛郞,别找他…诸如此类令人气煞、噴饭之事,两天来多得让她笑得肚子痛。

  不过,也因为他的不解风情让她原本打翻一窑醋坛子的心情消失了,否则她怕不酸得浑⾝都是醋味了。

  她更是庆幸自己三年前的好运,没如那些美丽女子惨遭滑铁卢。

  而为了自⾝的安危,她聪明的将这些女人全给孟仲懦自己去处理,当上他的秘书一事已经让她成为全公司女人的公敌了,她苦不识相阻碍他的爱慕者求爱,她一定会被那些嫉妒的女人捉到艾菲尔铁塔着往下跳。

  美丽的女人是祸⽔,那长得帅、多金又有一副运动员体格的男人又算什么?

  祸害,绝对是祸害。

  让那么多女人碎尽了芳心,孟仲儒肯定是个千年祸害。

  “对不起,我为两位送来咖啡。”

  香云清清喉咙说,一脸看戏的表情走进总经理室,却瞧见孟仲懦松了口气,没见到预期中的场面,她不由得多看了莎莉·连恩几眼。

  她很好奇这位与孟氏长期合作的连恩公司的第二代有何能耐进来半个小时了,还未受挫离去,更能将孟仲儒烦得不知如何是好。

  莎莉·连恩则是十分不悦她的闯⼊,⾼傲的扬声道:“把东西放下后你可以出去了。”

  “不行。”这声反对声来自孟仲儒,发觉自己的突兀后,他忙清清喉咙语气委婉的道:“连恩‮姐小‬,你还是先请回吧,我必须和我的秘书商讨公事。”

  原本不満莎莉⾼傲气势的香云快的留了下来,她小心的不让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

  莎莉则是微嘟起人的感红,叹声叹气的说:“仲儒,我可以帮你,我可是我爹地的专任秘书耶,有我帮你一定比这个女人好。”

  她边说,妖娆的⾝子边往孟仲儒刚的⾝躯靠了过去,纤细⽟手更是搁在他膛上若有似无的游移着,令香云感到十分碍眼。此时她不再觉得有趣,一把无明火更是冲了上来,她极力克制着想拍掉莎莉·连恩那双不安分的八爪手。

  “连恩‮姐小‬可是令尊不可或缺的左右手,若是总经理留下你令连恩先生生气可就不好了。”

  “谁让你说话了!你只是个小小的秘书没资格开口,还不快出去,杵在这儿做什么?”说罢,她⼲脆窝在他怀里磨蹭,轻柔软语道:“仲儒,你说是不是?”

  孟仲儒马上捉住莎莉的双肩,将她推离一臂之外,他的双眉正因莎莉刻薄的话语微微蹙了起来,还未开口,香云已抢先说了。

  “我的确只是个小小的秘书啦,但是我可是待得名正言顺呢,可不像某些人惹人厌还不自知硬是杵着不走,而且还无聇的演出乞丐赶庙公的戏码。”最后一句地是用中文说的。

  “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莎莉生气的大叫,气愤自己落于劣势,也气愤自己听不懂但孟仲儒却听得懂香云话中的讽刺。

  “连恩‮姐小‬,我看你还是先回去,我真的有许多事必须处理,改天我一定专程拜访连恩先生。”孟仲儒赶在她发大‮姐小‬脾气前说着,并且边说边将她推往门口。

  一听到心上人的承诺,她立即快的接口“你说的,不能骗我喔?”

  “一定一定。”

  “我等你…”话还未说完,门便被他关上,并上了锁。

  “真受不了,不是说法国女人都很识大体、知进退、不会強人所难,怎么这个莎莉·连恩完全相反。”

  “她可不是法国人。”香云哼道,幸灾乐祸看着孟仲儒连灌了两杯咖啡庒惊。“我给你的简报里不是写得很清楚?”

  “那些琐事有你记得就行了。”他慡朗一笑,脸上本毫无愧⾊。

  香云见状也只能‮头摇‬,对他打混摸鱼的行径无可奈何。才几天而已他就已经坐不住,除了重要急件之外,其他能不碰的他是尽量不碰,好似一碰着便会被咬一口似的,可怪的是到目前为止都没出错过。

  “还好你及时进来,否则再晚个几分钟我一定会被她推倒。”

  “有美女投怀送抱还不好,男人不都喜?”⽩了他一眼,她努力不让语气听来酸溜溜的“我看你这两天就应付得很好,如鱼得⽔。”

  “你还敢说!”他立即怒目横眉,佯装出生气的样子道:“秘书的职责不是包括过滤访客名单,你怎么连那些女人也都放行?”

