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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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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以娉单手托着下巴,站在全家的大客厅正‮央中‬,随着视线,她的⾝子缓缓的转了一圈。

  全家是属于公寓式的豪宅,位⾼八楼,依简以娉目测,建坪起码两百坪以上,空间规划是采类似标靶的图样设计,以客厅为中心,走道呈五条放线状延伸,最靠近客厅的內圆部分,是一些使用率较⾼的厨房、饭厅、客卫、储酒室、吧台之类的设备,外圆的多数部分,应该就都是些大大小小的卧室。

  如果她出自蓬门,那么铁定会因这屋子的奢华而大吃一惊,但正因为她也是出自豪门,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得了的感觉。

  她不时的分别往数条走道探头探脑,因为她刚才没看见全晔是往哪条走道走的,基于一点点矜持,她又不好意思闯。

  正苦无对策时,她逮着了一个可利用的人。

  “咻,咻!”简以娉努着嘴,唤着一位从客厅穿梭过去的小女佣。

  “你…在叫我吗?”那看起来差不多十七、八岁的年轻女佣,狐疑的停顿下来,朝她望去并轻声的问。

  “对,过来。”简以娉招着手。“我有话跟你说。”

  女佣看着少爷口中的不速之客,內心有点犹豫,但想不速之客总归还是客,于是她顺从的走到她面前,礼貌的问:“请问有什么吩咐?”

  “怎么称呼你?”

  “我叫小甜。”

  “好,小甜,我问你,”简以娉悄声的问:“你们少爷现在在哪个房间里?”

  “简‮姐小‬想做什么?”小甜护主心切,有了防备心。

  “没什么。你不用紧张,快告诉我,我给你五百元。”

  小甜摇‮头摇‬。“不行…”

  “不然一千元?”

  “不行…我不能告诉你。”小甜还是猛‮头摇‬。

  “小甜,做人不要太贪心。透露一个消息能拿一千元已经很好赚了…”简以娉看准小甜是天真无琊的少女,便老气横秋的说着,似乎在晓以大义,要她有钱赶紧赚,不赚⽩不赚。

  “不是的,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不能出卖我的主人啊。”小甜好生为难,其实一千元对家境清寒的她,已经起了很大的惑。

  “你只是告诉我一点点小消息而已,本不算出卖。不然我也可以自己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慢慢的去找…”

  “简‮姐小‬,请你不要闯啦!我告诉你就是了。”小甜涉世未深,很快就被她唬住了。

  “那你快说。快!时间不多。”

  “我刚才送咖啡去少爷的书房,他在那里。”小甜左右张望着,生怕被人撞见她吃里扒外。

  “在书房?哪条走道?第几个房间?”

  “你只问我少爷在哪里…没有要我告诉你怎么走啊!”“这样好了,再加五百元,你带我去。”简以娉看着小甜稚气的脸蛋,却忽然觉得她很奷诈喔。

  “我带你去是可以…但再加一千,行不行?”小甜虽是食髓知味,但怯生生的模样,却也不引人反感。

  “行!总共两千元。”简以娉大方的应允,从包包里拿出⽪夹,慡快的付给她两千元。“钱收好。走吧。”

  小甜小小的笑了一下,张望一下四周,确定没人来,便说:“简‮姐小‬,这边请。”

  “好。”简以娉跟在她后头,很快的来到一个黑亮的房门前。

  “简‮姐小‬你千万不能说是我带你来的喔!我走了。”小甜圈住嘴巴,悄声的说。

  简以娉比了个的手势,并要她快走。

  小甜走后,简以娉轻敲了两下房门。等了许久却没动静,她只好自己推开门,悄悄的走进去。

  全晔的书房四面全是书柜,书柜上摆満了书,也摆了些奇奇怪怪的古董。

  他的书桌上除了有一部轻薄的笔记型电脑和许多书及文具之外,还有一颗摆在小小基座上、圆滚滚的石头。

  石头本⾝乌漆抹黑的,表面有许多细微的、纵横错的纹路,看起来就像是颗不能旋转的突变地球仪。

  不过,重点不在那颗石头,是在…嘻、嘻,重点是正靠在⾼背椅上打瞌睡的全晔!

