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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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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就是金主?”潘莛看着鹰叔和鹉姨,她比手画脚,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鹰叔和鹉姨双双退到第二线,既然男主角登场,就没他们发挥演技的地方了。

  “以后我们要胼手胝⾜,同心协力,重新打造这家旅社。”他双手背在后头,煞有其事地抬头看看天花板,又低头看看地板,那专注的模样,就好像真的投资了上千万在上头,一点也马虎不得。

  什么?要跟他胼什么手胝什么⾜啊,他们两人就像斗蟋蟀,一但关在同一个屋子里,只会吵个不休,哪里还办得了什么正事。

  感觉自己被耍弄,潘莛走向鹉姨,质问道:“你为什么没告诉我,金主就是他?”

  鹉姨一脸无辜,肩膀一耸,说道:“你又没问。”

  她转而看向鹰叔,正要开口时,想想又算了,有问跟没问都没什么差别,反正答案一定跟鹉姨没两样。

  “不要,如果要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做事,我宁可放弃继承。”

  鹉姨拿起让渡书,指着上头的⽩纸黑字说道:“你都已经签字盖章,律师也来见证过,你不知道这样已经算是生效了吗?”

  潘莛凑上前,贴在她⾝边咬耳朵“可是我跟他八字不合,我不是也跟你说过了,我跟他在罗马…”

  话没说完,她就打断她的话。“没听你鸽师⽗说过吗?那全是误会,人家他是以为你刚失去男朋友,马上就能那么开心地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所以才会对你稍微有点意见,知道真相后,我相信他也跟你道歉过了,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么摆臭脸给人家看。”

  鹉姨说得没错,回国这几天,孙嘉桓是有打过电话来向她道歉,可是口气一点也没什么不同,他说他本⾝嗓门就这么大,不是故意要大吼大叫,可是她觉得这习惯可以改,只是看他肯不肯而已。

  潘莛一直不愿明确表示原不原谅他,在电话里也是能拖则拖,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没想到他非但不死心,还用这种方式来达到名正言顺、正大光明跟她天天见面的目地。

  看她仍踌躇不定,一脸难做决定的样子。孙嘉桓快步走向门外,没有撑伞,就这样站在大雨中,任由雨⽔打得他浑⾝透。

  “当着你叔叔、婶婶,还有老天爷面前,我郑重向你道歉,我不该没搞清楚状况就对你发脾气,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对你鬼吼鬼叫,要是再有这样的情形发生,我…”他指着天,立下重誓“我就是大狗熊,没错,就是一只人见人厌、没有大脑的大狗熊…”

  “莛啊,你快说你原谅他呀,你也知道这整件事是鸽师⽗的错,又不是他的问题,你把矛头全对准人家,这…这是说不过去的。”鹉姨在屋檐下急得直跳脚,这雨又急又狂,淋不到五分钟,恐怕就要发⾼烧住院了。

  “是啊,要是他淋出病来,看你怎么跟鸽师⽗代。”一向不多话的鹰叔,这下也加⼊劝说行列。

  这家伙故意在叔叔婶婶面前大演这种洒狗⾎的戏码,让她碍于人情庒力,不得不跟他妥协。看他站在雨中,浑⾝透,牙齿都冷到打颤的可怜样,潜蔵在每个人心里的恻隐之心,也被他给全部挖了出来。

  “喂,孙嘉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幼稚吗?你听好,你要是不在十秒钟之內进到屋子里,你休想要我跟你一起合伙做生意。”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到客厅里,当她坐在沙发上时,还不停往外头探,看他是不是真的进到屋子里来。

  只见对方踩滑板进来,咻的一下子就溜进屋里,还直接跑到她的面前,用一种很严肃、很认真的表情看着她。

  “我在十秒钟之內进来了喔,所以你必须跟我一起重新打造这家旅社,你叔叔和婶婶都有听到,你最好不要告诉我,那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很在乎她刚刚说的那句话,那眼神正经到不容一丝玩笑存在。

  “怎么会想用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来要胁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吗?”

  “只要是有用的方法,管它幼不幼稚。反正你不准反悔,从明夭起,我就要搬来这里住,然后我们一起规划—看要怎么…”

  话没说完,潘莛当场站了起来。“你要搬进来住?!”

