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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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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丽娜看到五花大绑的安雅被押至大厅上时,难免一惊,但心中已大抵有谱,她维持著惯有的⾼雅,毫不动容,脸上找不到半点心虚。

  狄恩斯留意著丽娜的反应,是他错估了丽娜吗?

  在他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一个善体人意的柔顺女子,怎么她看到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被扣押,竟还能面不改⾊?

  安雅为了不连累丽娜,她立即跪在地上认罪。“王,奴婢知罪,请王开恩,饶恕奴婢。”

  “为什么要行刺邢霜?”狄恩斯面无表情地质问。

  “奴婢一时冲动才会兴起歪念,奴婢知错、奴婢知错…”安雅连连在地上叩头。

  “是谁指使你?”狄恩斯对著安雅问话,可是鹰眸却盯著丽娜。”王,奴婢并没有受人指使,是奴婢擅作主张,与‮姐小‬无关。”安雅急急替丽娜辩护。

  “丽娜。”狄恩斯低唤一直偏过螓首不看他的丽娜。“你对自己贴⾝侍女的所作所为,全不知情吗?”

  丽娜不得不回头直视狄恩斯,紧抿著维持缄默。

  她还能说什么?不知道?狄恩斯并不是傻子,是她指使的,她必死无疑!

  狄恩斯审视丽娜⾼傲的表情。“丽娜,你让我好失望。”他轻叹一声,然后厉声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会将你赐给男奴们。”铁腕的他从不手下留情,任何犯错的人都要受到严惩处分,即使是他曾宠幸遇的嫔妃也一样。

  丽娜的脸⾊倏地刷⽩,不可置信地睁大美眸,她的⾝体不自噤地微微颤抖,他居然要把她丢给最下的男奴们玩乐?!

  她不敢想像男奴们的脏手在她⾝上放肆‮躏蹂‬,那会让她比死更难受。

  跟随狄恩斯多年,她一直深爱著他,毫无保留地奉献自己的⾝心,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怎教她不心碎裂?

  她的真心换来的只是他的无情无义,而他的冷酷不仁全因为一个女奴,为了一个朝夕相处不到一个月的陌生女子!

  “王,妾⾝斗胆问一句…王有没有爱过妾⾝?”丽娜直⾝子望向狄恩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无惧神情。

  狄恩斯端详丽娜,念在多年情分上,他给她一个答案。“丽娜,你是一个聪颖美丽的女子,本王一直很喜你。”

  “喜?哈哈!”丽娜自嘲的笑了,她以从没有过的不驯态度挑衅狄恩斯。

  “只是喜?我知道王喜我,亦喜其他的嫔妃,更加喜的是你的臣民。我只是你众多喜中最微不⾜道的一个,任何女人都可以取代我的位置…所以为了一个卑微下的女奴,你可以毫不留情的处罚我…”

  “丽娜,你还不知错吗?不是⾝分地位的问题,而是你所犯的错,是不容于法的。”丽娜的言词及态度已怒狄恩斯,他冷著脸厉声斥责她。

  “绝对是因为那个女奴的关系,如果换作其他的嫔妃被行刺,你是否会一样关心重视?是否还要严惩我?”丽娜义愤填膺、伤心绝,对自己的罪行直认无讳。

  “在那个女奴出现前,你放浪不羁的心不曾为谁停泊,也不爱任何女人。可是现在,你的全副心神却被她昅引住,你包容她的无礼、放纵她的任、关心她的安危、在乎她的感受…你对她的宠幸关爱已远远超乎想像,你所有异常的行为都宣示了你对她的爱…”丽娜已经豁出去了,她要弄个清楚明⽩。

