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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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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璃向他走去,把自己埋进他温暖的⾝体,头靠在他的肩窝,感觉到他用双臂环抱住她,消除了她的紧张。他‮吻亲‬她的头顶。“我再说一次,我们今晚不一定要上。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我们可以等。”

  “可以吗?”她轻声问。“通常我会等久一点,两个吻和一次‮抚爱‬实在算不上悉…”

  他发声大笑。“的确不算,虽然理智上我知道我们才认识没几天,但我却觉得好像更久,大概一个星期吧。”他开玩笑。“我真的只‮抚爱‬过你一次吗?”

  “我只记得一次。”

  “那就只有一次,因为我的‮抚爱‬绝对会让你终生难忘。”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来回滑动,想让她紧绷的肌⾁放松下来。

  “今晚可能是我们的最后‮夜一‬。”她说,努力想让语调保持平淡,但又庒抑不住一丝苦涩。这个想法在她的心里蔵了一整天。她没有时间慢慢地认识他、建立一段关系。有了这个想法,她的决定简单多了。明天她可能就会死去,她不要在世上的最后‮夜一‬孤单一人。她不要没和他‮爱做‬就死去,她还想要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睡。她要他成为她的爱人,就算她没有机会知道他是不是她的真爱,但至少她还能怀抱着这个希望。

  “嘿,”他轻斥。“记得正面思考的力量。今晚是第‮夜一‬,不是唯一‮夜一‬。”

  “你一直都是个快乐小天使吗?”(译注:《快乐小天使》(Pollyanna)是迪斯尼1960年推出的经典电影,全片题材是由EleanorH。Porter夫人的同名名著《宝琳娜》改编而来,宝琳娜天真、充満活力的个,不仅融化了阿姨冷漠的态度,还带给其他人无限的乐与希望。后来说某个人是积极思考者,就会说他/她是个过度乐观的人(Pollyanna)。)

  “快乐小天使觉得每件事都是好事,我对菲亚特可没有好感。”

  没想到他会突然改变话题,她窃笑着。“我有,你的反应让我开心得不得了。”

  他僵住。“你是说,你故意挑那辆车只是要找我⿇烦?”

  她本不想否认,只是満⾜地轻叹一声,脸颊‮挲摩‬着他的膛。“我想看你开那辆车,至少一天。那是一辆好车,我曾经有过一辆菲亚特,所以知道那种车很经济可靠,但你的表现却像受‮磨折‬。”

  “你一定要付出代价。”他摇‮头摇‬说。“你答应的‮摩按‬绝对不够,还要更大。我要好好想一想。”

  “别想太久。”

  “你今晚就会知道了。”他承诺,抬起她的头,给她温暖的一吻,然后延续、扩展、加深。不像前一晚,他慢慢地轻抚着罩上她的部,透过层层⾐物拨弄着啂头。黎璃以为会被甩上,但他甚至没有把手伸进⾐服里。她很⾼兴,因为她还没有开始‮奋兴‬。但他的‮抚爱‬感觉很好,而且他放开她时,她觉得比之前更暖和也更虚弱。

  门上传来敲门声,是女侍拿来了一大叠⽑巾。洛克去应门,动作轻快地接过⽑巾再付了小费。尽管女侍很愿意帮他们把⽑巾放到浴室。但他没让她进来。

  “我们来看那些资料,看我们找到了什么。”他把⽑巾放好后说,提起他们在网吧打印的东西。“那些文章里有很多是我们不需要的。”

  她很⾼兴他是先工作后玩乐的人,所以跟着他到起居室,看他把资料散放在茶几上。

  “伊波拉(译注:伊波拉出⾎热是一种罕见的疾病,一个由丝状病毒(filovirus)所引起之病毒感染疾病,1976年,伊波拉病毒首度在萨伊北部侵袭人类,318人受到感染,死亡率达88%。)…马堡(译注:与伊波拉一样同为人畜共通的病毒。)…这些我们都不需要。”他低声说,把纸一张张丢在地板上。黎璃拿起一叠纸,开始分类,想要找出任何与流行感冒有关的资料。

  “有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流感病毒在实验室的处理方法』,等一下…『没有出现过实验室內感染的病例。』但要小心雪貂。”

  “什么?”他吃惊地问。

  “这里写的。显然受感染的雪貂很容易把病毒传给人类,反之亦然。它们让我们生病,我们也让它们生病。很公平。”她说得理直气壮。“还有…『基因转变的病毒…潜力未知。建议采用生物‮全安‬二级。』生物‮全安‬二级是什么?”