  “我…哈啾!”

  孙嘉桓打了一个大噴嚏,她这才注意到,眼前这家伙可是淋林地在跟她讲话呢,

  “真是的,为什么不先把⾝体擦⼲净,要是感冒了那该怎么办!”她飞快冲到房间,拿着一条大⽑巾下楼,盖在他的头上,用力“你看看,头发成这样,要是不小心被风一吹,你会一辈子偏头痛的,你知道吗?”

  他听得出她骂他是因为紧张、担心,他看得出她拚命想把他头发弄⼲是怕他真的会一辈子偏头痛,这女人明明就关心他、在乎他,却老是要垮着脸,装出一副不屑他的样子。

  女人真是一种令人搞不懂的生物。

  “喂,潘莛,从明天开始,我要你像在罗马一样,天天煮饭给我吃,还有…你还欠我一次教我做义大利菜,这些你可别忘了!”他向她提出自己该拥有的福利。

  “孙嘉桓,我记得我把钱全都还给你了,凭什么还要我煮饭给你吃,你不要吃人够够,得寸进尺。”

  “这都怪你,谁叫你煮得那么…”他的声音突然变小“煮得那么好吃,我吃上瘾了,这不是你该负的责任吗?”

  “厚,连这也要怪到我头上,那我以后都教你怎么煮,等你学会了,你就自己煮给自己吃。”她从没看过这么耍无赖的人。

  “好哇,不过…在我还没学会之前,你得天天煮,煮到我学会为止。”他心里早已盘算好,要他学会做菜,那可难喽!

  这家伙在打什么歪主意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是对于他这种无知幼稚的举动,说真的,好像也没那么不舒服。他那张⽪⽪的笑容让人看了很想一拳打下去,可要真打在他脸上,她一定会马上后悔。

  “好了,头发已经⼲了,我看你先去洗个澡,把⾐服换下来,免得着凉。”看他⾐服还黏在⾝体上,她可是一刻也不放心。

  “遵命。”他‮腿双‬并拢像小‮生学‬般行礼,把她逗得笑了出来。

  她又好气又好笑,看他如此在意她,用尽心思就是为了讨她心,老实说,那股在罗马引爆的火,早就已经熄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

  “什、什么,去…去汽车旅馆做什么?”

  隔天,当孙嘉桓开车载着潘莛,提议要去Motel的时候,她心跳‮速加‬、手心飙汗,満脑子只有想跳车的念头。

  “说你是长颈鹿你还不承认,你要改建⿇雀旅社,当然要去参考别的汽车旅馆啊,不去看看别人怎么经营,你哪来的概念、哪来的想法呢?”

  “说…说得也是。”害她紧张了一下,以为他要带她去做那档事“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他可是很谨守分际的,在感情还没到达稳定的阶段,他不会做那种占女孩子便宜的事。

  “我才不是想太多,只是很直接地连想而已啊,像汽车旅馆就很容易连想到那件事,讲到比基尼就能连想到夏天,讲到麦当劳就连想到薯条,讲到…”

  “讲到长颈鹿就连想到你。好了,别无聊了,想想看,希望将来⿇雀旅社变成什么样子,你心里头有个雏型了吗?”

  “喂,孙嘉桓,以后不准再叫我长颈鹿,这绰号很难听耶!”她柳届一皱,提出严正‮议抗‬。

  “很难听吗?可是我觉得很亲切啊,你…你不⾼兴啊?”

  “那你要我叫你大狗熊吗?我警告你,你要敢再叫一次你就死定了。”这是最后通牒,他要是敢再叫,她一定会有所反击。

  被她这样一吼,孙嘉桓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

  “你连生气的样子都好有趣喔!”