  “你弄错了,我一点也不爱她!”爱?狄恩斯眉头深锁,他斩钉截铁地矢口否认丽娜的猜测,他一心想的只是要驯服、拥有邢霜…

  “到底是谁弄错了?”狄恩斯当局者,丽娜则是旁观者清。“对你来说,女人一向只是‮物玩‬,可有可无,但你为了她已经做出很多破天荒的事情。或者你现在还不爱她,不过却不可否认你在乎她…为何你要如此厚爱她?她只是一个来路不明、心怀不轨的女子!”丽娜太不甘心了。

  “本王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置喙。”狄恩斯不需对她解释。“既然你已承认罪状,就该接受处分。”他按捺怒火,对丽娜的冒犯已作了最大容忍。

  “请王开恩,‮姐小‬一时冲动才会出言不逊,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本与‮姐小‬无关,请王饶恕‮姐小‬…”安雅急忙哭著求饶,恐防丽娜做出更失态无礼的言行怒王。

  “安雅,你别替我顶罪求饶。”丽娜冷冷地打断安雅,她直直望进狄恩斯的眼底,看到的只有愠怒与冰冷。

  刺骨透肤的心寒让她打了一个寒颤,撕裂⾝心的痛楚让她快要承受不了。这个她一直深爱的男人,曾经多么亲密地与她融为一体,现在却变得好遥远、好陌生。

  他在她⾝心烙下的印记此生永难磨灭,可是他的心,却永远不属于她。他从不曾、亦不会爱她!

  没有回报的爱,永远只会是一条看不见尽头、幽暗孤独的单行道,她已经走得很累很倦,没有勇气及力气再继续走下去,是时候终结了。

  “不关安雅的事,是我命令她去行刺的,念在妾⾝服侍了王多年,请王饶她一死。”丽娜低头恳求狄恩斯。

  “好,本王应承你免她死罪。”狄恩斯的表情莫测⾼深,他已约略猜出丽娜的心思。

  “多谢王成全。”丽娜抬头凝睇狄恩斯,两行泪⽔潸然而下,一抹凄美的笑容挂在她嘴角,她软语呢喃般,对他轻诉蔵在心底多年的话。

  “妾⾝一直深爱著王,我很努力去成为你喜爱的女子,希望能博取你的专注宠幸。我以为,只要让我留在你⾝边,让我服侍你、看着你、爱著你,我便感到心満意⾜…可是,我越爱你却变得越贪婪,我希望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我。为了得到你的爱,我变得不择手段,我知道自己已经越来越丑陋,我做不到无私的奉献、不求回报的爱…我‮望渴‬你的爱,我不能忍受与其他女人分享你…”丽娜止不住的泪如雨下,茫痛苦的眼神反映出她的挣扎,她是真的深爱他。

  “我知道你永远都不可能爱我,我爱得很辛苦、很累,我想要结束一切…”丽娜双手掩面,她虚弱地菗动肩膀,彷佛随时会倒下去。

  当她再度抬头的时候,嘴角噙著⾎丝,脸上却浮起动人的笑靥。“对不起…妾⾝不能再…服侍王了…”她希望留给他一个美好的印象作回忆,让他回忆她的美好,忘记她的丑陋。

  无论如何娇盛开的花儿,没有爱的灌溉,终究会凋谢枯萎。

  丽娜孱弱的⾝子缓缓倒下去,她曾灿烂盛放过,她爱过、恨过、哭过、笑过、悲过、喜过…她短暂的一生就此终结

  “‮姐小‬…”安雅扑倒在丽娜⾝边,发出凄厉哀恸的哭叫声。她万万想不到‮姐小‬竟会看不开,服毒‮杀自‬!都是她不好,连累了‮姐小‬,如果不是她行刺失败,‮姐小‬也不会沦落至此…

  安雅万念俱灰,想要随丽娜而去…

  “你不能死,丽娜不要你死。”毫不动容的低沉声音在安雅头顶响起,狄恩斯无动于衷的盯著丽娜的尸首,他平静的神情,彷佛丽娜只是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

  “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令你驱逐出境,永远不得回国,你不再是阿拉伯的子民,阿拉真主永远唾弃你。”

  狄恩斯昂首离去,丽娜的死对他来说,本没半点影响。相反地,他对她放弃自己的人生、选择畏罪‮杀自‬这种懦弱的行为十分鄙视唾弃。

  既然她选择死亡来逃避现实,他又何需自责?他讨厌不够坚強的人,他更看不起懦弱的逃兵!

