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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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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寒姐,你的信。”林雪莉笑嘻嘻地来到厨房,将手中的字条递到季晓寒的面前。

  “又是他写的?”季晓寒口气有些冲地问道。

  “是啊,又是我们痴情的⾕钰哲先生写给你的。”林雪莉扬着手中的字条,一脸掩不住的笑意。

  季晓寒故意漠视“痴情”两字,却止不住脸微红。“雪莉,我跟你说过几百遍了?他写的字条你直接将它丢到垃圾桶,别拿给我。”

  林雪莉是听过几百遍没错,但她看得出来,更听得出来季晓寒原本的坚持已⽇渐软弱。“我知道,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还是要信守承诺的将字条到你手中。”她将字条放在离季晓寒不远的桌上“我将它放在这里,至于你要怎么处置就随你了。”说完,她连忙脚底抹油一一溜之大吉。

  季晓寒瞪着那张字条,感觉愤怒正在腔里聚集。

  他到底还想‮磨折‬她到什么时候!

  都一个多星期了,他风雨无阻地天天到来,而且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得她只能尽可能地待在厨房里,因为只要她一出现,她便可以感受到他用着‮热炽‬深情的目光追随着她的⾝影。

  包令人恼火韵是,他老叫雪莉送字条给她。以她对他的了解,她猜也猜得出来,字条上必定是一些蛊惑人心的诗词文句。

  所以她每次不是直接丢进垃圾桶,就是一把火将它烧了。

  就像此刻,对他的愤怒让她抓起那张字条成一团,想将它丢进垃圾桶里,但不知怎地,这回她迟疑了片刻,就是不忍将它丢了。

  突然,琪琪的笑声从前头传了过来,她连忙将字条放在围裙的口袋里,走出厨房。

  她可以漠视他的存在,可以不和他说一句话,却不忍心琪琪‮求渴‬⽗爱的心灵受到创伤,所以只要琪琪放学后他还在,她便放任琪琪一如往常地和他谈嬉戏。

  一走到前头,季晓寒便看到琪琪被⾕钰哲⾼⾼地举起,发出一声声‮奋兴‬的笑声。

  她顿时有种错觉,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错觉。他们还是那对相爱的恋人,她‮悦愉‬地为生活而忙禄,他则是专心的写着稿子,琪琪放学回来时,就是他们一家人笑团聚的时刻。

  这是怎样一个梦幻般的、令她期盼‮望渴‬的场景啊!它是那样的触手可及,可她却不断地往外推…

  她是不是傻了?呆了?痴了?她忍不住无声地质问自己。

  ******--***

  三天了,他已经三天没来了。季晓寒在打烊时,忍不住暗忖。

  为什么她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她感到心惊?她应该感到⾼兴、感到解脫,为什么会觉得怅然若失呢?

  “晓寒姐,我下班了。”林雪莉的声音打断了她紊的思绪。

  “哦,骑车小心一点。”季晓寒不忘叮嘱一声,看着林雪莉朝门口走去时,她一个冲动叫住了她。“雪莉…”

  林雪莉转过头来“晓寒姐,有事吗?”

  “我…”季晓寒言又止,不自然地笑笑说:“没…没事,我…我只是想提醒你寒流来袭,你要注意保暖。”其实她是想问雪莉知不知道⾕钰哲这几天为什么没来,但话一到⾆尖,就是问不出口。

  林雪莉当然猜得出来她想问什么。

  经过这阵子的观察,她感觉得出来晓寒姐心里的气愤已逐渐平息下来,加上阿哲没来的这三天,她更明显的感觉到晓寒姐的情绪变得焦燥不安,看来,那天阿哲说他有些事要离开几天,却又放心不下晓寒姐而在犹豫不决时,她大力主张要他演出几天的“失踪记”是对的。

  “晓寒姐,让阿哲回到你⾝边吧。说句公道话,以他的条件,大可以随心所的过⽇子,可是他却甘愿为了你在这里做牛做马,默默地守护着你,从这个角度来看,你生这么久的气实在是没有道理。”

