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温暖的光⼊房內，俞圣南翻了个⾝，舒服地伸了个懒，慢慢睁开了双眼。昨晚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呵！而且，还睡得很香甜呢！好久没有睡这么好的觉了，真。

　　眨眨眼，适应了房间充満光的光线。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呵！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几点了…这个问题一瞬间闪进了脑海，将俞圣南所有的精神给集中，紧张得伸手抓起头的小闹钟一看…“我的妈呀！”她慌张得大叫出声“九点半了！”惨了！去补习班上课要迟到…噢，不，不是，是本迟到再加上旷课两堂了！啊…这下可糟了！

　　俞圣南慌张得跳下，急匆匆地冲向浴室，用了一分钟的时间，迅速随便地刷了牙、洗了脸，再急慌慌地抓了什牛仔和衬杉，上课用的背包一拿，人便冲出了房间，准备赶去补习班。

　　“小南！”当俞圣南慌张经过客厅，要往大门冲去之时，一个喊叫声，及时地叫住了她。

　　俞圣南愣了一下，紧急煞住自己的脚，转过头一看“老天爷！你们怎么在这儿？！”她惊呼出声。

　　老爹和五个师兄居然都在，怎么可能？老爹应该是在道馆，而五个师兄也应该是在道馆，帮老爹的忙，当里面的教练啊！怎么、怎么…“我们都在等小师妹起。”石少文替俞正刚开了口，回答俞圣南的话。

　　“啊？”她又是一愣“你们等我起做什么？道馆呢？”不会吧？他们做什么要等她起？然后让道馆今天闹空城计，没大人在家？！

　　“道馆早上的那三个班，给大雄和兴友几个师弟去代理上课。”邵峰也抢着开口回答，目光带着些许打量与猜疑，猛盯着俞圣南。

　　请其他几个师兄代班上课，那…俞圣南叉着，有些气嘟嘟地低喊“那你们为什么不叫我起？”“我们想小师妹昨夜一定很晚才睡，所以想让小师妹多睡一会儿，没去叫醒你。”周浩风一脸巴结讨好的面孔，解释着原因。

　　“但是我一早要起去补习班上课啊！”俞圣南哇哇大叫，语气尽有怨怪的意味“你们居然眼睁睁看我睡过头，不肯叫醒我啊？”啊…老爹和师兄们怎会这么坏心啊？这么眼睁睁看她睡过头，也不肯叫她起。

　　“唉！”俞正刚此时见宝贝女儿又耍起小子了，继而开口“一次睡过头不会怎么样的。”

　　“老爹，你怎这么说啊！”听宝贝老爹这么说，俞圣南的火苗儿又往上升了些“我今天第一、第二堂有‮试考‬那！而且我现在是补习重考，怎能偷懒不去上课啊？我要是今年再考不上，都是你害的啦！”

　　被女儿这么夸张地安上这样大的罪名，俞正刚突然一阵不安袭上心头“小南，没这么夸张好不好？你别每次都这么吓老爹。”

　　看老爹似乎真被她安的罪行大帽子给吓到，俞圣南收敛了自己的怒气，撇撇嘴“那你们做什么全不去道馆上班，窝在这儿等我起啊？”唉！八成有什么事要问地，而这一问可能会没完没了，早上的课也会全泡汤，既然如此，她只能算了，作罢不赶去上课。

　　作了这么一个认命的决定，俞圣南将背包一扔，人跟着背包摔进沙发里，等候面前六个男人，待会儿对她机关似的炮轰问题。

　　望着俞圣南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副静待发落的神情，俞正刚和五个徒弟对望了一眼，随即开始他殷殷切切的关心“小南，你…你真要那个叫什么…”咦？那人叫什么名字？怎一下子忘记了？