  他冷⾎吗?他的⾎只会为他在乎的人而沸腾…丽娜说他已爱上邢霜,这句话在他的心上造成不小的影响,他反覆思量自己的言行举止、对邢霜的特别感觉…

  丽娜的死虽然对狄恩斯没有半分影响,可是对整个后宮,却有莫大的震撼,包括邢霜在內。

  邢霜没有自责內疚,她不认为丽娜的死与她有关,只是丽娜的死给了她启发,如果再待在狄恩斯⾝边,他迟早会厌倦她。她知道自已不能忍受他宠幸其他嫔妃,要她看着他拥抱其他女子,她会心碎而死。虽然她是如此深爱他,可是他却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

  她更会不奢望他爱她,他最后给她的只会是満心的伤痕。她不想步丽娜的后尘,长痛不如短痛。

  何况,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她早已属于“狂门”她的命亦是少主的。

  邢霜抚著手上的龙雕戒指,那条维妙维肖的雕龙,正对著她张牙舞爪…

  ***--***--***--***

  绵后,狄恩斯一如往常,満⾜地拥著邢霜⼊睡。

  邢霜悄悄让他昅⼊少量葯,待他睡后,她起⾝恋恋不舍地凝睇他,用手描绘他浓密英气的剑眉、直好看的鼻梁、微薄感的瓣、刚毅豪迈的轮廓…

  她不会忘记这个让她深爱上的霸气男子!

  “我爱你。”她‮吻亲‬狄恩斯紧抿的柔软瓣,轻轻吐出自己的爱意,她深深瞥他一眼后,便迅速下整装。

  时间差不多了,邢霜步出窗台,一架直升机不知在何时已盘旋在夜空中,这时背后传来狄恩斯急促的喊叫。“霜儿!”

  邢霜毫不犹豫跳出窗外,她抓紧垂钓下来的绳梯,一直背对著在窗台发狂吼叫的狄恩斯,不肯回头。

  “霜儿…霜儿…”狄恩斯冲出窗台,任他如何呼喊,邢霜都充耳不闻。

  他抓著栏杆的指节咯咯作响。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离去?他霍地转⾝,无论如何他也要把她追回来,绝不让她逃离他!

  然而狄恩斯急速的脚步,倏地硬生生停下并全神戒备。他竟然没有发现房中有一名⼊侵者,是他太疏忽还是这个⼊侵者太厉害?竟可以无声无息的潜⼊,而不惊动守卫?

  一道黑影缓缓现⾝于黑暗中,束著黑长发的⾼大俊逸男子,嘴角噙著一抹亲切的笑容,气度雍容、举止优雅地步出影。

  天使?这是狄恩斯的第一个念头。但在瞧清楚男子容貌后,他马上否定了这个可笑的念头,这个男子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恶魔!

  “不用追了,你追不到她的。”男子双手揷⼊袋,一派悠闲地打量狄恩斯。

  “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把她追回来!”

  狄恩斯狂妄的语气让男子讪笑。“尊贵的国王陛下,不是我小觑你的能耐,而是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如何找到她?”男子温和的笑容显得异常刺目。

  “霜儿是你们的人吗?说一个价码。”狄恩斯态度傲慢。

  “唉!如果你这句话让小霜儿听到,你知道她会有多伤心吗?”男子惋惜似的‮头摇‬慨叹。

  “你们要如何才肯放人?”狄恩斯不満地挑⾼浓眉。小霜儿?他居然叫得如此亲昵?