  尽管季晓寒沉默以对,但从她的神情看来,林雪莉知道自己的一番话还是发挥了一定的功效。但她并不说破,只是満脸兴味地笑了笑“好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季晓寒点点头,还是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雪莉离开。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大门关好。

  一转⾝,她的双手无意识地伸进围裙口袋时,触摸到一个纸团,她猛地想起那是⾕钰哲写给她的。

  她缓缓地拿了出来,不自觉地将它摊开、抚平,细细地看着。

  晓寒吾爱:

  这首诗是英国大诗人济慈献给终生爱慕的女友芳妮·布劳恩的,而它也恰恰将我五年来的心情表达得那么贴切、那么淋漓尽致…

  自从我陷⼊了你的美貌的网罗,

  被俘于你那脫去了手套的裸手,

  时间的海嘲经历了五年的涨落,

  漫长的时辰反覆地渗过了沙漏。

  可是,如今我只要仰望夜空,

  依然会见到记忆中你的目光;

  我只要见到玫瑰‮瓣花‬的嫣红,

  我的灵魂就飞驰到你的颊上。

  我只要一眼看见鲜花初绽,

  我深情的耳朵就幻想在你的

  等着听一声爱的言语,

  它的甘美而沉⼊错觉;你已让

  甜藌的回忆冲淡了所有的喜悦,

  你给我心中的乐抹上了悲切。

  一股深切的哀痛猛地袭上心田,季晓寒颤抖的手几乎拿不住那张纸,因为那上面的一字一句都盛満了⾕钰哲的爱。

  她缓缓地移动有些虚软的脚,一步一步朝向后头走去。

  像着了魔般,她走进⾕钰哲曾住饼的房间,面对着人去楼空的一室孤寂,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无声滑落。

  她不由自主地蜷缩在他曾睡过的上,任由泪⽔濡他曾睡过的枕头。

  “阿哲…”她忍不住轻唤他的名字。“你在哪里?你回来…我需要你,我爱你,啊!你听见了吗…”

  満室兀自清寂,无人回应,有的只是她越来越庒抑不住的哭泣声和她声声不断的爱的呼唤。

  ******--***

  只要门上的风铃声响起,季晓寒就会抬头热切地期盼着。

  但一次又一次,她都失望了,她最想看到的人还是杳如⻩鹤、无影无踪。可是她毫无办法,只有偷偷地垂泪。

  这看在林雪莉的眼里也急了。

  她不噤暗自嘀咕:真是见鬼了!比钰哲这家伙到底是去哪里了?我只叫他失踪两天,怎么这会儿都五、六天了,他老兄还是连个影子都没看见,难不成他已经放弃了?

  但随后她又暗斥自己的想法,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是有事耽搁了。

  “雪莉。”季晓寒开口唤道,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虑恐惧。“阿哲为什么这么久没来?”

  林雪莉不敢再隐瞒,坦⽩的回道:“我也不知道,他只跟我说他有事要办,得离开几天。”

  季晓心寒里马上闪过无数个不好的念头,每一个都令她心急如焚。“雪莉,我错了,我好怕…我好怕他再也不回来,或者回不来…”

  “晓寒姐,没这回事,你别胡思想。”林雪莉连忙安慰她。

  突地,风铃声响起,两个女人一阵心惊,季晓寒更是整个人弹跳起来,但一见是个穿着制服的快递员时,失望再次重重地敲击着她的心,她无力地又坐了下来。

  “请问季晓寒‮姐小‬在吗?她的快递。”快递员有礼地问道。

  见失魂落魄的季晓寒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林雪莉连忙回道:“在,这位就是。”

  她边说边指指季晓寒。

  “季‮姐小‬,⿇烦你签收。”快递员将纸笔递到季晓寒面前,但她却一脸沮丧,视若无睹。

  “她心情不太好,我来帮她签好了。”林雪莉歉然一笑,接过纸笔快速地签上名字,然后接过他手中的包裹。“谢谢啊。”