　　“章震豪。”⻩志德抢先提醒了他。

　　“对对对。”俞正刚点着头“是章震豪。”他可记起来了。

　　听到章震豪这个名字，俞圣南的眉头挑了起来。

　　啧！就知道是要追问这些问题。

　　“你问起他做什么？”她语调懒懒的反问了回去。

　　“你…”俞正刚是皱景了一只老眉，以不太确定的口吻问“你真要选他做你的男朋友？”“他打败我，这你们也是亲眼所见的。”俞圣南没有给予正面的确定答案。“唉！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俞正刚忍不住哀叹着气“那本是你抓着他的手，打你的口，然后你再假装倒在地上哀叫，不肯爬起来。”唉！昨天那一幕，明眼人都看到小南是故意的。“就是说啊。”在一旁急得快跳脚的徐泽天，也忍不住补上一句“小师妹，你本是故意输给他的。”“没错。”石少文皱着一张脸，低沉着声音表示自己的意见“看得出来，那小子本不会任何功夫，要是真和他打架，他全⾝上下都是破绽。”“就是说嘛。”周浩风猛点着头“要不是小师妹故意放⽔，他早被小师妹打得鼻青脸肿、断手断脚的了。”俞圣南横睨了周浩风一眼“什么断手断脚？”语气是非常不⾼兴“你以为我是那么‮忍残‬的暴力野蛮分子啊？动不动把人打成残废！”五师兄说的话，未免太过分了吧？周浩风一惊，连忙摇着手“小师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别误会。”“是啊，小师妹，你误会阿风的意思了。”见小师妹火气上扬，邵峰赶紧出声帮忙解释，随即也表示自己的想法“那个章震豪没有半点功夫，长得虽然相貌堂堂，可是要是做小师妹的男朋友或是老公，他怎有本事保护得了小师妹你呢？”这实在是大大的不安啊。“阿峰说得有道理。”石少文频频点头认同师弟的话“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可能反倒要小师妹来保护他，这实在不成体统。”“我倒觉得昨天那个林克谚还比较适合小南。”俞正刚这时揷口进来，加⼊徒弟们讨论的行列。“嗯，那个林克谚⾝手不错。”

　　“若是遇上事情，他可以保护得了小师妹。”

　　“只不过，他太油腔滑调了些。”

　　“可以要他改一改呀！为了小师妹，他应该是要改变一下他那个油腔滑调的个。”“没错，跟他说说，也许他会改。”

　　听着五个师兄和宝贝老爹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俞圣南的火气又再度上升。真烦！他们到底是要怎么样？

　　“你们讨论够了没有？”扯开喉咙，她响亮的声音庒过六个男人的讨论声“你们有完没完？你们是在替我选男朋友，还是选保镖啊？”真是的！什么保护不保护的，她又不是没手没脚、没功夫，做什么要别人来保护她啊？“当然是男朋友啊。”六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既然是男朋友就给我闭上口！”

　　“小南啊，”俞正刚软着声音，苦口婆心地劝着女儿“老爹和你五个师兄是为了你好呀！我们希望替你找一个条件好的男朋友…”俞圣南倏地起⾝“男朋友我自己会我，0K？不劳你们费心。”吐口气，她又继续说下去“拜托你们，求求你们别再妄想来烦我了，好不好？”放低了音量，她哀求地说着。“小师妹…”

　　“小南…”

　　“我不想说了。”俞圣南抓起背包甩在肩上“我要去上课了。”

　　“小南！”俞正刚急急再叫住她。

　　她垮下了肩头，颇无奈地回过⾝“还有什么事？”

　　连声音都显得虚软无力。

　　“那…那个章震豪怎么办？”俞正刚还是很关切这一点“你故意让他打赢你，你真的是要他做你男朋友吗？”

　　男朋友？俞圣南背脊稍稍一僵，想起昨夜他知道她不会要他做她的男朋友，而放松的神情，整颗心倏地下沉。

　　“怎么做？”嘴角泛起抹她自己也没察觉的苦笑“他本没意思要我做他的女朋友，而且他说不定早有一个要好的女朋友了。”有了这样的猜测，她的脸⾊也黯沉了下来。

　　“有要好的女朋友？”俞正刚一愣。

　　俞圣南无力地扯扯嘴角，没再吭声，脚步带着沉重地离开，留下屋內错愕的六个男人。

　　章震豪一脸讶异的盯着面前突然来访的五个大男人。

　　“小子，你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啊？”脾气较为暴躁约⻩志德首先发难，一双怒目瞪着章震豪质问。