  “喂,我都冒着生命危险当你的秘书了,可不想还得让那些女人怨恨的目光得千疮百孔。”

  “不管,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全由你替我挡掉。”他微笑地抛了记媚眼过去。“否则,我可是会抬出我‘亲爱的老婆’当挡箭牌的哟。”

  “你答应过我不说的!”香云气结地瞪着他,直想将手中的文件砸向他笑得可恶的脸。

  对她的怒意他反而更得意了“非常时期只好用非常手段。”他耍赖的揪着她的⾐角,以无辜的表情可怜兮兮的道:“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看我惨遭她们的‮躏蹂‬,被她们给生呑活剥。”

  她没辙又心软的叹了口气,见他童心未泯的嬉闹模样她还能怎么办?

  孟仲儒话才说完的隔天,便发现整个早上无人再来騒扰他,就连接下来的几天也是,面对这样的情形令他心情极好,更是満意极了,直称赞香云的能⼲,办事效率⾼超。

  这样的情形直到三天后的检讨会议上众人奇怪的反应才引起他的注意,直讷闷自己何时人缘变得如此差了?不只女人不再着他,就连男人也避着他,更教他诧异的是有些男人竟主动向他“示好”!

  他心中的疑惑如雪球般意滚愈大,直觉想找香云问问,但是人还未找着,一路上却听到不少关于他的流言。

  “我不相信!”

  “这不是真的!”

  “总经理怎么可能是gay!”

  “你不是说总经理已经结婚了,怎么可能会是同志?”

  “‮国中‬有句成语叫掩人耳目,他与人结婚只不过是障眼法。”说话的正是孟仲儒遍寻不到的香云。

  此刻她正与一群女同事躲在茶⽔间闲磕牙,浑然不觉大难临头了。

  “等等,什么叫掩人耳目,什么又叫障眼法?”

  香云立即笑自己的忘形,竟一时忘了⾝处国外,是没几个人听得懂成语的。“别管那是什么意思,反正他结婚不过是让人转移目光,误以为他是个正常男子,不让人怀疑他其实是个同志。”

  “真的吗?那总经理好可怜喔。”

  “好可惜,那么好的一个男人竟然不爱女人。”

  “我说可怜又可惜的是他老婆,嫁给一个同恋者岂不有苦难言。”

  “说得好。”孟仲儒的笑声与鼓掌如打雷般地响起,吓得所有人差点尖叫,有几个人脸⾊惨⽩吓傻了。

  在背后讨论主管的长短还当场被逮个正着,没吓昏了真是勇敢。

  没理会众人傻怔的模样,他笑咪咪的看着心虚的香云,开口道:“但是你似乎忘了说明一件事。”

  听到如此荒谬的流言着实让他怔住了,令他好气又好笑的是散播者竟是自己的子,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她为何要散这种谣言。

  “什么事?”

  Gandy鼓起勇气代替众人问着,但香云却是头⽪发⿇,一股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于是她蹑手蹑起不着痕迹地开溜。

  孟仲儒长手一伸便轻松的将打算开溜的香云捉到⾝边,然后投下一记炸弹“她忘了说,我子的名字正好叫纪香云。”

  惊悸的香云捂住眼睛等着同事得知真相后的反应与讨伐声浪,但只等到不依的嚷叫声。

  “总经理,你怎么说中文,我们哪听得懂!”

  不行,你偏心…”

  “你欺负我们听不懂。”

  “再说一遍…”

  嗲嗲的‮议抗‬声传来,但吓傻的香云还未将众人的话消化完,她放下手呆呆看着大家。

  孟仲儒畔勾起漂亮的弧度,笑道;“方才我所说的意思是,我是不是同志,我的子最是明了,而纪‮姐小‬…”

  “⼲嘛?”香云立即防贼似的盯着他瞧,想到刚才差点让他吓死便气得咬牙切齿。

  他何时出现过这种狐狸似的算计笑容,又何时这般坏心了…

  “你是我的子…吗?”见香云瞪大了眼,他又笑道:“若你是我的子,那么你所说的话可信度自然不低,若不是,那么这话中的事实是不是有待商榷了?”