  “晓寒姐,你的包裹。”

  季晓寒抬眸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放着吧,我没心情。”

  “哦。”林雪莉看看手中没写寄信人是谁的包裹,正想放下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奋兴‬地说:“晓寒姐,你赶紧打开来看,说不定这是阿哲寄的。”

  季晓寒微微一震,在盯了那只包裹一秒钟后,马上抢了过来,三两下就拆开来。

  “咦,爱的哲学游记?怎么是一本书?”林雪莉在谜底揭晓时,不噤出言质疑。

  季晓寒同样觉得疑惑,但当她看清楚这本书的作者时,不噤惊叫了声“这是阿哲写的书!”

  林雪莉也注意到了。两个女人惊愕地面面相觑后,季晓寒马上翻开第一页,上面写了几个字…

  谨以本书献给晓寒…我此生不渝的爱

  “哇,好浪漫喔!”

  听着林雪莉慕羡的惊叹声,季晓寒紧盯着那有着绵长情意的几个字,不噤红了眼眶。

  “晓寒姐,包裹里还有封信。”眼尖的林雪莉将信拿了起来。

  季晓寒急切地打开来,细细地看着。

  晓寒,这不是一本研究报告。

  五年前,我无礼地看了你的⽇记,现在,为了公平起见,我寄给你这本形同⽇记的旅游书,它实实在在地纪录了我在欧洲旅途上的点点滴滴,也真真切切地写満了我对你的爱。

  在此,我要恳切地求你,求你念在我是如此爱你的份上,千万别将它丢弃,而且可能的话,请你细细品味,品味我那一千八百多个⽇子里对你的思慕和爱恋。

  那时,我再也别无所求,了无遗憾了。

  阿哲

  季晓寒的泪终于落下来,滴在那字字动人心弦的淡紫⾊信纸上。

  她忽地站起来“雪莉,⿇烦你看一下店,我想静静地看完这本书。”说完,她三步并成两步地冲上二楼。

  看着她似乎活了过来的背影,林雪莉不噤嗔骂道:“好你个⾕钰哲,搞了半天你是在忙这个啊。”她冷哼两声,⾼!真是⾼啊!有哪个女人能抗拒男人用这么⾼明的招式来示爱?这下子要晓寒姐不对他死心塌地都难…

  说着、说着,她又不噤想…

  什么时候吴克強也能写一本书送给她呢?

  ******--***

  这是怎样的境遇?

  一个男人会不断地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夕,用着每次都截然不同的心情想着同样的女人?

  比钰哲坐在第一次遇见季晓寒前所待的咖啡屋里,望着窗外,惊奇地想着。

  他突然想起一首词,忍不住轻轻念着:“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是啊,在一连串的奇迹后,他不用再踯躅街头,也不用在茫茫人海里寻找她的踪影,因为他知道在万家灯火下,那一盏是“她”的所在、“家”的所在。尽管他被视为不速之客,尽管他还不是男主人,但只要他能目标准确地朝着那盏有她所在的灯火而去,那就⾜够了。

  他拉回视线看着手上那本自己所写的书,往事顿时排山倒海般地一幕幕涌上心头。

  记忆实在是个奇妙的东西!

  想遗忘的,它偏偏不让人遗忘;想记得的,它又呈现出一片空⽩。

  如今,他想遗忘的,他想记得的,全都在这本书里,这又是另一种奇妙的感觉。

  只是,晓寒会看吗?还是她会令他失望地将它丢在一旁,不屑一顾?

  一股亟寻得答案的冲动下,他霍地起⾝付帐。一股多⽇不见,极度思念她的冲击下,他离开咖啡屋,在汹涌的人嘲中,朝着停车的方向奔去。

  忽地,他的臂膀被人撞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望了撞到他的人一眼,却冷不防地对上季晓寒同样惊愕的眸子。

  两人震愕地立在原地,他们四⽇投,喧嚣的人嘲一一地消失不见,连时间也停滞不动。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那个美丽的人儿又泪流満面了,但⾕钰哲惊愕地发现,她的泪中带着喜悦、带着感谢、带着…爱?!

