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吧,你想和门主说什么?”褚政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钟佳鸳问道,在他看来,钟佳鸳的言谈举止应该要好好再教育才是。
“我要解除婚约。”钟佳鸳拿起了桌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
“解除婚约?”这点可令褚政感趣兴了。
每个人一听到苍狼门这三个字,便会联想到荣华富贵。虽然他从没有在报章杂志上露过脸,但由于⾝份的关系,女人虽然不知道他的长相,但还是对他趋之若骛。
而钟佳鸳的话,深深的引起他的趣兴了。
她为什么想解决婚约?难道是想以退为进吗?
如果她真的是打算利用这样来抬⾼自己的⾝价,那她就是最愚蠢的女人了!
“是啊!”“你为什么想解除婚约?”褚政问道。
“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我又不是没人要!”钟佳鸳不停的抱怨着。
“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钟佳鸳用力的摇着头。
“女人莫不希望登上门主夫人这个位置的。”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拿乔是不是?”钟佳鸳气呼呼的说道,她最痛恨别人曲解她的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
“哼!别以为你们门主有什么了不起,娘老我才不稀罕!”
她生气的时候,什么用辞都不管了,很耝鲁的话就会自动的脫口而出。
“那你是真的不愿意了?既然不愿意的话,那又为什么要答应?”
“拜托,他们本没问过我的意见好不好?我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可以想象吗?这是我的终⾝大事耶,但我却是在人家帖子都印好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名字被印在上头,若是你的话,你不气吗?”
一定是因为她太美了,所以才会被人给盯上。
褚政点点头,原来钟佳鸳和他一样!
他还以为是她死命的着钟雄,要钟雄引荐,进而让她的名字刊在女方那一栏的。
看来,他错了!
“也许你可以考虑看看,苍狼门门主夫人的地位人人称羡。”
“我不要!万一我嫁给他之后,他若有什么病,不小心传染给我,甚至趣兴是玩一些SM的游戏的话,那我不就惨了吗?
“我今年才二十四岁,正是含苞待放的一朵娇的玫瑰,我才不想还没有走到最美丽的时候,就雕谢了!”
看来,这个⽩痴女人把自己想得太好了。
一朵含苞待放的娇玫瑰?!这是用来形容她的吗?
别的女人他还相信,但她--真的是太蹋糟这个名词了。
“我们门主没病,也没那个嗜好。”褚政说道。
他真的不懂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一下子说他得病、一下子又说他有待的倾向,她怎么能用这么多莫须有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真是令他不解。
“你又知道了!”她又啜了一口茶“人家关起门来做的事,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主子在『黑⽪』的时候,你都站在一旁观摩学习,所以他有没有病、有没有那种嗜好,你全知道。”
“你強辞夺理。”褚政紧紧皱着眉,活了三十年,从未遇到如此不讲理又泼辣的女人。
“我只是说出事实罢了。”钟佳鸳笑笑的说道。“你们门主到底何时会回来?该不会我住在这里的这段期间,都见不到他吧?”
“不一定,不过你拒婚的说辞一定不会被接受的,你若是真心想退婚的话,建议你找个比较好的说辞,而且你真的想见他吗?”
“当然了,我要大声说我、要、退、婚。”
“你就慢慢等到他出现为止。”
“是吗?”
“我大概可以知道为何你没有男友了。一般的女人就算没有外在美,也会有內在美;而你是全都没有,放心!我想我们门主是看不上你的。”
他是百分之一百的肯定!
“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没人要是不是?”钟佳鸳瞪着他。
真是个讨厌鬼!难怪人家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差不多。”
又是那种令人讨厌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撕烂他的嘴。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有男朋友的话,就可以退婚了,是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也许简单多了。人家不是常说:君子不夺人所爱吗?如果那个姓褚的是个君子的话,那她就不用那么勉強的嫁给他了。
唉!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怪她太美丽了。
果然…美丽也是一种过错。
“是的。”这个女人刚才不是还说她没有男朋友吗?
“好吧!那我有男朋友。”
看他长得还不错,最起码还“像个人”…好啦!决定了,她吃亏一点,就选他当男朋友好了。
“谁?”褚政随口问道。
“你!”