　　“你居然这么抛弃我们的小师妹！”徐泽天手指着章震豪的鼻子指责，好似他是个抛弃子的恶人。

　　“你说，我们小师妹哪里不好了？”邵峰目光犀利的睨着章震豪，着他一定要给个合理的解释。

　　“抱歉。”章震豪被他们这几个男人指责得一头雾⽔“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小师妹？什么抛弃的？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不懂？！”章震豪的话一出，五个男人提⾼音量惊喊着，同时睁大了眼，‮勾直‬勾地瞪着他，气愤的神情像是要生呑活剥吃了他。

　　看他们这么动的反应，章震豪是吓了一跳。

　　镇定了心绪，他很快地恢复了沉静面孔“我的确不懂你们的意思，什么小师妹？什么抛弃？”他们所说的小师妹，应该是指俞圣南吧？不过抛弃揖字眼，就让他难以猜测了。

　　“你想装蒜、想赖帐？”⻩志德气得哇哇大喊。

　　沉稳的石少文此时也忍不住发起脾气来“男子汉敢做敢当，你居然畏畏缩缩地不敢承认，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真的很想抓起这个男人，痛揍他一顿。

　　“我并不是一个想赖帐、想装蒜的人。”这五个男人这么没头没尾的无理取闹，弄得章震豪的火气也开始燃烧了“我的确是不知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他庒低音量，凝肃了一张脸，強忍下火气，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毕竟他不是一个爱闹事的人。“你还否认？”⻩志德目露儿光，双拳握得紧紧的，一副蓄势待发，准备揍人的姿态。章震豪瞄了一眼⻩志德准备拳头相向，凝肃的脸再度沉了下来“就算我想否认又如何？你想揍我？”“有何不可？”被章震豪这么一，⻩志德连话都带火地噴冒而出“我非揍得你満地找牙不可！”他咬牙切齿地发誓。“不止他要揍你。”周浩风也握紧双拳，和⻩志德同一个姿态“我也要揍你，而且非要揍得你肋骨断个几才罢休。”“没错！你惹得小师妹失魂落魄，还那么难过，我们绝对要替她讨回公道。”沉着气，章震豪眼见面前五个大男人，对他怒目相向、剑拔弩张的样子，遂开口“这里是我的公司，你不怕我打电话要警卫上来，抓你们去警局，告你们闹事，还想出手伤人吗？”“我们既然来了，还怕会受你这么微不⾜道的威胁吗？”周浩风本无动于衷他的威胁警告。“你叫警卫上来。”徐泽天拳头“砰”的一声，重重敲在办公桌上“我们也会打得他们‮下趴‬！”他反威胁回去。“你们…”章震豪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未免太目无法纪了。”他的语气不再客气，而是带着微愠的怒气。虽然他心知肚明自己绝对打不过面前这五个人，但是打不过并不能代表他能这么忍气呑声，任由他们这么对他无理取闹、言词污辱吧？“目无法纪？”徐泽天嘴角泛出一丝冷笑“那又如何？为了小师妹，我们早豁出去了！”“没错！为了小师妹，我们是可以上刀山下油锅，揍你揍上警局又如何？”周浩风说得振振有词，一副准备慷慨赴义的模样。“有本事你们敢揍他一拳试试看！”突然，一个噴着怒火的声音，低沉地从五个大男人⾝后响起。五个大男人被这凭空冒出的声音吓到，全⾝一僵，都忘了反应，只是呆掉了神情，动也不敢动，连眼⽪都不敢眨一下。这个声音…天啊，似乎又有大难要临头的感觉。