  “先生,对不起,虽然这句道歉⾜⾜慢了五年…”季晓寒眼中含着泪,脸上却笑容可掬地说。

  “晓寒…”

  “不…”她伸手捂住他的嘴。“阿哲,什么都不用再说…”扬起一朵动人的笑靥,她用着轻柔的嗓音低声念道:“泉⽔总是向河⽔汇流,河⽔又汇⼊海中,天宇的轻风永远融有一种甜藌的感情;世上哪有什么孤零零?万物由于自然律都必融汇于一种精神。何以你我却独异?你看⾼山在吻着碧空,波浪也相互拥抱;谁曾见花儿彼此不容,姐妹把弟兄轻蔑?光紧紧地拥抱大地,月光在吻着海波,但这些接吻又有何益,要是你不肯吻我?”

  比钰哲动容地低喊了声,将她紧紧地拥⼊怀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忘情地厮磨着她的

  所有的误解,所有的冲突,都在这深情的一吻中随风而逝了。

  ******--***

  “天啊!晓寒姐,这么多客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我快昏倒了!”林雪莉一见⾼朋満座的客人,忍不住抱怨道。

  自从⾕钰哲的书出版后,一些慕名的书便不断蜂拥而来,几乎将店里给挤爆了,得季晓寒只能临时多请一名厨子、一名服务生来帮忙。

  季晓寒望着⾕钰哲替书签名的背影一眼,无奈地说:“忍耐一点,我想下午就关门休息好了,因为我也快受不了了。”

  雪莉又望了拥挤的室內一眼,叹着气说:“晓寒姐,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真苦命,好不容易盼到两人重修旧好,她也终于可以投⼊情人的怀里,哪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辞职,店里的生意却一天好过一天,让她不忍在这么忙的时候说要离开。

  季晓寒也叹了口气“我知道,所以我才想趁下午关店休息,和阿哲商量一下如何解决。对不起,雪莉,阻碍了你想搬到台北的计划。”

  “阿哲都告诉你了?”林雪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点点头“你呀,亏我把你当成亲妹妹看待,这件事你却宁可告诉阿哲也不告诉我,真是的。”

  “哎呀,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人家是不想让你多一份心嘛。”

  季晓寒一笑,感地说:“雪莉,谢谢你。”

  “谢什么?”林雪莉睨了她一眼“你都把我当成亲妹妹看待了,我当然不能见⾊忘友呀。”

  两人相视一笑,感到友谊的温暖在心中不住的扩散。

  “好吧,为了避免届时你又怪我不先跟你说,我有个消息第一个告诉你。”林雪莉突然俏⽪地道。

  “什么消息?”季晓寒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却神秘一笑,拿起放着好几杯饮料的托盘说:“先卖个关子,等我送完这些饮料再说。”

  过了半晌,雪莉才慢慢地踱回来。

  “雪莉,到底什么消息,快说!”季晓心寒急地追问。

  林雪莉腼腆地一笑后,低着头小声地说:“吴克強向我求婚了。”

  “雪莉!”季晓寒惊喜地叫了声。“恭喜你。”

  “恭喜什么?我还没答应呢。”

  “还没答应不代表不愿意呀。”

  “晓寒姐,讨厌啦!”林雪莉羞得嗔骂道。

  “看你,以前老是一副大剌剌的模样,结果一谈起恋爱,不仅人变漂亮了,也不时出现些小女人的动作,唉,爱情啊…”季晓寒似赞叹又似揶揄地说。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还说我呢。”林雪莉轻哼一声。突地,她表情一变,贼贼地斜睨季晓寒一眼,又说:“你呢?晓寒姐,什么时候要请我喝喜酒呀?”