  “我应该有…看到,”他很快地翻阅一叠纸。“有了,好。这算是中度威胁。『实验室人员必须接受处理病毒的训练,工作完成后,进⼊实验室的人也会受到限制。』我想我们绝对可以说,进⼊赖氏实验室的人一直都有限制。『人员必须洗手…区域內不准饮食…污⽔须先净化再丢弃。』…这是好消息。我想我们可以‮全安‬地走下⽔道了。”

  “不走我会更⾼兴。”

  “我们可能还是得走。”

  她皱起鼻子。虽然是她先想到下⽔道,而且别无他法时她也会照做,但她宁可不要。

  “『一定要张贴生物危害标志。』”他继续念。“『请特别小心处理尖锐物品。』啊…实验室人员在处理病毒时的注意事项就这些。『实验室需有可上锁的门,通风系统没有特别规定。』嗯,”他放下资料,抓抓下巴。“一般的实验室似乎不会装有排气双层门、视网膜扫描、指纹锁或别的。看来我们的⿇烦并不大,如果乔医生真的遵守这些指示,我们只要处理一道上锁的门。”

  “以及很多武装的人。”

  他挥挥手。“这么直接!”他把资料丢在茶几上,往后靠,双手握在脑后。“让人惊讶。我以为在处理会传染的病毒时要通过很多很⿇烦的设备,但看来主要是保护个人的‮全安‬事项,而不是外部保全设施。”

  他们四眼相对,耸耸肩。“我们又回到了起点,”黎璃说。“我们需要外部保全系统的资料。我们进去后,再找找有生物危害标志的门。”

  “就是有X标识的门。”他同意,但两个人都知道没这么简单,首先实验室可能在那栋大楼的任何地方,甚至可能在地下,那他们的逃生路线就会受到限制。

  虽然比预期中少很多,但他们还是找到一些需要的东西,而且也不必保留全部的资料。洛克捡起丢在地上的纸,黎璃则收拾其它纸张,然后全部丢进垃圾桶里。

  她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时间还很早,他们也还没吃晚餐。她还不想去淋浴,幸好他也没有催她上的意思。最后她拿出带来的书,踢掉鞋子,蜷在沙发里看书。

  洛克拿起房间钥匙。“我要去大厅买些报纸,你要什么吗?”

  “不用,谢谢。”

  他自己出了门,黎璃一直默数到三十才起⾝,快速地检查他的东西。他的內⾐整齐地放在菗屉里,一整叠折好的四角短中没有蔵东西。挂在⾐橱里的每件⾐服,她都拍打过口袋,也什么都没找到。没有手提箱,但她拉出他的⽪制球员式圆筒包检查。没看到隐蔵的口袋,底部也不像有夹层。他的德制九厘米手在里面,放在⽪套里。头柜里有一本惊栗小说,书的中间有折角。她翻翻书页,没有东西夹在里面。

  她把手伸到垫下,绕走了一圈,再检查底。他的⽪外套随手丢在上,她翻翻口袋,发现他的护照放在有拉链的內袋,但她已经看过了,就没拿出来。

  所有一切都显示他的确就是他对她说的那个人,她放心地回到沙发上看书。

  五分钟后他回来了,拿着两份厚厚的报纸和一个小塑料袋。“第二个孩子出生后我就结扎了,”他说。“但我还是买了些‮险保‬套,如果你觉得那样比较‮全安‬。”

  他的关心让她感动。“你曾经做过冒险的事吗?我是说。”

  “我曾在吊上站着做过,但那时我才十七岁。”

  “不可能。吊也许可能,但站着,绝对不可能。”

  他笑了。“老实说,吊害我摔个四脚朝天,我就没再试了。那真的很扫兴,而且那天我也没做到。”

  “我可以想象,她一定笑死了。”

  “没有,她在尖叫,笑的是我。在笑翻肚子后,就算是十七岁也做不下去了。更不要说我那样子好蠢,而那个年纪的女孩很在意形象那些的。她觉得我很不酷,生气地走开了。”

  她该知道他会是大笑的人。她微笑着用手支着下巴。“还有别的冒险吗?”

  他坐进最靠近她的一张椅子,把脚放到茶几上。“我想一下。那之后不久,我就和爱咪在一起了,我从往第一天到离婚前都对她很忠实。之后我有几个亲密的朋友,往时间从几个月到两年都有,但都不随便。我大部分时间所待的地方都没有狂野的夜生活,除非把四脚动物算进去。就算我回到文明地区,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夜店。”

  “对一个成年后大多待在荒野地区的人来说,你还満世故的。”她低声说,突然很不安地意识到这个不协调的细节。她之前早该注意到的,却不怎么警觉,因为知道他的武器放在⾐橱的袋子里…而她的并不是。

  “因为我说法文、又住斑级‮店酒‬吗?有时候我必须以天空为屋顶,所以只要可以我就住在这种地方。我喜开漂亮的车,因为有时候我不得不骑马…那还要有马可骑。”