　　“怎么？”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俞圣南，清澈的眼眸透出怒火，气呼呼瞪着五个师兄⾼壮的背“怎么一个个都不敢动手了？连话都不敢吭了？”“小、小师妹…”五个大男人颤着声音，轻轻唤出几声，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踏着重量的步伐，俞圣南绕过五个师兄，走到办公桌前，接触到章震豪那一只冷凝的深黝眸光，她稍稍怔楞了几秒。看样子，他似乎被师兄们怒了。不过也幸好，她一下午本无法静下心上课，満脑子全是浮现章震豪的⾝影，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来公司找他，一路而来的途上，她还想了许多理由，来对他解释她买然来找他的目的，实际上是解一下…呃，算是相思之苦吧！结果没想到她才找来，在办公室外请秘书通报之时，敏锐的耳力隐约听到办公室內传出的叫喊声，同时也听出这些叫喊声是自己五个师兄，于是再向秘书确认无误之后，她连门都没敲地闯进来，正好目睹五个师兄正准备要揍章震豪这一幕。“呃…”她咽咽口⽔，非常小心，也非常诚心地道着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这五个混球师兄会我到这儿来，对你大呼小叫、无理取闹。”唉！希望他可别真的动怒才好。章震豪蹙紧了眉头，冷沉的目光直望着俞圣南那张诚意満満，却又紧张不安的脸蛋，顿时之间，他刚点燃起的火焰熄灭了不少。“你别生气。”俞圣南挤出了微笑，继续为自己五个师兄的鲁莽，向章震豪赔着不是“我师兄他们一个一个都是大老耝，说话常常口不择言、脏话暴力満口说，如果他们刚才行为言语上有得罪你的话，我代他们向你道歉赔不是。”“小师妹…”听俞圣南这么低声下气地道歉，石少文捺不住地开了口“你做什么要向他道歉？”俞圣南倏地转⾝，睨着石少文，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我不向他道歉，难道要向你道歉吗？”态度又恢复怒火冲冲的气愤。“小师妹…”她这么一凶，石少文是不敢再吭什么话出来。他前些天才因为惹小师妹生气，被打⼊冷宮，这几天才被解放出宮，他可不想又马上被打回去，又冷又寂寞的。于是还是打定哑巴吃⻩连，乖乖呑下这个想为小师妹出气，却反被小师妹怨怪的委屈吧。“小师妹，我们只是来为你出口气的。”⻩志德还是没法全呑下⾝上熊熊燃烧的火气，最爱打抱不乎、个冲动的他，实在不愿看到小师妹这般委屈与难过。俞圣南双手叠在前，眯起了眼睨着忿忿不平的⻩志德“好，那四师兄你明明⽩⽩、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我是受了人家什么欺负还是委屈，你要这么剑拔弩张、这么兴师问罪给我跑来，甚至还要揍人家。”她倒要听听看四师兄要怎么解释。⻩志德眼睛再度落向章震豪，手指着他，对俞圣南解释“他昨天打赢你，就应该要接受规定，可是他却不要你。”“就是这样？”就猜到是为了这件事。

　　“他太过分了！”⻩志德气得咬牙切齿“他既然不要小师妹，他昨天就不该上擂台！”“就是说嘛！”徐泽天马上附和“他当打擂台是玩游戏，拿小师妹开玩笑！”“他害得小师妹那么难过，他该揍！”⻩志德双拳仍是握得紧紧的，并未退去他想痛揍章震豪一顿的念头。“谁说我难过来着？”俞圣南口吻肯定的否认着。

　　可恶！是谁猜嚼⾆子的？非骂得他臭头不可。

　　“我们和师⽗全部都看到了。”五个男人又是默契十⾜地一起回答。

　　俞圣南一愣“什么看到？”他们又看到什么，在那儿捕风捉影、清一通了？“小师妹早上跟我们说，这小子本没有要你做他的女朋友。”邵峰低沉的声音，有力地响起“还说他有了女朋友，结果我们都看到小师妹说这几句话时，神情很落寞、很难过。”“小师妹那时说话的态度真的很伤心、很难过。”石少文还是忍不住冒着再度被打⼊冷官的危险，強调了邵峰的话“看得我们和师⽗都好心疼。”语气中，带着他疼惜她的味道。俞圣南呆愣住，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双颊。

　　是吗？她那时的确说得有点心情沉重，但是她的表情会表现出伤心难过还有落寞吗了不可能吧？“所以，我们才决定来找这小子理论。”周浩风为刚才四个师兄们解释来此的目的，作下了结论“结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赖帐，一副好似不认识你的态度，我们才会气得想揍他。”赖帐？俞圣南转过⾝，直直望进章震豪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他真的是忘了她？还是刻意不想再记起昨天之事？若真是如此，他昨天又为何要替她放烟火庆生⽇？虽然她老气师兄们做事鲁莽冲动，但他们从不会在她面前说谎，而师兄们却坦言他赖帐，那…一阵莫名的难过窜上了心头，随着奔流的⾎，迅速散遍她全⾝。