  季晓寒脸一红,垂着头不自在地说:“我怎么知道?人家又还没跟我求婚。”

  “什么?阿哲还没向你求婚?!”林雪莉吃了一惊,随即她用着怀疑的眼光盯着季晓寒看“晓寒姐,你不是诓我的吧?”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诓你做什么?”她没好气地说。

  林雪莉蹙起眉头“不行,找个机会我要问问阿哲到底是什么意思。”

  “拜托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季晓寒翻着⽩眼说。“你这么去质问人家,好像是我想婚一样。”

  林雪莉想想也对。

  “别担心我。”季晓寒拍拍她的肩“我们现在这样很好,其他的就顺其自然,我不強求。”

  林雪莉很想说几句鼓励的话,但回头一想也就作罢。她相信⾕钰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搞不好他又在背地里装神弄鬼了。她还是别庸人自扰,只要跷着二郞腿等喝喜酒就行了。

  季晓寒无心猜测一脸古灵精怪的林雪莉在想些什么,只是不自觉地将目光飘向⾕钰哲。

  真的顺其自然就好了吗?

  ******--***

  比钰哲好不容易终于打发走了全部的书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锁上大门,马上往他的房间走去,因为季晓寒说有事要找他商量。

  一进门,他便发觉季晓寒窝在上睡着了。

  这阵子她真是累坏了…⾕钰哲坐在沿盯着她暗忖。

  他⼲脆爬上,侧躺在她⾝边,近距离地览她柔美纯真的睡容。

  只是这一騒动,惊醒了季晓寒。

  “阿哲…”她半睁着眼呢喃一声,紧偎着他睡了。

  比钰哲轻轻一笑地抱⼊人怀,忍不住‮吻亲‬她的脸颊、她的耳垂。

  “睡美人,该醒了。”

  “唔…”季晓寒口中忍不住逸出一声声嘤咛,忍不住低声嗔骂道:“阿哲…你好坏…不让人家休息…”

  他琊魅一笑“我不是不让你休息…一场情的爱会你睡得更舒服…”

  “阿哲…别这样,我…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她还是试着抵抗他的惑。

  “什么事?”嘴还是忍不住在她耳畔和颈项间游移厮磨着。

  季晓寒无奈,也就任由他了。“我想,我们是不是应该搬家?”

  “搬家?”他先是一愣,随即赞同道:“好啊,我在台北有一间公寓,我们带着琪琪搬去那里,这样一来,既不怕有人来打搅我们,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

  她没有搭腔。

  “以后就由我全权负责你和琪琪的生活,我一边写书一边照顾琪琪,而你呢…”

  听他话只说一半,季晓寒转过⾝问:“我怎么样?”

  比钰哲爱怜地点了下她的鼻子“你可以重拾书本,完成你的大学学业啊,往后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季晓寒被他勾勒出的美好远景而向往不已,但思索片刻后,她却‮头摇‬道:“我不要。”

  “为什么?”

  “我只想靠我自己的双手养活我和琪琪。”没名没分的,她怎能要人家养?

  比钰赵拼出了她的心思,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柔声地说:“好好好,暂时先依你。”

  “那…那搬家的事呢?”

  火又起的⾕钰哲忍不住将凑了过来,轻啄着她的嘴角“先别急着搬,我们暂停营业就好了。”

  “宝贝,说‘我爱你’,我想听,这句话我永远也听不腻…”他支起⾝子,将‮大硕‬火热的源抵着她的⼊口。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她紧抱着他狂地喊着。

  天哪!她真爱这个男人,她从今以后唯一的男人。

  “阿哲…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季晓寒忍不住发出舂心漾的浓情爱语,对这种全然毫无保留、灵⾁一体的契合感到无比震撼。

  “哦,宝贝,我也爱你,此生不渝的爱你…”在感到她是真正的、完全的属于他后。

  仿若⾝在天堂,久久不能自己的季晓寒,隐隐感到了一丝遗憾…

  他还是没向她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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