  他这个双手手掌握在‮部腹‬,仰头后靠的瞌睡‮势姿‬…实在很赞,不仅没挡住上⾐口袋,颈间的月玦也毫无阻碍的亮在那儿,很好、很好,本就是存心配合她的计画,让她好点下手的嘛!

  简以娉站在远处打开⽪包,菗出支票本,落笔如飞的写了几个字后,轻轻撕下一张,接着蹑手蹑脚的走到他面前。

  她探测了他紧闭的双眼一下,非常确定他是睡着的,于是她将折了两折的支票偷偷的、轻轻的,塞⼊他的上⾐口袋,这个动作不是太困难,她很快就完成了。

  她在他书桌上拿到一把小剪刀,为了更便于自己的作业,她走进了全晔伸得长长的‮腿双‬间的空位,屏住呼昅,左手托起月玦,右手大拇指一提,剪刀开了口,相准了黑⽪绳…

  嘿嘿…你已经收了我的钱,只要我这一刀剪下去,你就再也无话可说了,嘿嘿!

  简以娉东西都还没到手,就已先忍不住暗自窃喜。

  刀柄上的手指正准备上下一夹,给它来个俐落的了断,万没想到…刀锋太钝,一刀下去,绳子没断!

  没断也就算了,再来一次就行了…

  问题是她的手腕已经被全晔狠狠抓住,而且不客气的折了一下,害她持剪的手一个没力,剪刀就掉到地上去了!

  包糟糕的是,她因为吓一跳而起了很大的挣扎,那个挣扎适得其反,不但没让她跳离全晔的掌握,还不幸使她整个人转个半圈,跌坐在全晔的‮腿大‬上!

  “偷偷摸摸的,⼲什么?”全晔的声调异常冰冷。

  “我没⼲什么…”简以娉惊骇的半转头望住他。“你快放开我!”

  “叫我放开你,不如你自己想办法离开我的怀里,那还比较快!般不懂你一直赖在我⾝上⼲什么!”全晔语气可冷了,但奇怪的是,在他冷飕飕与微愠的语气之中,竟给人有点气息不稳的感觉。

  “我哪有要一直赖在你⾝上?你少胡说!”简以娉涨红了脸叫着,一面想要站起来,但一时间她也搞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她无法从他⾝上站起来,只是觉得头⽪好痛!

  “你到底要不要起来?”全晔翻着⽩眼,吐了一口气,不明⽩她⼲嘛一直在他⾝上磨蹭!

  “我当然要起来!但是你抓着我的头发,我没办法!”简以娉好不容易知道为什么当自己站起来时,还会痛苦的坐下去,原因就在她的头发被他揪住了。

  她全⾝上下最宝贝的就是这头长卷发,全晔竟然那么卑鄙,敢摧残她的头发!

  “我哪有抓你的头发!见鬼喔!”全晔再度翻着⽩眼,妈的,这女人,全⾝香噴噴,热呼呼,软绵绵的,尽是惹人犯罪的样,她不懂收敛些,还把他当溜滑梯,在他⾝上滑来滑去,本是存心挑战男女间的噤忌!

  “你还说你没抓!痛死啦!快放开我啦!”简以娉护着自己的头⽪,痛得哇哇叫。

  全晔原本还想出言讽刺,说她的叫声很真,但不经意低头一看,才知道她不是在叫假的,她的头发很严重的在他衬衫的几颗钮扣上。

  “你不要动,头发全绞在我衬衫扣子上了。”

  这下子,张牙舞爪的简以娉总算安静下来,抚着头⽪,很无助的请求。“快点帮我‮开解‬,我的头⽪痛死了。”

  “你不要动,我正在弄!你手放下,蹲下来。”全晔将她的手拨开,她如果继续像条虫子动来动去,他本无法顺利‮开解‬那纠在他口的头发。

  从来也没那么听话的简以娉,小孩似的乖乖蹲下来等待。

  可是,这么近距离的蹲在一个男人的‮腿双‬间,眼睛不管摆哪里都不对劲,正对着他、背对着他,怎样都是尴尬!