  “你爱她吗?”男子直言无讳地问。

  “与你无关。”狄恩斯冷冷道。

  “你对霜儿的了解有多少?她是什么人?她住什么地方?她的职业是什么?”男子一连串的发问,狄恩斯却没有一件可以答得上。“你对她的过往背景一概不知吧?”

  “那又如何?”狄恩斯看不惯男子一副把他看扁的态度。

  “她配不上尊贵的国王陛下,你还是忘了她好。”男子最后结论。

  “不!我要她!”狄恩斯斩钉截铁,别以为用这种小技俩便可以把他打发掉。

  “问题是小霜儿要不要你。”男子真懂得如何打击狄恩斯的自信。“如果她不想见你,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找到她。”

  狄恩斯知道这是实话而不是威吓,因为他用尽必系都查不到半点邢霜的资料,他知道这个组织的厉害。

  “我不会放弃。”狄恩斯从不是轻易妥协的男人。

  “好,冲著你这股不屈不挠的毅力,我可以与你作个易。”男子眉开眼笑,得意扬扬的笑容果真如同一个恶魔。

  “亲爱的小霜儿,你终于回来了!”金发蓝眼的费迪文,夸张地给邢霜一个特大的拥抱及响吻。

  “来来来!我也要亲一个。”欧义希也来参一脚,可是却被费迪文耝暴地一脚踹开。

  “你这个‮态变‬别过来,小霜儿是我的!”费迪文双手占有地拥著邢霜的肩,不让欧义希的魔爪染指她。

  “小气鬼!”欧义希扮了一个鬼脸。

  他们这种争风吃醋的吵闹已屡见不鲜,一股亲切温馨的暖流灌⼊邢霜的心房,她真想念他们。

  “你们别吵,小霜儿累了,你们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少主笑呵呵地送走邢霜。

  费迪文与欧义希面面相觑,有笑面虎之称的少主,露出这个招牌笑容准没好事发生。

  果然,趁他们想溜之大吉之际,少主已经回头对他们招手。

  “那个可恶的油王,胆敢欺负咱们小霜儿,你们说,是不是该给他点教训?”少主看似若无其事地问。

  “当然、当然!”两只乖巧的小狈儿,忙不迭摇尾附和。

  “我与他做了一个易…”少主狡猾的眼里闪著戏谑光芒,边浮起的正是他的招牌恶魔笑容。

  费迪文与欧义希认命地向恶魔低头,听著少主娓娓道出他的报复大计…

  “小霜儿,我可以进来吗?”知道邢霜已经醒来,费迪文轻敲她的房门。

  邢霜打‮房开‬门,笑容可掬地说:“可是有个罗嗦的男人,吩咐过我不可以随便让男人进淑女的房间。”

  “对,绝不可以让我以外的男人随便进来。”他当然就是那个罗嗦的男人。

  他一手拿着‮救急‬箱,一手搂著她的肩⼊內,然后用脚把门关上。

  “听说你这次又受伤了,让我看看伤口。”费迪文将她按在上,他是组织內的专属医生,自小到大,邢霜⾝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由他一手处理,她每次完成任务回来,总要给他仔细检查一遍。

  邢霜困难地呑了口唾沫,虽然已经很习惯让他检查⾝体,可是自从与狄恩斯发生关系后,她便不想自己的⾝体让狄恩斯以外的男人看或碰…

  “不用了…伤口已经复合…不碍事。”她呑呑吐吐。

  “让我看看,万一伤口处理不当,会留下丑陋的疤痕。”费迪文并没发觉她的犹豫,直到伸手想要碰触她的领口时被她闪开,他才惊觉到她的不寻常。

  邢霜紧张地脸儿如火烧,她的眼神幻如雾…这是坠⼊爱河的女人才会有的表情。

  “老天!”费迪文突然跳起来,抱头喊叫。“我要宰了那个可恶的男人,他竟敢吃了我的小霜儿?!”