“我?”
“没错,就是你了。”钟佳鸳笑得贼贼的“我决定赖定你了,如果有男朋友就不用嫁给那个褚政的话,那你忍着点!”她拍了拍褚政的肩膀“等我成功退婚之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损失的。”
她在利用他?
这个⽩痴的女人竟然打主意打到他的⾝上来了,有趣!也许他可以看看她要怎么利用他!
*****
“喂!女人,听说你要嫁给你们那个什么门主是吗?”钟佳鸳的好友郭馥霖问道。
这真是本世纪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天知道郭馥霖得到这个消息时,⾜⾜笑趴在上三十来分钟…
别人结婚不稀奇,重点是--钟佳鸳要结婚了。
这个佳鸳一向信誓旦旦的说,要嫁也要等四十来岁才嫁,没想到才眨个眼而已,她就四十岁了,啧啧…可真是“⽇月如梭”、“岁月如梭”啊!
“哪有?那只是可能而已!”钟佳鸳拍了拍郭馥霖的肩膀“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那么衰的人吗?”
“是很像!”郭馥霖十分不给面子的爆笑出声“你这个人天生注定就是衰到底,还记得以前我们两个去逛街的时候吗?那里就是有一电线杆,而你可以这么走着走着就撞上去,这还不叫衰吗?”
“你这样还算是朋友吗?拿几百年前的事情来糗我!”钟佳鸳不悦的踹了郭馥霖一腿。
“就因为是朋友才会这样咩,别人我才懒得糗她咧,而且本姐小所说的话是真言耶,一字千金你不知道吗?”郭馥霖被踹的庇股说道。
“你说的是废言啦!”她挥了挥手。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废人了?”就是废人说的话才会是废言,不是吗?
太可恶了,竟然暗指她是个废人,人家她好歹对社会还是有一点贡献!
“对了!你是真要嫁给褚政吗?”郭馥霖再次问道。
“才不呢!我现在在想办法甩掉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钟佳鸳摇了头摇,腿跷到了桌上,看起来颓废极了。
“喂,女人!这张桌子是我新买的耶,你竟然这么的凌它?!”郭馥霖十分不舍的说道。“这张桌子可不便宜耶,快将你的腿给拿开!”
“我又没有凌它,只是拿来垫脚而已嘛。”钟佳鸳辩解。
“是吗?哼!不过说真格的,我也不想你这么早嫁,我还没开始存红包钱,最近手头又比较紧,如果你现在要嫁人的话,红包就得拿少一点。”
“啐…我都说没有要嫁人了,你唠唠叨叨的说一堆做什么啦!你可不可以关心一下你朋友啊?”
果然…郭馥霖真的是酒⾁朋友。
“我没有吗?我一直很关心你的动向--”她真的觉得冤枉极了。
“快啦!帮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可以不用嫁给褚政,我一想到要嫁给褚政,就一个头两个大,而且我今天是偷偷的跑出来,想与你商量对策的,那里的门噤很森严。”钟佳鸳说道。“你听到这些多少要有点感动吧,我可是突破重围才能来见到你呢!”
“是吗?唷唷…好感动喔!对了,你看过褚政吗?”
“没有!”钟佳鸳摇了头摇。
“奇怪,你们不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吗?怎么会没见过褚政?”郭馥霖十分的怀疑。
“就是没见过咩!”
“好啦,你就嫁了嘛,也许他是个要死不活的臭老头,一奋兴起来,说不定就得了『马上风』,一下子就嗝庇了,那你就变成富婆了。听说你们门主资产不是有上亿吗?哎呀…⽇子忍一忍就过去了,他若真的鸣庇了,你的舂天就要来临了啊,这投资报酬率之⾼是任何投机行业都比不上的。”
不过这个是很不险保的,若是对方老当益壮,那她就得为她的好朋友哭泣了。
“才不要,别以为每个女人都像你一样死爱钱。”钟佳鸳对郭馥霖扮了个大鬼脸。
“谢谢喔!我就是铁⺟,怎么样?咬我啊!”郭馥霖吐了吐⾆头“说真格的,你有什么对策?”
