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书屋
首页 > 言情 > 爱你百分之五十 > 第二章

第二章

目录

  林雅璇第一次见到戚怀磊。是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一

  那天是她同学的哥哥过生⽇,同学邀请她和另一位司学参加。她为r那次的PanY,特地从台南上台北玩一个礼拜。而戚怀磊正好也参加那次的生⽇宴会,他是她同学哥哥的同学的朋友。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心就沦陷r。那年他二十五岁,而她才刚満二十岁,五专毕业没多久,正在待业中。

  她长得不错,在校五年,当然有不少人追求,但是弛从未对任何男孩动过心,没想到却在见到戚怀磊的第一眼,就把心丢了。

  他是长得帅气拔没错,但那并不是昅引她最主要的原因,长和出众的男孩她不是没见过,但从来没有那种令她为之‮狂疯‬的感觉。

  她最爱戚怀磊那双‮热炽‬晶亮的瞳眸,和带着些许狂妄气质的笑容,宛如时运不济的浪子,只在属于他的荒凉天地里独自漂泊。她‮狂疯‬恋上地那种狂妄孤傲的气质。

  如果是现在,她绝不会傻得选择这种本抓不住的。男人,可是那时的她哪懂得那么多?她以为自己能改变一切,没想到,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

  同学一眼就看出她喜戚怀磊,直吵着要她哥哥为她们介绍,经过他的穿针引线,她正式与戚怀磊相识,也就此决定他们悲剧的未来。

  戚怀磊的个大而化之,说好听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行我素、傲慢猖狂。

  偏偏她就是爱极了他这份猖狂,只要看见他邢略带嘲讽的格笑容,她就痴心醉,什么都不在乎了。

  在同学和同学哥哥的推波助澜下,戚怀磊终于开口约她出去,她顾不得少女的矜持,马上点头答应。

  当晚他们来到风景优美的碧潭,飕飕冷风吹得她直发抖,习惯南部温暖气候的她,不晓得台北的冬夜如此寒冷,只穿着件薄的外套。

  那时戚怀磊默默菗着烟,发现她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勾一笑,随即脫下⾝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谢谢。”

  “你不必道谢,我不会⽩⽩借你外套,你必须付出些代价。”他将烟蒂丢在地上,转动脚尖将它踩熄。

  “你说什么?我…唔!”她不明⽩他的意思,正想开口问清楚,他却出其不意攫住她的下巴,掠夺她柔软的瓣。

  那是她的初吻!在他恣意的‮逗挑‬中,她被吻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整个人像摊烂泥似的,软趴趴的贴在他⾝上息。

  他吻够了,像开始一般突然放开她,她一个闪神,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回台南?”他背靠着路灯,保邃的双肆苋盯着灯下她那张年轻‮涩羞‬的脸庞,右手恋地抚上她那头黑亮滑顺的长发。

  “下…下个礼拜一。”她羞得几乎不敢抬头看他。

  “我明天接你去吃晚饭。”这句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好。”她柔顺地应允,完全没有一丝反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么,她都愿意。

  之后的一个礼拜,他天天到朋友家接她出去玩,从市內到郊外,只要是好玩、有名的地方,他们全跑遍了。

  他对她时而热情、时而淡漠,有时温柔得像她的男朋友,有时又冷漠得像个毫不相⼲的陌生人,她本摸不清他的心思。但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他温柔与冷淡的态度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很快的,一个礼拜过去了,到了第七天早上,她必须回家了。她的同学请哥哥开车送她和另一位同学到火车站搭车,一路上她引颈盼望,満心以为他会前来送行,哪知直到她上了火车,他仍是不见踪影。她好伤心,一回到家,立即拨长途电话给他,问他为何不来送她。

  “我并没有答应要送你,况且南北距离太远,我懒得常打电话,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算了。”

  当他冷漠的语气从话筒那端传来时,她几乎不敢署倍,他竟然对她如此冷淡。

  “你既然无心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要吻我?”她好不甘心哪。

  “吻?”他低哼r声,似乎认为她大惊小敝。“吻算什么?比起上,吻只是儿童级的‮乐娱‬罢了。再说,既然你觉得被代吻了是你吃亏,那么这几天我不知吻过你多少次,你为什么都不吭声?就算赏我一巴掌也行呀,总比那时候享受,现在却矫情的想讨回公道好吧?”