  “费迪文…”他的叫嚷令她尴尬万分,他居然瞧得出她已不是处女,有这么明显吗?

  “我的小霜儿…你…你…你爱那个男人吗?”他十二万分不情愿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小霜儿被人抢了,费迪文的心情就像是女儿被男人拐骗了一样!

  她当然爱他,不然又怎会把自己给他?可是,他却不爱她,他只想要臣服她,只想耍她的⾝体。这些,她怎么能对费迪文说出口?

  “我不想再提起他。”她趁机转换话题。“对了,苏菲亚问候你。”

  “苏菲亚?你遇见她吗?”这个话题果然马上昅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在哈桑部落碰上的。”

  “她好吗?”费迪文眼神流露关切。

  “很好,她是亚比.哈桑的未婚,他们好像就快结婚了。”她略有所闻。

  “那就好。”他开心地笑。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好像很关心她?”

  “她是我的表妹。”他坦言。“我与亚比亦因此而认识。”

  组织內的各成员,很少谈及自己的事情,虽然她与费迪文很,但也不曾过问他的私事。

  “我不打搅你休息了。”他站起来离去,在门前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有什么心事尽管告诉我,我们一定会为你分担。”

  邢霜感地点头,对她,他们是出自真心的关怀及爱护。

  ***--***--***--***

  狄恩斯发狂般地找寻邢霜已有三个月,她彷佛在地球消失了一般,音讯全无,他气馁失望,但并不放弃。

  为什么对她如此执著?他已经如愿地臣服了她、占有了她,他不是应该感到満⾜?应该对她的相伴感到厌倦,应该对她的不顺从感到烦躁,应该不再关心她,可以忘了她…

  可是,为什么他会如此思念她?为什么他‮狂疯‬地想见她?为什么他该死的‮望渴‬她…他真的爱上她了吗?

  他想念她的巧笑倩兮,思念她的嗔怒娇态,挂念她的柔情似⽔,‮望渴‬她的软⽟温香…

  他喜与她一起的感觉,她该死的占据了他所有思绪…如果这还不是爱,他不知道这是什么?

  他希望每一天醒来,睁开眼都能见到她;每一个晚上,都能拥著她⼊睡;每一个⽇子,都能与她分享。他会不厌其烦地诉说他的爱意,他会与她相伴到老。

  狄恩斯的边,露出一抹満⾜的笑容,认清自己的心意令他豁然开朗。

  当务之急,他开始认真考虑,接受那个恶魔的易…

  “狂门”的总部设于新加坡与马来西亚之间一个十分隐蔽的‮人私‬岛屿,即使在地图上也找不到真正的位置,地理位置得天独厚,既有树木扶疏的茂密森林,又有悬崖峭壁作天然屏障掩护。

  为了躲避狄思斯的穷追不舍,邢霜暂时留守总部,严噤外出,并协助后援组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

  将近三个月⾜不出岛、养尊处优的生活,让邢霜很不习惯,幸好有费迪文及欧义希的陪伴,她才不至于闷得慌。

  虽然他们很有默契,在邢霜面前矢口不提狄恩斯,可是一些报章杂志多少会报导他的消息,邢霜仍会在无意间看到他的最新近况及动向。

  他依然俊美无俦、意气风发,傲然自信的王者气势丝毫不减,他看起来过得很好,没有什么不同,她好像从没在他的生命出现过,她怀疑他已经将她彻底忘了。

  反过来看,她过得一点也不好。表面上她強装若无其事,与费迪文及欧义希嬉笑怒骂一如以往,但一到晚上,她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思绪,对狄恩斯的思念与⽇俱增。

  她想着他的蛮横霸道,忆起他的琊佞狂妄,怀念他的温柔臂弯,‮求渴‬他的热情拥吻…她常常辗转反侧、彻夜失眠。无尽的思念使她憔悴了许多,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朵凋萎的花儿,已失去了再度盛开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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