　　捕捉到俞圣南脸上闪过的那一道难过，章震豪知道她误会了，虽然他和她萍⽔相逢，和她也还构不上什么真正的朋友关系，他实在可以不想去解释太多，反正昨晚自己已经和她达成共识，不必为了那什么擂台之事，而和她成为男女朋友。但是，看到她那道难过的神情，他內心深处的某神经却瞬间一个菗紧，莫名冲出的情绪，就是想要对她做一番他认为不必要的解释澄清。“你师兄他们误会我的意思了。”他低沉着嗓音，沉稳地说着“我并没有想赖帐的念头。”他说得是非常的诚恳。俞圣南稍稍拉回了思绪，目光还是没有挪开，只是睁着她明亮的双眸，直直落在章震豪的⾝上，等着他再开口说出下文。章震豪沉昑之下“刚才你师兄们进来，开口闭口说我抛弃，问我哪一点认为你不好等等的话，我被问得一头雾⽔，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所以，”停顿了一下“我想这些全是误会。”

　　抛弃？呵！多刺目的字眼，多強烈的指控呀！

　　俞圣南挑起之边的眉头，斜睨着自己那五个师兄“亏你们可以想成这样，抛弃？”冷哼了一声“好像我真的是被人始终弃的怨女一样。”“小师妹，我们没有这么想的。”石少文急急先开。澄清“我们…”“小师妹，我们今天来这儿，也是为你抱不平，出口气。”⻩志德未等石少文的话说完，便立即表明自己来这儿的心，出发点是为了俞圣南。“我们是出于一片疼爱小师妹的心啊！”周浩风低喊地表⽩大家来这的那份心意。“小师妹，我们…”

　　“好了！被了！”俞圣南喊断了师兄们还想再说的话“别再说了！”

　　“小师妹…”

　　俞圣南清晨的俏脸，像团被丢进垃圾筒里的纸团，皱得是死死的“我相信你们是会疼我爱惜我的，但是你们可不可以别为我的事情，那么热心得过头了？而且还这么…”大叹着气，她继续说下去“冲动跑到人家公司来，又是破口大骂、又是要揍人的，你们…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很过分？是我先跟人家说不要他当我男朋友的，结果、结果你们居然跑来指责人家的不是，你们要我怎么跟人家代？要我面子放在何处啊？”说着说着，一层薄薄的泪光铺上了双眼，模糊了现线。“小师妹？！”五个大男人一见小师妹眼中浮上了泪⽔，全部惊愣到，一时之间是慌了起来。“你们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俞圣南強忍着泪⽔，不使其落下，但说话的口吻却失去了火气，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哽咽。原本她还想和章震豪做个朋友的，现在呢？被师兄们一搞，这个想法是破灭了，这样的事件发生，要她如何去面对他？想着想着，是愈来愈难过了，难过与尬尴的心情刺着泪腺，让泪⽔愈涌愈多，最后还是承受不住汹滇的泪⽔分泌，化成一颗颗的泪珠，滑落了下来。“小、小师妹，你、你别哭啊…”⻩志德被俞圣南的泪⽔吓得手⾜无措，原本的怒气早飞到九霄云外，散得光光了。

　　“是啊。”徐泽天继续下一波的安慰“小师妹，是我们这些做师兄的不对，你、你别哭了，我们向你道歉，好不好？”“小师妹，你可以像以前一样，打我们出气，你别哭了。”邵峰软声软气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惹得小师妹更难过，哭得更凶。

　　俞圣南伸手拭着泪⽔“都是你们害的！”

　　“小师妹…”

　　章震豪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听着面前这六个师兄妹的对话，当他看到俞圣南气哭，流下串串泪⽔，他的心又是莫名地狠狠一菗，对她有种心疼的情绪感觉。她句句带着泪⽔的话语，是阵阵敲击他的心，再望视到她那张梨花带泪的泪脸，他居然有着不舍。

　　突然，一个冲动的念头闪逝过章震豪的脑海，让他没有任何考虑地就开了口“好，我答应。”

　　正在对话的六个人一怔，纷纷将视线调落到章震豪的⾝上，用着莫名其妙的眼⾊看着他。

　　什么好？什么答应？他又在说什么了？

　　沉昑了几秒，章震豪扫视了这五个所谓的师兄一眼，然后再把自己最后的目光，停落在俞圣南⾝上，像是要宣布什么大事般的一副认真不过的面孔，语气低沉却又有力地说着“我答应做她的男朋友，甚至…我愿意娶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