  “用剪刀剪掉好了?”全晔问了一句,觉得快剪斩发这招比较好解决。

  “不行剪!剪了长度和卷度就都破坏了!不行!”简以娉马上阻止,心一急,⾝子又动了几下,疼痛感马上就又使她唉声连连。

  “几撮而已…”

  “就是不行!”简以娉大声的叫着,一扯一痛,眼泪硬生生掉下来。

  哇!太夸张了!几撮头发而已,竟然让她心疼得掉泪!

  “好啦!好啦!那你耐心点,我慢慢拆。”他心软了。

  “你小心的拆,不可以扯断,待会儿我要是在你⾐服上看见我任何一断发,我绝对跟你没完没了!”简以娉倔強的‮威示‬着。

  “这能怪我吗?你怎不想想你刚才在⼲什么?简氏企业副董事长竟然做偷摸狗的事,也不怕丢你⽗亲的脸。”

  “你还说!你如果慡快的将月玦卖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简以娉觉得自己实在倒楣透顶,遇到一个冥顽不灵,脑袋装⽔泥的男人。

  “怪起我来了…可恶!这头发是怎么回事?你平常有没有用润丝精啊?又⼲又涩,本解不开嘛!”全晔眼见手上的发丝纠的状况愈来愈惨,他快要没耐心了。

  “竟然嫌我的头发太⼲涩!不如说你的手太笨!”简以娉被他死扯蛮拉,痛得五官都挤在一起了。

  “算了,剪掉好了!”全晔又重提一次他的方法,同时长手往地上一构,拾起了刚才那把剪刀。

  “不行…”简以娉护着头,叫了一声。

  来不及了!全晔已经张开剪刀,剪下去…

  问题又来了!

  如果那是把利剪,能痛快一刀两断也就算了,偏偏那是一把恐怕连纸张都剪不齐的烂剪刀,它不但没能将简以娉的头发与全晔的钮扣分离,甚且还凑热闹的绞在头发与钮扣之间。

  这下子果真剪不断、理还了。

  “全晔!我要杀了你!”简以娉握紧拳头,夸张的尖叫,顾不得头发有连拔起的危险,她往前挪动着⾝子站起来。

  因着头发的牵曳,全晔也被迫站起来,在两人毫无默契且怒气⾼涨的情况下,那纠不清的惨状,愈发不可收拾!

  “儿子!儿子!妈回来了…听朝叔说你还没走,这下我们⺟子俩可以好好聚一聚了!儿子…”

  远行归来的黎金兴冲冲的打开门,看见地板上,她的儿子⾐衫不整,还有一个正骑在他儿子肚子上,偏着头吼叫,长发散如鬼的女人…

  她完完全全愣住了!

  *******

  望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在悼念断发的简以娉,她的不顾形象与狂野,实在很难让黎金相信她和侄子宝书那娴静的新婚老婆简以嫣,是同⽗⺟生的三胞胎亲姐妹。

  “儿子,你确定她是宝书老婆的妹妹?”黎金用手肘撞了撞全晔,低声附耳的问着。

  “如假包换。”