“对策?”钟佳鸳想了下“我是没什么对策,不过我找了个男朋友。”
“找了男朋友?哇哈哈哈…”郭馥霖爆笑出声“你会有男朋友?天!我真该为那个可怜的男人哭泣…”她不停的摇了头摇。“你这种男人婆会有人想要吗?”
“喂,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用力的瞪着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伟大的钟佳鸳姐小,可以告诉我那个可怜的男人叫什么名字吗?竟然可以忍受你这样的荼毒与摧毁。”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钟佳鸳摇了头摇。
“哇咧,你不会是想男人想疯了吧?随便在路上找个看得顺眼的男人,就将人家给扛到Hotel给做了吧?”
“去!我才没有,请别这么看得起我好吗?”钟佳鸳用力的瞪着郭馥霖。“你以为这么瘦小的我,可以轻易的将男人扛到Hotel吗?”
“人不是在情急之下,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吗?不是有个新闻,说在国外有人家里头发生火警,结果那个人竟然可以把冰箱从十多楼般下来。这种应该与狗急跳墙没什么两样吧?!
“吱,不过那个男人似乎是褚政的跟班吧?长得还不错,像个人!”
“既然还像个人不就好了吗?”郭馥霖耸耸肩,最起码不像鬼那么吓人。
“但是…”
“你很想退婚,对吧?”
“廖言!”钟佳鸳啐了郭馥霖一声。
“告诉你一个办法,你就爬上那个男人的,一般男人怎么能忍受自己的未婚与别的男人有染呢?”郭馥霖说道。
“爬…爬上他的…”钟佳鸳开始结巴了起来“我…我为什么要爬上他的?”
“笨女人!十分钟的痛苦总比十几、二十年的待来的好吧?”
“是没错!”钟佳鸳点了点头。“但是你怎么能确定他只有十分钟的力呢?”她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们就别讨论了,你就忍一下,给他『坐』上去不就得了?”郭馥霖拿起了桌上的茶,啜了一口。“管他几分钟,总比浪费了你一辈子好吧?”她笑道。
“这…这真的没问题吗?”
“是啊!而且我想一般男人是不会拒绝的,主动送上门的,岂有不要的道理!怎么样?考虑看看!”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钟佳鸳十分迟疑,毕竟她可是个“淑女”耶,叫她做这种事,未免太.....那个了吧!
“没了!”郭馥霖挥了挥手。“你自己考虑看看好了。”
*****
回家到了自己的房间,郭馥霖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脑中徘徊不去。
懊死的!她到底该不该照做啊?
这么做真的好吗?万一她照做了,而褚政恼羞成怒,反而要对付她全家的话,那她要怎么办?
“该死的!”钟佳鸳不停的咒骂着。还是逃跑算了?她脑中又升起了一个念头。
但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说不定现在她周围都有人在监视呢!那她到底要怎么办?
真的好烦恼啊…就算要惑那名褚政的走狗,她又要怎么惑?难不成全⾝脫光光的躺在上,嘴巴中喊着:“快啊…快来吧…”
有反应是还好,但是万一他没有反应呢?那她不是糗大了吗?
虽然好友说的没有错,有女人主动送上门,男人岂有不碰的道理,但是她怎么看他都像是对门主“死忠派”的,所以他很有可能不会碰她。
烦躁的甩甩头,她下了,然后找到了管家。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她现在必须去找一些事情来乐娱自己,否则她真的会烦躁到让自己崩溃。
“姐小,你所谓的好玩是指什么?”管家不解的问道。
“当然就是一些有趣的地方,或者是好玩的东西了。”
“嗯…姐小,你除了温室花园不能去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可以去。”管家想了一下便说道。
温室不能去?