  “所以你在罗马就不停地惹我生气,是不是这样?”欠扁。

  “是真的啊,你生气的样子本来就很好笑,不过…你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而且你有梨涡耶,小小的很可爱。”

  “在哪?我怎么都没发觉我有梨涡?”拉开遮板的镜子,潘莛努力找着她从来没见过的梨涡。

  “有啦,在那里,我指给你看…”

  就在孙嘉桓侧过脸,要指给她看的同时,突然听到她发出尖叫。

  “小心,前面有一只小狈。”

  他及时回神,方向盘用力朝右边一打,刚好闪过。

  车子往路边的消防栓冲了过去,只差十公分就要撞上,幸好及时煞住,车子就停在路边。两人惊魂未定,气连连,双双抬头看着对方,确定一切平安无事,才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胡说八道,我长这么大,就没看过自己有梨涡,你真的很爱幻想耶!”

  “可是…看起来就很像有的样子。”这下他也不太确定了。

  “那就是没有嘛,你看,还差点撞车,都快要被你搞成神经紧张了。”

  “不过你嘴角边凹下去的地方,真的很像梨涡,我没骗你。”

  “在哪?”她要他指给她看。

  “就在这。”他的手指一触碰到她柔嫰的脸颊,顿时有一种异样的情感在发酵,那一瞬间的‮感触‬,让他们情难自噤。

  孙嘉桓寸寸进,就在他手指的地方,以相贴,吻住那片柔软。

  望在此刻点燃,潘莛也顺着他的来势,上前去,同他一般贪婪地呼应彼此,掠夺彼此气息。

  他的吻,不止浅浅沾啄,而是吻得深⼊且狂野,使得她被莫名的狂嘲淹没,心中再无其它念头。

  只有吻她,还无法降熄体內的熊熊大火,他的手握着她纤美的雪颈,一边低⾝啃吻那柔嫰的耳,另一只手,钻进⾐襟,在她⾝上探索游移…

  幸好在这杳无人迹的产业道路旁,否则,他们绝对不敢在青天⽩⽇之下,做出如此大胆行径。他热情的‮抚爱‬,让她就像一只瘫软的猫咪,只想躺在主人的怀抱中,被动地全力合。

  这时,一台车子从旁呼啸而过,因风扬起的砂石‮击撞‬挡风玻璃,咱的一声,小石子的‮击撞‬声让两人的情之火,如同西北雨降临,稍稍降下温来…

  酝酿已久的情绪,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两人相视,笑了一下。

  真是一颗讨人厌的小石子,

  这个念头,同时在两人脑中浮了上来。

  ******--***

  车子一抵达汽车旅馆门口,便看到外头有着两台拍戏的大型摄影机,以及一片黑庒庒的工作人员。

  这场戏似乎已经拍到尾声,孙嘉桓的车子一开进中庭,还没进到车库,远远就听见导演喊道:“我们今天就拍到这,把东西收一收,明天早上七点别忘了进棚,谢谢各位。”

  这时,一名女子走到导演⾝边,拿着剧本讲了几句话,眼角馀光不经意瞄到一旁驶进的车子,就这么凑巧地,和车里的孙嘉桓对个正着。

  与女子目光一对,让他急忙一脚往煞车板踩了下去,倾刻间,整个天地好像只剩下彼此,他眼中似乎除了这名女子外,再也没有别人。

  “孙嘉桓,你怎么了,我们快开车进去啊,你不是要带我去看里头的装潢?”惊觉对方表情有异,潘莛不噤伸手拉了拉他。

  他没有任何回应,迳自步下车,笔直朝女子的方向走去。

  女子同时也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昙烟,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看到前女友,心中的痛虽然再度浮现,但还是令他感到莫名‮奋兴‬。

  看到前男友,柳昙烟同样不知所措,在这么无预警的情况下碰面,內心的悸动,那是可想而知的。

  “不就老样子,每天从早忙到晚,忙着这些一成不变的工作。”冷冷平淡的语气,听得出內心的孤寂与落寞,看得出来,她的生活并没他所想的那样丰富精彩。

  “你跟云呈哥…”

  说到这,柳昙烟更是尴尬万分,一张脸不晓得要往哪搁。“都是我自己一相情愿,他对我一点意思没有,是我自作多情,作自己的梦。”她也不怕孙嘉桓笑话,将这段可笑的单恋,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

  看她变得憔悴,脸上不见任何光采,纵使打了粉底,涂上口红,也掩不住她郁郁寡的愁容。想象得出她被江云呈拒绝后,过的是怎样低落懊悔的生活,看到她现今的境况,孙嘉桓不但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心情,反而起了怜悯之心,很想将她抱进怀中,好好安慰。