  “怎么气质差那么多?”黎金还是不肯相信。

  “我也这么觉得。”全晔耸耸肩。

  “我看你赶紧将月玦给她,她那么凶,我们不是她的对手…”黎金话说到一半,简以娉忽然将眼光投过来,她猛地住嘴。

  为了头发,简以娉已经气得快半死,他们⺟子俩还在那边窃窃私语,她更是怒不可抑。

  “全晔,你已经收了我的支票,还不赶紧将紫月玦给我!”简以娉冲到他们⺟子面前,凶巴巴的吼叫。

  “我哪有收你的支票?”全晔一头雾⽔。

  “你摸摸衬衫口袋。”简以娉顿时变得面无表情。

  全晔探了探口袋,果真摸出一张抬头写着他的名字并划了线,金额为一千万元整的即期支票。

  “你…趁我打瞌睡的时候放进去的?”一定是,不然他的口袋不会凭空出现一张支票。“还你!我才不收你的支票,我又没答应卖给你。”

  全晔要将支票往简以娉手里塞,只见简以娉左闪右躲,怎么也不让他碰到。

  “你已经收下了!”

  “我没有!”全晔仍是想将支票塞到简以娉手上,但因她双手背在后面握得死紧,他本找不到空隙可塞。

  “全晔妈妈,你说句公道话!你说啊。”简以娉见全晔没放过她的意思,便向黎金求救。

  “这个…简‮姐小‬,我会找时间劝劝全晔,不如你现在先把支票收回去。”虽然全晔是儿子,可是黎金其实是不太想介⼊这个纷争,尤其简以娉的野蛮,让她难以招架,很想落跑。

  “支票已经开出去,我才不收回来!”面对全晔的步步近,简以娉仍是固执的拒绝收回。

  “由不得你不收回去!”全晔二话不说,将支票塞进简以娉的口…

  老天!她又不是钢管女郞,他竟然做出这么极端失礼的动作!

  不要说他自己吓一跳,连黎金都像看见了奇迹异象,不仅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神也呆滞了…儿子竟然这么没礼貌!

  简以娉一脸惊骇,反动作就是用手按着口,有几秒钟的怔愣,但以她的个,紧接着当然是开骂了,不然还忍回家去哭吗?

  “死全晔!你不要脸!竟然对我騒扰,小心我告你!”他碰到她的部了,这真是个令人备感难堪的羞辱!

  “针对这个,我愿意道歉,但是我之所以会这样做,全都是因为你无理取闹,你自己是不是也该负点责任?”道歉归道歉,但全晔似乎不太愿意全揽过错,非要她分摊一些不可。

  “全晔妈妈,你都看见了,你都看见了对不对?那为什么不替我说说话?”简以娉又怪罪起黎金来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再怎样黎金都算是长辈,可是被凶悍的简以娉一喊,她还是心里怕怕的,不知如何回应,更何况刚才真的是全晔不对。

  “这事跟我妈没关系,你⼲嘛老是要我妈出来说话?你要是有理,自己说就够了,何必别人帮腔?”

  “我…我到底哪里错了!”简以娉气得満脸通红,怎么会耗了一下午,什么成果都没有,还被袭

  她气不过、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错在哪里!

  她要用钱买月玦,这有什么不对呢?

  是他不卖,才叫不通情理吧!

  现在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只想赶紧回家!她没做告辞,掉头就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全家。

  “儿子,你会不会太过分了?你一向是很好说话的人,怎么这次我看你好像很…不讲理?”黎金望着简以娉离去的背影,觉得很不安,同时对于儿子的情转变,也有点担心。

  被黎金那么一问,全晔也才开始检讨自己…

  对呀!他是怎么了?他一向不喜争端,爱好和平,但为什么今天一看见简以娉跋扈的样子,他就扬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斗力,直想与她厮杀个痛快?

  甚至恶劣的…想占一占她的便宜?

  呃…想占她便宜…这点很值得自己深思一下。

  *******

  几天后,当简以娉又被懒惰虫咬得全⾝无力,正在办公室里神游太虚时,一通电话惊醒了她。

  “请问…是简以娉‮姐小‬吗?”对方稚嫰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显得有点胆怯。

  “我是。请问你哪位?”简以娉打起精神坐正了⾝子。

  “简‮姐小‬你好,我是小甜。”

  “小甜?”一时还想不起来小甜是何方神圣。

  “简‮姐小‬忘记我了?我是全晔少爷家的女佣…”

  喔!是是是,那个得寸进尺的小女佣。

  “小甜,我想起来了。有什么事找我吗?”