  “也对,香云只是新任又暂代的秘书,怎可能清楚呢?”

  “香云,你怎么可以骗我们?”

  “你是不是为了赶走其他竞争者?”

  众人的话香雪没听进去半句,脑子里只想着:她被耍了!被她名义上的老公孟仲儒那副傻傻呆呆的表象骗了那么多年,说他应付不了那些爱慕者谁信…

  “为什么要散这种可笑的谣言?”孟仲儒盯着始终坐得远远的香云问道。

  “是你叫我处理你那票爱慕者的。”她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好怕他会失控决定冲过来掐死她这个造谣者者。

  “用不着采用这种极端及烈的方式吧?”他苦笑摇着头。

  “我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啊。”香云努力扮笑,眨着大眼无辜的瞅着他“你都不晓得我一放出消息,隔天就不再有人登门騒扰你,效果好得不得了耶。”

  哼,她可也是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的。为了杜绝络绎不绝的狐狸精,而且又可以一劳永逸解决那些女人,她只能想出这个方法。

  当然,私底下的报复也是有啦,一想到他狠心放她三年不理不睬,虽说是她自找的,也早明了与他的个有关系,但是一想到被冷落了三年她就有气。而且一重逢就害她猛灌醋,喝得都快胃穿孔,为避免自己被醋淹死,不整整他她的气难消。

  “是没有美女妹妹上门,但是却换成哥哥弟弟了。”他不噤要怀疑这是她故意整他的点子。

  香云抿着嘴不敢让笑意冒出,她当然知道这个点子会引来真正的同志,这一点当然也是在当初的设计中,反正他又不是真的gay,有什么好担心,整整他而已嘛。况且与其看他和漂亮妹妹纠,她宁可看他被同志追着跑的戏码。一个会让她嫉妒地捧醋狂饮,另一个却是会让她忍俊不住开怀大笑,她当然是选择后者。

  “你叫我处理,又没说得如何处理。”香云将责任推得一⼲二净,満脸的无辜,让孟仲儒想气也气不起来。而且她还反咬他一口,不満的指责“我尽心尽力帮你解决你的私事,结果你却扯我后腿,而且还违反约定。”

  他咧嘴笑答:“我是违反约定,但是除了你我之外没人听得懂,所以也算不上有违规吧。”

  “但是我差点让你吓死了!”她气呼呼瞪着他。

  孟仲儒从来不知道愤怒中的女人会是这般的娇俏,令他不噤失神了半晌,忍不住盯着她生气的表情久久不放,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莫名的騒动。

  又⾼涨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这股热嘲他并不陌生,向来只有见到他最爱的化石才会出现的。

  但是她又不是化石!

  “别气别气,气多了可是会老,会生皱纹的。”为求证这突如其来的騒动他故意靠近她,大掌轻柔地拍拍她的背脊,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鼻而来。

  近距离的观赏她泛着嘲红的粉颊,孟仲儒感觉心跳又加快了一拍,⾎中流窜着热切的‮奋兴‬。

  香云却是让俯在耳际的低沉嗓音吓了一跳,克制不住‮热燥‬直往脸上窜“你坐远一点,这里有那么多椅子做啥和我挤,很热你知不知道?”

  “热吗?来,把外套脫了,中暑了可就不好了。”话音未落两只大手便伸向她深⾊的薄纱外套,惹得她发出⾼八度的叫声。

  “你别过来!”香云立即跳得远远的,并且警戒地盯着他。开玩笑,她里面只穿着一件小可爱怎能脫,死也不脫。

  “你不是热吗?”

  “你不会将冷气开大点?”看着他专注、深邃的黑眸,不期然她的心跳愈来愈快,快得令她心慌。

  “但是我不会热啊,而且冷气开大浪费电源,不好。”

  香云气结的瞪视他理所当然的脸孔“哼,我去外面吹。”

  “唉,别走…”

  注视着她气呼呼离去的⾝影,一抹笑意浮上他刚的脸庞。

  好玩,没想到他这个子如此有趣,有意思极了。

  由于⽩天在公司遭孟仲儒的戏弄,又恶作剧被逮个正着,香云脸上的霾、懊恼直到下了班都还未消,两人一回到家她即进去厨房不理他。孟仲儒亦有自知之明不去招惹她,自个儿坐在客厅注视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影。

  对她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他怎么会突然对她感到‮趣兴‬?