钟佳鸳紧皱着眉“为什么不能去?”她好奇的问道。
“这…其实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少门主有代,那里不可以让人进去的,甚至连我也不能进去。”
怎么这么奇怪?不过,越说不能进去,她就越想去,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嘛!她看着管家的表情,她怎么觉得她的样子应该是知道,只是不想吐露实情,也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好!我会记得的。”钟佳鸳点点头,打算趁没人之时,再去那个温室看看,看里头到底埋蔵了些什么东西,抑或是种了什么名草名花。
“那就好。”
*****
“女儿,你怎么有空回来?不用留在那里和门主培养感情吗?”钟雄看着走⼊屋內的钟佳鸳问道。
“在那里无聊咩…”钟佳鸳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跷起了二郞腿。
“为什么无聊?”钟雄好奇的问道。
“我本就找不到那个褚政,你要叫我和他培养什么感情?笑死人了!”钟佳鸳挥了挥手,难不成要叫她对空气培养感情吗?
“你找不到门主?”钟雄皱着眉问道。
“是啊,就是找不到人啊!搬进去一个多礼拜了,我连褚政长什么样子,都没有看过。”
“不过我听说他这阵子都在他人私别墅啊,本就没有出门。”
“怎么可能?我从头到尾,就只看到一个留着长头发的人妖,四处走动而已。”
其实称那名酷哥叫人妖是过分了一点,但是他那过的长发…唉!她忍不住的叹息,真的是人妖啊--一个在人间魅惑人心的妖孽。
“留长头发?”
“是啊!长得虽然酷,但是总是给人一种琊魅的感觉。”她点头说道。
“你有没有对他说出什么不敬的话?”钟雄连忙说道。
“没有啊!老爸,你做什么这么紧张?”钟佳鸳不解的问道。
“你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当然不知道。”钟佳鸳头摇。
“他就是门主。”
“怎么可能?”钟佳鸳不相信的说道。
“真的。”钟雄重重的点着头。
“整个苍狼门上下这么多人,就只有褚政一个人留长头发而已吗?”
这不可能吧!难不成他们还有规定发型,一线成员留西瓜头、二线留机飞头、三线得光头?!
“当然不。”
“不然你怎么可以这么肯定,对方一定就是褚政呢?”
她还是不相信他就是褚政,要是他是褚政的话,他没有必要隐蔵自己的⾝份啊…“这是直觉。”
“老爸,只有女人才拥有直觉好不好?一个男人别和人说什么直觉了,这可是会惹人发笑的。”她皱了皱鼻子,不屑的说道,本就不相信她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褚政。
“女儿啊,我只是照着你的形容告诉你,对方有可能是谁而已,你的反应不用这么大。”
“不可能。”她还是不相信。“反正我就是不相信他是褚政。”
“为什么?”
他真的搞不懂为何女儿这么固执,明明就告诉她,她遇到的那个人就是新门主了,她还不相信。
“没有为什么,这是女人的直觉。”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我当然也没话说,你可别到最后才相信他真的是褚政。”
“呸,他若是褚政,我跪在地上向你磕头。”
“我等着。”他几乎可以预见她这个自尊心奇⾼的女儿,跪在他面前,向他磕头的模样子。
“我要在家里住几天。”钟佳鸳开口说道,不想回那间毫无人气的房子。
“不行。”他二话不说便拒绝了。
“为什么不行?”她扬⾼了声音“这里是我家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住几天啊?”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三个月期限未到,不准你回家住。”
钟佳鸳咬紧了下,哀怨的看着她⽗亲,没想到自己竟然连住在家里头的权利都没有了,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为什么她的人生会从彩⾊一下子全变成黑⽩的呢?
她好恨、好恨啊…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个姓褚的,要不是他的话,她会这么可怜吗?
要是让她遇见他,她一定会狠狠揍他二十拳以消心头之恨!
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她再度开了口:“真的不能住在家里?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让你考虑。”
“不行。”钟雄还是十分的坚持“快回去吧!”
“老爸,你都不怕自己的女儿被人⽩吃,然后别人又不负责,我变成残花败柳哭着回来吗?”
听到钟佳鸳的话,钟雄忍不住大笑了几声“你被人⽩吃?!”
“当然了!一般⽗亲不都会烦恼自己的女儿住在男方那里,要是不小心被人给怎么了的话.....”
“这一点我放心的,因为我比较担心你对人家怎么了。”
“啐--”再谈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她气冲冲的转⾝离开这个没有半点温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