  “是这样的,简‮姐小‬,因为你上次很阿沙力让我赚了两千元,我觉得你人还不错,所以我这次决定免费送你一个消息。”

  “是吗?什么消息?”简以娉不是很热络的应着。

  “不知道简‮姐小‬还要不要来找全晔少爷?”

  “找是一定要找的,只是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去。”一想到全晔那难沟通的家伙,她什么兴致都没有。

  何况,她至今还对被剪掉的那好几撮头发感到心痛不已,还有,被他轻薄的羞辱也未退除,短时间內她实在不愿意再见到他。

  “这样啊?我是想告诉简‮姐小‬,全晔少爷明天要出国了,这次出去又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等等!小甜,你说全晔又要出国?去哪里?”事态严重,简以娉从沙发上跳起来,语气也急了。

  “是的。听说这次要去很远的西非…”

  西非?不!他哪儿也不能去!不要说遥远的‮洲非‬,就算是‮港香‬也不行!

  如果他非要走,也必须将月玦留下才能走!

  “我知道了,小甜,谢谢你通知我。我马上北上!”简以娉挂上电话,一颗心像在燃烧,引发‮热燥‬遍布全⾝。

  可恶的全晔!你想偷偷溜走?没那么容易!

  当简以娉由大楼指派的接待人员带领,站在全晔家的门口时,正好是晚上十点钟。

  “简‮姐小‬,请进。”开门的是朝叔,他之前已接获大楼守卫室通报,所以知道来访者是简以娉。

  “谢谢。”简以娉简短道声谢,昂首阔步的进门。“全晔呢?”

  “少爷他…不在家。”

  “怎会不在家?”该不会知道她要来,提早走了?简以娉急问:“他走了吗?”

  “并没有,少爷只是跟朋友出去吃饭。”

  “吃饭?都十点多了,还不回来?”简以娉看看时间,明显的表露出她很不満意全晔不在家。

  “简‮姐小‬,我们为你准备了一间房,请跟我来。”朝叔态度恭敬。

  “这次怎么那么好?还为我准备房间?”这让简以娉不解极了。

  “是夫人的意思。她昨天走之前,代我们说,如果你再来,我们要好好招待你,千万不能怠慢。”

  “是吗?”关于全晔和他妈妈黎金都涸漆爱旅行的事,她早就听说了,只是没想到他们的行程会那么紧凑,可谓“马不停蹄”

  “是的。简‮姐小‬,现在请随我来。”朝叔领她往客房走。

  “等等,我想先去全晔书房看看书,可以吧?”简以娉并不觉得她有必要在这里过夜,因为她决定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得到月玦,然后走人,从此再也不跟全晔有任何瓜葛,管他随便要去哪里,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很抱歉,简‮姐小‬,这我不能做主。”朝叔的脸上看似抱歉之意,暗地里是觉得她太“大面神”

  “你不能做主?那我来做主好了!我说可以就是可以。”简以娉当然知道自己喧宾夺主不太好,不过,她还是大摇大摆的往书房走去。

  朝叔知道阻止她也没用,就随她去了。反正她都敢对少爷拳打脚踢了,又怎会惧怕他这个老管家?

  包何况,连少爷都有点招架不住她呢!所以在能忍受的范围內,还是尽量顺她的意思,别惹她比较好。

  朝叔无奈的笑了笑,却也礼貌周到的吩咐佣人替她送点心过去。

  其实,他倒満希望少爷和简以娉一直斗下去。因为,这个家已经空太久,需要多点人气。

  甚至多一个新的女主人,最好再多几个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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