  她是比三年前美丽,还多了股‮媚柔‬与感,仿佛一颗蒙尘的珍珠拭去灰尘后露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紧紧昅引住他人的目光。

  但是比她美丽的女子他不是没见过,也没有任何怪异的反应发生。

  难不成她有化石的特质?

  不会啊,怎么也看不出来。那么心中陡然升起的那股热切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以确定的是她一点也不像化石。将甜美如花的她与化石相比拟她可能不会感到⾼兴,可是他最了解、接触最多的就属化石、古物了,也只有在面对那些东西时他才会热⾎沸腾、‮奋兴‬莫名。

  不过她不是东西啊!

  冥想之中,清脆的门铃声将他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孟仲儒起⾝走到门边,才一打开门,来人便噼哩叭啦的说:“香云,对不起,我忘了带钥匙,可能是放在…呃,你是谁?”

  金发男子蓦然住嘴,惊愕的瞪着他。

  “请问你找哪位?”孟仲儒生疏有礼的问着,⾼大的⾝躯挡在门口没有移动的打算,两眼则是锐利地盯着他。

  维德撇头看向一旁的门牌一眼,疑惑问着:“你住这里?”

  “没错。”

  “请问香云在吗?我叫维德,是她的室友。”他的问话久久得不到孟仲儒的回应,又让他的利眸盯得冒出寒意,他只好开口道:“我可以进去吗?”

  一说完他便在心底嘀咕着:奇怪,为何回自己家还要问可不可以进去?

  孟仲儒不发一语,⾝子侧向一边让他进来。维德一进门便直接往厨房走去,他如识途老马的举动引起孟仲懦一阵不快,却又不明⽩心中不快从何而来,只是有股冲动想将这个金发男子丢出去。

  看着厨房里的两人热切搂抱打招呼,虽知道只是一般的礼仪,但他心中的不快与想将他扔出去的望却是愈来愈強烈,眼眸出的寒光⾜以让炉火熄灭。

  孟仲儒冷眼看着维德匆匆说了几句话,再到房间拿东西,前后不过两分钟便离去,但他心中的不悦却是久久不能平复。隐忍了一分钟,他再也忍不住走⼊厨房。

  “你的室友是男的。”他极力让自己的口吻听来平稳,无任何的不悦。

  “对啊,我没说吗?”香云没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仍是忙碌地准备着晚餐,见到多⽇不见的室友让她一下午不⾼兴的情绪消失了不少。

  “很显然你忘了。”他轻哼道,心底泛起一股怪异的感觉,酸酸、涩涩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大意,只⾝一人处在异国又和陌生男子同居,这是多么危险的事,若是发生什么事你要怎么…”

  “拜托,请你看清楚,我们没有同居,我们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分摊昂贵的房租,而且我们有各自的房间与生活空间。帮我拿出去。”香云随手将装満食物的盘子放到他的手上,又继续说:“这种分摊房租就和国內的房屋分租一样,差别只在于我是和一个男人分租。”忙碌的她还未发现到他眉头的结愈打愈深。“你不用担心啦,维德他人很好,很照顾我,初来法国时多亏他的帮忙,我才能顺利留在巴黎的。”

  “有多照顾?”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问着,难以克制心中的情绪,満満不悦的气泡直冒上来,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对化石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与反应。

  他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香云这才发现他僵硬的表情,那是她不曾见的“你怎么了,脸⾊怪怪的?”

  连他自己都不晓得是怎么了,又该如何回答她。

  “没事,肚子饿死了。”

  “哦,可以开饭了。”香云耸耸肩,只当他是饥饿导致情绪不佳。

  最近她一直在想,想一件关系着她一生的事。

  既然仲儒现在没有喜的异,他也不讨厌自己,两人的相处又融洽,自己又不想和他分手,那是不是、可不可以、能不能试着让他喜上自己?

  她反复不断地思索这个问题,吃饭时想,走路时想,发呆时也想,连如厕时都在想。

  若是他也喜上她,两人就可以长相厮守,她就不用担心哪一天他会离她而去,她也不用承受那种分离的椎心刺骨痛苦。

  可是要如何让他喜自己呢?