  “你…”她气炸了,就算她爱他的狂傲,也受不了他目中无人的态度!

  “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要挂电话了。”不待她回答,他迳自收了绷。

  “戚怀磊,你…喂?喂?气死我了!”她愤然甩上电话,并在心里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了。

  然而第一一天,她到台北玩所拍的相片洗出来了,当她看到他们出游的亲密相片时,充満愤慨的心立即软下来。

  她爱他呀!虽然才相处短短t天,可是她已经深深爱上.他,无法自拔了。她抱着.相片失声痛哭,发现自己真的忘不了他!即使他猖狂跋扈得令人生气,她还是爱池呀!

  傻气的她突发奇想,既然他嫌南北两地相隔太远,防碍打电话,那么只要她到台北,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为了能到台北和他在一起,她不惜和家人争吵,硬是不顾⽗⺟兄姐的反对,坚决上台北找工作。

  吵了好几天,家人实在拗不过她,只好让步,同意她到台北。

  她好开心,立即兴⾼彩烈地收拾行李,打算第二天就直奔台北,投⼊情郞的怀抱。她庒没想到,自己可能会是不受的不速之客。

  “你来做什么?”

  戚怀磊上⾝打着⾚膊,下⾝只穿着一条长,站在敞开的门前。

  当他看见门外的人是她,并没有任何惊喜的表情,只皱起浓眉,像看见一个烦人又甩不掉的小孩。

  “我…我决定上台北找工作,所以…可不可以让我暂时借住在这里?只要几天就好,我不会打搅你太久的。我会帮你打扫、洗⾐服、烧饭,请你让我住下来,等我一找到房子,马上就会搬出去的。”

  戚怀磊望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退开一步,让她进屋。

  “先把东西搬进来再说吧。”

  “谢谢!”

  她提着沉重的行李往內走,却被他一把提过。望着他宽阔的背影,她不噤露出一抹甜藌的微笑。

  进到屋里,她忙着左顾右盼,打量他的什处。

  这间公寓位于市中心,地段还不错,就是房子旧了点,但是维护得还不错,粉⽩的墙壁和⼲净的装潢,显示房子的主人勤于整理。

  “谢谢你肯收留我,明天我就到附近看看,有没有房子要出租。”

  “不用了,我这里还有一间空房间,你可以往下来。”他放下行李,打开冰箱丢了一罐啤酒给她,也不管她喝不喝酒。

  “可是…”他们还没结婚,就这样住在一起,妥当吗?

  她只是想住在离他近一点的地方,没打算和他同居呀!

  “你不愿意?”他只用略显不耐烦的眼神扫她一眼,就令她感到无比的惶恐。

  “不!当然不是,只是我…”

  “既然不是,那就表示同意罗,就这么说定了!”

  “啊?我…”她愕然张着嘴,过了半晌,才傻愣愣地点头。

  她转头看了看,房子不算大小,而且有两间房间,或许她可以向他分租一间。

  “还有一点,你必须先弄清楚。”他不耐烦的声音再度传来“你别指望住在我这里,还能和我保持单纯的朋友关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必定会产生某些化学作用,你别天真的以为我是柳下惠。”

  “我没这么想。”事实上,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以为他是基于好心才收留她,没想到一进门,他就说这种话,吓得她几乎想转⾝逃走。

  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因为爱他,所以她义无反顾的选择留下来。

  “没有最好,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完美,我可以坦⽩告诉你,我不是什么纯情的好男人,你可以从我⾝上得到任何东西,金钱、⾁体、愉,这些我都可以大方的奉送,但你别想从我⾝上得到一丝情爱,因为我没有那种东西可以施舍给你,你明⽩吗?”他冷酷的強调。

  “没有…情爱?”如果没有情爱,那么她图的又是什么呢?