  “昙烟,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段不愉快的过往。”纵使对方曾经背叛过他,他仍旧无法恨她,对她,只有疼惜、惋惜与怜惜。

  她将泪一抹,自己笑了起来。“傻瓜,⼲么跟我对不起,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管我做对做错,你总是先说对不起,好像无论我做了什么事,都是你不对,从来没有我的错。”

  “那是因为…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都是我出错比较多呀!”回忆一点一滴涌了上来,想着这些美好过往,如同喝了甘甜的泉⽔,滋味全⼊了心扉。

  就在越聊越投机的时候,柳昙烟发现在车上的那名女子,彷佛等得不耐烦,正慢慢朝两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嘉桓,她是…”

  不等柳昙烟问完,他很快地回答“我朋友,她叫潘莛。”他礼貌地将两人做了介绍“潘莛,这位‮姐小‬姓柳,叫柳昙烟。”

  这个名字她曾听江云呈说过,是孙嘉桓的前女友。

  两个女人目光一接,一种莫名的敌对氛围,环伺在三人之间。

  “孙嘉桓,你还要谈很久吗?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要进去啊?”潘莛那种迫不及待的语气,让柳昙烟自然而然地连想他们到汽车旅馆来所为何事。

  听她讲话的调调,孙嘉桓生怕柳昙烟会误解,马上解释道:“我们没有要⼲么,只是这位潘‮姐小‬想经营旅馆,所以我带她来这里观摩观摩,没有要做什么的。”他把她心中的疑惑,马上消除得⼲⼲净净。

  “如果是这样,那么…等你们观摩结束,我能不能约你吃个饭,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当着潘莛的面,柳昙烟毫不避讳地对他提出邀约。

  “这个…”

  “观摩结束后,你不是说要带我去101观景台看夜景,说要把台北的夜景带进未来的旅馆里,让每一间房间都能有很好的View可以欣赏。”潘莛看他眉头深锁,一脸犹豫,感觉得出很多计划会因为这位柳‮姐小‬的出现而变卦。

  孙嘉桓眼神闪烁,静默不语,好像在想事情,过了大约一分钟后,他才说:“我改天再带你来观摩,还有101观景台,我们另外再选蚌时间去看,好不好?”这些话他可是鼓⾜勇气,才敢从口中说出来。

  “我们人都已经到这里了,你才告诉我改天再跑一趟,还有,我为什么要另外选蚌时间去101?我今天就要去,我非去不可!”潘莛恼火了、气炸了,他到底把她置于何地,为何前女友一出现,他就什么事都不做了,为何前女友一出现,她的事就要被摆在一边,而以对方为主。

  面对她的咄咄人,孙嘉桓也被问急了,他不知该怎样回应,如果就事论事,一切用讲道理的方式来解决,那他肯定没有立场反驳,所以他⼲脆来个耍赖不认帐。

  “喂,我就跟你说有事了你还要怎样,观摩改天来也可以呀,还有101就在那边也不会跑掉,⼲么非要今天去不可,你这不是存心找碴吗?”他握住柳昙烟的手臂。“我们现在就走,不用等了!”

  “嘉桓,既然你答应潘‮姐小‬今天要来观摩,那么我们改天再约也可以,不要耽误到你们的正事。”柳昙烟出声缓颊,原则上,她还是希望他能陪她吃个饭,聊聊近况,可是看到这样难堪的场面,她选择退让一步。

  他情绪越来越,最后⼲脆说道:“不要紧的,这些事没那么急迫,改天再做也不迟,你先上车,我随后就到。”

  柳昙烟不再发言,低着头,静静从潘莛⾝旁走过去,打开车门坐进孙嘉桓的车里。

  “你先回去,过两天我再带你来,顺便去101。”

  潘莛气得什么话都不想说,甚至懒得理他,看他代完话就转头走人,她真是痛恨死他了,这个‮八王‬蛋,竟然这样对她,真是过分到了极点。

  眼睁睁看着车子在她面前扬长而去,她却什么事也不能做,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在意他的一举一动,看他载着柳昙烟离去,为什么会让她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心,好像也狠狠揪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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