  香云趴在桌上苦恼的想着。

  虽说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她采取主动造成的,但那一次她可是豁出去了,她实在没多少经验。

  斑中时期‮生学‬之间纯纯的恋爱经验本没多大的帮助,而上了大学自从遇到仲儒,她的眼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一颗心全系在他⾝上。

  最近她才晓得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她知道的少得可怜,顶多只偷偷看过‮片A‬,但要她学‮片A‬中的情节去做她可不敢,打死她都没胆做出那样大胆豪放的‮引勾‬,也没本事做得出来。

  那怎么办?她支着下巴叹息。书到用时方恨少,对于感情也是吧。

  啊…她为什么不多谈几场恋爱,多累积些经验,她现在就不用烦恼了。

  香云把玩着秀发想着解决的方法。

  可不可以请教别人?但是要请教谁?

  先不说和大部分的同事情未好到可以谈论这种事情,现在全公司的女人一半以上可当她是病毒防着、仇视着,只剩Candy对她的态度从没变过。

  也许,她可以问Candy。

  香云坐直⾝子,眼里燃起一丝希望。经常听Candy说她的恋爱史,她也许可以告诉她该怎么做!

  午休时间一到,香云立即将Candy拉到餐厅角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反复思忖该如何开口。

  “呃…嗯…我是说…那个…”

  “你要问什么就问吧。”Candy好笑睨着坐在她面前局促不安的人。“没事请我吃饭,一定是有事找我帮忙,对不对?”

  “这个…我是想问你…你经验比较多啦,说不定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Candy朝天花板翻个⽩眼“你就直接说主题吧,你再嗯,呃下去,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都不够你用。”

  香云闻言鼓起最大的勇气,嗫嚅地开口:“我是想问你要怎么样才能让一个男人喜上你?”

  “你有喜的人了!”Candy惊喜捉住她的手,急问着:“这个幸运的家伙是谁?亚力的痴心、爱德华的英俊浪漫都打动不了你,究竟是谁的本事如此之大能融化你那颗铁石心肠,是不是总经理?”

  被Cand晶亮眼眸盯得満脸红霞的香云,不自在的推说:“不是啦,是我的朋友问我,我不懂才问你的。”

  “真的?没骗我?真的不是总经理?”Candy促狭的睨着不知所措的她,笑得可恶。“你不告诉我,我可是不教你喔。”

  “这…我没有…”

  Candy大笑打断她的不知所措。“管他是你问的还是朋友问的,我都很乐意告诉你的啦。”她眨着眼,急的催促“你快说是什么情形啊。”

  她可是迫不及待想知道香云与总经理是如何产生火花的,虽然香云推说是朋友的事,但是看她紧张不安的面容,她才不信她的说词,这可是第一手资料耶,热腾腾正要出炉呢!

  Candy期待的笑脸不噤令香云感到狐疑与不安,但她还是缓缓的开口:“我朋友喜一个男人很久了,两个人认识也有好一段⽇子,但她始终不明⽩这个男人喜不喜她,男人和她在一起时很开心也很愉快,但是两人之间的感情不像情侣,却又比朋友来得亲密。我朋友不敢直接向他告⽩,怕会遭到拒绝,打破现在‮谐和‬的情形。她想问,可不可以设法让对方喜上她,她再告⽩。”

  “感情之事最忌讳拖泥带⽔。”Candy不以为然的‮头摇‬,发表自己的看法“爱就爱,不爱就是不爱,简单又明⽩。小心哟,想太多、顾虑太多,幸福是会跑掉的。”

  “所以,她才想打破现在这种僵局啊。”香云充満无奈又心急。

  “最快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引他。”

  “怎么引?”她⾝子微倾向前急切问着。

  “当然是se,看他对你有没有‘趣’呀。”Candy咧嘴笑得不怀好意。

  香云的螓首立即摇得像博浪鼓“你要我se?”见Candy别具深意的目光,她赶紧道:“不行的,呃,我那个朋友胆子很小,也很保守,她一定不敢做。而且就算真的se成功也不能代表他喜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男人可以无爱而,这一招无疑是叫小红帽将自己打上蝴蝶结送到大野狼口中,⽩⽩牺牲自己。

  “起码不讨厌啊。”Candy笑咪咪睨着眉头微皱的香云。

  “若是两人发生关系后他才说不爱她呢?”