  仿佛看出她的震惊,他毫不在意的冷然一笑“如果你反悔了,随时可以走,我绝不阻拦你。你知道大门在哪里,恕我不送了。”

  “不!我不走!”她在大脑发出制止的命令前,冲动地脫口而出。

  她爱他呀!就算他说没有爱可以给她,那又怎么样?只要她痴心的守候在他⾝旁,他既非铁石,总有被她感动的一天。

  或许她的情路走得不如他人顺遂,可是上天是公平的,如果她的付出比别人多,岂有无功而返的道理?相信在她的爱情感召下,他终会明⽩她的好,继而爱上她的。林雅璇旋天真的这度以为。

  “很好,你明⽩就好。女人可以适度天真,但如果太过天真的话,就会惹人讨厌,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了。”她委屈地垂下眼睫,不敢出言反驳。

  她太爱他了,爱得不惜赔上一切,包括她的自我、她的尊严。为了他,她宁愿做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声音的女人。

  “好,以后这间房间就让你使用。”他像拎小似的拎起她的大⽪箱,放进紧邻着他卧房的房间里。

  她站在房门口打量里面的摆设,除了一张单人和一张书桌外,什么都没有。

  “你先将就一晚,明天我再带你出去买个⾐橱和柜子,让你放东西。”

  “谢谢。”

  “好了,你一定累了,先去‮澡洗‬,等会早点上‮觉睡‬。”他拍拍她的脸颊,像安抚一只听话的小猫。

  她的脸颊贴着他耝糙的掌心,轻柔而‮存温‬地摩娑着.感受到他轻柔的回应,她満⾜的笑了。他的冷漠虽然伤人,可是这短暂流露的温柔,却像~颗葯強烈的造魂葯,⾜以让她忘记所有的伤痛。

  只要他肯对她温柔一点,她愿意放弃世上所有的一切.来换取这一刻的温情。

  她真的很傻,只因为她实在太爱他了!

  他虽曾说过不当柳下惠,可是事实上.他们在一起已超过一个月,他却不曾跨进她的房门。

  她不噤放下忧惧已久的心,但是同时,却有一丝不怅然浮上心头。

  他可能真的不爱她吧?否则为何和她住在一起。却没有仕何念和遐思呢?

  算了,这样也好,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更深一层的⾁体关系。

  林雅璇正想着,客厅突然传来物品碰撞的声音。

  是他回来了?她惊喜地弹跳起来,冲到客厅。

  灯光昏⻩的客厅里,隐约可见戚怀磊⾼瘦的⾝子,顷靠在鞋柜上,呼昅浊重的息着。

  “你怎么了?”她急忙上前扶住他,立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你喝醉了!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呢?这样是伤⾝体的。”

  “你少罗唆,走…走开!”他想推开她,无奈酒醉无力的⾝体,让他使不上力。

  “先坐下来,我去拧条热⽑巾让你擦擦脸。”

  她吃力地将他扶到沙发上躺平,然后进浴室拧了条热⽑巾出来,替他擦拭因酒醉而通红的脸庞。

  擦过脸后,他很快地沉沉睡去,她又起⾝到他良一里,想拿件簿被。现在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要是着凉r可不好。

  她从上拿起薄被和枕头,转⾝时,不经意看见放置在电视机上的相框。相片中的地跟年轻,大概还不到二十岁吧,和一位同样笑得很灿烂的女孩并肩靠在一起,像在争夺女孩手中的饮料。

  很难想像,这样沉不定、喜怒无常的他,也曾有过这么无忧无虑的青舂岁月。

  她微微一笑,回到客厅,轻轻把枕头放在他的头下,滩开傅被覆盖在他⾝上,细心替他把手脚都放进被子里。

  “为什么喝得这么醉呢?你有心事吗?”