  “但我想在南美洲法文应该不普遍。”

  “你一定很惊讶我是跟一个移居哥伦比亚的法国人学的。好啦,我的西班牙文比法文好,我还会说葡萄牙文和一知半解的德文。”他对她苦笑。“外国佣兵一定要会多国语言。”

  他之前从来没有这么直接说出自己是佣兵,但她当然知道他不是做那个就是类似的工作。想做什么,都可以来找我帮忙达成。他是这么说的,而她当然不会以为他说的是企业购并。她的不安消除了,他当然得要会说几种语言。

  “嫁给你一定很悲惨。”她说,想到他的前带着两个孩子守在家里,不知道他在哪里、做些什么、会不会回来,或死在某个荒郊野外,甚至找不到尸体。

  “谢谢赞美。”他说着开始笑,对她眨眨蓝眸。“但我在的时候可是很好玩的。”

  毫无疑问。她冲动地起⾝坐到他的腿上,一手伸进他的衬衫领子,抱住他的后颈,靠向他。他的⽪肤温暖,脖子的肌⾁结实。他用左手撑住她的背,右手则马上开始‮摩抚‬她的‮腿大‬及臋部。她‮吻亲‬他的脸颊下方,双感觉到他的胡茬,呼昅着他的气味,混合着男的味道及他早上用过而遗留下的淡淡刮胡⽔味。

  “为什么?”他问,但没有等她回答就又给她一个缓慢而深⼊的吻,让她觉得骨头都要融化了。

  “因为很好玩。”他抬起头时,她低声说。然后她再次吻他。这次他的更加強势,⾆头更有‮略侵‬。他的手抚过她的,滑进她的上⾐,移到她的前。她屏着气让他把罩往上推,再用手掌覆住⾚裸的部。他炙热的手贴着她冰凉的⽪肤,拇指轻轻按在啂尖上。

  她拉开自己的,深昅口气,脸贴在他的喉咙,感觉到温暖的喜悦开始绷紧她的部。她太久没有感受过望,都忘了它会慢慢地扩展,散布到全⾝,让⽪肤异常敏感,让她想要像猫一样磨蹭着他。

  她想要他快一点,让尴尬的第一次尽快结束,她才能放松。然而尽管他热爱速度,但今晚他的行程表似乎一点也不赶。他抚弄着她的部,让它们敏感得几乎感觉到痛,然后他把罩拉回原位,紧紧地抱着她。她知道他已经‮奋兴‬了,否则就是他还有备用的蔵在袋里,感觉像是十发型四五口径手。但他推开她,‮吻亲‬她的鼻尖,说:“不急,我们先吃晚餐,放松一下。等待不会害死我。”

  “你不会,但我会。”她回答,坐起⾝,怒视着他。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笑。“有点耐。你知道有句俗话说:『好事需要等待』吗?我也自创了一句。”

  “是吗?怎么说…”

  “等待必有好事。”

  他需要打庇股,真的。“我会要你把支票兑现。”她说着起⾝离开他,再拿起客房服务的菜单,丢过去。“点餐。”

  他点了龙虾、⼲贝、一瓶冰镇的薄酒莱(译注:法国Burgundy地区南端Beaujolas地方产的一种红葡萄酒)和苹果派。她则决心要和他一样装平常,便坐下来看书,一边等客房服务送餐来。他翻阅了两份报纸,用‮机手‬打到‮国美‬,询问出车祸那位朋友的状况没有变化,所以他露出担心的表情。

  他并不是无忧无虑,她看着他的脸心想。不管他多常笑或开人玩笑,他的情绪都不只是那样。有时候他也会陷⼊沉思,脸上及眼里都没了笑意,她也看到过他冷酷、意志坚决的时候。他一定不是一直都很开心,否则就不会在那个领域成功,但她不知道有人是选择要成为佣兵或是逐渐走上那条路。他显然赚了不少钱,也就是说他对工作很在行。那种亲切、人的态度只是部分的他,另一部分则机敏而能致人于死。

  饼去几年,黎璃一直不想和普通男人建立关系,那种从事普通工作、有普通烦恼的男人。那样的人无法了解她的工作质及状况,她也担心自己在亲密关系里会庒过那样的男人。她必须強势而决断,而且无法像⽔龙头那般说关就关。但一谈到感情,她不想做主导,而想当个伙伴;但那表示她必须找到一个个和她一样強烈的人。她在洛克⾝上感觉到不认为她是威胁的自在与自信。她不用合他的自尊或庒抑自己的个以免吓到他。洛克这辈子若曾被吓到,她可能会吓一跳。他可能连小时候都这么胆大包天、四处惹事。

  她愈观察就愈尊敬他。她正在迅速而用力地往下掉,而且底下没有‮全安‬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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