  “追求幸福是要拿出胆量的。”Candy伸出食指对她摇了摇,但香云还是不改初衷摇着头,Candy只好再出其他的主意。“那么,假装你喜上其他男人引起他的嫉妒,你可以找亚力或是爱德华帮你演戏。”

  “Candy,你认真点。”她嘟起红瞪着对面说得兴⾼彩烈的女人,不由得怀疑Candy帮忙的动机。

  “我是很认真啊。”她眨着眼,笑得无害。“你不晓得有一次我试探的告诉我未婚夫有个不错的男人在追求我,而我对他的感觉也不错,我未婚夫他竟醋劲大发,我们俩大吵了一架,但事后却也更加恩爱。”她陶醉在甜藌的回忆之中。

  香云还是用力的摇着头“我真的不希望再有令他们两人产生误会的事发生了。”

  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更不希望让他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明明是不可能却又给人希望这是很‮忍残‬的事。

  “哎呀,是要帮你朋友演戏,又不是你,他们不会误会的啦。”她坏坏的笑着等着香云承认自己就是主角。

  香云当然也知道Candy是故意要套她话“不行,她只是希望捉住自己的幸福,不希望牵扯到第三者⾝上,这个方法不好。”

  “来个擒故纵,让他以为你不喜他了,要放他自由,他就会开始紧张。”

  她还是‮头摇‬轻叹“做不到的。”若是弄假成真她自己会先受不了。

  “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马上就可以知道他们两人有没有希望啊。”

  “有没有比较温和又有效的方法?不要这么进的。”

  Candy两手一摊,耸肩道:“没了。左不行,右不要,我也没法子可想了。”

  香云闻言一脸的失望,看得Candy好生不忍“其实我认为他一定也是喜你的。你是这么的善解人意、温柔美丽,他不爱上你眼睛绝对有问题。只是你们之间少了些催化剂让这段感情明朗化,更何况有舍才有得,你不走出那一步,怎知接下来有什么样的结果发生,依着我方才说的方法去做一定会有结果的。”

  香云闻言不噤⽩了她一眼,她当然知道会有结果,就不知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了。

  “总比你什么都不做来得好。”Candy咧嘴笑道。

  “是啊。”

  她叹道,站了起来准备上班,Candy却故意在她耳畔轻笑着代。

  “记得告诉我引总经理后的结果啊!”下午香云陪同孟仲儒出公差回来,一踏进公司有点讶异看到东方脸孔出现在公司,由于在这儿一整年所看到的东方人数都数得出来,因此她不噤多看了她两眼。她有着⾼跳的⾝材,丰腴的⾝段,健康亮丽的外貌,一头俏丽的短发让她的五官十分突出抢眼,不似个子娇小的她在洋人的世界里常被人误以为是个小孩子。

  香云犹观察着她,女子双眼却突然一亮,欣喜地朝自己奔了过来,香云纳闷思忖着自己认识她吗,就见女子‮奋兴‬的冲进⾝旁孟仲儒的怀里,香云惊愕地两眼快凸了。

  炳琳娜一把抱住孟仲儒精壮的⾝躯,开心的大叫:“仲懦,我找你好久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哈琳娜,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回国了?”孟仲儒也是一脸的惊喜。

  “你还说,看着你在我眼前被人強行捉走,我吓死了。”她嘟起红娇嗔着。

  “抱歉,那只是我大哥对我开的小玩笑。”他温和地笑了笑,对她所展现的女魅力仿佛没见着般毫无所觉。

  “那你也应该先通知我嘛,让我放心。”她不満地叹声抱怨。

  “抱歉,我忘了,我想你早就离开法国了。”

  “你生死未卜我怎么能离开,没见到你安然无恙我怎么都无法安心的。”拉着他的手她继续道:“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工夫才找到这里的吗?我去‮警报‬,又雇‮探侦‬寻找都没有你的消息,害我急死了…”

  香云始终冷眼看着两人热络的寒暄,脑子里的警铃愈响愈大声,她的心也愈来愈慌。她看得出来仲儒对待哈琳娜的态度不一样,不似对其他女子那般生疏有礼,两人热切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分离许久的情侣般,至少她所看到的是这样。

  她脑子里不期然响起中午Candy所说的话:顾虑太多,幸福是会跑掉的!

  她太慢了吗?

  香云不想再看他和其他女人搂搂抱抱,再看下去她肯定不是如妒妇般醋劲大发就是会心碎而死,因此她冷然开口打断两人的谈“你们聊吧,我先上楼了。”

  “香云…”孟仲儒出声阻止,这才发现手臂还让哈琳娜紧捉着。

  她在看清香云后,更是惊呼:“她是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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