  她跪坐在他⾝旁,手指依恋的轻抚过他格的脸庞,从⾼的鼻、宽薄的,一直到乌黑瓮长的睫⽑,和那耝侬有型的眉⽑。

  “清蓉…”戚怀磊发出一声呓语,突然攫住她的手,低声哀求道:“清蓉,不要嫁给别人!我会比他更爱你,不要嫁给他!清蓉,求求你!不要…嫁给他…”

  他再度沉沉⼊睡,原本攫住她的大手,无力地垂落在一侧,她却因为极度震惊,颓然跌坐在地上。

  他口中的“清蓉”是谁?他刚刚说…他爱清蓉?

  他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喜,可是他却说他爱清蓉?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林雅璇坐在客厅里,反覆思索这个问题,整夜无法⼊睡。

  第二天,戚怀磊一直睡到将近中午才醒过来,醒来后直嚷着头疼,林雅璇马上送上一杯醒酒茶。待他喝完之后,才试探地问:“怀磊,清蓉是谁呀?”

  “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他的反应出乎她意料的烈,他用力放下手中的瓷林,发出砰然巨响。“谁允许你私自探听我的事?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你本什么也不是!,你知不知道,啊?”他‮劲使‬摇晃她的手臂,摇得她的脑袋直发晕。

  “我…我没有去探听什么,是你昨晚喝醉了,嘴里一直喊着清蓉、清蓉,我一时好奇才问的。”她委屈地瞅着他,乌黑的瞳眸里満含着委屈的泪⽔,模样楚楚可怜。

  戚怀磊碎然放开她,沉痛地低下头,将脸埋在手心里,久久不发一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暗痖地低语“清蓉…她是我的初恋情人,也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最爱的女人?

  清蓉是他最爱的女人,那她呢?她算什么?林雅璇好想问他,却不敢开口。

  他早已说过不会给她爱情,这点她比谁都清楚,既然已经知晓,又有什么立场追究吵闹呢?

  “清蓉是我⾼中学姐,她大我一岁,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笑容昅引住_『。”咸怀磊目光蒙,仿佛陷⼊美好的回忆中。“那时候,学校享有好多男孩喜她,可是她全对他们不假辞⾊,只对我一个人好,所以我才以为,她也同样爱着我,没想到…从头到尾,她只把我当成弟弟似的朋友。我不要当她的弟弟,我爱她呀!”最后一句话他是用吼的。

  她心痛的闭上眼,无言地承受她所爱的男人,亲口对她倾诉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意,却没有嫉妒的立场。

  她试着安慰自己,既然那仿清蓉‮姐小‬即将结婚,那么她对自己将不再有任何威胁,只要她继续守在怀磊⾝旁,他迟早会爱上她的!,

  “你曾向她表⽩过吗?”

  “我当然曾向她表⽩过!可是她却告诉我,我的感情用错了地方,要我去寻找一个更适合我的对象。我知道她爱的是别人,从来就不是我,即使我愿意给她全世界,她仍然爱着那个连片挡风遮雨的屋顶都没办法给她的穷研究生。她为什么这么狠心,连一点机会也不能我?”

  “耶你昨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她猜想,必定和这个名叫清蓉的女孩有关。

  果然,他语带悲痛的说:“昨天她亲口告诉我,她要嫁给那个研究生了!我努力争取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输了,她对我的爱意,本不屑一顾。哈哈…”他抱着头又哭又笑,狂的模样教她看了好心疼。

  她明⽩他的痛苦,他们的灵魂,都在爱与不该爱的矛盾问飘着,明知不可为,却⽗不肯松手,这种无助与痛苦,只有同样为情所苦的人,才能真正明了。

  “别送样,你还有我呀!,”林确旋跪坐在他面前,怜惜地将他的头搂进家里,动的说:“怀磊,你还有我!我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戚怀磊微震一下,缓缓抬起头,专注地凝视她温柔而深情的目光。

  “真的吗?你说的都是苋心话?”

  “我说的当然是真心话!怀磊,我爱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弃你。相信我,怀磊!”

  他要是还有一点良知,就该被她无怨无悔的痴心所感动,可是他没有,他的心全被郭清蓉占去了,连分出一小块让她立⾜的空间都没有。既然如此,他便该放了她,让她对他死心,可是自私的他也没有。

  他太痛苦了,他需要一个人陪他一起分担这份痛苦。

  “你是说真的?不论我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包括你纯洁无瑕的⾝体,也能给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吗?”他缓缓近她,蛮横地抬起她的下巴,审视她羞窘发红的小脸。

  她拼命别开头想回避他的探视,可是他却紧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如愿。

  “说话呀!”他冷笑着,等着她推开他,然后夺门而逃。

  说什么情、什么爱,全是骗人的玩意!,人都是有私心的,没有人会无条件牺牲奉献,只为了“爱”这种无聊的字眼。她一定也和别人一样,妄想从他这一里得到某些好处。

  而且就算她真的爱他,他也不希罕。世上除了清蓉的爱之外,其余的感情对他来说,都是无用的垃圾,他本不屑要。

  “我…不论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只要休振作起来,不要再酗酒、自暴自弃,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虽然她有点害怕,可是更希望给他信心和鼓励,因为他眼中的冷漠与怀疑令她好心疼。她想让他明⽩,世上除了清蓉,还有其他的女人爱他呀!,

  小骗子!明明吓得全⾝发抖,还能冠冕堂皇的说出这些好听话,她真以为他不敢碰她是吧?

  戚怀磊残酷地一笑,倏地将她拦抱起,走进房里,放在他的大一下,在她的泪⽔与惊呼声中,把原本主该属于她丈夫的权利,无情地夺走了。

  她的⾝、她的心,他全接收了,可是却吝于回报一丝真情给她,他将得不到爱的痛苦与惘,全部发怈在她⾝上,他自己难受,也不肯让她好过。

  她一次次的给予,无怨无悔的付出,他却不屑一顾。

  她一天比一天消瘦,一天比一天更不快乐,终于有一天,得不到回应的爱反扑了,情绪像爆发的山供,完全崩溃了。

  她无力阻止那种世界被毁灭的痛苦,只好懦弱的选择离开这个无情的世界…

  “雅璇姐,你还没走呀?”杨筱君气吁吁的从门外跑进来,红通通的脸蛋像颗透的苹果。

  “我还在整理东西。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林雅璇背对着她擦去眼角的泪⽔,不敢让她瞧见自己哭了。

  “别提了,我真会被我的猪脑袋气死!明明打烊前边告诉自己,明天要的作业一定要记得带走,没想到还是忘记了,害我搭了两站公车,又一路跑回来,毕得像只狗。”杨筱君像奔跑后的小狈,热得猛吐⾆头。

  她懊恼的模样可爱极了,林雅璇不由得露出疼爱的笑容。全本小说

  筱君的家境不好,⽗亲早逝,全靠⺟亲做工养爪她和两个弟弟。她开朗、活泼、早视邙懂事,目前还在念⾼职三年级,利用晚上的时间打工,替⺟亲分担家计,让两个弟弟受更好的教育。

  她真心疼爱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总是竭尽所能的帮助她。

  像前阵子筱君的⺟亲出了车祸,整整有两个月无法工作,那时刚好要注册,家里所有的积蓄全给两个弟弟缴学费,没有多余的钱让筱君注册。为此筱君心灰意冷,一度想放弃学业,她知道后二话不说,马上拿出一笔钱让她缴学费应急。

  筱君虽然穷,可是有骨气的,怎么也不肯平⽩接受她的好意,她不得已才说:“好吧,这些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将来有钱时,再慢慢还能我。可是光说好,我不收利息喔。”

  筱君感动不已,从此对她更加敬爱,她们的关系,早已超越普通的主雇关系,像朋友,更像姐妹。

  “筱君,等一下,我开车送你回去。”

  “哇!真的吗?谢谢雅璇姐,雅璇姐最好了!”杨筱君乐得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蹈。

  林雅璇笑了笑,关掉冷气、电源,锁上铁门,和杨筱君一同离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